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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莫屬 第七章

        潘撞純看著鏡中經(jīng)過設(shè)計師和化妝師巧手改造的自己,不禁悲哀地苦笑著。

  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披上婚紗,但沒想到竟是為了演一場荒謬的泡沫劇。

  小時候她總是幻想著,有一天自己也能像童話故事中的公主一樣,遇到生命中的白馬王子,然后披上由仙女賜與的白色婚紗,走向紅毯的另一端,從此以后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

  如今的她真的美如童話故事中的公主,而黑肱旭則是氣度非凡的白馬王子,但結(jié)局卻是分離。

  為了強裝出幸福的笑,她肚里得吞下多少痛楚的淚水?為了和黑肱旭親呢的挽在一起,她又得費多大的勁,不讓自己的心失控地一寸寸靠近?她維持得好難、好累……

  “阿純,這個小姐說要見你!

  林文滿打斷女兒的冥思。

  “你?!”乍看到喬憐,潘瑾純很是驚訝,怎么她的樣子比前些日子更憔悴、瘦弱?她的臉色慘白得嚇人,凹陷眼眶里那哀怨幽幽的眼神,就像是個被遺棄的怨婦,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為之心疼。

  棄婦?!是她拆散喬憐和黑肱旭的嗎?

  “伯母,能不能讓我和你女兒私下談點事情?”喬憐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像似已經(jīng)哭了很久。

  門一關(guān)上,潘瑾純試探地問:“你沒事吧?”

  突然,喬憐跪了下來!扒笄竽恪

  “你這是做什么?”潘瑾純連忙將她扶起。

  喬憐無力地靠著椅子,哽咽令她說不出半句話,只能任眼淚一滴滴的落下。

  “別哭了,你快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否則一向光彩動人的喬憐,不可能會如此狼狽。

  “我懷了阿旭的孩子!彼槠卣f著。

  霎時,潘瑾純的心口像是讓人射了一箭,箭上還喂了蝕心蝕肺的毒藥,那劇毒隨著她的血液蔓延、侵蝕著她每一寸骨肉、每一條神經(jīng)。

  她痛楚萬分地看著淚眼婆娑的喬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因為現(xiàn)在連她都想哭,但她又有什么資格哭?她和他名不正言不順地,說明白些只不過是路人甲乙的關(guān)系,因為一場偶發(fā)事件,硬是將兩人牽扯在一起,事情一了又將背道而去,永遠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潘瑾純?nèi)讨撬,硬是扯回失魂的神志,努力地看著喬憐一張一合的唇形在說什么。

  “……可是他不要孩子,還要我拿掉他!闭f到這兒,喬憐的淚落得更兇。

  “不可能!”潘瑾純突然大聲反駁道!昂陔判癫皇沁@種人。”

  “他雖然說過要負責(zé),但是為了能和你結(jié)婚,他不得不犧牲我肚子里的孩子。”她哀泣地撫著肚里這個無辜的小生命。

  “不可能,他不會的——”黑肱旭不可能這么無情的。

  “會的,因為一旦他和你結(jié)婚,我肚里的孩子就成了私生子,他不可能會因為一個私生子而毀掉自己的前途!眴虘z雙手刻意地護著腹中的孩子。“黑肱家族有訓(xùn),若子孫在外育有私生子就如同背叛,會從族譜被除名的,到時候,阿旭就會像陰溝里的老鼠,永遠也翻不了身!

  潘瑾純頓時啞口,原來黑肱家族還有這么一條家規(guī),怎么她都沒聽人提起?

  其實,對于黑肱旭的一切,她也只知道他是個鉆石切割師,其余的全都不清楚。

  原來她根本就從未認(rèn)識過他!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走得沒牽掛,不是嗎?她悲哀地想。

  “潘小姐,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也幫幫阿旭好嗎?我求你……”

  喬憐又跪了下來。

  “好好好,快起來,你要我怎么幫你?”潘瑾純同情地立刻答應(yīng)。

  如果喬憐是個尖酸刻薄的女人,她大可甩頭不理;但她確確實實是個好女人,也深愛著黑肱旭,教她怎么狠得下心呢?

  “求你把阿旭讓給我,讓我和孩子有個完整的家!眴虘z尷尬困難地開口,為了孩子,更為了得到黑肱旭,她不得不如此。

  哈!她從不曾擁有過,何來的“讓”呀,喬憐實在太看得起她了。

  潘瑾純深吸口氣,苦笑一聲!捌鋵嵅徊m你說,這場婚禮只是一場戲罷了,演完了,我會搭晚上十一點的飛機飛往日本,從今以后,我和他再無任何瓜葛,如果你想當(dāng)這場戲的女主角我非常愿意讓賢,不過希望你能假戲真作,別讓它成了一場泡沫劇!

  “你說的全是真的?”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潘瑾純竟然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了?

  開心之余,喬憐沒錯過潘瑾純眼底的落寞和苦澀的語氣,想必潘瑾純也深愛著阿旭吧,但她不明白潘瑾純怎能這么瀟灑地將感情說讓就讓?

  “換上吧!迸髓冝D(zhuǎn)過身掩飾臉上的痛楚,動手將身上所有東西解下來。

  “你?”喬憐心里閃過一抹歉然。

  “別說了,快換上吧!

  很快的,她們把衣服換好了。

  “祝你幸福!

  她吞下所有委屈和不舍,真誠地祝福喬憐,希望喬憐和黑肱旭的孩子能在完整的家庭里快快樂樂地長大。

  “謝謝!”看著潘瑾純縮垮、無力的背影,喬憐的心里還真的有些罪惡感。

  其實她早已發(fā)覺黑肱旭和潘瑾純這兩個嘴巴倔強的人,心里早已愛著對方;而她也明白就算能嫁給黑肱旭,她也不可能得到幸福,但這些她都不在乎,只要能和黑肱旭在一起她就滿足了,所以她只好對不起阿旭和潘瑾純。

  她擦干眼淚換上幸福的笑,為自己蓋上層層頭紗。

  ※  ※  ※

  “阿純哪,開始啊!”林文滿急急地跑進來位著喬憐就走,一心只想著即將到來的榮華富貴,完全沒察覺到任何異樣地把她交到潘進益的手上。

  喬憐興奮顫抖地走在鮮紅的地毯上,這一刻是她夢寐以求的,因為她就要如愿以償了。

  黑肱旭從潘進益手上接過喬憐后,就直直地看著她,仿佛想透過層層的面紗將她看穿。

  喬憐緊張得頭低低的,以為他就要將她看穿了,但黑肱旭反而握緊了她的手,兩人掌心貼住掌心地聽著臺上牧師宣讀愛的誓約。

  “慢著!這不是我的妻子!

  忽然!黑肱旭發(fā)出驚人之語,打斷了婚禮的進行,也把全場的賓客都給弄糊涂了。

  “你不是潘瑾純!闭f著,他掀開了眼前女人的頭紗。

  喬憐愣住了。她從頭到尾沒發(fā)出一點聲音,而且她的身形和潘瑾純差不多,再穿上這身蓬松的嫁衣根本看不出來,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看著她驚愕的臉,黑肱旭的表情全黑了。“潘瑾純?nèi)四??br />
  喬憐嚇得全身冷汗直流,發(fā)抖地看著他,嘴里發(fā)不出一點聲音。她從來沒看過黑肱旭如此嚴(yán)厲、冷酷的表情,以前溫柔似水的眼神此刻卻成了利刃。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新娘換人了?”黑肱昭疾步走近他們,臉色幾乎和黑肱旭一樣青。黑肱家族的面子、里子,全讓他們給丟光了!

  而潘進益夫婦也隨后趕到,一見新娘不是自己的女兒,差點氣得吐血,所有的發(fā)財夢,剎那間全破滅了。

  “人呢?”黑肱旭臉色鐵青,他比他老爸還想知道。

  “走了!眴虘z穩(wěn)著發(fā)抖的身子,終于勉強說了完整的兩個字。

  “是你逼走她的?”他用力地掐住她的肩頭,眼神冷如霜雪。

  “我沒有,是她自己要我替她走上紅毯的!彼酝吹乜s著肩。

  “不可能,她答應(yīng)過我的!彪m然嘴上否決了喬憐的話,可心里卻百分之百的相信了。

  該死的!明明說好事成之后才能離開,她竟敢騙他?!難道她就這么迫不及待想奔回何定南懷里?

  潘瑾純你完蛋了,我黑肱旭向天發(fā)誓,不論天涯海角,我一定會把你逮回來!

  “你去哪里?”她拉住他。

  “不用你管!彼,不客氣地當(dāng)著所有賓客的面甩開她,昔日的溫柔早已不見。

  喬憐努力地穩(wěn)住往后跟跑的身子,寒心的眼淚蓄滿眼眶。

  “黑肱旭,你說過你會對我負責(zé)的,難道你這樣不聞不問,就算對我負責(zé)了嗎?”

  “如果孩子真是我的,我自然會負責(zé)!彼皆谒,冷冷地諷道。

  “你說什么?”她整個人霎時被駭住,兩眼膛得大大的。他什么時候開始懷疑的?

  “你心里清楚得很。”他壓低著聲音!拔也徊鸫┠阒皇窍虢o你臺階下,如果你安安分分的把孩子生下,或許我還會念在以前的情分認(rèn)他做義子,現(xiàn)在你卻利用他逼走潘瑾純,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喬憐羞愧難當(dāng)?shù)氐椭^,沒想到她一時的妄念,不但沒有得到黑肱旭,反而還可能因此失去他的友誼。

  “哼!不是只有你們女人才會算時間,男人也是會算的,如果我沒算錯,你應(yīng)該是在出國那段期間懷孕的!币皇悄嵝阉真有可能因為太相信喬憐而當(dāng)了冤大頭。

  事情都已經(jīng)被黑肱旭拆穿,如果再狡辯下去只會讓他更看不起她,所以她干脆大膽的認(rèn)錯,但愿他能原諒她。

  “對不起,我會這么做只是不想失去你。”

  “算了,你走吧!爆F(xiàn)在說什么也沒用了。

  臨走之前喬憐深深地看著他,而后她問道:“你為什么會發(fā)現(xiàn)新娘不是潘瑾純?”

  “那是一種感覺上的契合,也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直覺,如果男人深愛著那個女人,他就會熟悉她身上的氣味,和習(xí)慣她的每一寸肌膚。潘瑾純的手指纖細,而你的卻略微豐腴,雖然我只牽過一次她的手,但那感覺便已深刻在我腦海,這你能明白嗎?”

  明白,她當(dāng)然明白!就好像她也深愛著他,也熟悉著他身上的每一處一樣。

  “我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睆牟辉副粣鬯`的黑肱旭一旦愛上一個女人,必定是全心全意且深情不渝的,看來她對他的感情再也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眼淚悄悄地從她眼角滑落。他愴然一笑,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黑肱旭,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一見喬憐離開,黑肱昭立刻怒不可遏地朝他吼道。

  “是啊,我家阿純呢?”林文滿還在為那到手又飛走的榮華富貴哀悼著。

  “沒事,只是有人不識相演了一場逃婚記,還愚蠢的找來替身。”他氣忿地癟著嘴。

  “那還不快點把人找回來!”黑肱昭氣急的吼道。

  “這我當(dāng)然知道。”黑肱旭看著破天荒“有空”來參加婚禮的黑肱昊交代道:“阿昊,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絕不能讓潘瑾純離開臺灣!

  “第二個人情!焙陔抨幻鏌o表情地說著,像是在談一筆無關(guān)痛癢的生意,但在他聽似淡然無情的語調(diào)中,其實已言明將會幫忙到底。

  “羅嗦!庇辛怂某兄Z,黑肱旭相信在黑肱昊所密集部署的尋人網(wǎng)之下,不必二十四個小時就能將潘瑾純給逮住。

  ※  ※  ※

  潘瑾純慌忙地逃出禮堂后,來到人潮擾攘的大街,現(xiàn)在的她看似解脫了,但她知道這顆沉重的心,早已遺落在某個她不愿意面對、承認(rèn)的地方。

  她面目呆滯、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里去,以前的租處早已被黑肱旭退掉,而且她只身來到臺北,除了何定南之外她幾乎沒有朋友,此刻的她實在無處可去。

  她呆立在十字路口,不自覺地流下沉痛的淚水。

  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大街上掉淚,她緊咬著下唇,連忙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趾頭,因為她聽人家說過,想哭的時候只要看著自己的腳趾頭,眼淚就會自動停止,可是她看了許久,不但淚水沒停下來,反而像斷了線的珍珠嘩啦而下,淚水滴在火烤般的水泥地上,瞬間化成水蒸氣消失,這情景,就好像她還來不及體會就已瞬間消失的短暫戀情。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個自作多情的白癡,黑肱旭對她根本是無心也無情,他心里就只容得下黑帝王朝和喬憐,而她只不過是一只他急欲驅(qū)除的臭蟲,能滾多遠是多遠。

  她真的好想放聲大哭一場,可是在這人潮來往的大街上,做這種事只會讓她更丟臉,但控制不住的眼淚又拼命地往下掉,她該怎么辦呢?總不能一輩子都低著頭呆站在這里吧?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阿純,真的是你!”

  因過分驚訝而尖銳的聲音,刺耳的在她身后響起。

  她連忙抹掉滿臉的淚水,緩緩地抬頭,這一看,連她也驚訝得張大了嘴。是他,何定南!

  潘瑾純?nèi)f萬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見到他,她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zhǔn)備,更不知此刻該用何種心態(tài)去面對他。

  “我終于找到你了,我終于找到你了……”何定南情緒有些失控地緊摟著潘瑾純,嘴里喃喃念著同一句話,而這些話仿佛是說來定自己心的。

  “定南,我……”

  “你這段日子到底跑哪川去了?我找你找得都快瘋了!”一想起失去她消息的這段日子,他就忍不住激動。

  “你一直在找我?”潘瑾純羞愧得差點一頭撞死,何定南沒日沒夜的尋找她,她卻舒舒服服地住在黑肱后,忙著和黑肱旭斗嘴,就算當(dāng)時她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那一連串荒誕至極的事,也該撥上一通電話向他報平安呀,但她卻什么也沒做,害何定南為了她干著急。

  “你回臺灣后就失去了聯(lián)絡(luò),我便辭了工作回臺灣找你,幸好老天有眼,你平安無事,否則要是你有個萬一,我……我往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差點失去她的恐懼,令他聲音有些哽咽。

  潘瑾純動容地看著憔悴又疲憊的他,才終于明白,原來他對她的愛竟是如此深厚、濃烈。

  但一切都太遲了,因為心一旦叛離就再也無法回復(fù)。

  既然無了心,便無法以同等的愛來回報何定南,看來今生她只好辜負他了。

  “我從不知道你這么愛我!

  “傻瓜,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愛你愛誰?雖然我從來沒說,但你也明白的,不是嗎?”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感覺幸福又回到身邊了,并未察覺到她異常的語氣。

  他的真心話令潘瑾純感到無地自容,心中的歉意更有如海那么地深,有幾度,她真想將所有的事情全盤說出,也許讓何定南恨她,她會好過些,但話到了嘴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你也真是的,趕飛機也不是那種趕法,連訂婚戒指都忘在浴室里!

  潘瑾純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手上的戒指,原來追尋不著的訂婚戒指竟讓她給忘在日本了,幸好沒丟,否則她會更內(nèi)疚。

  “來,我替你戴上!彼麑⒔渲柑走M她的手指,但到了中間指節(jié)的地方就戴不下了!澳阕罱兣至肃,你看,連戒指都戴不下了。”

  潘瑾純難過地看著在陽光下閃著耀眼光芒的戒指,原來她和何定南早就注定無緣,否則她不可能會粗心地忘了這么重要的東西;而且以前怎么吃也吃不胖的體質(zhì),此刻竟胖到連戒指都戴不下。

  “你怎么了?”何定南終于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了。他回想了一下,從剛才到現(xiàn)在潘瑾純完全沒有見到他的喜悅,反而是眉頭緊鎖,好像心里藏了許許多多的心事。

  是和她失蹤的這段日子有關(guān)嗎?

  “沒事,只是頭有點昏,一定是讓太陽曬的!彼吨φ伊藗借口,無力多作解釋。

  “我先帶你回去吧!

  “等一下——”才一轉(zhuǎn)頭,潘瑾純就受不了突襲而奪的暈眩而蹲下身。“我的頭真的好昏……”這次她是真的暈了,而且眼前的影像正漸漸地在模糊。

  “怎么了,沒事吧?”神情緊張地看著潘瑾純。

  “我覺得陣陣畏寒……”她感覺自己好像在失溫當(dāng)中。是天氣太熱中暑了嗎?但她下腹為何個會傳來陣陣的絞痛?

  “我送你去醫(yī)院。”說著,他立刻抱起已漸漸失去意識的潘瑾純,送她前往醫(yī)院。

  ※  ※  ※

  “先生恭喜你,你太大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年輕醫(yī)生笑著恭喜他們。

  這個消息令何定南和潘瑾純霎時全白了臉。

  何定南看著一臉愧疚的潘瑾純,實在不明白為什么她會懷孕,難道和她失蹤的事情有關(guān)?是她讓人給欺悔了嗎?

  “不過,你太太的身體有些弱,剛才我已經(jīng)替她打了安胎針,再作息一會兒就可以出院了,日后你們只要多注意調(diào)養(yǎng),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醫(yī)生,謝謝你,謝謝你!焙味夏樕l(fā)白、言不由衷地向醫(yī)生道謝,等醫(yī)生走后,他定定地看著她,困難地開口。“阿純,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潘瑾純愧疚地看著他而后點頭!斑@是件很荒謬的事……”她緩緩地將事情的經(jīng)過大致說了一遍。

  何定南愈聽臉色愈是鐵青。“這分明是詐欺,我要告他!”

  “沒用的,他們有錄影帶存證,你告不了他的!彼У氐拖骂^,當(dāng)時她就是因為這樣才“自愿”留在那里。

  “既然簽了合約,黑肱旭又為何放了你?”

  “我想是因為我配不上他……”她聲音有著苦澀。

  她臉上藏不住的痛苦看在何定南眼里,他頓時明白了!澳銗凵纤?”

  潘瑾純愕然地看著他,最后還是點頭承認(rèn)了!皩Σ黄稹

  “別跟我說對不起!彼孟牒匏趾薏幌滦,只因他無法恨自己所愛的女人。

  潘瑾純無言以對,只是拼命地掉淚。

  “你打算怎么辦?”何定南深吸了一口氣,力持冷靜。

  “我不知道……”她吸著鼻子可憐兮兮地搖頭,如果她知道怎么辦就好了。

  “嫁給我吧。”他突然說道。

  潘瑾純驚愕地看著他。他怎么能如此的寬宏大量,竟愿意接受一個身心早已叛離自己的女人?

  “不行,我不能這么做。”她真的非常感謝他的善良和原諒,但她不能這么自私。

  “難道你想讓孩子成為私生子?”他忿然地抓著她的肩,氣她的傻氣。

  “私生子”三個字如針刺進她的心口,如果讓黑肱旭知道他有個私生子,不知他會不會也用同樣的手段除掉孩子?

  不!半分危險她都不能冒!但她一個女人什么也做不了,萬一黑肱旭真的找來了,她該怎么辦?難道唯有嫁給何定南才是解決之道嗎?可是這對何定南不公平!

  頓時,她陷入了兩難之中。

  “我們結(jié)婚吧,讓我給你一個名分!彼\心地又提了一次。

  “定南,為什么?”她這么對他,他卻不計前嫌地包容她,這令她更加的無地自容。

  “我不在乎你愛的是誰,但我知道我愛的人是你,我不會眼睜睜地看你帶著孩子在外面受苦,受他人的嘲笑。”他握著她顫抖的手,真誠地說道!岸艺J(rèn)真說來,你只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不能全怪你,再說感情這種事誰也無法控制,只能說我們緣分不夠!

  “可是……”她怕婚后必須履行的床事,她不想做一個在床上假意曲逢的太太。

  “你別擔(dān)心。名分上我們是夫妻,但實質(zhì)上卻是朋友,我不會碰你的!彼幌伦泳兔靼姿念檻],不愧是交往六年的情人。

  “定南,謝謝你!”有了他的保證,潘瑾純這才終于破涕為笑。

  誰說倒霉的女人就得永遠倒霉?貝多芬就曾說過“不論怎樣的不幸,都會帶來某種幸運”。

  瞧,她雖然一輩子都很不幸,但認(rèn)識何定南不就是一種幸運嗎?

  ※  ※  ※

  哼!二十四小時?黑肱旭透過手中琥珀色的液體,嘲諷地瞪著黑肱昊。

  潘瑾純都已經(jīng)失蹤五個多月了,到現(xiàn)在連個人影也沒找著,他還以為黑帝王朝的尋人網(wǎng)有多厲害,原來只是一張破網(wǎng),這些人全白養(yǎng)了,簡直是浪費米糧!

  還有莫利也真是沒用,讓他找個人又不是叫他找根針,找了這么久都找不著,簡直快把他氣死了!他用眼角瞪了正吃著便當(dāng)?shù)哪谎,而莫利則是愧疚得吃不下去了。

  他從來沒有這么失敗過,黑肱旭交代他的任務(wù),每一件他都辦得快速且漂亮,唯獨找人一事,他遲遲無法交代,也難怪一向溫和的黑肱旭會這么生氣。

  “你在數(shù)杯中有多少水分子嗎?”黑肱昕終于受不了地開口,黑肱旭拿著酒杯足足瞪了三個小時,再這么坐下去他肯定變成石像。

  那天,她特地從米蘭趕回臺灣參加他的婚禮,沒想到卻撲了個空,事后才從莫利口中得知錯過了一場世紀(jì)逃婚好戲,直至現(xiàn)在還覺得萬分扼腕呢!

  ”你說她會上哪兒去了?”他雙眼仍只盯著酒杯,仿佛答案在酒杯中。這件事他已經(jīng)不敢再期望“某些人”能幫他。

  黑肱昕眼底突然閃過一絲內(nèi)疚。其實早在五個月前,她就已經(jīng)在百貨公司巧遇到正在買東西的潘瑾純了,要不是二嫂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要死要活地逼她發(fā)毒誓,不準(zhǔn)把她的落腳之處說出來,她早就痛快地說出來了,也不必像現(xiàn)在這樣梗在心頭上,憋死她了!

  “你不是要大哥幫你找了?”她看了看坐在電腦前面,盯著紐約股市的黑肱昊。

  “別再提那個沒心、沒肺、沒人性,兼不可靠的沒用家伙!他除了公司之外,什么都不聞不問,連他女兒今年得上幼稚園也不知道!焙陔判駥⒕票刂氐乃ぴ谧郎希瑲獾帽强撞铧c噴火。

  “你要我用盡手段阻止潘瑾純出境.可沒要我找到她!焙陔抨煌蝗怀雎暦瘩g,但雙眼仍沒離什熒幕上的曲線和數(shù)字。

  其實,潘瑾純在離開禮堂后的十小時,他就已經(jīng)找到她了,只是黑肱旭沒讓他把人找回來,他也不想多事。

  “你——”他真的會被黑肱昊氣死,無奈自己當(dāng)初的確是這么說的。

  “那她會不會去找何定南了?”她意有所指的提醒著。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放在她的身上。

  這應(yīng)該不算違背誓言吧?老天爺您千萬不能讓我遭受五雷轟頂呀!她在心里哀祈著。

  “不會的,民航局那邊沒有她的出境資料、我敢百分之兩百的肯定她絕對還在臺灣。”

  “那……那你有查過何定南的入境資料嗎?”她思考了一下,既然話都說了,也不差再多提醒一句吧?

  黑肱旭突然眼睛一亮,興奮地抓著黑肱昕!拔抑涝撛趺醋隽耍∧,馬上去查何定南,我要你在明天中午以前,把他的所有資料找來!

  “是。”莫利飯也顧不得吃地沖了出去。因為其實這整件事,他也要負一點責(zé)任的。

  黑肱昕垮下小臉,看著莫利急急離開的背影,心里開始為自己的雞婆禱告,希望老天爺念在她也是助人心切,千萬別怪罪于她呀!

  老天爺啊,請您一定要原諒我的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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