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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逢兇 第九章

  為免耽誤祭天的行程,朱佑樘不顧眾人的反對,將所有人派遣先行,到南京天壇宣布祭天延期,而他則和封逐云兩人騎馬跟在后頭。

  告別了救命恩人吳恒,他們即將起程。

  ‘保重了,朱兄弟、逐云姑娘,若將來要請喝喜酒,別忘了通知吳某一聲!

  ‘會的,我們會派人來接你!煊娱虘(yīng)道。他救的是當(dāng)朝天子,待遇將會有大大的不同。

  封逐云則是一臉羞紅的躲在朱佑樘懷里。

  ‘記得有路可以走,別從上面跳下來!瘏呛闳⌒χT瓉碓谒〉牡胤接覀(cè)有一個山洞,那山洞是可以通到外邊去的。

  ‘哈哈哈!你真愛說笑。’朱佑樘記下這個人,日后有機(jī)會,讓他在宮中當(dāng)御醫(yī),也算是人盡其才。

  ‘我們走了!瘬]手致意后,兩人踏上旅途。

  陽光斜照在綠草上,一片燦爛的金光耀眼逼人,伴著微涼的風(fēng),氣候倒也清爽宜人。

  ‘怎么了?在想什么?’

  朱佑樘注意封逐云良久,一路走來,她都悶悶不樂。

  ‘我在想皇后娘娘!

  提到她,朱佑樘眉心一皺,‘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佑樘,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感覺她好像很愛你!浀贸鰧m前一天皇后跑來齋宮大鬧的情形,讓她覺得皇后深愛著他,而她卻跟他……‘那是她的事,我有了你,顧不了她。’

  他說的是實話,這個皇后本就不是他選的,他心里一直只有逐云一個人,那是十年前就定下的情緣,任誰也改變不了。

  ‘我們怎能這么自私……’下意識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封逐云不知如何是好。

  ‘逐云,這怎能說是自私呢?論相識時日,我們在前;論相知相惜,我們在先,她才是闖入我們之間的第三者啊!’

  他放慢了腳步,任馬兒在原地跺步。若他還不能解決逐云的困擾,他們還有什么未來可言呢?

  ‘可是她……’

  ‘逐云,我只恨自己不能給你名分,她是父皇欽選的,即使現(xiàn)在我是皇帝,也不能休了她,但是你能得到我的愛、我的人,還有我的全部——’

  ‘佑樘!’她的纖纖素手覆上他的唇,‘別說了,我了解。’

  ‘那……不會悶悶不樂了?’

  封逐云搖頭,‘我只是怕皇后會想不開。’

  ‘這你就太低估她了,她不是這么軟弱的人。逐云,答應(yīng)我,回宮后她若丟一顆球給你,你會丟還給她,直接還擊!

  ‘什么意思?’

  ‘她不會悶不吭聲的,她一定會有所行動!隙ǖ卣f。

  ‘嗯,我知道了!L的人生旅途有他陪著,她還怕什么呢?

  草地上,馬兒一路向東方奔馳。

 。

  終于,朱佑樘和封逐云來到了南京。

  這天,恰好是農(nóng)歷九月十八,倉圣先師千秋,足足比預(yù)定的日子晚了九天,不過在天子面前,諸多大臣不敢有其他異議。

  一早進(jìn)入天壇的人民帶著他們準(zhǔn)備好的牲品前來,為的是想一睹當(dāng)朝天子圣顏。

  在莊嚴(yán)肅穆的祭壇前,插滿了燃著火焰的紅燭,冒出陣陣的濃煙向上竄燒,像要恫嚇魔物鬼怪般,氣氛詭譎難辨。

  ‘逐云,沒問題吧?’他擔(dān)心的看著她。

  兩人一同來南京時,她便告訴過他,她怕火。

  在宮里的時候,她的失常也是因為燭火的關(guān)系。

  現(xiàn)在依循古禮,就算白日也必須在祭壇內(nèi)點燃燭火,一來以彰國威;二來自古火便被附有防魔驅(qū)邪之力,藉著火,渚多祭品、紙錢都能送至諸神手中;三來火又有發(fā)光照耀離暗人明的功效,是以即使是皇帝,也無法改變這自古以來的習(xí)俗。

  但她的蒼白卻讓他于心不忍。

  ‘皇上!沒問題的!庵鹪泣c頭,換上一襲如火焰般紅艷的祭服,她顯得不安。

  ‘可是我看你……’

  ‘皇上,我是祭師啊,你的子民們等的就是這一天吶!

  所以我不能怕。’封逐云揚著笑,心頭卻感覺像被一塊石頭壓著。

  她倒抽了口氣的模樣讓他心疼,可時辰又快到了,他不能陪在她身邊。

  ‘皇上,你先出去吧!我沒事的!

  ‘好吧!記住,不要逞強(qiáng)!R走前,他又叮嚀了聲。

  ‘嗯,我知道。’看著他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她覺得自己被幸福漾滿了胸臆,多么希望這一刻能持續(xù)到永久。

  她在心里默念著,很快地,她的不安消失了,被幸福和勇敢壓下,再也不怕了。

  ***

  正午時分,封逐云手持火把步上祭壇,在她身后是朝中的大臣,為首的是皇帝,兩排分別是吏部、戶部、禮部等等共六位尚書,后頭跟著的是各部侍郎各兩名,包含祭師和皇帝,共是二十位,侍衛(wèi)則駐守在天壇之外;階梯下則跪了一地的大明百姓,人數(shù)難以估計。

  待眾人站定后,高高在上的封逐云拿著火把,先將一口有千斤重的大鼎點燃,火光在一瞬間爆開,嚇得她差點手軟,朱佑樘則擔(dān)心的看著她。

  深吸了口氣,封逐云穩(wěn)定下來,先是念了幾句佛語,然后領(lǐng)著大臣一一參拜。

  突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讓眾人手里拿著的物品全撒了一地!翘炫,老天爺發(fā)怒了!’

  ‘皇上?’封逐云驚叫,回過身來,竟見到那口大鼎像滾球一般由最高處往他們的方向而來。

  ‘快走!’眾人都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奇異的現(xiàn)象,心下一慌,腳步也跟著大亂起來,場面頓時亂成一團(tuán)。

  那口大鼎內(nèi)的火光熊熊的燃燒著,滾落之處皆是火光,眾人按著階梯而下,生怕遲了會被大鼎壓死。

  ‘皇上……’

  ‘快走啊,快走!’

  慌亂的聲音壓過了封逐云的驚懼聲,人眼所見皆是火焰,她竟動彈不得。

  朱佑樘排開眾人,來到她身邊,長臂一攬,將她摟進(jìn)懷里,溫暖的觸感震撼了她。

  ‘皇上……’

  ‘沒事,我們快走。’他帶著她往階梯的盡頭而去,此時階梯下的人民早散了開來,有的找水滅火,有的幫忙驅(qū)離,情況萬分危急。

  鼎內(nèi)的火焰因風(fēng)的吹襲,火光忽旺忽熄,此等怪異現(xiàn)象納入所有在場的人眼里,化為無法信任的懷疑。

  ‘為什么不愛我,為什么?’一道哀戚的聲音突地響起,清晰而詭異。

  兩人對視,不知聲音從何而來。

  ‘為什么不愛我,為什么要騙我?’

  斷斷續(xù)續(xù)的哭喊聲,像深鎖閨中的憂怨女子,等候著夫君的探視,卻遲遲等不到。

  他們像被這陣怪異的聲音給蠱惑住,忘了身后的危險,只能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皇上,小心!’

  當(dāng)驚呼聲傳來的時候,朱佑樘按住早巳失神的封逐云,翻身替她一擋,背部迎向大鼎。

  ‘皇上——’

  當(dāng)大鼎痛擊他的時候,她也被波及,思緒登時被震回。

  她看見他替自己擋住那口大鼎,郁抑之氣凝結(jié)在胸口,冷不防地吐了一口血,染紅了她的眼。

  ‘不!皇上……’

  兩人都被大鼎推倒在地,滾了數(shù)圈后停下來,然他已陷入昏迷。

  ‘皇上——’封逐云叫了聲,人也昏厥過去。

  大鼎滾落階梯下方終于止住不動,民眾四處潑水救火,侍衛(wèi)聞訊前來,只見整片空地擠滿了人潮,不見任何大臣的身影。

  半晌,整個天壇成了一座廢墟。

  ***

  皇上受重傷、天壇被火吞噬的消息很快地傳回京城。

  整個祭天詭異的過程被當(dāng)成是天怒人怨的象征,各地起義反抗者日益增多,朝廷大臣群龍無首、人人自危。

  漫長的黑夜過去——‘皇上怎么樣了?’門一推開,封逐云便見到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朱佑樘。

  ‘請師父暫離皇上遠(yuǎn)些。’魏統(tǒng)領(lǐng)面無表情的說。

  他拒人千里的模樣讓封逐云感到心痛,她真的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發(fā)生這種事亦非她所愿!

  ‘我只想知道皇上的狀況!

  ‘如果師父能離皇上遠(yuǎn)些,皇上痊愈的時間會快些。’魏統(tǒng)領(lǐng)依舊是冷漠的回應(yīng)。

  ‘可是……’

  他的模樣好憔悴,她好想知道他怎么了。

  他能不能再起身對她說話?

  紊亂的心只有他能平撫,然,卻也是自己害了他。

  無聲的淚水滑落,她懇求魏統(tǒng)領(lǐng)能讓她過去見皇上,魏統(tǒng)領(lǐng)卻一臉無情。

  ‘靜心師父請回,我等已確定明日即將起程回京,靜心師父可以回護(hù)國寺了!囊馑荚倜靼撞贿^,他不希望她跟著皇上,她會害了皇上的。

  早在皇上為她跳下懸崖的時候,他就該猜測出來,若那時候阻止,或許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

  ‘明天要回京城?’這么快,那他們沒有機(jī)會再見了,是嗎?

  ‘這是大家的決定,我們會派人送師父回護(hù)國寺的。’

  ‘不,我不走!’

  封逐云一臉堅定。她要留下來,留在皇上身邊,他們一起立過誓約,那是一輩子的不離不棄,不管迎向她的會是什么。

  ‘我要留在皇上身邊!僬f了一次,魏統(tǒng)領(lǐng)卻不以為然。

  ‘你以為他們會任由你留在皇上身邊嗎?別忘了,害皇上變成這個樣子的人是你!f的是事實。

  ‘不論你怎么說,我都跟定皇上了!

  ‘你會害死皇上的!

  封逐云無言。魏統(tǒng)領(lǐng)說的是事實吶!

  她是個不祥的女人,害了自己一家人還不夠,現(xiàn)在還要害皇上……這樣的想法很快地又在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而且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不會讓你有機(jī)會害死皇上的。’

  魏統(tǒng)領(lǐng)的話就像一把利刃,深深地刺進(jìn)她的心,讓她無從抵抗,只能默默地流淚。

  ‘不……不要胡思亂想……’

  朱佑樘的聲音介入兩人之間,兩人皆看向床榻。

  ‘皇上,您醒了!’

  封逐云欲奔至床榻,卻被魏統(tǒng)領(lǐng)阻止。

  ‘你不能過去。’

  ‘讓她過來。’

  皇命不可違,魏統(tǒng)領(lǐng)退了開來。

  ‘皇上!’

  ‘你下去吧!’他命令道。

  ‘可是皇上您……’

  ‘告訴他們,朕沒事了!

  魏統(tǒng)領(lǐng)只好退下去,臨行前瞪了封逐云一眼,然封逐云并沒有察覺,她心里現(xiàn)在只容得下朱佑樘一個人。

  ‘我沒事,別又把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攬,那只是巧合罷了!’他深知她內(nèi)心的想法。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

  ‘說什么傻話,這只是個意外!p手抱住她,讓封逐云緊緊靠在自己的胸前。‘這不是你的錯,他們不明白,等我好了以后,會向他們說明的!

  ‘皇上……’

  ‘不是說好了私下要叫我佑樘嗎?’他蹙著眉,面帶不悅。他以為他們之間已沒有隔閡了。

  ‘我……’

  ‘好了,別哭了,你知道你一哭我就沒辦法!嫠萌パ蹨I,‘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愛哭。’

  ‘皇……佑樘,你真的沒事了嗎?’

  ‘沒事,不過背部有點疼,恐怕要躺著回去了!⑽⒁恍,‘別說都是你不好這種傻話,我說過了,這與你無關(guān),是我反應(yīng)不夠快,才會被大鼎撞到,是我活該。’

  看他這么安慰自己,封逐云心中無限感動;可她已經(jīng)決定了,等確定他沒事、送他回宮后,她會立即離開。

  事實就是事實,無論他如何無所謂,她心底還是清楚,她確確實實是個不祥的女人,留在他身邊只會害了他。

  思及此,離別的愁緒很快的就在心中蔓延開來,心頭的大石再也沒有移開的時候。

  ‘對了,那道聲音是從何處來的?你聽到了嗎?’朱佑樘轉(zhuǎn)移話題。

  ‘你也聽到了!?’她驚訝不已。曾經(jīng)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可佑樘也聽到了。

  ‘嗯,是個女人的聲音!c頭。若他沒聽錯的話,應(yīng)是從她身上傳出來的。

  ‘你身上有帶什么東西嗎?’他問。

  封逐云搖搖頭,‘除了一條巾帕,還有那面落花鏡就沒有了。’

  ‘你一直帶著它嗎?’

  ‘嗯,這十年來,我一直隨身攜帶!癁榱俗C明自己所言不假,她真的由懷里拿出那面鏡子。

  ‘圣玉澄明照世間,萬歷藻井出白蓮;又遇水中鏡中圓,正是凡間龍在天……我記得當(dāng)年這背后沒有詩!恢睕]問她詩是誰提的,以前沒問是因為覺得送她了就隨她處置,現(xiàn)在看來,這鏡子確有古怪。

  ‘是師父……對了!她曾經(jīng)告訴我,這鏡子不是什么祥物,要我丟了,可是我舍不得,所以一直留到現(xiàn)在!嚾唬庵鹪葡肫饚煾杆f的話。

  ‘你說會不會是這面鏡子在說話?’他猜測道。

  ‘鏡子?’她把落花鏡緊緊地貼向自己胸前,‘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丟了它。’

  ‘因為是我送的?’

  ‘嗯。’封逐云點頭。

  ‘看來你是真的很愛我!⌒Φ馈

  ‘人家、人家才沒有!’她羞紅了臉否認(rèn)。

  ‘好,沒有沒有,都是我一廂情愿!煊娱探o了她臺階下,卻在心底笑了開來。

  至于鏡子的事就被他們擱在一旁了。

 。

  ‘女兒,現(xiàn)在咱們的機(jī)會來了,你可得好好把握!

  紫禁城內(nèi),苻明漢和苻真酈辟室密談。

  ‘爹,您在說什么。俊

  ‘爹不是告訴過你,當(dāng)年楊大人的冤案被重新翻查,若有動靜要向爹報告嗎?’

  ‘您是有告訴女兒,可那些人查了半天,也沒見任何消息!’

  ‘女兒,沒消息就是好消息啊!你要知道,當(dāng)年楊齊、張與、徐分、封其宣等人都是我兵部下的官員,若不是他們功高蓋主,爹也不會演一出戲,讓他們冤死了。’苻明漢緊張地道。這些年來,他一直在追查當(dāng)年的漏網(wǎng)之魚,現(xiàn)在終于有了眉目。

  ‘那又怎樣?’這些事她都不知道,告訴她也沒用。

  ‘爹已經(jīng)查到當(dāng)年封其宣一家人的下落,其中你說要查的那名女尼,就是封其宣的女兒封逐云。’

  ‘什么。俊拚驷B瞠大了眼,現(xiàn)下對這件事有了濃厚的興趣!钦f那個勾引皇上的狐貍精就是叛臣的女兒?’

  ‘所以說,殺了她對咱們是一舉兩得。∫亲尰噬戏鏊秊殄,她必定會請皇上為她平反封家冤案,那爹的項上人頭就不保了。’

  ‘對,殺了她,皇上才會是我的!拚驷B點頭,認(rèn)同父親的說法。‘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做?’

  ‘聽說南京天壇發(fā)生怪異現(xiàn)象,皇上受了重傷,若是利用這點,說不定可以讓無知的百姓群起抗?fàn);待皇上處理好這件事,那個女尼已經(jīng)死了……’苻明漢緩緩地道出他的計劃。

 。

  本是晴空萬里的好天氣,在進(jìn)入北京時馬上就變得陰暗,看以即將下起大雨,四周的氛圍也變得詭異。

  朱佑樘不顧眾人的反對,堅持帶著封逐云進(jìn)宮,這一路上兩人同在馬車內(nèi),形影不離。

  這樣幸福的感覺好像就是永遠(yuǎn)了。

  封逐云幾乎要以為日后都是這樣了,然,事實卻不住地在心中提醒著她,這樣的幸福是不屬于自己的,一旦回到皇宮,一切就會改變。

  沉睡中的他是這樣的平和寧靜,一雙劍眉不像平時那般給人威嚴(yán)的感覺,挺直的鼻梁、緊抿的唇,勾出了桀騖不馴。

  什么時候自己才能完全忘了這個令她又愛又無奈的男子,過著屬于平靜的日子呢?

  她知道自己辦不到。

  忍不住地觸摸上他的臉頰,愈是接近京城,這股不舍益加難掩。

  誰來告訴她,她該怎么做,才能全身而退?

  馬車緩緩地駛?cè)胱辖,突然,馬兒嘶叫了聲,再也不肯向前走一步。

  怎么回事?

  封逐云一驚,掀開車側(cè)的布簾一看,幾乎要昏厥。

  ‘把妖言惑眾的妖女交出來!’

  ‘對,把叛臣的女兒交出來!’

  ‘害我們的皇上受傷,把她交給我們替天行道!’

  圍著馬車的人群愈來愈多,幾乎讓一行人動彈不得。

  ‘怎么回事?’朱佑樘被吵醒,他睜開雙眼,見到封逐云在流淚。

  簾布還未來得及拉上,他看到了外頭的情形;就在此時,一塊石頭準(zhǔn)確無誤地向他們的方向丟來。

  ‘看到那個妖女了,她在馬車上!’

  此言一出,群眾鼓噪,場面再也無法控制。

  ‘逐云,你怎么樣?’

  鮮血沿著她的額際緩緩而下,她卻不曾感到疼痛。

  ‘皇上,你小心。’她推開他,明白自己才是禍源,若她不出去,連他都會受傷啊,‘讓我出去。’

  ‘不,我不能讓你走!你別走,留在我身邊,我會保護(hù)你!’他緊緊地?fù)ё∷蛔屗鋈プ雒半U的事。

  ‘皇上,讓我出去!庵鹪聘韭牪灰娝f的話,心心念念的就是希望他平安,不要再為她而受傷了。

  朱佑樘見攔不住她,他的身體仍很虛弱,可仍憑著意志不讓她出去送死,迫不得已,他只好先將她打昏。

  ‘逐云,別怪我,我只是個自私的男人……’將她輕輕地放下,親吻著她的額頭,他喃喃自語著;當(dāng)他抬起頭來時,眸里閃著冷意,臉色冷漠無情。

  他走出馬車,侍衛(wèi)軍立刻向前,‘皇上……’

  喧鬧的氣氛突然靜了下來,百姓們面面相覷,拿在手里的石塊紛紛掉了下來。

  ‘你們口中的妖女是護(hù)國天女,是來保護(hù)朕的,她對大明有功,也是朕最深愛的女人,若你們膽敢傷害她,朕絕不輕饒!’

  也許是他的話撼動了眾人,也許是他的天子氣勢教他們不敢妄動,總之,起哄的人沒有再繼續(xù)鼓噪,馬車前擁擠的人潮也慢慢散開!畞砣,還不起駕回宮!’他喝道,冷冷地瞪著魏統(tǒng)領(lǐng),眼中閃著責(zé)備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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