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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愛奴 第一章

  齊云莊莊主白松康之女白若情,長得清艷絕麗,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黛,是白松康與其妻最大的安慰與驕傲。自他與妻子結(jié)縭二十載以來,彼此夫婦情深,恩愛逾恒,盡管已是老夫老妻了,白莊主仍是對妻子疼異非常,不因時間的流逝而有稍減。白莊主與夫人兩之間的深情,看在白若情的眼里總是萬分欣羨,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夫婿能像爹對娘般的疼愛自己。

  白夫人自懷胎十月產(chǎn)下她后,即因難產(chǎn),嚇壞了白松康,當下立誓,再也不使妻子受這懷胎生子之苦,因此,白若情便成了齊云莊莊主夫女唯一的掌上明珠。

  而先天體質(zhì)異常纖弱的白夫人,因這次生產(chǎn)而元氣大傷,從此長期臥病在床;春暖時節(jié),體質(zhì)嬴弱的白夫人尚能起身至白莊主特意為她興建的百花園走走。百花園內(nèi)繁花盛開、小橋流水,還有她年輕時最為喜愛的花秋千,每當冷冽寒風颯颯地襲來時,白夫人便與藥為伍,讓愛妻至深的白松康看了難過不已。

  為了愛妻,他遍訪名醫(yī),求遍天下丹藥,依舊束手無策,也因此為了愛妻不知愁白了多少頭發(fā)。

  偏偏今年的寒冬比往年來得早,也異常寒冷而愛妻又不慎染上風寒,群醫(yī)束手無策,不得已他只有鋌而走險,親自出城向行事詭異的龍家堡竊其傳家之寶“冰映玉環(huán)”,但愿此行一切順利、不要傷及無辜,待妻子身體康復后,他必親自攜帶玉環(huán)上門謝罪......

  梅花在寒風中綻放,仿佛宣告著寒冬的降臨。

  空氣中混合了梅的清香,那冷冽的白雪和梅香讓白若情陶醉的深吸了口氣。

  “小姐,你看現(xiàn)在大雪紛飛、道路難行的,莊主能趕在過年前回來和我們團聚嗎?”清脆的嗓音,出自一旁作丫環(huán)打扮的女孩口中。她擔憂的想著夫人因染上風寒,已是入氣少而出氣多了,莊主又離開莊內(nèi),不知何時回來,令她也替夫人、小姐擔心起來,萬一......萬一......唉!

  白若情一身雪白,全身上下一股空幽靈氣,美得令百花羞慚,這種清麗絕倫的佳人,真是人間少有。

  “小翠,爹爹說他少則五日,多則半月即可返莊,算算時日,也該是回來的時候了。”語畢,白若情愁了雙眉,在心底嘆了口氣,爹爹!你究竟在哪里,良藥找到了嗎?怕是娘親已快要等不及了!靶〈,你下去吧,我想在這爹爹為娘造的百花園坐一會兒!

  “小姐,天寒地凍的,我們回繡樓吧!”小翠擔憂的說道,莊主不在莊內(nèi),夫人又病倒在床,如果小姐也跟著病了,這可怎么好。

  “不了,這兒有假山作屏障,不冷的,我想靜一會兒!卑兹羟檩p搖著頭!皩α,去廚房看看,夫人的參湯好了嗎?”白若情催著小翠。

  “小姐,那我去看看,約莫二刻鐘便回來,你可別到處走動!這天氣冷得萬物不生,也只有小姐你有興致坐在這賞景!

  “好小翠,你快去吧,等你說完,二刻鐘都過了!卑兹羟榫`放笑顏,柔柔帶笑的嗓音,打斷了小翠的絮絮叨叨,那美絕的模樣讓她這丫頭都失了神。

  “是!小姐。”小翠無可奈何的回應道。

  待細細碎碎的腳步聲遠去之后,全然的寧靜讓她可以充分地感受著大地的美妙。

  空氣中梅花的清香,沁人心脾后有股微微的清涼和感動,素手拾起一掉落的花瓣,白若情閉上眼,感動著造物者的神奇,在這大雪時刻,竟也能讓人們欣賞到花兒,春牡丹、夏芍藥、秋菊、冬梅......這一切莫不在造物者的巧妙安排下、依序綻放著。

  其實,她的生命至此,已是能想像最好的了,有爹娘的疼愛,莊內(nèi)叔伯們的呵護,錦衣玉食的生活,她什么也不匱乏。這樣的生活若能繼續(xù)下去,已是上天的恩典,只是娘親的病......

  寒風徐徐吹來,拂動她的秀發(fā)、衣衫,與落在她身上的瑩瑩白雪相襯,形成一幅絕美的畫面。

  #  #  #  #

  齊云莊莊主白松康在龍家堡外守候三天,終一趁夜深人靜、守衛(wèi)交接的空隙進入堡內(nèi),在這三天里,他摸清了龍家堡的地形,知道在天將拂曉、守衛(wèi)交班之際,是龍家堡嚴密守衛(wèi)下他唯一的機會。二更天是人最容易困倦之時,也唯有這個時候,他才能進入戒備森嚴的龍家堡,奪取龍氏傳家玉環(huán)來救愛妻一命。

  身著黑色夜行衣的白松康,謹慎的利用微弱的月光來辨別黑夜里的龍家堡地形,月夜下,樹影拂動著,白松康屏氣凝神的疾步向龍家堡老堡主所居住的寢房內(nèi)。

  據(jù)悉,龍家堡老堡主因練功時走火入魔,已是藥石罔救,所謂神仙難救無命人,即使有冰映玉環(huán)護身,亦是茍延殘喘而已。既是如此,他借用玉環(huán)一用,應該無妨吧!齊云莊莊主白松康如此安慰著自己。

  行至仡天苑,白松康用隨手摘下的樹葉點了仡天院門前兩護衛(wèi)的昏穴,白松康謹慎的用手指將紙糊的窗戳開了一個小洞,確定龍家堡老堡主似在睡夢中方才推開房門向內(nèi)走去,隨即關(guān)上門。

  “誰?”被這細微聲響驚的老堡主看著白松康問道,盡管已是病入膏肓的人,但習武多年的敏銳仍使他發(fā)覺空氣中不尋常的流動而醒了過來。

  此時,正欲轉(zhuǎn)身離去的齊云莊莊主白松康停下來,已將玉環(huán)邊同裝置玉環(huán)的錦盒拿在手上的他萬不得已之際,只好點了龍家堡老堡主的啞穴:“玉環(huán)借我一用,待日后我定當奉還并負荊請罪。穴道在一刻鐘后會自行解開!彪S后,兩手作揖向老堡主深深拜了下,便迅速往來時路疾步而去。

  原本就因練功走火入魔的龍才堡主,因這刺激而口吐鮮血,他張口欲喊門前的守衛(wèi),無奈啞穴被點而發(fā)不出聲來,急怒之下,兩眼一翻,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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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堡主,不好了!饼埣冶ぷ笥易o衛(wèi)原祺、原凱兩兄弟,行色匆忙的急奔龍家堡堡主龍少天所居住的凌霄苑內(nèi),只見龍少天神情不悅的看著原祺、原凱兩兄弟!胺讲咆钐煸返氖匦l(wèi)來報,老堡主口吐鮮血昏厥在臥榻上!痹鳉庀⑽炊ǖ膱蟾娣讲诺陌l(fā)現(xiàn)。

  龍少天聞言大驚,拔起身形即往仡天苑疾奔而去,觸目所及,只見龍老堡主的房內(nèi)一片凌亂。他神情冷寒的喊著原叔速請大夫,口氣凜冽的似外面的大雪!

  “堡主!”接獲命令趕來的大夫滿身大汗。

  “救人要緊,不必多禮。”龍少天退到一旁,讓大夫為老堡主診斷。

  片刻之后,大夫搖頭,面容嚴肅的向龍少天稟告。

  “老堡主因練功而不慎走火入魔,本就虛弱非常,只因身上有冰映玉環(huán)護住真氣,方不至于真氣逆行;如今,那真氣已散,又因大受刺激而致血液逆流,只怕是回天乏術(shù)了,請少主節(jié)哀順變!”

  龍少天聞言,伸手向龍老堡主的衣襟探去,這才發(fā)現(xiàn)原先放在龍老堡主衣襟內(nèi)護住真氣的玉環(huán)已經(jīng)失竊。龍少天知道這一回,爹是真的沒救了,雖然父子間因老堡主常年不在面關(guān)系疏離,但畢竟血濃于水,龍少天仍是禁不住哀慟。

  “少天。”老堡主聲音微弱的喚著龍少天。

  “找回玉環(huán)!崩媳ぶ鲝姄沃詈笠豢跉,在極度不甘愿中咽下最后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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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小姐!毙〈浼贝俚臎_進白若情所居住的繡樓中,口中不停的叫著。“莊主回來了,現(xiàn)在正在夫人房里呢!”

  “真的嗎?你這丫頭可別騙我才好!卑兹羟椴恍诺膯栔〈洌_不卻開始急切地向娘親的寢房走去。

  “我的好小姐,小翠縱是跟天借膽,也不敢拿這事開玩笑!”小翠邊喊冤、邊追著白若情而去。主仆二人踏出繡樓,穿過小花廳,來到白夫人的寢房,只見白松康坐在床沿,手上正拿著一個雕刻精美,只有手掌般大小的錦盒。

  “爹,這就是您的說的良藥嗎?”白若情疑惑的開口問道。

  “若情,這錦盒內(nèi)所裝的正是千金難求的冰映玉環(huán),練武者有了它,可增加功力并可護其真氣,使配戴者不會走火入魔,重病者戴上它可在短短數(shù)日恢復健康,而尋常人有了它則可百毒不侵,冬暖夏涼。”白松康神情喜悅地告訴女兒。

  白松康打開錦盒,只見盒內(nèi)放著晶瑩剔透的玉環(huán),隱隱透著皎白的光芒,在白皙澄澈中,仿佛有生命般,流動著眩人的光輝。他伸手小心的拿起玉環(huán),只見玉環(huán)一接觸到體溫,那原本隱隱流動的光輝霎時射出七彩光澤,有紅帶紫,更有著上等翡翠才有的翠綠色,一時間,房內(nèi)的人皆看傻了眼。

  “來,帶上它吧!”白松康回過神來,神懷溫柔的牽起夫人因體質(zhì)嬴弱而蒼白瘦弱的手,將冰映玉環(huán)套在她的手腕上,只見玉環(huán)仿佛有靈性的幻化不同的光芒,最后,才慢慢的淡去七彩色澤,恢復原本的晶亮剔透。

  “爹,這就是傳言中的冰映玉環(huán)?”白若情驚異地說著。

  “咦!”小翠突然驚訝的叫了出聲,雙眼直盯著夫人瞧。

  原來,因常年生病的關(guān)系,白夫人的臉色總是蒼白沒有血色的,最近,更是染上一層淡淡的青色,如今,那青黃色澤已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美麗的暈紅,整個人仿佛充滿了生氣,昔日關(guān)外第一美人的風采又再度展現(xiàn)。

  看著愛妻的轉(zhuǎn)變,白松康欣慰的舒展了緊鎖了數(shù)日的眉,總算這一番苦心沒有白費。

  “娘!”白若情小女兒嬌態(tài)畢露的從上臥榻,膩在娘親身旁撒嬌著。

  “娘,你現(xiàn)在的氣色好極了!卑兹羟楦C在娘親身旁,開心的笑燦一雙翦翦晶瞳,總算娘的病有救了。

  “是!那暖暖遍繞周身的感覺使我舒服極了,這么多年來,我還是頭一次感到身心舒暢!卑追蛉梭@喜的凝睇手腕上的冰映玉環(huán)。

  “恭喜莊主、夫人,這一定是蒼天庇護,祝夫人身體恢復健康。”小翠微微彎身,欣喜的笑開了臉。

  “小翠,陪我上廚房去,我要親自下廚,為爹娘燒幾道好吃的菜!卑兹羟轶w帖的把空間留給爹娘,帶著小翠往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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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過后。

  白若情遣退小翠,獨自一人來到爹爹與叔侄輩們討論公事的正氣廳,想解開盤旋在心頭一整天的疑惑。穿過回廊,月光將一片雪白大地襯得好看極了,在月色籠罩上,微風、梅香、舒服的令人心曠神怡,只是白若情無心欣賞。

  “爹,我可以問您一件事嗎?”白若情看著爹爹,眉眼中盡是擔憂。因為那心事重重的樣子,不該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尤其是在娘親病愈的時候。

  白松康疑惑的看向她。

  “爹,龍家堡現(xiàn)任堡主素來行事詭異,為人喜怒不形與色,怎么可能將其傳家寶物交給您呢?”

  “這......哦!是爹爹向其商借的,因為這冰映玉環(huán)有一特色,只要戴滿百日便可大功告成。龍堡主被我的誠意感動,這才答應相借。”白松康神色間似有隱瞞,支支吾吾的閃爍其詞!耙股盍,你下去安歇吧,爹想靜一靜!

  “那爹爹請早點安歇!卑兹羟橐姷⒉辉冈俣嗾,而其疲憊的神情也令她不忍再問下去。

  回到繡樓后的白若情,坐在小梳妝桌前,想起爹爹異于平常的樣子,她衷心祈禱著爹爹別為了冰映玉環(huán),而犯下大錯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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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消息嗎?”辦完老堡主后事的龍少天,坐在向天樓大堂由紅檜制成的大椅上,神情冷酷的的問原祺、原凱兩兄弟。

  “稟堡主!痹瓌P看著坐在大堂上神情冷酷的龍少天,驚訝的發(fā)覺,不過才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那原本就冷凝的嚴肅的俊逸臉孔,如今是更加的嚴厲了。“聽探子來報,齊云莊莊主夫人原已病入膏肓,因其莊主得一至寶,所以從鬼門關(guān)前被救回,現(xiàn)在病體痊愈,前些時日還上寺廟拜佛。”原凱將他近日來打聽到的消息告訴龍少天。

  “聽說那寶物是一玉環(huán),顏色綠中帶紫,似有生命般會流轉(zhuǎn)光輝,與我們的冰映玉環(huán)應不是同一只!痹瓌P將他自白府下人中聽見的神奇寶物形容給龍少天知道。

  龍少天語氣邪  魅,“終于找到了,白松康,我要你血債血還!

  “咦!”原祺、原凱不禁疑惑。

  “冰映玉環(huán)乃是我傳家寶物,放在錦盒時,燦似水晶,光若琉璃,一旦帶上,它會隨溫度變幻有時綠有時紫,小時候,我娘在世時,我就見過翠綠的冰映玉環(huán)!“龍少天解釋道。

  “堡主,現(xiàn)在既已證實,冰映玉環(huán)在齊云莊莊主夫人手中,可見他們一定脫不了干系!痹髟儐栔埳偬斓目捶。

  “原祺、原凱!再去打聽清楚,那白松康當日離莊時,目的地是哪里,若真是他,我定要用他的鮮血來祭拜爹,以告慰爹在天之靈!饼埳偬炀o抿著唇,握緊的拳頭泄露出他強烈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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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堡主,已經(jīng)證實白松康確實是那夜的竊賊,也是害死老堡主的兇手。”原叔將剛自信鴿腳上拆一的字條遞給站在龍老堡主牌位前的龍少天。

  “很好,白松康,既然你犯了我,你就等著嘗嘗我報仇的手段。白若情既然是你唯一的獨生女,我就讓你知道何謂痛不欲生。”龍少天張狂的笑了起來。

  原叔見狀,不禁皺起了眉!氨ぶ,冤有頭、債有主,這么做好嗎?”從小看著龍少天長大的原叔,不需龍少天明說,他就知道龍少天將復仇的對象轉(zhuǎn)移到無辜的齊云莊莊主的掌上千金。

  “打蛇要在七寸上,既然白松康如此寶貝妻女,我就往他的致命處踩。”龍少天冷冷的應著。白松康,我將讓你知道什么是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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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情!闭郎蕚鋵捯律祥降陌兹羟槁犚娪腥私兄拿郑D(zhuǎn)頭看去。

  “你是誰,三更半夜闖入我齊云莊想做什么?”受到驚嚇的白若情驚叫出聲。

  “你......做......什么?”就算那人有回答,她也聽不到了,因為下一刻她整個人便失去知覺昏了過去。

  待白若情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于陌生的環(huán)境,她萬分驚恐。

  她望著背對她的那人,問道:“你把我?guī)У竭@兒有何意圖?”體內(nèi)殘存著迷藥,白若情四肢仍是虛軟無力!澳阌质钦l,為什么要綁架我?”

  那人終于轉(zhuǎn)身面對她,白若情不禁訝異這名綁匪的長相。此人偉岸挺拔、俊秀卓逸,似張狂卻又內(nèi)斂,渾身上下散發(fā)出領(lǐng)袖氣質(zhì),尤其是那雙眼,朗朗星目中的恨意,冷似冰,烈似火;教她不由得打起冷顫......

  “你究竟是誰?”白若情顫抖著聲音,微抬起頭問道,那難以捉摸的感覺,令人害怕。

  “龍少天,龍家堡主,你娘手上玉環(huán)的擁有者!饼埳偬斐錆M恨意,又眼迸射出灸烈熱焰。

  “龍少天?”白若情疑惑的問道,既是龍家堡堡主,捉我來此有何意,該不是爹爹真做了錯事,白若情心中想著,臉上怖滿驚疑的神色。她抬手拭去冷汗,被心中想法可能成真的事實駭住。

  “你爹白松康謀奪我傳家玉環(huán)在先,害死我爹在后,我今天若不復仇,枉為人子。”他突然將臉靠向她,輕吐出詭譎魅意———“我要你女代你父償!

  “不,你騙人,不可能,我爹爹不是這種人,不是,不是,不是!”白若情聲聲吶喊,一顆豆大的淚珠自眼角溢出,她不可遏抑的掩面痛哭。

  “是或不是,你心知肚明。”龍少天兩眼直瞅著白若情。

  “從現(xiàn)在起,你就住在這兒,當我龍少天的專屬侍妾!彼鎏齑笮,聲音邪魅地令人膽戰(zhàn)。

  “不,你不能這么做,這是犯法的,普天之下自有王法!卑兹羟橐庾R到自己的處境,全身顫抖,淚眼迷蒙。

  “王法?當你爹犯了天理不容的大錯時,你跟我說王法?!哼要講王法,可以啊,我報上官府,殺人償命,屆時,恐怕你全莊上下,最少要賠上數(shù)條人命,你娘將首當其沖!饼埳偬煅壑斜派涑龅膹娏液抟,讓白若情眼淚落得更兇了。

  “求求你,若情愿一輩子作牛作馬,來償還爹爹欠你們的!倍吨,顫著唇,白若情淚流滿面的若聲哀求。

  如瀑布般的青絲披散在肩上,雪白的肌膚細致滑嫩,眉如遠山,眼似秋水,再加上梨花帶淚的臉龐及令人驚艷的紅艷小嘴,她美得令人銷魂。只是,被恨意充斥全身的龍少天毫無憐香惜玉的心思,眼見佳人含淚,只是徒增他的快意而已。

  “哼!白若情,你死心吧!”龍少天扯開她的衣襟,同時攫信她的唇,狠狠的吮吻著她。

  他笑了,很得意、很張狂,他狠狠的撕了她僅剩的衣物。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白若情根本措手不及,她開始用力的捶他、推他......驀地,因刺激過大,終于昏過去。

  龍少天見懷中人兒突地靜了下來,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昏厥。他看著白若情那嬌美的臉龐,經(jīng)過這番折磨,已明顯變得蒼白,即是如此,他仍是美得令人屏息。他本想輕聲低喊她,卻又立即撇開這個想法,他應該凌辱她、折磨她,而不是關(guān)心她,心疼她才是。

  他迅速的將她抱起,走向內(nèi)室,將她丟往床榻,這力道震醒了昏迷過去的白若情,她杏口微張,滿面驚惶的望向他。

  “我求你!”她柔弱的喊著,若真要承受這種屈辱,她不如死去。

  “父債女償,我愿一命抵一命,只求你發(fā)善心放了我父親!痹捯徽f完白若情狠下心,張口一咬欲咬舌自盡,龍少天撲身過去,五指掐住白若情白皙的臉龐制止她的舉動,力道之重使那晶瑩雪膚頓時留下了淡紅手痕。

  “想死,沒那么簡單,你要敢尋死,我必讓你爹身敗名裂!彼{白若情,唇角噙著一抹殘酷笑意。

  龍少天狂妄的聲音刺痛了她的耳膜、她的自、她的靈魂......她再也承受不住了,再度昏了過去。

  #  #  #  #

  白若情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當她醒來時,已是大半夜了。她環(huán)視四周景物,偌大的寢房,擺設(shè)得相當樸實,一面墻上掛了幾幅山水潑墨圖,另一面墻則擺了個大書柜,里面放滿了書,想必是那龍少天的住處。

  白若情起身離開床鋪,全身泛起寒意,這才想起方才嚇人的一幕,她把被龍少天扯開的衣襟攏上,赤腳往房門走去,見四下無人,本想趁機會離開,又想起龍少天的威脅,不禁沮喪的放下欲推開房門的手,想是他一定料準她不敢逃跑,才沒派人看守吧!

  “小姐,你起來了。”

  白若情聞聲輕抬起頭,見一和善婦人,應有四、五十之齡了吧!微胖的身軀,和氣的臉龐,手捧著飯菜走了進來。

  “你是......”

  “哦!我是這里的管家,大家都叫我原媽,你也叫我原媽就好!

  “原媽,這里是什么地方,龍堡主究竟想對我怎樣?”白若情見原媽口氣溫和,不禁忙問道。

  “小姐,這里是龍家堡,至于堡主要如何處置,我們做下人的也不便干涉!痹瓔尫畔率种械娘埐耍瑢⑺糜谛咨!靶〗悖埐硕紱隽,先用膳,才有力氣詢問堡主,來,趁熱吃了吧!”語畢,原媽也不再多言,便轉(zhuǎn)身關(guān)上房門,留下她一人獨自用膳。

  看著猶冒熱氣的飯菜,她的思緒也隨著熱氣飄渺了,龍少天那似火般的男人,究竟會怎么對她,會實現(xiàn)他的威脅,強占她的身體嗎?白若情望著寢房外的小園子發(fā)呆,喃喃自語:“會嗎?會嗎......”

  她靜靜凝望窗前許久,好半晌,才覺微涼的雙頰已掛上兩行清淚。

  “爹。∧阍趺催@么糊涂,做下了這天理不容的錯事,您教若情怎么辦呢?如今,龍家已找上門來了,我若是不從,您將身敗名裂,娘親若知道,一定會傷心欲絕。但是我若依了他,勢必將與你們永別,這殘敗之身,又有何顏面見你們呢?”白若情喃喃自語,渾然不覺窗外有個人兒,將她的無助全看進了心底。

  “堡主!睍S里,原叔看著俯案辦公的龍少天,欲言又止。

  “原叔,已經(jīng)深夜,你還不下去休息,是有事要告訴我嗎?”龍少天停下筆看著這亦父亦師的長輩。

  “那白姑娘......堡主打算如何處置?”原叔擔憂的問,方才老伴告訴她,那白姑娘溫和有禮、弱質(zhì)纖纖,很得她的喜愛,拗不過老伴的要求,他只有硬著頭皮為白姑娘請命。

  “你認為呢?我應該如何處置她才好。”龍少天望著神情略有不忍的原叔,原叔本就不贊成他將白若情擄來,如今他替她求情,原是意料中的事。

  “堡主,聽我一句勸吧!冤有頭、債有主,你何不放了白姑娘直接找白松康報仇,畢竟她是無辜的。”原叔勸著他,不忍見他被仇恨蒙蔽了心智,而做出使自己后悔的事來。“仇恨是一把兩面刃,既傷人又自傷啊!”

  “白若情無辜,那我爹又做錯了什么,他死得那么不甘,我找白松康報仇,豈不便宜了他,俗云:往痛處扎一針力能一針見血,我也要他嘗嘗和我一樣的痛苦!饼埳偬煺Z帶恨意,臉上焚燒著狂炙烈焰。

  “唉!堡主,你要三思!”原叔見苦勸無效,也只好黯然退下。

  窗外的月依然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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