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愛的毅面臨人生最重要的關(guān)卡,我當(dāng)然要陪你一起度過啊!绷朱o蕾深情的望了一眼吳泳毅。
“少惡心!我第五十八次告誡你,別打我的主意!眳怯疽惚砬閮磹旱某稣Z警告。
“第五十八次回答你,我偏要!绷朱o蕾甜甜一笑,而后給他一個“你能耐我何”的眼神!耙,我們坐那里如何?那里是全校最涼爽的地方!睋Q上副面容,再對他甜甜一笑,指著涼亭旁的樹蔭說道,之后徑自奔向目的地。
“喂,別顧著走,幫忙拿東西!”
媽的!這女人一下車就將所有東西都塞給他,說什么身為一個淑女不適合拿重物,身為男人的他為表現(xiàn)紳士風(fēng)度,理應(yīng)幫女孩子拿東西。
拷!他從未覺得自己是個紳士。
這還不打緊,她還以久未回母校為由拉著他到處亂逛,害得他背著一身重物、頂著三十幾度的大太陽跟著到處跑,跑出一身汗,F(xiàn)在她倒好,寬得陰涼處倒率先跑去納涼了。
“毅,辛苦了。”她回頭甜甜一笑。待他走到她占的休息處,迎了上來,接過他手上的零食。
“毅,先喝口水。”林靜蕾拿出瓶罐裝水打開瓶蓋,遞給吳泳毅。“擦一擦。”而后抽出張面紙為汗涔涔的他拭汗。
算她有良心。
“林靜蕾,我的水呢?”跑完一趟短程車后的阿三一到考試會場即見林靜蕾悉心地為小弟遞水擦汗,見她對小弟的親密模樣,心頭頂不是滋味。
“三哥,你的水在袋子里,自己拿。”林靜蕾看都沒看他,伸手往身后指了指吊在樹枝上的塑膠袋。
“待遇差那么多!卑⑷哉Z,邊將小座椅擱在地上,坐上去。
“林靜蕾,我也滿身汗,怎么連條紙巾都沒?”阿三一只手充當(dāng)扇子揭了揭滿身汗的身子,另一手向林靜蕾要紙巾。
“你又不是毅……”林靜蕾低聲咕噥,抽了張面紙,不情愿的遞給阿三。
“你不是一天到晚叫我‘阿娜答’,對泳毅的這些服務(wù)應(yīng)該是用在我這個‘阿娜答’身上較合適吧?”
“我現(xiàn)在心中只有毅!
“少打泳毅的主意!”阿三站起身吼道!
“我偏要!”怎么兩兄弟都一個論調(diào)?
“告訴你,少拿對電視中少男的花癡樣及傻勁用在泳毅身上,我不會允許泳毅受你這老女人荼毒的!”阿三受不了這個令人捉摸不定的女人,口口聲聲說要找個十九歲的男友,原以為她只是隨口說說,想不到居然當(dāng)真,還將腦筋動到他小弟身上!
老?她才二十四歲耶。本想回嘴的她抑住脫口欲出的反擊,黑眸轉(zhuǎn)啊轉(zhuǎn),后道:“不行耶!绷朱o蕾故作為難的嘟著嘴,“我對毅的一往情深,這感情不是說收回就能收回的!闭Z畢,還眨了眨無辜的大眼,深情地望著吳泳毅。
身旁的吳泳毅嫌惡的瞪了她一眼。
又來了!
“你……”阿三氣得頭頂生煙。
“而且我相信毅一定不會辜負(fù)我的一番情意!绷朱o蕾陶醉地挽著吳泳毅的手倚在他身旁。
“大哥。”吳泳毅如氣球泄了氣般地垂下肩,求救地里向阿三。
“什么事?”阿三氣得七竅生煙,心想著怎么對付這瘋女人。
“我有東西放在車上忘了拿!眳怯疽阆胩印
“我去拿。”阿三瞪了眼正對他作鬼臉的林靜蕾后,轉(zhuǎn)身欲走。
小弟考試為重,先放過這女人。
“我去拿吧,書看得悶,想走走。”吳泳毅巴不得趕緊離開林靜蕾。
“也好!卑⑷c(diǎn)點(diǎn)頭!白咭蛔咄竿笟庖埠,以免悶壞了,影響考試。”
“我也去!”林靜蕾飛快的站起身,牽著吳泳毅的手,徑自拉著他往校門處走去!
阿三瞇眼望著他們的背影。
媽的!小弟頭腦不清啦?竟然讓那老女人陪他一塊去,手還被緊拉著。不過,從背后望去,小弟與靜蕾牽手的親密模樣,看來倒?jié)M匹配的。
吱!他在想什么!林靜蕾那老女人怎么配得起優(yōu)異的小弟。這兩人相差十萬八千里,絕不會是登對的組合。
他絕不容許林靜蕾再引誘小弟,他不會容許這種情況再發(fā)生,他會盡一切力量杜絕這個禍害禍及小弟。
走至校門的兩人
“干嘛跟上來?”吳泳毅瞪著林靜蕾,這女人煩不煩?
“怕你跑掉啊!彪m然這些日子來聽說他似乎改變了主意認(rèn)真準(zhǔn)備起考試來,但難保倔強(qiáng)固執(zhí)的他會臨時放棄,當(dāng)個拒絕聯(lián)考的小子!
“我不會跑!
“最好!
“叫我哥叫得挺親熱的嘛。”
看著她與大哥那股親密的暗流,總讓他莫名的浮躁了起來。一下子心儀叫什么姓邱的家伙,一下子又叫大哥叫得那么親密,媽的!她花癡啊。
“咦?你說‘阿娜答’?我故意逗他的。”林靜蕾眼光緊盯著遠(yuǎn)處高樓上的招牌。
“不是愛他愛得要死?”吳泳毅平穩(wěn)的語氣中夾著抖音。
“怎么會呢?你哥不是我喜歡的型。要喜歡,早十年前認(rèn)識他時就動心了,F(xiàn)在我最喜歡的人是毅!绷朱o蕾顧不得大太陽,拉著他的手偎在他身旁。
他松了口氣,而后訝于自己方才的緊張。一定是因?yàn)榭荚噷⒅,才不是因(yàn)檫@女人喜歡誰呢,他這樣說服自己!
“女人,很熱耶!彼趺蠢蠍勰佋谒砩希
“是很熱,毅,我好想吃冰淇淋哦……你要去哪?你不是要拿東西?”靜蕾發(fā)覺他不是往車子的方向。
“麥當(dāng)勞。”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蛋卷冰淇淋?”林靜蕾眼睛為之一亮!
“拜托!誰知道你愛吃啥,我只是受不了你像蒼蠅一樣在我身邊飛來飛去,想出來透透氣,卻還是被你纏著不放!彼Z氣化為無耐的咕噥。
“才不是呢,毅一定是知道我的喜好,只是嘴硬。毅人最好了,對人體貼入微,只要一點(diǎn)點(diǎn)小動作就知道我要什么!彼H昵的依偎在他身邊。
吳泳毅無奈的對天翻了個白眼。
體貼入微?他真的只想要透透氣。
幸福早餐店。
“我?guī)湍愀莻高傲的女人約好今天談判!卑⑷诠衽_前的老位子對著店老板邊吃餐邊說道。
“談判?哪時候約的?”早餐店老板楊時雄端了碗湯進(jìn)屋內(nèi)的桌子,折回來時問。
“昨天!
“哥,楊大哥分明不想再與以前的公司有所牽扯,你就別拉著他 這渾水!笨纪暝嚫⑷黄鹋苘囐嵢W(xué)費(fèi)的吳泳毅在一旁說道。
聽聞大哥的好友楊時維前不久前被公司無故開除,大哥因此為好友抱不平,獨(dú)自去找那將楊時雄開除的女魔頭理論。吳泳毅老聽阿三嚷著要找那女人談判,想不到竟當(dāng)真了起來。
“阿毅,你少一副置身度外的樣子,等會談判,你也得去壯聲勢!辈恢獙Ψ綍䦷Ф嗌偃巳ツ兀⑷南,還是多招點(diǎn)人比較保險。
“談判?什么談判啊?”背對大馬路的兄弟倆身后傳來熟悉的女聲。
“林靜蕾!”不會吧?
吳泳三不敢置信的回頭,果然看見近來陰魂不散的林靜蕾正忙不迭的拉著椅子緊挨在小弟身旁。
“好巧哦,毅,你也來臺北!绷朱o蕾一見吳泳毅,眼神又變得迷離夢幻。
“林靜蕾,少;òV,別丟臉丟到臺北來。”阿三在一旁說道。
林靜蕾瞪了阿三一眼,懶得搭理。
“毅,是不是知道姐姐來臺北看展,特地跟到臺北來給姐姐一個驚喜?”林靜蕾對身旁的泳毅道!
“哇拷!林靜蕾,你少往臉上貼金,阿毅是隨我跑車到臺北來的,若知道你今天也來臺北,打死我也不會讓他跟上來。勸你還是別打我小弟的主意,老牛要吃嫩草,還得看我愿不愿意呢。”阿三猛潑冷水,好斷絕她的遐想。
“什么老牛吃嫩草?!”林靜蕾猛然站起,手指挑釁的指著阿三。
吳泳毅隔岸觀火的噙著譏誚的笑立在兩人之間。
“你足足大阿毅五歲,不是老牛吃嫩草是啥?還是要我冠上個現(xiàn)在流行的‘老少配’較貼切些?!”阿三說道。
“人家王、峰戀兩人相差十一歲,頂多博得個‘姐弟戀’的封號,憑什么我與毅只差五歲,就得讓你硬冠上‘老少配’?!”林靜蕾抗議。
將她與莉莉相比,豈不眨了她的身價!況且毅也比小鄭俊美上百倍,怎么能拿他們與“老少配”比較嘛。
“我只是要你認(rèn)清事實(shí),你給我聽清楚……”
“哥!痹眷o默不語的泳毅起身阻止阿三繼續(xù)下去。
“我哥的話,你最好給我聽進(jìn)去!眳怯疽闶遣幌肴蝺扇四盟髟掝}在大街上爭吵,才止住大哥的攻勢。
“為什么?”林靜蕾一臉的固執(zhí)倔強(qiáng)。
這兩兄弟顯然不識她的性子。別人愈要她不去做的事她偏要為之,這就是她的個性。
“不為什么!”吳泳毅火氣微升,拉著她手的力道強(qiáng)而有力!
“我餓了,幫我點(diǎn)個吃的!绷朱o蕾肅起臉。
“不會自己點(diǎn)!”吳泳毅別過頭,不搭理。
“嗯!”林靜蕾點(diǎn)點(diǎn)頭,露出甜美的笑容,“可是毅,你對人家的口味最清楚,我想你幫我點(diǎn)!彼跉夥跑洠Z帶嬌嗲。
吳泳毅睨了她一眼,眉頭緊蹙。
“坐吧。”吳泳毅投降,老大不愿意的為她點(diǎn)了分早餐。
每回她這甜而不膩的笑容一出現(xiàn),吳泳毅即覺得她心懷不軌,卻也奈何不了她。
“毅,還是你對我最好。”林靜蕾感激地對泳毅燦然一笑,親昵地拉著他的手依偎在他身上。
“我弟對任何女孩子都好。”阿三見小弟老護(hù)著林靜蕾,不便與她針鋒相對,但抓到機(jī)會,仍冷水不斷。
“我現(xiàn)在肚子餓,不想理會吠聲吠語!甭犅劙⑷穆曇,林靜蕾又肅起臉。
“我也不想理花癡!
“哼!等我吃飽再與你較勁!绷朱o蕾低頭先吃早餐。
“一句話,去不去?”不理這瘋女人,阿三目標(biāo)轉(zhuǎn)向楊時雄。
“這……”楊時維一臉為難。
“算了,看你這種反應(yīng)就知道你不想去。你不去沒關(guān)系,我一個人去對付她!卑⑷酒鹕。
“阿三……”楊時雄有些擔(dān)心阿三的火爆脾氣再度與謝小姐起沖突,難保前幾日在公司的沖突場面不會再現(xiàn)。
他那老控制不住的脾氣,真令人憂心。
“我會陪大哥去!眳怯疽阒罈畲蟾缧睦飺(dān)憂,開口道。
“去哪里?我也要去!”林靜蕾好奇。
“殺人放火去不去?”吳泳毅低聲啐道。女人總是愛湊熱鬧。
“去!毅要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殺人放火也去。”林靜蕾語氣堅(jiān)定,眼神再度癡迷地望著吳泳毅俊美的臉。
這女人瘋了。吳泳毅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
“毅,”坐在阿三對面、緊挨在吳泳毅身旁的林靜蕾,拉了拉吳泳毅的衣袖,“你覺不覺得你大哥好像很緊張?”
阿三瞪了一眼對面的林靜蕾,她刻意壓低聲音的話全都讓他給聽進(jìn)去了。
他的緊張連林靜蕾都看得出來,那等會兒謝佑晴出現(xiàn)時若被她發(fā)現(xiàn),豈不糗大了!
阿三挪了挪身,調(diào)整了坐姿,卻牽動著身體些微的酸痛——昨夜一晚未合眼在床上翻來覆去所致。媽的!自從出社會以來從未失眠,昨夜卻為謝佑晴那女人破了例。不過,打死他也不會承認(rèn)自己為了今天的談判興奮得睡不著!
卻偏偏該死的好像真是為了將與她見面才興奮不已,卻也深怕自己出糗及面對她那張冷艷的麗顏而緊張不已。
再換了個坐姿,眼光忍不住瞟向門外。
媽的!那女人到底來不來?
“毅,你哥表情好復(fù)雜哦,剛剛是緊張混著興奮,現(xiàn)在又好像很不耐煩!编Z再起。
阿三帶著初發(fā)怒火的眼神猛然射向林靜蕾。
這女人能不能閉嘴?
林靜蕾向他吐了吐舌頭,又道:
“毅,你哥現(xiàn)在的表情好像要?dú)⑷伺,難不成這回到這里真要?dú)⑷朔呕!”林靜蕾故意提高聲量到足以讓阿三聽得分明,末句顯得興致盎然。
“碰!”阿三用力捶了下桌子,桌上的餐具彈跳而起。
林靜蕾也被嚇得身子彈跳了下。
阿三滿臉不悅地望向吳泳毅。
“限你三十秒內(nèi)將這女人帶離我的視線!卑⑷龎阂种曇粽f道。
“為什么?談判都還沒開始……”林靜蕾開口抗議,硬是被吳泳毅打斷。
“走吧。”吳泳毅拉著她往外走。
“但是……”
“別考驗(yàn)我老哥的耐性。”
怪,真是怪。
有團(tuán)極大的迷惑在林靜蕾心中成型。
“哦……好吧!卞e過場好戲,林靜蕾喪氣的垂肩,猛然想起什么,又有生氣了起來:“這是不是表示接下來幾個小時我們可以獨(dú)處?”林靜蕾故意說給身后的阿三聽。
注意力專注在門外的阿三沒有如她預(yù)期的暴跳。
不好玩。
轉(zhuǎn)向吳泳毅,表情轉(zhuǎn)為癡戀迷離。
“那你陪我去歷史博物館看個展,跟泳梅上來臺北,原想一起去看,但泳梅一上來臺北就被他男友占去,害得我得獨(dú)自一人去觀展。”
“好。”吳泳毅微笑點(diǎn)頭。
“毅,你人真的好好哦!”林靜蕾勾住他的手,黑眸里閃著感激與迷戀的星光。
真覺得愈來愈奇怪。
出了餐廳。
“毅,你說我若有那女子的一半容貌,你會不會考慮跟我來場姐弟戀?”被他方才一個微笑迷得飄飄然,走在人行道上也不禁傻笑。望著迎面而來、一身香奈兒斜紋套裝的女子,容貌絕美冷艷,令人驚艷的移不開眼,她問道。
“下輩子吧!彼会樢娧。
“你……”迷團(tuán)瞬解。
她知道怪在哪里了。
方才他在三哥面前的有禮與溫雅,與現(xiàn)在的一臉譏誚,動輒冷言冷語判若兩人。這男子……人前人后兩個樣。
原來如此。
“是啊,反正我賴定毅了,有沒有那女子的一半容顏也沒差。”
在半試探半玩笑問及姐弟戀之事,她聽見他的一聲嘆息——幾不可聞。她這種荒謬的提議,顯然造成他莫大的困擾,那她……就偏要為之。
“隨便你!彼中岬筋A(yù)謀的味道。
“呵……我就知道毅最好!彼偬鹛鹨恍,聲音聽來欲蓋彌彰。
“真搞不懂阿毅,成績明明可以上T大,偏不,硬是要填你們的學(xué)校!卑⑷龑⒁淮蟀欣钊拥截涇嚭笞
“毅舍不得與我分開嘛。”林靜蕾邊拖著厚重行李,邊喘著氣說道。
“還有你,老陰魂不散的,別人搬家,也來湊熱鬧!卑⑷仡^步入房內(nèi),指著拖著個大行李的林靜蕾,滿臉不悅的說。
“毅要與我‘同居’,我當(dāng)然得來看看他有無需要幫忙的啊。”林靜蕾說得理所當(dāng)然。放下讓她搬來吃力的行李,捶了捶酸疼的肩。
“不是同居,是一個屋檐下,同一個屋檐下!”阿三強(qiáng)調(diào)!
“有何差別?”她再拉起大袋行李,吃力地往外頭的卡車走去。
“不說我還不火呢。真想不透,一個小男生與兩個老女人同一個屋檐算什么,就讓阿毅到外頭去租房子算了,直央著阿毅一定要搬過去與你們同住,理由還說得冠冕堂皇,什么彼此有個伴好照應(yīng),住一起比較安全。拷!我看阿毅與你這個覬覦他的女人住在一起,安全才堪慮呢!
“你說那什么話?!”林靜蕾重重的放下行李,行李正好落在阿三腳上。
“媽的!謀殺啊!”阿三痛得跳腳。
“這說我呢!膘o蕾雙手交疊在胸前,瞟了他一眼。“你這惡霸不是要與謝小姐同居?我看謝小姐的安全才堪慮呢!薄
阿三被她的話將得為之一愣,而后嘆了口氣。
“我告訴你,”阿三一把將她拉到稻堤尾,避開房內(nèi)的小弟!皠e以為你這樣發(fā)花癡的行為是真的愛阿毅。你以為阿毅真會喜歡你。扛嬖V你,阿毅從小到大在團(tuán)體里因他出眾的外表及聰穎的頭腦獲得多少女孩的青睞?倒貼獻(xiàn)身示愛的多得超過一卡車,他都不屑一顧,為什么?他不想要讓這些俗事牽絆住他。你們家跟我們家一樣,都是窮苦出身的,難道你不知道窮苦人家最盼什么?出人頭地啊。阿毅也是,他以撐起這個家為己任,早就想出去闖一闖,以他的才智,我相信輕易就能闖出一片天,但我不準(zhǔn),說什么也得完成大學(xué)學(xué)業(yè)才可以。好不容易勸服了他上大學(xué),又冒出一個你來纏著他。拜托你行行好別再纏著阿毅,讓他好好去實(shí)踐他的人生目標(biāo)。別說阿毅不可能愛上你,若是愛上了你對他也沒好處,你一個大他五歲的女人對他來講只會是阻力而不是助力!薄
林靜蕾的臉微微一變。
她……她會是毅的絆腳石?
阿三的一席話莫名的侵?jǐn)_著她。是啊,大他五歲的她對他只會是阻力而不是助力。
“三哥……”她語氣聽來落寞。
“靜蕾,你是個好女孩。若今天不是年齡的問題,你與小弟我會樂觀其成!卑⑷垡姶苏杏行,笑得合不攏嘴。
“三哥,我知道,但……我沒有毅是不行的,這輩子我賴定他了!甭淠贿^三秒鐘,林靜蕾露出甜甜的笑帶點(diǎn)賊地說道。
哇咧……一連串的不雅文字幾欲脫口而出。
不行,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人不準(zhǔn)再說臟話的。
阿三忍得臉紅氣漲,看得林靜蕾莫名其妙。
臺中某公寓。
“靜蕾,怎么一個人在發(fā)呆?”泳梅遞給靜蕾一杯水,神秘兮兮的靠近她。
吃完飯后,就見好友立在陽臺呆望著陽臺外的五彩燈光許久。
“沒事!绷朱o蕾嘆了口氣收回眼光,轉(zhuǎn)向屋內(nèi)。
在好友面前,她無力再偽裝。
“有什么事困擾你?與阿毅有關(guān)?”泳梅猜道。
靜蕾的眼掠過驚訝,一閃即逝。
“怎么……怎么會與他有關(guān)呢!弊谛∩嘲l(fā)上,黯然低下頭!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還有,令我納悶的是,你最近好像變了個性子似的,惹得阿毅眉頭幾乎打在一塊兒。怎么了?”
“你……你在胡說些什么?”轉(zhuǎn)動著水杯顯示她的不安。
“靜蕾,我們是好朋友,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泳梅,我只是不想要輕易被人看透,所以選擇偽裝!
“面對我小弟也需要偽裝?你不是滿喜歡他的?”泳梅坐在她身旁,盯著她閃躲的眼。
“我只當(dāng)他是弟弟!彼凵袼奶庮,不敢直視好友。
“只當(dāng)阿毅是弟弟?沒關(guān)系,大方承認(rèn),我支持你!
“泳梅,喜歡毅又怎么樣?”長嘆了口氣。“他只當(dāng)我是姐姐!薄
“那可不一定!庇久氛Z帶玄機(jī)。
“泳梅,你現(xiàn)在好怪哦。我收回之前要你介紹毅給我認(rèn)識的話,也許如三哥所說,我對毅的這分感情對毅只會是個牽絆!绷朱o蕾對好友一笑,掩蓋方才的落寞。
“大哥?”他跟靜蕾說了些什么?
“他說的對,年齡永遠(yuǎn)是個問題,況且毅也只當(dāng)我是姐姐,我也只當(dāng)他是弟弟。”
“別理我大哥,他那遠(yuǎn)古人,頭腦迂腐得很。有時候,他的想法還停留在那種傳統(tǒng)的道德規(guī)范之中,別理他!惫饪此麖(qiáng)調(diào)年齡在愛情之中的重要性,就足以見得他的思想跟社會已脫離一大截。
“但我跟毅怎么可能?他對我也是避之惟恐不及呢!彼吹贸鏊芩缟咝。
“別說得那么篤定。我鼓勵你不用顧忌,放心去倒追他。你沒聽苦苓先生說過一句話嘛,‘當(dāng)一個男生若因女生的主動倒迫而瞧不起那女生的話,那個男生就不是男生,而是畜牲!m然我弟他那沉默的悶個性,總是讓人摸不著抓不到心思,但我與他生活近二十年也不是白混的,他在想什么,我多少可以抓到了些。放心,我弟絕對是個男生!
“泳梅,我不懂,我老覺得他不像你口中所講。”林靜蕾被那雙面人困惑的皺了皺眉。
“靜蕾,只要你用心去看,就能發(fā)現(xiàn)一切!庇久非纹さ南蛩A苏Q。
“是嗎?”她還是不懂。毅在她面前完全沒有泳梅所說的溫文爾雅,有的只是不耐與滿嘴饑誚毒辣,不過心思倒是復(fù)雜得讓人摸不清。
“靜蕾,能不能幫個忙?”吳泳毅自房內(nèi)伸出頭來,微笑的望著她們。
泳梅揚(yáng)了揚(yáng)眉,叉起腰以茶壺之姿道:“泳毅,別當(dāng)靜蕾傭人似的,她可是我好友,沒義務(wù)幫你做這幫那的!
吳詠毅未回應(yīng)泳梅,斜眼冷冷地給了林靜蕾一個“要不要來隨你”的眼神。
“沒關(guān)系的!膘o蕾皺眉睨了眼好友,顯然好友未見到毅的神情。
“毅,我等會兒就過去!惫妫谌饲芭c單獨(dú)與她在一起時,活脫像兩個人。
“喔!眳怯疽憧s回房中。
“靜蕾,等等。”泳梅拉著她。
“怎么?”
“加油,我支持你主動追擊!
“看看吧。”對毅,她沒想過那么多,她只眷戀兩人在一起的幸福感。
“毅,有什么需要幫忙?”靜蕾踅進(jìn)他的房內(nèi)。
“有些東西是你打包的,你幫我找找!彼硭(dāng)然的口氣。
“哦。”靜蕾蹲在混亂的地方找了個空位幫忙整理行李。
吳泳毅停下手,睨了她許久。
“剛剛你與我姐在嘀咕些什么?”方才他行經(jīng)門口,見兩個女人神秘兮兮的低語,直覺她們的話題與他有關(guān)。
他有不祥的預(yù)感。
“沒有啊!绷朱o蕾牽動嘴角擠出勉強(qiáng)的笑。
“真的沒有?”不祥的感覺愈形濃厚。
“唷!真什么事都瞞不過你!碧鹈赖男τ瘽M林靜蕾的麗顏,輕快的說:“我在向泳梅請教,如何將你手到擒來。”說時,她還不忘配合手勢,張開的手緩緩緊握。
就說兩個女人在一起沒什么好事,吳泳毅緊蹙著眉頭,嫌惡地盯著雪白的拳頭,冷顫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