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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戀愛學(xué)分 第六章

C大的圣誕舞會向來頗負盛名,往往是萬人狂舞的熱鬧場面。

  C大本身的宗教色彩十分濃厚,所以一般西方國家的節(jié)日,C大均有大小不等的慶;顒。當然,像圣誕節(jié)這種五星級的大節(jié)日,其隆重程度自不在話下。

  不但各系有各系的活動,各社團也有自己的活動。但是仍以全校學(xué)生會所舉辦的圣誕舞會及午夜十二點的望彌撒為重頭戲。

  午夜十二點一過,以禮堂為原點,各系所、社團在校園內(nèi)所舉辦的活動串成一氣,整個校園是燈火通明,熱鬧的音樂、嬉笑的游戲聲此起彼落,與白天無異。校園內(nèi)的活動在兩點後會陸續(xù)結(jié)束,但禮堂內(nèi)的舞會可是一直持續(xù)到早上六點才結(jié)束。

  為了有充足的體力,C大的學(xué)生會在舞會活動開始前好好休息,養(yǎng)足精神,以求徹夜狂歡。也有的人采車輪戰(zhàn),時而狂舞,時而休息,一樣能貫徹始終。但是體力差的,可能只有望梅止渴的分了。

  “小翠,別這樣啦!大一、大二的圣誕舞會都沒參加,現(xiàn)在大三了,課也少多了,還是不參加,說不過去吧!”

  在C大外某家茶藝館內(nèi),風(fēng)鈴等三人正在勸趙黛翠參加今年的圣誕舞會。

  “心情不好,動動身體可以發(fā)發(fā)哦!蓖蹶胖磊w黛翠是因為她與陳建邦的事受人注目而不快。

  “和他連袂出現(xiàn),也可以給眾人機會教育,或許言語很快就變成祝福的話語了!币氯糗降慕ㄗh向來中肯。

  “可是我撐不了那麼久!蓖ㄏ_旦!她能撐到十二點就可以偷笑了。

  “又沒要待到天亮,累了就走人啦,看是要學(xué)弟送回去,還是要到我和小若租的地方擠一擠都隨呀!憋L(fēng)鈴覺得這不是問題。

  “到小鈴鐺那兒去好了,我也去,我們可以來個women'stalk!”王昱之覺得四個人在一起聊天的感覺不錯。

  “好。⌒〈,怎麼樣?”風(fēng)鈴滿臉期盼。

  “父母那邊我們會向他們解釋。”衣若芙知道她的顧慮。畢竟趙黛翠一個女孩子家,身體又不是很好,要一個晚上不回家,父母當然會擔心。

  “嗯,如果我爸媽同意就沒問題了!彼膊幌霋吡怂齻兊呐d,何況各種問題她們都想好如何解決了,再推托下去,不免顯得自己拿喬了。

  “哇!太棒了,這次終於可以四個人一起玩了!憋L(fēng)鈴拍手叫好!昂茫椰F(xiàn)在來宣布二十四號當日的流程!

  風(fēng)鈴將早就準備好的計劃表分給其他三人。

  “首先,我、昱之、小翠三點半就下課了,所以我們先去準備當天的晚餐,我們要在我和小若租的公寓頂樓烤肉。小若五點半才下課無法幫忙,但是得利用的關(guān)系,想辦法弄來四張禮堂舞會的入場券!憋L(fēng)鈴又將工作分配了一下,趙黛翠負責場地整理,她和王昱之負責采買東西。

  “禮堂的舞會要等夜間部下課後才開始,大概十點左右,那這之前我們要做什么?”趙黛翠不相信晚餐烤肉可以吃到十點。

  “小翠,這就是去年沒參加,所以才不明白。雖然小若五點半就下課,但是并不是她一下課,就可以開始烤肉了;這還包括工具的準備、食物的整理等,快的話六點,慢的話可能會拖到七點才能開始。而且烤完肉,我們還要收拾環(huán)境,然後梳洗一下,十點能不能準時進場,還不知道咧!”風(fēng)鈴將去年的經(jīng)驗告訴她。去年她們還拖到十一點半才進場呢。

  “哦,原來還這麼麻煩。”

  “不麻煩,反正大家分工合作,并不會很累。而且第二天又放假,可以好好補眠。”風(fēng)鈴早將一切計劃好了。

  “小鈴想的真周到!壁w黛翠真心贊美。

  “那當然!不然她團康社是混假的。 蓖蹶胖氲绞裁,接著問:“小鈴鐺,要請沈浩來嗎?”

  “不要!憋L(fēng)鈴想也不想,直接回答。她才不想在這讓自己放松的時刻找分壓力給自己。

  “為了……讓我們玩得自在,還是不要讓外人參加好了!蓖蹶胖摽诙龅!盀槭裁础痹诳戳艘氯糗桨凳镜难凵襻,硬是把話轉(zhuǎn)開了。

  “那劉維德呢?”趙黛翠想起另一個跟風(fēng)鈴形影不離的人。

  風(fēng)鈴偏著頭想了一下!斑是不要好了,這是我們的大女人俱樂部,沒必要找小男人來插花,對不對?所以小翠,陳建邦也不受邀請,不過我會要他在禮堂門口等的!奔热粵Q定有她們四個“自己人”的晚餐,就不要讓其他“外人”來攪和。

  “我沒關(guān)系的。”趙黛翠也不想失去與她們相處的時光,純女人的聚會,沒有壓力,多好!

  “好吧,開始討論菜單吧。”

  “贊成!”

  “我要吃……”

  四個女人開始討論圣誕大餐的菜色嘍!

 。       。       。

  “哎喲!不行了,我的肚子快撐破了!”王昱之倒在風(fēng)鈴的床上,一手撫著肚子。

  “我也是,整只烤鴨都是我在吃,我現(xiàn)在都不能動了。”風(fēng)鈴癱在椅子上。

  “又沒人跟你們搶,吃那麼猛,胃當然撐了!币氯糗綄⑹b诺氖澄锓湃氡鋬(nèi)。

  今晚她們準備的很豐盛,除了一只烤鴨,還有培根肉串、甜不辣、玉米、青椒、香菇、蛤、肉片、雞翅等,應(yīng)有盡有,再配上趙黛翠精心調(diào)制的紅粉佳人泡沫紅茶,想不吃撐,還真要有超凡的意志力才行。

  “都是小翠啦!沒事把東西烤得那麼好吃干嘛,害我不由自主地一直吃。”風(fēng)鈴說得理直氣壯。

  “我寧可吃撐了,也不要再吃像去年烤的東西一樣,害我拉了兩天肚子!蓖蹶胖肫鹑ツ甑膽K狀,忍不住抖了一下。

  “喂!又不是只有一個人拉,大家都有。∵@叫有難同當,懂不懂!”風(fēng)鈴趕快撇清自己的罪惡。

  “好啦!你們兩個別吵了,起來走一走,消化消化,否則等一下怎麼跳舞?”趙黛翠將場地收拾好後,也進屋里來,看見風(fēng)鈴和王昱之正斗得不可開交,不覺莞爾。

  “不要移動我,我現(xiàn)在滿肚子的食物,稍稍動一下,都有可能滿出來哦!”王昱之做了一個想吐的動作,警告其他人不要動她。

  “小鈴,來,把這袋垃圾拿下去!币氯糗綄⒗唤o風(fēng)鈴!奥,免得等一下胃不舒服。”

  “哦!憋L(fēng)鈴拎著垃圾袋下樓去了。

  “小鈴!”風(fēng)鈴丟完垃圾,正準備回去時,有人出聲喚住她。

  “阿德!”看見劉維德朝她走過來,風(fēng)鈴自然地上前勾住他手臂!澳闳ツ牧耍俊

  “沒有,祗是過來看看要去禮堂了沒?”劉維德拍拍她粉嫩的臉頰。他知道她們今晚烤肉。

  “還沒,等一下洗完澡才去,不然全身都是烤肉的味道,挺熏的,你聞看看!”風(fēng)鈴拉拉衣服,示意要劉維德聞。

  劉維德將臉湊到她頸項,吸了一口氣。

  “好香!真想吃一口!陛p咬了她耳垂一下。

  “哎呀!你是食人族的!”風(fēng)鈴嚇了一跳,連忙推開他,一顆心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劉維德只是盯著她紅通通的俏臉笑。

  “你還笑!晚餐沒吃也不能咬我啊,我又不是食物!憋L(fēng)鈴他一眼,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耳朵。

  “誰叫那麼誘人,看了就令人想吃一口。”劉維德意有所指地看著她。

  “阿德,為什么你現(xiàn)在給我的感覺像是大野狼看到小紅帽的情形呢?”

  劉維德聽了她的話,忍不住大笑起來。

  她的確了解他的心思,竟言中他此刻的心態(tài),聰明的女孩!他上前摟著她的肩往她租屋的地方走。

  “回去準備吧,我在禮堂門口等你.”

  “你也要去舞會?”

  “瞧,衣若芙給了我一張入場券。”

  衣若芙知道劉維德會守在風(fēng)鈴身邊,所以即使她不幫他弄到入場券,他自己也會想辦法去弄的,她只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哇!小若對你真好。”

  “對呀,所以幫我謝謝她!

  “怎麼謝?”他們在門口停了下來。

  “這樣!”劉維德低下頭來,在風(fēng)鈴唇上輕啄一下。

  “啊?”風(fēng)鈴愣了一下,要她輕吻小若?“不行哦,我如果這樣做,她鐵定以為我搞同性戀啦!

  “也對!”劉維德忍住笑!安蝗贿@樣好了!”他在她額前印下一吻,又在她臉頰各印下一吻!斑@樣也可以。”他吻得不亦樂乎。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風(fēng)鈴?fù)肆艘徊剑苑绖⒕S德的“吻攻”。天!她的臉好燙。

  “真的知道了?”

  “對啦!對啦!”風(fēng)鈴揮揮手,轉(zhuǎn)身要進門,卻被劉維德一把拉回來。

  “還有什么事啦!”她瞪著他。

  “跟她說聲謝謝就行了,不必親她了。”他不希望她的櫻唇吻別人,即使是女人也不行。

  “什么?那你剛剛……”

  “剛剛是跟你鬧著玩的。”他看看她的唇,手指輕輕撫過:“他……吻過嗎?”

  “他?誰?”

  “沈浩!

  “沈浩?沒有啊,我連手都不太讓他牽!

  “真的?”沈浩沒吻過她,這點令他欣慰。

  “對呀,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習(xí)慣他靠近我,所以……。 憋L(fēng)鈴?fù)蝗槐牬笱劭粗鴦⒕S德。

  “怎麼了?”劉維德?lián)鷳n地看著她。

  “劉、維、德!”風(fēng)鈴瞇起眼睛,慢慢靠近他!皠倓偰莻是我的初——吻!

  “?”她的初吻!這麼說,他是第一個吻她的人!

  他的心在澎湃!上天,你真是太厚愛我了。

  “你懷疑?”風(fēng)鈴看著他呆楞的表情,先是氣忿,接著又覺得惋惜。“可惜我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對呀,我也是!眲⒕S德也表現(xiàn)出一副無限惋惜的樣子。

  “你也是?你是說……你……”風(fēng)鈴抬眼望他,不置信地張大嘴巴。

  “懷疑?”劉維德套用她剛剛的話,佯怒地看她。

  “呃,沒、沒有。既然這也是你的初吻,那這樣誰也沒吃虧,誰也沒占便宜,算了!憋L(fēng)鈴陪笑。

  “算了?”

  “對呀,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的!

  “不行!”劉維德抓緊她手臂。

  “什么不行?”

  “鈴,你的初吻給了我,我的初吻給了,這是既成的事實,不可否認,不能說算了!彼斜匾屗靼。

  “好啦!不算了,不算了,這樣行了吧!”她掙脫他的手,想回去了。他干嘛這麼堅持?

  “還有——”他又拉回她:“為了表示對初吻的尊重,暫時不能親吻別人!睘榱瞬蛔寗e人有機會吻她,他不惜編謊誆她。

  “啊?有這種說法?”風(fēng)鈴眨著眼。

  劉維德很慎重地點點頭。

  見他態(tài)度如此認真,風(fēng)鈴也就相信了;反正對她來說也沒差,因為到目前為止,她還沒遇見有令她想一親“芳澤”的對象。因此她應(yīng)允了劉維德的說法。

  只是,這件事要告訴小若她們嗎?

  還是不要好了,以免她們大驚小怪的。

  *     。     。

  十點四十分,她們四個姍姍來遲,總算出現(xiàn)在禮堂入口處,陳建邦跟劉維德已經(jīng)等在那兒了。

  “學(xué)姊,你們好慢哦!”陳建邦故意向風(fēng)鈴抱怨一下,然後便走到趙黛翠身旁,牽起她的手!拔覀冞M去吧。”

  “我說學(xué)弟啊,學(xué)姊沒人牽呢!”風(fēng)鈴看著陳建邦拉著趙黛翠就走,忍不住想逗他。

  “哦!标惤ò钌ι︻^,將空的那只手伸向風(fēng)鈴:“學(xué)姊,我牽.”

  “我來就好!”風(fēng)鈴的手正要上前,在半空中卻被劉維德攔截下來,握在他的手里。

  “學(xué)弟,小鈴是逗你的!币氯糗教鎸擂蔚年惤ò钫遗_階下,讓他已伸出的手有理由收回。

  “小鈴鐺,別在那“人家吃面喊燙”的好不好?”王昱之也出言相“訓(xùn)”。

  “哎呀!鬧鬧他一下而已,誰叫他眼里有西施,心里沒恩師!”風(fēng)鈴拉著劉維德往禮堂內(nèi)走。“快進去啦!我全身的細胞已經(jīng)在跳動了!

  禮堂內(nèi),五顏六色的鐳射燈光不斷閃爍、變換各種不同的圖案,乾冰也不斷由各地點間歇噴涌;臺上的DJ正奮力地帶領(lǐng)舞池內(nèi)狂舞的眾學(xué)子,而旁邊的休息區(qū)內(nèi)也坐了不少人。有的人是跳累了,暫時休息一下;有的人是不會跳舞,純粹來觀賞的;更有的人是在等待下場的好時機。

  雖然是十二月的冬天,室外溫度頗低,但禮堂內(nèi)歡樂的氣氛,讓溫度升高了不少度。每個人的舞姿不盡相同,有的柔美、有的狂放;大夥都隨著音樂擺動身軀,散發(fā)自己獨特的風(fēng)格。

  王昱之一入舞池,便吸引了眾多人的眼光。出色的外表、傲人的身材配上曼妙的舞姿,理當成為注目的焦點,爭相前來邀舞者,不計其數(shù)。

  風(fēng)鈴是個好動的人,雖然條件皆不如王昱之,但是她舞步輕快、動作大方、放得開,甜甜的笑容也引來不少目光。當然,身旁有個劉維德,其他男性不是那麼容易能接近她,倒是他出色的外表吸引了一圈女同學(xué)圍繞在他身旁。而平時劉維德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但是跳起舞來卻是瀟得令人尖叫;動作舞步利落有力,充分展現(xiàn)出力與美。比較之下,衣若芙就隨性多了;她并不熱中跳舞,只是隨著音樂搖擺,只要讓自己快樂,她是不會在乎自己的舞步是否落伍。

  趙黛翠與陳建邦則坐在休息區(qū)。

  快節(jié)奏的音樂是趙黛翠無法承受的,所以她只能等到慢歌時再進場。對於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舞會的她來說,同學(xué)們歡樂的氣氛也充分感染上她的心,她的眼里盡是羨慕,情緒也很興奮。她覺得自己這次真是來對了,否則一直到畢業(yè),她或許都不會有機會知道大學(xué)的舞會是圓的、方的。感謝風(fēng)鈴她們又給了她一次寶貴的經(jīng)驗。

  “建邦,下去玩玩吧,小鈴她們在叫你了!壁w黛翠看見風(fēng)鈴向他們招手,示意他們一起下來玩。

  “沒關(guān)系,我陪你,反正時間還很長!标惤ò顡е募。他知道趙黛翠也想?yún)⑴c,只是礙於體能不佳;他不能丟下她一人自己去玩,他要陪伴在她身邊。

  “會不會覺得我很掃興?”趙黛翠頭枕在他肩膀上。

  “不能下去跳舞就叫掃興?太扯了吧!”他拍拍她的臉安慰她。

  “你不想跳舞嗎?”她覺得他應(yīng)該是很好動的。

  “想啊,想跟你跳!彼谒~上印下一吻,然後俯首在她耳邊低喃:“等一下慢舞時,我們一起跳!

  “嗯!壁w黛翠一臉滿足,輕偎在陳建邦懷里,看著舞池內(nèi)舞動的人兒。她看到風(fēng)鈴的身旁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嗨!甜心,也來啦!”章玉宇一進禮堂立刻就在王昱之身旁找到風(fēng)鈴。他知道她今天會來參加舞會,所以即使他十分排斥這種活動,還是專程來一趟,只為了能有與她共舞的機會。

  “哇!奇跡!臭章魚,今天這種日子你會在這里出現(xiàn),不怕冷落了你後官三千佳麗?還是你把她們?nèi)紟砹?”風(fēng)鈴忍不住開口奚落他。

  “甜心,別吃醋了,今晚我是專程來陪你的!币贿呎f一邊舞近風(fēng)鈴。

  “陪我?謝主隆恩!本人敬謝不敏!」

  風(fēng)鈴向後挪了一大步,拉開與他的距離,卻不小心踩到後面人的腳,一個重心不穩(wěn),就要向後倒下去了。章玉宇及時向前伸手一拉,將風(fēng)鈴帶進自己懷中。

  “呼!好險。謝啦!”風(fēng)鈴撫著胸口,心有馀悸。

  “不客氣,親我一下表示感激,如何?”章玉宇看著懷中人。他終於摟住她了,觸感真好。

  “去!禮義廉!”風(fēng)鈴瞪他一眼,掙扎著要離開,偏偏章玉宇的手就是不放開。

  “什么意思?”章玉宇仍是一臉笑意地盯著她,絲毫沒有放手的打算。難得有機會親近她,豈能不好好把握?

  “無恥!”劉維德出聲的同時,也將風(fēng)鈴自章玉宇懷中拉出來,巧妙地將他們倆隔開。

  “劉維德,你什么意思,竟然罵人!”章玉宇忿怒地瞪著這個程咬金。

  “我只是回答你的問題!眲⒕S德淡淡地瞥他一眼。眼里蘊藏的怒氣令人畏懼。

  剛剛他摟住風(fēng)鈴的情形,他全部看得一清二楚,努力排開人群過來,為的就是將風(fēng)鈴帶離他身邊;要不是現(xiàn)在處於公共場合,他鐵定廢了他那雙手。

  “什么問題?”章玉宇不解。

  “笨!你剛剛不是問“禮義廉是什么意思”?”風(fēng)鈴忍不住探出頭來回話。

  什么?原來風(fēng)鈴是罵他無恥!唉,自己又被她要了一次。也罷,他不就是欣賞她的伶牙俐齒嗎?

  “原來如此!

  “叫你念書,不念書,被人家罵了還一頭霧水,可憐哦!”風(fēng)鈴搖頭晃腦地繼續(xù)笑他。

  “甜心,我有這麼差嗎?”章玉宇哭笑不得。

  風(fēng)鈴則是一臉“你說呢”的表清。

  音樂的節(jié)奏在此時慚緩,接著DJ播放了抒清的舞曲,舞池內(nèi)的人紛紛找好舞伴,開始跳慢舞。

  “甜心……”章玉宇一聽音樂轉(zhuǎn)換,傾身就要拉走風(fēng)鈴,但是劉維德早在他之前,一手環(huán)住風(fēng)鈴的腰往舞池中走去,留下了氣煞的章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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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續(xù)兩首抒清浪漫的音樂讓會場的氣氛瞬間轉(zhuǎn)換。燈光昏暗下來,忽明忽乾冰不再張狂,緩緩流瀉。整個會場氣氛讓人有漫步在云海里的如夢似幻。舞池里兩兩相擁的男女,有的細語呢喃,有的深情相對,更有的緊緊相擁,感受彼此。

  “累不累?”劉維德一手摟著風(fēng)鈴的腰,一手拭去她額上的汗滴。

  “還好。這次的DJ很棒,放的曲子都很好。”風(fēng)鈴仰頭看著他,一臉贊許。“阿德,你不賴噢!舞跳得那麼好,人又帥,跟昱之一樣,各領(lǐng)風(fēng)騷!”

  “嗯,她的確出色!彼靼姿鸬摹笆r”。

  “你也是,如果你們配一對,就是標準的金童玉女了!

  劉維德放在她腰間的手一緊,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到最近。他臉色微微一凜。

  “阿德,怎麼了?”風(fēng)鈴不明他的變化。

  “鈴,我和她是不可能的。知道嗎?因為我愛的是別人!彼皖^緊盯著她的眼,刻意壓低的嗓音顯示出他對此話的堅決!耙葬岵灰偬徇@種事了,好嗎?”

  “噢。”敢情他是擔心心上人誤會吧?風(fēng)鈴聳聳肩,不再說什么。

  舞曲即將結(jié)束,劉維德想退場休息一下,也順便幫風(fēng)鈴補充一下水分;她流那麼多汗,真擔心她會不會休克。

  “休息一下好嗎?”他溫柔地問。

  “再讓我跳一會!彼墒且猹q未盡咧。

  “那再跳一首就下來,我先去幫準備飲料,嗯?”

  “好!”風(fēng)鈴給他一個甜甜的笑,送走他後,轉(zhuǎn)身準備迎戰(zhàn)下一首舞曲。

  才離開沒幾步的劉維德聽見接下去的音樂前奏時,臉色立刻轉(zhuǎn)黑,沒有思考,他火速回頭尋找風(fēng)鈴。

  該死!竟然放黏巴達的舞曲!

  他一雙利眼很快的找到風(fēng)鈴,也如他所料,章玉宇正糾纏著她。

  心里燃起一把熊熊烈火,他有殺人的沖動;握緊拳頭,直朝他們走去,一把將風(fēng)鈴拉到自己身後護衛(wèi)著她。

  “又是你!為什么你每次都要來破壞我的好事?”章玉宇心有不甘,每次都讓這小子壞事。

  “不準你跟她跳!”劉維德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額上的青筋浮起,緊握的拳頭代表他強忍的怒氣。

  “你憑什么?”章玉宇也不服,更看不順眼他老是以保護者姿態(tài)出現(xiàn)在風(fēng)鈴身邊。

  “憑我要他這麼做!”風(fēng)鈴眼看劉維德一拳就要揮出,而這死章魚還不怕死的挑,她緊緊勾住劉維德手臂,生怕他真的失控。“阿德,走,你陪我跳!”

  她拉著他往另一頭走。

  “不行!先下去休息!眲⒕S德直接將她往休息區(qū)帶。

  他怎麼能跟她跳黏巴達,這豈不是要逼瘋他!兩人身體緊密地貼合扭動,他若不失控,也會當場流鼻血!

  “為什么?人家沒跳過黏巴達!憋L(fēng)鈴羨慕地看著身旁舞得熱情起勁的男女。

  “不能跳這種舞!”他幾乎是吼了出來。

  “為什么不行?”風(fēng)鈴也不高興了,當下停了腳步,說什么也不走。一張臉怒視著他。

  “……”劉維德真想扭斷她細白的頸項,為什么她這麼固執(zhí)呢?為什么她不能了解他的用心呢?

  “你不陪我跳,我找別人陪!”風(fēng)鈴氣得轉(zhuǎn)身要再進舞他。

  劉維德聽到她要找人陪她跳,理智又再度流失,扯住她的手,硬是將她拖了回來。

  “哎喲!放手,你管太多了!”風(fēng)鈴一邊掙扎、一邊抗議。

  他們兩人的拉扯已引來旁人的注意,當然,休息區(qū)的衣若芙等人也看到了。

  “她們在叫!眲⒕S德眼光瞥見衣若芙她們在向他們招手,內(nèi)心十分感激她們適時的解困。

  風(fēng)鈴順著劉維德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見她們在招手,剛剛的不快立刻消失。

  “早說嘛!”她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朝衣若芙她們坐的地方跑去。

  “小鈴,好像玩得很開心哦!壁w黛翠細心地遞上面紙,她真的好羨慕風(fēng)鈴那一身用不完的精力。

  “嗯,好過癮。小翠有沒有下去玩?”風(fēng)鈴一屁股坐在趙黛翠與陳建邦中間,硬是擠開了陳建邦。

  “有,剛剛跳了兩支慢跳!壁w黛翠雙頰微微泛杠,甜甜地看了陳建邦一眼。

  喲!眉目傳情!好吧!別逗他們了。

  風(fēng)鈴起身坐到王昱之身旁,將位子還給陳建邦,免得到時他怨她這個學(xué)姊的搞破壞。

  “昱之,怎麼不跳黏巴達呢?”她知道王昱之也很迷跳舞。

  “神經(jīng)!跟誰跳啊?這麼煽情的舞,你敢,我可不敢!蓖蹶胖p了她一個白眼。

  “煽情?”風(fēng)鈴不明白。

  此時劉維德已拿了一袋飲料過來,眾人紛紛探手過來。劉維德替風(fēng)鈴留了一瓶,其馀的交給眾人。

  王昱之喝了一大口汽水後,回答風(fēng)鈴剛剛的疑問。

  “仔細看看他們怎麼跳的!

  順手接過劉維德遞來的飲料,風(fēng)鈴仔細看著舞他內(nèi)眾人的舞姿。

  她發(fā)現(xiàn),原來黏巴達不像她所想的,只是單純的扭扭屁股,而是一男一女,面對面,下半身幾乎緊貼著一起扭擺。看他們跳得火熱,她的臉也一片火紅。

  真的很煽情!

  她悄悄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劉維德,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難怪劉維德不準她跳,也不陪她跳。哎呀!好丟臉哦!風(fēng)鈴低著頭猛喝飲料,藉此隱藏自己的心虛。

  “看清楚了沒?”王昱之的聲音從她頭上傳來。

  風(fēng)鈴只是點頭,不敢抬頭。

  “如果要跳,也得找男朋友或老公,跳起來才不會覺得惡心,懂不懂?小笨蛋!”王昱之敲敲她腦袋。

  哎喲!風(fēng)鈴摸著被敲疼的頭。

  老公?男朋友?

  她下意識地看著劉維德,一臉呆楞。

  嘎!她在干嘛?為什么會想到劉維德呢?她的臉又紅了,眼光趕緊收回。

  真的要想,也應(yīng)該是沈浩才對,怎麼會是劉維德呢?

  風(fēng)鈴不敢再深究下去,就當自己發(fā)神經(jīng)算了!

 。         。         。

  凌晨十二點半,望彌撒的儀式已經(jīng)開始,王昱之、衣若芙、趙黛翠及陳建邦均到教堂去了。風(fēng)鈴因為自己是佛教徒,因此不想?yún)⒓,她與劉維德仍留在禮堂內(nèi)。

  此時風(fēng)鈴一身汗的坐在休息區(qū),等著劉維德幫她買冷飲過來。章玉宇見到只有風(fēng)鈴單獨一人,高興地上前。

  “小鈴鐺甜心,來!解解渴!彼f了一罐啤酒給她。

  風(fēng)鈴因為渴得難受,也不管他給的是什么,接過來,拉環(huán)一拉,咕嚕咕嚕地猛灌。

  “呼!好舒服。謝啦!”風(fēng)鈴用手肘頂了章玉宇一下。

  “不客氣。怎麼只剩一個人?你們四大金釵不是形影不離的嗎?”他在她身旁的位子坐了下來,自己也開了一罐啤酒喝。

  “她們?nèi)ソ烫昧耍皇0⒌屡阄!憋L(fēng)鈴又喝了一口,奇怪?怎麼頭暈暈的。

  劉維德也在?

  “他怎麼老是纏著你不放?”章玉宇口氣略顯不快。

  “喂!你說話客氣一點,是你纏著我!阿德是在保護我……哎喲!”風(fēng)鈴撫著頭。

  “甜心怎麼了?”章玉宇上前扶住她。

  “頭暈!憋L(fēng)鈴拍拍自己的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鞍⒌隆彼匀坏睾俺鰟⒕S德的名字,她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虛軟了。

  “你在干什么?”劉維德怒視著章玉宇?匆婏L(fēng)鈴的異狀,他立刻上前將她摟進自己懷里:“鈴,怎麼了?”

  “阿德,我頭好量。”風(fēng)鈴整個人癱進他懷里。

  劉維德聞到她身上有酒味,又看見掉在地上的罐子,一把怒火燒遍全身,殺人般的眼光射向章玉宇。

  “你給她喝酒?”他的口氣比千年寒冰還冷,章玉宇不禁打了個冷顫。

  “不會吧!這只是啤酒!”章玉宇不敢相信風(fēng)鈴的酒量那麼差,不,應(yīng)該說,她根本不會喝酒。

  “她不會喝酒!”劉維德不敢想像,如果他沒有回來,風(fēng)鈴是否會遭這只花心種馬設(shè)計;想到此,不覺更加摟緊懷中人兒,忿怒的情緒從他冒火的眼神表露無遺。

  章玉宇沒看過劉維德發(fā)這麼大的脾氣,他知道此刻是因為他抱著風(fēng)鈴,否則鐵定與他拳腳相向。

  不過,風(fēng)鈴又不屬於任何人,他有權(quán)利追求她,劉維德也沒有權(quán)利阻止。想到此,他的膽子又大了一些,勇敢地直視劉維德。

  “我不知道她不會喝酒,下次我會向她道歉。你也別一副保護者的姿態(tài)自居,小鈴鐺給過你承諾嗎?或是你有允諾她什么嗎?”

  劉維德被他的話堵得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沒錯,他們之間的確沒有互相承諾什么,只是很自然的在一起,他很自然的照顧她、保護她、喜歡她。但是,她呢?她對他又是怎麼樣的心態(tài)呢?

  他不愿再猜測下去,抱起風(fēng)鈴,轉(zhuǎn)身就走。

  “你要帶她去哪?”章玉宇攔住他。

  “你轉(zhuǎn)告其他三人,我先送鈴回去!闭f完,劉維德繞過他,直接往風(fēng)鈴住的地方走去。

  或許劉維德走得太急了,在他懷中的風(fēng)鈴極不安穩(wěn)。

  “阿德,停一下,我的頭更暈了!憋L(fēng)鈴輕扯住他衣服。

  劉維德立刻停下腳步,看著懷中的人兒,輕聲地問:“我走太快了嗎?”

  “嗯,慢一點!憋L(fēng)鈴繼續(xù)閉上眼睛。

  劉維德在她額頭上輕啄一下。他放慢腳步,讓她睡得安穩(wěn)。此刻她靜靜地躺在他懷里,他該感到滿足了;至少表示她信任他,才讓自己接近她。

  “阿德!憋L(fēng)鈴?fù)蝗槐犻_眼,眼里一片迷蒙!瓣胖f黏巴達最好跟自己的丈夫或男朋友跳,我突然想到你呢。”風(fēng)鈴綻開一抹淡淡的笑,眼睛又閉了起來。

  劉維德的呼吸快停下來了。風(fēng)鈴的話是什么意思?她說的是真的嗎?還是她的醉話?她在暗示他什么嗎?

  他的疑問,由風(fēng)鈴接下來的話得到答案了。

  “你當我老公好不好?”風(fēng)鈴?fù)蝗幻俺鲞@句話。

  劉維德的心跳幾乎停了。

  “鈴,你說真的嗎?”他不置信地問著懷中人。

  風(fēng)鈴依然閉著眼,臉頰貼在他胸膛。彷佛沒聽到劉維德的問話,她又喃喃道出一句:“好不好?”

  “好,當然好!”劉維德真心的回應(yīng)。

  此刻,不管風(fēng)鈴說的是真心話或醉話,他都認定自己的承諾。他答應(yīng)要當她的老公,他就一定要做到。

  滿心歡喜地在她額上又烙下一吻。

  鈴!知道嗎?你在跟我求婚啊!

  而我,答應(yīng)了!

 。     。     。

  很顯然,風(fēng)鈴那晚是醉了,所以第二天她還不知道前一個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她會提早回來,沒和小若她們促膝長談?當然,她也記不得自己向劉維德求婚的事情。為此,劉維德生了一天悶氣,不理風(fēng)鈴。而風(fēng)鈴只當他跟小若她們一樣,不諒解自己先會周公去了,所以也沒深究原因。

  元旦一過,期未考即將到來,所以這段期間大家可是卯足了勁準備考試,待考試結(jié)束,寒假也就隨之到來。真快,一年又過了。

  考完期未考後,劉維德主動在攝影社的留言板上約孫思雅見面。

  對孫思雅來說,這是何等高興的事,劉維德第一次約她!她特別慎重地一早便上美容院做頭發(fā),穿了一件羊毛短大衣,腳踩一雙黑色馬靴,粉雕的臉上刻意上了淡妝。原就出色的表相,經(jīng)過一番打扮,更是顯得美艷動人,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愛慕的眼光。

  劉維德約她在一家茶藝館內(nèi)碰面,由於她刻意遲到了十五分鍾,所以劉維德早已在等候她了。

  “維德,等很久了嗎?”孫思雅款款生姿地走過來,明知故問地寒暄。

  “嗯……坐!眲⒕S德只是淡淡的請她坐。

  “維德,我好高興哦!這是你第一次約我,昨晚我高興得失眠了!

  輕啟朱唇,語音嬌柔,這樣的媚態(tài)怎不令人心動?可惜,劉維德視而不見,仍是一派淡漠。

  “對不起,造成的困擾!

  “怎麼會呢?高興都來不及了。”孫思雅熱切地握住他的手。“你終於肯約我了!

  劉維德輕輕地收回手,倒了一杯茶給她。

  “前些日子,我出車禍,謝謝的照顧。”他以茶代酒,向她表示謝意地喝了一杯茶。

  “這是什麼話,那是身為你女朋友的我應(yīng)該做的!睂O思雅仍是笑得一臉甜蜜。

  “這也是令我困擾的地方。孫同學(xué),我從來沒有承認過你是我的女朋友,這樣四處張揚,令我困擾!彼氐莱鲋黝}。

  “你……你說什么?”孫思雅的血液彷佛凝結(jié)在腳底,全身冰涼。

  “一直以來都是一廂情愿,我本來想不理你,久了自然沒趣,想不到你的恒心令人刮目。我很榮幸,承蒙欣賞,但是我并無意於你,不想誤會了,還是跟你說明白的好!

  “你……你的意思是我表錯情了,你不喜歡我?”孫思雅抖著聲音問,不置信地大眼眨呀眨的。

  “很遺憾,說對了。”

  “為什么?我不夠美嗎?”

  “不,很美。”

  “那你為什么拒絕我?”她仍不死心。

  “我有喜歡的人了!彼跉鈭远ǖ乇磉_。

  “誰?我認識嗎?”

  “你沒有必要知道。”

  “誰說沒有?她是我的情敵,我當然要知道她是誰?纯词窃鯓拥呐,竟然搶人家的男朋友!”孫思雅又是一副女朋友的姿態(tài)自居,口氣蠻橫了起來。

  “孫同學(xué),我再提醒一次,我從來就不是的男朋友,所以沒有人搶走我。再說,我認識她、喜歡她是在你之前,真要追究起來,搶人家男朋友的是你!眲⒕S德嚴厲的口吻,字字句句像一把利刃刺向?qū)O思雅的心。

  孫思雅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污辱,不甘的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她的驕傲不容許她在人前掉淚,硬是將淚水逼了回去。

  “既然你早有意中人,為何不公布?難道你存心玩弄別人的感情?”

  劉維德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他并沒有玩弄任何一人,所以他也不想解釋。況且感情是兩人間的事,沒必要人盡皆知;真要如此做,不免矯情。

  “怎麼樣?答不出來了?”孫思雅以為劉維德的沉默是因為心虛,因此更加咄咄逼人。

  劉維德只是扯出一抹淡淡的冷笑!拔彝媾^嗎?”

  “你……”孫思雅再度啞口。

  是的,他從來也沒說過什么,對外放話的都是她,她只是認為理所當然便去做了。她一直認為只有自己與他最配,因此就認定他是她的;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探知他的心意、了解他的情感。她,太自負了。

  由於她的自負,讓自己陷入這樣難堪的情境,她還有臉待在系上嗎?不行,她是一系之花,眾人心中的天之驕女,豈能任人拋棄,成為下堂?這口氣,她咽不下。

  “我不會甘休的,這樣我面子往哪擱!”

  “隨便,反正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也沒所謂的分手!

  “真的?你是說,我們可以繼續(xù)在一起?”孫思雅的心又燃起一絲希望。

  “不是。我不會跟在一起,永遠不會,這點請務(wù)必記牢。再者,我不會再沉默,如果有人問起,我會據(jù)實以告。”

  劉維德的態(tài)度冷冽,讓孫思雅了一口口水。

  原來他強悍起來竟是這般駭人!

  “你……要怎……怎麼說?”她被他的氣魄嚇得有點結(jié)巴。

  劉維德再替她倒了一杯茶。

  “或許由你來說比較恰當。”他將問題丟給她。

  “我?你要我怎麼說?”

  “這我就不干涉了,只要撇清我之間的關(guān)系就好。怎麼說對自己有利,相信你會有的一套說法,我不會為難的。”

  “你不怕我毀謗你?”

  “毀謗我,對你也沒好處。同學(xué)一場,相信不會做得太絕的!眲⒕S德話說完,起身要離開。

  “等一下!”孫思雅喊住他。

  劉維德只是停下腳步,并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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