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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愛三千年 第七章

  公元前七百八十五年

  今日是滎公六十大壽,滎國全國上下彌漫著喜氣洋洋的歡慶聲,有邦誼的各國紛紛派遣使者送禮來表達(dá)賀意;其中曾經(jīng)是滎國的死對頭、后來卻幫滎國打退入侵蠻族的咢侯更是親自來訪,隨行者還有大國蔩君,兩國君主特地送來昂貴賀禮。

  咢侯、蔩君被奉為座上賓,大殿上熱鬧非凡,文武百官搶著在筵席送上珍貴的寶物和阿諛祝詞,后宮佳麗爭奇斗艷,幾位郡主裝扮得仿若天仙下凡。

  最引人注目的當(dāng)屬即將出嫁的滎姬,已屆及笄之年,身著藕色衣裳,儀態(tài)亭亭玉立,明艷有如出水芙蓉。

  豐飖既屬后宮侍女,自是忙碌穿梭在筵席間,卻在見到兩位遠(yuǎn)道的貴客落座時,整個人呆愣住,手中的青銅酒卮匡一聲掉落地上。

  魁梧高大的身軀,一雙細(xì)小眼睛中隱藏狡詐……他,不就是……蔩君?!

  豐飖早已將他的容貌深刻烙印在腦海,一見到他,幾乎想奔上前,拔劍刺瞎他的眼睛、砍去他的頭顱,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滎國遇見亡國仇人。

  「飄,你怎么了?」

  另一名侍女低聲提醒他,他趕緊鎮(zhèn)定心緒,若無其事地?fù)炱鹁曝矗p眼卻無法從蔩君身上移開。

  那張惡鬼般的臉龐瞬間令他體內(nèi)復(fù)仇的血液沸騰起來,點燃他胸口郁積的憤怒之火。

  在這宮中平靜度日,幾乎讓他忘了仇恨,心思逐漸轉(zhuǎn)變,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可以忘記仇恨,但此刻親眼見到仇人,他仿佛又看到當(dāng)日蔩君率領(lǐng)大軍蹂躪他國土、欺凌他百姓、殺害他至親的情景,他最愛的娘親便是在自己眼前慘死……

  原來仇恨并沒有連根被拔起,只是蟄伏不動。

  他想立刻沖上前殺死他!

  豐飖異樣的神情同時落在滎姬和系子眼中,前者為他擔(dān)憂,后者則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好像逮到可以整他的機會似。

  「妹妹,何不讓你的侍女舞一曲助興?」

  他知曉蔩君頗好女色,要是見著貌美的豐飖,一定不會放過,就讓她嘗嘗被蹂躪糟蹋的滋味。

  「哥哥……」

  滎姬感覺到大哥別有用心,心中不覺警惕,然而系子早已先一步請求父君滎公的允許,讓豐飖為眾人舞一曲。

  「飄?」

  滎公銳利的目光瞥了眼豐飖美艷的姿色,回想起曾見過她的曼妙舞姿,霎時明了系子的用意。

  如能用一名侍女換取蔩國的友誼,也未嘗不可。

  對這突如其來的安排,豐飖內(nèi)心沒有一絲不滿,因為他不希望蔩君忽視他的存在,他絕不放過難得的機會。

  平靜已經(jīng)被復(fù)仇的恨意掠奪,黑暗吞食了理智,他愿意用自身的性命交換仇人的死亡。

  絲竹聲中,盛裝的艷麗舞者緩步上場。

  彤弓弨兮,受言藏之。我有嘉賓,中心貺之。鐘鼓既設(shè),一朝饗之。

  彤弓弨兮,受言載之。我有嘉賓,中心喜之。鐘鼓既設(shè),一朝右之。

  彤弓弨兮,受言櫜之。我有嘉賓,中心好之。鐘鼓既設(shè),一朝酬之。

  (注)

  蔩君貪婪的眼神原本緊追著滎姬絕美的容貌,此時注意力逐漸轉(zhuǎn)至堂上翩翩飛舞的身影,豐飖的舉手投足都清楚地映入他眼底。

  四目相對之時,豐飖絕艷的臉上露出一抹誘惑的魅笑,蔩君的眼睛驀然閃動一下,像是捕捉到獵物時燦亮的興奮光芒。

  滎姬心頭逐漸籠罩著不安的陰影,她在豐飖眼中看到了仇恨的光芒,宛若一發(fā)不可收拾的烈火。

  這火,彷若連他自身都跟著燃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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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菁!羽菁!」

  「什么……」

  美君用力搖晃沈羽菁的肩膀,終于將她從夢中搖醒。

  她睜開眼睛,恍然看著四周喧鬧的人群,此時她正身處咸陽機場內(nèi),準(zhǔn)備搭飛機離開西安。

  又夢到那個少年,而且這次的心情變得異常沉重,好像即將要發(fā)生什么事般……

  她摸了下自己的額頭跟臉頰,竟不自覺冒出冷汗。

  「羽菁,你怎么了?是不是作惡夢?」

  美君擔(dān)憂地詢問,手上拿了兩罐果汁在她身旁坐下。她今天特地跟教授請假來機場送羽菁離開,但剛才稍稍離開她身邊一會,沒想到她竟然昏睡在椅子上,還露出痛苦的表情……

  唉,這個學(xué)妹最近的情況真是不大妙啊。

  「我……」沈羽菁勉強牽動唇角。「我沒事……」就算有事,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為什么又作夢?明明那塊玉已不在她身上,為什么夢境還會繼續(xù)?莫非其中有什么重要的關(guān)鍵她還不知道?會不會跟玉面上的血色有關(guān)?

  想不到在短短的待機時間里也會作惡夢,看來她跟那塊玉之間的緣分還沒有完全結(jié)束。

  她不禁聯(lián)想到另一塊玉的主人葉競宇。他還不知道她的處境,而她又刻意掛斷電話,暫時不跟他聯(lián)絡(luò),不知道他會不會很擔(dān)心她?

  她不是有意讓他掛念擔(dān)憂,只是依自己目前的情況,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么,總覺得自己做了件很蠢的事,毀了一切;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該偷藏那塊玉,現(xiàn)在不僅毀了自己的前途,更可能因此而惹上官司。

  而且,被她這么一攪和,這一對玉佩會不會永遠(yuǎn)都沒有復(fù)合的一天?沈羽菁愈想,心情愈低落。

  美君將一罐果汁遞給她,然后逕自打開自己手上的一罐,嘆道:「羽菁,你怎么會做出這種傻事?」

  她想盡了辦法,終于從郭教授口中探聽到為何羽菁必須離開的原因,才知道她竟然做出這種小偷行徑,實在令她難以置信。

  沈羽菁望著她,眼神復(fù)雜。到底該怎么解釋呢?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見得會相信這種事情吧?

  「我也不知道,好像鬼迷心竅……」這其中蘊含的深意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解釋清楚的,她暗付。

  「鬼迷心竅?」

  美君驀然想到學(xué)妹前陣子老是跟她說作了奇怪的夢,還有那天她看見的透明幽魂……莫非羽菁真的被鬼附身了?

  沈羽菁看到學(xué)姐的眼神突然變得很詭異,仿佛她身上有什么怪東西似,不覺失笑。

  「學(xué)姐,你怎么了?我臉上有寫字?」她該不會誤會什么吧?

  「沒什么……」美君僵笑,心想改天介紹個道士幫她收驚。

  「學(xué)姐,我以后會變成什么樣子?」想到未來,沈羽菁的眼神逐漸迷蒙。如果這件事情傳了出去,或許她就再也沒辦法回學(xué)校了,更嚴(yán)重的,或許以后她就不能再涉足考古的領(lǐng)域……前途一片茫然。

  「羽菁……」

  美君當(dāng)然明白她話中的含意,心情也跟著變得沉重。她知道羽菁真的很喜歡考古這一行,要是因為這個過錯而傷了前途,一定會很痛苦。

  「教授會原諒我嗎?」

  這件事的結(jié)果取決于郭華打算如何處置她,而他的個性一向嫉惡如仇,如果他不肯原諒她,那她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羽菁,你先不要想那么多,我相信教授一定會念在你是他得意門生的情分上放你一馬。」學(xué)妹并沒有真的拿玉佩去變賣,實在沒必要趕盡殺絕,毀了她的前途。

  美君的手機突然響起,沈羽菁見她接聽時臉上緊張的表情,暗自揣測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等美君一掛斷,她立刻體貼地說:「學(xué)姐,你如果有事的話,可以先回去,我自己等就行了!顾蟻砼闼呀(jīng)很高興。

  美君點點頭。挖掘基地那邊突然有事要她趕回去處理,她只好先走一步了。

  「羽菁,記住,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嗯?」美君臨走前還不斷叮嚀她,就怕她鉆牛角尖,想不開。

  「知道啦!股蛴疠悸冻鲂θ菀残,望著她逐漸遠(yuǎn)去的身影,還是忍不住嘆氣。

  她很想積極一些、樂觀一點,但現(xiàn)在她實在看不見絲毫希望之光。

  沈羽菁拿起手提行李離開大廳,準(zhǔn)備搭飛機離開。而在同一時間,葉競宇剛剛落地西安。

  這回,幸運之神沒有眷顧他們,兩人來不及見上一面,就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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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競宇和郭華的第二次會面,氣氛比上次更為緊張。郭華一張布滿皺紋的臉龐露出嚴(yán)厲的表情,眼中還帶著輕蔑。

  連可以消除緊張的茶香也沒有了,擺明著不歡迎他來訪,一點也沒有招呼他的意思。

  葉競宇也不打算多停留,他緊急來一趟西安只是想談一談沈羽菁的事。但直到目前,他還是無法跟她聯(lián)絡(luò)上,心焦加上毫無頭緒,讓他更加心浮氣躁。

  如果不能親眼看到她平安出現(xiàn)、對他露出笑臉,他的心情根本無法平靜,也沒辦法處理任何事。

  「郭教授,我就有話直說了。我這次來是想跟您談羽菁的事!

  既然羽菁不肯說,他只好親自過來問;畢竟他是羽菁的老師,一定清楚她出了什么事情。

  「羽菁?」郭華一聽,不屑地撇了下嘴角!冈瓉硭蚰闱笾胝夷惝(dāng)說客,幫她求情?」他立刻做了揣測。

  葉競宇聽了,卻是一頭霧水。求救?說客?求情?到底怎么回事?

  「郭教授,我希望您能說清楚一點,羽菁到底怎么了?」他的口氣越發(fā)著急,只想馬上知道答案。

  郭華沉下臉,心想沒想到葉競宇竟是這般的恬不知恥,到現(xiàn)在還要裝成什么都不知道!

  「葉先生,我已經(jīng)知道你做了些什么,我沒想到像你這樣號稱熱愛藝術(shù)的人,也會做出這么卑劣的事情。」

  「卑劣?」怎么事情還扯到他身上?「教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哼!」郭華冷哼一聲,把他跟沈羽菁在紐約相會的照片跟沈羽菁偷拿走的那塊玉佩放到桌上。

  「你還想狡辯?」他冷冰冰地說:「羽菁還年輕,一定是被你誘惑了。你打算付她多少錢?沒想到鼎鼎大名的『Oriental  Channel』館長的行事竟如此無恥。」

  郭華愈說愈激動,葉競宇倒是因此而冷靜了下來?吹竭@兩樣?xùn)|西,他大致可以猜到曾發(fā)生過什么事。羽菁偷拿走玉佩的事情被揭穿了,而且因為照片的關(guān)系,被誤會跟他私下交易。

  想至此,他心頭微微發(fā)疼,為她所受的不白之冤感到心疼。事實上,他的確誘惑過她,希望能留下她手上的古玉,她卻堅持一定要帶回中國,結(jié)果反而因此而遭受責(zé)難,含冤莫白。

  羽菁此時此刻一定非常難過、痛苦。葉競宇一想到她獨自承擔(dān)那莫須有的罪責(zé),暗自躲在角落痛哭,他就恨不得立刻飛奔到她身旁安慰她。

  葉競宇嘆口氣,平靜地看著郭華說:「教授,您真的誤會羽菁了。我們并沒有談任何交易!

  「誤會?」

  郭華兩道眉毛擠皺在一起,不敢置信他竟敢這么說,簡直是睜眼說瞎話!難道照片上的女人是沈羽菁的孿生姊妹不成?!

  葉競宇心知要能說服郭華并不容易,但為了羽菁,也只好試試了;再怎么說,他不能讓她不明不白扛下責(zé)任而不出手相助。

  「這是一個很復(fù)雜的故事,恐怕您得花點時間聽我說了!

  郭華沉住氣,十指交握放在桌上,以一種極度不信任的眼神凝視著他,一邊聽他娓娓道來。

  故事從夢境開始,他跟羽菁同時聽到呼喚的聲音、作了連續(xù)的夢境,然后發(fā)現(xiàn)到兩人竟同時夢到一對玉,而且各自擁有其中一塊玉佩,于是他們相約在紐約會面,證實彼此的經(jīng)歷……

  葉競宇一邊描述著,同時掏出收藏在盒子里的串飾放到桌上。

  郭華睜大眼睛仔細(xì)瞧,甚至拿出放大鏡觀察兩塊玉的大小、玉質(zhì)、雕工……還有玉面上隱約發(fā)亮的血色。無須進(jìn)一步監(jiān)定,他幾乎可以確定它們確實是一對玉。

  但,這一對玉當(dāng)初怎么會分散?

  或許,又是另一段歷史謎題了。難道沈羽菁跟葉競宇兩人真的夢到了兩千多年前的玉飾擁有者?

  葉競宇看郭華沉默不語,陷入深思,知道自己的坦誠相告已達(dá)到效果,于是進(jìn)一步勸說:「教授,您見多識廣,看的世面夠,相信自身也有過類似的奇特經(jīng)歷。其實羽菁只是受到了這塊玉的驅(qū)使,并不是真的打算將玉占為己有!

  郭華依舊不說話。他向來不是鐵齒的人,活到這把年紀(jì)了,他什么事情沒碰過?只不過任何事都必須要有真憑實據(jù),得要有實際的監(jiān)定才能下結(jié)論。

  「郭教授,我相信以您的智慧,一定能做出最佳的判斷!谷~競宇頓了下,以慎重的口吻接著說:「既然您不肯把這塊玉佩讓給我,那么,我決定把這串玉飾捐贈給您的國家!

  聽至此,郭華終于有了反應(yīng),因為他實在太震驚了。

  「什么?!這可是很昂貴……」他不敢置信地凝視桌上那串玉飾,心口怦怦跳不停。

  這樣價值連城的東西,偷都來不及了,竟還有人愿意捐贈,不知他到底存什么心?

  「因為我不想再讓它們再分開了!

  葉競宇淡淡地說,眼神中卻蘊藏著無限感慨。這一對玉原本應(yīng)該相守,卻分開了近三千年;好不容易在這個時代從他跟羽菁手上相聚,他實在不忍心又因人性獨占的貪欲而讓它們遲遲無法復(fù)合。

  其實,當(dāng)初一見到羽菁拿出玉佩,他就有種自己守護(hù)那串玉飾的責(zé)任已了的奇妙感受;只要它們能夠在一起,不管是不是由他所擁有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你真的愿意無條件捐出這串玉飾?」郭華不放心地追問,怕他反悔,獅子大開口。

  葉競宇見他那副想要又不敢表露的神情,忍不住失笑,調(diào)侃地說:「如果一定要我開出條件您才安心,那么,我請求您原諒羽菁一時的錯誤!

  這是他來這一趟的目的,如果能幫羽菁解除目前的危機,不論要他付出什么代價,他都愿意一試。

  望著葉競宇那雙充滿誠懇的眼,郭華的心不禁動搖了。

  他如此真心關(guān)懷羽菁的處境,百忙中放下重要事務(wù)從紐約趕過來,為的不是搶走這塊玉,而是羽菁。

  也許他真的對羽菁有所誤會也說不定。葉競宇和羽菁之間并沒有金錢上的交易關(guān)系,而是男女之間真心的愛情,難道冥冥中就是這一對玉牽引了他們的相識?

  郭華望著兩塊玉面上微亮的紅點,心思轉(zhuǎn)而復(fù)雜,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用理智和邏輯解釋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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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你是葉競宇先生?」

  葉競宇剛走出郭華的辦公室,迎面一位身材高挑、面貌清秀卻陌生的女子突然叫住他。

  「我是。」他微微一笑,很好奇她怎么會認(rèn)識他。

  真的是他!美君興奮得差點在走廊上手舞足蹈。她看到跟上回羽菁給她看過的照片影像相似的人就不假思索出口叫住他,沒想到眼前風(fēng)度翩翩的帥哥真是葉競宇。

  羽菁真是太走運了,她忍不住怨起老天的不公平,自己的條件比羽菁差,怎么就沒給她一個帥哥男朋友,而且只要有葉競宇一半優(yōu)就行了。

  「小姐,你怎么會認(rèn)識我?」

  望見他迷人的雙眸,美君差點被電暈,若不是他是她好朋友的男人,她就要直接要手段搶人了。

  「呃,嗯……」她清了清喉嚨,恢復(fù)正常的說話態(tài)度,她可不想被當(dāng)成花癡。「我是羽菁的學(xué)姐美君,她跟我提過你……」

  「羽菁的學(xué)姐?」

  葉競宇眼睛一亮!正好,他正苦惱無法從郭華那邊打聽羽菁的下落和狀況。

  「叫我美君就行了啦!

  美君笑得好開心,沒想到自己可以跟「Oriental  Channel」的館長面對面說話,感覺就像作夢一樣。

  「美君,你知道羽菁現(xiàn)在在哪里嗎?」葉競宇也不廢話,直接問重點,他現(xiàn)在只想見到羽菁。

  美君感覺到他急切的口吻,聽起來真的很擔(dān)憂羽菁的狀況,不由得更羨慕羽菁了。

  這證明了他跟羽菁之間不只是單純的萍水相逢或一夜情,眼前的男人似乎真的對羽菁動了心……

  「葉先生,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羽菁?」她輕聲問。

  葉競宇誠懇地點點頭,說:「我從來不曾這么喜歡過一個女人。美君,如果你知道她現(xiàn)在人在哪里,請你告訴我。」

  面對帥哥如此真誠的請求,有哪個女人能不心軟?何況她早就想告訴他羽菁的事了。

  「我不知道為什么羽菁沒通知你,她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飛回臺灣!

  「臺灣?」葉競宇皺眉!笧槭裁此龝蝗换嘏_灣?」

  美君湊近他,低聲說:「葉先生,你也知道教授的脾氣吧,發(fā)生這樣的事,根本不可能再讓羽菁留下來;而且羽菁有可能被迫休學(xué),所以才會臨時決定先回臺灣,接下來就看教授要怎么處置她了。我看她受到很大的打擊,也很擔(dān)心她的情況,不知道她現(xiàn)在的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想到羽菁前途未卜,美君的表情不禁黯淡下來。葉競宇也已經(jīng)盡自己的力量,希望能幫上羽菁的忙,期待郭華能原諒她。

  也只能等郭華的決定了。他伸手拍了拍美君的肩膀,溫柔地說:「美君,謝謝你這么關(guān)心羽菁,她有你這個朋友真的很幸運!

  他已經(jīng)很自然地把對羽菁好的人當(dāng)成自己的好朋友,這樣的關(guān)懷令美君深受感動,她沒想到「Oriental  Channel」的館長竟會是這樣體貼的人。

  「既然你這么喜歡羽菁,我就把她在臺灣的老家地址告訴你好了。你去安慰她,她可能會比較聽得進(jìn)去!

  此時,美君的心已經(jīng)被這男人收買了,非常樂意出賣朋友。

  「趁機去拜訪她爸爸媽媽也不錯,他們很好客,羽菁很孝順,只要爸媽喜歡的人,她一定不會拒絕!

  葉競宇笑了出來,俊逸的臉龐露出兩道淺淺的酒窩。

  「我知道了,謝謝。」

  得知羽菁的最新情況之后,葉競宇立刻快步離開。美君凝望著他俊挺卻匆忙的背影,打心底希望他們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突然,她瞠大眼睛,發(fā)現(xiàn)他身后竟然緩緩浮現(xiàn)一抹透明的影子,是一名穿著古裝的俊秀少年,就跟上回她看見的古代少女一樣。他看著她,漂亮的臉上有股桀騖不馴的傲氣。

  美君愣在當(dāng)場,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少年的身影隨即因葉競宇的離去而消失。

  走廊上又顯得空蕩蕩了,除了她外,沒有任何人。

  過了好一會,美君深深吸了口氣,再用力地吐出……她一邊打開郭華教授的辦公室大門,邊喃喃自語:「我又眼花了。」

  哎,也許最該去收驚的人是她……

  注:詩經(jīng)·小雅·彤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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