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怎么了?藍……藍司……在做什么?
「妳看起來被嚇呆了!沟统恋男φZ在她唇上泛開,太過親昵的氛圍,讓羅桑連喘口大氣都不敢。
是,她是嚇呆了,然后漸漸回神。
「我的吻,有那么嚇人嗎?」
打趣的低語徹底讓她明白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
「你、你……」她瞪住他,結巴。
她目瞪口呆的模樣再度逗笑了藍司。
「看樣子,妳真的被我嚇到了!顾哉Z地道。
不用猜也不用想,他也知道這肯定是羅桑的初吻,她柔軟的唇瓣、完全僵化的反應在在告訴他,他是第一個吻她的男人。
羅桑的面色一下子刷白,不敢相信地撫著唇。
「你、你……不可以這樣的……」她快哭了。
「羅桑,怎么了?」她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讓他連忙摟她入懷,想安撫她,她卻掙扎。
「我、我做壞事了!顾煅实氐。
「妳沒有。」天哪,一個普通、連幼稚園程度都不到的吻,可以把她嚇成這樣嗎?
「我有!顾浦氖直!肝覀儾皇悄信笥、不是情人、不是夫妻,不可以接吻的……」
藍司用力地摟住她,不讓她掙開。
「別哭!雇衅鹚哪槪p抹干她的淚,「我吻妳,不是要惹妳哭的,是因為妳很可愛,讓我很……心動!
羅桑抬眼,淚汪汪的望著他。
「妳討厭我嗎?」藍司問。
她直覺就搖頭。
「那么,讓我追妳,好嗎?」
「追我?」她腦袋完全跟不上他轉的速度。
「這樣,妳是我的女朋友,就不算做壞事了吧?」
羅桑完全呆住,藍司則很期待、很輕松。
話一說出來,所有的事都變得清晰,藍司突然想大笑,真沒想到他居然會這么遲鈍,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感,虧他對自己的敏銳與精明還很自豪,真的是太丟臉了。
在吻她的那一刻,他突然想通自己遇到她之后的反常。
不見她的時候,會想她,尤其是她的笑容,開心的、靦腆的、害羞的;聽到她辭職,他只擔心她是不是受到欺負;聽到她哭,他整顆心都揪在一起,只想把惹她哭的混蛋抓出來海扁一頓!
追根究底,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原因,這只小鹿斑比惹他動心了。
雖然她的外貌與憐人的氣質,讓每個看到她的人都忍不住對她好,但更打動他的,是她的純真與不做作。
害怕、惶恐、傷心、軟弱,這些一般人不愿意輕易示人的情緒,對她來說和笑一樣是很平常的反應,她不會故作堅強,也不會故作可憐,她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一點也不懂得掩飾。
在她面前,他不需要故作冷漠來驅離,因為她不是那種會主動黏上男人的女人;在她面前,他不是一個可茲利用的人,也不是一個名制作人、作曲作詞者,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不代表任何唾手可得的利益。
與她相處很輕松、很單純,不需要勾心斗角,不需要費心思去猜想她心里有沒有在盤算什么。她的喜怒很直接,好惡也很簡單。
而他,對這個單純的羅桑,喜愛極了!
。
藍司在六點左右載著羅桑到羅家住的大樓前。
「回去之后,別再哭了,嗯?」
「嗯!顾悬c不確定地望著他,「你……真的要追我?」
從他說出那句話開始,她的腦子里就轟轟轟地亂響,讓她根本回不到現(xiàn)實,一切對白都像在演電影一樣,很不真實。
她現(xiàn)在忙著消化他給她的震撼都來不及了,哪還有時間哭?
「是。」他笑,回答她第十三次。
「可是……我不懂!顾麨槭裁磿蝗灰匪?
「因為妳很可愛,因為妳……讓我很喜歡。」自小在國外長大的藍司,對感情的追求可一點也不會含蓄,但是配合她,所以他說的很含蓄。
她一聽,眉頭幾不可見地微蹙了下。
「是『我很喜歡妳』吧?為什么你要說的那么奇怪?」
藍司表情一頓,然后噗笑出來。
「好吧,我很喜歡妳!箲m正,他把說法改過來!肝业闹形脑煸劜皇呛芎茫话銓υ捯獪贤]問題,但要說到完全正確還有點困難。妳應該聽阿月仔說過了吧!」
「嗯!顾c頭,想起她去面試那天的事。
「所以,別只顧著糾正我的中文,還要把我說的話記進腦子。」他忍不住傾向她,低首靠向她耳際,鼻尖努著她柔嫩的耳垂!父医煌!
「可是……」她因為怕癢而縮開!肝也欢趺唇煌。」
「沒關系,一切交給我,妳只要配合,告訴我妳喜不喜歡就好。」
「就這樣?」她一臉懷疑。
「當然就這樣。我在追妳,就是我要想盡辦法討好妳,而妳只要負責開心就好。」追求,最簡單的意義,就是把你要追的人哄的心花怒放。
「真的嗎?」雖然她沒真正被人追求過(因為只要有人想打她的主意,就會立刻被羅驥撲滅),但也知道男女生之間的交往才不是只有這樣。
任何一種單方面的付出都不會長久的。
「現(xiàn)在,妳只要知道這樣就好!顾H吻了她嫩嫩的臉頰一下,她的臉蛋立刻染上紅霞!高有一點,相信我!顾砬楹苌髦亍
「嗯!孤牭竭@句話,她點頭。
「要真的相信我,妳懂意思嗎?」她答的那么干脆,害他很懷疑。
「我懂!瓜嘈潘,就跟相信驥一樣,應該就是了。
「記住哦!顾环判脑俣撘淮危缓筇嫠_車門,「妳先上樓吧,免得妳父母擔心,我明天再找妳。記得明天要去上班。」奇怪,他什么時候開始居然變得這么啰嗦?嘖!
「嗯,我會去的。」她乖巧答應,然后下車,朝他揮手道再見,就轉身通過警衛(wèi)室上樓去。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藍司這才把車開走,完全沒注意到大樓柱子旁那個纖細的身影。
從他們停車開始,她就在了,直到小桑下車,她皺起眉。
那個男人是誰?
驥早上才剛走,算算時間現(xiàn)在都還在空中落不著地,一輩子沒跟其他男人單獨相處過的小桑,這會兒卻坐上一個男人的車……
她皺著眉,決定回家找大哥好好研究一下。畢竟他們身負驥的交代,要是小桑出什么狀況,驥肯定會從美國飛回來殺人!
。
女兒不見了。
買菜回來的羅爸、羅媽沒看到羅桑,急的差點沒報警,然后才想到有電話可以找人,趕緊又撥打羅桑的手機號碼,這才知道她人在淡水。
淡水?
小桑該不會傷心過頭,想不開吧!
去!亂想什么,小桑只是難過驥出國,又不是失戀,干嘛鬧自殺?
總之,小桑好好的,聽電話里的聲音,她也沒有再哭了,也許只是出去散散心,他們兩個老的就別大驚小怪了。
但是想歸這么想,羅爸羅媽心里還是有點擔心,吩咐小桑晚餐前要回來,他們會準備好晚餐等她。
小桑準時回家和爸媽一同吃愛心晚餐,羅爸和羅媽看到女兒沒哭了,神情也不再傷心,變得比較開朗,總算放心了。
羅爸和羅媽心里不約而同地想著,幸好女兒不哭了,不然要是被兒子知道她哭這么久,一定會立刻飆回來安慰姊姊,順便把他們兩老給訓一頓。
有時候想想,還真不知道羅桑到底是誰生的女兒?
不過,小桑不哭了是最好的大事,所以羅爸和羅媽也就不多問她去了哪里,免得不小心提到驥,小桑又要哭了。
羅驥離開的第一天,羅家很平安地過去了。
第二天,吃過媽媽煮的愛心早餐,接到羅驥從美國打回來的電話,羅桑很高興,然后出門去上班。
「小桑,早……妳怎么了?」一到公司,上官月正在Key昨天的會議資料,抬頭卻看見小桑紅腫的雙眼。
「我沒事,月姊早!沽_桑笑著回道。
「怎么眼睛紅成這樣?」上官月關心走過來,仔細看著她紅紅的眼。
「沒事,只是我昨天哭太久了!沽_桑不好意思地道。
「為什么?」
「昨天到機場送弟弟上飛機,我……很舍不得他走,所以很難過,就一直哭……」結果就哭成這樣了。
「他又不是不回來了。」對于她會來上班的理由,上官月也是知道內情的,對于小桑那位「護姊如命」的弟弟也是聞名已久。
「藍司也是這么說!顾峦律囝^。
聽到她這么順口叫「藍司」,敏銳的上官月挑了挑眉,能夠這么順口就叫出藍司的女人可不多。
「所以,妳別傷心了,也別再提辭職的事,總經(jīng)理很滿意妳工作認真的態(tài)度,妳只要繼續(xù)好好工作就好,其他的事別想太多。」指導她兩個星期,上官月很了解她單純的個性。
「嗯,謝謝月姊。」羅桑微笑地點點頭。
「好了,我們開始工作吧。」上官月開始分配工作,同時把藍司昨天交來的樂曲傳真遞給她!高@個比較急,妳先看一下這個內容,把用錯的字或詞以鉛筆修改,再以黑筆重謄一份,十一點冠亞唱片的代表許淑芳小姐會來拿。原稿要留下來還回去,至于其他的事只要在今天下班前完成就可以了!
「好!沽_桑接過一迭文件,先看那份傳真,里頭的中文字真是潦草又……「深奧」,足夠難倒她這個中文系畢業(yè)的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