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每天出門上課前，都會先去看她，下課后第一件事也是立刻回家看她，對她呵護(hù)備至。
“小汐，想不想回去上課？”歐坐在一旁削著水果一邊發(fā)問。
“不想�！彼訍旱陌櫭�。
“那我?guī)湍戕D(zhuǎn)學(xué)好嗎？”
“不要。”
“難道你想一直躲在家里嗎？”
她頓住口，沒回答。
“小汐，你不想上學(xué)了嗎？”他將水果削好放在盤子上，然后端到她面前并將叉子交給她，讓她方便食用。
“我不想再無緣無故挨打�！彼龕瀽灥卮鸬�。
這個星期他天天跟她說話，雖然她回答的很少，但是他的話她都有聽見。媽媽也說過要幫她討回公道，可是討回公道又怎么樣呢？發(fā)生過的事又不會不見。
“他們不敢�！睔W陽很冷的笑了。
事發(fā)的第二天，他特地去了一趟那所貴族小學(xué)，而校長和訓(xùn)導(dǎo)主任早就在校長室“恭候”他的大駕。
不必他開口，校長就先道歉，并且說明他們查到的整個經(jīng)過，也對那些學(xué)生做了適當(dāng)?shù)膽吞�，然后慰問茵茵的傷勢。最后，他們保證這種事情絕不會再發(fā)生。
他只是冷冷的聽著他們把話說完，如果今天小汐不是歐家的人，那么這些人的態(tài)度肯定又會轉(zhuǎn)變。他也明確的表達(dá)了，如果小汐再出一次狀況，那么這所私立小學(xué)也不必再開了。
“哥哥。”小汐吃了一口水果后，突然開口喚，讓歐陽差點兒沒癱死在當(dāng)場。
小汐……從來沒有叫過他：哥哥!
他呆愕住，而一旁未得回應(yīng)的小汐，只能一臉奇怪的看著他。
“哥哥、哥哥！”她喚他回神，有點別扭地問：“那……你要不要送我去學(xué)校？”
自從哥哥救了她、也替她打跑壞人后，哥哥在她心里已經(jīng)成為絕對的英雄。
“我當(dāng)然會送你去，而且我也會去接你下課�！彼兄Z�！叭绻阍趯W(xué)校又受了什么欺負(fù)，一定要告訴哥哥�！�
他的心在飛、他的臉在笑，哥哥耶，他的妹妹叫他“哥哥”了耶！
“哥哥�！彼粗�在呆笑的反應(yīng)，很懷疑自己現(xiàn)在看到的人，跟那天很英勇救了自己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不過有一個問題她還是要問，因為她想了好久都找不到答案。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什么問題？”
“為什么你要對我這么好？”
聽到她的問題，歐陽笑得大大的。“因為，你是我妹妹呀！”
* * *
就這么一段小插曲，讓歐陽和歐汐茵開始真正像兄妹般相處，而歐陽疼愛她的程度，簡直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小心一點，下課的時候別出來，在校門內(nèi)等我就好。”
每天送她到學(xué)校時，歐陽會幫她拿書包下車，然后陪她走到校門口，才將書包交給她，不厭其煩的叮嚀著她。
“嗯，哥哥再見�！边@是小汐不變的回答。
高中生的課通常很緊，一堆考試加上輔導(dǎo)課、晚自習(xí)，歐陽下課的時間其實很晚；可是他還是每天準(zhǔn)時在四點鐘接小汐下課，等送她回到家后，再回去繼續(xù)參加學(xué)校的課程。
他早退、請假，不管老師準(zhǔn)不準(zhǔn)——反正他的大功、小功、嘉獎多到記不完，操行被扣分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歐陽幾乎算是全能型的學(xué)生，功課、運動、社團(tuán)活動一把罩；但是自從他有了個妹妹開始，他除了校園王子外，又多了一個外號：
戀妹狂。
戀妹耶，這對他一向端正陽剛不阿的形象，簡直是一大打擊，不知道跌破了多少人的眼鏡、敲碎多少顆純純少女心，但是歐卻依然故我。
下午四點整，歐一如往常地開始往校門口移動。
“歐陽�！痹谒砗�，有同學(xué)追了出來�！澳阌忠ソ幽忝妹醚剑 �
“嗯�！睔W陽腳步?jīng)]停，只草草點了個頭。就在他鉆進(jìn)自家司機(jī)的轎車時，那位同學(xué)也隨后鉆了進(jìn)來。
“我只是好奇你妹妹到底長什么樣子而已�！苯邮盏綒W陽不悅的眼神，林睿明舉起雙手，擺起一臉無害的表情。
“是嗎？”歐陽不置可否，吩咐司機(jī)開車。
“說真的，我還沒見過有哪個人疼妹妹可以疼到像你一樣的。”見警報解除，林睿明又開始多話了。“為了接送你妹妹，學(xué)校那些老家伙們大概已經(jīng)將你列為問題學(xué)生之一了�！�
“那又如何？”他的眼睛注視的是他手上的一本原文書。
“說的也是�！绷诸Ｃ鼽c點頭�！澳切├霞一飩冞�得求你空出時間多替學(xué)校爭取一些榮譽，哪還敢對你有其他要求。不過說真的，從你開始有個妹妹，就沒再跟我們這群人出去玩樂過了，什么活動都不參加，我真懷疑你妹妹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讓你疼成這樣。”
“如果你還想有車可以搭回學(xué)校，就閉上你的嘴�！彼^也沒抬的直道，不必提高音量就足以令林睿明自動閉口。
人在“車”檐下，不得不低頭。林睿明頗委屈地想道，希望這個傳說中的妹妹值得他翹課跑這一趟。
天知道他們這群同是富家子弟的同學(xué)中，沒有人見過歐陽的妹妹，但對歐陽的妹妹可全都好奇死了。
能讓一個堂堂“鐵漢”，在一夕之間變成“戀妹狂”，這是多大的轉(zhuǎn)變呀！
林睿明還在為歐陽的轉(zhuǎn)變可惜不已時，車子已經(jīng)開到小學(xué)門口，歐陽將書本放在椅子上后推開門下車，林睿明的眼睛隨著他的身影移動。
他先看見歐陽在校門口替一個小妹妹接過書包。
在撫了下她的頭發(fā)和寫著不太快樂的臉頰后，不知道對她說了什么，然后便牽著她的手，此時歐陽的表情溫柔的不可思議。
接著歐陽挺直身，面無表情的接受一個像老師之類的人鞠躬道再見，然后就帶著他的妹妹回到轎車旁。
她有點不高興，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不過歐不陽斷低頭朝她說話，像是在對她解釋安撫些什么。
這……這是歐陽嗎？一向給人強(qiáng)壯而無堅不摧、像個鐵漢般擁有強(qiáng)大意志力的歐，會做這種“娘娘腔”的事?!
“小汐，你坐前面�！碧嫘∠_門讓她坐進(jìn)去后，歐陽自己才拿著書包，坐進(jìn)后車座。
林睿明一看見小汐就呆了；她不是他所見過最漂亮的小女孩，但是她的眼睛和五官卻很吸引人。小汐一坐進(jìn)車?yán)锞桶l(fā)現(xiàn)還有其他人，不待她問，歐陽自己就先開口。
“小汐，他是我同學(xué)，不必理他�！�
“喂，歐陽，好歹我也是你同學(xué)，這種介紹法太草率了吧！”林睿明一回神就開始抗議，然后熱切的對小妹妹道：“我和你哥哥是同班同學(xué)，幾乎從小一起長大，我叫林睿明，你可以叫我一聲林哥哥�！�
小汐只看了他一眼，然后沒說什么的坐正自己，眼睛看向前面。
“省省吧，小汐不會理你的。”歐陽道，口氣有點幸災(zāi)樂禍。
“為什么？”
“我家小汐很有個性，不隨便叫人家‘哥哥’的�！睔W瞥了他一眼，覺得他真是自不量力。
“不會吧�！绷诸Ｃ鞯纱笱��！靶『⒆硬皇且幌虮唤虒�(dǎo)要有禮貌的嗎？怎么你家的人都特別不一樣？”
歐陽的妹妹才十歲耶，怎么比當(dāng)初的歐陽還難搞?
“顯然每個家庭的庭訓(xùn)不同�！睔W陽笑了笑。
“一定是你寵壞了她�！绷诸Ｃ鲏旱吐曇粼谒系馈！安贿^，你妹妹長得真漂亮�！�
“別打什么歪主意。”歐陽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
十七、八歲的少年，又出身富裕，見到漂亮的女孩子哪個不起色心?歐陽可太了解他們了。
“歪主意?!”林睿明眼睛瞪得更大，低叫：“她才十歲耶，就算我真有什么念頭，也得等她長大，你當(dāng)我是變態(tài)色情狂嗎？”
“我防得了君子，可防不了小人，你只要記住我的話就行！”
歐陽說完，車子已在自家門口停下，他再度下車，順便拿著小汐的書包，然后走到前門接小汐下車，將她帶進(jìn)家門。
“小汐，先回房去休息或者做功課，晚一點我就回來�！�
“你會回來陪我吃晚餐嗎？”她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會。”歐陽點點頭，表情帶著疼愛與溫柔。
“那個人很討厭�！毙∠訍旱拿榱塑囎拥姆较蛞谎�，歐陽當(dāng)下笑了出來。
“他只是好奇，而且不會再有下次了�！�
“嗯�！彼c點頭。“哥哥再見�！彼诳蛷d門口接過自己的書包。
“再見。”他推她進(jìn)門，喚來管家后，才又將門帶上，重新走進(jìn)車子準(zhǔn)備回學(xué)校。
“哇!”林睿明吹了聲口哨，對歐陽疼自己的妹妹到什么程度，他總算親眼見識到了。
“滿足你的好奇心了嗎？”
“很滿足�！绷诸Ｃ鏖_始盤算著自己回學(xué)校可以賣多少消息。
“告訴那群人，那么有空的話，就把時間花在功課和自己身上，別無聊到派人來打聽我的事。”
看著歐陽了然的表情，林睿明的表情停頓了下，一時心虛無比。
“呃，嘿嘿，你都知道了哦！”
“你說呢？”丟回去一句反問，歐陽拿起自己的原文書繼續(xù)K。
“呃……”林睿明倏地啞口無言，只能開始為自己想個好理由。
“你也知道我們都沒有惡意，只是好奇嘛，頂多打賭說你妹妹到底多漂亮而已，絕對沒有別的意圖�！弊疃唷疃嗑褪沁�打睹他們之中誰能把到歐陽的妹妹而已嘛。
誰教歐陽對妹妹保護(hù)的不得了，讓他們都很好奇呀；不過，歐陽的妹妹還這么小，他們當(dāng)然不會想殘害民族幼苗啦，所以后面的那句話當(dāng)然可以省下來。
“是嗎？”歐陽投以懷疑的一瞥，不過他也不直接戳破。“如果誰皮癢了，我不介意在空手道場跟他開個‘武術(shù)會戰(zhàn)’�！�
“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會負(fù)責(zé)轉(zhuǎn)告他們的，要他們別打什么主意�！绷诸Ｃ鬟B忙保證，只差沒發(fā)下毒誓。
誰都知道歐陽是文武全才，從國中開始每年都是空手道與柔道雙料冠軍，誰想跟歐過不去，無疑是自討苦吃。
依他今天所看到的情況，歐陽不單只是戀妹狂，對妹妹更有巨大的保護(hù)欲；他本來還想等歐陽的妹妹長大后，再跟她來場戀愛的說，但現(xiàn)在為了自己身上骨頭的完好著想，他最好還是早早放棄的好。
唉，真是可惜了！
* * *
就這樣，歐家哥哥對妹妹的疼愛可是遠(yuǎn)近馳名，而歐家夫婦對這件事當(dāng)然是高興的不得了。
哥哥疼妹妹，天經(jīng)地義嘛；而且自從他們結(jié)婚后，歐哲的事業(yè)日益繁忙，連帶的讓身為妻子的朱影華也不得閑，常常陪著先生出差、應(yīng)酬，于是照顧小汐的工作，就完全落到歐身上。
歐陽上了大學(xué)后，除了課業(yè)之外，也開始接觸一些公司的事務(wù)，因此下課回到家后，他的工作就是分析一堆報表。不過，無論他多忙，他絕對不會忘記關(guān)于小汐的大小事。
“小汐，今天晚上我們到香園去吃晚餐好嗎？”小汐上了國中后，上、放學(xué)依然是由歐陽親自接送。
“都可以�！弊M(jìn)車?yán)�，小汐閉上眼靠在哥哥身上。
“怎么了？”歐陽仔細(xì)的梭巡著她的臉龐，發(fā)現(xiàn)她眉頭皺皺的，臉色白白的，表情不是很好。
“今天體育課的時候，被躲避球打到肚子，有點痛�！彼蠈嵉�。
“被球打到?!”歐的嗓音立刻高了八度。
“小陳，先到嚴(yán)叔的醫(yī)院�！彼⒖桃緳C(jī)轉(zhuǎn)方向。
“我不要去醫(yī)院�！彼龔堥_眼�！拔覜]什么，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不行，一定要去�！睔W陽一臉堅持。
小汐立刻坐起身，撇著嘴巴，臉繃得死緊，雙眼直視前方，不再看歐陽。
看到她這種反應(yīng)，歐只能嘆氣；兄妹做久了，他只要看她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伸手將小汐摟靠到自己身上，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和排斥；每當(dāng)小汐和他鬧脾氣的時候，他就會這樣做。
“算了，小陳，轉(zhuǎn)到超市去，然后回家�！睔W陽先投降，“小汐，如果身體還有不舒服，就一定要看醫(yī)生�！�
只要碰到小汐的倔脾氣，他只有投降的份；但很奇怪，這份倔脾氣怎么沒有因為她長大而和緩一點，反而一年比一年還硬？
“我們不去吃晚餐了嗎？”聽到他妥協(xié)不去看醫(yī)生，小汐整個人又放松下來靠著他。
“去買點菜，我煮給你吃吧！”歐撫著她的頭發(fā)。
“我想吃雞排�！彼緡伒拈_出菜色。
歐陽低聲笑著。“我知道了�！�
買了菜、回到家，歐陽鉆進(jìn)廚房里忙，小汐則回房將身上的制服換掉；然后坐到廚房旁的吧臺高腳椅上。
“口渴的話，可以先喝那杯檸檬汁。”歐陽頭也沒回地道。
歐汐茵喝了一口，然后看著廚房里他忙碌的身影，心里已經(jīng)猜到今天晚上爸爸媽媽大概又不知道去參加哪家的宴會，然后又會應(yīng)酬到很晚；家里當(dāng)然就只剩下她和哥哥了。
她記得她小時候很黏媽媽的，但自從媽媽嫁給爸爸之后，她和媽媽相處的時間愈來愈少，反而都是哥哥陪著她；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她很氣他、討厭他，不過到后來，她也漸漸習(xí)慣了這種生活模式。
老實說，有時候她覺得有個哥哥還真不錯，因為哥哥從來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學(xué)校功課的疑難雜癥，包括什么勞作、美術(shù)呀，只要做不出來的，找哥哥就對了，絕對不怕交不出作業(yè)。
其實，有個哥哥真的是不錯，尤其這個哥哥又很疼她；小汐一雙大眼溜溜地想。
“在發(fā)呆？”不知道什么時候，餐桌上已經(jīng)傳出一陣陣香味，歐陽將小汐點的西餐端上桌，脫下圍裙站到她面前�！拔叶亲羽I了�！毙∠艘豢谙銡�，然后拉著哥哥就跑向餐桌。
“小心燙。”歐陽及時警告，否則小汐切了雞肉就要送進(jìn)嘴里。
“哦�！毙∠铝讼律囝^，然后小心的吹了吹，才將雞肉送進(jìn)嘴里，滿足的嘆了口氣。
哥哥最知道她吃東西的口味，她怕辣、怕嗆，也不喜歡吃不鮮美、不可口的食物；本來她就很偏食了，結(jié)果讓歐陽這一寵，她的偏食嚴(yán)重狀況有增無減。
“肚子還痛嗎？”歐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
“還好�！毙∠庇X答道。
本來肚子的痛，是那種類似表皮被撞擊到的痛；但現(xiàn)在卻不痛了，可是肚子總感覺悶悶的。但只要不會痛了，那應(yīng)該就沒事了吧！
“吃完晚餐，還是給嚴(yán)叔看一下好不好？”
“不要�！毙∠櫫税櫛亲�。
“小汐……”他才開口，小汐已經(jīng)嘟起張嘴，歐陽只能停了口。
“我又不是玻璃娃娃，被球打了一下就得看醫(yī)生�！彼粷M地道。
“現(xiàn)在不看醫(yī)生可以，不過如果你還是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睔W陽決絕地說道。
“可以�！彼c點頭。
吃過晚餐，兩人移到歐的書房，歐在讀公司的報表，小汐則將自己的功課帶到那里。
“哥哥。”才靜不到一會兒，她忽然叫道。
“怎么了？”歐陽抬起頭。
“肚……肚子痛……”歐汐茵抱著肚子，身體開始往前彎傾。
“小汐！”歐陽大踏步?jīng)_了過來，不敢冒然移動她。
“很痛嗎？”
“嗯……嗯……”她困難的點點頭，身體一時直不起來。
歐陽立刻抱起她，才要喊人打電話給嚴(yán)叔叔，請他立刻趕過來；可是一抱起她，他突然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有點點紅漬。
他再回頭看著小汐痛苦的表情、再看看沙發(fā)上的紅漬，再轉(zhuǎn)想到小汐的年紀(jì)，三秒鐘后，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的原因。
“小汐，忍著點兒�！睔W抱她回房，然后把王嬸叫了過來，去幫小汐換衣服。
“王嬸，小汐是不是……”這種事對他這個大男生來說，還真有點難以啟齒。
“嗯�！蓖鯆饡^意的點點頭�！靶〗愕捏w質(zhì)大概比較虛，所以第一次……就痛得厲害�！�
王嬸說的輕松，身為女人加上自己也有兩個女兒，她對這種事可太有經(jīng)驗了；不過，少爺?shù)购孟駠槾袅恕?nbsp;
“少爺，我先去找一些東西來給小姐，別擔(dān)心，這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蓖鯆鹦χ唛_。
沒有什么大不了？
歐陽看著王嬸走開，一臉的不敢領(lǐng)教；小汐的表情明明很痛，怎么會沒事?!
“哥哥�！毙∠诶镱^喊，歐陽立刻奔進(jìn)房。
“小汐，怎么了？”他坐上床畔，看著躺在床上痛得皺眉的小汐。
“我……我不要當(dāng)女生啦！”她槌著他的手。
從剛才王嬸的解釋中，她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她不要這么痛啦！
歐陽松了口氣，原來是鬧別扭。
“小汐，每個女生長大之前都會有這個過程，這是很正常的�！彼Φ恼以挵参俊�
“我不要當(dāng)女生！”她捶得更用力。
“好、好，那你不要當(dāng)女生。”他順著她的話。
“可是還是好痛�！彼壑袦I光閃閃。
歐陽半抱起她，讓她躺靠在他懷里。雖然比起以前她長大了不少，但就是瘦弱的不長肉；感覺起來還是好嬌小�！拔胰ハ驀�(yán)叔要一些止痛藥來給你吃，好嗎？”
“不要、不要！”她扯著他的衣服，想起他要跟別人談她的“這種事”，她就覺得好丟臉。
“那……我去問看看有什么方法可以幫你止痛�！�
“不要、不要啦！”她流著淚，硬抓他的上衣來擦著一張濕臉。
“小汐，那你要什么？”歐陽無奈的地問，她的淚水讓他心都亂了。
“我……我不知道……”她哽著聲，好討厭這種痛。
該死，他應(yīng)該在一年前就多看這方面的書的，才不會弄得現(xiàn)在手忙腳亂。
歐陽輕嘆了聲，好一會兒只是抱著她。她偶爾槌他一下，有時又抓扯他的上衣，然后拿它去擦淚。磨了好一會兒，她也累了，或許是肚子還在痛，痛得她沒有再多的力氣宣泄不滿。
“小汐。”他輕喚。
“嗯�！彼劬﹂]著，手還抓著他的上衣下擺。
“你睡吧，如果還是很不舒服，明天就請假一天�！�
“討厭的痛……哥哥……”
“我知道。”他得想個辦法，不然小汐每個月痛上這么一次，她還沒出事，他就會先被自己的擔(dān)憂給嚇?biāo)馈?nbsp;
他決定明天去找這一類的書來看，還有去問嚴(yán)叔叔所有婦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