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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換人做 第五章

  「塞車了。」雷哲看了眼時間,復(fù)健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結(jié)果他們還塞在路上!盖懊婧孟笥惺鹿。」

  「那就不要去了!购笞膴W提斯漫不經(jīng)心的說。

  「不行!」他斷然拒絕。

  「這個禮拜已經(jīng)去過一次了,今天不去不會怎樣。」

  「一個禮拜兩次已經(jīng)太少了,我不會讓你再偷懶的。如果不是你拒絕請復(fù)健師到家里來,何必每次跑醫(yī)院!

  車子前進(jìn)幾公尺,又停下來。

  「反正現(xiàn)在去也來不及了,干脆就回家去!

  「我會打電話給醫(yī)生,說我們會晚點到。」拿起手機撥打醫(yī)生的電話,車子繼續(xù)前進(jìn)。

  奧提斯聳聳肩,笑了笑,放棄游說一碰到他的事就非常固執(zhí)的雷哲,反正他只是碰碰運氣,其實早知道會是這個答案,對于他的腿,雷哲比任何人都在意,或許在所有人當(dāng)中,最不在意的就是他自己了。

  視線移向窗外,對于慢慢向后退的街景視而不見,直到看見一輛眼熟的小貨車橫在街口,他才微蹙眉頭,死寂失焦的眼神終于有了焦距,那輛小貨車好象是……

  車子駛過小貨車,他看見坐在地上的人……

  「停車!」他突然喊。

  雷哲訝異的從后視鏡望向他,看見他趴在車窗往外望,疑惑的掃了一眼,原本以為只是平常的事故現(xiàn)場,心里想著,奧提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熱心助人了?可是在看清楚坐在地上一頭是血的人時,不禁狐疑的皺起眉頭。

  那個女人該不會是貝芙莉吧?

  雷哲二話不說靠邊停車,一停妥車,看見奧提斯竟然打開車門打算下車,他立即阻止,「我去就行了,你在車上等著!

  奧提斯動作一僵,是!他開門干什么?他根本沒辦法自己下車。

  他縮回身體,關(guān)上車門,往后看著雷哲跑到貝芙莉面前,突然之間,他對于自己的「殘廢」初次有了感覺。

  他不喜歡這樣,這種時候,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人應(yīng)該是他,而不是這樣的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看見雷哲扶著她過來,他打開車門,讓雷哲扶她進(jìn)車。

  「嗨!真巧,又遇到你們……」貝芙莉看見他,竟然還笑著向他打招呼。

  他皺眉瞪著她滿臉的血,「雷哲,快點開車!」

  他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快速的坐進(jìn)駕駛座,發(fā)動車子駛進(jìn)車陣中,幸好過了這個小事故現(xiàn)場,車行還算順暢。

  「謝謝你們!关愜嚼蛘f。

  「別說話!」奧提斯眉頭還是皺著,掏出手帕替她擦拭臉上的血,然后才看見額頭和太陽穴之間有一道裂口。

  他將手帕壓在傷口上為她止血,看來又損失一條手帕了。

  「嘶——好痛!

  可惜她的呼痛聲沒有讓他放輕力道。

  「這樣才能止血。」他的聲音緊繃,眉頭緊皺。「覺得怎樣?」

  「頭很暈,很痛,很想吐,很想昏倒……」她有點虛弱!肝铱梢曰璧箚幔俊归]上眼,喃喃的低語。

  「不行!」奧提斯斷然的說。

  「可是我覺得……好累……」她無力的說。

  「別暈!」他焦急的喊,「為什么每次碰到你,你都有狀況?」他想著話題,打算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這個……我最近比較倒霉……」車子一個轉(zhuǎn)彎,她無力的跌進(jìn)他的懷里!膏!對不起……」她低喃,想要起身卻無力。

  「沒關(guān)系。」他一手環(huán)過她的肩,輕輕將她攬在自己懷里,另一手一樣壓著她的傷口!缚恐!

  「我弄臟你的衣服了……」

  「沒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還有精力管衣服啊?!

  「嗯……」他真好,真的很好……

  「不準(zhǔn)昏倒!」奧提斯喊。心,一陣慌過一陣,她要死了?她會死嗎?

  「好……我盡量……」她不想昏倒,因為他好象很擔(dān)心她,她不想讓他這么為她擔(dān)心,可是她的意識已經(jīng)漸漸的模糊……

  「雷哲,醫(yī)院還有多遠(yuǎn)?!」他問著開車的雷哲。

  「到了!」他剛好彎進(jìn)醫(yī)院的急診室車道。

  「貝芙莉,醫(yī)院到了,振作一點!」奧提斯說,沒聽見她的聲音,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昏倒了。「貝芙莉!」

  想要立刻抱她下車,無力的雙腿才又提醒他現(xiàn)實,他忍不住低咒一聲。

  雷哲剛好打開車門,聽到他的咒罵,震驚的表情難以隱藏。

  「雷哲,快送她進(jìn)去!」他急喊。

  「好。」雷哲沒有異議,他將貝芙莉抱出車子,不管她傷得多重,一定要把她醫(yī)好,因為她非常有可能是奧提斯的奇跡!

  他將人送進(jìn)急診室,交給醫(yī)生護(hù)士之后,又馬上跑了出來,從后車廂拿出輪椅,將奧提斯抱上去。

  「醫(yī)生有在為她處理嗎?」奧提斯問。

  「有,已經(jīng)在處理了!估渍荜P(guān)上車門,來到他身后!改阋(fù)健,還是去急診室?」

  「我要到急診室……」奧提斯脫口說出,卻又停了下來!覆唬懔,我自己去復(fù)健,你去急診室等著!

  「不行,奧提斯,你會偷懶!」

  他抬頭望向雷哲。「我會好好復(fù)健!

  雷哲沉默,奧提斯的眼神是他從沒見過的認(rèn)真,他的心因為這種情形而劇烈鼓動,奇跡……真的出現(xiàn)了嗎?

  「好,我去急診室候著。」他點頭笞應(yīng)。

  奧提斯猶豫了一下,才道:「有任何狀況……」

  「送到病房之后我會告訴你,有任何狀況,我也會馬上通知你!估渍苷f。

  他點點頭,操控輪椅往復(fù)健大樓而去。

  雷哲目送奧提斯離去后,望向急診室的方向。

  貝芙莉,你是何方神圣?

  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馬上就被接通。

  「是我,我要你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

  「誰?」

  「貝芙莉·摩根,在中國城一間『花好月圓』花店上班!

  「什么時候要?」

  「愈快愈好!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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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提斯做完復(fù)健,便匆匆趕往病房。

  「醫(yī)生怎么說?」一進(jìn)入病房,看見坐在一旁沙發(fā)上,正在使用手提電腦的雷哲,他立即問。

  「奧提斯,你滿身大汗怎么沒擦一擦?」雷哲訝異的抬起頭來,看見他滿頭大汗,就知道他的復(fù)健做得有多認(rèn)真,因為奧提斯做完復(fù)健有流汗,這還是第一次。

  他闔上電腦螢?zāi)唬鹕碜叩焦褡忧澳贸雒,上前幫他擦汗?br />
  「我沒事!箠W提斯接過他的毛巾自己擦,望向躺在床上,額頭纏著一圈紗布的貝芙莉!羔t(yī)生怎么說?」

  「傷口縫了七針,有輕微的腦震蕩,不過沒什么大礙,觀察二十四小時,沒問題的話兩天就能出院了!

  他默默的點頭,這才松了口氣。

  「奧提斯,你……喜歡她嗎?」雷哲試探地問。

  喜歡?

  奧提斯輕笑!笧槭裁催@么問?」

  「因為你的行為表現(xiàn)。」

  「我的行為表現(xiàn)?」他心里有些疑惑,笑容更大,「我的行為讓你認(rèn)為我喜歡她?」

  「是!估渍軐徱曋谋砬!改阆矚g她嗎?」

  他喜歡她嗎?

  「雷哲,我不知道!顾蠈嵉幕卮穑驗椤静恢老矚g是什么樣的感覺?

  雷哲點頭,沒關(guān)系,一步一步來,不要太急。

  「奧提斯,你留在這里,我出去一下!顾萌フ見W提斯的復(fù)健醫(yī)生談?wù),了解一下他今天的狀況。

  他的視線停在貝芙莉的臉上,沒有反應(yīng),雷哲拍拍他的肩,轉(zhuǎn)身離開病房。

  喜歡她嗎?

  奧提斯操控輪椅靠近病床,伸手輕輕觸摸她蒼白的臉,現(xiàn)在的她,不再有那吸引他視線的燦亮光芒,可是他的視線卻無法移開,就好象……好象……這樣看著,她就不會突然消失……

  微微蹙起眉頭,人當(dāng)然不會突然消失,但是為什么他卻有種她好象會消失的感覺?

  是因為她的臉色太蒼白嗎?

  她不應(yīng)該這樣死氣沉沉地躺在病床上的,她應(yīng)該臉色紅潤、一拳就能擊倒一個大男人、會發(fā)光發(fā)熱、擁有燦爛笑靨的!

  看見她長睫扇動,他不自覺的屏息以待。

  貝芙莉緩緩的醒轉(zhuǎn),張開眼睛,一時之間還無法凝聚焦點,表情一片茫然。

  「貝芙莉?」奧提斯見狀,傾身靠近她。

  長睫再次扇了扇,她終于對準(zhǔn)焦距,對上了他墨藍(lán)色的瞳眸。

  「嗨!」她有點無力的扯開笑容,打聲招呼。

  「嗨。」他也微笑,忍不住抬手撫上她虛弱的笑容!改阌X得怎樣?」

  「我的腦袋里面有一列衛(wèi)兵在踢正步!关愜嚼蚩嘈。

  「還能忍受嗎?要不要我找醫(yī)生幫你打止痛針?」

  「不用了,我還忍得住……」突然想到正事!冈懔,我的花……」

  「什么花?」

  「我要送花給客戶,結(jié)果……慘了,老板一定很擔(dān)心……」掙扎著想起身,卻引來一陣讓她齜牙咧嘴的痛,整個頭好象要爆開般。

  「別亂動,你有腦震蕩!」奧提斯將她壓下!肝?guī)湍愦螂娫挕!顾贸鍪謾C開機!笌滋枺俊

  「幾號……」她想了好久!8……867……」頭好痛,想不起來。

  奧提斯見狀,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絲擔(dān)憂。

  「別想了,我找你給我的名片!顾麖囊路诖统銎A,找了一會兒,終于找到「花好月圓」的名片!刚业搅耍阈菹,我來打電話。」

  貝芙莉昏昏沉沉的看他撥了號碼之后,伸手想接過,奧提斯卻拒絕。

  「我跟她說就行了,你不要再說話了!孤犓f起話來氣若游絲,就知道她現(xiàn)在根本不應(yīng)該說那么多話。

  貝芙莉默默的望著他跟老板說明,隱隱約約可以聽見老板的聲音,雖然聽不清楚她說了什么,但是從奧提斯的對話,可以猜出個大概。

  老板在問他是誰,是不是肇事者……

  她緩緩的閉上眼。

  「貝芙莉!」奧提斯才掛斷電話,看見她閉上眼,聲音瞬間緊繃。

  她聞言又睜開眼睛,望向他,不自覺的抬起手,撫上他的眉間。

  「別擔(dān)心,我沒事……」他對她真好……

  奧提斯抓住她的手,神情有些錯愕,原來……他在為她擔(dān)心?這種情緒就是擔(dān)心……

  「我想睡一下,受了傷就要多休息,才會好得快,我是在休息,不是昏倒,你……不要擔(dān)心……」疲累的閉上眼,「奧提斯……」

  「我在這里!

  「我嫁給你……好……不好……」她沉沉睡去。

  奧提斯眨眨眼,她說……要嫁給他?

  他……聽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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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自己睡了很久,昏昏沉沉之間,隱隱約約記得自己被叫醒過幾次,吃了兩次藥,打了一針,有人握著她的手,輕輕碰觸著她的臉。

  她聽到有人在說話,有男,有女,可是朦朧之間聽不清楚他們說些什么,總是安靜了一段時間,又有人開始對話。

  然后,她終于睜開眼睛。

  橘紅色的夕陽由窗口斜射進(jìn)來,她有點茫然的睜著眼,一會兒之后才回到現(xiàn)實,真正清醒過來。

  她睡了多久?現(xiàn)在是車禍的當(dāng)天黃昏,或是已經(jīng)過了一日夜?

  「貝芙莉?」聲音在床的另一邊,「你醒了?」

  她轉(zhuǎn)頭望向坐在床邊椅子上的人。

  「老板,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真是嚇?biāo)牢伊!」杜月齊握住她沒打點滴的手,有點激動。

  「對不起,老板,客人他……」

  「沒事沒事,我已經(jīng)打過電話致歉了,客人說沒關(guān)系,請你好好休養(yǎng)!

  「太好了!

  「一點也不好!」杜月齊瞪她!改阒恢雷蛱煳医拥侥愠鲕嚨湹碾娫挄r,我有多擔(dān)心,又沒辦法拋下客人離開,還要趕去兩家公司維護(hù)出租的盆栽,整天忙個不停,還一直想著你不知道怎樣了,你害我心臟病差點發(fā)作!」

  「老板,你什么時候有心臟病的?」果然已經(jīng)過了一夜。

  「被你嚇出來的!」她沒好氣的說。

  「我沒事啦,現(xiàn)在頭已經(jīng)不痛了!惯@是更話,腦袋里那一列步兵已經(jīng)解散,只剩下傷口的皮肉痛。

  她望了望四周,沒看見其它人。

  「老板,你什么時候來的?」貝芙莉問。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來的,那時候你在睡覺!

  「你來的時候有沒有其它人在?」

  「沒有啊。」杜月齊搖頭!冈趺矗繎(yīng)該有人在嗎?」

  「不,我只是隨便問問!顾滩蛔⌒睦镆魂囈苫,她以為一直有人陪著她,是作夢嗎?

  奧提斯他們應(yīng)該是送她到醫(yī)院之后就離開了,老板又是中午的時候才過來,那么怎么可能會有人一直陪著她呢?所以……應(yīng)該是作夢吧!

  「貝芙莉,你怎么了?」

  「不,沒什么。」她輕輕搖頭!咐习,我沒事了,你在醫(yī)院這么久可以嗎?花店怎么辦?」

  「文森叫他的女朋友過去幫忙看店,不過她是生手……」杜月齊是有點擔(dān)心。

  「你趕快回去吧,我不要緊了!

  「你真的已經(jīng)沒事了嗎?不用人陪嗎?下床上廁所都方便嗎?」

  「真的夏的,要不要我起來跳只舞給你看?」貝芙莉俏皮的說。

  「得了吧你,乖乖的躺在床上,我明天再來看你!

  「不用來了,明天我應(yīng)該就可以出院了!

  「這樣啊……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嗯,明天見!

  「明天見?貝芙莉,你該不會一出院就打算回來上班吧?」杜月齊離開的腳步一頓,猛地轉(zhuǎn)身瞪她。

  「我是這么打算……」猶豫的望著她!膏,不行嗎?」

  「當(dāng)然不行!」杜月齊低吼。「你至少給我休息一個星期,要不然我就炒你魷魚!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會休息。」哪有當(dāng)老板的強迫員工休息的。

  「哼,這還差不多,不過明天見也對啦,我會來接你出院。我走了,乖一點知不知道!」她再次叮嚀后轉(zhuǎn)身走出病房,一個男人推著輪椅迎面而來,她分神的看了一眼,咦?輪椅上那個男人,不就是訂婚宴上的男主角嗎?

  她記得他叫奧提斯·坎佩爾,而推著輪椅的男人,則是他的朋友,叫做雷哲……姓什么她倒是不知道。

  嘖!兩個男人都很有型呢,尤其是奧提斯·坎佩爾,真是俊到不行,可惜……視線落到他的腿上,眼底不無惋惜。

  聳聳肩,與他們擦身而過,沒有發(fā)現(xiàn)雷哲回頭若有所思的望著她。

  「雷哲?」輪椅停了下來,奧提斯疑惑的抬起頭來,順著他的視線往后望去!刚J(rèn)識?」

  雷哲搖頭!覆凰阏J(rèn)識,她就是『花好月圓』的老板!

  「喔!顾⒉辉诤跛钦l!缸甙。」

  雷哲推著輪椅,往病房走去,在病房門口,奧提斯止住輪椅。

  「我自己進(jìn)去就好了!

  雷哲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看手表!敢埠茫艺眠有其它事,要離開的時候打個電話給我,我再過來接你。」他得去找那個人拿貝芙莉·摩根的資料,真想叫他用快遞送,可是知道他一定會要他親自去拿……

  「嗯。」奧提斯點頭。

  「啊,對了,奧提斯!棺吡藘刹剑滞A讼聛,故意問道:「婚禮就快到了,你和米勒小姐打算什么時候去拍婚紗照?」這個問題,意在提醒他即將結(jié)婚的身分。

  奧提斯緩緩的抬起頭來望向他,「為什么問?」

  「好安排時間啊!估渍芪⑿Α

  「不用了,米勒小姐說她沒時間拍婚紗照!

  「連拍婚紗照的時間都沒有,還真忙。」他嘲諷的一笑。

  訂婚宴那天,是奧提斯回到紐約之后第一次公開亮相,艾蓮娜·米勒一見到坐著輪椅的他,美艷的臉上雖然還是保持著禮貌性的微笑,可是眼底不屑的神情他可看得一清二楚,差點讓他以為她會當(dāng)場退婚。

  「沒事了,我走了,你自己進(jìn)去吧!估渍軒退昧饲貌》块T,幫他打開之后,便逕自離開。

  奧提斯操控輪椅進(jìn)入病房,看見她已經(jīng)起身,靠坐在病床上。

  「是你!」貝芙莉訝異,她以為是老板忘了交代什么,去而復(fù)返。

  他淺淺一笑,「你看起來好象很意外。」

  貝芙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們送我來醫(yī)院已經(jīng)很感謝了,我沒想到你還會來看我!

  奧提斯挑眉,他昨天直到晚上才離去,今早過來,直到中午才又離開,原來這段期間她醒來的那幾次都不是真的清醒,她根本不知道他陪著她,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嘍?

  此時,護(hù)士進(jìn)來幫她換點滴,看見病床旁的奧提斯,微笑的道:「摩根小姐真幸福,男朋友一直陪著你,替你擔(dān)心呢。」

  「哦?他不……」咦?一直……陪著她?他一直陪著她?!

  她倏地望向他,看見他只是微微笑著,沒有說什么。

  「以后開車要小心一點喔。」護(hù)士小姐叮嚀,換好點滴,轉(zhuǎn)身離開病房。

  沉默突然降臨,好一會兒,她才清了清喉嚨。

  「你……你一直陪著我?」

  「沒有一直,昨天晚上我有回去,今天早上才又過來,中午時又離開,所以不算一直!

  原來真的有人一直陪著她,而那個人……是他!

  「我以為那是在作夢……」她喃喃不敢置信,他怎么可能會留下來照顧她?他們……他們非親非故!至少……至少目前是非親非故,「對不起……」她真是糟糕,剛剛竟然還說很意外他會來看她。

  「你一直昏昏沉沉的,不能怪你!顾D(zhuǎn)移話題!羔t(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說過了今晚,如果沒有什么問題,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車禍和停車場事件有關(guān)嗎?」奧提斯問。

  「應(yīng)該沒有,是我沒打方向燈就突然轉(zhuǎn)彎,后面的車子反應(yīng)不及,才會攔腰撞上。」

  他點點頭,默默的望著她,望到貝芙莉臉頰漸漸泛紅,渾身不自在。

  「哦,有什么事嗎?」她局促不安地問。

  「昨天你說的是認(rèn)真的嗎?」他問。

  「什么?」她一臉疑惑!肝艺f了什么?」

  「你說……」奧提斯停頓了一下,看著她愈來愈不安的模樣,意外的,心里生出一股莞爾,往常僅是慣常上揚的嘴角,添進(jìn)了一抹笑意。

  「我到底說什么?」貝芙莉看著他的笑,覺得他此刻的笑容和平常似乎不太一樣,好象……在取笑她,讓她更加忐忑,她到底鬧了什么笑話?

  「你說,你要嫁給我!

  她錯愕的張著嘴,臉色倏地刷白。

  她說……要嫁給他?她說出來了?!

  「不過很遺憾,我下個月就要結(jié)婚了!

  她聞言,松了口氣,原來她沒有說的太多,他還不知道下個月,他的老婆會換人做。

  很好,既然他還不知道,那就閉嘴,不要再提了,趕快轉(zhuǎn)移話題吧!

  「那在你結(jié)婚前,我當(dāng)你的女朋友吧!」一出口,她就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天啊,她在說什么!

  而且,奧提斯和她一樣驚訝,不只是驚訝,還加上迷惑。

  「哦?我……我只是……開玩笑,開玩笑的,你……你就當(dāng)作沒聽到……」

  「好!箠W提斯打斷她言不及義的澄清。

  「嗄?」貝芙莉錯愕的眨眼!甘裁?好什么?」

  「好,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結(jié)婚前,讓你當(dāng)我的女朋友!

  「你答應(yīng)我的『要求』?」她微瞠著眼,肚子里有股火氣往上冒,這個……這個來者不拒的花花公子!

  可惡,她本來還滿同情他得娶艾蓮娜,現(xiàn)在覺得他是活該,這個沒有節(jié)操的花花公子,今天如果是別人這樣「提議」,他是不是也一口就答應(yīng)啊?

  可惡,就讓他去娶艾蓮娜那個眼高于頂、心高氣傲的冰美人,凍死他吧!

  而她似乎忘了,要嫁給他的人,已經(jīng)換成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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