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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象中的羅密歐 第二章

  “倩倩!敝炝I(yè)躺在床上用腳踢著躺在床沿的葉倩倩。

  “我的大小姐,你又有何貴事了?”葉倩倩低喃著,本來現(xiàn)在她該是和袁耀漫步在校園中的,但是為了她這位好友,她卻必須待在床上,陪她躺在床上,虛度光陰。

  “你奶奶有沒有說我什么時候才會再碰上我的丈夫?”

  “沒有!比~倩倩很快地就回答。

  “哎!”她就知道是這個答案!朱立業(yè)翻身將自己埋入棉被中,悶不作聲。

  葉倩倩在一旁觀看,不禁搖頭,她真的是無話可說了,對于好友的迷信,她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自從她認(rèn)識朱立業(yè)開始,她就很迷信了,尤其是朱立業(yè)在知道她祖母精通卜卦之后,就三不五時的央求她祖母幫她算運勢,偏偏祖母又是一個月中替人算一次命的人……哎!她和朱立業(yè)之間的友情恐怕是段孽緣。

  “立業(yè),說說你為什么這么迷信?”

  “我沒有迷信!敝炝I(yè)二話不說的否決。

  葉倩倩不客氣地笑了起來,沒迷信?那她們干么待在床上浪費青春?

  “那我去找袁耀!比~倩倩翻身下床。

  “倩倩!”朱立業(yè)從棉被中探出頭來。

  葉倩倩得意地叉著腰,俯視著她,“既然你一點兒也不迷信,那我們還待在家做什么?原本我還以為你信到連自己的第六感告訴你的不祥預(yù)感都相信,所以好心地留下來陪你,現(xiàn)在你既然不迷信,那走吧!”

  “去哪兒?”

  “隨便,只要不窩在床上虛度光陰,去哪兒都行!

  “我不出門。”朱立業(yè)嘟起嘴,笑話!她的第六感都告訴她出門會死人的消息,她還會傻得出門嗎?

  “怎么?不是說自己不迷信了嗎?”

  “我沒迷信。”朱立業(yè)說得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哎!迷信的女人最怕承認(rèn)自己迷信!葉倩倩挑高眉,笑意在臉上不停的擴展其勢力。

  “我,我頭疼、四肢發(fā)軟,我想休息!敝炝I(yè)口吃的說著謊,用來回答葉倩倩充滿笑意的臉。

  “喔?那你可得好好休息,我自己一個人出門了!”

  “你去哪兒?”朱立業(yè)立即叫住她。

  “找袁耀呀!”葉倩倩理所當(dāng)然地說。

  “我病了你不陪我,反而要去找袁大哥談情說愛?”

  “嗯。”

  “見色忘友的家伙!”

  “別瞎說,我可是瞧你病得……”

  “算了!你出門去吧!去談你的戀愛吧,別理我。”失立業(yè)打斷她的話,負(fù)氣地說。

  葉倩倩最大的缺點就是容易心軟,只要她裝可憐,她就會留下來陪她了!朱立業(yè)打著如意算盤。

  可惜這次朱立業(yè)的算盤打錯了,只見葉倩倩笑嘻嘻地套上運動鞋,頭也不回的就走離房間,朝著門走去,“立業(yè),回來的時候我再帶包普拿疼給你,Bye!”接著“砰”的一聲,葉倩倩的身影就消失在大門外了。

  朱立業(yè)不敢相信的張大眼,怎,怎么會這樣?她現(xiàn)在總算真正體會到“見色忘友”這句話的含意了!

  她平躺在床上,雙眼直直的盯著鵝黃色的天花板,用身體感覺這難得的寧靜,以及時光從身旁飛逝的感覺。

  其實不止是葉倩倩有這種“虛度光陰”的感覺,她自己也是深有同感,但是—在這樣不祥的日子里,她寧愿虛度光陰也不要出門。

  沒錯!她是迷信,但是這是應(yīng)該的呀!

  在她是小孩子的時候,她父親曾有次開玩笑的拿著她的生辰八字去卜卦,算命師屈指一算之后,告訴父親別讓她碰水,否則會有生命危險,后來父親果真嚴(yán)禁她碰任何水——洗澡、喝水……只要有開水,一概不準(zhǔn)碰。

  本來她是不相信的,但是在第命后的第二天下午,她專心地練了一個下午的毛筆,最后終于累得趴在桌上睡著了,結(jié)果她的鼻子靠在碩臺上不停的吸進墨水,要不是家人發(fā)現(xiàn)得早,恐怕——她會成為世界上第一位死于硯臺上的人。

  ‘能夠預(yù)防的事為什么不預(yù)防呢?”她喃喃自語的說,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對鬼神、算命、占卜……一概迷信起來。

  “嘟!嘟!嘟!”此時電話突然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伸長手拎起扔在地上的無線電話。

  無聊透頂,有個人講講電話也不錯!“喂,請問找誰?”她問。

  “喂?”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響起。

  “對不起,倩倩她出門去了!边@個聲音陌生得很,所以她很自然的就對歸類到她的室友兼好友的朋友欄里頭。

  “我不是要找……我要找朱立業(yè)小姐?”

  “你是誰?”朱立業(yè)挑起眉,找她?她何時認(rèn)識過聲音這般好聽的男人?

  “你是不是朱小姐?”

  “不是!敝炝I(yè)忽然玩心大起,看來這男人與她不是挺熟的,整整他!“我是她的母親!”

  “!那對不起,我要找朱立業(yè)小姐!

  “你是誰?找我女兒做什么?”

  “我是……朱伯母,前幾天我撿到令媛的學(xué)生證,所以想要還給她。”

  “學(xué)生證?我沒有丟呀!”朱立業(yè)直覺的接口。

  “你是朱小姐!”對方的聲音充滿訝異。

  “是……不是!我是說我女兒沒丟學(xué)生證呀!”吐吐舌頭,她差一點就穿幫了。

  “你在哪兒撿到的?”

  “我的車子里!

  “你的車子里?”

  朱立業(yè)挑高眉,這男人講話也太不老實了吧!這幾天她從沒坐過男人的車子,她的學(xué)生證怎么可能會掉在了他的車子里?該不會是這年頭泡馬子的新戲碼吧?

  “你的女兒坐我的計程車,然后把學(xué)生證掉在我的車子里的。”聽她默不作聲,羅密歐逐個解釋著。

  什么?!“咳!咳!咳!咳!”朱立業(yè)一時岔了氣,急急的咳了幾聲。

  竟然是他?!她這輩子坐計程車次數(shù)是少之又少,她敢說電話那頭的男人絕對就是她想了好幾天的男人。

  “你等一下。”朱立業(yè)放下電話,興奮的輕拍自己的粉頰,在確定有感覺之后,她才重新拿起電話,“喂,我是朱立業(yè)。”

  “喂,朱小姐,我撿到你的學(xué)生證!

  “噢!謝天謝地!我找得快要發(fā)瘋了!總算讓我找到了!焙俸伲∷揪筒恢雷约旱膶W(xué)生證丟掉的事情。

  “你要怎么來取回你的學(xué)生證?”他問。

  朱立業(yè)沒答話,因她不曉得。

  “我們約個地點好了,在你們學(xué)校附近的……”

  “等一等!”她可沒忘記自己今天不宜出門的事情,“我、我、我……”

  “不方便?”

  “不是!敝炝I(yè)急急否認(rèn),“是我家里現(xiàn)在沒人,我得要照顧家!彼刹荒苷f出自己不出門的原因是因為——怕死于非命。_“朱伯母她現(xiàn)在不在家嗎?”電話那頭傳來濃濃的笑意,基于“紳士的風(fēng)范”,他沒有笑出聲。

  糟糕!她怎么忘了?!

  “她出去買菜了!?朱立業(yè)隨便瞎扯。

  “買菜?在下午兩點鐘?”他挑眉。

  “嗯……我老媽的習(xí)慣是在黃昏市場里買菜!

  “噗——”就算他再怎么“紳士”也克制不住自己大笑的沖動了,黃昏市場沒那么早開吧!

  “喂!你笑什么?”朱立業(yè)低喊著,語氣中充滿了嬌嗔。

  “對不起,我忽然一時忍不住!彼掌鹦σ猓o握著電話筒,在電話線的彼端,他正舒服的靠在床上傾聽她清脆而又圓潤的聲音。

  本來這通電話他根本就沒想過要打的,只是他這位藝術(shù)大師在家閑得發(fā)慌,偶然漂見桌上他早該丟掉卻舍不得丟的學(xué)生證,一時沖動他就撥了通電話。

  “你在想什么?”見他沉默不語,朱立業(yè)便開口。

  “想你!彼⑿χ

  雖然隔著電話,只聽其聲不見其人,但這兩個字從他口中吐出卻仍有著巨大的影響力,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讓朱立業(yè)臉紅到了耳根子。

  “想你還欠我一趟計程車的錢。朱小姐,你打算什么時候還我?”他接下去說。

  紅潮霎時消失無蹤,臭男人!他非得要在這個時候談這件事嗎?

  朱立業(yè)瞪著電話筒,呲牙咧嘴,用著嘴形對著聽筒發(fā)出無聲的抗議——我又沒欠你錢!搞清楚,以后你可是我老公耶!你向我收什么錢?

  “嘟”的一聲,她關(guān)上電話。

  “哼!雖然倩倩的奶奶說你是我丈夫,但是我可不會這樣輕輕松松的就讓你娶回家,想我朱立業(yè)是什么人,命中注定是要讓丈夫經(jīng)歷些災(zāi)難和挫折。”她倒回床上喃喃自語著,手中還拿著電話,準(zhǔn)備她的“丈夫”打來時,好隨時接聽。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電話仍然安安靜靜的,連響都沒呼過,朱立業(yè)開始后悔自己先掛上電話了。

  她將電話用力的扔在床上,然后跑下床,走到一旁的衣櫥,邊走邊脫下她連身的睡衣。

  不管了!電話不打來我干脆自己去外面碰運氣,我就不相信我在路上攔不到你這個計程車司機!

  為了日后的婚姻,她已經(jīng)將自己那什么有生命危險的第六感給全拋到腦后,就連她那套什么“絕不讓他輕輕松松地將她娶回家”的大女子主義,也跟著被她拋到腦后了。

  “哎!真所謂“自由誠可貴,迷信價更高,若為婚姻故,兩者皆可拋!

  朱立業(yè)從衣柜拿出了白色的八分褲及無袖鵝花色小背心,迅速的穿上,接著又沖到梳妝臺前將一頭烏黑的秀發(fā)給綁了個高高的馬尾,將清秀的五官呈現(xiàn)出來。

  她滿意的看著鏡中的自己,然后又快速的跑到玄關(guān),套上放在玄關(guān)處的平底白布鞋,就準(zhǔn)備出門。

  當(dāng)她才將門打開,就被門外剛站正,準(zhǔn)備要按門鈴的男人給嚇了一跳。

  “你,你怎么在這兒?”朱立業(yè)訝異地問。

  “還學(xué)生證給你啊!绷_密歐笑著,對于她清晰的打扮可說是眼睛為之一亮。

  那天在校門口見到她時,披肩的長發(fā)及淺淺的笑容,讓他幾乎以為她是個瓷娃娃,雖不美但卻高貴,今天,俏皮的打扮讓她渾身充滿活力,今天她是光芒四射的,也是美麗的。

  “謝謝。”她接過學(xué)生證。

  “你要出門?”

  “沒有!

  他瞅著她,“你欠我一趟車錢,不如就請我吃呀一頓飯,這筆帳就此抵銷羅!”

  “請你?”

  “不愿意?”

  朱立業(yè)笑了起來,而且還知得很賊很賊,“當(dāng)然愿意,我請客!蹦愠鲥X!她在心里補充著這一句。

  能坑人一頓的好事她干么不做?況且她坑自己老公一頓,不犯法吧!

  羅密歐挑高雙眉,訝異她竟如此爽快。

  “眼睛張那么大做什么?不相信我肯請客?”

  “不!

  “很好,那走吧!”她反手關(guān)上門,一只手勾上他的手,“既然我請客,那地方得我挑!

  羅密歐揚起眉,很樂意的與她走進正好關(guān)啟的電梯中,望著她的雙眼,他心動起來,今天,會是個特別的一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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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蔚藍的海邊,防波堤上停了輛帥氣的機車,而海灘上則漫步著一對身高比例有點懸殊的男女,男的是正經(jīng)八百的沿著海灘走,而女的則是提著鞋,一會兒和小海浪追逐游戲,一會兒又面對著男的倒退著走。

  “哎!我們真夠倒楣的,想吃個法國大餐也沒地方肯讓我們吃!敝炝I(yè)蹲下身子玩著海水,向旁邊的男人抱怨著。

  “那是當(dāng)然的,你有看過哪家法國餐廳是下午兩點多開的?”

  “可是我們有錢呀!”她皺著眉。

  “我們的錢只能買這兒的海水和沙灘,買不起法國大餐!彼χ。

  朱立業(yè)撇嘴,躍起身,一臉燦爛的將手搭上他的肩,“你叫什么名字?認(rèn)識這么久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卑!既然不能坑他一頓,那就趁此機會和他培養(yǎng)感情吧!

  他揚起嘴角,“羅密歐!

  朱立業(yè)看著他,“你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吧?”’“朋友都叫我羅密歐!

  “朋友叫?那就是綽號羅!你的家人都叫你什么?”

  “我弟弟也叫我羅密歐!

  “父母呢?”不可能連你父母也叫他的綽號吧!她想知道他的本名。

  羅密歐笑著,雙手環(huán)上她的腰,“我們來跳舞?”

  “跳舞……嗯,我不會!

  “我教你!彼麑⑺p盈的身子抱住,讓她玉肌的小腳踩在他的大腳上,“來,踩著我的腳和我一起動!

  “不,不好吧!我雖然不重,但還是有個……”

  羅密歐將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示意要她環(huán)著他!胺泡p松,很簡單的!

  朱立業(yè)低嘆了口氣,俗話說得好——嫁夫隨夫,既然她已經(jīng)“很迷信”的相信他就是她的丈夫了,他要她做什么,她就做吧!

  她環(huán)著他的腰,踩著他的腳,全身可以說是無一處不是緊貼著他,他身上的男性氣息不停的撲鼻而來,使她的心不禁急促地跳動了起來。

  “茱麗葉和羅密歐就是因為跳舞而認(rèn)識的,進而相戀,所以你不應(yīng)該不會跳舞,否則你怎么和羅密歐談戀愛?”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這讓朱立業(yè)揚起俏臉給了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時候要和羅密歐談戀愛了?羅密歐不是死了嗎?朱立業(yè)一臉的迷惑。

  “我對于女孩子不感興趣。”他突然說。

  朱立業(yè)還是不懂他說這句話和上一句有什么關(guān)連,只是知道自己的心為了他的這句話而難過、而疼痛。

  羅密歐靜靜的看著她,“但是惟獨對你!

  “對我怎么樣?”

  “你勾起我很濃很濃的興趣!

  “我不懂。”

  “簡單一點的說、通俗一點的說,就是我想把你!

  “把我怎樣?”朱立業(yè)以為他還沒有說完話,于是便問。

  “噗!”他忍俊不住的大笑了起來,遂萬般柔情的樓著她,他這輩子很少動心的,怎么才一動心就碰上她這位不解風(fēng)情的小女子?他是幸還是不幸?

  “你笑什么?我是很正經(jīng)的問你呀!你要把我怎么樣?”她正經(jīng)的繼續(xù)追問。

  笑意仍然在他臉上,雖然他只對她動了一點點心,但是他相信—這個小女人日后會為他的生活帶來許多的色彩及很多的樂趣。

  他擁著她,繼續(xù)跳著舞,培養(yǎng)著剛剛的氣氛,當(dāng)他的笑意漸淡時,他選擇了一個最白話的說辭向她說:“我想追你!

  這下朱立業(yè)可聽懂了,而且還很快的將他剛剛的話和這句話聯(lián)想在一起,這回可換她笑了。

  她怎么會這么白癡?當(dāng)他在和她告白時,她竟然還傻呼呼的接著他的話說“把我怎么樣?,難怪他會笑了!

  “把你”就是“把你”哪里還會多“把你怎樣?”她真是糊涂。

  “我很笨吧!”朱立業(yè)笑得撲在他的身上,久久才帶著笑意問他。

  “我喜歡你的笨。”

  “哼!甜言蜜語!”她仰起臉,雖沒有為他直率的話而臉紅,但嬌羞倒是不少,“羅密歐和茱麗葉共舞的時候,有這么快就向茱麗葉求愛嗎?”她問。

  羅密歐聳聳肩,“他們求愛有沒有我是不知道,但是和你跳舞時,我就忍不住想告訴你,我心中的感受!

  “不是因為此時此景?”

  “或許這個地點是個催化劑,但是我的心是真的!彼环裾J(rèn),“在我認(rèn)為是,羅密歐和茱麗葉不也是第一眼就愛上對方?比起他們,我們還算是小巫見大巫呢!”

  她笑了笑,輕輕推開他,但又被他給摟住,他順勢將她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放,輕輕的稱動著步伐、擺動著身體,他還想和她共舞下去。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有問我問題嗎?”

  “我說我要追你。”

  “哈!這是問題嗎?”

  “是。你得要回答讓不讓我追。”

  “不讓。”朱立業(yè)根本想也沒有想的就說。

  “想久一點,我要你慎重的回答我這個問題!绷_密歐皺眉。

  “我很慎重。 

  “你根本想都沒有想,哪里有慎重了?”

  “這是指控嗎?”她笑嘻嘻的問,“以前很多男人問我這個同樣的問題時,我連他們的話都還沒有講完就拒絕他們了,而你,我是很有耐心的等你講完話才拒絕你的,你說我夠不夠慎重?”

  羅密歐不語,滿臉的胡子渣讓她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舞還是繼續(xù)跳著,在這短暫的沉寂中,他們跳遍了整個沙灘,金黃色的沙灘上布滿了他們倆的足跡……

  “怎么辦?”羅密歐突然開口。

  “嗯?”朱立業(yè)對于他突如其來的話,摸不著頭緒,“什么怎么辦?”

  “我不想放開你!

  “那就別放嗎!”她依戀靠在他的身上。

  “但是舞總會跳完的!

  “我知道。”朱立業(yè)笑著。

  羅密歐停下腳步,“舞跳完了?”

  “嗯!彼畔峦T谒系氖,離開踩在他腳上的腳,突然縱身一跳,攀在他的身上,他一個重心不穩(wěn),就和她一起摔進海里,一個浪花迎面而來,將他們?nèi)矶即驖窳,朱立業(yè)立即開心的發(fā)現(xiàn)清脆的笑聲。

  “小女人,都是你調(diào)皮才害我們?nèi)矶紳窳耍悻F(xiàn)在還笑得出來!”羅密歐輕聲斥罵著她,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寵溺。

  “我故意的!敝炝I(yè)調(diào)皮的說著,趴在他的身上,她像極了一個小娃娃。

  “我是不是該為你的故意打你一頓?”

  “嗯……這讓我想想。”她作出思考狀,一雙眼卻拼命往他那濃密的胡碴中游移,到最后,一雙手竟玩弄起他的胡子來。

  “你在干什么呀?”他受不了的問道。

  “打你的嘴呀!這么多的胡子遮住你的嘴,我找不到你的嘴了!

  羅密歐翻著白眼,他真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前一秒鐘她還作思考狀的思考著要不要答應(yīng)讓他打一頓,下一秒鐘她卻打他的嘴來了。

  “你找我的嘴干什么?”他好奇的問。

  “親你。”她說著。

  “什么?”他沒聽清楚。

  “親你呀!被你親一下總比打一頓好,所以我就犧牲一點讓你親好了。”朱立業(yè)邊打他的嘴邊說道。

  “不用費心了!绷_密歐眼角閃過一絲笑意。

  “為什……”她知道原因了,因為他的嘴已經(jīng)親自送上門來了,她呻吟了一聲,接受了他的吻。

  當(dāng)他的唇碰上她的之后,一股電流立即竄進他的身體里,擴散至全身,他滿意的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上,熱情的親吻著她,吸吮著她的唇。

  他吻過很多的女孩子,比她美麗的人大有人在,比她老練的了不勝枚舉,但能令他心跳的卻只有她,這和與她共舞又是另一番滋味,但卻同樣令他不想放開她。

  這回他真的是心動了,在這一刻,他知道,他要的女人就是她,這感覺,這感覺——就像羅密歐碰上了茱麗葉一樣,是她了!

  忽然,一個海浪打上他們兩個,咸咸的海水進入兩人的口中,苦澀的讓他們分開。

  朱立業(yè)皺眉,看著他,和他接吻的感覺很好,比吃任何的人間美味還棒,但是他的胡子好扎人呀!

  “為什么要留胡子?”她問。

  “工作的關(guān)系!

  “扎得我很痛啦!我不喜歡!

  “要我剔掉?”他問。

  朱立業(yè)搖了搖頭,“如果剔掉胡子會讓你失去很多顧客的話,那就別麻煩了。”

  “你能忍愛?”

  她調(diào)皮的又搖了搖頭,“不能。所以你以后少親我一點羅!”

  “不要,那我寧愿剔掉胡子!

  “我不勉強你!敝炝I(yè)嘟起嘴,“喂!大情圣,你壓我壓得夠久了,我快被你壓死了!”

  聞言,羅密歐才驚覺到自己還壓在她輕盈的身上,于是便急急的移開身子。

  “立業(yè)。”他喚著剛爬起身,拼命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的她。

  “嗯?”

  “我想我對你有一點點的動心!

  “一點點?”朱立業(yè)挑眉。

  “嗯”他點頭。

  “才一點點?”她嘟著嘴,不依的叫著。

  “嗯”羅密歐忍著笑。

  朱立業(yè)撇著嘴,倒在他的懷中,然后傻傻地問:“這一點點有多大?”

  “你猜。”

  “一棟房子那么大?”

  羅密歐搖頭。

  “一個城市那么大?”

  他仍然搖搖頭。

  朱立業(yè)泄氣的抿著嘴,猜比房子大也不是,該不會比房子小吧?

  “一間房子那么大?”從一棟變一間,不會不對吧!她想。

  羅密歐還是搖頭。

  現(xiàn)在她開始有點生氣了,但仍然不放棄希望繼續(xù)猜測,“像半間房子大?”

  他的頭仍然繼續(xù)的搖著。

  朱立業(yè)吸了口氣,“像魚缸那么大?”這是她的最低限度了,如果他再搖頭……

  沒錯!他仍然是搖頭。

  她生氣的別過臉,她不猜了!這男人,簡直可惡得!到了頭!

  “怎么不繼續(xù)猜下去?”羅密歐開口。

  “沒興趣!”她冷冷地說,她還要自己的自尊心呢。

  “那我告訴你好了?”

  “我不要聽!敝炝I(yè)站起身。

  “別走!绷_密歐拉住她。

  “我說了我不要聽了!敝炝I(yè)捂著耳朵,生氣的叫著。

  “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绷_密歐也站起身,并且緊緊擁著她,一手指著天空,“你有沒有看過天空?”

  她沒回答他,但心里卻說了不下數(shù)百次的“廢話”兩字。

  “我對你的動心的程度就像天空,天空有多大,我對你的動心的程度就有多大!

  朱立業(yè)還是不說話,但喜悅卻在全身游走。

  “你呢?”他反問她。

  “我?嗯……我想我對你有一點點動心。”

  “這一點有多大?”羅密歐好奇的問。

  朱立業(yè)看著他,整個人的心又回到體內(nèi),她展開笑容,“你真的要知道?”

  “沒錯。”

  “好,那我告訴你,大概有……一個細菌這么大吧!”

  “我只是實話實話嘛!是你自己堅持要聽的!彼龢贩,哼!知道心急了吧!誰教你剛才不早點說。

  “不公平!我要你也對我的動心很多很多!绷_密歐嚷著。

  “嘖嘖!你這個人太專制了吧!”朱立業(yè)皺眉。

  “我就是專制!

  “好呀!那你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讓我動心,或許我會像你一樣。”

  “怎么做?”

  “追我呀!”

  “不是不讓我追?”羅密歐逗她。

  “是不是讓你追,不過……”她賊賊的笑著,“我答應(yīng)讓你‘把’!

  “你都是這樣告訴要追你的人嗎?”

  “才沒有,只有羅密歐我才會這樣說!

  他笑著,一句話也沒說。

  “想什么?”朱立業(yè)不知他為什么不說話,所以開口問。

  “想要怎樣開始‘把’你。”

  “我教你好不好?”

  “喔?”他挑起眉。

  “先飽飽我的肚子,我才會很有精力的和你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好,就先喂你的肚子,你要吃什么?”

  “法國大餐。”

  “走吧!”羅密歐牽著她的手,這回兒真的是他請客、他出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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