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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唇魅夫 第七章

  “小姐,我拜托你好不好,你都快把整座圖書館的書念完了,你就休息一下,喘口氣,跟我出去玩一天嘛!”徐世萱在學(xué)校的圖書館里纏著嚴思齊將近兩個小時,但任她說干了嘴,換回的仍是嚴思齊的拒絕。

  “對我來說;讀書就是一種休息,出去玩才真的會累壞我,而且你要出去可以找楊舒言嘛!干么一定要拉我!眹浪箭R慢條斯理的從書堆中抬起頭。

  “別跟我提那個死楊舒言了,什么嘛!竟然要我陪他去買禮物送他的一個女同學(xué)?!別人生日關(guān)他什么事?而且還是個女的,他有沒有搞錯呀!叫我陪他買禮物去送別的女人,我要真這么做就是病了,那個該死的男人。”徐世萱義憤填膺的道。

  “哎!搞了半天你是和他吵架,我說嘛!你這個有了愛情忘友情的女人,什么時候良心發(fā)現(xiàn)還會回頭記得我。”嚴思齊看到她說得吹胡子瞪眼睛的表情,忍不住想戲弄她一下。

  “你怎么這樣說我嘛!什么有了愛情忘友情,我徐世萱才不是這種人,否則當(dāng)初那個唐謙……”徐世萱忘情的說著,等她意識到提到不該提的人時,收口已是來不及了。

  唐謙!嚴思齊沒想到,事過一年,這個名字還能這么深刻的影響她的心情。

  “對不起。”徐世萱知道闖禍了。

  “沒關(guān)系,反正都已過去了。”嚴思齊勉強打起精神露出微笑,雖然她倆彼此心知肚明,那笑的背后藏著的是深不可測的憂傷。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很想說。”徐世萱猶豫了一下。

  “說呀!”嚴思齊鼓勵地。

  “我雖然不清楚你和唐謙交往時發(fā)生過什么事,但撇開這個不談,我知道佐澤明對你的感情絕不比唐謙少,而且你知道嗎?他的條件也不比唐謙差…”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眹浪箭R打斷她的話,“但是感情這東西就是這么不可理喻,就像你,雖然嘴巴上說氣楊舒言,可是心里呢?除了他,誰也進不去!

  “這不一樣,盡管我氣他,甚至有時候想打他、揍他,更甚至根本想不理他,可是他一直都在那,但唐謙不同,他根本是徹徹底底的從地球上消失了,任我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走了,你也正好可以接受另一份感情呀!”

  “也許吧!”嚴思齊低頭蹙著眉道。

  沉寂一年的憂傷,嚴思齊花了很多心思在回想和唐謙交往的過程上,他雖霸道卻很溫柔,雖話少卻重承諾,她怎么也想不透他怎么說不見就不見。

  “小姐,我拜托你,至少跟我講話的時候?qū)P狞c!毙焓垒鎿u晃著精神出游的她。

  “對不起!眹浪箭R道歉。

  “哎!算了跟你說也說不通,總之,向前看,把過去都忘了吧!別忘了佐澤明!

  “我跟他只是朋友,有些話在我面前隨便說說就算了,別在他面前亂嚼舌根,知道嗎?”

  “是,老媽媽!毙焓垒婀怨源饝(yīng),“那么現(xiàn)在可以陪我出去玩了嗎?”

  “可以,被你吵成這樣,書怎么還念得下去?”

  可嚴思齊的書還來不及上架,就被她拖出圖書館。

  秋高氣爽的好天氣,加上其中考試剛過,校園里、球場上,到處有人跡,一度因考試而沉寂的活動再次活絡(luò)起來。

  “你瞧!天氣那么好,多適合做戶外活動,哪有人像你這樣一天到晚窩在圖書館里!毙焓垒嫦褚恢恍▲B般,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像你這么聒噪,真不知道楊舒言怎么受得了你!眹浪箭R難得放開心的開她一個玩笑。

  “聒噪?真沒良心!人家要不是為了你,怎么會這么犧牲形象,真是好心沒好報!毙焓垒嫒院蛣偵吓_北時的她一樣,稚氣未脫,不過也正因如此,嚴思齊和她在一起時才能放開心。

  “好啦!人家、人家的,惡不惡心哪?還是你們家那口子就喜歡聽你這么說?”

  “哎呀!嚴思齊,你講話好聽一點:行不行?什么叫我們家那口子,這話給別人聽到還得了,破壞我的名譽,我還想嫁人耶!”徐世萱抗議著。

  “嫁給誰?”你徐世萱除了我,還想嫁給誰?”楊舒言不知何時從她們身后冒出來。

  “你,嚇人哪!”徐世萱白了他一眼,“找我干么?”

  “萱萱!”嚴思齊在一旁提醒著,叫她別擺臉色給他看。

  “誰說我來找你?”楊舒言的好心情全被徐世萱的白眼破壞。

  “不找我?那你找誰?”

  兩個人像孩子似的斗氣。嚴思齊在一旁看得啼笑皆非。

  “我來找小齊!

  “小齊是你叫的嗎?”徐世萱動起氣來,可是沒章法的。

  “徐世萱,你不要太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你說我不可理喻?!好,我就不可理喻讓你看!毙焓垒嬲胂蛩麚溥^去時,卻被嚴思齊攔下來。

  “好了,萱萱,別鬧了。找我有事嗎?學(xué)長!眹浪箭R擋在兩人之間。

  楊舒言被嚴思齊這么一問,頓時一陣難堪,他怎么會有事找她呢?原來是想跟在她們后面看是否有機會向徐世萱道歉,誰知道道歉不成,兩人又吵了一架。

  “嗯……哦……”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嚴思齊見他面有難色,心里大致有譜,她支開徐世萱,“萱萱,你先到冰果店等我好了。”

  “走啦!那種人還幫他干么?”徐世萱還在生氣。

  “好啦!你就先過去等我嘛!”

  最后,徐世萱才不情愿的走開。

  目送她走后,嚴思齊才開口:“學(xué)長其實是來找萱萱的?”

  楊舒言尷尬的點頭。

  “萱萱或話有點孩子氣,但是我猜那正是她吸引你的地方,對不對?”

  楊舒言再點頭,對嚴思齊的猜測心感佩服,“其實我是來跟她道歉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彼脨赖牡。

  “愿意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嚴思齊權(quán)充和事佬。

  楊舒言考慮良久,他不習(xí)慣將心事說給女孩子聽,但一想到徐世萱最聽嚴思齊的話時,他便全盤托出。

  “我一個研究所的同學(xué)車禍住院,他請我去幫他買生日禮物送女朋友,我怎會知道女生喜歡什么?所以我就請萱萱陪我去,結(jié)果我的話還說完她就生氣跑掉了。”

  “哦!這應(yīng)該沒那么嚴重嘛!萱萱怎么會這么不講理?”嚴思齊所認識的徐世萱雖然稚氣未脫,但也不至于無理取鬧。

  “那是因為……”楊舒言有話還沒說完,原來還有下文,“那是因為我那個同學(xué)的女朋友,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哦!嚴思齊懂了,“所以萱萱吃醋,她氣你為什么和別人分手后,還幫她挑生日禮物!

  “可是,我是幫我同學(xué)呀!是他拜托我的嘛!”楊舒言也真感無辜。

  “哎!問題不在你同學(xué)拜托不拜托,而是萱萱心里的芥蒂。沒關(guān)系啦!學(xué)長,萱萱那我會替你說,只是你自己以后做事要注意,她可是個大醋壇子呢?”

  ···············

  “你替他說話!”徐世萱噘著嘴,心里老大的不高興。

  “傻瓜,我怎么會替他說話呢?我當(dāng)然是幫你呀!你想想看,你到哪去找一個像楊舒言這么老實又專情的男孩子?他為你做牛做馬的,犧牲了所有的自尊來求我,還不都是為了你,這種人你還嫌,難道真要等哪天他移情別戀了你才后悔?”

  “他敢?”徐世萱說得很沒把握。

  “他現(xiàn)在是不敢,可是你再不理他,那就很難講了!眹浪箭R故意把楊舒言說得很可憐,把情況說得很糟糕。

  “可是,他太可惡了!毙焓垒孢不肯放棄最后的掙扎。

  “傻瓜,他愿意讓你知道這件事,表示他在乎你,表示他心里坦蕩蕩的,要是哪天他什么事都不說,那你就真要擔(dān)心嘍!”

  徐世萱沒說話,但她把嚴思齊的話都聽進去了。

  “其實男人哪!很好應(yīng)付的!眹浪箭R見她豎起了耳朵,便繼續(xù)道:“記得‘三不’:不忌、不言、不求。不忌,不要猜忌他身邊的女孩子是不是和他有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不言,別像個老媽子,一天到晚嘮嘮叨叨;不求,別要求他為你改變什么!

  “那么難,我想我做不到。”徐世萱最愛說話,叫她不嘮叨那真難。

  “好吧!那你就把他當(dāng)成孩子,哄他、騙他也行。”

  “這個容易,哄騙小孩我最厲害!毙焓垒娴靡獾恼f著。

  “你啊!真拿你沒辦法。”嚴思齊搖搖頭。

  看到徐世萱再度眉開眼笑,嚴思齊好不羨慕,她真是單純得可愛,全然不受外界影響,不像自己,一個不健全的家庭注定了心靈深處一個小缺角,太成熟、太世故,嚴思齊討厭這樣的自己,然而日子一久,也就習(xí)慣了。

  “可是就這么放過他,很不甘愿!

  嚴思齊搖搖頭,喟嘆道:“當(dāng)愛還在的時候,別計較那么多,否則等失去時,那種悔恨是沒辦法追回的!

  “小齊……”徐世萱原先只是隨便念一句,沒想到卻惹來嚴思齊一陣喟然。

  “我沒事。”嚴思齊一笑,“我只是想告訴你,人事多變,與其浪費精神在生一個人的氣,還不如拿來愛人,因為我們永遠不知道朋友會變成怎樣!

  徐世萱知道她是有感而發(fā),但總是忍不住的問:“當(dāng)年,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

  她很難相信像嚴思齊這種冷靜思考又不輕易陷入愛情的女子,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三個月內(nèi),便和唐謙有了深厚的感情,最離譜的還是在唐謙下落不明的一年后,對他的感情絲毫沒變。

  “你想知道什么?”嚴思齊回過頭問她,

  “我不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只是……一年了,你對他的思念還那么深,難道……有什么……特別的?比如說,他曾經(jīng)對你許過什么承諾,或做過什么事?”徐世萱試探性的問。

  嚴思齊由她的話回想到從前,是的,唐謙曾經(jīng)對她許下諾言,他也曾經(jīng)對她做過什么,但,她認為那不算什么。她不靠承諾生活,也不認為性愛是絕對,她或許失去了那層薄薄的處女膜,但那不代表她必須跟著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他或許曾經(jīng)說過什么,或做過什么,但是那些都不重要,真正讓我忘不了的是跟他在一起的感覺,他大部分的時候雖然很霸道,但那是他重視我的表現(xiàn),他把我當(dāng)珍寶一樣的寵愛著,溫柔的照顧我到無微不至的地步,他可以是我的朋友、情人、兄長、甚至父親……哎!”她低下頭,道:“他根本就是我的全部。”

  徐世萱怔住,為她那一句——他根本就是我的全部,那是什么樣的感情?!如此濃郁、深沉得令人害怕。

  “可是,你們只認識三個月呀!”

  “傻萱萱,當(dāng)你生命中的那個人出現(xiàn)時,時間便不再是理由!

  嚴思齊輕輕笑了,宛如一袖清風(fēng),撫順過徐世萱的臉龐,難道這才叫愛情?

  鳥兒啁啾,輕巧的飛過了是空,天空是一片晴朗,嚴思齊的笑臉,在經(jīng)過一年的洗練后更加神秘嫵媚,在她臉上早已看不出哀傷,有的只是淡淡的悵然。

  愛情,教人迷醉。

  ··················

  拗不過徐世萱要求,嚴思齊勉為其難的換上一件青色碎花的連身洋裝,臉上略施胭脂,便教徐世驚艷半天。

  “哇!”從小到大她可是第一次見到嚴思齊如此打扮。

  “干么!叫得這么難聽!眹浪箭R被她怪異的叫聲及目不轉(zhuǎn)睛的凝視弄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什么難聽?這叫贊賞,你懂不懂?”徐世萱皺皺鼻,“哇!真看不出來,你原來這么有料!”

  “哎呀!你在干么?”嚴思齊被一只突然伸出來的攻擊她的手嚇了一跳。

  “都是女孩子嘛!有什么不好意思!

  “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可以受得了別人的毛手毛腳。”嚴思齊撇撇嘴道。

  “毛手毛腳?被我毛手毛腳可是你的榮幸呢!”

  “這種榮幸我不敢要,你還是給楊舒言,說不定他和你也有同樣的癖好。”嚴思齊敬謝不敏。

  “去,誰跟他有同樣癖好!毙焓垒婷蛎蜃,“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才不去吃飯呢!”

  “是嗎?不知道是誰要我梳妝打扮的,好吧!既然你不想去吃飯那就別去了,我可不想人家說是看我的面子才去。”嚴思齊說完,便慢條斯理的坐下,順便從書柜抽本書出來,然后不理徐世萱的慢慢看書。

  “你……”徐世萱被她這么一說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好呀!不去最好!彼脧姷恼f著,隨即也坐了下來。

  十分鐘過后,嚴思齊仍悠哉游哉的看著書,然徐世萱開始沉不住氣的蠕動著臀部。

  又過五分鐘,徐世萱開始踱步,嚴思齊則在一旁無視于她的存在完全融入書中。

  再過十分鐘,徐世萱終于不住,“雖然我也很不想不去,可是已經(jīng)跟他約好了,做人要言而有信,我愿意勉為其難的去赴約。”

  還嘴硬,嚴思齊想。

  “沒關(guān)系,我打電話跟他說我們不去了!彼室庾脚糜训恼f。

  “來不及了啦!他一定出門了!毙焓垒婕奔钡馈

  “那也沒關(guān)系,我有他CAIl機號碼!眹浪箭R說著便走到租賃的客廳,一把抓起話筒順手撥號。

  “好嘛!好嘛!人家想去嘛!”徐世萱終于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承認自己的意圖。

  “真的?”嚴思齊看了她一眼,在徐世萱點頭確認下才放下聽筒,“別老這么孩子氣!彼齽竦。

  “你最討厭了,每次都愛戲弄人家。”徐世萱說著說著淚水滾滾的滑下來。

  “哎哎哎!哭呀!哭丑了,小心楊舒言不要你了!

  “你討厭哪!”徐世萱小手捶打著嚴思齊,臉上露著一份小女兒的嬌羞。

  “好!我討厭,快走吧!否則就真的要遲到了!眹浪箭R將徐世萱推出小小的斗室,朝著約定的方向走去。

  ···················

  今天這頓飯,主角是楊舒言和徐世萱,配角是嚴思齊和佐澤明,他們在來來飯店的一樓用餐。

  “哇!好貴哦!”徐世萱看了MENU上的價位不禁咋舌。

  在臺灣生活一年多,雖然已看慣了這種高消費、高浪費的生活形態(tài),但是對鄉(xiāng)下來的孩子來說,一客牛排動輒就七百、一千的,也難怪她會哇哇大叫。

  嚴思齊的驚訝也不下于她,盤算著荷包,還好昨天多提了兩千塊,付她和萱萱的帳應(yīng)該不成問題,觀察著兩位男士,他們似乎對價錢不為所動,是習(xí)慣了這樣的消費吧!

  “吃什么?”佐澤明的聲音打斷了嚴思齊的思緒。

  “黑胡椒牛排,全熟!彼袅艘粋最便宜的。

  “別為我省錢。”佐澤明含情道。

  嚴思齊微笑不語,她心想,我不是為你省錢,是為我自己。

  “哎呀!你看人家佐澤明對小齊多好,哪像你,只準(zhǔn)我吃這個!毙焓垒婀室馄鸷澹@種無厘頭的湊合方式,嚴思齊早就習(xí)慣了。

  雖然佐澤明在女孩子堆中向來吃得開,但是碰到嚴思齊就沒轍了,幸好有徐世萱在旁推波助瀾,雖未前進但也不曾后退。

  這種若有似無的情況,佐澤明也不擔(dān)心,他并不是對自己太有自信,而是他了解嚴思齊這個女孩,她對任何人都一樣淡,除了徐世萱,而他最有利的條件便是徐世萱。他無意利用徐世萱,他只是擅用對自己有利的情勢。

  四個人漂亮、瀟灑的儀態(tài)為來來飯店增色不少,然而他們上個都沒注意到其他人的那些羨慕的眼光。

  佳肴一道道上來,四人愉快的聊著學(xué)校的趣事,他們歡快的笑聲感染了在場的其他客人,就連服務(wù)生工作起來也特別有勁。

  “唐大哥?!”鐘安琪叫著唐謙。

  從那四個男女被領(lǐng)進座位后,唐謙的注意力就完全被掠奪,鐘安琪好不容易才將唐謙拐騙出來,怎能讓三心二意?

  是她!唐謙盯著那個穿著一身碎花洋裝的女孩,他確定是醫(yī)院那個女孩沒錯。

  他發(fā)現(xiàn)女孩身邊有個殷勤為她服務(wù)的男孩,男孩臉上毫不掩飾的愛戀,唐謙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

  不知怎的,他就是看不慣那些圍在女孩身邊的蒼蠅,當(dāng)然還包括那個服務(wù)生,和坐在他們對桌死盯著她看的中年男子。

  “唐大哥!辩姲茬魇懿涣吮缓鲆暎餍該踝∷囊暰。

  “什么事?”唐謙發(fā)現(xiàn)這鐘安琪還真煩,要不是看在鐘禹齊的面子上,他還真懶得理她。

  “待會兒我們?nèi)ゴ虮}g球好不好?”鐘安琪幾乎趴在唐謙的胸前,低肩的衣裳經(jīng)過她的刻意,兩顆奶子幾乎呼之欲出。

  無奈妹有意,郎無情,唐謙幾乎是嫌惡的推開她,同時用冷冽到幾乎凍死人的語調(diào)說:“吃完,就回家!彼B敷衍都不愿意。

  被人用這種口氣說話,鐘安琪可是頭一遭,想她堂堂鐘大小姐怎么受得了別人這么對她說話?連她老爹都不行了,何況是他。

  “我不管,我要打保齡球。”她耍賴。

  可惜鐘安琪挑錯了對象了,唐謙看到嚴思齊一行四人離去,于是馬上掏出三千元丟在桌子上追出去,空留她在飯店的餐廳內(nèi)。

  ················

  “爹地,我不管哪!你要幫人家嘛!唐大哥怎么可以把人家丟在飯店里,害我好丟臉!辩姲茬骰丶液蟮牡谝患戮褪钦溢娪睚R抱怨。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知女莫若父,鐘禹齊很清楚自己的女兒。

  “這次真的不是我的錯啦!”鐘安琪將情形說了一遍,除了她任性的態(tài)度外。

  “是嗎?”鐘禹齊對女兒的話存疑,當(dāng)然,他想利用鐘安琪來網(wǎng)住唐謙這條大魚的計劃似乎行不通了。

  “爹地!

  “好,你先回房間去,這件事爹地會處理!

  ················

  唐謙的車?吭谂R近街口,他看到女孩一行四個人走進一棟二樓公寓。

  半小時后,出來一男一女,不是他要找的人,他繼續(xù)等,接下來的時間簡直難以過,他期待的女孩和他嫉妒的男孩,為什么還不出來?

  時間分分秒秒都成了煎熬,原先的期待在見到她后變成渴望,內(nèi)心的猛烈私欲驅(qū)使他做出超乎平常的事。

  再次見到女孩那份悸動,更加讓唐謙確定她是他命中注定的人,雖然他全然的不認識她,雖然她年齡和他有一段距離,雖然她身邊可能已經(jīng)有了別人。

  但是,掠奪是他的本性,更何況掠奪回原屬于自己生命的東西,他,不會手下留情。

  再過五分鐘,如果那個男孩再不出來,他就要進去了,他不容許別人沾惹他的人,尤其是他的女人。

  此時的唐謙展露著原始的獸性,是攻擊的、侵略的、狩獵的、嗜血的。

  四分五十幾秒……

  他該進去了,打開車門,正巧二樓出來個人,是那男孩,很好,那表示這是她的家,唐謙大步向前邁進。

  ·················

  醫(yī)院服務(wù)處來的電話解決了嚴思齊的困擾,她正擔(dān)心不知如何拒絕佐澤明的深情表白,一通電話正好讓其他三人因此辭別,怕打擾她做事。

  其實院方是通知她,下午的義工活動取消,教她不用白跑一趟,那表示她有整個下午的空閑,她當(dāng)然沒告訴佐澤明,她只希望這些軟釘子能讓他放棄追求。

  才掛上電話,門鈴就響。

  “學(xué)長,怎么?還有事?”嚴思齊記得跟他揮過手,道過再見的。

  “我只是問問看,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比ザ鴱(fù)返的佐澤明微笑著問,雖然他心里已有答案,但就是忍不住想問。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就在附近而已。

  答案果然如他所料,“那好吧!我走了!

  嚴思齊道聲再見后沒等他轉(zhuǎn)身,便關(guān)起木門阻隔了他倆,仿佛一道心門阻斷了佐澤明的去路。

  嚴思齊不認為自己無情,一年來被追逐的訓(xùn)練下,她發(fā)現(xiàn)一件事,暖昧不明的態(tài)度容易讓人誤會,因此她對男同學(xué)的追求態(tài)度拒絕得很徹底也很婉轉(zhuǎn),如果還有人愿意繼續(xù)當(dāng)傻蛋的,就像佐澤明,那她也沒辦法。

  她可以禁止自己去愛別人,不能禁止別人來愛自己,佐澤明若無法自拔,她也愛莫能助。

  門鈴再次響起,她皺皺眉,難道他還不死心?

  門一開,她正想問:“學(xué)長,還有什么事嗎?”但“學(xué)長”兩字還來不及出口,她就被眼前的人震驚住,幾乎忘了呼吸、忘了心跳。

  唐謙面對她,也沒開口,頭一次面對如此近距離的她,熟悉的感覺更強烈,尤其是那紅唇,嬌艷鮮嫩的紅唇,它不該上唇膏,那蓋住了它原有的光芒、風(fēng)采。

  嚴思齊的心跳漸漸恢復(fù)躍動,而且有愈跳愈快的趨勢。不可置信的她,緩緩伸出一只顫抖的手向他靠近,另一只手必須扶著門扉以支撐她所有的力量。

  是他,真的是他!

  嚴思齊忍不住眼淚滑下,情緒激動的喊不出他的名字,只能任著眼淚沾濕了眼睛、沾濕了臉頰、沾濕了衣襟、沾濕了一切一切……

  朦朧中,她感覺到有東西正觸碰她的臉,不,正確的說是她的眼。

  哦!那不是觸碰,而是一個個細細小小、溫柔的吻,他正在吻去她的淚水,

  嚴思齊閉上眼睛,全心感受著他的歸來,同時重新感覺他的一切。

  當(dāng)唐謙第一次看到嚴思齊落淚時,所有的自制力全垮了,所有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理智也不再是理智,心里唯一想做的事是拭凈她的淚水。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吻上她的眼,當(dāng)記憶再回到腦中時,他只記得那紅唇顫抖似的邀請著他,而他,竟也肆無忌憚的豪奪她的吻。

  如同大鯨回到海洋的懷抱,是歸屬、是終點、是悠然自在,她虔誠的獻上紅唇,像個朝拜者見到真理,全心全意的付出。

  唐謙不再似先前的猛烈,對一個虔誠的朝拜者,猛烈是不公平的,她值得更好的,他轉(zhuǎn)為輕柔的舔著紅唇,細細的從唇角至唇中至唇角,灑下點點柔情。

  如此松散的吻對嚴思齊來說是不夠的,一年的阻隔,內(nèi)心的相思澎湃洶涌豈是淡淡的吻能了事?她渴望,不,她饑渴更強烈的吻,一如先前。

  她的心意透過肢體的傳送讓他知道了。

  “你要更多的是嗎”唐謙的唇滑至她耳際時道。

  在她還來不及回應(yīng)時,他的舌尖已朝半開啟的紅唇攻擊。像孩子游戲般,舌尖相互逗弄著。

  一陣陣欲望的聲音從她嘴角逸出,是的、是的,就是這樣,她心里喊著,唇齒相偎的親密,讓嚴思齊全身顫抖,必須依附著他才不致滑落。

  唐謙索性抱起她,用腳將門一踢,跨步走進客廳,步行間他的唇也未曾離開她,直至沙發(fā),他才輕輕將她放開。

  她唇上的紅,因他激烈的吻而暈開,即使弄臟了她的臉也無損她的美麗。

  唐謙粗糙的大手摩挲著她細白滑嫩的臉頰,長長的柳葉眉、直挺挺的鼻梁,還有那泛著幸福微笑的嘴角,這就是她,一個他仿佛似曾相識的女孩。

  嚴思齊迷蒙的雙眼凝視著情人,要不是那吻如此真切,到現(xiàn)在她還很難相信一切是真的。

  他曾經(jīng)平空的走出她的世界,如今又突兀的走進了她的世界,快得讓她不能細想,只想緊緊的摟住他,深怕一轉(zhuǎn)眼他又會消失在空氣中。

  “你——”

  “你——”

  他們兩同時開口,為這默契,兩個人都笑開了。

  “你先說!眹浪箭R甜蜜的依偎在他懷里,聽他規(guī)律的心跳聲。

  唐謙輕攬著她,愛撫著她的秀發(fā),忘了剛才想說的話,倒是對她的態(tài)度感到好奇,由她熱情的回應(yīng)可以看出他們倆若非夫妻也應(yīng)該是情人,但是,她這到年輕,怎么可能和他的生活有交集?何況以她的條件,追她的人多到從臺北排到高雄也不為過吧!那么,她何以唯獨選擇他?

  “謙?”嚴思齊抬頭發(fā)現(xiàn)他正若有所思便喚道。

  唐謙回神低頭看她,黑色的眼眸里藏有太多的問題,就算他們是戀人,但是經(jīng)過一年分離,她身邊沒有別人嗎?他們又為何會分開?過去的一年里她過得好不好?她迷戀他,一如自己現(xiàn)深深為她著迷嗎?

  有太多太多的問題他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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