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她根本無法面對,今天早些,才被她看光身體的韋勛;還有,面對被韋勛用著熾熱眼神望著的自己。
明明對象都是她,只因他現(xiàn)在看的女人不是真正的她,教她的心有著酸楚的嫉妒。
不,不是嫉妒,她只是不甘心罷了,居然會輸給自己。
而且,令人挫敗的是,她只要一想到韋勛的裸體,就會聯(lián)想到,當(dāng)時的他,是如何對著俗斃了的她,火熱的放電。
可惡,韋勛的眼睛一定是瞎了,放棄她這么一個活色生香的小美人,而對一個俗斃的小女傭有興趣……
簡直是,把她耍著玩嘛!
“可惡的韋勛,你心里想的到底是哪個女人,是真正的我,還是我偽裝的小女傭?”顏?zhàn)油а赖,隨著情緒的起伏,她隨意拿起一把辣椒就猛切,似乎打算為今晚的菜色加辣。
“鈴鈴!”
門鈴聲倏地響起,讓顏?zhàn)油W×嗽疽鱿洛伒睦苯罚叭ラ_門。
只見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往前越過她,留下一空氣,幾乎要讓她滅頂?shù)臐饬蚁闼丁?br />
不等她拂走難聞的香水味,那女人又以飛似的小跑步,來到她面前,沖著她直問:“韋勛人呢?”顏?zhàn)油谝粋動作,就是想搬來電風(fēng)扇,吹走她身上濃嗆死人的香水味。
在看清楚她之后,第二個動作就是對她噴殺蟲劑,驅(qū)走她。
這個郝美麗還真是不死心,上次被她惡整之后,還敢主動來找韋勛!
“韋先生在二樓,我去幫你叫他!鳖?zhàn)油肿钟H切,實(shí)是咬牙切齒。
聞言,郝美麗掃了顏?zhàn)油砩舷乱谎,然后,露出鄙視的眼神,大剌刺的坐上沙發(fā),使喚道:“那你先給我一杯冷飲,渴死人了!
“是。”顏?zhàn)油Ь吹牡,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泡了杯冰飲,遞給她。
郝美麗二話不說,連忙喝下!卻在下一秒把喝入的液體吐出,嘴邊滿是鮮紅,嗆辣的像是能噴出火,嘶啞道:“這是什么鬼玩意,你想毒死我。
“辣椒汁啊,有益健康哦!鳖?zhàn)油允枪Ь吹,笑的可甜了。她只不過把切好的辣椒加冰塊榨成液體,然后再上一點(diǎn)香料,就成了一杯美味的冷飲了。
“你竟然弄那種怪東西給我喝,你這個小女傭知道我是誰嗎?”
“進(jìn)來沒報(bào)名和姓,就使喚我倒杯冷飲給你喝,我怎么知道小姐你是誰啊!
“你還敢頂嘴!”郝美麗氣不過,伸手就是想給她一巴掌。
“我可不是你家的女傭!鳖?zhàn)油艚莸耐笠煌耍旖倾曋靡獾男Α?br />
沒料想到顏?zhàn)油珪氵^她的巴掌,郝美麗倏地重心不穩(wěn),狼狽的差點(diǎn)要向前一跌,氣急敗壞的三字箴言就要脫口,卻驚見韋勛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一旁,連忙走向他,改以抱怨道:
“勛,你看看嘛,我一來,你家的女傭就故意欺負(fù)我,弄了個什么辣椒汁給我喝,還故意想推倒我,要趕我走……”
沒錯,她承認(rèn)她是故意端了辣椒汁給她喝,但她可沒有像她惡劣到,想人身攻擊。
顏?zhàn)油珰鈵赖刂毕霙_過去,吼掉這個女人的謊話,卻在乍見韋勛用著若有所思眸子的望著她時,她沉住氣,改口道:“抱歉,我要去廚房忙了,不然要是食物煮焦了,那韋先生您就吃不到科理了。”
要記住,她現(xiàn)在可是韋家卑微的小女傭,可不能像上一次,理直氣壯的朝他大吼:鬼才想看你的裸體。那可會有失分寸。
也會引起他對她的懷疑。
“站住!表f勛喚住了她,深沉的臉上沒有泄露其他情緒。
他居然要她站住,該不會要她跟這個女人道歉吧?!
顏?zhàn)油哪_步遲疑,只見郝美麗得意的向她示威,握緊的粉拳又加重了力道。
“過來。”韋勛又不容置喙地命令,惹得身旁的郝美麗幸災(zāi)樂禍的竊笑著。
他是真的要她向這個女人道歉?
不,她顏?zhàn)油鲥e的事可以道歉,但是,沒有的事也無須默認(rèn),如果,韋勛真打算以莫須有的罪名,要她向郝美麗道歉,那么,她會對他徹底感到失望。
暗忖著,顏?zhàn)油麄z走去,有了最壞的心理準(zhǔn)備,然而一串冷凜的話,毫無預(yù)警地撇下,她為之一愣。
“你可以走了!
韋勛竟然為了這個女人要她滾蛋!
顏?zhàn)油蟠蟮恼鹱,胸口溢滿了不知名的空虛。
“聽到了沒,小女傭,敢對我無禮,勛要你滾蛋,你還不趕快滾!”緊接而來的,是郝美麗得意洋洋的笑意。
“郝小姐,是你走!庇质抢鋭C不已的口吻,卻多了分不耐。
聞言,顏?zhàn)油终疸,不只是他的話,更是因(yàn)樗呐e止。
韋勛是什么時候,把手放在她的腰間的?
而且,還把她摟得好緊好緊。
他哪根筋錯亂了?居然對她這個小女傭吃豆腐!
“韋勛你放開我……”那胸口的空虛,化為莫名的喜悅感,充斥著顏?zhàn)油蹲讲恢那榫w,讓原本該直接推開他的手勁,多了分小女兒的羞澀。
眼睜睜的望著中意的男人,當(dāng)著她的面,和那不起眼的小女傭摟摟抱抱,又毫不客氣的要她滾蛋!對付一個男人,從來沒有歷經(jīng)兩次挫敗的郝美麗,再也掛不住面子,歇斯底里叱怒道!
“我堂堂郝氏大小姐特地來找你,你居然當(dāng)著我的面,和個不起眼的小女傭摟摟抱抱的,還要我滾,這是什么禮貌,有沒有搞錯啊!”
“堂堂一個郝氏大小姐,動不動就想甩人巴掌,若是讓令尊知道了……”韋勛頓了下,加重在顏?zhàn)油系牧Φ溃浦顾谒麘牙锊话卜值尿}動。
差不多是時候了。
既然要揭穿她真面目,就必須讓她永生難忘。
“別拿我爸來訓(xùn)我!韋勛,沒有人不對我巴結(jié)討好的,惟有你,總是不把我的主動追求看在眼底。我只能再容忍你這一次,只要你肯向我道歉,郝氏和韋氏還有聯(lián)姻的可能性……”不容自尊心受損,郝美麗下巴仍抬得高高的,驕傲道。
“郝小姐還不明白嗎?”韋勛突然打斷她的話,銜起譏笑。
“你是什么意思?”
“其實(shí),你口中不起眼的小女傭,就是……”韋勛迷人的笑弧看似詭異,他完全沒有任何預(yù)兆,倏地把懷里的顏?zhàn)油耙煌,一字一句清晰的,如同炸彈般迸出!拔业呐笥选!?br />
我的女朋友——
先是摟著她不放,又說了這種教人誤會的話,這個男人瘋了不成!
從沒料想到,韋勛居然也會有如此驚人之語,顏?zhàn)油麄人僵住,臉上的血色在剎那間被抽光,目瞪口呆,當(dāng)她有力氣思考時,第一句話就是——
“開什么玩笑!”
同時,郝美麗也異口同聲,同樣不敢置信。
“我是認(rèn)真的,從不開人玩笑,是不,小瞳?”韋勛又重新把顏?zhàn)油珦Щ亓藨牙,他的表情過于內(nèi)斂,抿起的唇孤有著戲謔!極端的教人讀不出他真正的思緒。
和韋勛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顏?zhàn)油浅5那宄,韋勛平常雖然總是酷得不茍言笑,但其實(shí),他的心是狂妄的,只要他肯,沒有什么他做不出來的事。
現(xiàn)在,他打算做什么?
顏?zhàn)油杏X到自己衣料下的肌膚,正透過他的碰觸,泛起顫抖。
她居然著迷他緊摟著她,寵愛著她的感覺,明知他該是搞錯了對象,卻什么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開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平庸無奇,打扮俗氣的小女傭。你一定是騙我,才放意在我面前演戲……”郝美麗氣的哇哇叫。
“為什么不可能喜歡上她?”韋勛挑眉,銳利的眸光多了分濃烈膩人的深邃,此時,他不再是嚴(yán)峻冷淡,仿佛是個能把情愛,操作于股掌之中的邪佞男人。
為什么不可能喜歡上她?
這是告白嗎?還是只是想趕走郝美麗的把戲?
顏?zhàn)油珰鈵乐,厭惡著自己如此輕易,就被他所影響的情緒,還因?yàn)檫@句話暗自欣喜著,心里冒出了一朵朵粉紅泡泡,似少女時期時,被告白的羞赧心情。
“韋勛,你別以為你是雇主,我就必須乖乖的陪你演這場……”顏?zhàn)油还勺鳉,想和他說個清清楚楚,但,還沒說完,他的唇已經(jīng)印上她的。
顏?zhàn)油恢溃@個吻持續(xù)了多久,只知,如果吻她是韋勛的計(jì)謀,那么,他成功了,因?yàn),郝美麗早在他的吻落下時,氣憤的跺腳離開了。
然后,接下來,他是否該松開她了?
顏?zhàn)油碘庵奈菂s沒有任何肯結(jié)束的跡象,反而更摟緊了她的腰,握住了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甚至把舌頭大膽的探進(jìn)入她的貝齒內(nèi),挑逗著她的每一根感官神經(jīng)。
簡直是,太放肆了!
她不懂,只要是女人,他都能夠這么肆無忌憚的親吻嗎?
不管是真正的她,抑或是喬裝女傭的她,甚至是其他女人,他在親吻著她們的同時,到底抱著什么樣的心態(tài)?又有幾分真心?
不知該作何感想,顏?zhàn)油恢麧饬业奈亲屗Щ瓿磷,卻也蘊(yùn)釀起了一把無形的慍火,矛盾著她混沌不已的心,忘了拒絕。
韋勛原本只是想和顏?zhàn)油瑏韨輕嘗的物,卻沒料想到,她的味道甘甜青澀的教他難以舍下,反而不自覺地,加深了這個吻。
也加深了,對她的迷戀。
起初,對于顏?zhàn)油皇羌兇獾恼鞣,但在和她真正相處一段時間后,他竟發(fā)現(xiàn),她不僅聰慧靈黯,而且,還有著莫大的勇氣。
如果不是那天意外聽到她的夢囈,又巧遇到前些日子,被他趕走的卓千金,他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知道,為什么他的桃花運(yùn)每況愈下的原因了。
顏?zhàn)油尤辉幱?jì)多端的,趕走他身旁所有的女人!
而且,還該死的說他“不行”!
她,簡直是太大膽了,從來沒有女人敢這么對他!
他是該氣惱的,卻該死的無法對她產(chǎn)生厭惡,尤其當(dāng)郝美麗來時,他剛好下了摟,撞見了她們對峙的那一幕,卻故意不吭聲,只是期待著顏?zhàn)油酉聛淼膭幼鳌?br />
在不知不覺中,他早已被有著不同風(fēng)情面貌的顏?zhàn)油o吸引,對她有著另類的迷戀,習(xí)慣去期待,總是不會讓他感到無聊的她,下一步會有什么樣的舉動。
果真,她沒有讓他失望,居然絕到榨出一杯辣椒汁,給郝美麗養(yǎng)顏美容,好做為報(bào)復(fù),要不是當(dāng)時情況不允許,恐怕,他也會為她大力鼓掌吧!
自成年起,他的身邊就不曾缺過女人陪伴,但是,這般獨(dú)特的顏?zhàn)油,卻是第一個讓他想要去探知了解的女人。
不管是她整人,抑或激怒地的大膽勇氣,還是曾經(jīng)和她共餐時,她露出的苦澀惆倀表情,他都格外想去探究她。
他想知道,像她這么聰明伶俐的女孩,為什么要故意帶上秀氣淑女的面具?
也想知道,總是那么鬼靈精怪的她,為什么會在那個時候,露出那樣傷痛心扉的表情,說出那種不似她年齡層說得出來的話?
她曾經(jīng)被傷害嗎?
韋勛想不透,只知,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揭穿顏?zhàn)油膫窝b面具,弄清楚她之所以喬裝成傭人的真正目的,他所有的疑問才能一一抽絲剝繭。
思及此,他的唇,終于舍得離開她的,只容彼此的氣息互相吞納著,緊接而來的是,一句帶著戲謔,又不容輕易忽略的威嚇口吻——
“顏?zhàn)油,告訴我,哪個才是真實(shí)的你?是在咖啡廳打工的你,還是此時喬裝成女傭的你?”
他的字句鏗鏘,顏?zhàn)油@次真的徹底、自他制造的旖旎中清醒了,第一個動作就是推開他!澳愣贾览玻俊
所以,他才會轉(zhuǎn)移目標(biāo),鎖定她這個不起眼的小女傭?
“是你夢囈告訴我的,你忘了嗎?”韋勛走向全身僵硬不已的顏?zhàn)油p松的取下她那難看的黑框眼鏡,還有扯開她那綁著麻花辮的秀發(fā)。
“這樣,漂亮多了!
“你明明看穿了我的身份,卻故意耍著我玩!”無視韋勛任意妄為的舉止!顏?zhàn)油桓抑眯诺穆曇舳嗔朔诸澏叮菤鈵馈?br />
她早該知道,一定是那天惹的禍!
“我調(diào)查過了,你明明是顏媽的女兒,卻故意繞了一大圈解釋你的身份,還和我玩起雙面佳人的游戲。子瞳,應(yīng)該是你耍著我玩才對吧?”韋勛勾起她的下巴,直視著她美麗又慌張的雙瞳,不給她任何逃避的余地。
他是打算秋后“算賬”嗎?
“我沒說謊,我真的是顏太太的哥哥的女兒的姑姑的女兒。是你自己聽不懂我就是她女兒!鳖?zhàn)油允怯矒危^美的臉蛋有些微酡紅,因?yàn)樗龓缀跄芨杏X到,他遠(yuǎn)近的呼吸氣息,像在勾引她一般。
“是嗎?那你也不必打扮成這副德性!表f勛的口吻帶著莞爾,勾起她下巴的食指,摩蹭著她細(xì)膩的肌膚,似在愛撫著她衣料下,那美好的曲線。
“那是因?yàn)槲衣犝f,韋勛少爺風(fēng)流倜儻,我可是個還未嫁人的單身女子,又要單身住在韋家,孤男寡女的容易蜚短流長,我當(dāng)然要打扮成這樣好保護(hù)自己。我有做錯嗎?”顏?zhàn)油季w一轉(zhuǎn),這一串話就這么自然而然地,自她小嘴里迸出,沒有一絲心虛。
開玩笑,她要不鎮(zhèn)定一點(diǎn),早在韋勛的面前破功了。
“聽起來好像滿有理的。”簡直把他當(dāng)成色狼。韋勛的笑意,似乎看不出任何情緒。
“本來就很有理。”顏?zhàn)油又卣Z氣,炯亮的眸閃過無辜。
“但是,我可不認(rèn)為韋家付的薪水,還需要你在外兼差,才能過活!彪[去了笑,韋勛意味深長的道。
“難道我沒有把女傭的工作給做好嗎?每個人都有多賺錢的權(quán)力吧?”只要牽扯到經(jīng)濟(jì)問題,顏?zhàn)油蜔o法不理直氣壯。
而且,她也沒耐心裝可憐無辜了。
該死的韋勛,他的手不酸嗎?她的下巴被抬的高高地,難受極了!
“你真的很伶牙俐齒,難怪連我差點(diǎn)也被你這個雙面佳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彼坪蹩闯鏊牟荒,韋勛松開她的下巴,改捉起她微卷的長發(fā),放在手心中把玩,若有所思。
“那是湊巧,我從沒想過,會以另一種身份遇見你……”這句話,顏?zhàn)油珔s無法說的理直氣壯,甚至有著心虛。
明明是出乎意料之外,卻不由自主地慶幸與他邂逅。
“對,我也從來沒想過,我一直想狩獵的清秀佳人,竟是我身邊的小女傭,而且,更讓我不敢相信的是,我的小女傭竟然有勇氣亂造謠,說我‘不行’!弊詈竽莾蓚字加重了語氣,韋勛的笑弧,有著毫不隱藏的惡意。
怎么連這個他也知道了!
“我只是跟卓小姐開玩笑的,豈知她會當(dāng)真。”顏?zhàn)油谝淮伟l(fā)現(xiàn)自己,原來也有直冒冷汗的時候。語畢,她直覺的想遠(yuǎn)離危險(xiǎn),卻被他捉緊了發(fā),無法逃脫。
“那你覺得我,行不行?”韋勛又朝她丟下一個驚險(xiǎn)刺激的大問號。
“我又沒有跟你做過怎么知道……不,你行不行干我什么事,雖然你看起來很行……”說完,顏?zhàn)油麖埱文樠杆僮兊眉t燙燙的,羞窘不已。
噢,她在說什么啊!
“子瞳,你知道嗎?敢毀壞我的聲譽(yù),就必須付出代價(jià)!表f勛銜起詭異的笑弧,故意一扯她秀長的黑發(fā),加近與她的距離。
代價(jià)?
瞧他那曖昧熾熱的眸光,他該不會要她陪他……
忖度著,顏?zhàn)油唤樇t心跳,心臟幾乎要枰跳到麻痹——
“那么,你就當(dāng)我的女朋友吧!”
在這一刻,她靜謐了。
她的心,居然因?yàn)樗倪@一串簡單不過的話,而雀躍著。
像是看清了她的少女心事,韋勛勾勒起揶揄的笑,伸手罩住她的頭頂,隨著她那發(fā)絲落下的弧度,由上往下,像是著愛撫著她細(xì)膩的肌膚,溫柔不已。
然后,毫不留情的澆熄了她那藏不住心事的表情,撇下話。“我爸媽明天晚上就回臺灣了,你就順便充當(dāng)我的女朋友,讓他們老人家開心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