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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下惡魔的印記 第三章

  朱詠真被嚇得跑出了辦公室,直奔電梯口,電梯門剛好當一聲開啟,不知是里頭走出來的人腳步太急,還是她真的被嚇壞了,總之她差點撞到對方。

  “對不起。”急忙忙道歉,她閃身欲進入電梯,卻被對方突然伸來的一手扯住臂膀。

  “你來這里做什么?”與朱詠真擦身而過的人,一眼就認出了她,神色因而有些緊張,但口氣卻咄咄逼人。

  “是你!”

  “沒錯,是我!敝煸佌嫱府惸傅拿妹茫煊駤鹊芍瑫r將她給拉到角落洗手間的門口。

  “你別想跟我打哈哈,說,你到底來這里做什么?”朱玉嬋莫名心慌,但仍不改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

  當年是父親情婦的母親,以懷有身孕的借口與屢次的以死相逼,讓父親結束了之前的婚姻,離棄了前妻和女兒。

  現(xiàn)在,朱詠真出現(xiàn)在這里,是不是代表要對她做出什么報復的行為?就像媽媽搶走了父親一樣,她也要來同她搶長孫炎嗎?

  “我來做什么需要跟你報告嗎?”掙開她的手,朱詠真讓手臂重回自由。

  “當然要。”朱玉嬋擺出大小姐姿態(tài),不得答案絕不甘休。“你最好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否則我就去跟爸……”

  懶得聽她把話說完,朱詠真開口截斷:“你要去跟他說?”如果是,請便!

  看了她一眼,嫌惡的閉了閉眼,朱詠真轉身就想走。

  “沒錯,我是要去跟爸爸說,說你準備破壞我的婚姻,說你太過分,說你根本是狐貍精,說你打算對我報復,因為我媽搶走了爸爸。”

  朱玉嬋自以為是的下斷言,還越說越過分,越說越夸張。

  母親搶走別人丈夫的事實,讓朱玉嬋在面對男女情感時,總是提心吊膽、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怕因果回圈,讓她成了母親的替罪羔羊。

  “你以為我怕?”本來不想理她,只當她是個瘋女人,但沒想到她將她詆毀得太過分。

  深吸一口氣,朱詠真不客氣的瞪著她,“你要去找他說,就去吧!不過,在這里我可以先告訴你,我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無助的小女孩了!

  拋下話,她轉身要走。

  朱玉嬋眼明手快,閃到詠真的面前,張開雙手擋住她的去路,“聽你的意思,你是承認嘍?”

  果然,一定是她和長孫炎即將訂婚的消息曝光,她想來搞破壞。

  “我承認什么?”朱詠真開始覺得不耐煩。

  “承認你想要搶走我的男人!”這一句話,朱玉嬋幾乎是用吼的。

  朱詠真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好笑的搖了搖頭,“讓開,我要走了!”

  瘋子一個,懶得理她。

  “不讓,除非你親口承諾,說你不會搶走我的男人!”朱玉嬋張開雙手,執(zhí)意擋住她的去路。

  神經(jīng)病!撇開根本沒這回事不說,就算有的話,她未免也太自以為是,憑什么要她承諾?

  真倒楣,她今天怎么老遇上瘋子?!

  “你到底讓不讓?”她下午還得上法庭,沒空陪她在這里瞎耗!

  “不讓。”朱玉嬋擺出了與她對峙的陣仗。從小到大,她要什么有什么,沒有人可以對她說不!

  發(fā)覺耐心已經(jīng)用鑿的朱詠真,突然伸出一手,用力揮開擋在身前的人。

  “你要瘋是你家的事,我可沒時間在這里陪你。至于你跟你媽這種當慣了攀藤生物,非得依靠男人、寄生在男人身上才能活下去的人,我何德何能跟你們相同?別把我和你們混為一談,我承受不起!”

  拋下一長串的話,朱詠真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朱玉嬋沒想到會讓人羞辱一頓,哭哭啼啼的來到長孫炎的辦公室,準備大大地訴苦一番,沒想到卻讓門口的護衛(wèi)給攔了下來。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為什么不讓我進去?”頂著即將是炎門門主夫人和炎黃集團未來總裁夫人的身分,朱玉嬋驕悍的大聲質問。

  護衛(wèi)沒回話,僅用森冷目光盯著她。

  他們才不管什么未來的門主夫人,在炎門里他們僅聽命于長孫炎一人,

  就算他要他們開槍轟掉自己的腦袋,他們也絲毫不會遲疑,這正是炎門引以為傲的紀律。

  “你沒聽懂我的話嗎?我叫你讓開!”朱玉嬋氣得跺腳,但矗立在辦公

  室門口的兩個護衛(wèi)仍如兩尊雕像,動也不動。

  “等一下我見到炎,一定叫他把你們殺了,拖去填海!”哼,連兩個小小護衛(wèi)也敢忤逆她。

  站在門口的護衛(wèi)仍是動也不動,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方才門主交代,不許任何人進去,倘若他們現(xiàn)在放人進辦公室,這才會讓人拖去填海。

  “你們、你們……”朱玉嬋氣得又是一跺腳,正想破口大?,秘書阿權

  剛好抱著一堆資料走過來。

  “啊,是你呀,朱小姐!庇悬c意外她會出現(xiàn)在炎黃大樓里。

  “阿權,你叫他們讓開!”一見到熟面孔,朱玉嬋更形大膽嬌蠻。

  “這……”阿權與兩個護衛(wèi)互換了一記目光,絕佳的默契讓他很快就了解緣由,“朱小姐,這恐怕不行,因為方才門主才交代,等一下貝先生要過來,現(xiàn)在他在辦公室里研究一份資料,要我們不能打擾他,否則……”

  阿權跟在長孫炎身邊多年,先別說其他本事,光是察言觀色的能力就比一般人高出許多。

  對付朱玉嬋這種刁蠻成性的嬌嬌女,最好的法子就是抬出門主大人。

  雖然兩人即將成為未婚夫妻,但對于長孫炎的畏懼,朱玉嬋可沒比其他人少,尤其不敢惹他發(fā)怒,就怕自己的小命隨時會不保。

  “這樣……”囂張的氣焰頓時煙消云散,她才沒勇氣在虎口上捻虎須。

  “那就算了吧!”

  朱玉嬋的話剛說完,辦公室的門就讓人由里頭拉開。

  “阿權,什么事這么吵?”長孫炎出現(xiàn)在門后。

  阿權不敢怠慢,“門主,是朱小姐來……”

  一個了字還沒脫口,只見眼前一閃,朱玉嬋媲美光速一樣,已飄到長孫炎身邊,柔弱無骨的身子似蔓藤一樣,纏上了他壯挺的身軀。

  “炎,人家已經(jīng)整整一個星期沒見到你,所以才來公司找你,你會怪我嗎?”

  過度嬌嗲的嗓音,甜美是甜美,但太過做作,容易讓人起雞皮疙瘩。

  “是你?”長孫炎平靜臉上沒太多表情。

  “嗯,別這樣嘛,人家真的想你!币膊还苡械谌摺⒌谒恼、第……者在場,朱玉嬋只求在長孫炎面前展現(xiàn)嫵媚,甚至有一下沒一下的用她豐滿的胸部,磨蹭著長孫炎的臂膀,暗示著她的渴望。

  阿權輕咳一聲,與兩個護衛(wèi)識趣地將臉轉向一旁。

  對于她的投懷送抱,長孫炎不喜歡也不討厭。

  “阿權,等一下威廉來了,別讓他直接闖進來!币皇謹埳现煊駤鹊募,他丟下話,將人給帶進了辦公室里。

  男歡女愛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何況朱玉嬋是他的女人。而女人之于他,向來就是發(fā)泄欲望的工具,能更進一步的,是為他生兒育女,但工具永遠都只是工具。

  自從母親住院之后,小小的公寓里就獨剩朱詠真一人,三房兩廳的格局雖然不大,但對她一人來說還是略顯空蕩。

  如今空蕩的房屋中,多了一個客人,為這冷清的屋子帶來短暫的熱鬧。

  “你剛剛說什么?能不能請你再說一遍?”龐子夜含在嘴里的咖啡差點全噴出來。

  朱詠真老老實實的把長孫炎對她說的那一席話,再次述說一遍。

  “這樣!”龐子夜不可思議的望著她,然后一對細眉蹙緊,想了許久,她再度開口:“詠真,現(xiàn)在全球有幾個讓國際刑警頭疼的人物,你知道是誰嗎?”

  “我?”朱詠真一手指著自己,“子夜,你別開玩笑,我不過是個小律師,雖然國際新聞看得不少,一些法界人士也認得不少,但若是提到國際上的犯罪組織,我可就得坦承我真的沒有什么概念!保

  “長孫炎!笨戳怂谎,龐子夜沒頭沒尾的說,用“早就知道你不可能會了解”的表情看著她。

  “什么?”坐在沙發(fā)上,朱詠真挪挪屁股。

  “我說,臺灣炎門的長孫炎,是讓國際刑警頭痛的人物之一,再來就是英國籍的混血男子,人稱夜帝的貝威廉,就是我昨天跟你提到的人。”

  “嗯。”點點頭,表示她很認真在聽。

  “還有另外三個,一個是中義混血的義大利人,另一個是日本人,還有香港的軍火之父,暴君杜凡,這些人根本是正義的克星,黑暗中的掌控者,全世界人類的敵人,廢物,臭蟲!”

  “呃……”朱詠真咬了咬嘴唇,想告訴子夜,她會不會太激動了些?“他們有比恐怖分子還可怕嗎?”

  不過,子夜說得這么多,又關她什么事呢?

  “當然是……”龐子夜想了下,該說有或沒有?在某些方面上說來肯定是有,但另一方面說起來又沒有。

  唉呦,真是豬頭,她想這么多做什么?目前最重要的是……

  龐子夜的雙眸倏地發(fā)亮,由沙發(fā)上彈起,撲到詠真身邊,用祈求的目光緊盯著她,“詠真!”

  “做、做……什么?”怎么她有種隨時可能會被人給推出去,掐斷脖子的感覺?

  “你還不了解?”高高挑起一眉,龐子夜臉上明顯寫著「你麥假呀”的表情。

  “當然不解!弊右固羝鹨幻嫉哪樱媸橇钏捏@膽跳。

  “詠真……”抓起她的手,龐子夜黑亮的瞳仁中閃動著璀璨的光澤,“你不是說長孫炎把炎黃集團的法律顧問約,交給了你們律師事務所?”

  “是這樣沒錯,但是……”

  “但是他要你成為他的女人?”龐子夜替她把話說完,笑得燦爛。

  光看她的表情,朱詠真就知道大事不妙,“子夜,你該不是想在我身上動什么歪腦筋吧?”

  “他要你當他的女人!饼嬜右箾]理會朱詠真的話,又強調一次。

  被她過分燦爛的眸光看得頭皮發(fā)麻,朱詠真由沙發(fā)上蹦起,大喊一聲:“子夜!”

  “詠真!饼嬜右箖A身向前拉住她的手,“你就當是做好事,幫幫我嘛!這也是幫助全世界、全人類喔!”

  “不要!惫膺@幾句話,朱詠真就已經(jīng)明白龐子夜動的腦筋了。

  “詠真……”抓住她的手,龐子夜撒嬌的搖呀搖。

  “不要!”朱詠真非常堅決的拒絕。

  拜托,光一想到那個男人,她就嚇得頭皮發(fā)麻,更別說是當他的女人,還要混在他的身邊去幫子夜收集情報。

  萬一被抓到的話,怎么辦?恐怕她朱詠真有十條命都不夠死!

  “詠真……”手搖得更使勁,龐子夜繼續(xù)“魯”。

  “子夜,你是想我死是不是?”朱詠真忍不住低吼。

  “才不是!彼嬜右共挪粫莺糜延谖kU之中,“你不想想,最近為何貝威廉會出現(xiàn)在臺灣?還有他和長孫炎一起密會已經(jīng)好幾次,如果沒錯的話,另外三個男人搞不好很快地也會現(xiàn)身臺灣。

  這幾個魔頭同時在臺灣現(xiàn)身,說不是密謀什么行動,怎么可能?還有,搞不好這次的行動,會對臺灣社會帶來莫大傷害也說不定。所以,你怎能眼睜睜遇事而不管?你可也是臺灣社會中的一分子呀!”

  喔、喔!拿民族大義來壓她嘍!

  朱詠真伸出一手,推了她的腦袋一記!澳阋覡奚∥摇⑼瓿纱笪?”

  雖然她是個正直、善良且很有正義感的律師,但這樣的犧牲未免太……太可怕了吧!

  只要一想到長孫炎,她的心就狂跳得不像話,全身的血液由腳底板沖沖沖的沖到腦門,好像隨時會爆血管一樣。

  所以,如果她想多活幾年,還是跟上帝祈求最好別再遇上他。當他的女人,那就免了吧!

  “嗯!饼嬜右闺x開沙發(fā),退后一步,雙眼直直鎖住朱詠真。

  經(jīng)過一番研究,她坦言:“詠真,從高中時期開始,我就一直想跟你說,其實你真的很有魅力,如果我是男人的話,肯定也會被你吸引。”

  翻翻白眼,朱詠真差點因她這一席話而暈倒。

  “你別擺出一副色瞇瞇的模樣看我好不好?顯籪好了,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答應!

  “詠真!”良機一錯失,何時才能再有?

  “停!”朱詠真抬起一手,伸到她面前,恨不得堵住她的嘴,“你再說下去,連朋友都沒得當了。”

  雖心有不甘,但龐子夜可不想真失去這個好友,只好暫時住嘴。

  但東想想、西想想,她還是不吐不快:

  “好吧,你不想我說,我不說就是了。不過,你可別忘了,長孫炎說要在一星期之內讓你變成他的女人,據(jù)我過去所知,這個男人說出口的話,就絕對會實踐,所以……”

  嘿嘿嘿,你只好自求多福了!

  “你別嚇我!”朱詠真被龐子夜的話,嚇得不由自主往后退開一大步。

  不知道明天到事務所去跟學長商量,炎黃的顧問案干脆不要接了,還有沒有救?

  看著她差點被嚇白的臉,龐子夜頓覺好笑的聳聳肩,“我可不嚇人的喔,何況,你還是我的好友呢!”

  是這幾年下來詠真的膽子變小了嗎?否則,怎會一提到長孫炎,她的膽子就縮得比老鼠的還?

  朱詠真剛結束了一場商標權的侵權攻防戰(zhàn),走出法院,開始煩惱著回律師事務所后,如何向學長提起昨天洽談炎黃集團法律顧問約的事,沒想到就被緊急召回事務所。

  一走進律師事務所,一個低沉熟悉的聲音就凌空劈了過來:

  “朱律師,沒想到你這么不遵守約定!

  似被閃電給劈中,朱詠真目光火速拉向前。

  看到前方那個男人,她嚇得差點抬起手來搗嘴,心跳也怦怦怦不受控制的加速。

  長孫炎坐在她正前方的一張椅子上,手肘頂在座椅的扶把上,一手撐著下顎看著她。

  他的左右還各站著兩個護衛(wèi),那氣勢彷若尊貴帝王,實在不適合出現(xiàn)在這個小小的律師事務所里。

  難怪她一踏進辦公室,就發(fā)覺氣氛不對,明明外面大太陽,里頭卻冷風颼颼,害她以為同事把空調設定在最低溫度。

  對了,同事呢?

  沒急著應話,朱詠真雙瞳先朝辦公室掃了一圈。

  其他律師不在是情有可原,因為法院開庭的時間不一,律師們出現(xiàn)在辦公室的時間也就不一定,但為什么她也見不到一個助理?

  雙眼忙碌的在辦公室里搜尋了一遍又一遍,好不容易,她在角落邊邊的位置,長孫炎左手邊護衛(wèi)的后面,找到了事務所的老板,她的學長,王律師。

  “學長?”他沒事躲到角落去干嘛?

  見她不僅沒回應他的話,注意力還全落在另一個男人身上,長孫炎不悅地推開座椅站起。

  “我見你沒到集團來簽約,所以只好親自過來。不過,看來你似乎并不在乎這紙合約……”他往前跨一步,身旁四個護衛(wèi)就跟著挪動身形。

  五個同樣高挺的身軀向前挪動,確實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壓迫感,而那個本來站在他們身后的男人,則就顯得更渺小而微不足道。

  “長孫先生,長孫總裁,你可千萬千萬別誤會喔,我們怎可能會不在乎呢?”提出少得可憐的勇氣,王律師從后頭擠上前。

  看著他必恭必敬的模樣,朱詠真打從心底不喜歡。

  “學長,其實我們可以不用……”不用一定要接下炎黃集團的法律顧問案。

  朱詠真的話還沒說完,王律師已上前一把拉著她,將她給拉退一大步。

  “學妹,你什么話都不用說!

  見他竟伸手握住自己所中意的女人的手,長孫炎銳眸一瞇,臉上浮現(xiàn)了濃濃不悅。

  一瞥見主人臉上的不悅,左右兩邊各一位護衛(wèi)馬上上前,一眨眼工夫,兩人手上已多出一把槍,一致抵在王律師的腦門上。

  “放開她!”兩個護衛(wèi)異口同聲的說。

  王律師嚇得馬上放開雙手,高高舉起,做出投降手勢。

  朱詠真怔愕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喂,長孫炎,你以為你在干嘛?”居然公然在律師事務所里亮出槍枝來恐嚇!

  長孫炎各瞥了兩個護衛(wèi)一記,槍枝很快地被收起,兩人退回他的身旁。

  “王律師,相信你還記得我們方才所談過的話吧?”長孫炎問。

  被嚇得早已腿軟的王律師,哪敢怠慢?“記得、記得,我當然記得了!”

  “那,走了!”又瞥了他一眼,長孫炎越過他逕自往前走,如來時一樣,四個護衛(wèi)緊緊跟隨。

  然而,就在五人即將踏出律師事務所的大門前,他突然停下腳步,似在等人。

  他的腳步一停,四個護衛(wèi)也跟著停下。

  “還不走?”他再一次開口說,似在催促。

  朱詠真很快發(fā)覺,他的視線是落在她的身上。

  “我?”一指指著自己,她疑惑地看他。

  沒說是或不是,長孫炎抿唇不語,僅讓銳利眸光落在她臉上,恣意打量。

  “開什么玩笑,我干嘛跟你……”她氣呼呼的想反駁,但話還沒說完,就讓王律師提肘突兀的頂了一下。

  這次他變聰明了,可沒膽子再伸出手去碰她,更別說是握她的手,免得一會兒后,又讓人用槍抵住腦袋。

  “呃……學妹,是這樣的,方才你不在的時候,我已同意了長孫先生的要求!

  “什么要求?”

  “呃……”王律師有點不好意思的抬手,搔搔一頭短發(fā),“我們跟集團簽了法律顧問約!

  “我知道!敝煸佌嬲UQ。

  雖然她極不愿意跟那個可怕的男人有任何牽扯,但決定權在學長手上,所以就算她感到無奈,還能怎樣呢?

  “長孫先生說需要我們派一名律師坐鎮(zhèn)他的集團!蓖趼蓭熜挠兴⒌恼f。

  他一直不否認對朱詠真存有好感,不過事關他的事業(yè),還有他的性命,兩者相較,男女之情似乎就不再重要了。

  “學長,你是說要……”朱詠真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沒錯,長孫先生欽點你,要求你去炎黃集團坐鎮(zhèn)!币徽f完話,王律師沒臉再見她,轉過身去,疾速奔進個人辦公室里。

  “學長!喂,學長,你怎能……”朱詠真想抗議,但已來不及。

  王律師沖進他的辦公室,砰一聲將門給關上,落鎖,來個相應不理。

  “縮頭烏龜!”看著落了鎖的門,朱詠真氣憤地啐了聲,首度有了想拿起高跟鞋來丟人的沖動。

  長孫炎看著她沖上前去拍門,朝著身旁的兩名護衛(wèi)各便了一個眼色,兩人很快上前,一人一邊架起了朱詠真。

  “喂,你們干嘛?還有沒有法律呀?你們以為現(xiàn)在是亂世,土匪當?shù)绬?我不去!不跟你們走!放開我,放開我,快放開我!”

  可是根本沒人理會她的叫嚷,因為辦公室里僅躲著一個膽小的律師。

  這下真應驗了匪徒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小姐,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出來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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