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門被打開了,走進(jìn)來一個身著黑衣的美艷女子,她不悅的開口,“古非凡,你可真大膽,我不是告訴過你,別去參加龍心貝的婚禮嗎?那兒全是龍門的人,弄不好的話,你會被抓的!
“我只想看她而已!惫欧欠参⑿χ攘艘豢诰。
“看看??這兩年來你天天都在看,一屋子全是她的相片,我真搞不懂你,你是瘋了還是怎么的?竟然迷戀一個女人迷戀到這種地步!泵倒鍥鐾噶诵,但她還是希望能罵醒他。
“玫瑰。”古非凡看了她一眼,那雙邪氣的眸子有股認(rèn)真,“我愛她。”
“你真是執(zhí)迷不悟!你有沒有想過龍心貝她是正派的人,而你卻是黑道之首,她曾經(jīng)抓過你卻又讓你逃了,依她的個性,她一定還想抓你,你難道一點(diǎn)也不怕嗎?”玫瑰竟被他眼中的強(qiáng)烈愛意給震撼住了,但事實(shí)就是事實(shí),她還是得說明白。
古非凡不作回答,只是神情復(fù)雜的看著照片中的人兒,半天才緩緩開口說些不相干的話,“玫瑰,她好漂亮,是不?”他輕輕的觸摸照片,照片中的龍心貝身著一件漂亮的白紗禮服,美得令人失去了魂。
“你真無可救藥了,是不?”玫瑰嘆了口氣,“為什么當(dāng)年你弄昏她時,不把她帶走?你可以恣意的掠奪她的一切,直到她屬于你為止,為什么不這么做?”
“我不能這么做,她是我認(rèn)定的妻,不是情婦,我這輩子絕對尊重我的妻,除非我得不到她的心,否則我不會傷害她!彼壑械膱(jiān)定很強(qiáng)勢,讓人感覺有壓力。
“她不是你的妻!你忘了嗎?她昨天剛和柳昊天結(jié)婚,她是柳昊天的妻!泵倒寮嵉暮爸,然后不解的看著古非凡!澳阍诔源讍?你會心痛嗎?我真的懷疑,以前那個冷靜無情的古非凡到哪去了!蔽
“我是吃醋、心痛,不可否認(rèn)的,我和戀愛中的男女情緒一樣,但我不會輕舉妄動,我要慢慢的奪回她!惫欧欠彩脑诒氐玫恼f。
“就怕那時她的心已經(jīng)系在柳昊天身上了,根本不會回報(bào)你的任何情感。”玫瑰冷冷的嘲弄著。
“如果真是這樣,我就和她一起毀滅。”古非凡笑著,他并非在開玩笑。
“你——算了!泵倒鍛械迷俎q,于是換了話題,“組織中出了內(nèi)奸,這幾次的槍炮販賣行動全被警方偵破,你有什么打算?”
“知道內(nèi)奸是誰了嗎?”
“知道,是國際刑警嚴(yán)自嚴(yán)明司派來的臥底!
“嚴(yán)明司?!”古非凡眉一挑,“龍門的人?!”
“怎么樣,你要下令狙殺嗎?”
“不,將他揪出來,然后放他走,我要嚴(yán)明司知道我回來了!惫欧欠驳男α,那笑容里似乎另有玄機(jī)。
可玫瑰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她有些苦澀的笑著說:“看來我們又要打回原來的主題了,是不是?”她深深的嘆口氣,“你想借著嚴(yán)明司去告訴龍心貝說你回來了、你要她,是不是?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任性而為可能會貼上你的一條命、會賠上整個組織?這么做真的值得嗎?她真的值得你去賭嗎?”問出最深的疑惑和顧忌,她等著他的答案。
“值得!惫欧欠采踔翛]有考慮就回答,“就算真要我的一條命和組織,我也要得到她!”他狂傲且強(qiáng)烈的宣誓。
“你贏了!”玫瑰真的無話可說,她沉默的離開房間,不再勸說,因?yàn)樗谰退闼f破了嘴,他也不會改變,他的愛太癡、太狂,根本早巳跳脫了理智,他不再是那個無心、無情的古非凡了,愛使他變得不再嗜血、也不再殺人,這一切,全都是為了龍心貝。
而她甚至不敢想像若他和龍心貝之間不能開花結(jié)果,那會是個什么樣的局面,搖著頭,玫瑰只能祝福,祈禱一切都如他所愿,不然……誠如他所言,他一定會抱著龍心貝一起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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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龍心貝心情愉快的下樓,走到餐桌前,滿臉笑容地向桌面上每個人打招呼,包括柳昊天。
“貝貝姐。”柳望月禮貌的回應(yīng),把事先弄好的三明冶和柳橙給她。
“貝貝,你怎么起得那么早?又穿上西裝,你要去上班嗎?”林若蕓說道。
“婚假放了這么久,也該去上班了!饼埿呢愓f道。
“最好是這樣,不然你鐵定給他煩死,他—定會禁止這個、禁止那個的,到時你就可憐了,畢竟要面對他那張英俊卻冷酷的臉孔,和冷得像冰的個性,生活只有無趣可言,尤其你們?nèi)绻犭x這,那你——定會更無聊!绷抡f那么多,就是不要他們搬走,否則少了他們,她的生活又少了——項(xiàng)樂趣。
“你說搬走是什么意思?”柳昊天輕易的找到話中的重點(diǎn),不是很在意的問。
柳望月看了母親一眼。
“是這樣的,我和你爸已經(jīng)在社區(qū)附近買了一棟房子給你們,打算讓你們兩個去筑個愛的小窩!绷秩羰|解釋著,又急急的向龍心貝澄清,“貝貝,媽這么做并不是嫌棄你或不喜歡你,只是想給你們年輕人一個空間,如果你不愿意的話,你……”
“我很愿意!饼埿呢惪焖俚慕?cái)嗨脑,“謝謝你!
“那…”林若蕓看向兒子,征求他的意愿。
“我沒有異議。”
“那你們可以隨時搬過去,有空多回來走走看看,不要老以工作為主,我還等著你們生個孫子給我抱抱呢!”林若蕓笑道,心底倒還真期望能早些有個孫子。
“咳……咳……”正在喝柳橙汁的龍心貝—聽到“孫子”兩字,不小心就嗆著了,現(xiàn)在,正咳得難過。
“貝貝姊,你沒事吧?”柳望月拍拍她的背,替她順順氣。
“沒事……咳…”龍心貝揮著手,“只不過是嗆著了。”她也嚇著了。
“不要緊吧?貝貝!绷秩羰|擔(dān)憂的看了龍心貝—眼,“你真的太瘦了些,身體一定不太好,你可要好好保重,來,這是媽昨晚燉的補(bǔ)藥,你乖乖喝了它,”她倒了碗烏壕抹黑的藥汁給龍心貝。
“這是什么東西!毖室幌驴谒,龍心貝深感自己命苦,怎么到哪都有人弄這種補(bǔ)藥給她喝?天曉得她的身體有多健康,連寶寶都常說她是病毒克墾,病毒碰到她會自動閃到一旁去,要生病那可難了。
“這是胎前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藥,你以后要是生孩子時,就不會那么辛苦了!绷秩羰|笑著解釋。
“生孩子?!”龍心貝可苦惱了,她看向身旁的柳昊天,向他求助,“你說話呀!”
柳昊天淡淡抬起頭,不感興趣的丟下一句話!皨屢愫染秃劝!”
死家伙,見死不救,枉她還把一切希望寄托于他,簡直是浪費(fèi)加三級,龍心貝在心里罵著,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碗,她嘗了一口臉色全變,惡,好苦!
“昊天,你也喝一碗!绷秩羰|對著兒子說,也送上一碗藥汁到柳昊天面前。
看有人陪自己受罪,龍心貝的心情才好些,為了不讓柳昊天有反駁的機(jī)會,她搶先把話說出!昂劝!母命不能不從!
被她反將一軍,柳昊天從容的喝完那苦死人的藥汁,忍著想吐的感覺,鎮(zhèn)定的看著龍心貝。
龍心貝拒絕的微搖著頭,靠近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你瘋了,那藥很苦那,我不要喝,我又不生你的孩子,要喝你自己慢慢喝!闭f完她迅速的離座,帶著歉意的向每個人道則,“對不起,我趕時間,我先走了!彼w也似的溜走了。
“貝貝,你早餐還沒吃完!”林若蕓急急的喊。
“佟姨會幫我準(zhǔn)備的!遍T外傳來龍心貝的聲音。
“真是的!”林若蕓笑著搖頭。
過了一會,大家都吃完早餐,柳望月去上課,餐桌上只剩下柳昊天和林著蕓兩人在收拾碗盤。
“昊天,你是不是不喜歡貝貝?”收抬中,林若蕓突然問。
“我該喜歡她嗎?”他反問。
“你們是夫妻,沒有感情基礎(chǔ),將來的孩子可能會不好管!边@是她聽擔(dān)心的。
“也許根本不會有孩子!
“不可能,除非你們都沒有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不然以你們的身體狀況…等等,你們該不會還沒有行周公之禮吧!”林若蕓總算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可是……她這兒子未免也太清心寡欲了吧!和貝貝同床一個禮拜竟然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天!
“我只答應(yīng)結(jié)婚,可沒說要履行夫妻之實(shí)!彼涞恼f。
“你每天跟她睡在一起,難道一點(diǎn)也不動心?天啊!我到底養(yǎng)了個什么樣的孩子?”
林若蕓不禁要捶心肝,這孩子什么都優(yōu)秀,就可惜個性冷冰冰,寡欲到連自己妻子也不碰,那她的孫子怎么辦?
“媽,兒孫自有兒孫福,強(qiáng)求也沒用。”柳昊天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林若蕓看不就生氣!拔也粡(qiáng)求你,但我警告你,你爸這次打算把南部的總公司遷上北部,你是絕對逃避不了的,我不管你怎么想,只要我在的一天,我一定要逼你喜歡上貝貝,替我們柳家生一堆孩子!绷秩羰|堅(jiān)定的說。
“媽……”
“你別出聲,給我出去,我現(xiàn)在看見你就一肚子火!彼龑鹤于s出去。
柳昊天簡直哭笑不得,他緩緩的開門出去透透氣,一對父子的嘻鬧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爸爸,抱抱,去玩玩!
“好,奇奇,爸爸帶你去玩玩,去打壞人!
“那!打壞人,奇奇要打壞人!
柳昊大不禁微笑,一種陌生的情感漲滿他的心胸,好溫暖的感覺,也許有個孩子真的是不錯,如果孩子像他或是像她,將來長大后肯定是個杰出的人才,不論是男、是女……等等,他在想什么,他竟想要個他和龍心貝的孩子?他瘋了嗎?不過,那種感覺真的很舒服,如果有個孩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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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婚后,其實(shí)并沒有大大的改變,尤其龍心貝和柳昊天搬出柳家后,更是各過各的生活,互不干涉……嗯!也不能說是不干涉,晚餐時他們會一起共度,因?yàn)榱惶毂仨氉袷爻兄Z的看龍心貝吃飯,否則以她有吃跟沒吃都一樣的個性,她絕對會選擇不吃,他不希望她的壞習(xí)慣一直持續(xù)下去,所以他每天都準(zhǔn)時回家,帶東西跟她一起吃。
今天,吃完了晚餐,龍心貝坐在客廳看電視,而柳昊天則在書房中處理公事。
“哈。。。。哈。。。。”龍心貝不斷的大笑著,停了一會之后,又開始發(fā)出笑聲。
柳昊天不悅的皺起眉頭,決定出去看個究竟,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節(jié)目讓她笑志這樣,緩緩的走近龍心貝,他看著電視熒幕笑了。原來她喜歡看卡通,真是令人意料不到,一個英明果斷的商業(yè)人才,在私底下原來如此孩子氣,“你在看什么?”輕輕的出聲問,他在她的身旁坐下。
“是'櫻桃小丸子'啦!她很可愛,雖然有點(diǎn)無理取鬧.懶散,但卻是個純真可愛的小丸子!饼埿呢愰_心的說著,隨即又感覺不對勁,“你不是在辦公嗎?出來做什么?”
“我是被你笑聲引出來的!
“我笑得太大聲了?吵到你了?”龍心貝見他點(diǎn)頭,就把電視機(jī)關(guān)了!拔一胤靠春昧。”反正她每天都在房里看,今天只不過在客廳看就吵到他了,還是回房好。
“等一下,我好久沒看電視了,我們一起看。”柳昊天難得好心情說。
“可是我只看卡通,他應(yīng)該不會喜歡才對。”她猶豫了會。
“沒關(guān)系。”
“好吧!”龍心貝再次把電視打開,緊盯著熒幕。
他只是淡淡的看著向來不看的卡通,倏然,他出聲問了個問題!澳銥槭裁磿矚g看卡通?”
“壓力大的時候可以抒解壓力,平常沒事時看看,有益健康!饼埿呢悰]有看他,她的心思全被電視機(jī)拉走了。
“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應(yīng)該會比較喜歡看“單身”劇吧,因?yàn)槟闶撬袝䥺T中,唯一擁有包廂的人!闭f起包廂,柳昊天就想起當(dāng)晚的事,沒想到如此的遇際會促使他們的婚姻,而她似乎是根本就忘了那天所發(fā)生的事,從來都沒有在他面前提過。
“那酒吧是高棋開的,為了方便談生意,他開了個包廂給我,所以并不是我情愿,而是他身為龍門人,為求便利談生意才如此的!饼埿呢惉F(xiàn)實(shí)回答,眼睛卻始終沒離開電視。
“為什么要設(shè)在那呢?這似乎太特別也太引人注意了!彼裉斓膯栴}特別多。
“談生意總免不了煙酒.美女,我一向不贊成用美色,開那酒吧是因?yàn)槟抢锏木贫啵疅煻,挺適合的。”龍心貝回答道。
“你是女孩子,應(yīng)該少碰煙酒!绷惶煺嫘牡恼f著。
“你別把我當(dāng)女孩子不就,反正也沒幾個人會認(rèn)為我是女的!饼埿呢惞笮,卻還能和他搭上話。
“全商場上的人都知道你和我結(jié)婚了,你以為還有人會把你當(dāng)成男的來看嗎?”柳昊天不悅地挑起眉,氣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更氣自己愛管閑事。
“你好煩呀!在商場上大家早知道我是女的,但只要一談到我,就會自然而然認(rèn)為我是男人而會喝酒,至于結(jié)不結(jié)婚,我想,對他們而言并沒有意義。”龍心貝終于正眼看他,她現(xiàn)在總算明白了,他真的好煩呀!
“不管有沒有區(qū)別,我都希望你少喝酒.抽煙,那對身體不好!绷惶礻P(guān)心的說,倏然,他猛然一震,他竟也會關(guān)心她的一切,失意!真是太失常了他。
“我不抽煙,只喝酒,你也會吧?畢竟在商場上,每個人酒量都要不錯才行,否則在這爾虞我詐,酒色財(cái)氣的商場中,沒有些本事及手段,真的是難以生存!饼埿呢愔v得真實(shí)際,相信他也懂的。
“你是對的!鄙頌樯虉鋈,柳昊天了解這些道理。
“那就沒必要再討論了,看電視吧!”龍心貝愉悅的哼著卡通的片尾歌,那模樣看起來很天真.可愛。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如何被封號的?”柳昊天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什么毛病,就是想知道她的一切。
龍心貝沉默下來,興致毫無的把電視關(guān)掉,迷惑的看著他,“你想知道什么?”
“只要你愿意說,我全都想知道!
“是嗎?其實(shí)'神射'只是個名號而已,它不代表我有多么厲害,因?yàn)槲抑皇莻人,也有平凡的一面,就好象寶寶一樣,雖然想被封為'神射',但她并不是每個人都教是了,相同的,我也會失誤,但我們都是本份的在做!彼纳袂槁淠,但只有一下子,她又生龍活虎起來,“不說了,我們一起出去兜風(fēng)好嗎?”
“好。”
“今天的你很上道,真的愈來愈可取了。”龍心貝拍拍他的肩膀,把他當(dāng)成兄弟一樣的說,“你等著,我先去開車,”她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也許……只是也許,也許她真的是個不錯的伴侶,也許他真的會動心……柳昊天搖著頭,把所有的也許搖出腦外,他不該如此想的,因?yàn)樗麄冞t早要分開,這種“也許”在他們兩個根本不懂情滋味的人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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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進(jìn)了連他們都不知道的山區(qū)內(nèi),但他們絲毫都不擔(dān)心,因?yàn)橐宦飞嫌胁簧佘囃T诼放,想也知道這里是幽會天堂,就算真迷了路,下車敲敲別人的車子玻璃問路吧,只不過會壞人好事罷了。
隨便找了個地方停下來,龍心貝率先下車,用力的呼吸一下夜間略涼的空氣,心情愉悅的在四處晃晃。
柳昊天隨后下車,卻發(fā)現(xiàn)龍心貝早巳走到下端去了,似乎早忘了他的存在,他只好緩緩的跟上去,順便欣賞著人秋后有些凄迷的夜色。
走著、走著,龍心貝聽見有女孩的哭喊聲,她試著尋找那哭聲的來源,左右仔細(xì)看不會,她向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樹林內(nèi)有燈火,隱約可以看到人影在晃動。
柳昊天不敢遲疑的向樹林間移動,以跟上龍心貝,當(dāng)他一看見眼前的畫面時,不禁握緊了拳頭,眼睛也冒出怒火。
幾個獐頭鼠目的男人,手中抓著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女,不斷的拉扯少女的衣服,不論少女如何的掙扎、哭喊,卻只引來那些人渣的咒罵和毒打,還有那猥褻的笑聲。
忍無可忍,龍心貝冷然的出聲“放開她!”
那些男人一聽見有人出聲打擾他們的好事,便站起身來,也把那哭得慘兮兮的女孩拉了起來,在龍心貝面前當(dāng)玩具般的撫弄那女孩裸露的上半身。
“警告你,小子,別破壞老子的好事,若你也想上她的話,等我們玩完了再來!北娙肆骼锪鳉獾囊χ。
“下流!”根本就忍不下去了,龍心貝快速的向前,她先擊倒抱著女孩的男人,將女孩摟至懷中后,迅速脫下身上的外套裹住女孩赤裸的上半身,將女孩放至一旁。
“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北娔腥四闷鹕砩蟼溆玫牡蹲,二話不說的就往龍心貝身上砍。
龍心貝相當(dāng)俐落的躲過每一次的攻擊,但她始終沒有出手反擊。直到那些男人砍累了,她才運(yùn)動、運(yùn)動一下手的關(guān)節(jié)!拔乙呀(jīng)很讓你們了,現(xiàn)在輪我來教訓(xùn)、教訓(xùn)你們!闭f完,她便廝殺過去,而且招招都狠,打得一群男人全躺在地上哀號。
“一群敗類!”龍心貝輕斥了聲,才轉(zhuǎn)身看看那已經(jīng)嚇傻的女孩,她試著溫柔的跟那女孩說話,“你還好吧!”
只見女孩不斷的搖頭、不斷的落淚,驚恐的指著龍心貝的身后,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怎么了?’’龍心貝察覺到女孩的異狀,她翻回頭,只見一個原本倒地的男人早巳持著刀走至她身后,正要一刀刺向她……預(yù)期的疼痛沒有降臨,她反而聽到更哀戚的慘叫聲,她猛然抬頭一看,是柳昊天。
“看來我又欠你一次人情了,你能不能不要管我啊?”聽起來像是抱怨,可是她的心底倒是很感激他。
柳昊天幽黑深遠(yuǎn)的眼看著龍心貝,輕撫著她散亂狂野的短發(fā)。
“你有沒有受傷!
又來了,心跳得好快,整個胸膛因他的關(guān)心一直發(fā)漲,有點(diǎn)疼又有點(diǎn)溫暖,這——好奇妙的感覺,“我沒受傷!饼埿呢愅蝗晦D(zhuǎn)過身背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沒有就好,過去看看那女孩怎么了!绷惶熳叩烬埿呢惿砼裕钢莻因害怕而一直后退的女孩。
龍心貝這才想起那受驚嚇的女孩,她緩緩的走近那女孩,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輕觸女孩紅腫的臉龐!巴床煌础!
只見女孩哭著直點(diǎn)頭,神情有些狂亂!昂谩础x……”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過度的哭喊使她昏亂,但她很感謝救她的人。
“別說話,我先送你去醫(yī)院!饼埿呢愑焉频奈⑿,然后轉(zhuǎn)頭把鑰匙交給了柳昊天,讓他去將車子開過來。
不一會,柳昊天把車駛到了路旁,龍心貝扶著女孩上了車。
一路上,女孩只是緊緊的依靠龍心貝,害怕使她相當(dāng)?shù)囊蕾圐埿呢悺?br />
“會冷嗎?”龍心貝特白色的毛衣脫下塞到女孩懷中,身上只剩下件短袖的襯衫。
柳昊天淡淡的瞥了照后鏡一眼,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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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yī)院,龍心貝帶臂女孩去上藥,而柳昊天則打電話通知女孩的家人來接她回去。很快的,女孩的家人趕到了醫(yī)院,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后,氣憤之余仍不忘感謝他們的好心,直說要答謝他們,可柳昊天委婉的拒絕了,甚至不多作停留的就拉著龍心貝走。
“柳昊天,你干么?”甩掉他的大手,龍心貝不悅的問。
“上車!”
到了車子旁,用力的把她給塞進(jìn)車內(nèi),柳昊天便駕著車離開了醫(yī)院。
“喂,你真沒有禮貌耶!都還沒跟她的家人說完話,你就把我揪了出來……”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柳昊天冷冷的打斷她的話!澳桥⑾矚g你,如果你不希望有誤會產(chǎn)生的話,離開是最好的方法,至少她永遠(yuǎn)都不太可能再遇見你,只當(dāng)你是個夢想。”
“你的顧慮可真周全!饼埿呢悰]好氣的說。
不理會她的嘲諷,柳昊天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一手解下外套的扣子。
“你會熱嗎?天氣滿涼的,還是不要脫外套出較好!饼埿呢惡眯牡奶嵝阉,不想他陪她—起受涼。
“穿上!”柳昊天把外套遞給了她,命令著。
“你轉(zhuǎn)性啦!”龍心貝蓋上柳吳夫的外套,甩甩那過長的袖子,帶著揶揄的笑容直盯著他瞧。
柳昊天不理她,專心的開著車。
有些無趣,龍心貝仔細(xì)的看著他嚴(yán)肅,冰冷的臉,突然發(fā)現(xiàn)他長得好看極了。
“怎么了?”發(fā)現(xiàn)她一直盯著他瞧,柳昊天終于開口問。
“柳昊天,你長得還真不錯,眼睛狹長而有型,鼻子英挺而高聳,唇豐而不厚,再加上你的膚色是健康的古銅色,身材又高挑壯碩,我敢說,你要是生在古代的話,鐵定是一個君主,”龍心貝笑著講,絲毫沒發(fā)現(xiàn)他幽深的眼眸閃過一絲異樣光芒。
“我該謝謝你的夸獎嗎?”他淡笑。
“免了,我只是說實(shí)話而已,但如果真要比的話,相信我的相貌也不輸你!饼埿呢惡苡凶孕,要說長相的話,她是不會輸給他的,不然她出不會被那么多女人愛慕。
“你是個女孩子家,別老把自己當(dāng)成男人,什么都想跟男人比,你應(yīng)該了解,有些事你是做不來的!
“你別這么八股好不好?現(xiàn)在是二十世紀(jì),男人能做的女人也可以做,而且一直做得相好!饼埿呢愐膊⒎鞘桥畽(quán)向?qū)д撸徊贿^他話中的輕現(xiàn)令她心生不悅,講話的態(tài)度才會那么沖。
“這樣能證明什么?
“我沒有想證明什么,知道嗎?你真的很怪異,個性時好時壞,令我有時感覺很開心,有時又感覺很生氣,甚至有的時候你會給我一種錯覺,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饼埿呢惡艽煺郏冀K不了解,為何她在他商前總像個孩子般的無助。甚至有些時候,她會像個柔順的女人依賴著他,這…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跟我在一起你會有壓力?”柳昊天平淡的問,心中卻屏息等待著她的答案。
“那還不至于,不過你很氣人就是了。”龍心貝不避諱的說。
“這是你對待恩人的態(tài)度?”柳昊夫眉一挑,倒也并非不悅,只是不想讓她趁機(jī)損他一頓,他才會用一句話堵住她的嘴。
“我…好,我閉嘴!”她極不甘心的閉了嘴,過了一會,她安靜的靠在車椅上沉沉睡去,大概真的是累了,她安穩(wěn)且安詳?shù)墓径肓寺,換了個更舒服的睡安,滿足的嘆息。
柳昊天溫柔的替她蓋好外套,淡淡的微笑,她或許體貼,瀟灑得令每個女人一看了就喜歡,但,在他眼中的她,卻是個淘氣、率真且是帶著一身孩子氣的女人,不可否認(rèn)的,她是他第一個能接受的女人,也是第一個有好感的女人,這場原本錯誤的婚姻發(fā)展至今,他巳經(jīng)可以慢慢接受自己已婚的事實(shí),這是否代表著——他已愿意和她共度一輩子了呢?
似乎還無法理清自己的心緒,柳昊天看了龍心貝一眼,將她身上的外套拉高些,然后才輕聲在她耳旁輕語!拔覀兓丶伊恕!
入秋的夜,有點(diǎn)冷,但是在天下有情人的心里,卻是比什么都還要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