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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跟屁蟲 第五章

  拉風(fēng)的摩托車?yán)涞脑谲嚺锴巴O隆?br />
  “喂,下車?yán)病!背碳延鹉孟掳踩,輕拍了一下放在她腰間上的手。等了一會兒,身后的人仍然沒反應(yīng),她也開始略感不快了:“汪仲華,再不放手,小心我賞你一記過肩摔!

  奇怪,這家伙今天吃錯藥了?早上去接他時,就一直擺一副臭臉,而且也沒像往常一樣在圍墻的另一邊接住她,保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她跌了一個狗吃屎。

  腰間上的手松開了,但是人卻沒下車。程佳羽下車轉(zhuǎn)過身面對他:“光光,你是生理不順還是荷爾蒙分泌失調(diào)?不然干嘛一副陰陽怪氣的鬼樣子。”

  汪仲華雙手抱胸,坐在摩托車上,雙腳撐著地,一雙眼陰郁的瞅著她。久久才吐出一句話:“你昨天跟別人出去?”這就是他心里不是滋味的原因,她竟然跟別人——而且是男人出去玩而不告訴他。

  “是啊,有什么不對嗎?”程佳羽一臉正氣凜然。

  “跟誰?”他問話的口氣酸得嗆人。

  “方云的小舅舅啊!

  “是他?你們不是星期五晚上才一起吃飯,為什么昨天又一起出去?他這次又是用什么理由?”他愈想愈氣,對方分明就是想追求她嘛。

  “這次不是他邀請我的,是方云找我出去的!背碳延鹩X得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拍拍他肩膀:“下車,我要鎖車了!

  汪仲華站到一旁,看著她替車子上好大鎖后,繼續(xù)問:“方云找你出去?”

  “嗯,方云說平常她舅舅忙著工作沒空陪她,所以她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難得這星期日她舅舅有空,問我可不可以當(dāng)陪客,跟他們到郊外走走?此荒樒诖,我不忍心拒絕,所以——”她聳聳肩,表示事情就是如此。

  哼!老套,用小孩當(dāng)誘餌。汪仲華怒在心里,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怕惹程佳羽不高興。于是他臉色一改,可憐兮兮道:“那你為什么不找我一起去?我一個人在家很無聊,你知道嗎?”

  “人家又沒找你!彼@個“愛跟路”的壞習(xí)慣怎么就是改不了呢?

  “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多個人也沒差;何況我也是方云的老師,我想多跟學(xué)生親近也沒什么不可以!

  “話是不錯,既然你那么愛民如子,視學(xué)生如己出,那么改天我叫方云班上辦個校外教學(xué),就由你領(lǐng)軍好了!

  “好啊,到時候我一定會找你一起去的!

  “謝啦,我自己班上那一群就夠我頭大了,哪還有空去別班插花?你還是另覓合夥人吧。”

  “孩子,眼光要放遠一點。不要老是跟在我屁股后面。看到?jīng)]?”她拍拍他肩膀,后指指向校園。

  “看什么?”他像丈二金鋼一樣,摸不著頭緒。

  “那一票又美麗、又大方、又有氣質(zhì)的女老師啊!睂W(xué)校的交通車剛到,一票女老師正魚貫的下車。

  “看到啦,然后呢?”他仍是不解。

  “你沒看到她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著:我未婚,所以好男人們快來追我吧。”她轉(zhuǎn)向他:“而你,就是他們心中的好男人,懂嗎?”

  “咦?你干嘛突然這樣說?”這回輪到她不解了。

  “因為你沒看到我臉上寫著:我未婚,所以親愛的佳佳趕快嫁給我吧!

  “你——唉,算了,懶得理你!痹瓉砭鸵獡]出的拳頭,在看到他那一臉的認真后,她竟然遲疑了一下,心臟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因此他這次僥幸的少了一頓打。

  “佳佳,你愛上我了沒?”見她收回拳頭,他得寸進盡的問。“你以前不是答應(yīng)我,要開始慢慢地愛上我?”

  他又來了!  她寧可去面對她那一往頑劣的學(xué)生,勝過應(yīng)付他這個怪胎。一奮不顧身到晚把這種惡心的話掛在嘴邊。但是奇怪的是:他在其他人面前總是一臉正經(jīng)八百的模樣,而在她面前卻又是這一副耍賴樣。莫非他有雙重人格?可悲的是他竟然用比較差的那一面來面對她。

  “到底愛上我了沒?”見她遲遲沒有反應(yīng),他煩躁的又問了一次。

  “快了、快了!彼龖(yīng)付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真的?多快?今天?明天?”他高興的跟了上去。

  “光光,”她無奈的翻翻白眼!澳阍冽∴拢⌒奈冶饽汔。”真是不打不成器。也難怪她老是用拳頭來跟他“溝通”,因為他天生就是欠揍。

  看到她一臉的不悅,他只好暫時收兵。要不是情敵出現(xiàn),他也不會一時亂了方寸。不行,對她,千萬不能操之過急,他要步步為營,穩(wěn)扎穩(wěn)打,才會有擊出安打的可能。

  “佳佳?”他小心翼翼的開口。

  “干嘛!”她的口氣依然不悅。莫非這小子真的不怕打?

  “你……昨天玩得開心嗎?”轉(zhuǎn)個話題,順便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不然她可能真的翻臉了。

  “昨天?”因為他突然的改變話題,讓她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在問什么!班,還好啦。最開心的應(yīng)該是方云吧!

  那孩子像被囚禁在籠子里已久的小鳥突然獲得自由一樣,高興得這邊瞧瞧、那邊逛逛,什么都想玩、什么都想試,一路上還緊捉著她小舅舅及程佳羽的手不放,為此,他們還鬧了一個小笑話。想到此,程佳羽忍不住笑了出來。

  “怎么了,什么事這么開心?”汪仲華也注意到她的反應(yīng)了,好奇的詢問她。

  “光光,我告訴你喔,昨天我們?nèi)齻人走在一起,竟然有路人說我們是很幸福的一家人耶!痹瓉,她看起來有媽媽的味道;這么說來,她已經(jīng)漸漸擺脫男人婆的形象嘍。嘻,真好。

  帶著喜悅的心情,程佳羽笑瞇瞇的往辦公室走去。一路上還不時哼著不成調(diào)的歌曲。留下臉已經(jīng)黑了一半的汪仲華呆愣在原地。

  一家人?!  不會吧?神啊,千萬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會生氣的。

  ???

  “老師!币恢恍∈峙e得高高的等著發(fā)問,無奈講臺上的老師幾乎達到“入定”的境界,根本沒聽到有人呼喚他。

  不得已之下,學(xué)生只好提高音調(diào)、拉大嗓門,再次呼喚:“汪老師!”

  “啊?是……呃……有什么事?”汪仲華神游的思緒終于被召喚回來了,手忙腳亂之際還不忘擠出一個抱歉的笑容。

  “老師,牛頓的運動定律‘靜者互靜,動著互動’如果你再繼續(xù)示范下去,我們這節(jié)課恐怕就別上了!甭氛蜒┤滩蛔〕爸S在上課中發(fā)呆的汪仲華。

  “呃……對不起,老師在想一個化學(xué)式,想得出神了。”路昭雪的態(tài)度雖然不善,但是自知理虧的汪仲華還是先為自己的失職道歉。

  唉!都怪佳佳今天早上那一段話。

  “化學(xué)式?什么化學(xué)式?二硫碘化鉀嗎?”路昭雪一臉玩味的問,臉上的表性凈是挑釁。

  “路昭雪,你太沒禮貌了。”班長看不過去,忍不住開口指責(zé)。

  汪仲華的形象一直很好,不但女老師對他傾心,很多女學(xué)生也偷偷愛慕他,這位班長便是其中之一。

  “我有舉手發(fā)問,哪里沒禮貌?難道要像你們一樣裝個花癡似的笑臉才叫有禮貌?”

  “你——”

  “好了,現(xiàn)在是上課中,同學(xué)請安靜!蓖糁偃A適時阻止雙妹撕殺的場面發(fā)生。

  見兩位同學(xué)的戰(zhàn)火暫時平息,汪仲華回答路昭雪的問題:“老師剛剛在想一個化學(xué)式反應(yīng)的速度如果偏慢,如果不是要加一點催化劑來助長它的反應(yīng)速度!

  沒錯,他跟程佳羽之間,一直以來都是他一頭熱,而她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莫非他們之間真的欠缺催化劑?如果真是如此,那又該用什么來催化她的感覺神經(jīng)呢?

  “既然都說是反應(yīng)太慢了,當(dāng)然就要加催化劑啦!庇袑W(xué)生回答得理所當(dāng)然。

  “錯!庇腥朔瘩g!安皇敲恳环N化學(xué)反應(yīng)都能用催化劑的,而且如果使用不當(dāng),反而會破壞原有的反應(yīng)式,這樣豈不是揠苗助長?”

  嗯,說得對,萬一處理不當(dāng)反而弄巧成拙。汪仲華在心里感嘆:有時候聽聽學(xué)生們的看法反而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他慶幸自己選擇了當(dāng)老師為未來職志,讓他有機會跟這些青青子衿一起成長,教學(xué)相長不就是這樣來的嗎?

  “但是如果反應(yīng)實在太慢,難道我們就一直等下去嗎?這樣不是太浪費時間了。”另一位同學(xué)也提出質(zhì)疑。

  “有時候為了得到一個完美的實驗結(jié)果,多花一些時間也是值得的,這叫做時間換取成果!甭氛蜒┱f出自己的看法。

  “說得對!蓖糁偃A給予肯定的贊賞。“一個成功的實驗除了完整的過程外,還需要不少的等待時間。那些諾貝爾物理、化學(xué)獎的得主,哪一個不是花了畢生的心力在實驗上?”

  沒錯,二十年他都等了,不在首再多等幾年。否則萬一一個不小心,豈不讓他抱憾終身。但是等歸等,他也不能坐視敵人的鯨吞開蠶食而默不作聲。人家都上門來踢館了,他也要有一套應(yīng)戰(zhàn)的策略才行,不然大好江山就要拱手了。

  “老師,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甭氛蜒┰僖淮翁嵝延窒萑氤了贾械耐糁偃A。

  “喔,對不起,老師剛剛沒聽清楚,你的問題可不可以再說一遍?”真是該死,現(xiàn)在是上課中,他怎么可以為了一己之私而忘了自己的工作呢?

  “當(dāng)然,我是問老師‘二硫磺化鉀’的反應(yīng)是如何?”她的眼底閃過一抹惡作劇的光采。

  嘻!有幾個同學(xué)在下面偷笑。

  “二硫碘化鉀?”這是什么化學(xué)式?他怎么沒見過呢?

  “老師不知道?”路昭雪不置信的睜大雙眼。

  “路昭雪,你不要跟老師開玩笑!卑嚅L再度出面制止路昭雪的惡作劇,他怎么可以在課常上問這種問題!  “班長,沒關(guān)系!蓖糁偃A仍是一臉溫文的笑,他也想了解同學(xué)之間的幽默!奥吠瑢W(xué),你能告訴我什么是‘二硫碘化鉀’嗎?”這就叫不恥下問,他夠謙虛了吧。

  “KISS啦!”全班異口同聲。

  原來如此,汪仲華一聽才恍然大司,原來同學(xué)們是把KISS這個單詞用化學(xué)式來翻譯,妙啊!  “難道老師沒經(jīng)驗?”路昭雪趁熱追問。

  問題來得突然讓汪仲華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反應(yīng),只是用他慣有的江蘇笑來代替他的回答。

  現(xiàn)在的國中生還真開放,這種問題也能在理化課與男老師一起討論,難道真的是他落伍了嗎?

  “喔,不會吧!”

  “怎么可能?老師那么帥,應(yīng)該有很多次經(jīng)驗了。”

  “老師,你少假了啦!

  同學(xué)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開始討論“接吻”這件事,向乎忘了此刻他們正在上的是理化課而不是健康教育課。正當(dāng)汪仲華打算開口制止同學(xué)時,一位學(xué)生行色匆匆的從走廊沖進教室,甫進教室,立刻朝路昭雪大喊:  “阿雪!”這個學(xué)生大概是一路跑上來的,所以氣息十分不穩(wěn),讓他必須張大口喘氣,一張臉比白紙還蒼白,額頭上的汗頻頻往下滴。

  “發(fā)生什么事了?”路昭雪看清來人后,敏銳的第六感讓她感覺有事情發(fā)生了。她收起先前玩的態(tài)度,面容一整,換上的又是另一種神情——既粗明又冷酷。

  “老……老大要……要人!”也許是真的事情太急了,才會讓這位傳令的同學(xué)跑得這么喘。

  “在哪里?”路昭雪的眼睛瞇了起來。

  “體育館!

  “黑皮人呢?”路昭雪一邊問一邊探手入袋拿出一支雙節(jié)棍,這是她隨時帶在身上防身用的。

  “寶哥已經(jīng)先去調(diào)他的人了。”

  就在此時,對面國三部大樓的走廊上響起一聲口哨聲,接著傳來一個嘹亮的男音:“風(fēng)云變色,太平有難。黑馬好漢,緊急動員!”

  聲音甫落,國三各班陸續(xù)有學(xué)生沖出教室。

  “黑皮出發(fā)了!啊雪,快!”傳令的同學(xué)急切的望著路昭雪。

  “嗯!老師,抱歉了!”路昭雪向汪仲華拱手致歉后,立刻沖到走廊,對著整棟國二部的在大樓吹出一聲響亮的口哨,隨時中氣十足的開口:  “風(fēng)云變色,太平有難。傲雪羅剎,緊急動員!”

  同樣的,話聲甫畢,各教室內(nèi)紛紛沖出或多或少不等的學(xué)生,著隨著路昭雪往體育館沖去。比較屬于升學(xué)班的,大概有七、八個學(xué)生參與;中間部分的班級或體育班的,則有半數(shù)的學(xué)生加入;至于后段班的學(xué)生就更不用說了,幾乎是傾巢而出。

  一時之間,走廊上人聲鼎沸,大批的學(xué)生競相往體育館沖去,各班的老師則是一臉驚懼與不明所以。訓(xùn)導(dǎo)人員也出來制止學(xué)生的行為,但是因為學(xué)生人數(shù)實在太多,而且根本不聽訓(xùn)導(dǎo)人員的話,所以訓(xùn)導(dǎo)人員只能在一旁猛吹哨子,卻無法阻止這些學(xué)生往外沖。

  “這是怎么一回事?”目睹這一切,汪仲華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眼前的景象比他在軍中緊急集合時的情況還要寫實而且壯觀。難道戰(zhàn)爭爆發(fā)了?

  “可能又跟‘永安’扛上了!毕騻留在教室的同學(xué)中有人回答。

  “扛?”汪仲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所以對同學(xué)的話不是很了解!笆裁匆馑?”

  “就是打群架!庇腥嘶卮。

  “打群架?”怎……怎么可能,這么多人,都可以打仗了。

  “對啊,看來這次很嚴(yán)重,三軍都出動了!绷硪粋同學(xué)望著窗外迅速移動的人群發(fā)出感嘆。

  對于同學(xué)的反應(yīng)汪仲華感到十分納悶,他們好像習(xí)以為常,見怪不怪的樣子。

  “學(xué)校不管嗎?”

  同學(xué)聞言,像在看怪物一樣看著汪仲華,讓汪仲華以為自己說了什么驚世駭俗的話:“怎……怎么了?”

  “他們無能為力!卑嚅L語重心長的替汪仲華解答疑惑,汪仲華才來“太平”沒多久,難怪不明白學(xué)校方面的無奈。

  校方只能處理“個案”形的事件,而像這一類大型的暴力事件就只能寄望警方來處理。看樣子明天的報紙又有他們兩校的新聞了。

  汪仲華還在咀嚼班長的話時,眼光忽然被走廊上一抹俐落的身影吸引過去。

  佳佳?!

  該死!她跟去干嘛!

  “各位同學(xué)自習(xí),老師出去一下。”來不及細想,匆匆交代完畢,他立刻沖了出去,直追程佳羽。

  ???

  要不是他受過兩年軍旅生涯的洗禮,汪仲華真的會被眼前的景象震傻在當(dāng)場,但也差不多了。

  市立體育館的大操場上聚集了“太平”及“永安”兩校近四千名的學(xué)生,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持棍拿棒,也有人連掃帚都拿出來了。男生打得壯烈、女生也撕殺得猛烈,四千名的學(xué)生就這么名目張膽的打了起來,狀況之激烈,從滿天的塵土及震耳的打斗聲便可得知。

  兩校的師長束手無策汪仲華,沒有人敢接近這團風(fēng)暴,只能焦慮的在一旁猛喊“不要打了、警察來了……”之類無意義的空話,這對于激戰(zhàn)的雙方根本起不了作用,因為他們根本聽不進去,也許該說是聽不到。每一個學(xué)生幾乎打紅了眼,此時在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目標(biāo):打退對方——

  因此每一個人都是卯足了勁拼斗,一張張原本該是天真無憂的臉,此刻看來卻特別的猙獰。

  “白浩天!”程佳羽一到操場立刻導(dǎo)找白浩天。她知道事出必有因,否則白浩天不會發(fā)動這么大的場面,所在她要先把“禍源”找出來。

  但是人數(shù)實在太多了,打斗聲也掩蓋了她的聲音,所以她根本找不到人。急中生智的她跳上操場旁的藍球架上,從高處往下看,果然在人群中央找到白浩天的身影。找到目標(biāo)后,程佳羽躍下藍球架,在諸位老師的驚懼聲中,只身往那團風(fēng)暴中心沖去。

  “佳佳!”汪仲華看到程佳羽就要往人群里沖,緊張的呼喚她,想阻止她做傻事。

  “光光,這里很危險,你別跟來!”程佳羽回頭交代,但是腳步卻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仍是往人群里去。

  該死!知道危險她還去。汪仲華忍不住在心里咒罵。但是罵歸罵,他還是追了進去,護在她身后,幫她擋去從四面八方涌來的攻擊。

  他們兩個人、四只手,根本無法抵擋四周涌來的攻擊,但是程佳羽一心只想找到白浩天,根本顧不了那么多,只是一個勁的排開人群往前沖。在他身后的汪仲華卻只是心系佳人的安危,為了不讓她受傷,她奮力的格開如潮水朝涌來一波一波的攻擊,但是即使他身手再好,所謂猛虎難敵猴群,要自保已屬不易了,何況還要保護程佳羽?所以在無法兼顧的情況下,幾次他都是用自己的身體去替程佳羽挨棍擋拳的,讓程佳羽能全力向前,無后顧之憂。

  體育館外已經(jīng)警車陸續(xù)抵達了,十幾名警察見了眼前景象也紛紛傻了眼了,不敢妄動之余只能用無線電傳呼警局再加派警力過來。

  震天的打斗聲有刺激情緒抗奮的能力,學(xué)生們愈打愈激烈,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掛彩,輕者衣衫被扯破,重者臉上、身上已清晰可見瘀青或血絲,但是正處于激昂裝態(tài)下的學(xué)生,似乎無視這些傷痛的存在,仍是張大眼,咬著牙死命的跟對方搏斗。

  程佳羽一直不敢主動攻擊,因為這些全都是還在念書的國中生,憑的只是一時的血氣方剛,并沒有什么大罪大錯。所以她只是一昧的抵擋與閃躲,只盼能盡快找到白浩天,好停止這場可怕的群斗。

  在她身后的汪仲華一開始也抱持著相同心態(tài),畢竟這些孩子都還年輕,并非十惡不赦的惡人,所以他也是肖極的抵擋而已,但是隨著打斗愈來愈狂猛,學(xué)生們的出手又不知輕重,傷到他也就算了,但是有好幾次差點傷到程佳羽,這讓修養(yǎng)一向十分衣好的汪仲華也火了。竟然敢傷他心愛的人!  迫于無奈,再加上些微的怒氣,汪仲華不再只是消極的防守,必要時他也會出手還擊,因為他要保護程佳羽,只要在他視力范圍內(nèi),他絕不允許有人傷到她,即使是學(xué)生也不行?

  當(dāng)然,他知道出手的輕重,不會因為一時的失控而傷了學(xué)生,這點自制力他還是有的。

  “白浩天!”好不容易來到人群中央,程佳羽終于見到與人纏斗中的白浩天了。

  “你來干什么?”看見程佳羽,白浩天口氣不善的質(zhì)問。因為這一質(zhì)問讓他閃了神,。對手趁隙一腳踢向他肚子,將他踢飛了出去。

  “小心!”程佳羽一撐推開攻擊白浩天的學(xué)生,上前拉起白浩天!霸趺礃?”

  “死不了。”他抹去嘴角的血漬,陰狠的看向被程佳羽推倒在地上的甯方群一眼,再看向眼前的程佳羽,不悅的問:“你來這里做什么?快滾!”

  “要我走可以,你叫他們統(tǒng)統(tǒng)住手!”程佳羽也吼了回去,要比大聲誰不會?

  “住手?那要問他們肯不肯,事情是他挑起的……小心!”甯方群趁白浩天與程佳羽正在爭執(zhí)之際迅速起身,又朝他們攻擊,程佳羽機警的一個側(cè)身閃過甯方群揮來的球棒,手刀一落,震落甯方群手上的球棒,反手扣住他手腕,拉起之際,將甯方群反制住。

  “這場斗毆是你發(fā)動的?”程佳羽質(zhì)問被他制住的甯方群。

  “沒錯!”甯方群一臉忿怒的瞪視白浩天。

  “為什么?”程佳羽再問。

  “為什么?你問他啊!看他做了什么好事!”甯方群兇狠的目光依然緊鎖著白浩天,活似要用眼光將他千刀萬剮一樣。

  “你倒說說看我做了什么好事!”白浩天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緊握的拳頭隱含著危險的爆發(fā)力。

  “哼!敢做就要承認,白浩天,你少裝了,是男人就別當(dāng)縮頭龜!”

  “笑話!我白浩天從不怕事,你有話就他媽的說清楚!”

  “好!你說,你強上了我的女人,這件事怎么算?”

  “什么?!”問話的不是白浩天,而是程佳羽。她不相信白浩天會做這種事,因為……他不像。

  白浩天聞言微愣了一下,隨即不屑的冷哼:“佟映虹那臭婊子挑逗我不成就跑去挑撥是非,然后你不白癡的相信?”

  “白浩天,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甯方群看見白浩天的表情,心中更是火大,便卻受制于程佳羽而無法動彈。

  “什么意思?”白浩天冷笑:“那個女人送我,我還嫌臟,你說我會去碰她?”

  “你說什么?”一聲尖銳的女音從白浩天身后傳來。

  “哼!”白浩天連話都懶得開口,不屑的將臉撇向另一邊。

  此舉更激怒了佟映虹,狐媚的細眼閃過一抹陰毒的光采。她偷偷拿出一把美工刀,悄悄地往白浩天走去。

  “老大小心!”路昭雪眼尖的看見佟映虹,的舉止,但卻苦于被對手纏住,無法脫身阻止佟映虹,情急之下,只能出聲警告白浩天天了。

  程佳羽直沉的甩開手上的甯方群,在白浩天還來不及閃避之際,躍身一踢,將佟映虹手中的刀子踢落,并且也順利的讓佟映虹摔坐在地上。

  “哎喲!”佟映虹唉叫出聲。

  “臭婊子,敢偷襲!”白浩天怒視著她,要不是因為她是女的,他早就一拳打暈她。

  “看來,你就是這件事的導(dǎo)火線!背碳延痣p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頗肯姿色的女學(xué)生。嘖嘖!不容易喲,才國中而已,身材就很“壯觀”了。

  “佳佳,后面!”汪仲華一邊注意著程佳羽,一邊不停的抵擋朝  幾人圍攻而來的學(xué)生。

  甯方群不知時再度起身,拿起球棒又攻向白浩天及程佳羽。汪仲華直接的就要趕過去阻止,但是就在此時,他又看到原本跌坐在地上的佟映虹悄悄地撿起地上的刀子,帶著嗜血的陰笑往程佳羽接近……

  一不及了!

  情急之下,汪仲華不顧一切的撲向程佳羽緊抱住她,。就奪刀子即將落下時,瞬間她互換位署。隨即一股刺痛感從左臂傳達到全身。

  “光光!”看著鮮紅色的液體一直從汪仲華的左肩奔泄而出,程佳羽的心突然像被撕裂一股痛苦不堪。

  他的光光受傷了!

  “佳佳,你沒事吧?”汪仲華將身體的重量挪一部分到程佳羽的肩上,因為他真的有點站不住了。

  “我沒事。光光,你……”仔細一看,她才發(fā)現(xiàn),除了在肩上的傷之外,汪仲華的臉上、身上還有不少青一塊、紫一塊的瘀痕。天啊!連額頭上也有血痕,這是怎么回事?是被這些學(xué)生打的嗎?

  “佳佳……我沒事……”他開始覺得背脊有點冷了。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背碳延鸬男目诰玖艘幌拢亲右哺械揭魂囁。這家伙真是個跟屁蟲,叫他別跟來,他還跟來,結(jié)果卻把自己搞成這副德性。

  抬眼看看四周的情況,學(xué)生們?nèi)允翘幱诩ざ窢顟B(tài)。

  太不像話了,都見紅了,卻絲毫沒有反省之意?蓯盒,太可惡了,實在不可原涼,她真的生氣了。

  她讓汪仲華坐下來,隨即起身,順手奪走了其中一個學(xué)生手中的球捧。

  “住手!統(tǒng)統(tǒng)給我住手!”她出招前忿怒的吶喊。

  為了保護汪仲華,她以汪仲華坐的位置為中心點,繞著他忿怒的舞動手中的球棒。用五成的功九使出氣勢磅礴的少林棍法,為的只是不要重創(chuàng)這些學(xué)生,但是小小的懲罰他們卻是必要的,因為他們傷了光光。

  汪仲華看得出她的用心,忍不住露出一抹贊嘆的笑容,學(xué)武之人首重修心養(yǎng)性,程佳羽在盛怒中仍能保有一顆冷靜的頭腦,實在難能可貴。

  看!她那一套少林棍使得多漂亮啊!

  她以棒代棍,雖然沒有棍來得順手,但是效果卻絲毫不受影響。每招,每勢一樣的完美俐落,一樣的虎虎生風(fēng),以至于球棒掃過之處,學(xué)生應(yīng)聲而倒。骰牌效應(yīng)加了她大的棍風(fēng),讓半徑二十公尺內(nèi)的學(xué)生倒了一地。氣勢之磅礴嚇傻了其他互斗中的學(xué)生及旁觀的老師與警察,順利的停止了所有學(xué)生的打架行為,F(xiàn)場有那么一小時間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隨之,增援而來的警察刺耳的警哨聲打破了現(xiàn)場的沉寂。三、四十名警察及二十多名兩校的師長接手了后續(xù)的善后工作。

  程佳羽扶起汪仲華往人群外離去,救護車已經(jīng)等假在體育館外了。當(dāng)然,除了救護車,還有為數(shù)不少的警車。

  人群中也陸陸續(xù)續(xù)有受傷的學(xué)生被扶出來,而且人數(shù)不少,醫(yī)護人員忙成一片,警察的訓(xùn)罵聲、師長的遭遇怪聲加上受傷學(xué)生的哀叫聲讓整個場面有如災(zāi)難片的拍片現(xiàn)場——慘烈無比。

  “光光,撐著點!背碳延鹦耐吹目粗糁偃A慘白著臉被抬上救護車,內(nèi)心對自己自責(zé)不已,都是她太疏忽了,才發(fā)現(xiàn)他也跟在她后面沖入人群中。

  “佳佳……我沒……事。”汪仲華強擠出一抹虛弱的笑安慰她,雖然眼皮逐漸沉重,他還是強睜著眼仔細看了她好一會,他要確定她有沒有受傷。

  “都流了那么多血了,還說沒事!”程佳羽心好痛,眼眶也感覺到有一股水氣護散開來,不過她仍然強忍著不讓它凝結(jié)成水滴。

  從小到大,她從未掉過一滴淚,即使被另人打得流鼻血也是一樣。因為流淚對地來說就是軟弱的表現(xiàn),所以她強迫自己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機會表現(xiàn)軟弱,否則她如何保護讓別人呢?

  但是,這次看到汪仲華受傷,不知怎地,她就是心痛與難過,寧可傷是在她身上,也不要他吃這種苦,他這么弱,怎么禁得起哪!

  在她心中,汪仲華給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五歲時,他被其他小朋友轉(zhuǎn)毆的情況,所以她才會一直以他的保護者自居。殊不知他與她之間的關(guān)系早已悄悄改變,多年來,被保護的人其實是她。

  在確定了程佳羽毫發(fā)無作后,汪仲華松了一口氣才任由疲憊襲上他,沉重的眼皮順利的蓋過他安心的眼。

  佳佳沒事,她沒受傷……失去意識前,他心里重著這兩句話。

  救護車急切的往醫(yī)院奔去,程佳羽一直守在汪仲華身旁,她要隨時知道他的情況,否則她無法安心。

  離去前,她看見大批記者陸續(xù)抵達。不過警方跟校方將他們阻隔在外,不讓他們采訪,看來,兩方人馬有得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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