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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我 第十章

  回到波士頓的路上,兩人一句話也沒說。

  心急如焚的嚴(yán)征岳不知該如何是好,可是,方小山卻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她刻意表現(xiàn)出的冷漠就好像一道無形的冰墻,不但無法橫越,連輕觸都要凍傷。

  下了飛機(jī),方小山兀自走向停車場,至此,嚴(yán)征岳再也無法保持沉默。

  「小山!」他試著想牽她的手,卻被她不留情的甩開。

  「別碰我!」她在說話的時候,眼睛對著地上。

  嚴(yán)征岳抿唇,呼了一口氣!脯F(xiàn)在你連讓我碰一下都不愿意了?我們……」

  「所謂的‘我們’,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方小山截去他的話。

  「小山,這對我不公平!」嚴(yán)征岳叫了出來!肝沂裁炊疾恢!」

  是啊,他什么都不知道!方小山冷笑!刚f得也是,不知者不罪嘛!所以像我這種知道太多的人就是活該倒楣了?」

  自知理虧的嚴(yán)征岳嘆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方小山咬牙問。

  「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跟我在一起?那么,你想起我是誰了嗎?」

  嚴(yán)征岳無奈的搖頭。他可以說謊的,可是他不要,因?yàn)樗退母星槁芬呀?jīng)夠坎坷了,不能再添一絲的紛亂。

  可方小山一點(diǎn)也不明白他的想法!笡]有?還是沒有?」她嚷了起來。「那你怎么能相信渡邊沒有騙你?你怎么能相信我沒有騙你?我又怎么能相信你不會再次忘了我呢?」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用吼的。

  「小山,別這樣對我……」

  「我已經(jīng)好累了……征岳,你不覺得可笑嗎?我是個心理醫(yī)生。】墒沁@么多年來,我卻治不好自己,我明明就知道困擾我的是什么,但是我就是……就是無法忘掉,也許我們不適合吧!是不是?要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多波折呢?」方小山苦笑。

  是的,打從一開始,飛絮就這么警告她了,他們不適合……可是,她從來就沒放在心里。

  「小山,不是這樣的……」他就怕她這樣想,「這是……」

  「別跟我說這是什么老天爺給的歷練,我這個人最討厭吃苦了。」方小山將他的話擋了回去,絲毫不留余地!妇退懔税!這樣對我們兩個來說都好!

  她繞過他,坐進(jìn)車?yán)铮?dāng)車子要駛離的時候,嚴(yán)征岳追了上去。

  「不!小山,我不好,我不會好……沒有你,我絕對不會好……」

  又來了,他總是這么說,可他不好關(guān)她什么事。糠叫∩揭Т,將車子轉(zhuǎn)了個大彎,急馳而去。

  「小山……」嚴(yán)征岳開始喃喃自語!肝覀冊趺纯赡芫瓦@樣算了?」老天,他到底該怎么辦?

  ##############

  方小山走進(jìn)屋子,聽見聲響的余慎唯跑了出來。

  「你終於回來了!」余慎唯很開心。「怎么了?你去了哪里?好不好玩?」

  接二連三的問句讓方小山的思緒疲於奔命,可現(xiàn)在的她除了搖頭,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小夢,你是怎么了?」余慎唯走近她,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難看極了!傅降装l(fā)生什么事了?快點(diǎn)說!」真是急死人了。

  方小山深深吸了一口氣。

  「要聽故事嗎?」

  余慎唯看著她,一會兒才點(diǎn)頭。

  「好吧!我就說一個最荒唐的故事給你聽!狗叫∩轿亲。

  「原來如此!孤犕昵耙蜥峁嗌魑c(diǎn)點(diǎn)頭。

  原來如此?這個意思是……「你相信他的話?」

  「我不認(rèn)識嚴(yán)征岳,飛絮也是,我們都沒見過他。他是你到日本以後才認(rèn)識的,我無法評斷什么!褂嗌魑ㄏ胂胗值溃骸缚墒,我愿意相信他!

  「為什么?」既然不認(rèn)識,怎么可能相信?

  「因?yàn)槟銗鬯!?br />



  「那是我被他蒙蔽了!狗叫∩秸f了之後,馬上就後悔了。

  余慎唯了然的微笑!改阏娴膼鬯,不是嗎?」

  方小山看向一旁!妇退銗郯桑∫彩呛镁煤镁靡郧暗氖铝!

  「只是這樣?難道你不愿意原諒他嗎?就某種角度來說,他也是受害者!」

  好友的追問讓方小山抓狂。「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年來我受的苦就該一筆勾銷了?而且,我怎么知道這不是他的謊言呢?」是的,誰知道這是不是他騙人的伎倆?

  「是這樣嗎?為什么不說你是在生氣?對自己的命運(yùn)生氣,因?yàn)闊o可奈何,只能把氣出在嚴(yán)征岳身上?」

  「美兒……」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就太可悲了嗎?」余慎唯搖頭。「因?yàn),無論命運(yùn)是怎么安排的,這都是你的選擇啊!」

  這是她的選擇嗎?造成這一切的其實(shí)是她自己?「你的意思是我活該羅?」方小山火了,開始大叫。

  余慎唯沒有再開口,只是無力的望著她。

  須臾,方小山傻了。都是她自己嗎?都是……

  余慎唯揑揑她的肩頭!赶热ハ丛瑁襾碇笸盹!

  「嗯!狗叫∩近c(diǎn)頭。

  ##############

  也許是為了讓方小山自己好好的想一想,余慎唯很早就睡了。

  可是方小山不然,她已經(jīng)很習(xí)慣失眠,當(dāng)然還有獨(dú)處。

  這些年來,對於黑暗和孤獨(dú),她有份很特別的感情,說不出是害怕難過,還是習(xí)慣使然,反正……只有在黑暗里,她才找得到自己隱藏在無懼外表下,那顆無助而疲憊的心。

  然而,即使是這種時候,還是有人存心不給她安寧。

  電話在她沉思的時候,莫名的響了起來,她下意識的接起,那頭傳來令人心疼的聲音!感∩絾幔俊

  方小山咬唇,就在她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嚴(yán)征岳急忙開口。

  「不,別掛電話,我求你,小山,別這樣對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見你,我就在外面,你可以出來一下嗎?」

  「我以為我們說得夠明白了!狗叫∩饺套⌒念^的哀痛,故意讓聲音顯得冷漠無情。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愛你,無論是什么樣的理由,都不能讓我的愛減少一分一毫……所以,我來了,來看你、抱抱你、親親你,也許讓你罵罵我也好……」嚴(yán)征岳喃喃自語著。「可以嗎?」

  「我很累,我已經(jīng)睡了,而且我不想下床!狗叫∩秸f著,透過路燈,從黑得不見五指的房間往窗外看去,依稀能看見他的車子。

  「是嗎?」嚴(yán)征岳嘆氣,還是不行嗎?「好吧!那我走了……呃,小山,我……」長長的告白在短暫的猶豫後傾吐而出!肝颐魈炀鸵丶~約了,打電話給我,好嗎?當(dāng)然,如果你還是無法原諒我的話,那么……我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了。」

  他竟然敢要脅她?竟然敢說永遠(yuǎn)都不見?方小山咬著唇,忍下即將叛逃的淚滴!敢宦讽橈L(fēng)!

  她甚至連再見也不說?「你真的不……」

  「不!狗叫∩秸f出最後一個字,重重的掛上電話,順便將電話線拔了起來。

  窗外,那輛跑車又停留了一個多鐘頭,然後,它駛遠(yuǎn)了……

  聽著它漸漸遠(yuǎn)去的聲音,方小山的鼻子酸酸的。

  站在一旁的余慎唯走了過來,拍拍她的肩。「該睡了,小夢!

  她若無其事的聲音讓方小山失控的抱住她,桀騖難馴的眼淚開始流泄……

  ##############

  一大早的時候,街上還有行人的,可是,才一眨眼的工夫,天空卻怱的降下綿綿雨絲……因此,一轉(zhuǎn)眼,世界變了……方小山放下手中的筆。

  雖然如此,這也算是正常的日子吧?有時晴,有時雨,有時多云,就好像人一樣,正常時間上班,正常時間吃飯,正常時間做該做的事……

  可如果這就是正常的話,為什么這個世界還是亂七八糟的?

  是啊!正常啊……她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了,是吧?想著,坐在辦公室里的方小山嘆氣。

  看著空空的座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原來約好的寧詠亭竟然沒來。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小山望了眼墻上的鐘,十點(diǎn)鐘了,征岳的飛機(jī)起飛了嗎?他是不是已經(jīng)回到紐約了?

  哦!不。不要再想他了……

  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既然沒有緣分,就別再想了吧!

  方小山起身,走向窗口,忽然發(fā)現(xiàn)那個該出現(xiàn)的女孩竟然立在雨中,她正伸手彈著水滴,隨著纖纖手指揚(yáng)起,小小的水花呈放射狀的散開了。

  搖搖頭,方小山走出去,雨絲打在她身上,如針般尖銳的戳刺讓她皺眉。「詠亭,你在做什么?為什么不進(jìn)來呢?」

  寧詠亭抿唇,一會兒才道:「方醫(yī)師,你真的覺得這樣比較好嗎?我是說,與其活著卻忘了你,你覺得他死了比較好嗎?」

  「詠亭,你在胡說什么?」她怎么會知道征岳的事呢?

  「我沒有胡說,我是當(dāng)真的!箤幵佂の亲樱瑢⑿睦锵胝f的話一古腦的傾吐而出!敢苍S對你們來說,很難接受發(fā)生這樣的事,可是無論是什么都比死了好,對不對?因?yàn),死了就什么也沒有了!

  死了就什么也沒有了!寧詠亭的話讓方小山呆愣!甘沁@樣嗎?」

  「當(dāng)然是!箤幵伌纯嗟恼f,她永遠(yuǎn)都忘不了,十年前的那個夜里,那個男人對她說的話。

  「無論失去了什么,我一定得活下去。因?yàn)椤荒芑钕氯,我就不能再愛她了……?br />
  「真的?」

  「是啊!因?yàn)樗荒軟]有我……」

  他說的不是「我不能沒有她」,而是「她不能沒有我」。老天!看看她做了什么好事!想著,寧詠亭都快哭了。「就算分開,告訴自己不愛了,你真的就能不愛了嗎?」

  「可是,我怎么知道他不是在騙我呢?」方小山垂下頭低喃。

  「真的不知道嗎?還是怨恨命運(yùn)只讓你一個人受苦?」詠亭咬咬唇,做下了結(jié)論!溉绻媸沁@樣的話,對他又算得上公平嗎?」

  聞言,方小山無語了。

  她抬頭看著天空,茫茫雨絲不住的下著……

  站在雨中的人哪能避免被淋濕呢?即使撐了傘,穿了雨衣,可是只要一直杵在雨中就不能免去雨的侵襲……

  就好像愛上一個人一樣,即使不愿,即使想舍,那種發(fā)自靈魂的羈絆卻將兩個人牽連得更牢,維系得更緊,所以,無論她找什么理由來說服自己,都是白費(fèi)工夫……

  「我就是愛你,無論是什么樣的理由,都不能讓我的愛減少一分一毫……所以,我來了,來看你、抱抱你、親親你,也許讓你罵罵我也好……」

  我就是愛你……就是……

  方小山的眼眶紅了,那是昨晚嚴(yán)征岳對她說過的話。

  無論是什么樣的理由,都不能讓他的愛減少一分一毫,那么她呢?

  她又何嘗不是呢?就算她說她會試著不愛他,不在乎他,那也只是說給別人聽的謊言。早從他進(jìn)駐她心里的那一天開始,便已經(jīng)根深柢固,再也無法抹去……所以,無論他做了什么,無論他說了什么,她都不能不在乎。

  「我想飛機(jī)還沒起飛吧?」寧詠串小聲的說。

  聞言,方小山哭了!甘前!」

  「還不快去!」寧詠亭別開臉。

  「嗯!狗叫∩近c(diǎn)點(diǎn)頭,往外沖去。

  看著她的背影,寧詠亭輕輕的嘆氣!冈僖娏耍底觽!故堑,傻子!愛情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么堅持做什么?世間的人真是好笨好笨……

  一個人影倏的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高@是真心話?」

  馭雷看著天空,以詠亭那蹩腳的功力,為了讓天空下這場雨,她絕對花了很大的力氣,也許是全部的法力也下一定。

  詠亭看也不看他一眼,收起心中的悵然,冷冷的道:「我要去找新的玩具了!拐f著,她就要走。

  馭雷扯住她的手腕!嘎,你還不想回去?」該玩夠了吧?她都已經(jīng)離家這么久了。

  「少管我的閑事!乖佂ず藓薜牡芍请p妖媚的眸子似火焰般危險。

  她的話讓馭雷心中的傲氣揚(yáng)起,來找她回去本來就不是他所愿,再加上她的個性又如此跋扈惹人嫌,他早就受不了了。

  「你要給我難看?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拐f著,他像抓小雞似的以單手擒住她的雙手。

  當(dāng)他啟唇念咒,一個金色的環(huán)立刻取代他的手圈住詠亭的手腕。

  「這是以我的本命化成的乾坤圈,我就不信你掙得開!」

  「馭雷!你好大的膽子!」詠亭氣得渾身發(fā)抖,卻又莫可奈何!肝腋竿跻侵滥阕龅暮檬,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馭雷才不想管這個!肝乙呀(jīng)受夠你了,我們馬上就回去!」說著,也不管詠亭是否同意,他扯著她的手肘,單手一畫,兩人立刻消失在園子里。

  風(fēng)又吹起,雨猶然落著,葉子不住的翻動著,隨著流轉(zhuǎn)的氛圍而起舞的香花依然微笑著……

  ##############

  又是機(jī)場。

  也許有點(diǎn)好笑,昨天她才從這里出來,現(xiàn)在又往里頭去,她跟機(jī)場這么有緣嗎?方小山自嘲的想著,面對眾多人潮,她有些不知所措。

  除了知道是往紐約的班機(jī),她根本不清楚是哪家航空公司,第幾班次……因?yàn),昨晚她只知道要掛他的電話,只曉得要讓他知難而退,根本就沒有仔細(xì)聽他的話……

  也許……她可以打他的手機(jī),可是,她從來就沒有記過他的電話號碼,因?yàn)榕赂簲嘟z連,因?yàn)榕赂兴鶢砍叮偸强桃鈵S略有關(guān)他的事……想著,方小山慌了,就在她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她看到服務(wù)臺。

  她快步的跔向服務(wù)臺,喘著氣請求柜臺小姐幫忙。

  「您要找的是前往紐約的嚴(yán)征岳先生,是吧?」

  方小山點(diǎn)頭。

  「請問您是?」

  「我?」方小山呆了半晌,一會兒才道:「我……我是他的未婚妻!

  聞言,柜臺小姐點(diǎn)頭,偌大的機(jī)場里,除了嘈雜的人聲和各班登機(jī)的消息,便是方小山的尋人廣播。

  處在這樣紛亂的情境里,累得幾乎站不起身的方小山只能坐在一旁喘氣。

  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她抬頭時,忽然發(fā)現(xiàn)一雙腳立在她的面前,雖然沒有揚(yáng)起臉,可是她聽見了喘氣的聲音。她知道那聲音不是來自她的,她已經(jīng)休息夠了……方小山想著,再次將頭壓低。

  望著她屈在椅子上的小小身影,身心都無法平靜的嚴(yán)征岳心中五味雜陳。他以為她絕對不會原諒他的,以為至少他還要努力一陣子才能讓她相信,可是她竟然來了!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事呢?這是不是真的?

  深怕她改變心意,嚴(yán)征岳咬唇,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一會兒才問:「我聽說……我的未婚妻在找我?」

  方小山的頭更低了。

  見狀,嚴(yán)征岳的眼眶濕了!冈趺戳耍俊顾檬直硥簤阂呀(jīng)發(fā)酸的鼻子,「我以為你找我,不是叫我來看你綁鞋帶的……」

  他干嘛老說些無聊話。俊肝、我才沒有……」

  方小山抬頭,兩人的目光在此刻相接,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聽聞著彼此的呼吸聲,看著彼此的存在,在這個吵鬧的地方,沉默為他們畫出了一塊空間,時間仿佛靜止了,一切又回到最初……

  「征岳……」

  「怎么了?」

  方小山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接著他的話尾,「我沒有在綁鞋帶……」

  隨著她出聲,嚴(yán)征岳將她抱住,哽咽的說:「如果不是這樣,那你來這里干什么?」

  他哭了!他有什么好哭的?方小山心酸的想,該哭的是她才對吧?「因?yàn),我還是……還是放不下你,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這是不是代表你不生我的氣了?」嚴(yán)征岳怯怯的問。

  方小山搖頭!赣惺裁礆夂蒙哪?這本來就是我的選擇!」是的,美兒說得沒錯,她怎能這么軟弱的將自己應(yīng)該背負(fù)的責(zé)任推給別人呢?再說,他也是受害者!

  「而且,我……我很慶幸你沒有死,也許老天爺這樣對我實(shí)在太過分了,可是我仍然感謝祂,至少……祂把你還給了我……」是的,詠亭說得對極了,人死了就什么也沒了,她還有什么好計較的?再說……「就算你還是不記得我,但那又怎樣呢?至少我記得你……」

  「小山,謝謝你!謝謝你!」嚴(yán)征岳不停的說著,強(qiáng)忍許久的眼淚不住的往下滑。

  方小山咬咬唇!肝也碌侥銜、會抱我、會吻我,可是我不知道你會哭。」

  「因?yàn)槲液酶吲d……」

  「是嗎?」見狀,方小山眨眨眼!鸽y道你不覺得我很差勁嗎?我是心理醫(yī)師,總是勸導(dǎo)病人要舍棄那些不合理的信念,要用更光明的態(tài)度來面對人生,可是在現(xiàn)實(shí)的世界里,我也只是個凡人,我無法做到寬宏大量,我就是那么小心眼,那么愛計較……」

  嚴(yán)征岳摟緊她!竸e再說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從今以後,那些你不喜歡的、討厭的事,都由我來做就好,好嗎?」

  「你是說我只要負(fù)責(zé)當(dāng)壞人就好了?」

  她的話把嚴(yán)征岳逗笑了,他用手背擦擦眼角,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替她擦去淚水。「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會哭了,也不會再讓你哭。從今以後,我們要過最幸?鞓返娜兆印!

  「我怎么覺得這像是個童話故事?」方小山不以為然。好像童話故事中的快樂大結(jié)局似的。

  「我不是說說而已!箛(yán)征岳親親她的臉。

  方小山看了他一眼。「是嗎?」她有點(diǎn)懷疑。

  「等著瞧吧!」說著,嚴(yán)征岳帶著她就要往外走。

  「慢著,你不是要回紐約嗎?」方小山皺眉。

  被識破的嚴(yán)征岳困窘的搔搔頭!改莻……剛才我就已經(jīng)取消了!顾褪窃谌∠麢C(jī)位的時候,聽見了廣播,才匆匆忙忙的跑到服務(wù)臺去的。

  「?」他已經(jīng)取消機(jī)位了?昨晚還說得那么瀟灑!

  「因?yàn)椤揖褪菬o法死心!箛(yán)征岳收緊摟著她的臂膀!肝覜]辦法丟下你!

  他的話是挺窩心,可是,方小山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她嘟起紅唇!改悄愕墓驹趺崔k?」

  「我已經(jīng)讓克利斯先回去處理了。」

  「接下來呢?總不能全靠克利斯吧?」

  在這種令人感動的時刻,她能不能不要這么精明呢?嚴(yán)征岳嘆氣!肝也恢,可是為了跟你在一起,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共皇撬讲ㄊ款D來,就是她到紐約去,反正無論是哪一種,他絕對不會再跟她分開。

  「這樣啊!我有那么重要嗎?」方小山揚(yáng)眉。

  她這是明知故問哪!嚴(yán)征岳親親她的頰!赶嘈盼遥H愛的,對我來說,你比任何東西都重要!惯@話絕對是出自肺腑的。

  「是哦!」她涼涼的說著,心里卻想著,當(dāng)他那張吵死人的嘴用在正途的時候,其實(shí)也不錯嘛!

  「還有,我想我記得你的……」嚴(yán)征岳的話讓方小山驚訝。

  「征岳……」他想起來了嗎?

  他搖頭,給了她最美的答案!浮?yàn)槲业撵`魂鐫著你的名字!

  「你就是會說好聽話!狗叫∩揭бТ,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淚。不該再哭了,在這種時候,任誰都不該再哭了……吸吸鼻子,她揚(yáng)起下巴!覆贿^,你也別太自以為是,我只是打算再給你一次機(jī)會,可不是來跟你合好的,如果你表現(xiàn)得不夠好,我還是會……」

  他怎么可能會讓那種事發(fā)生?嚴(yán)征岳沒讓她把話說完,快一步的吻住她的唇!改阒赖模易類圩類勰懔!顾谒呡p道。

  方小山低下頭,一朵笑花浮上她的嘴角,襯著眼睫上的淚光,她的手環(huán)上他的腰際。

  「小山?」

  她點(diǎn)點(diǎn)頭,手勁加重!肝耶(dāng)然知道!

  嚴(yán)征岳笑了,他知道她已經(jīng)了解他說的是真心話。

  記憶是可以抹去的,可是靈魂上的記號卻不行,從一出生,他的靈魂便帶著印記……一個為了找她而烙下的印記,所以,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他一定會回到她的身邊的。

 。ㄈ珪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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