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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的棄夫 第二章

  當(dāng)蘇紅雁在強(qiáng)烈的饑餓感作祟之下清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事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一間很漂亮的房間里,躺在一張很舒服的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錦被,她掙扎著想坐起來,卻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

  「你醒了!挂粋穿著粉紅衣衫、丫鬟打扮的少女正走進(jìn)門來,看見她醒來,急忙上前扶住她。

  「這是哪里?你又是誰。俊顾悦院膯。

  「我是伺候老夫人的丫鬟春梅,這里是佟家堡!

  「佟家堡!」這三個字傳到蘇紅雁耳朵里,就像炸了個響雷,讓她徹底的清醒過來。

  天哪!她完了。真不知道是怪她命不好,還是老天故意和她作對,她繞了一大圈竟然跳到佟家的勢力范圍內(nèi);而且還在人家的地盤上大放厥辭,那個叫作佟向日的男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現(xiàn)在說什么都太遲了,她這不成了一條自動跳上砧板的笨魚嗎?

  「蘇姑娘,剛才大夫來過了,他說你只是一時疲憊過度,只要好好的大吃一頓,再休息兩天就沒事了。白天老夫人和二少爺都來看過你,老夫人還交代,等你醒了讓我去通知她呢!蘇姑娘,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廚房叫他們做點(diǎn)吃的!

  眼看著春梅走出房間,蘇紅雁迅速的步下地,可一陣暈眩襲來,讓她只好用手扶住一旁的桌子,慢慢往門口走。

  拜托,她哪里還敢留在這里,那個佟向日根本就和她八字犯沖,他簡直是她的克星,她得趕快離開。可是瞧她看到了什么,桌子上放著好幾盤精致的點(diǎn)心,她像發(fā)現(xiàn)了救命稻草般飛撲過去,不顧一切的大吃起來。

  她快要餓死啦!此時此刻,蘇紅雁不得不承認(rèn)食物對她的吸引力確實(shí)是很大,剛剛要逃的念頭早就被擠到九霄云外去了。

  佟向日好笑的看著眼前低頭猛吃的嬌小身影,她還真挺能吃的,一會兒工夫,一盤點(diǎn)心已經(jīng)去了一大半。她平時吃東西的時候也是這樣嗎?連他走進(jìn)屋子、站在她背后她都沒有發(fā)覺。她的吃相毫無形象可言,要是讓那些名門千金像她這樣吃東西,她們大概寧愿餓死。

  那天她在「聚仙樓」里昏倒,是他把她抱回佟家堡。一路上,奶奶都用不懷好意的眼光偷瞄他,他知道奶奶在打自己的主意,可是這回他不想反抗;因?yàn)樗蓄A(yù)感,或許把她留下來,佟家堡會變得更熱鬧。

  「二少爺。」春梅端著飯菜從廚房回來,一眼就看見站在蘇紅雁背后的挺拔身影。

  「你在說什么?」蘇紅雁嘴里塞著點(diǎn)心,含糊不清的問道。當(dāng)她看到春梅含笑的眼神望著她背后,她轉(zhuǎn)過頭,正對上那雙閃著笑意的深邃黑眸。

  「你……咳……咳……」她急忙伸手去拍胸口,他果然和她犯沖,只看他一眼,她就差點(diǎn)兒被點(diǎn)心給噎死。

  「又沒人跟你搶,你吃那么急干嘛?不會是又想攢足了力氣開溜吧?」佟向日揶揄的說,用手輕輕幫她拍著后背。

  她是怎么回事?看到他不是昏倒,就是被噎到,他真是服了她。

  「誰說我想溜啦?」她拍開他的手,反正她丑化他的話也說出去了,收也收不回來,而且又落到他手里,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可不想敗得沒骨氣。

  「我承認(rèn)我是丑化過你,現(xiàn)在你要怎么辦就快說吧。」她說得豪氣干云。

  她以為他是土匪嗎?還是凡事耿耿于懷的小肚雞腸?那件事他早就忘記了,可是她卻以為他要以此處置她;這樣正好,他可以把事情說得嚴(yán)重些,好讓她留在佟家堡。

  他在她對面坐下,忍不住想要笑,難怪她可以大聲和他說話,原來一盤點(diǎn)心已被她吃得干干凈凈。

  「如果你肯留在佟家堡,趙小蝶逃婚的事我就不追究,否則,不管她和那個男人逃到哪里,我都有辦法把他們找出來;到那時,她的名節(jié)就……」他這倒不是說謊,憑佟家堡的勢力,找個人并不費(fèi)力。

  「我答應(yīng)你,可是我總得嫁人,你不會叫我一輩子待在這里吧?」小蝶小姐對她不錯,她不能讓小姐的名聲敗壞在她身上,反正,她也不在乎多做幾年的丫鬟;

  可是總不能一輩子做個老姑娘,別人會以為她嫁不出去。

  「原來你想嫁人了!顾行┎粣偟陌櫭,「至于時間嘛,等這件事完全結(jié)束的時候,你就可以離開了!

  「那你可要快點(diǎn),否則到那時候,我都老得沒人要了!顾粷M的嘟噥著,還好她才十八歲,還可以再撐個幾年;否則她才不會答應(yīng)他,她還想找個疼愛自己的丈夫呢!

  「我會負(fù)責(zé)!顾麆e具深意的許諾。

  「用不著,我不喜歡別人幫我硬配對,我要自己找到喜歡的人,才嫁給他!顾蛩朔籽,壓根兒沒把他的話當(dāng)真。

  當(dāng)蘇紅雁沉浸在對未來的幻想里,卻已經(jīng)跳進(jìn)了佟二少爺?shù)南葳謇,一場好戲就要上演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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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真正的富豪之家,蘇紅雁總算是見識到了。佟家堡究竟有多大,她也說不清;因?yàn)樗齺淼竭@里已經(jīng)三天,卻還是會在大白天里迷路。滿園的假山、亭臺,還有開滿蓮花的池溏,點(diǎn)綴著佟家堡.這里光是仆人就有好幾十個,到現(xiàn)在她還只認(rèn)得春梅,還有佟老夫人和佟家三兄弟。

  說來奇怪,他們好像從沒把她當(dāng)作丫鬟對待,雖然老夫人常常要她陪著逛園子、聊天,可是從不讓她做丫鬟要做的事;而且,她有時陪老夫人去聚仙樓的時候,那個秦掌柜也是叫她蘇姑娘,好像她是佟家堡的客人。天知道,她只是被佟向日用計(jì)軟禁在佟家堡的可憐人。

  蘇紅雁手里端著剛在廚房里做出來的點(diǎn)心,穿過曲廊。她整天都找不到事做,輕松得有些不像話,她可不想在這里吃閑飯,要不是昨天老夫人抱怨廚房里的點(diǎn)心吃厭了,她幾乎差點(diǎn)忘了自己還有這一項(xiàng)手藝。

  一大早,她就到廚房去忙著和面、調(diào)餡,燒水,做出了好幾種樣式的點(diǎn)心,準(zhǔn)備給老夫人嘗嘗。

  剛走到老夫人的窗外,她就聽見里面?zhèn)鱽碚f話的聲音,那是被她視作頭號克星佟向日的聲音,她看到他就渾身不自在,還是等會兒再來。她躡手躡腳的準(zhǔn)備離開,門卻猛地打開了,佟向日就站在她面前,她直覺的拔腿想跑,可腳下卻一個踉蹌,整個人往前撲倒。

  佟向日及時伸手?jǐn)堊∷睦w腰,很自然地把她抱個滿懷,以免她的臉和地面做親密接觸。

  真是僥幸,她沒有摔個狗吃屎。蘇紅雁剛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靠在一臉笑容的佟向日懷里。

  「喂,你快放手!顾樇t的大叫,直想用手里的盤子敲他的腦袋,他竟敢抱她。

  「沒想到你看到我,還會激動到差點(diǎn)跌倒啊。」他有點(diǎn)不舍的讓她掙脫他的懷抱,故意扭曲事實(shí)逗弄著她;果不其然,看到她足以殺死人的眼光。

  蘇紅雁這才發(fā)佟老夫人和佟向辰嘴角含笑地打量著她。她出糗了,而且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都怪這個可惡的家伙,他開始報(bào)復(fù)她了。

  「老夫人,點(diǎn)心做好了!顾拷±戏蛉松磉呎局,離他越遠(yuǎn)越好。

  「紅雁,你對二哥可真好,剛見面就對他投懷送抱!官∠虺揭贿叴罂诔灾c(diǎn)心,一邊壞壞的說。

  一向?yàn)t灑自若、對女人淡然視之的二哥何曾用那種溫柔的眼神看過人,看來她很有可能成為他的二嫂。

  「向辰。你閉嘴!官∠蛉漳闷鹨粔K點(diǎn)心,扔了過去,準(zhǔn)確的投進(jìn)佟向辰張大的嘴里。

  而蘇紅雁的臉紅得可以煎蛋了。

  看樣子他還會功夫,她當(dāng)初決定留下來不逃是對的,否則要是被氣急敗壞的他抓住,她的小命就完蛋了。偷偷的看向他,她不得不承認(rèn)他是個很好看的男人,俊朗的五官實(shí)在是很吸引人,加上他有如深潭般的漂亮眼眸……兩人的眼神同時交會,她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意亂,心虛地移開視線。

  佟向日揚(yáng)起嘴角,他看得出來她在回避他,看來他得采取行動,他不想要她掩飾真正的自己,他要她以最自然的面目來正視他。

  這種舒適清閑的日子要是再過下去,蘇紅雁直嘆自己就要變成游手好閑的富貴閑人了。這在她十八年的生活中是從來沒有過的,優(yōu)閑向來是與她這種苦哈哈的平民絕緣的,這讓她有一種犯罪感,她怎么可以安于現(xiàn)狀?要知道,等到佟家人對趙家的事逐漸淡忘的時候,她還是得回到揚(yáng)州過她原來的生活。

  趁現(xiàn)在她還沒有被逍遙快活的日子給沖昏頭,她要找些事情來做,以后回到揚(yáng)州,她還是得靠做事來賺錢維持生計(jì)呢!她要是再這樣懶散下去,非得喝西北風(fēng)不可。因此,她幾次向佟老夫人提出要給她差事做的請求,佟老夫人思量再三,決定要她去聚仙樓幫秦掌柜的忙。

  聚仙樓是佟家旗下產(chǎn)業(yè)之一,也是京城最繁華的酒樓,出入這里的客人無一不是富商巨賈、名門子弟。這里的客人總是絡(luò)繹不絕,光是看秦掌柜不停地?fù)芘惚P,就可想而知聚仙樓的收入有多么豐厚。

  與其說蘇紅雁是來這里幫忙,不如說是來拜師學(xué)藝來得貼切。店里面有十幾個伙計(jì),完全應(yīng)付得了客人的需要,而秦掌柜又把一切管理得井井有條,根本用不著她幫忙;可她也沒閑著,聚仙樓里的大廚都是在皇宮里做過御廚的,手藝十分精湛,她不趁此機(jī)會學(xué)上幾手,豈不是浪費(fèi)資源?

  「蘇姑娘,你在這兒干什么?」秦掌柜來到廚房,見蘇紅雁津津有味的看大廚炒菜,還不時的詢問著。

  「秦伯,我在跟大師傅學(xué)做菜,將來我回到揚(yáng)州,也可以靠手藝吃飯嘛。」蘇紅雁笑著解釋。

  「你還要回楊州?」秦掌柜感到奇怪。

  「當(dāng)然啦。我現(xiàn)在只是暫時住在這里,等事情解決了,我就得回去了。」

  「噢。二少爺叫你去議事廳,好像有什么事情。」秦掌柜在肚子里暗笑,看來這姑娘現(xiàn)在還弄不清狀況,老夫人怎么可能讓她離開,還有二少爺:他在聚仙樓做了二十年,還從沒看過少爺要哪個姑娘進(jìn)入議事廳,誰都知道那是只有佟家人才可以出入的地方,看來她還被蒙在鼓里呢!

  「唉,我這就去!固K紅雁長嘆了口氣,她本以為待在聚仙樓可以減少和佟向日碰面的機(jī)會,哪里想得到,他待在這里的時間比待在佟家堡還要多。秦掌柜解釋是因?yàn)樗?jīng)常要和別人談生意,在這里會很方便;早知如此,她就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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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你找我什么事?」蘇紅雁低聲下氣的說,眼睛看著地面。

  佟向日好笑的看著她極不情愿的表情。她低著頭的角度,使她的長睫低垂,小小的下巴形成一個柔美的弧度,她真的很美,他第一眼看到她,就被她坦率的眼神給吸引,她清新俏麗的模樣深印他心底;聽到她就是趙府預(yù)備頂替趙小蝶的女子,讓他心里不禁要感謝老天,趙益山算是幫到他了。

  「沒事就不可以找你嗎?還是你怕見到我?」他走到她面前,長指挑起她的下巴,和她的目光相對。

  他的突然接近讓蘇紅雁嚇了一跳,她直覺的退了幾步,腳卻被門檻絆住,整個人仰天摔倒。

  佟向日眼明手快的攬住她的腰,輕松的把她摟回他懷里。

  「喂,快放手,色狼。」蘇紅雁又羞又急,用手推著他的胸膛,拼命想掙出他的懷抱;可她馬上就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是白費(fèi)力氣。

  「放開你,你確定不會再跌倒?」他笑看著她漲得通紅的俏臉,貼近她耳邊低聲說:「你叫這么大聲,會把整個聚仙樓的人都引來!

  他溫?zé)岬臍庀⒎鬟^她的臉,天啊!她都快羞死了,要是被人看到她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她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咬著牙低聲問,生伯引來看熱鬧的人。

  「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就放開你!顾岢鰲l件。

  有沒有搞錯?她這個被吃了豆腐的受害者,還得答應(yīng)他的什么鬼?xiàng)l件?她用腳指頭想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但她得先擺脫眼前的窘?jīng)r再說。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顾室庠谒媲罢f粗話,在他這種人面前,她根本不需要裝淑女,以惡治惡才是對付他的最好辦法。

  「這好像才是你的作風(fēng)!顾粗f過來的白眼,「我要你從明天起,跟在我身邊做事!

  「你先放手再說!

  「那我就當(dāng)你是答應(yīng)了!顾麤Q定先放過她,反正以后有的是機(jī)會,他不會讓她躲太久的?伤⒉淮蛩悻F(xiàn)在就嚇跑她,所以他放開摟著她纖腰的手。

  「誰說我答應(yīng)了?」被解除了禁錮的蘇紅雁,頓時感覺輕松了許多,勇氣也回升不少,就連說話的嗓門也提高了!改挠信俗龈嗟?我不干!

  他是有病嗎?沒聽說過一個女人可以整天跟在男人身邊打轉(zhuǎn)。

  「隨你怎么說,我說可以就可以!

  哼,這個霸道的男人!她非得和他斗到底。

  「我什么都不會做,你還是另請高明吧。」要她整天跟著他,她會短命。一我又不是你們佟家的人,別人會說我企圖勾引佟家二少爺!

  「說起來,你算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就算勾引我,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我是求之不得呢!」他故意逗她。

  「你說什么?」蘇紅雁聞言,不由得瞪大眼睛,這個厚臉皮的男人在說什么鬼話,他竟然胡言亂語給她扣上這么一頂大帽子!改阍趺纯梢哉_陷我?」

  「誣陷你?」佟向日忍住想要大笑的沖動,「你可知道,想被我‘誣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事實(shí)也的確如此,你既然被趙益山用來頂替趙小蝶,當(dāng)然就是我的未婚妻子,相信趙益山也會同意我的說法!

  她真是掉進(jìn)他的圈套里了,早知如此,她死也不會住進(jìn)佟家堡,趙老爺巴不得她替小姐嫁進(jìn)佟家,以消除佟家對他的威脅;而她又在佟家住了十幾天,現(xiàn)在說她與佟家沒有關(guān)系,恐怕也沒幾個人相信,這次她真的是百口莫辯。

  「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你在報(bào)復(fù)我,對不對?因?yàn)樯洗卧诶戏蛉怂麄兠媲埃艺f了你的壞話:所以你要把我留在這里,方便折磨我!顾龥_到他面前,氣急敗壞的對著一臉笑容的佟向日低吼。

  他真是服了她了,她的想像力可真是豐富,真不知道她那顆小腦袋瓜里裝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念頭,居然說得像真的一樣?此桓睔夂艉舻哪,真是有趣極了,想來他今后的生活不會再單調(diào)了。

  「我有那么可怕嗎?還是你怕會愛上我,所以不敢跟在我身邊?」請將不如激將,他清楚她的個性。

  「你別作夢了,誰會喜歡你這種自大、狂妄、專會欺負(fù)弱女子的男人!」她急忙否認(rèn),生怕和他扯上關(guān)系。

  「那你敢不敢做跟班?」他乘機(jī)將她一軍。

  「我當(dāng)然敢!顾刹荒鼙凰幢,以為她怕了他。「可是,你不能藉機(jī)報(bào)復(fù)我!谷绻刻煲蛇@干那,那她豈不是被他害死了?

  「你什么也不用做,我去哪兒你就跟去哪兒,夫唱婦隨嘛!」激將法果然對她有用。

  什么夫唱婦隨,這男人又在占她便宜了。她沒好氣的說:「難道你沐浴、上茅房我也要跟著,那我豈不是要長針眼?」

  佟向日大笑出聲,猛地將她樓進(jìn)懷里。他俊逸的臉龐靠近她,鼻尖幾乎碰到了她的。「紅雁,你真可愛,我真該感謝趙益山把你送到我身邊。」

  他充滿柔情的眼神和溫柔的話語讓蘇紅雁的心漏跳了一拍,她像是被下了魔咒,呆呆的望著他溢滿深情的黑眸,而他笑起來的樣子很漂亮,讓她差點(diǎn)迷失在他的笑容里。

  佟向日看著在他懷里愣住的蘇紅雁,此刻她那雙美麗的大眼正迷惘的注視他,凝脂般的白皙臉頰泛起微微的紅暈,他將她嬌艷的模樣盡收眼底,相信自己不會有看厭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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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了,蘇紅雁,難道你的腦袋是豆腐做的嗎?」

  蘇紅雁煩躁的在房里來回踱步,自言自語著。真該死,她中了佟向日的圈套,答應(yīng)做他的「跟班」;現(xiàn)在想起來,她根本是中了他的激將法。

  而且,更令她生氣的,是她竟然被佟向日的笑容給弄得暈頭轉(zhuǎn)向,像個花癡一樣盯著他瞧。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就算他長得比別的男人好看一點(diǎn),她也不應(yīng)該被他迷惑;再說,佟家另外兩個兄弟也長得不錯,可她為什么就是沒感覺呢?要不是秦掌柜有事找他,她還不知道自己乖乖的讓他抱著,真是丟臉啊!秦掌柜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曖昧的笑意,天知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蘇姑娘,你在干什么?」春梅推門進(jìn)來,打斷了她的思考。

  「春梅!固K紅雁高興的上前拉住她在床上坐下,「我好幾天都沒有看到你,又沒事做,都快悶死我了!

  「二少爺沒陪你嗎?」春梅微笑著問她。

  「怎么連你也說這種話!他是他、我是我,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挂惶崞鹳∠蛉,蘇紅雁就一肚子氣。「他居然讓我做他的跟班,從明天起我就沒有好日子過啦,他會整慘我的。」她不禁嘆了口氣,似乎看到她的日子將是一片黑暗。

  「怎么會呢,你凈會瞎想!二少爺很喜歡你的!

  「這不可能啦,我每次碰到他,不是跌倒就是出丑,他總是愛捉弄我,還老找我的麻煩,他怎么會有那種怪念頭呢?」她根本沒把春梅的話放在心上。

  「你就別不好意思承認(rèn)了,全佟家堡的人都知道你是二少爺?shù)奈椿槠,將來是我們的二少奶奶,這怎么會有錯呢?」

  「這是個誤會嘛。等事情完了,我還得回?fù)P州,而且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名門閨秀,只是個平凡的丫鬟,根本不可能和你們二少爺扯上關(guān)系的!惯@點(diǎn)自知自明,她蘇紅雁還有。

  「原來你是在擔(dān)心這個呀。你放心好了啦,咱們老夫人從來就沒有門第之見的,老夫人其實(shí)很不喜歡那些惺惺作態(tài)的千金大小姐。上次,老夫人上了那個趙老頭兒的當(dāng),他夸口說他的女兒如何賢慧、知書達(dá)禮,說得是天花亂墜,老夫人信以為真,所以才給二少爺訂下這門親事。誰想到陰差陽錯的,竟然是你來到了我們佟家堡;老夫人后來知道了這件事,直說這是緣分呢。」

  「我和你們二少爺是冤家,才會碰頭!固K紅雁長嘆一聲,「我一看到他,就渾身不對勁,真想拔腿就跑,離他越遠(yuǎn)越好。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我和他八字不合吧!

  「什么八字不合,我們都覺得你和二少爺很相配呢!你別想得那么多,安心住下來吧,反正事情遲早都會解決的。天色不早了,我得去伺候老夫人啦,有空我再來看你。」春梅起身欲離去。

  「我也會去看你的,如果我還沒被佟向日整得咽氣的話。」蘇紅雁俏皮的向春梅眨眨眼。

  春梅捂著嘴偷笑,看來要讓紅雁明白事實(shí)真相,二少爺可要費(fèi)上不少的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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