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的消息落伍了!”小君受不了地嚷著!八蟼月就離婚了!”
“真的假的?”眾人驚訝地嚷著。
“我騙你們干么?報紙標(biāo)題寫那么大,你們都沒看報紙嗎?”
“高翟生是標(biāo)準(zhǔn)的金龜婿欽!顏玫櫻怎么舍得放掉?”
“不是顏玫櫻舍得放掉,是高翟生為了第三者拋棄顏玫櫻。”
“天!真勁爆!”
“沒想到顏玫櫻也會被甩!”
真澄尷尬地低著頭,深怕被認(rèn)出她就是報紙上的那個“第三者”。
其實她根本不能算是第三者,她是在他們分手后才跟高翟生交往,但是不明所以的人一定會將她認(rèn)定是“第三者”。
“奇怪……”小君納悶地四處張望!敖裉爝@場同學(xué)會還是顏玫櫻要我辦的,她也跟我說她會來,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見人影?’
“什么?”真澄驚慌地問:“你說顏玫櫻要來?”雖然她實質(zhì)上不欠顏玫櫻什么,但心里總覺得對她有點虧欠,不好意思見她。
“對呀,她自己主動跟我連絡(luò),還給我你的電話,叫我一定要約你來,否則我怎么會有你的聯(lián)絡(luò)資料?”
“她給你我的電話號碼,還要你約我來?!”真澄聽了小君的話后,更加驚訝,心里頭隱隱有著不好的預(yù)感。
“對呀,我還在納悶?zāi)銈儍蓚什么時候交情變這么好呢!”
“為什么?”顏玫櫻為什么特別要小君約她?難道,顏玫櫻發(fā)現(xiàn)她就是那個“第三者”了?
“你問我?我才想問你呢.”小君好奇地道:“你跟顏玫櫻到底有什么瓜葛?”
“沒有……”
“還說沒有!”顏玫櫻人末到,聲先到!皳屃宋依瞎摹暗谌摺本褪悄!”
什么?!眾人震驚的目光在她們兩人身上來回轉(zhuǎn)著,先看看氣焰高張的顏玫櫻,再看看一臉心虛尷尬的葛真澄,一堆問號在每個人的腦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萬年青”葛真澄搶了“交際花”顏玫櫻的男人?有可能嗎?
“你誤會了……”不曾遭遇過這種場面的真澄,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替自己辯解,更何況她聲勢根本比不過顏玫櫻,完全被壓制住。
“我誤會什么?”顏玫櫻一改在男人面前柔弱的形象,咄咄逼人地質(zhì)問道:
“我問你,你現(xiàn)在是不是跟高翟生在一起?說!”
從不參加同學(xué)會的她會來今天的聚會,就是為了給葛真澄當(dāng)場難看,她要當(dāng)著班上同學(xué)的面,掀開葛真澄虛偽的真面目!
“我……我是跟翟生交往,可是……”真澄老實承認(rèn),但試圖解釋的部分,馬上被顏玫櫻高分貝給截斷——
“你都承認(rèn)了,還有什么好可是的!”顏玫櫻將那天在高翟生那里所受的氣,全都發(fā)泄在真澄身上。“你真不要臉!”
同學(xué)們開始竊竊私語,投向真澄的眼神也添了幾分鄙夷和不諒解。
“我不是第三者……”真澄語氣薄弱地想替自己辯解,但仍不敵顏玫櫻的炮火——
“你還有臉說你不是第三者?你搶走我老公,你不是第三者是什么?”好不容易找到宣泄管道的顏玫櫻,火力全開!扒颇闫綍r裝得一副單純相,其實骨子里比誰都奸詐,誰知道你搶過多少人的男朋友?”
“我沒有……”
“你們大家小心一點,有男朋友、有老公的最好不要被葛真澄看到,免得被搶了!”顏玫櫻不理會她薄弱的抗議聲,高分貝地編排她的罪名。
“我沒有……”一再被誤解,甚至被破壞名譽(yù),真澄終于受不了委屈地哭了出來。
“喲~~做賊喊抓賊,搶人家男人的人還有臉哭哪!”顏玫櫻乘勝追擊,繼續(xù)落井下石。
被顏玫櫻這么一說,眾人撻伐真澄的音量更高了,幾乎讓蒙受不白之冤的她崩潰。
“喂,你們靜一靜!”小君出面打圓場!拔覀兛傄犅牳鹫娉蔚慕忉尠桑俊
“她還有什么解釋可說?不就是借口嗎?”顏玫櫻才不讓葛真澄有辯白的機(jī)會,緊接著進(jìn)行自己的下一步策略!斑好老天有眼,第三者總會有報應(yīng)的!”
“什么意思?”
“你們看到我手上的結(jié)婚戒指沒有?”顏玫櫻再度秀出超大顆鉆戒!捌鋵嵨腋陨緵]有離婚,我前幾天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跟我認(rèn)錯,他說他跟葛真澄只是玩玩,因為他沒玩過這種小家碧玉,但他已經(jīng)受不了她的糾纏不清,要我回到他身邊。”
“什么?”真澄如遭雷殛,錯愕地低喃。“我不相信……”她不相信他的溫柔,全是虛情假意。
“你不相信!”顏玫櫻冷哼一聲。“那你說說看,像你這種沒見過世面,動不動就發(fā)抖的女人,能跟我比嗎?你自己去照照鏡子,憑你那副德行也配?他要娶的是總裁夫人,總不能讓人看笑話吧?”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真澄還是念著這一句,腦海一片混亂,幾乎已
經(jīng)停止運(yùn)轉(zhuǎn)。
“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去問他。 鳖伱禉炎孕艥M滿地道:“不過我相信他絕對不會接你的電話,還會要他的秘書說他正在忙,你不信就去試!”
其實她跟老爸暗中挑起某些“太子派”董事對高翟生的不滿,就在今天下午讓他們找上高翟生鬧事,這一鬧,非得到三更半夜才能解決。
她知道高翟生開會時從不帶手機(jī),手機(jī)會由秘書代接,而她已經(jīng)賄賂其中一位秘書,要他拿到手機(jī),按照她的劇本回答葛真澄的電話,她相信一定可以騙到葛真澄。
“打呀!打呀!”大半數(shù)的同學(xué)都站在顏玫櫻這邊,她們都想親眼看到壞女人的下場。
真澄顫抖著拿出手機(jī),撥出倒背如流的號碼,期待能聽到熟悉的嗓音,可惜,她聽到的真的是陌生的聲音——
“喂?”
此刻,真澄的心已經(jīng)涼了半截,尤其是看到顏玫櫻“我早就告訴你”的得意神情,她的心更是往下直沈,但仍懷抱著一絲絲希望。
“請問……高先生在嗎?”
“你是葛小姐嗎?”
“我是!”她急切地應(yīng)道。
“抱歉,他現(xiàn)在沒空接‘你的”電話喔!睂Ψ教貏e強(qiáng)調(diào)“你的”這兩個字,意圖非常明顯!拔铱梢詭湍懔粼,但他有沒有時間回你電話,我就沒把握了!
這些對話都是顏玫櫻特別設(shè)計過的,存心讓真澄誤會,并且知難而退。
“不用了……我再跟他連絡(luò),謝謝!睕]等對方說完,真澄已經(jīng)按下結(jié)束鍵,虛軟無力地坐下,腦袋一片空白。
顏玫櫻說的是真的!
“這下你總該相信我的話了吧?”顏玫櫻繼續(xù)給于重?fù)簟!暗陨颊f他受不了你的糾纏不清,你還要繼續(xù)死纏著他不放嗎?不要再丟女人的臉了!”
這番話更是將真澄打入萬丈深淵。她終于體會到謝秘書所謂“冷凍庫”的感覺,又冷又無助,幾乎吸不到空氣,她覺得自己快死了。
“就是說咩!”
“你已經(jīng)搶了一次我的男人,我不準(zhǔn)你再纏著我的男人不放,否則我就讓你身敗名裂!”顏玫櫻的最后一擊又重又狠,讓真澄完全沒有招架能力.
“我……”她虛軟無力地起身,走出餐廳,連隨身背包都忘了拿。
茫茫然地拖著腳步走在路上,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只是盲目地走著。
顏玫櫻傷人的話一直在她腦海重播,她只能無助地?fù)v住耳朵!皠e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
她什么都不想聽,也聽不到,更沒發(fā)現(xiàn)自己走進(jìn)車來人往的十字路口,就連路人大喊的聲音也沒聽到,一輛煞車不及的車子筆直地撞上她,將她拋向失去知覺的白光之中……
從后面拿著真澄的提包追出來的小君和江美,正好看到她被撞飛的畫面,嚇得呆立在原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