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庭院澆花的范媽媽和范家老二停住了動作,兩個人震驚得目瞪口呆,無法置信。
黑色BMW車主降下車窗和岳母、范姿歆打過招呼后,隨即駛離。
范幼歆低著頭打開庭院的小門。
「媽,二姊!顾涝纭
「早。」范母回應(yīng),細細審視著小女兒!改銜粫貋淼锰缌诵恳^夜也要打通電話回來吧?幸好大阿姨有跟我們說靖宸陪你參加相親宴的事,要不然我們以為你完全失聯(lián),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范姿歆無奈搖頭。「厚,難怪我會莫名興奮一整夜,原來你是跟他在一起!」雙胞胎的感應(yīng)有時是很傷腦筋的。
范幼歆用了一個全天下最爛的理由。「有些公事要交接……」
「真的只是公事?」范姿歆欺近,笑得賊兮兮地。「可是小幼啊,你身上有種激情一整夜的味道哦!」
范幼歆羞紅了臉,跳離范姿歆!告ⅲ
「老媽打電話去項靖宸家,他家也是沒人接電話。說說看,小幼,你們?nèi)ツ牧耍课也驴偛粫荴X飯店吧?」
范幼歆瞪大了眼,二姊簡直是神算。「你怎么知道……」
范姿歆得意極了!感∮,你真的很純耶,你手上拿著那間飯店的紙袋,當然就是去那里嘍!你們真是讓大家跌破眼鏡,才離婚沒多久,又和前夫跑去開房間?這種行為很無聊也很浪費錢耶!」
范幼歆看看手上的紙袋,再看看二姊猖狂的笑,她紅著臉,氣到嘟起嘴!告ⅲ阍趺纯梢云圬撐依!」
范母安撫地拍拍雙胞胎的肩膀!负昧撕昧耍銈兲Ц苓@種事才真的叫做無聊!」范母無奈地嘆了口氣!赴ィ瑡寢屩幌敫嬖V小幼,要弄清楚自己的想法,要離婚,還是再給他一次機會呢?這樣噯昧不清不見得是好事。」
范幼歆收起了嘻笑。她當然明白母親的想法,這個問題同樣也是目前最困擾她的……
「要不要睡一下?還是先吃早飯?」范母問道。
范幼歆搖頭!覆涣,早餐吃過了,我十點還有個會議,只是回來換個衣服,就要出門!
「嗯,那好,我九點要出門去上插花課,你要跟我一起去搭公車嗎?」她知道女兒是個公車路癡。
范幼歆點點頭。「那我先上樓了。」她走進屋內(nèi),眉頭深鎖,濃濃的憂慮纏繞在心中,無法散去。
到底是怎么了?
原以為離婚之后,她要適應(yīng)的是未來單身的生活,沒想到讓她每天神經(jīng)緊繃的,竟然是她以為老死不相往來的前夫。
目前的狀況,怪異得讓她理不清思緒,亂得讓她想要尖叫。
背叛、婚變、離婚,然后又和前夫發(fā)生關(guān)系?
范幼歆嘆了口氣,拿了條大毛巾走進浴室。她脫去身上的衣物,調(diào)整水溫,讓水柱澆淋自己的身體,洗去昨夜的疲憊。身上每條筋脈的酸痛都在提醒她昨晚的激情,問題是,那男人瘋了,竟然以性逼她就范,還她承認自己有多么在乎、需要他!偏偏自己又沒用,隨便親個兩、三下就屈服搖白旗!
她覆住自己的臉,忍著淚意,鼻子好酸好酸……天啊,她不要這種曖昧不清的關(guān)系。
范幼歆關(guān)掉了水龍頭,裹著毛巾若有所思地走出浴室,又差點讓床鋪上盤坐著的男人給嚇死。
范幼歆拍著胸口,驚慌失措地瞪著前夫!改阍趺丛谶@里?你不是回家了嗎?」
項靖宸聳聳肩,嗅著親愛老婆香香的枕頭!阜凑际且M公司,我等你換好衣服再一起去就好。如果你又抱著測量儀搭公車,我想我真的會頭皮發(fā)麻!
「我不需要你的好意!」
「你不用客氣。」
范幼歆沒好氣地說:「那你可以去客廳等嗎?我要穿衣服了。」
項靖宸沒有回避的意思!肝矣植皇菦]看過你穿衣服!顾f得理直氣壯得很。
范幼歆搖搖頭,沒力氣再和他爭辯。她拉開衣柜,負氣地解開浴巾。要看是嗎?她就讓他一次看個夠!可是,如果這只大色狼打算再來一次的話,她報復的手段會殘忍到自己都無法預測!
她穿上內(nèi)衣褲,抽了一件米色的連身洋裝往身上套。她知道他走向她,她吸了口氣,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
項靖宸轉(zhuǎn)過她的身子!改愫芫o張?」他貼心地替她扣好胸前的鈕扣。
情況有些出乎她意料!肝覟槭裁匆o張?」她反問。
他笑,寵溺的吻印在她額頭上!阜判,我不會再碰你了,至少在今天太陽下山之前!
這無恥的男人……范幼歆氣血攻心。她冷冷審視著他,同時暗自發(fā)誓,如果還有機會讓他輕易吃干抹凈的話,她范幼歆就跟他姓!
窄小的房間因他的存在而顯得更加擁擠,她不自在地挪動位置。「你真的不回家換衣服?」她技巧性地換了個問題。
他搖頭,拉著她的手來到化妝臺,示意她入座。「不回去了,公司有一套衣服可以更換,內(nèi)衣褲昨天就買了現(xiàn)成的,不是嗎?寶貝!
范幼歆皺起眉頭。這男人吊兒郎當?shù)哪雍芮繁。「我還因為買內(nèi)衣褲的購物袋,讓姿歆捉到我和你去開房間!
項靖宸將她頭上的毛巾解開,替她擦拭潮濕的頭發(fā)。「要不然你搬回家,我們就不需大費周章在外頭過夜。不過,這也是夫妻之間的情趣。」
范幼歆在鏡中迎視他炯亮的眼!富蛟S我們應(yīng)該開誠布公,把這些事說清楚。項靖宸,我們離婚了,雖然手續(xù)尚未完成,但至少之前我們有這個共識不是嗎?」
項靖宸以梳子溫柔梳理妻子的長發(fā)!肝页姓J我和Shelly之間的友情,以及對她的關(guān)心多于其他人,但這不代表什么。」
范幼歆拿起吹風機,打開電源,對著頭發(fā)猛吹。「你了解什么叫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砂子嗎?」
「所以我過去一直隱瞞這份友情。」
她冷哼。「顯然你隱瞞得不夠好。」
「小歆,她是朋友;我愛你,這就是事實。」他接過她手中的吹風機,溫柔地吹拂她絲綢般的長發(fā),不讓她負氣地虐待自己。
「你不了解我在氣什么!顾鷼。
「是不了解!
「男人!
她推開他,捉了梳子快速地將半干的長發(fā)扎成一束馬尾 。
項靖宸雙臂環(huán)胸,漆黑的眼打量著俏麗的妻子。「說到開誠布公,本人倒是對一件事很好奇。你為什么可以這么大方地把老公讓給別的女人?你應(yīng)該相信我的!
范幼歆站起身,順了順長裙!竿瑯拥膯栴},我解釋過了。」
「你不了解我要的是什么。」他生氣。
「是不了解!
「女人!
她瞪他。「你想怎樣?!」
他聳肩。「上班。」
他摟著她的肩,兩人一同走出房間。
「一定要摟摟抱抱嗎?」她不悅地問。
「這是當然的!顾卮。
她偷瞄了眼他的臉。他的嘴角愉悅地掛著一抹笑意,他很輕松、很滿足。
她輕輕地、偷偷地偎在他懷里。然后呢?她是不是該相信他,別再繼續(xù)折磨彼此了?
呼,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