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四百二十元!顾龑φ驹谇懊娴哪锌腿诵φf。
「你挑的花色好美,比老板娘還棒呢,謝謝!箍腿烁读隋X、接過花。
「其實(shí)我和老板娘選的花都差不多,只是在配色上各有不同的看法而已,不過還是謝謝你的贊美。」孟含琳開心笑說:「有需要請?jiān)俟馀R!
客人離開后,孟含琳情不自禁地看看表,因?yàn)榻裢硭呀?jīng)和顧宜凱約好要一塊兒用晚餐,因此她總覺得現(xiàn)在的每一秒都過得特別慢。
但是就在她想得正開心的時候,桌上的手機(jī)突然響了……
孟含琳接起電話,竟傳來顧宜凱急促的聲音,「對不起,含琳,今晚可能沒辦法跟你一起用晚餐了。」
「沒關(guān)系……只是你怎么了?」她聽得出他的語氣有些慌亂。
「我沒事,只是公司方面出了點(diǎn)問題!
「沒問題吧?」他很少論及公事時流露這么氣虛的口吻,這不禁讓孟含琳的心也跟著吊了起來。
「只要趕緊補(bǔ)救應(yīng)該就沒問題了。」他維持著牽強(qiáng)笑意,就是不希望讓她擔(dān)心。
「那你快去忙吧!別再說了!
「含琳,別為我擔(dān)心,等事情解決了我就會去找你!
「嗯,你忙,我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沟人麙焐想娫捄,盂含琳的心思也頓了下來,一顆心直惴惴不安著。
「該不會是因?yàn)樯洗尉茣䴖]參加的關(guān)系吧?」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煩惱的事和這件事有著某種牽連。
嘆口氣,她將思緒拉回來,繼續(xù)花店里的工作。直到六點(diǎn)半李亞芳回到店里,才很驚訝地見她還待著!负,你怎么還不離開?今晚不是和男朋友有約嗎?」
「他來電說公事方面遇到些問題,必須要加班。」她輕輕一笑。
「原來是這樣!估顏喎紝⒂唵畏旁谧郎,「今天我去批貨時遇到熟人,剛好他是開餐廳的,而且下星期就是情人節(jié),所以一口氣向我訂了好幾束玫瑰花。」
「那真的很不錯耶!」孟含琳也很為老板娘高興。
李亞芳笑說:「說到情人節(jié),你和他呢?要怎么慶祝呀?」
「還是下星期的事,誰知道呢?」孟含琳有些害躁地垂下腦袋,「這些訂單都處理了,那我先下班羅!」
「好,掰掰!
孟含琳離開后,在路上沿著玻璃櫥窗慢慢走著。猛地,一輛豪華賓士停在她面前,接著一位年近五十歲的男子下車對她說:「孟小姐,我是劉嘉勁的父親劉光擇,能和你談一談嗎?」
「原來是劉伯父,當(dāng)然可以!姑虾湛纯锤浇牡昝,指著旁邊的餐廳,「我請伯父吃頓晚餐如何?我們邊吃邊談!
他點(diǎn)點(diǎn)頭,在孟含琳的帶路下走向那間日本料理店。
在店內(nèi)他們坐下后,劉光擇才道:「嘉勁最近的狀況很不好。」
「他……他怎么了?」她心口一提,這才想起這陣子她忙著自己的事,已好一陣子沒去看他了。
「還是老樣子,不過身體愈來愈虛弱!顾粗钙鋵(shí)我早該來找你,但嘉勁一直不許我打擾你,但是我知道再這樣下去,他的生命或許也不久了!
「怎么會?他不是只有外表的傷,為何……」
「外表的傷已經(jīng)讓他生不如死了,你還要他怎么樣?他一直沒告訴你,其實(shí)當(dāng)初他跑進(jìn)火場吸了大量濃煙已傷了肺部,甚至并發(fā)其他病癥,身體很虛弱……」劉光擇甚是難受的說。
「怎么會這樣?那我該怎么做呢?」他愈是這么說,她就愈是痛楚,盡管當(dāng)初獲救的人不是她,但她仍是內(nèi)疚極了呀,
「前兩天我去看他,因?yàn)樗谇偈覐椙,因此我就在他房里等著他,但卻意外的讓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他抬起臉,「我翻著他書架上的一本書,里頭卻夾著一張寄不出去的情書!
「情書?」她瞪大眼,「難道他有心上人?」
「沒錯,他有心上人、有喜歡的女人,而且那個人就是你!箘⒐鈸穸ǘǖ某蛑菑堛等坏哪樕,「所以,我希望你能答應(yīng)嫁給他,在他身邊照顧他,就算是替你弟弟報恩。不過我跟你提的這件事萬萬別跟嘉勁提起,一切他都不知情!
「老天,這怎么可以?」她用力站起,「恩情和愛情是兩回事呀!」
「他愛你,難道你嫌他?」面對她的反彈,劉光擇的眼神也轉(zhuǎn)為犀利。
「我……我怎會賺他?我……」
「既然你沒有嫌他,那就這么決定了。除非你要帶著愧疚度過一生、讓良心指責(zé)你一輩子,或是能夠睜著眼看著他傷心而死,那你就拒絕吧!」說完后,連餐點(diǎn)都還沒端上,劉光擇已在孟含琳錯愕的目光下離開了。
她一顆心猛地束緊,心慌意亂地想著這件事。怎么辦?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無法收拾的地步?
。
想了好久,孟含琳什么都吃不下,付了帳后便直接坐車前往劉嘉勁的住所。在羅管家的帶領(lǐng)下,她在客廳見到了他。
劉嘉勁在見到她的瞬間,露出一絲笑容,「怎么有空過來?我以為你忙著約會,早已經(jīng)忘了我。」
「對不起,最近我……」
「哈……我只是開玩笑的,你不用對我解釋什么。」他瞇眼看著她,「你從進(jìn)門開始,眉頭始終都沒有松開過,怎么,你有心事?」
「沒有,我哪有什么心事。」孟含琳看著他憔悴的臉,無奈地又想起劉光擇的要求。
「那就好,要不要吃點(diǎn)什么?」他又問。
「不用麻煩了!顾柤缫恍。
「那我……」劉嘉勁話才說一半,便在孟含琳吃驚的眼神下突地倒下,雙手直撫著胸口,像是呼吸困難的樣子。
「你怎么了?氣喘又發(fā)作了嗎?」她心急地蹲下身,用力想扶起他,「你不能這么躺著,告訴我,急救的東西在哪兒?」
「我……我不是氣喘,而是……」孟含琳見他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猛按著他手表上的緊急呼叫鈕。
不一會兒,羅管家沖了進(jìn)來,并趕緊將他從地上抱起放置在沙發(fā)上,然后用她完全沒看過的急救方式向他施行急救。
直到劉嘉勁的氣息漸漸平穩(wěn)后,她才開口問道:「他不是氣喘對不對?」
羅管家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
「這是當(dāng)初被煙熏傷后,傷了肺部的后遺癥嗎?」孟含琳瞇起眸又問。
羅管家震了下,驚訝地問:「你怎么知道?不過……看來這樣的癥狀要追隨他一輩子了!
孟含琳心痛的捂著唇,想起劉光擇說過的話。他的傷、他的殘全是因?yàn)樗艿芤,她這個做姊姊的真能當(dāng)成與她無關(guān),自在的過著自己的生活嗎?
「他現(xiàn)在沒事了吧?」她啞著嗓問。
「對,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但誰知道哪時候會再犯!沽_管家嘆息道。
她咬著下唇點(diǎn)點(diǎn)頭。那晚,她一直留在那里陪著劉嘉勁,心里想著的全是他的病、他對他們家的恩情……
。
經(jīng)過數(shù)天的努力,顧宜凱還是無法挽回所有的損失,不過原來所有的進(jìn)度都在他的盤算中,怎會出這樣的紕漏?
該不會是他身邊有內(nèi)奸?
本來這一切只不過是猜測,但是就在他被總裁狠罵了一頓,接著被革職之后,接著又看見楊媄蓮那張得逞的笑瞼時,他可以確定這個猜測絕對不只是猜測而已。
楊媄蓮為了報復(fù)他的冷淡,居然拿公司的錢做賭注?當(dāng)然她也不笨,竟然想出要求公司向他索賠損失這招,她也的確夠狠。因此本來還算富有的顧宜凱在一夕之間,居然變成一文不名的家伙了。
他冷冷一哼,知道自己在出了這種大事后,要在同業(yè)間找工作實(shí)在不容易,不過他相信事在人為,他一定會安然度過這個過渡時期。
但前提是他需要有個依靠,有個陪在他身邊扶持他的人,或許依目前的狀況來說,他無法給她幸福,但他有信心,只要給他三年,他一定可以卷土重來。
于是今天……也就是七夕情人節(jié),他拿出僅剩的一些錢買了顆鉆戒,打算向她求婚。但下班時間他來到花店,卻見她一臉頹喪地走出店門。
「嗨!」他勉強(qiáng)自己綻出笑容朝她揮揮手,并不希望她因?yàn)樗壳暗膽K狀而擔(dān)心。
「宜凱,你怎么來了?」她快步跑向他,「公事處理好了?」
想想這一個星期來他一直很忙,而她也只能為他憂心,每每想打電話時又怕吵到他,想想都只好作罷。
「呃……都處理好了!顾沧煲恍Α
「那就好!顾p吐了口氣。
「我們邊走邊聊吧!」顧宜凱攬住她的腰。
「你的車呢?」他以往很少沒開車就過來的。
「被偷了!顾^,有些難堪地問:「你不在意有段時間要過沒車的生活吧?」
「怎么會呢?我一直都沒車,也是這么過來的。」她彎起嘴角,但直覺他似乎憔悴不少,或許是近來太忙了?
「那就好,我們到前面的小公園走走吧!」
「嗯!顾S他往一刖走,一等進(jìn)入小公園后,他立刻迫不及待地轉(zhuǎn)身抱住她,壓根不在乎公園里還有別人在,接著他便從口袋中將戒指盒拿了出來,「嫁給我,含琳。」
她心一緊,心中頓時滑過絲絲暖流,只不過……她能答應(yīng)嗎?
因?yàn)榫驮谧蛱,她已?jīng)答應(yīng)了劉光擇的要求,決定以自己的下半輩子去報恩了。
「怎么?是不是不喜歡這種款式?」他俯身看著她那張木然的面容。
「不是……而是我不能嫁給你!顾谥,淚水已止不住的淌下。
「為什么?」他笑了笑,「是覺得太早嗎?好吧!如果你想再遲些時候,我可以等……」
「不,宜凱,今天能看見你,我也想告訴你一件事。昨天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別人了,以后跟你也已經(jīng)不可能了!顾仨毢苡昧Φ拿銖(qiáng)自己,才能對他說出這些話。
「什么?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別人?」他半瞇起眸,「誰?」
她拚命搖頭,除了掉淚之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那個住在別墅里的男人?」顧宜凱直覺就是他。此時他全身肌肉緊繃著,手臂更是跳著亢奮的肌肉,可以想象他有多么不敢相信、多么憤怒!
孟含琳別開臉不說話,因?yàn)樗囊活w心已經(jīng)疼到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