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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戲情 第十章

  
  七年后

  宋玉祺皇帝駕崩,新帝登基,處處一片和樂景象。

  敦煌秦家趁此機會提出辭官,新皇顧念敦煌仍是邊界屏障,且怕杰出的三兄弟擁兵自重,日后恐成禍患,所以欣然應允,同意他們舉家遷到關內(nèi),在繁華的江南擇處而居,并賜金牌一面,特準秦家人見官不跪,世世代代享此殊榮。

  “我盼了多年的心愿終于完成了,闇兒、郡主和兩個小孫子都能回到身邊,我真是太快樂了!鼻丶掖笳瑑(nèi)一片歡樂融融,秦老夫人在三個兒子、兩個媳婦和五名孫兒女的環(huán)繞下,笑咧開嘴,高興得不得了。

  “是呀,娘。弟妹能正大光明的和我們生活在一起,是老天的賞賜,也是您老的福氣,現(xiàn)在大伙算是團圓了,以后再也不分開!贝笙眿D秋桐挽著二媳婦芃瑄的手,笑吟吟的說。

  對這嫻雅脫俗的郡主,她可是滿心喜歡。

  “大嫂說得極是,往后咱們一家人都可以生活在一起了!逼M瑄也有禮的輕聲說道,對大嫂很是敬重。

  皇上死了,往后再也不會有人來追查她的下落,她終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樣,不用再躲躲藏藏,可以正大光明的生活在陽光下了!

  她充滿感激的望向身旁的相公,感謝他這些年來的相助和包容,遠離生長的敦煌和她躲進深山里,過著平淡的田園生活。

  “謝謝你!彼嬲\道。

  秦闇伸手擁住她,不在乎有別人在場,逕自在她唇上印下一記吻!爸x什么呢?倒是為了我,讓你受委屈了!

  兩人之間的濃情蜜意,看在眾人眼里莫不會心一笑。

  唯有始終冷漠站在窗邊的秦梵,淡淡的別開頭去,不忍見到。

  看向窗外的眼神黯然神傷,耳邊雖然傳來侄子、侄女的嬉笑聲,卻淡化不開籠罩在心底多年的陰霾。在他心里始終有一個打不開的死結,這個結令他有如窒息般的難受。

  “爹,叔叔為什么都不笑?”稚嫩的五歲女娃拉著父親秦闇的手,疑惑的指著窗邊的高瘦身影問。

  “那是因為叔叔不會笑,他的笑被人給偷走了!鼻靥斓拇髢鹤忧靥鞂毐奶呐苓^來回答。

  打他出生以來,就從未看叔叔笑過,娘說他的笑是被人偷走了,一個女人偷走的。

  小女孩不解的走到秦梵身邊,拉拉他的衣袖,“叔叔,你的笑為什么能被人偷走?那個人很厲害嗎?”

  童稚的聲音問出了大人們多年來不愿觸及的往事。

  “晴兒!”芃瑄斥責的低喚女兒,走過來將纏人的女娃抱開,充滿歉意的朝秦梵說:“對不起,小女孩不懂事,希望你別介意!

  秦梵靜默不語,只是凝望住小女孩純稚的漂亮臉蛋,然后輕輕一嘆的撫了撫她的小臉。

  小女孩無心的問話,深深的觸及到他的傷口,但是又能如何呢?

  怪她嗎?她根本不懂事。

  “叔叔!毙∨⒃俅卫囊路。

  “晴兒乖,叔叔沒事!彼麚u著頭說,臉上卻越顯沉愁。

  為了化解小孩子無意提起的尷尬,秦天提議出去賞湖。

  “好。∥覐膩頉]有到過江南,真想去瞧瞧。娘,您說好不好?”善解人意的秋桐馬上附和道。

  老夫人更沒有異議,幾十年沒有回中原了,當然也想四處看看,所以大伙很快就達成共識,一家老小興致勃勃的準備往洞庭湖出發(fā)。

  “秦梵,你不去嗎?”秦天拍拍他的肩,強制將他拉了出去!白甙桑芎猛娴,保證你心情一開,不枉此行!

  臂  臂  曾

  韶光易逝,歲月如梭,柳無言沒有想到一晃眼就過了七年。

  當年她和冷衍雙雙墜下懸崖,幸虧兩名路過的樵夫看見他們,將兩人救回家中醫(yī)治。或許是她和冷衍命不該絕,他們在昏迷了十幾天后,慢慢蘇醒。

  冷衍的傷雖然不及她嚴重,但還是醫(yī)治了大半個月才復原,而她因為傷及五臟六腑,即使療養(yǎng)了好幾個月,依然留下病根,直到今日,內(nèi)功恢復六成就無法再突破了。

  借住在樵夫家里終究非長久之計,且秦梵的人馬不時到崖底找她,讓她更無法安心養(yǎng)病,在與冷衍商議之后,決定由他雇輛馬車回到京城找柳無霜。

  冷衍向柳無霜說明一切后,柳無霜立刻建議他辭去禁衛(wèi)軍的職位,舉家遷移到江南,并且在洞庭湖畔開了間茶樓,以此謀生。

  而柳無言也就在這種平淡恬靜的生活中漸漸忘掉秦梵,將自己從被他傷害的痛苦里解脫出來。

  “姨……姨,你說要帶我到山上采花兒的,到底什么時候去嘛?”柳無霜七歲的小女兒抱著柳無言的腰,撒嬌的仰著頭問。

  柳無言輕輕的一笑,將捧在手上的茶盤舉高一些,以免茶水濺臟了小女娃的新衣裳。

  “姨忙完了這一會兒,就帶你去好不好?”茶樓中午的生意正好,是她走不開的原因。

  “對不起,無言姊,小水兒老愛纏著你!绷鵁o霜笑著走過來,輕捏女兒白嫩的臉蛋。

  無言姊平常沉靜不愛說話,唯有在小水兒面前才會顯現(xiàn)溫柔慈愛的一面,這大概是因為七年前落崖的不幸,使她喪失生育能力所致。

  可是不管她身體狀況怎么樣,臉色多么蒼白,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股冷絕氣質(zhì)還是吸引了不少青年才俊上門來提親,熱絡的程度只差沒將茶樓的門檻給踩破。

  正因為每個見到柳無言絕色容顏的男人,都會想將她占為已有,所以冷衍和柳無霜就盡量少讓她到前堂走動,以避免不必要的糾纏和麻煩。

  但是不死心的男人還是有的,他們往往上茶樓坐上一整天,為的就只是瞧佳人一眼而已,盡管未必能如愿,但他們還是不死心的等著。

  今日早膳剛過,柳無霜就到柳無言的房里來請她幫忙,因為今天在前堂招呼客人的小二因喪母而請假,不得已只好商請柳無書下樓幫忙。

  柳無言當然不會說不,稍稍梳洗一下后,就隨著她下樓來了。

  這也就是她何以站在這里的原因。

  “有什么關系,我就愛她這活潑的可愛樣!绷鵁o言笑著輕捏小女孩另一邊的白嫩臉頰。

  “哇,好疼。娘跟姨姨欺負小水兒,小水兒跟爹說去!惫澎`精怪的小水兒噘嘴道,然后轉身朝正在招呼客人的冷衍跑去。

  柳無言和柳無霜相視一笑了。

  “對不起,無言姊,明知道你身體不太好,還讓你出來幫忙招呼客人,真是辛苦你了!

  “說哪兒話,我這幾年來吃你們的、用你們的,難道不應該幫點忙嗎?”柳無言邊將茶盤端進去,邊道。

  “若不是無言姊的生意頭腦動得快,咱們怎么可能將這座茶樓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遠近馳名呢?”

  當年要不是無言姊堅持頂下這間破茶樓,并且預言它可以為大家賺進大把銀子。不然以冷衍那點積蓄,他們的日子哪能如此刻這么好過。

  這一切都要歸功無言姊的精明。

  “是你跟冷衍的運氣好!绷鵁o言淡然一笑,“不然就是小水兒給你們帶來的財運。”放下茶盤倒掉余渣,柳無言將臟茶具放到一個木桶里。

  “拜托你了,陳媽!

  “哎呀,無言小姐,你太客氣了!泵β档年悑尦榭仗痤^來,朝她漾了個笑臉,然后繼續(xù)她的清洗工作。

  “無言姊,你是不是遺忘不掉那個人,所以不愿成親呢?”柳無霜放下手里的盤具,突然問道。

  柳無言怔仲了一下,然后平靜的微笑。“你怎么會這么問呢?是不是又有哪個不死心的媒婆跟你說了什么?”她邊說邊沖了一壺客人指定的碧螺春。

  無言姊真是厲害,她心里想什么完全逃不過她的眼睛。柳無霜十分佩服。

  “是王媒婆昨天夜里又到店里來找我談,她說知府大人年輕有才學,配你是不可多得的良緣,且你年紀也不小了,所以我想……”

  “想快點把我嫁出去是不是?”柳無言頭也不回的說,她將沏好的茶壺放在茶盤上,再拿了幾盤客人點的點心,準備定出去!澳愕脑拺摷m正一下,我不是‘不小’了,而是‘已經(jīng)有了年紀’,一個有了年紀的女人還談論什么婚嫁呢?”說完,她已消失在門口,柳無霜趕緊追了出去。

  “這么說你還是想拒絕了?”她惋惜的問。

  知府耶!又是青年才俊,年紀輕輕的必定前途無量,更何況年齡也與無言姊相當,要是再拖個幾年,恐怕連踩門檻的人都沒有了。

  她不死心的張著嘴,還想繼續(xù)說服,突然聽見女兒的聲音自茶樓門口傳進來。

  “哇!你撞掉了我的糖葫蘆,你要賠我!”小水兒站在門口哭嚷著。

  好不容易跟爹要了一串糖葫蘆,誰知吃沒兩口,就被眼前這個不長眼睛的大人給撞掉,落在地上沾滿了臟臟的泥上都不能吃了。

  “不管,你要賠我!彼恢火ゐさ男∈钟彩抢侨说囊滦洳环。

  被拉著的男子盯著衣袖,不禁蹙了蹙眉。

  “喂,你怎么這么不講理,我叔叔已經(jīng)道過歉了,還要賠你錢,你干什么還纏著他不放呢?”從那男子身邊跳出一個和小水兒差不多年紀的男童,滿臉不悅的指責小水兒的不是。

  糖葫蘆沒了還被人罵,小水兒更是不服,“你叔叔撞掉的是我的糖葫蘆,賠我錢干啥?又不是糖葫蘆可以拿來吃,真是笨蛋!”

  被罵笨蛋的小男孩氣紅了臉,掄起拳頭就想沖過來揍人。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道清脆嗓音傳來,讓那名被兩個小孩纏住的男子驚訝的張大了眼,瞪向聲音來處。

  一個穿著素雅紗裙的女子從茶樓內(nèi)走了出來,白皙不見血色的臉龐鑲著令人驚嘆的絕麗五官,纖弱細瘦的腰肢仿彿讓人一握就會折斷似的,教人禁不住想納人懷里憐愛。

  她頭上青絲密如瀑布,雖然只簡單的綰個髻,以翠玉釵子固定住,卻更增添她清雅不俗的氣質(zhì)。

  只見她輕栘蓮步的走到小女孩身邊蹲下,關心的詢問:“怎么了?小水兒,是不是同人家吵架了?”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被小水兒拉住衣袖的那個男子,正以一種噬人的眼神瞪著她。

  柳無言掏出懷里的紗巾,拉開小水兒揪著別人衣袖的手,溫柔的輕輕擦拭!霸趺锤思页称饋砹四?要乖點,省得等一會你爹娘又要罰你了!

  每次小水兒被罰,心疼求情的人都是她。

  小水兒皺皺鼻子,一副委屈的指著那個剛被放開衣袖,卻始終僵立在那里不走的男子道:“姨姨是他,是這大個子叔叔把小水兒的糖葫蘆弄掉了,你要他陪我。”

  “原來是這樣。”柳無言笑著搖搖頭,抬起頭正想跟他說句沒關系,自己再買串糖葫蘆補給她時,漾在臉上的笑容突然頓住。

  秦梵!是他嗎?不,不可能,他怎么會找到關內(nèi)來了呢?

  焦急、無措的,柳無言拉著小水兒就想逃入茶樓內(nèi)。

  “等一下,無言!”秦梵用力抓住她的右手,“你看見我為什么想走?你忘了我,不想見我了嗎?”他沉痛的問。

  兩人在茶樓門口怪異的舉動很快吸引路人的注意,也讓秦家人很快的找到他。

  “咦,梵弟怎么拉著一位漂亮的姑娘?”秋桐好奇的睜大眼睛,為秦梵突然的舉動而訝異。

  老夫人揉了揉眼睛看了好久,才終于認出她來。“是無言,是柳無言呀!”她嚇得像白天見到鬼似的,刷白了臉。

  “柳無言!”秦天和秦闇異口同聲的叫出這個名字。

  雖然沒有見過柳無言,但這個名字卻讓他們?nèi)缋棕灦,所以一聽見是她本人,莫不以一種好奇和審視的眼光打量著。

  “對不起,公子,你認錯人了!绷鵁o言依然想逃避。

  秦梵不在乎路人的眼光,緊緊的將她拉進懷里,用力的擁著。“我沒有認錯人,是你,你是我的無言沒錯!奔拥那榫w仿彿要將失落的七年,一次抱個夠一樣。

  柳無言被他抱得幾乎不能呼吸!胺砰_我,你放開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不是什么柳無言!彼昧暝。

  仿佛是要證實她的話是假的一樣,就在這時冷衍和柳無霜從里面走了出來,異口同聲的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無言!

  哦,糟!柳無言暗暗翻了個白眼。

  “現(xiàn)在你還敢說你不是柳無言嗎?”秦梵興奮的叫道,低下頭就想吻住那輕抿的紅唇。

  “你放開她!”就在他幾乎要吻上她紅唇的當兒,冷衍一記掌風殺到,想從他手中奪回柳無言!澳阋呀(jīng)害她夠慘了,我不許你再傷害她!

  孰料半途殺出個秦天攔住了他的攻勢,“不許你破壞我弟弟的好事!

  嗄?敢情當街輕薄姑娘,還有兄弟幫忙的呀!柳無霜好笑的睨了一眼那個掙脫不掉,被強吻上的柳無言,登時明白這個男子是誰了。

  她走到幾乎嚇昏過去的老夫人面前,朝她深深一福道:“秦老夫人,你累了吧!要不要到我們茶樓里坐坐呢?”

  老夫人三魂七魄被嚇得只剩一半,愣愣的點頭任由芃瑄和秋桐扶了進去。

  “孩子們也全進去吧!里面有好吃的糕點,今天阿姨請客!绷鵁o霜招呼完大人又來招呼小的,很快的將這一家大小全拉進去。

  忙完了秦家人,輕咳兩聲,身輕如燕的硬擠入纏斗的兩個男子中間,將險險出掌傷到她的冷衍嚇得猛往后退了好幾尺。

  “你干什么?夫人!當心我傷了你。”冷衍怒極的罵道。

  柳無霜甜甜的笑問:“你舍得傷我嗎?相公!眿扇岬纳碜淤诉M他的懷里,當場冷衍的怒氣消了大半。

  “下次不許再這么胡鬧了!

  “遵命,相公。”柳無霜掩嘴偷笑了下,轉向站在一旁的偉岸男子,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太守秦天了。“請問這位可是秦太守?”她福了福身子問。

  秦天拱手還禮道:“不敢,下官已經(jīng)卸任,現(xiàn)在不過是一介平民百姓!

  原來是跟他們一樣,已經(jīng)辭官退隱了,那正好,兩廂不用再廝殺敵對了。

  “要不要進去談談令弟跟舍姊的婚事呢?”

  秦天求之不得的點頭,秦梵為了柳無言已經(jīng)自我折磨了七年,當兄長的焉有不成全的道理?當下就含笑的跨步走進茶樓。

  “無霜!”冷衍被妻子的話氣得要命!澳忝髦馈

  “明知道什么?我只知道無言姊等了七年,痛苦了七年,寂寞了七年,也想了七年。你以為她一直不嫁是為了什么?就是為了等那個傷害她的男人,現(xiàn)在她好不容易等到了,而人家也仍然愛她如昔,這時候你還有什么好阻礙的,難不成你想無言姊孤零零的過一生嗎?”

  這話問的冷衍啞口無言。無霜的話沒錯,柳無言不嫁就是為了等秦梵;雖然她倔強,嘴里不說,可是她心里還是想念著他,甚至常常站在后面小池前發(fā)呆。

  “你說得對,我是沒有理由阻止,一切要看無言自己的意思!眱煞蚱逘恐肿吡诉M去。

  臂  曾  臂

  就在柳無言懷疑自己是否會因他的吻而窒息,秦梵突然結束這個吻,將無力的她橫抱在懷里,走離好奇觀望的人群,到洞庭湖畔的一個小亭子,才將她放下來。

  “現(xiàn)在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終于可以面對面談我們的事了!鼻罔蠓鲋谑紊献聛恚站o她的手說。

  握緊手的意思是害怕她再溜走,前一回她一走就是七年,這一次若再放走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又要等個七年才能再見到。

  漫長的七年,他無法再等另一個七年了。

  “為什么來江南找我?為什么不好好待在敦煌?”柳無言不忍見他癡情的眼瞳,狠心撇開臉問。

  “為了什慶你難道不知道嗎?事實上為了找你,這七年來我走遍大江南北,從關內(nèi)走到關外,從中原走到大漢,為的就是要追尋你。可是你一見到我轉身就想走,甚至假裝不認得我,你說,這對我而言是不是太殘忍了?”

  一句句真情的告白,訴說他這七年來的焦急和無助。

  “你為什么要這么傻?要浪費這七年的時光,你可以不用來找我,你應該跟懷菁小姐完婚的!彼廊粍e著頭,不敢看他。

  秦梵空出一手捧著她的臉,強迫她看向自己,當他看到她臉上的淚痕時,心不禁緊緊的揪住了。

  他放開緊握住她的手,張開雙臂將她摟在懷里!皠e哭,我的無言。我來是要向你贖罪、向你懺悔,不是要讓你傷心哭泣,求求你收起眼淚,接受我的道歉好嗎?”

  懇切的愛語更讓柳無言忍不住淚水潰堤,她猛搖著頭,“不,你不欠我什么,也不需要你贖罪什么、懺侮什么,你不需要道歉。你有你的家族責任,我沒有理由怪你,也不應當怪你!

  “那為什么不回來找我?為什么跟別人躲到江南來呢?”抬起她又想逃避而低下的下巴,秦梵柔聲問道。

  “我……”柳無言欲言又止,她很想告訴他實情,可是又怕他嫌棄自己,將她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破壞掉!拔矣胁坏靡训目嘀。”

  秦梵盯著她閃爍的眼神,劍眉微微一擰,“是為了懷菁嗎?她已經(jīng)嫁給蕭竹為妻了!比绻沁@樣害她離開七年,那真是太冤枉了!

  柳無言輕輕的搖頭,“我不是在乎這個!

  如果只是這樣,她有信心從懷菁的手中將秦梵搶回來,問題是在于自己身上呀!

  “那是為了什么?”秦梵耐心漸失,迫切的想知道原因!安还苣阏f不說,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你走,就算要五花大綁的將你綁上花轎也無所謂!

  她猶豫了一下,終于在他耐心用盡之前開了口!澳阏娴膼畚遥辉诤跷业囊磺?”

  秦梵一翻白眼,“我愛你,不在乎你的一切!

  “真的?”

  “真的。”他幾乎發(fā)狂。

  “那如果說……我無法生育呢?你遺愿意愛我嗎?”她問這句話時頭低了下去,直到聽到一陣笑聲,才猛然的抬起頭看他。

  秦梵撫額大笑,“哈哈哈!原來你在擔心這個。你想想看,我們有三個兄弟,我娘現(xiàn)在有兩個孫女、三個孫子,你以為我還會在乎你能不能生育嗎?你就為了這個無關緊要的小事逃了我七年?”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何不問問我是為什么才失去生育能力的?”害人的人竟然在罵人,這世界還有公理嗎?

  柳無言站起身就想拂袖而去。

  秦梵暗叫一聲糟,他忘了柳無言是不能吼、不能罵的,趕緊用力一抱,從后將她緊緊鎖住!盁o言,我的好無言別生氣了,我只是一時氣憤才會那么大聲,原諒我吧!現(xiàn)在請你告訴我,是誰害你失去生育能力的好嗎?”

  她的眼眸倏地黯了下來,許久才吐出一個“你”字。

  “我?!”這又是一驚,他急急的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是我害你的?難道……難道是那次你跌落懸崖……”

  她輕輕的點頭,“那次我傷得極重,不只胸口中了一箭、背上有好大的一道傷口,摔下懸崖時更撞傷了背脊和臀部,有好久一段時間不能走路,大夫診斷的結果說我喪失生育能--”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的心淌血。“所以你才覺得配不上我,不肯回到敦煌是不是?無言,你真傻,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傷害了你,又怎么會去怪你呢?只要你肯給我贖罪的機會,我愿意一生一世的照顧你、補償你,給你幸福。嫁給我吧!無言,請你答應嫁給我!

  他的話讓柳無言熱淚盈眶。這么深的愛、這么深的歉疚,她還能說不嗎?

  “你不后悔嗎?不后悔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

  “不后侮,不后侮,我一生一世都不后悔!

  秦梵的承諾伴隨著湖畔的清風,不斷的吹進柳無言的心里,吹起她多年來的擔心和疑慮,將它拂進波光粼粼泛動的洞庭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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