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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吻 第七章

  當(dāng)夏寶兒昏昏沉沈的從床上起來時,時鐘上的短針已指在三,長針則指在十的位置,她恍惚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下午的這個時候躺在床上睡覺,她一向沒有午睡的習(xí)慣啊,更何況,就算要睡也不可能睡得這樣昏沉,這陣子待在公爵府上,根本睡不安穩(wěn),就怕那個男的跑進(jìn)她房里來……

  啊!夏寶兒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今天不是她要嫁人的日子嗎?她怎么會睡到現(xiàn)在?溫尼斯不可能放過她的……

  她猛然坐起身,眼角突然看見了擱在床頭柜上一封署名要給她的信,她連忙取來打開——


  姊姊,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成為溫尼斯公爵的新娘,從今天開始,你的身分是夏樂兒,而我,則是夏寶兒,公爵應(yīng)該分不出來你我之間的差別,畢竟他以前又不認(rèn)識我們,對吧?我想,哪一個人嫁給他,對他而言并沒有差別。

  所以,姊姊,不要來找我,相信我,我會幸福的,因?yàn)槲沂且恢淮虿凰赖捏,適應(yīng)力很好。

  請不要擔(dān)心我,這可是我精心策劃的結(jié)果,如果你又出現(xiàn)了,那我的犧牲就白費(fèi)了,既然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我也嫁不出去了。就這樣吧,請姊姊開始當(dāng)夏樂兒,開開心心的過日子,這是我長這么大唯一可以幫到姊姊的事,我很開心,真的。

  就這樣了,等過幾天回門,我們就可以見面了。

  祝好

  妹妹樂兒


  該死的!樂兒竟然跑去代她嫁給溫尼斯了!

  夏寶兒頹然的放下信,腦袋突然間空白一片。

  樂兒真是太單純了,雖然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假扮她嫁給溫尼斯,溫尼斯一時半刻的確不會察覺,可是只要時間一久,樂兒還是會被發(fā)現(xiàn)是冒牌貨的,她怎么那么傻?

  公爵雖然以前并不認(rèn)識她們,但是她待在公爵府半個月了,他每天都來找她的碴,又怎么可能不了解她的性子?要分出她和樂兒,對那個精明得像鬼一樣的男人來說,一點(diǎn)都不難!

  難怪昨天晚上樂兒特別來找她喝茶談心,樂兒鐵定在茶里下了藥,才會讓她一直昏睡到今天下午才醒,F(xiàn)在怎么辦?看時間,婚禮已經(jīng)舉行過了,賓客也都散了,所以,樂兒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公爵府上,要是溫尼斯沒發(fā)現(xiàn)她的身分,硬要拉樂兒上床,那么,那么……真要生米煮成了熟飯……

  天啊!她再也想不下去了!

  不行!她得趕快去一趟公爵家,如果能在溫尼斯發(fā)現(xiàn)樂兒的身分前和樂兒換回來,應(yīng)該就不會有事了。

  對,就這么辦!

  夏寶兒匆忙的奔出夏家,才伸手要招計程車,一只大手就從后頭拉住了她——

  “誰?”夏寶兒的反應(yīng)是馬上將手掌一翻,意圖逃出對方的掌握,可惜對方的身手卻比她更快一步的反制住她……

  這樣的身手很熟悉,不久前在大英博物館里,有個男人也曾經(jīng)這樣跟她對過招……一抬眸,夏寶兒赫然看見了嚴(yán)子鈞!一個狼狽得好像剛從水溝里爬出來的男人。

  “你!”他怎么會找上這里?又怎么會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據(jù)業(yè)界相傳,嚴(yán)子鈞是個風(fēng)流瀟灑又很有品味的男人,為了研究這男人的盜賊本事,她不只一次看過這個男人的照片及他的豐功偉業(yè)。

  “夏樂兒?”嚴(yán)子鈞不太確定的看著眼前這個跟夏樂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這個女人是樂兒嗎?像,又不太像,頭發(fā)直直的,神情意外又冰冷,身子……似乎纖細(xì)了那么一點(diǎn)。

  “你認(rèn)識樂兒?”這回,換夏寶兒挑眉,一臉的莫名與防備!澳闶莵磉@里找樂兒的?找她干什么?”

  “你不是樂兒,那你鐵定就是夏寶兒嘍?”難怪山佐告訴他,那個女人叫夏寶兒,嘖,原來如此……一切都是誤會。

  嚴(yán)子鈞松了一口氣,這幾天沉沉壓在胸口上的郁悶感瞬間紆解不少。這山佐不知是怎么辦事的,只查出有個跟夏樂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要嫁給溫尼斯,卻沒查到樂兒有一個雙胞胎姊妹?該死的家伙!

  “是,我是夏寶兒,也是那個在大英博物館跟你交手的人,你今天是來找我報仇嗎?”夏寶兒冷冷的環(huán)胸看著他!熬退闶,我現(xiàn)在也沒空跟你攪和,我還有很重要的事……”

  “等等,你說你是夏寶兒,”嚴(yán)子鈞突然想起一件事!澳敲,今天中午要跟溫尼斯公爵結(jié)婚的女人是你嘍?”

  “沒錯。”

  嚴(yán)子鈞的眼皮一跳,眼眸危險的一瞇!澳恰銥槭裁催在這里?”

  不會是……那個笨丫頭做了什么傻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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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倫敦攝政街上最大的一棟維多和亞時期建筑,就是溫尼斯公爵宅第,此宅歷史悠久,就跟倫敦塔的歷史差不多,只不過倫敦塔充滿了血的傳說,而溫尼斯公爵府卻充滿著愛情的傳說。

  溫尼斯不屑那些可笑的家族傳說,他關(guān)心的只有家族利益,愛情之于他只是可笑的玩意,既然失去代表家族婚姻的玫瑰藍(lán)寶石是他的錯,那么,他索性為自己找一個妻子好了,這樣,那些老人也不會在他的婚姻上大作文章了。

  溫尼斯坐在臥房的躺椅上,身上只披著一件藍(lán)色的絲質(zhì)睡袍,修長有力的小腿露出睡袍外頭,性感又優(yōu)雅的交疊著,婚宴完后他已洗過澡,好整以暇的坐著等待品嘗他的新娘。

  只不過,他的新娘不只不聽話,還一直躲在壁角里,連新娘禮服都還沒換下。

  “把衣服脫掉!彼僖淮蚊畹!霸俨幻摚陀晌矣H自動手。”

  夏樂兒被他的寒眸盯得直打顫,這個男人有著與生俱來的皇家威儀,光坐在那里就讓人全身不自在,那個遠(yuǎn)在加勒比海的嚴(yán)子鈞兇歸兇,可是卻不會像這男人這樣冷冰冰的笑,是怎樣?她是他的妻子耶,又不是他找的妓女!他怎么可以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她?

  她很想對他吼,可是想到自己是代姊出嫁,依姊姊的個性根本不會對這個男人吼,她就怯步了。

  唉,演戲她是沒問題啦,可是現(xiàn)在是要上床耶,她做不來啊,她怎么可能無動于衷的讓別的男人抱?

  她能把這個男人想像成嚴(yán)子鈞嗎?嚴(yán)子鈞抱她時是那么的溫柔熱情,這個男人……她不敢想,瞧他此刻冷冰冰又在笑的樣子,活像鬼魅一般,迷人卻又讓人害怕。

  她不喜歡,她比較喜歡嚴(yán)子鈞性感又溫柔的笑容……

  “沒聽見我說的話嗎?”不知何時,溫尼斯高大的身影已逼近夏樂兒,就站在她的身后。

  夏樂兒嚇一跳,忙要閃躲,卻被溫尼斯長手一勾,扣緊了腰!

  “我?guī)湍忝摪,這樣快一點(diǎn)!

  “不要!不可以!我不要啦!”夏樂兒急得大叫,想掙脫他的掌握,禮服的拉煉卻瞬間被他拉下,露出雪白無瑕的美背!鞍!你這個色鬼!我明明說不要的,你聽不懂?”

  不行,絕不能讓他碰她!她的身體是屬于嚴(yán)子鈞的,如果嚴(yán)子鈞知道有另一個男人碰過她,他一定不會要她的……

  可是,她現(xiàn)在代姊姊嫁給溫尼斯了,婚也結(jié)了,就差一道洞房手續(xù)而已,她怎么可能不給他?現(xiàn)在的她根本無路可退,就算有路也不能退,難不成她想要反悔?那姊姊怎么辦?

  照時間推算,姊姊應(yīng)該已經(jīng)醒過來了,如果姊姊不聽她留言的勸告,跑來這里將她找回去的話,那么一切不都功虧一簣了?

  不行!她得趕緊生米煮成熟飯才行,這樣姊姊也無法逼她回去了!

  溫尼斯提唇,瞇眼,若有所思的審視著眼前的女人。

  他的新娘臉上的表情可真豐富,這根本就不像他本來要娶的那個冷冰冰的女人。

  她,不是夏寶兒。

  不是那個總是神情漠然,對一切都無所謂的夏寶兒。她的表情是冰冷的,從來看不出情緒變化,更不可能在這重要關(guān)頭再來耍矜持。

  “夏樂兒!睖啬崴箚镜馈

  “嗄?什么?”夏樂兒一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馬上回頭。

  “你果真是夏樂兒!

  “我本來就是……”夏樂兒話說一半,忙搗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著溫尼斯。

  “好,好極了,你們兩姊妹敢這樣耍我,嗯?”溫尼斯一把扣住夏樂兒的下巴,笑得鬼魅非常,卻絲毫不減俊美,反而憑添一抹迷人的致命氛圍。

  “那個……那個……不關(guān)我姊姊的事,全都是我個人的主意……反正,你只是要一個漂亮的妻子而已不是嗎?我跟我姊姊長得一模一樣啊,對你而言,其實(shí)根本沒什么不同……”

  “說得好。”

  “很高興你也認(rèn)同我的說法,那現(xiàn)在是……我的意思是……你決定要怎么樣?”

  溫尼斯笑了!凹热荒惚容^渴望嫁給我,我也無所謂啦,只要我不說,也沒有人知道我娶錯新娘,對嗎?”

  夏樂兒也跟著笑,冷汗卻直冒!皩Π。乙彩沁@么想的……”

  “那就洞房吧!”皮笑肉不笑地,溫尼斯刻意嚇?biāo)氚阉?dāng)傻子耍嗎?那就陪她玩玩好了。

  “嗄?”不是吧?他知道娶錯新娘之后還堅持要跟她上床?夏樂兒咬住唇,他步步進(jìn)逼,害她只能顫抖的閉上眼……

  “你怕了?”膽敢捋虎須,就要付出代價。

  眼睛陡地瞪大!拔也挪慌逻!”身體卻不斷的發(fā)著抖。

  溫尼斯勾唇,微笑!安慌伦詈谩!

  他寒眸一閃,俯身便要往那兩片唇襲去——

  “!”夏樂兒突然大叫一聲,搗住了嘴。

  “后悔了?”

  “不……不是啦,是我突然肚子痛……好痛喔,我要先去廁所,你等等我喔,我馬上回來!鞭D(zhuǎn)身想跑,手腕卻被扯住。

  “別跟我玩這種把戲,我的時間寶貴!睖啬崴箶r腰將她一抱,丟上了大床,結(jié)實(shí)精壯的身子朝她壓了上去!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我說我肚子好痛,你沒聽見?”她急得快哭了。

  此時此刻,她真的一千一萬個后悔,她想起嚴(yán)子鈞,想起嚴(yán)子鈞愛著她的感覺,她真的沒辦法若無其事的讓另一個男人在她身上做著跟嚴(yán)子鈞一樣的事,真的沒辦法呵。

  可是怎么辦呢?這個男人看起來一點(diǎn)都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溫尼斯吻上她頸畔的那一刻,夏樂兒眼角的淚也跟著滑下……

  “住手!”

  一抹熟悉的嗓音傳到她的耳畔,夏樂兒眨眨眼,以為自己又犯了幻聽。

  “你給我住手!她不是夏寶兒,我才是!

  溫尼斯聞聲住了手,俐落的翻身而起,坐在床上優(yōu)雅的拉好衣服,才微笑的抬眸——

  眼前站著一個高大英俊、雙眸閃現(xiàn)著濃濃怒火的男人,還有他溫尼斯的正牌新娘,一樣雙眸閃著怒火的夏寶兒。

  “果然是專業(yè)的國際大盜,竟然可以輕易穿越過公爵府的重重保全來到我房里,看來,我得換保全了!睖啬崴挂姷竭@兩個人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他們兩個竟然會同時出現(xiàn)。

  “廢話少說,我是來帶人走的!眹(yán)子鈞冷冷的看著溫尼斯身后的夏樂兒,她雙手揪著衣服,幽幽地瞅著他,那模樣兒有多讓人心疼呵!如果他晚來一步,如果他沒有從加勒比海一路追過來,那么,這個女人就會成為另一個男人的了。

  他全身泛起一陣寒意,莫名的惱火與郁悶感充斥在他心頭。

  該死的女人!竟敢代她姊姊嫁人,她究竟把他嚴(yán)子鈞置于何地?她說喜歡他都是假的嗎?

  “要帶她走沒問題,但我有條件。”

  “說。”

  “等等!”夏寶兒出聲阻止兩個男人的對話,她走到溫尼斯的面前,高高的仰起美麗圓潤的下巴,冷冷的望著他!皽啬崴构簦盼颐妹米哌需要談什么條件?你要娶的是我夏寶兒,不是夏樂兒,現(xiàn)在我來了,她理所當(dāng)然可以走,我不認(rèn)為這需要談什么條件!

  “說得好。”溫尼斯優(yōu)雅從容的替她鼓鼓掌!安贿^……如果我不介意要你妹妹呢?”

  “你!”夏寶兒一聽,倒抽一口冷氣,氣得身子直發(fā)顫。她怎能容忍樂兒嫁給這個可怕的男人,無論如何,今天她非讓樂兒離開不可。

  佯裝沒看見夏寶兒氣得發(fā)白的嬌顏,溫尼斯繼續(xù)道:“其實(shí)……她吻起來的味道挺不錯的,長得也跟你一模一樣,甚至還比你有趣多了,會說話會流淚會求饒,還挺對我的味兒呢!”

  不知道這樣說,這丫頭會不會再多一點(diǎn)表情?老實(shí)說,激怒夏寶兒已經(jīng)成為他生活的樂趣之一,當(dāng)然,如果可以再多一點(diǎn)比發(fā)怒更精采的情緒,譬如說吃味啦,愛上他之類的,那就更完美了。

  溫尼斯微笑,好整以暇的等待著。

  “你說夠了沒有?”嚴(yán)子鈞挑眉,雙手環(huán)胸,對溫尼斯的話,反應(yīng)并不像夏寶兒那般激烈,反倒顯得從容鎮(zhèn)定。“直接把條件開出來吧,再拐彎抹角的話,我可不保證我會愿意因?yàn)檫@個女人而跟你做任何交易。”

  他大概猜得出溫尼斯要什么東西,這個男人從頭到尾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夏寶兒。

  否則,溫尼斯不會故意派人阻擾夏樂兒把玫瑰藍(lán)寶石交到他手上。

  溫尼斯挑眉,對這個男人的聰明才智極為證賞!澳愦_定你不會?”

  “你可以賭賭看!”嚴(yán)子鈞撇唇低笑!百看看……究竟是夏寶兒對公爵比較重要,還是那個笨丫頭對我比較重要,嗯?”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了數(shù)回,無聲勝有聲。

  半晌,溫尼斯終于開了口——

  “東西給我,人你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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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yán)子鈞扛著夏樂兒走出公爵宅第,肩上的女人極不安分,拳打腳踢樣樣來不說,還張口咬他的脖子,痛得他一路上不斷的在罵人!

  “這是最后一次了,夏樂兒!你再咬我一次,我就打你屁股!”他警告著,脖子上的劇痛讓他的忍耐到了極限。

  “你放我下來我就不咬你,其他免談!”夏樂兒失控的對他拳打腳踢,也顧不得自己會不會就這樣從他背上摔下去。“你說,給我說清楚,你跟那個鬼公爵做了什么鬼交易?你給他什么東西?為什么你不把姊姊也帶回來?我不能把姊姊一個人留在那里,你聽見沒有?”

  除非他耳朵有問題,否則她吼那么大聲,恐怕連美國白宮都聽見了。

  “夏寶兒是溫尼斯的老婆了,你忘了?我沒有權(quán)利把人家的老婆帶走,這是誘妻罪!

  “見鬼的誘妻罪!你現(xiàn)在犯的才是誘妻罪!中午和溫尼斯舉行婚禮的人是我夏樂兒,又不是寶兒,我才是溫尼斯的妻子!要留也該是我,不該是姊姊!天知道他會怎樣懲罰姊姊,一切都不關(guān)姊姊的事,全部都是我策劃的啊,我不能就這樣丟下姊姊下管——”

  “你給我閉嘴!”說到這個他就一肚子氣。

  “我為什么要閉嘴?我有說錯嗎?反正溫尼斯自己也說了,他根本不介意娶的是誰。姊姊看似頑強(qiáng),可是內(nèi)心是很脆弱的,偏偏她不習(xí)慣像我這樣亂吼亂叫,心事總憋在心里,久了一定會生病,姊姊該找一個溫柔體貼又懂得她的心的男人來愛她,而不是那個傲慢自大又不懂憐香惜玉的臭公爵。 

  “那你呢?”

  “我?”

  “你就適合那個傲慢自大又不懂憐香惜玉的臭公爵?”傻丫頭,都沒想過自己的處境嗎?剛剛不知道是誰哭得一臉的淚,想到就悶!她是個愛哭鬼,他早就知道,可是,還是輕易的被她的眼淚左右,他真的越來越討厭自己了!

  “當(dāng)然不是這樣,可是我至少不會把一切都悶在心里啊,我不可能讓人一直欺負(fù)我的,可是姊姊她——”

  “她會幸福的!

  夏樂兒一愣!澳銘{什么覺得她會幸福?”

  “我說會就會,這是我與生俱來的敏銳直覺告訴我的!

  原來是胡掰的……夏樂兒咬牙,張口毫不客氣的往他脖子上咬下去——

  “!痛!”嚴(yán)子鈞大叫一聲!澳氵@個瘋女人!”

  “我就是瘋,你放我下來,不必理我這個瘋子!再不放開我你試試看,我一路咬下去——!”一股刺痛感襲上她的俏臀,嚴(yán)子鈞狠狠的揍了她的屁股一下,夏樂兒疼得兩道眉皺成一團(tuán)。

  啪——又一下。

  “。 彼吹蔑j淚!澳氵@個大壞蛋!嚴(yán)子鈞!你憑什么打我?我討厭你,好討厭!你是我在這世上最討厭的人!”

  “我剛剛已經(jīng)警告過你了,不可以再咬我!辈糯蛩齼上缕ü啥褧鄣侥娜?他的脖子都快被她咬斷了。

  “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伙……嗚……你究竟為什么跑來倫敦?該死的家伙……嗚……我還以為你是因?yàn)樯岵坏梦也抛穪淼模磥砀静皇恰毕臉穬哼吷焓帜I邊道:“你是不是后來覺得把藍(lán)寶石給我很舍不得,所以才一路追過來的?對吧?一定是……嗚……可是沒用了啦,東西不見了……被小偷搶走了啦……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沒辦法再生一個給你了……”

  “弄丟了是吧?”嚴(yán)子鈞涼涼的明知故問著。

  “對啦,不然姊姊又何必嫁給臭公爵當(dāng)老婆,要是東西在我手上,我又何必代嫁?你以為我愿意?雖然那個臭公爵長得人模人樣的,但是他壓在我身上時真的好讓人害怕……”

  “他壓在你身上?”嚴(yán)子鈞瞇起眼,感覺心在瞬間加快跳動了一百倍。

  “剛剛你不是看見了嗎?”他的身體突然繃得好緊,這是生氣的前兆嗎?

  他是看見了,但他巴不得自己沒看見。

  嚴(yán)子鈞的臉色臭了起來,雖然剛剛溫尼斯說了一串曖昧的話,但他以為那是溫尼斯胡縐的!八對你做了些什么事?”

  “沒有……”

  “真沒有?”

  “就是沒!”夏樂兒一頓,突然生起自己的氣來,越想越委屈,一泡淚又飄了出來!拔腋墒裁锤阏f這些?你這個大壞蛋,跟公爵沒兩樣,男人都是一樣的貨色!”

  她一直念一直罵,直到他把她丟到一輛紅色車子里,他上車踩下油門,車子飛也似的飆了出去。

  “這是姊姊的車耶,你怎么可以開走?”這個男人見鬼的又在生什么氣?該生氣的人是她夏樂兒吧!他打她屁股耶,還把她像布袋一樣的扛在肩上,讓她從公爵府一路丟臉丟到大街上,可惡!

  “她說了,我在倫敦的日子可以開她的車代步,反正現(xiàn)在她已嫁進(jìn)公爵府,出入都有司機(jī),不需要用到車子,就算要用,公爵府上的車子還有好幾輛,隨便開一臺就成!

  夏樂兒狐疑的看著他!版㈡槭裁匆獙δ氵@么好……你跟姊姊不是只有一面之緣嗎?”

  她記得他說過在大英博物館里,他跟姊姊交過手,會過面。那應(yīng)該是他們第一次碰頭才對,不是嗎?

  “因?yàn)樗涯憬唤o我了!笨跉獠惶试傅,他挑了挑眉。

  “什么?”

  看她傻傻的樣子,嚴(yán)子鈞好心的補(bǔ)充道:“愛屋及烏的道理,懂嗎?”

  “不懂!毕臉穬旱男∧槂喝珨D成一團(tuán)了。

  “我到你家時差一點(diǎn)誤把夏寶兒當(dāng)成你,夏寶兒問我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我說是要找你,然后夏寶兒就問我為什么要找你、我什么時候跟你認(rèn)識的、找你做什么等等,所以我把你跟我相識的過程大概跟她說了一遍,就這樣.”

  “什么?”夏樂兒的嘴巴張得更大了!澳愀㈡⒄f了什么?包不包括我跟你上床這件事?”

  嚴(yán)子鈞掃了她一眼!斑@當(dāng)然啦,這是重點(diǎn),不是嗎?”

  “什么重點(diǎn)?”她為什么一直有聽沒有懂?

  “我說我來找你的原因是因?yàn)槲也幌M约旱男『⒉恢髀涞胶畏,我的小孩必須姓?yán),而且他必須有愛他的媽媽和爸爸,缺一不可,所以,你跟我上過床這件事當(dāng)然是重點(diǎn),對嗎?”表情有點(diǎn)心虛,有點(diǎn)尷尬,他可不想這小妮子真的追問起他為何從加勒比海追到這里,只好努力的顧左右而言他。

  夏樂兒不敢相信的瞪著嚴(yán)子鈞,心怦怦跳著,被他打的屁股都還在疼呢,這個男人現(xiàn)在是在跟她求婚嗎?有沒有搞錯啊,什么小孩?什么爸爸媽媽?什么姓不姓的?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到了極點(diǎn)!

  “你瘋了嗎?腦筋秀逗了嗎?你現(xiàn)在是在跟我求婚?”他是嚴(yán)子鈞耶!一個飄忽不定,永遠(yuǎn)不打算定下來的風(fēng)流男子耶!他最喜歡挑戰(zhàn)了,不斷的挑戰(zhàn)高難度的東西,怎么可能突然想要跟她結(jié)婚?

  嚴(yán)子鈞的臉熱辣辣的燒了起來。她那看瘋子似的眼神,讓他本來打算說出口的感性話語全吞進(jìn)肚子里去,他也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瘋了,腦筋秀逗了,不然,他為什么會掛記著這樣一個女人,一路追了過來?

  “你少臭美了,夏樂兒小姐,我不是在跟你求婚。”依然開著車,嚴(yán)子鈞專心的看著前方的路與街道兩旁那些快要打烊的酒吧、書店和看不到盡頭的公園。這丫頭,很懂得如何傷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明明是她愛他、她喜歡他,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聽起來好像是他巴著她不放?他嚴(yán)子鈞會巴著一個女人不放?說出去會笑死人!

  “不是?那你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想當(dāng)然耳不是啊,這才像嚴(yán)子鈞的本性!她夏樂兒不是花癡,絕不可能自作多情的以為這個男人會愛上她。

  “我只是想先確定你的肚子里沒有我嚴(yán)子鈞的小孩,如果有,你就一定得嫁我,聽清楚了,就算我娶你,也是因?yàn)槟愣亲永锏男『,不是因(yàn)槟汩L得有多美麗,個性有多討人喜歡,哭起來的樣子有多讓人心疼,懂嗎?”

  夏樂兒錯愕的看著他:心有一絲絲的受傷!拔覜]有懷孕!”

  嚴(yán)子鈞撇撇唇!澳悴挥X得你的話說得太早了?時間到了再給我答案也不遲,我有耐心等的!

  “你不必浪費(fèi)時間等,因?yàn)槲也豢赡苣敲吹归箷䲟碛心愕男『,就算有了,我也不會嫁你!痹撍赖某裟腥耍「愕盟脷狻?br />
  倒楣?有他嚴(yán)子鈞的小孩叫倒楣?嚴(yán)子鈞憋住氣,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這女人是存心氣他嗎?在他千里迢迢的從加勒比海追到倫敦來之后?他甚至還幫她追賊耶,追了三天三夜還差點(diǎn)誤入陷阱,好不容易才見到她的,她卻拿這種話來回報他?

  可惡的丫頭!良心被狗吃了!

  想他嚴(yán)子鈞,這輩子何時對人這么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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