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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良緣 第五章

  春風(fēng)徐吹的窗口,曲衡緩緩的斟坦兩杯薄酒,頗有探究意味地看著路悠,然后遞過其中一杯。

  「妳究竟為何整天不擇手段的追著錢跑?」

  路悠看著相對而坐的他,心里思索的是:他當(dāng)她是朋友嗎?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好命,有人天生注定勞碌命,非得當(dāng)錢奴不可!

  曲衡在聽到「好命」二字時竟出現(xiàn)了不屑的神情,這讓路悠頗為不悅。

  「你那什么表情?好像還嫌不夠好命似的?如果你們這種錦衣玉食的人還不叫好命,那我們這種貧民不都該去跳河嗎?」路悠不客氣地批評。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骨獾卣f。

  不知他所指為何?但是路悠只覺得,他就是在奚落她的賺錢方式。

  「我沒有出賣自己,至少現(xiàn)在沒有!」路悠還是堅強(qiáng)明志。

  曲衡冷笑了一下!肝业念A(yù)言就是,妳早晚會出賣自己。若夠狠,妳也有可能為了自身的利益而出賣別人!

  「別把我看得那么不堪,我比你卑微、卻沒你來得卑鄙!

  曲衡不以為忤的扯了一下嘴角,對,就是冷笑。

  「利字當(dāng)頭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眼神愈發(fā)怪異的說。

  「是,你小心晚上不要被我謀財害命!」路悠不知道他這樣諷刺,到底是什么意思,心里有點生氣。

  「這種事妳絕不會是第一個做的!骨庹f。

  「現(xiàn)在是怎樣?你就認(rèn)定我會出事就對了!」路悠不平地叫著。

  「一開始妳就沒有正式回答我的問題,跟我東扯西扯。」

  「我跟你東拉西扯?」路悠真是好心沒好報。「你留我下來,不就是為了讓我陪你消遣寂寞,東拉西扯嗎?」

  曲衡笑了開來。「倒是!

  「看在你會把所有的獎金、獎品給我的份上,我還沒跟你算夜渡資呢!」

  「我就說,妳連酒店用語都那么專業(yè),遲早有天會『撩落去』,不如今晚就下海吧!我當(dāng)?shù)谝粋客人,妳算是三生有幸,保證妳不會吃虧!

  「不鼓勵我力爭上游,還這樣逼良為娼?你真的很惡劣耶!」路悠白他一眼,真想敲碎他的頭,看他腦袋里是不是都裝一些淫念?

  「反正我對妳的預(yù)言就是這樣!顾呀(jīng)不是第一次這樣說她。

  路悠氣得說不出話來,被人看得那么扁,她還不能理直氣壯地反駁--因為他愈說,她對自己也就愈沒信心。

  「如果我路悠真的慘到需要那樣,那我就當(dāng)場咬舌自盡!

  「妳想把第一個恩客嚇?biāo)绬?人家要辦事,妳要咬舌自盡!

  「再說一句,我就勒死你!」路悠氣得半死,咻地站起來,橫過小茶幾又一把掐住他的頸子,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

  曲衡不但不以為仵,還伸出雙手捧住她紅通通的臉龐,作勢吻她。路悠一驚,趕緊松開他的頸子,并用力推他一把。

  再不保持距離,等一下他的咸豬手又朝她胸部探過去,那就更得不償失了。

  但糟糕的是,她的推阻不但無法動他一絲一毫,反倒讓自己跌個四腳朝天,細(xì)長的腿暴露在曲衡眼里,柔軟的長裙掀開成一朵花啦!

  「你不只亂摸我,還亂看!」路悠尖叫一聲,曲衡趕緊去扶她,只見她手忙腳亂的拉起裙子,還要分心罵他。

  「什么也沒看到、沒摸到,好不好?」曲衡覺得委屈,當(dāng)然也滿可惜的。

  路悠跌得精神錯亂,根本想不出到底他們是為了哪句話不投機(jī)才吵起來?

  她開始控制不住地笑出來,曲衡也同樣笑得不可收拾,兩人的樣子雖稱不上狼狽,但就是很滑稽!

  他們大聲的笑鬧,直到房門外傳來管家輕聲且恭敬的對講擴(kuò)音。

  「少爺,老爺、夫人回來了,聽說您難得沒出去,想見您和您的客人!

  「知道了!骨獬T外應(yīng)答。若有所思的看路悠,好似在盤計什么。

  路悠冷譏他:「難得沒出去……花天酒地喔?」

  「妳又在吃醋了!

  路悠撇撇嘴,翻了翻白眼,要他別鬧了。

  「走吧,今晚我絕對讓妳咸魚翻身、大賺一筆!

  嗯?有錢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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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悠一臉茫然地被曲衡拉到一個位于主臥室外的小型客廳,客廳的布置顯得相當(dāng)傳統(tǒng)中國味。紅木雕花椅組是少不了的基本裝備,古董屏風(fēng)、花瓶、字畫等藝術(shù)味濃厚的家飾,不用多想就知道一定是非用天價不能得手的真品。

  坐在主位的曲涌泉身著黑色唐裝,面目表情嚴(yán)肅而冷硬,夫人姚芩身材玲瓏有致,剪裁合身旗袍、梳著優(yōu)雅的發(fā)髻,臉部線條柔和、氣質(zhì)高貴卻又不失親和力。

  一時間,路悠有些錯亂,古典裝潢加上古典的人,若非穿著時裝的曲衡在她身邊,她真會以為自己正在清末民初的時代。

  「爸、媽!骨夂喍痰拇蚵曊泻,敷衍的態(tài)度很明顯,就是那種不得不叫、勉強(qiáng)叫了一下的樣子。

  「嗯。」曲涌泉低沉地應(yīng)了一聲,眼光銳利地掃過他的兒子和路悠。

  「兒子,那是你的朋友嗎?」姚芩帶著微笑,眼光一樣停在路悠身上。

  路悠看見姚芩的友善微笑,面部表情也柔和許多,不過,曲涌泉的表情還是令她呼吸不順、頭頂發(fā)熱。

  「你們見過她了,不是嗎?」曲衡淡淡地說。

  「怎么可能見過?你從來沒有帶女性朋友回家過!挂苏f,不過她倒真的覺得路悠有些特別,一眼即可確定她雖然不是出自豪門,卻有著獨特的氣質(zhì)。

  「她叫路悠!骨饫酚,算是要正式介紹她!改銈儾挥X得她很眼熟?」

  「伯父、伯母好!孤酚祁H不自在的問候老人家一聲。

  「妳好,的確有點眼熟……」姚芩努力回想著。「是!妳是我們金深情周年慶舉辦情侶接吻比賽時,和曲衡勇奪第一名、卻昏倒的那個女孩子!」

  路悠尷尬一笑。「那個沒用的人……就是我。」

  「兒子,這么說,路悠是你真正的女朋友啰?不是開玩笑的?」姚芩很吃驚。

  若她真是兒子的女朋友,那多年來和兒子一直有交往的關(guān)敏,不就真的散了?

  「我不是……」路悠搖著手趕緊否認(rèn)。

  「是的,媽!骨鈪s點頭稱是。

  路悠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喂!」

  曲衡微俯著頭,低聲的向她說:「我說什么,妳就跟著做!

  路悠還想與他理論,可是剛才一句話也沒說的曲涌泉咳了一聲,打斷他們兩人的意見相左!笂呎f妳叫什么名字?」

  「路悠!顾X得壓迫感好大喔!

  「哪個路?是大陸的陸嗎?」曲涌泉瞇著一副鷹眼,神情嚴(yán)冷、喜怒難測。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路、山窮水盡疑無路的路,路上行人欲斷魂的路,或者說是走投無路的路……」路悠也不知為什么會愈說愈起勁,一切都不是她腦子所能控制的,而是自然而然從嘴巴里自動跳出來。

  曲衡和姚芩忍不住笑了出來,曲涌泉則是一臉錯愕,這女孩是怎么了?介紹自己的姓氏居然動用這么多詞句,而且每一句都重重敲在他心頭,也好像每一句都在向他做嚴(yán)重的控訴……不該這樣的。

  路悠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女孩,可是卻讓他有著深深的感觸,曲涌泉腦中響起警訊,好似有什么壞事要發(fā)生一樣。

  「經(jīng)妳這么仔細(xì)的介紹,我聽得很清楚!骨咳荒蜔┑匕欀颊f。

  路悠簡直想挖洞鉆進(jìn)去,而曲衡卻還在笑。

  「妳會被我兒子帶回家來,必有特別之處,我想,剛才那個就是妳的特別之處吧!」說話的是姚芩,她也是被路悠的無厘頭搞得還斷斷續(xù)續(xù)在笑。

  「媽,其實她的特別之處就是,她已經(jīng)懷了我的孩子!

  「真的?」姚芩喜出望外,她和丈夫相視一眼,后者卻棗攏了眉頭,一副不悅與質(zhì)疑。

  同一時間,路悠大為驚駭?shù)乜粗,他是在演哪一出?br />
  「她懷了孩子,但是老實說,我并不愛她,也不想娶她,更不要她生下孩子。就給路悠一筆錢吧!」曲衡還真的當(dāng)起編劇,隨便就編出一本寫實的爛劇。

  「是誰不生?你還是路悠?」姚芩一聽到不生,就慌得跟什么一樣。

  她兒子身邊的女朋友從沒斷過,但也從未惹上任何麻煩。隨著曲衡逼近適婚年齡,她開始為他操心起終身大事,之前看他和關(guān)敏那么要好的樣子,沒想到最后還是無疾而終,所以這次她聽到兒子讓女人懷孕,便心生希望。

  「我決定的,媽!骨饫涞卣f。

  「妳要多少?」曲涌泉不理會夫人歇斯底里的驚喜,很冷靜地問當(dāng)事人。

  「我?」路悠實在不知如何反應(yīng),轉(zhuǎn)眼看曲衡,曲衡示意她開口說個數(shù)字。

  路悠茫茫然,不太確定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的說:「一千萬?」

  「多少?」曲涌泉冷冷地問。

  曲衡附在路悠耳邊說:「這么沒志氣,我曲衡的骨肉才值一千萬?再加一點!

  哪有人這樣?曲衡根本是神經(jīng)病,聯(lián)合外人坑家里的錢!路悠想,事成之后他是不是又想分一杯羹?這家伙實在太詭異了!

  如果她與他狼狽為奸,這樣她是不是犯法?詐欺!對,這樣一定是詐欺之罪!

  也許他就是在誘害她、企圖送她去吃牢飯?

  「我不知道曲衡要給我多少?當(dāng)然愈多愈好!孤酚齐m然存疑,卻還莫名其妙配合他撒謊。

  「不把孩子生下來,一毛錢也沒有,生下孩子,就給妳一億,但是妳要發(fā)誓和我兒子從此不相往來。」曲涌泉言詞冷漠,眼光冷厲。

  路悠聽到「一億」這個數(shù)字,激動得差點又昏倒!上次為兩百萬元昏倒還真不值得,要昏倒也該為這一億元!

  曲衡看得出路悠又在為錢激動了,便趕緊摟著她,并低聲警告道:「不行昏倒!

  「爸,我不要她生下孩子!骨庹f:「我只想給她一筆錢、彌補(bǔ)她!

  「除非你懷疑孩子不是你的種,否則你為何不讓她生下來?」曲涌泉說。

  路悠聽來很不是滋味,好歹她也是良家婦女,怎能隨便懷疑她的清白!本想反擊,可進(jìn)一步想,她跟曲衡根本沒怎樣,肚子里除了餃子的余孽之外,再無其他。

  「我是她第一個男人,這我相當(dāng)清楚,孩子是我的,我也很確定!骨庹f謊不但不用打草稿,還臉不紅氣不喘,光明正大的很。

  路悠聽得臉悄悄地紅起來,其實曲衡也沒說錯,他的確是第一個「碰」她的男人,不過,沒那么深入啦!

  「那你為什么不想娶她進(jìn)門?」姚芩忍不住追問。

  「你們不是一直要求門當(dāng)戶對,路悠家徒四壁,還背一身巨債,你們想要這種寒酸媳婦嗎?我可不要!骨獠灰詾槿坏卣f。

  路悠訝異地望著他,他怎么知道她的身世,還是瞎編、剛好編得神準(zhǔn)?

  「是挺麻煩的!挂苏f,卻不禁同情起路悠的遭遇。

  「路悠只是我生命中的過客,給錢打發(fā)就行了,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牽連!

  「你考慮清楚了?」曲涌泉問。

  曲衡意志堅定的點頭。

  「妳呢?路小姐?」

  「我……」路悠看著演戲逼真的曲衡,明明與他之間真的沒什么,也明知一切只是戲,但聽他那樣沒人情味的形容詞,她就是覺得尊嚴(yán)被踐踏,好難受!

  「她都聽我的!骨鈸屩鴰吐酚普f話。

  「兒子,能不能讓她先把孩子生下來?錢是一定會給,但孩子畢竟是你的,流有我們曲家的血!」姚芩跟兒子打商量。

  「曲衡,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知道事情沒那么單純,要錢,把小孩生下來再說。」曲涌泉決定將事情暫且緩下。

  曲衡明白以父親小心謹(jǐn)慎、多疑的個性,一定會在路悠身上大做調(diào)查,這下他才驚覺不妙,他根本想得太簡單了!

  原本以為只要丑化、窮化路悠,讓父母以為路悠是個大麻煩,打發(fā)掉就算了,但他失策了。

  他忽略了父親的老謀深算,也忽略了母親的求孫心切!

  他以為父母會二話不說把錢拿出來了事,不過事情真的弄擰了!

  「路悠,妳自己選擇,是一毛不要的走人,還是把小孩生下來拿一億?」曲衡竟然把球踢給她!

  路悠暗罵卑鄙,他自己功敗垂成,卻要她殺身成仁!

  「我考慮看看!孤酚埔卜鞘∮偷臒,先退下戰(zhàn)場再好好從長計議。

  「給妳三天考慮,三天后告訴我答案。」曲涌泉命令。

  「若決定生下小孩,三天后順便把行李帶過來,我一定會照顧妳到生完小孩、做完月子!挂伺d高采烈的說。

  她這么一說,讓曲涌泉的眉頭緊緊打了個死結(jié),暗罵夫人說話真不經(jīng)大腦。姚芩有默契的一笑,在他耳邊輕說:「這樣才能掌握情勢,不是嗎?」

  曲涌泉點頭,一副莫可奈何。

  路悠橫了曲衡一眼!缚梢宰吡税桑亢⒆拥牡?」

  曲衡淡然一笑,他預(yù)知自己會有什么下場,誰教他傻、挖陷阱給自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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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肚子里只有餃子,哪來的孩子!」

  果不其然,路悠一進(jìn)房門便雞貓子吼叫出來。

  一億!她多么想要!但是,根本不可能得到嘛!

  都是曲衡!害她騎虎難下,戲演了老半天,卻同樣一個子兒也拿不到,讓她好希望肚子里真的有一個小孩存在。

  「我沒想到結(jié)果會這樣!骨饴柭柤。

  「那你為什么要編這一出爛戲,為什么要坑家里的錢?」路悠氣急敗壞地指著他的鼻子吼。

  「讓他們做點好事、積積陰德而已!

  「竟有兒子這樣說父母的?」

  「妳想,為富不仁跟不仁為富兩者之間,有何不同?」曲衡忽然正經(jīng)八百地問處于怒氣當(dāng)中的路悠這個問題。

  路悠迷惑地望著他,她看見曲衡似乎變得心事重重,好像積壓了很多的苦說不出似的。

  「我不想探究你這個問題,我只想要錢!」

  「那妳的意思是要我真的給妳一個孩子?」曲衡把她撲倒在床上,作勢吻她。說是作勢,其實真的吻下去的話,對他而言,更好。

  「怎么可能!」路悠知道他不正經(jīng),所以輕易地推開他,站了起來。

  「那就只有拍拍屁股走人了!骨庹{(diào)侃她。

  「你真是渾蛋!」路悠氣自己沒事讓人耍著玩。

  「我說過妳早晚會出賣自己,妳瞧,一億元的誘惑多大。 骨庹f。「路悠,妳如果夠坦蕩,根本就不會這樣懊惱!

  可不是嗎?她在懊惱什么?無非一個「貪」字。

  她也遺傳到父親的貪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只要一千萬還債就夠了,其實不然,她一聽到一億元就瘋了!

  路悠感到好慚愧,她一直以為自己跟貪得無厭的父親是不同的,事實證明,她流有路家貪婪的血液。

  「你說得對。」路悠收起她的邪念妄想,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

  「妳說過今晚要陪我的,妳不想帶走獎金嗎?」

  「算了,你有錢再給我,隨便你要分期到哪一年、哪一天,我不強(qiáng)求了。」路悠失神的說。

  她這時只有一個念頭,如果為了錢而出賣自己,不如就認(rèn)命嫁給潘其胥算了,反正結(jié)果都一樣……她終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自由。

  就忘了自己的夢想,嫁作人婦過平凡的日子吧!不必再為生活所苦也是一種幸福,不是嗎?何苦執(zhí)著于自己的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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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清晨

  琳的電話在路悠一夜無眠下,急急地響起。

  「路悠,今天臨時有個工作不知道妳要不要接?是拍睡衣目錄的!

  「琳,我……」路悠還困在昨晚和曲衡的爭執(zhí)里,提不起勁來!赴,我去!」不去工作,在家胡思亂想也說不過去,她干脆答應(yīng)了。

  琳這一通熱心介紹工作的電話,注定了路悠到警局走一遭的命運(yùn)。

  出外景時,路悠換裝完畢,一個人在公園里的嘖水池畔,依照攝影師指示,不斷地搔首弄姿。

  突然工作人員說有東西沒準(zhǔn)備好,要她坐著等一下,接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們?nèi)司筒灰娏耍灰姷耐瑫r,警察就來了。

  她求救無門、有口難言,就這么顏面盡失的被警方以妨害風(fēng)化罪名帶回警局。

  「妳說的都是實話嗎?為什么我們接到的檢舉電話說,妳已經(jīng)一個人在那里做不雅動作很久了?」一個警員公事公辦、口氣平淡的說。

  「我真的是被陷害的!孤酚拼┲教峁┑囊路,一臉無辜,也一臉疲憊。

  她這次的妝扮嚴(yán)格來說,尚稱保守,除了普通的胸罩和低腰小內(nèi)褲之外,還似有若無的披了一條薄紗,當(dāng)然,身材在薄紗之不是清晰可見,不過,她并沒有做所謂不雅的動作!

  另一個警員拿了一個背包來。「這是在噴水池附近找到的!

  警員詢問性地看她一眼!甘菉叺膯幔俊

  失神的路悠抬眼一瞧!甘俏业摹!顾眠^來將背包翻了翻,任何屬于她的東西一樣也沒少,不過卻多了一張紙條。

  這只是一個警告、一個小教訓(xùn)。

  警告?教訓(xùn)?為什么?她自認(rèn)沒有得罪過任何人,為何會有人要這樣對付她?

  是曲衡嗎?思前想后,只有曲衡勉強(qiáng)算得上有與她有仇……

  「有缺少什么嗎?」警員問,在尋獲她的背包,看過她的證件之后,他似乎愿意相信她的清白。

  路悠搖搖頭。

  「按照規(guī)定來,我們必須先完成筆錄……」警員話還沒說完,一群男女神色緊張的沖進(jìn)警局,看到路悠一人孤單無助的坐在椅子上,就一擁而上。

  「天。∧懿荒芨嬖V我是怎么回事?」先歇斯底里叫出來的是琳,她一接到路悠的電話便顧不得手邊工作還忙著,就飛也似地趕來,真想不到她介紹的工作會惹出這么大的麻煩,她實在自責(zé)不已。

  「警察先生你聽我說,路悠是被陷害的……」朋友們不約而同替路悠喊冤,并七嘴八舌的說明來龍去脈。

  「好,慢慢說!咕瘑T為了維護(hù)安靜和秩序,安撫他們激動的情緒。

  「路悠,妳沒有被侵犯吧?」古耘擔(dān)心的是路悠有沒有被性騷擾或……更糟。

  路悠搖搖頭。「沒有!

  然后她看到潘其胥,默默地站在眾人的后方一語不發(fā),只是拿一種近乎責(zé)備,卻又充滿痛苦的眼神盯著她。

  路悠知道他在想什么。

  會的,她會如他所愿的,不抗?fàn)幜,出警局以后,她就跟他回去……結(jié)婚。

  警員接了一通電話后,對路悠說:「我們局長說是妳男朋友打電話來關(guān)照了!

  「男朋友?」路悠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

  「曲衡喔?」一旁友人異口同聲,只有潘其胥一臉臭和……綠。

  「那我們可以走了吧?」琳緊張地問,事情都是她未做仔細(xì)調(diào)查才發(fā)生的,她只想趕快讓路悠離開這個有可能讓人名譽(yù)掃地的鬼地方。

  「原則上是可以,可是,曲先生有交代,請路悠小姐務(wù)必在這兒等他,他已經(jīng)在半路上了!咕瘑T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況他還是人民褓母哩!

  「是嗎?」朋友們說。

  「為什么要等他?」潘其胥抗議!父静魂P(guān)他的事!」

  「你太大聲了,這位先生。」警員提醒他這里是警局。

  「我看你們就到警局后方去談吧!」

  警員這個建議不錯,不過除了潘其胥,大家都急著返回工作崗位,于是就只剩下路悠和潘其胥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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