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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背著野娃娃 第一章

  花飛云漫無目的的朝山下走,每走一步心就忍不住的往下沉。

  雖然平日她同師父沒大沒小的,但好歹相處了十多年,沒有父女之情,至少也有師徒情誼,說不傷心是騙人的。

  她像后知后覺般,難過起段長眉過世的事。

  心念一轉(zhuǎn),她決定將師父的死拋諸腦后;因?yàn)閾Q個角度想,她就不用每天跟臭老頭大眼瞪小眼,不用守著破茅屋,她的生活會變得更愜意。

  她要同山下人過生活了,她好期待喔!

  山下,我來啰!

  「咕嚕、咕!故裁绰曇簦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原來是她的肚子在叫!

  抬頭看看高掛的艷陽,難怪她的肚子餓得咕嚕叫,原來是午膳的時間到了。

  餓了就要吃東西,這是花飛云的常識。她可沒有名媛千金保持身材的顧忌,能吃就是福,可是她的準(zhǔn)則。

  花飛云熟練的打野食生火,很快地就把自己喂飽;在滿足了口腹之欲,睡意就席卷而來。

  她找了處陰涼的樹下,呈大字狀的躺在地上,臉上凈是滿足的模樣。

  好舒服喔,自然的微風(fēng),教人不想睡也難。

  意識朦朧間,她的手撫著撐飽的肚皮,心里想著方才那頓差強(qiáng)人意的野味,雖然不比山上,但肚子餓的時候,什么東西都是人間美味。

  沒錯!能吃能睡,無拘無束,沒有師父在一旁念東念西,花飛云開始沉醉在自由的幸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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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咻咻!

  花飛云進(jìn)入夢鄉(xiāng)之后,不遠(yuǎn)處約莫有十名男子正以輕功較勁,前頭的白衣男子將眾人遠(yuǎn)拋在后,誰勝一籌,一看便知。

  甩不開的糾纏令白衣男子的俊容顯得不悅。

  不是他技不如人,也不是他有所畏懼,只要他刀一拔、手臂一展,那群人肯定身首異處。

  那他為何要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在逃命?因?yàn)樗兴脑瓌t,雖身為殺手,但絕不濫殺。

  他知道他們是誰指使的,那個人不惜重金禮聘的高手,武功一個比一個強(qiáng),但仍是不及他,甩掉他們是遲早的事。

  雖然已經(jīng)差不多甩掉他們了,但為了安全起見,得再與他們拉開一段距離。

  驀地瞥見一道纖細(xì)的身影,前所未有的引發(fā)他的駐足。

  他的心是冷的,對任何事都是默不關(guān)心,更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引起他的注意,可是這女人……竟然勾起了他埋在內(nèi)心深處最不愿回憶的部分。

  傷痛的心早已麻木,原以為活著只是一具軀殼,沒想到還有事物可以再次引發(fā)他的悸動。

  盯著眼前的陌生女子,白衣男子的冷眸先是震愕、不信,而后又在迷蒙渙散后轉(zhuǎn)為欣喜,還多了一份不為人知的柔情。

  因?yàn)樗龑?shí)在是太像了!像到他冰封多年的心仿佛轉(zhuǎn)瞬間融化,再也冷不起來。

  當(dāng)封鎖的回憶掙脫了束縛,曾經(jīng)逝去的痛如潮水般澎湃地涌現(xiàn)心頭,也因?yàn)槿绱耍l(fā)現(xiàn)了自己的脆弱。

  一種失而復(fù)得的渴望,令他起了私心,曾經(jīng)失去,如今老天又還給他,他當(dāng)然得好好把握。

  然而,也許是練過功的關(guān)系,睡夢中的花飛云警覺到有人站在她附近,本能的睜開眼要看清楚是何人,卻冷不防地被點(diǎn)了穴,她又迷迷糊糊的睡去。

  沒料到女子會突然醒來,白衣男子情急之下只好點(diǎn)了她的睡穴;這時他又聽到數(shù)道疾行而來的腳步聲,無暇多想,他一把抄起她,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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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棧里──

  金燁望著床上的陌生女子,雖然不顧一切的將她擄來,但他不后悔。

  他不失溫柔的為她撥了撥落在她嬌容上的幾縷青絲。

  縱使他的動作輕柔,花飛云還是像趕蚊子般的抬起手揮了揮,皺皺眉鼻,口中喃喃的發(fā)出嫌惡之語,然后又抓抓臉才繼續(xù)她的好夢。

  看著她嬌憨隨性的舉止,金燁一向漠然又生人勿近的面容,奇跡式的有了笑意。

  從小就爹不疼娘不愛,讓他對人一向很冷漠,從來沒有人可以令他真誠相待,也沒有人可以真正溫暖他的心房;只除了那惹人憐愛的小東西之外。

  然而,他在這陌生女子身上找到了相同的身影。

  為了彌補(bǔ)他所失去的,他只好用自己的方法,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想起還有事必須打點(diǎn),雖然不放心留著花飛云一人,金燁還是先離開房間,心里想著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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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莫半個時辰,花飛云悠悠轉(zhuǎn)醒。

  她覺得這一覺睡得特別久,睡得又香又沉,習(xí)慣性在睡醒時要動動手腳、伸伸懶腰,卻同時傳來鏗鏗鏘鏘的聲音。

  好奇怪,她的手好像被什么東西鉗制住,非常的不舒服。

  她抬起左手,仿佛千金重,微瞇的眼見到自己手上掛著好大的手鏈;她見過山下的姑娘會把一些叮叮咚咚的東西往身上戴,但這么大的鏈子……

  她一定是在作夢!

  可這硬硬又扎實(shí)的東西,冰冰涼涼的觸感好真實(shí),她再眨眨眼看清楚自己的手腕,這下花飛云的瞌睡蟲全跑光了,她猛然驚醒過來。

  她識得自己手上的東西,它的名字叫鐵煉,她順著鐵煉拉拉拉……

  不一會兒鐵煉就與她呈垂直狀,原來鏈子的另一頭綁死在床柱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花飛云不解地想著。

  她不是在樹下睡覺嗎?怎么一覺醒來場景就變了?

  她怎么睡著睡著就睡到了屋內(nèi)?難不成師父的死是她在作夢,她也沒有下山,可是手上多的這條鐵煉是怎么回事?

  還是師父根本就沒死,下山來把她捉了回去,為了懲罰她,用鏈子把她拴?

  也不可能啊!這里又不是那間破茅屋。

  花飛云搔搔頭,摸不著頭緒,也滿腹的疑惑。

  這時,房門咿呀的開啟,一個人模人樣的男子走進(jìn)來,手上還端著一碗食物。

  見她醒了,他冷然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快步的走到她身邊坐下。

  她覺得進(jìn)來的男子很眼熟,好像在睡夢中見過。

  難不成是這男人綁了她?可是她才剛下山,沒沒無名,一點(diǎn)綁架的價值也沒有,他為什么要綁她?

  面對這個意圖不明的男子,花飛云可沒那么好性子,她齜牙咧嘴,用戒備的神情瞪視著他。

  金燁捧著的碗中食物,看起來色香味俱全,而他正用筷子夾了一塊要喂她。

  「吃!」簡單、扼要、明了!仿佛這一個字就能解釋他所有的行為。

  他……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他要喂她吃東西,難道她就該像嘴饞的哈巴狗一樣,掛著口水、喜孜孜的乞求他的喂食嗎?

  天啊,她才不要!

  金燁見花飛云無動于衷,又將筷子移近她的唇邊。

  她有手有腳的,為什么要接受他的喂食?她又不是小狗!

  花飛云打定主意,絕不接受這種非人的對待。她開始拗起性子,先是打翻他手上的碗,然后對著床板又敲又踹,就像發(fā)了瘋似的手足舞蹈,十足像個任性的小孩。

  鬧了好一會兒,她也累了,想想應(yīng)該也達(dá)成她的目的,因此得意的仰起小臉。

  怎樣?怕了吧,經(jīng)過她這么一鬧,他一定嚇到了。

  咦?沒有!花飛云難以置信。

  他不慍不火的瞅著她,盯了她好一會兒,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笑了笑,轉(zhuǎn)用憐憫又心疼的眼神瞧著她。

  為什么?他居然一點(diǎn)都不生氣!

  這男人……不是傻子吧?花飛云瞪他一眼。

  「乖、乖!」金燁把她攬了過來,抱在胸前安撫著。

  花飛云霎時傻眼了,這個陌生男子有病。

  明明她是受害者,為什么還要乖乖的?

  可是他懷中有好聞的氣息,令她忍不住貪戀的吸取著。她還以為男人都會有一股臭酸味呢,沒想到他的胸膛窩起來卻很舒服……不對、不對,現(xiàn)在她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花飛云惱怒的推開他,「你是誰,干嘛把我綁來?」

  「我叫金燁,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我會照顧你!菇馃詈苡心托缘恼f著。

  「我不用你照顧!」她一向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犯不著別人的照顧,也不需要。

  「你的名字叫什么?」金燁不理會她的抗拒問道。

  他干嘛文不對題的問話,就算要問人家名字也該客氣一點(diǎn)!「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不理會花飛云的氣惱,金燁仍自顧自的問:「名字?」

  「你!」好吧,既然他執(zhí)意要先問名字,那她就先告訴他名字,再來討論其他的事!肝倚栈ā

  姓花?真巧,這又令金燁陷入回憶里!感』āB名字都一樣!」冷峻的面孔出現(xiàn)一抹傷懷,失神的念著這個名字。

  「我姓花,不叫小花!」花飛云抗議著。

  像是沒聽見她的抗議,他又擅自作主的說:「以后我就喚你小花。」

  什么?能不能不要啊?他憑什么幫她決定?都跟他說她不叫小花了,他還硬要叫她小花,有夠俗氣的小名,好像在喚路旁的阿狗阿貓。

  可是看他不像是會接受別人意見的男人,他實(shí)在太過為所欲為了。

  「那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小花?」

  「死了,被馬車撞的!菇馃钛劾锪髀冻霭。

  「死了!」真慘!人死不能復(fù)生,她好像觸到了他的傷心事,可見得那個叫小花的在他心目中一定極有分量,但那又關(guān)她什么事?「就算小花死了,你也不用綁我?」

  「因?yàn)槟阕屛蚁肫鹦』。?br />
  「我?我哪里像了?」花飛云氣急敗壞地叫著。

  「動作像、神態(tài)像,連脾氣都像。」他正經(jīng)八百的說著,想起往日的友誼,他的臉上多了一份柔情!感』ê髞硪渤蔀槲易钪牡呐笥。」

  照他這么說,那他應(yīng)該要對她很好才是,為何……「那你為什么要綁我,還用鐵煉拴住我?」

  「小花會發(fā)生意外是我的錯!菇馃蠲碱^一蹙,露出自責(zé)的眼神。

  她懂了,原來他是自責(zé)小花的死,怕神似小花的她也會發(fā)生什么不幸。

  但不一樣的是,她又不是小花,她有武功,就算有十輛馬車朝她沖過來,她也不怕。

  「就算我是小花再世,我也不是小花!」花飛云口氣沖到了極點(diǎn),她可沒興趣當(dāng)別人的替身。

  「沒關(guān)系!顾辉谝獾囊恍Γ路鹗且残。

  「你沒關(guān)系,可是我有關(guān)系。」難道他不懂得尊重別人嗎?

  面對花飛云的怒氣,金燁一點(diǎn)也不引以為意,反而溫柔的笑著,揉著她的頭。「我會照顧你,你就乖乖當(dāng)我的小花。」

  天啊,真想昏倒!為何他們的談話又回到了原點(diǎn)?

  由此可見,他非常愛他的小花,所以才想找個相似的人,好代替他的小花,以撫慰心靈的傷痛。

  「可是我不是小花,我也不可能被馬車撞死啊,拜托你幫我解開這鐵煉好不好?」花飛云眨著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兮兮的哀求。

  只要他愿意大發(fā)慈悲的放了她,要她把他當(dāng)神來膜拜她也愿意。

  「解不開!菇馃罾淅涞恼f著。他無視她的哀求攻勢,打定主意絕不讓事情再度發(fā)生,這一次他一定會將她綁在身邊,寸步不離。

  「解不開?為什么解不開?」不同于方才哀求的語氣,花飛云的聲音提高了許多。

  「這鏈子一旦扣住,就解不開了。」金燁一副愛莫能助的神情。

  「什么!你……」天啊!為什么她這么倒楣?「我不管、我不管,你要幫我解開,幫我解開啦……」

  「我沒辦法。」盯著鐵煉,金燁也只能搖頭。

  「難道我一輩子都得被這鐵煉綁著?」花飛云看著鐵煉欲哭無淚。

  「你別擔(dān)心,我會照顧你的,哪怕是一輩子!

  在金燁的眼中,好像只要他愿意照顧她,她就該乖乖的留在他身邊,卻忘了她是個人,一個有意識的活人。

  嗚……問題又不是這個,重點(diǎn)是,她要自由,無拘無束的自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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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飛云生氣,氣他沒經(jīng)過她同意,就用鐵煉綁住她。

  他說這鐵煉無法解開,但她不信;鐵煉既是他綁的,他就應(yīng)該有辦法解開。

  可是這個男人時常瞧著她,然后就陷入回憶里,這時他臉部剛硬的線條就會緩和許多。

  她就知道,他一定又想起他的小花。

  為什么她得當(dāng)替身供他回憶?

  為此她很氣,氣的時候她就吵鬧,鬧累了休息一下喝口水;有時又裝模作樣,把自己扮得像小可憐似的,乞求他的慈悲。

  但不管她如何軟硬兼施,他就是一點(diǎn)也不肯心軟。

  對峙的時間一長,生理問題也隨之而來,她想小解。

  「我要去茅廁!够w云噘著嘴,老大不高興的說著。

  金燁盯了她好一會兒,然后又冒出驚人之語:「你可以就地解決。」

  「什么!就地解決?」花飛云像是見到怪物般,驚訝的看著他。

  「我會清理。」面對她驚訝的的表情,金燁只是淡淡的回答著,仿佛他的回答就可以解決她的問題。

  他會清理?什么跟什么!她怎么可能在一直盯著她男人面前「方便」,他居然還大剌剌的說他會清理,這男人肯定有!

  該不會他的小花也是……天啊,太恐怖了!他跟那個小花到底是怎么相處的?不行不行,他硬把她綁在他身邊她可以認(rèn)了,但唯獨(dú)這種事,她不能妥協(xié)。

  「你不讓我去茅廁,那我干脆憋死算了。」

  死?「不準(zhǔn)死!」這下金燁可緊張了!负冒,我?guī)闳ァ!?br />
  二話不說的,金燁解開綁在床柱上的鐵煉,帶她去茅廁。

  原來他怕她死,花飛云感覺好像抓到了一樣有利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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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廁很臭,小解完的花飛云并不急著出去,反而拿出隨身的小刀,企圖鋸斷鐵煉,但沒想到還算鋒利的小刀霎時成了碎片。

  花飛云頓時傻眼,欲哭無淚。

  突然,昏暗的茅廁變得通亮,花飛云轉(zhuǎn)頭一看,原來是金燁擅自把門打開了。

  「啊──你沒聽過非禮勿視嗎?」雖然已經(jīng)綁好衣帶,她仍反射性的大叫。

  金燁不予理會,淡淡的瞟了一眼她手上的殘刀便明白她的企圖,也證實(shí)他沒錯聽那奇怪的聲響。「百煉鋼經(jīng)過千錘百煉,無堅(jiān)不摧,拿一般的刀劍等于是以卵擊石,只會粉身碎骨。」

  金燁不喜歡廢話,他簡單的表達(dá),好心的為花飛云解惑。雖然聽不出他在生氣,但他的語氣就像在嘲諷她的無知,又像在警告她,想逃沒那么簡單。

  事跡敗露,花飛云面子掛不住,只能羞憤的氣惱著。

  「我現(xiàn)在知道了。」見他擋著路,花飛云沒好氣地道:「讓開啦!」

  金燁自動讓開,花飛云成功的繞過他,率性的走回房間。

  她還真是挺有個性的,跟她相處后,金燁更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花飛云忿忿的走在前頭,拉著鐵煉另一頭的金燁也尾隨其后;如果花飛云轉(zhuǎn)頭看的話,肯定會見到他寵溺似的微笑。

  其實(shí)金燁也沒有惡意,出發(fā)點(diǎn)雖然是為了他的私心,但除了放她走外,其他的他一定會盡量補(bǔ)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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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出去!」花飛云朝金燁吼著。

  從小就習(xí)慣在山林中跑來跑去的花飛云,當(dāng)然不可能安分的待在房間里,她又不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

  見金燁默默不語,花飛云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他是說──

  「的確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一聽到他的話,花飛云情不自禁的歡呼:「耶!」

  花飛云高興的心情似乎也感染了金燁,他的臉上露出連自己也不自知的和煦笑容。

  走出了客棧,花飛云才知道原來他們待的地方叫客棧,是給人暫時住的地方;原來他也是無家可歸的人。

  臭老頭的信中有提到山下厲害的人多如牛毛,金燁能無聲無息的綁走她,想必也是厲害之人,雖然多了鐵煉,但他四處游蕩似乎經(jīng)歷豐富,那她就暫時跟著他也無妨。

  金燁相貌堂堂,站在人群里不會特別出眾,但他練過武的精壯身子,使他看起來有股獨(dú)特的吸引力,卻也令不少姑娘家傾心;而他身后一身粗布衣裳的花飛云,則掛著盈盈笑臉。

  兩個不是什么大人物,當(dāng)然不太可能引人注目,但中間橫著一條鐵煉就不同了,不僅引起路人側(cè)目,也讓人竊竊私語著。

  有些好事者想問個明白,但被金燁的銳目一瞪,就望而卻步。

  看到花飛云手腕上的大鐵煉,沒人敢強(qiáng)出頭,就連差役看到也不上前盤問;因?yàn)榛w云又沒有求救,大家只當(dāng)她是被買來的奴隸,或是因?yàn)樘优芏恢髯幼セ貋恚庞描F煉綁住她。

  而且男子若是壞人的話,小姑娘怎么可能不求救呢?更何況男子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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