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但尚未痊愈!彼鲋鴫Γ呦蜈w縱橫!澳闳粲惺,可以先走!
趙縱橫看著秋風(fēng),一語不發(fā)--他怎么知道他有事?
秋風(fēng)現(xiàn)在的情形,和當(dāng)初死而復(fù)生實在是太像了,尤其是……他的笑。
“遲了就不好了……”秋風(fēng)避開他直逼而來的目光,回頭走回原來的地方!拔矣袑W(xué)妹陪著,你擔(dān)心什么?難不成怕我吃了她嗎?”
趙縱橫聞言差點沒說出--就是怕你吃了她!
如果不是他有事得趕回去,絕不可能放首晶一個人在這里。
“我先走了!毙牟桓是椴辉傅仉x開。會變成這樣,也非他所愿。
見趙縱橫走了,秋風(fēng)讓首晶扶著走回病房。
“學(xué)妹,你愿意聽我說幾句話嗎?”他坐在病床上,輕聲問著。
“好。〔贿^--”她從袋子里拿出一支棒棒糖,“這給你吃。”
“這是……”什么東西?五顏六色的能吃嗎?
“棒棒糖啊!來,邊吃邊聊!彼约阂材昧艘恢С鰜斫怵。
“棒……棒棒糖?是糖嗎?看起來那么漂亮,可以吃?”見她都吃進(jìn)嘴里了,他也跟著照做!昂锰疣!果然是糖。我小時候都沒有吃過這個!
“副社長,你是從非洲長大的、還是從南極來的?”瞧他現(xiàn)在的表情,就像小孩發(fā)現(xiàn)新玩具的樣子!熬退銖脑汆l(xiāng)下、再偏遠(yuǎn)的地方長大,沒吃過糖、也該看過糖走路,不,看過糖果吧!”連棒棒糖都不知道,他也太遜了點。
現(xiàn)在還有人不知道棒棒糖是什么嗎?這種事大概只會發(fā)生在秋風(fēng)身上。
她抬頭看向天花板,如今更肯定了一件事--秋風(fēng)果然是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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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首晶到了社團(tuán)辦公室才知道,今天有三個人沒來。
秋風(fēng)--不用說了,他要“養(yǎng)病”。
姚宛茵--她的理由是要作研究。不過想也知道,對秋風(fēng)避不見面倒是真的。
趙縱橫--聽說請了一天事假。昨天明明還好好的,說不定是沒事亂請假。
“學(xué)長!彼粗趯γ婵磮蠹埖陌㈠X!澳阒郎玳L今天請假的原因嗎?”
“我怎么知道。”他隨口應(yīng)了一聲。
“都要放元旦假期了,還請假,這個人真是--”她抓開阿錢的報紙,對她喊道:“太過分啦!”
“喂!”阿錢拿回報紙,繼續(xù)看!澳阌植皇撬笥,管那么多干嘛?”
“我--”她想了想,趙縱橫口風(fēng)還挺緊的,沒讓別人知道他們正在交往的事!拔抑皇怯X得,學(xué)期末也快到了,他沒事亂請假,到時候期末考考大爛,會丟了我這個學(xué)妹的臉,連帶咱們社團(tuán)的臉也被他丟光!
“你不用替他擔(dān)心,他以前也常請假,還不是一直第一名--對了,你是他學(xué)妹,偶爾也說一說他,對學(xué)長老是沒大沒小的,連‘學(xué)長’兩個字也舍不得叫!
“這有什么好說的!你就為了這樣……”
“不是!彼畔聢蠹垺!拔也皇钦f我啦!我是在說秋風(fēng)。咱們的社長當(dāng)了他快三年的學(xué)弟,只有一年級的時候比較安分,二三年級就全變了樣!
“你說什么?秋風(fēng)--副社長他……是我大四的學(xué)長?”太久沒提,她差點忘了這件事。當(dāng)初高本東還告訴他,他們的大四學(xué)長“死了”;現(xiàn)在一說,果然是秋風(fēng)。
“你不知道秋風(fēng)是你的大四學(xué)長?”見她搖頭,之后又點頭,他再問一次:“趙縱橫到底有沒有告訴過你這件事!”
“沒有!比绻哨w縱橫說,當(dāng)然是沒有!拔抑皇谴蟾挪聹y過而已!
“你只有猜!那……秋風(fēng)也沒有告訴過你這件事?”
“我想……他可能不知道吧……”她上回忘了找機(jī)會問秋風(fēng)了。
“你們?nèi)苏媸且粋比一個怪。”明明彼此認(rèn)識,知道的人不說、不知道的也只是猜,還有個很像喪失記憶的秋風(fēng),甚至不記得自己有學(xué)弟妹這回事。
“怪是一回事,還好我有個很正常的大二學(xué)長。”她不在意地說。高本東比起他們來,是更像正常人一點。
看著她這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阿錢也只好無奈地?fù)u搖頭,他還是看看報紙上的新聞好了,再理她下去肯定又會聽到更奇怪的事情。
秋風(fēng)這兩年來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大概是太久沒被人叫一聲“學(xué)長”了,前些天他只不過問了他一句“你學(xué)弟最近好像很忙”的話,換來的卻是帥哥一臉茫然的模樣。
不知道秋風(fēng)是剛上完課人變傻了還是如何,他在茫然樣之后還敢回問他“誰是學(xué)弟”這句話。如果他的學(xué)弟是八百年不見的阿貓阿狗也就算了,偏偏就是幾乎天天見面的趙縱橫,這樣也能忘記,那還真是不簡單。
這種事說出去只怕沒人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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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說要去跨年的?她凌首晶打死都絕對不會去參加這種擠到爆的活動。
像她這樣坐在電視機(jī)前面看轉(zhuǎn)播,多悠閑啊,用不著去到那種地方跟人家擠著倒數(shù);要數(shù),坐在沙發(fā)上還不是也可以數(shù),何必跑到外頭去受罪!
她才剛跟孟瑩通過電話,這個雙胞胎妹妹這時候跟她當(dāng)然也是有志一同。遠(yuǎn)在臺北的她,說什么出去人擠人痛苦就算了,搞不好還有扒手、色狼也擠在里面東摸西摸,她可不愿意去冒這個險,多得不償失呀!
“還有十分鐘才十二點啊!”她看著墻上的鐘,時間怎么過得這么慢?
其實今天出門玩了一天,她都快累死了;回到家之后螞咪和阿爹也跑到爺爺那兒去過夜,留她一個人在家,整棟三樓透天別墅只有她在,看起來還真是孤單。
?--叮咯--
差點合上的眼皮在聽到電鈴聲后又讓她暫時清醒了過來。
都快十二點了,會有誰來家里“拜訪”?不可能是她在外過夜的雙親、也不可能是“竊賊”小偷不會白癡到看著人家有亮燈還跑來按鈴到底是什么人呢?
她遲疑了會兒,最后還是決定出去開門。就算是歹徒,她想她應(yīng)該也應(yīng)付得了。
走過庭院,凌首晶借由鐵門的縫隙看看是誰站在外面。
“還看,不替我開門嗎?”趙縱橫手上拿著東西,站在門外。
她才打開鐵門,他就立刻走進(jìn)來,拉著她走到庭院邊的一小塊水泥地上。
“這么晚了,你干嘛呀?”她跑回門口關(guān)門。
趙縱橫看著手中的表,再把原本拿在手上的東西放在地上。
“現(xiàn)在還來得及。我來陪你跨年啊!”
“跨年?進(jìn)去看電視就好了,站在這里做什么?你帶來的又是什么玩意兒?”她看著他帶來的東西,長長的筒子,又有引線--是煙火嗎?
“這是煙火。等十二點一到,我們就把它點燃。”
他再看了一次表。“還有三分鐘。新的一年,你有什么愿望?”
“等真正過了今年再說!彼龥]想到他會跑來找她。
三天不見人影,他竟然在這時候出現(xiàn),真的很令她驚訝。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愿望?”
“隨便。我猜……你會告訴我的。”聽他的語氣,分明就是想讓她知道。
“你猜得沒錯,我是想告訴你。”他看著手表,開始倒數(shù)!熬、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咦?你怎么不點煙火?”他怎么數(shù)完了就一直站在那兒看她?
“反正都是要點,也不差這幾分鐘!彼贸龃蚧饳C(jī),放在她手上!拔业脑竿芎唵,希望你馬上跟我回家,我……”
“辦不到!彼谷灰丶!不曉得有什么不良的企圖?
‘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是我的父親想見你,他老人家說……想看看未來的媳婦是什么樣的人,能不能……呃……”
“我們現(xiàn)在才到‘試用期’而已,這么快就要見我了?你敢保證以后我們一定會在一起嗎?說不定你看到別的女人就會倒過去,我也可能看上別的帥哥呀!”
“你忘了變心的人要處‘極刑’?”
“那是以后的事,我才不管你呢!你可以回去了。”將打火機(jī)丟回他手里,她偏過頭不理他。她都累到快睡著了,他還要她跟他回家,到時候不發(fā)生事情才怪!
原以為他來找她,只是陪她跨個年、浪漫一下就了事,哪知道他這么麻煩,還要她去見他的父親。最過分的是,事前也不通知她,她臨時怎么可能說走就走?
“你不跟我走,我就不回去。難道你連我一個小小的愿望都不愿幫我達(dá)成嗎?”
“呵!這是你的新年愿望,那我也告訴你我的愿望,那就是--我現(xiàn)在要回去睡覺,而你……給我出去!”見他仍未有任何動作,她又說一句:“我想睡卻睡不成的后果是很嚴(yán)重的!
“好吧!我走!壁w縱橫覺得她像是吃定了他,仗著他喜歡她就這樣……
見他失望的表情,她突然又覺得有點兒舍不得。她想,她還是順?biāo)淮巍?br />
“不要說我太狠,給你個機(jī)會好了!
此話一出,讓原本要往外走的趙縱橫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去放煙火,接著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想……我可以去見你父親!
“我會答應(yīng)你的要求,只要是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的,我一定可以做到!
話畢,他立即點燃引線,與她并肩一同欣賞夜空中燦爛的煙火,手不由自主地搭上她的肩膀,她卻又狠心地甩開。
煙火放了、也看完了,凌首晶后退一大步,和趙縱橫保持一段距離。
“我要你答應(yīng)我的,是在半年內(nèi)替你的學(xué)長--秋風(fēng),找一位女朋友。做得到嗎?如果做不到,你就回去!而我,要回房睡覺去了!
“你……知道是秋風(fēng)?”雖然不知道是誰告訴她到底他的學(xué)長是誰,但他肯定那個人絕對不會是秋風(fēng)本人!皠e人我或許可以向你保證,惟獨他,我不行!
“是不愿還是不行?”
“不行。但我盡力試試!彼舨淮饝(yīng)她,也沒別的路可走。
他最覺得奇怪的是,她為何好管閑事,要幫秋風(fēng)找女朋友?紅娘這種工作,可不是人干的,尤其對象是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無欲元求的秋風(fēng)。
“好,我知道了,你盡力。”
她回頭走回屋子,趙縱橫趕緊上前拉住她。
“你為什么進(jìn)屋去?不跟我走嗎?”難不成她還是要睡覺?如果他在她心里的地位比不上睡眠,說來是挺慘的。
“別急,我換件衣服再走!鼻扑麌樀,跟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樣。
那天在病房內(nèi)秋風(fēng)跟她說的果然沒錯,除了她,沒有人嚇得了趙縱橫。
所有關(guān)于她的事情,只要是她有意欺瞞,他都很容易受騙上勾。
想當(dāng)今世上,只有她凌首晶--能讓趙縱橫失了平日的氣概、及該有的風(fēng)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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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jìn)一棟平凡無奇的住宅大樓,趙縱橫帶著凌首品進(jìn)入電梯。
這是他住的地方嗎?她很好奇,也覺得不可思議,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里就是你家?你住這里?”她以為他家會是間大宅子,獨棟獨院。
“算是我家。不過,我住的地方有很多,這兒是其中之一!彼聨ニ嬲摹凹摇保瑫䥽樍怂淮筇。目前先帶她到普通一點的,或許會比較好。
“這里除了你父親在,還有誰?”
“平常還有保鏢,今天只有他老人家,你不用擔(dān)心會遇見長相兇惡的人!
“喔!彼芟雴枺怯植缓靡馑紗柹洗嗡岬降哪赣H……是怎么了……
叮--
趙縱橫住的十二樓很快就到了,她的心里也愈來愈忐忑不安--千萬不要讓長輩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精神不濟(jì),她已經(jīng)很努力讓自己的眼睛不閉上了。
走出電梯,他在拿出鑰匙的同時,對她說道:
“其實我父親……他已經(jīng)有點年紀(jì)了,老人家說話難免……”
“來都來了,你用不著擔(dān)心太多,我會隨機(jī)應(yīng)變的!鼻扑(jīng)的神色,像是他家老爹真的很恐怖似的。如今她惟一能做的,除了隨機(jī)應(yīng)變之外,也沒別的了。
趙縱橫小心翼翼地打開大門,他領(lǐng)著她走入客廳;而他的父親,此時正坐在沙發(fā)上。打從他們一進(jìn)門,他老人家的目光始終沒有從他們身上移開過。
“爸,她就是首晶凌首晶。”
“伯父您好!彼龑λ辛藗禮,愈看……卻愈覺得奇怪。
這趙家老爹怎么看起來這么面熟呀?她好像見過他老人家似的……
對了!她想起來了--
“啊您是趙爺爺!”他不就是她爺爺?shù)摹芭朴选辈粚,是“朋友”!那位在她小時候常到她爺爺家去以牌會友的趙爺爺?!
虧她以前還跟他老人家下過棋,原來……趙縱橫的爸爸就是他,仔細(xì)一想,他們父子倆的臉是挺像的,只是她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
她知道趙爺爺?shù)钠拮铀懒耸畮啄炅,這么說來……趙縱橫的媽媽就……
不過……趙爺爺都六十幾歲了,他怎么會有個二十出頭的兒子呢?她側(cè)著頭看向趙縱橫,如果照輩分來看,趙爺爺?shù)膬鹤樱鸵小摆w叔叔”了。
“你在笑什么?”趙縱橫小聲問道。她怎么可以在他父親面前失態(tài)?還叫他“爺爺”--就算他父親真的有點老,也不能這樣叫他吧。
“大丫頭,笑什么還不快說!”首度開口的趙勛,對她招了招手!斑^來我旁邊坐?v橫,你也坐!
“趙爺爺,您知道我是哪一個?以前不管爺爺告訴過您幾次,您總是弄錯!彼記得他老是分不清她們姐妹兩人誰是誰。
“我當(dāng)然知道。縱橫喜歡的是首晶--首晶是大丫頭,孟瑩是小丫頭。你剛才看著縱橫笑,是在笑他什么?”
“沒有。。∥沂窍搿w爺爺?shù)膬鹤,我就該喊一聲‘趙叔叔’了。我說得對不對趙叔叔?”最后一句她還故意對著趙縱橫說。
趙縱橫一語不發(fā),他覺得自己有被耍了的感覺--被他父親要了。
當(dāng)他對他說他喜歡的女孩子是凌首晶的時候,他老人家的臉色先是高興,不一會兒卻又垮下臉來,要他找一天帶她回來讓他“審核”。卻想不到……原來他們早就認(rèn)識了。他們相識,卻不讓他知道,弄了半天完全是在考驗他的心臟負(fù)荷功能。
他好不容易在大半夜的說服她跟他回家,竟是讓這許久不見的兩人敘舊--他的背后,早已飛過了無數(shù)只的烏鴉。
“大丫頭,當(dāng)趙爺爺?shù)膬合眿D行嗎?”趙勛試探地問道,不等她回答,又對趙縱橫道:“縱橫,我對你夠不夠好?”
“很好!壁w縱橫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了。他從未見過父親的另一種面貌,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平日不茍言笑的父親,他的另一面全是從凌家學(xué)來的--光是看凌首晶一家四口,他可以猜想得到其他的“凌家人”是什么樣。
趙勛拿起一旁的電話,再按上“重?fù)堋钡陌粹o“喂,老凌。∧銓O女首晶已經(jīng)在我這兒了,嗯!好、好……我叫她來聽!彼麑⒃捦策f給凌道晶:“你爺爺想和你說話!
趙縱橫清楚地看見他父親只按了那個鍵--重?fù)?-就接通了電話,可見他們剛才才通過電話!否則,不可能半夜三更的打過去,不到幾秒就開始聊了,難不成現(xiàn)在的老人到這么晚都還不睡覺嗎?
“爺爺……”凌首晶什么話都還來不及說,另一方已僻里啪啦的輪番上陣,搶著跟她說話。
“首晶!我是爺爺……”他重點還沒開始,話筒就被人搶走了。
“我是奶奶呀!你什么時候讓奶奶抱一下曾孫……”
“媽,沒那么快!”這回?fù)尩绞值氖橇柙佷!笆拙В僭趺礃幽愣家鹊酱髮W(xué)畢業(yè)才可以結(jié)婚,現(xiàn)在絕對不可以。曉釵,換你來跟她說!
“姐姐,我本來不知道你學(xué)長是趙叔的兒子,今天來這兒聽爸爸說才曉得,你等一下就不要回家了,在趙叔那兒睡就行了--!爸爸你別跟我搶……”
“你別管他們說什么,聽爺爺?shù)臏?zhǔn)沒錯……”
凌首晶真是聽得冷汗直流,她有說要和趙縱橫結(jié)婚嗎?現(xiàn)在不過是試用期的交往階段而已,他們能想那么遠(yuǎn),還真的是太夸張了。
“嗯……哦……呃……我現(xiàn)在很累,這件事下次再說!彪S便應(yīng)付幾句,她趕緊掛上電話。再和他們這樣閑扯下去肯定是沒完沒了。
才正在慶幸能夠免于被家人用言語來荼毒她的耳朵,回過頭就發(fā)現(xiàn)趙縱橫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看。
其實她從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到目前為止所發(fā)生的事情,他都被蒙在鼓里--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因為他面無表情。
見凌首晶掛上話筒,趙助關(guān)心地問道:
“你爺爺說了什么?有關(guān)婚期的事情嗎?”
“呵……沒有!彼龑擂蔚?fù)u搖頭!艾F(xiàn)在談結(jié)婚,實在是太早了!
“不早不早!我不希望縱橫像我一樣,拖到四十好幾,你也不愿意等那么久,對不對?”
“呃……”這叫她怎么回答?
看得出她非常尷尬,趙縱橫替她回答:
“爸,她可以等我三年,三年后我們會結(jié)婚,您老不必費心!彼酒饋碜叩剿淖慌裕斐鏊挠沂。
而她也不由自主地把左手輕輕搭上。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送她回去!彼氖治⑽⑹沽Γ由纤才浜现膭幼,話聲方落,她已站在他的身旁。
趙縱橫不等父親應(yīng)允,立刻帶她離開。
“縱橫--”
“一會兒我打電話叫保鏢過來,您好好休息。”打開大門,他迅速逃離現(xiàn)場。
明知他帶著她走,會惹他父親不高興,但趙縱橫還是決定這么做。因為他很怕嚇跑了她,以她的個性,說不定到時候她又說不和他交往了。
一進(jìn)電梯,他二話不說便向她道歉: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有這種事!
“沒關(guān)系,看得出來。雖然你偶爾會威脅別人,但還不至于用這種手段逼婚!
“你是在安慰我、還是貶我?”
“別這么計較嘛……”她打了個呵欠,續(xù)道:“不要忘了幫學(xué)長找女朋友喔!”
“真的要找?”就算他肯找,人家秋風(fēng)也不見得要。
此時電梯已到了一樓,凌首晶似乎是懶得回答,只是邊走邊點頭。
“首晶,你--”他跟在她的后面,直到走到了外頭才發(fā)現(xiàn)她在打瞌睡!澳氵真行,撐不住就說一聲,我可以背著你走到停車場!
“快送我回家……”她開始半夢半醒了。
他真是拿她沒有辦法,瞧她這個樣子,若不背她,恐怕連走路都有問題。
將她背在背后,他刻意把腳步放慢。一來是怕她驚醒,二來是……他們靠近的時間也相對的加長。
有了這幾分鐘,至少讓他覺得,來這一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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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期末考周,大家都忙于自己的課業(yè),社團(tuán)雖暫停所有的活動,但是在社團(tuán)辦公室里,還是有個“閑人”坐在里面。
“秋風(fēng)?!你為什么在這里?”趙縱橫只是進(jìn)來拿忘了帶走的筆記,沒想到才進(jìn)門就見到他坐在里面讀書。
看見秋風(fēng),就讓他想起日前答應(yīng)凌首晶的事情--幫他找女朋友。
“我所有的書都放在這兒,不坐這兒讀書,那該上哪兒讀?”他拿開一旁椅子上的書,改放在桌上!澳氵^來坐,我有事情要說!
“你想說什么?看起來這么神秘!
“我知道學(xué)妹要你替我找女朋友,但是--我不需要。你不必多此一舉,該找的時候我自己會去找,別多事了!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也不想幫你找!奔热槐救诉@么說,他倒省了一事。
“對了。”秋風(fēng)揚起笑容。“如果你最近要出遠(yuǎn)門,要好好把握住機(jī)會!
“你怎么知道?”他寒假要出國的事情應(yīng)該沒有告訴他。“是誰說的?”
“沒有人說,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你要記住我的話--機(jī)會不是常有的!
“那么……”
“多問沒有好處,我言盡于此!彼驍嗨脑挕=又謱⑺械哪抗饧白⒁饬Ψ呕厮臅旧,看來是不想多談了。
趙縱橫見他這樣子,也不再有詢問的打算,他知道再問也不會有結(jié)果。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到那個時候,他就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了。
有時仔細(xì)想想,秋風(fēng)說的話,簡直比所謂的鐵板神算還準(zh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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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縱橫相信這一切絕對不會是巧合、它不可能是巧合。
他上了飛機(jī)才發(fā)現(xiàn),他座位旁邊的人不是他的父親,而是凌首晶。
他再一次被父親耍了--但這一次,他很高興。
他的父親趙勛,原本要和他到新加坡度假,并順便安排和當(dāng)?shù)氐呐笥岩娒、談生意。不過他們在出門前,他老人家突然身體不適,要他自己一個人去。
本來他執(zhí)意不走,但他父親卻說和朋友約好了,要他這個作兒子的親自登門拜訪,才不會失了禮數(shù)。
因此,趙縱橫一個人上路,也遇上了凌首晶。
“你也是一個人?”他開始猜她是怎么被騙來的。
“不是,我爸媽跟孟瑩他們昨天已經(jīng)先走了!彼浆F(xiàn)在還在為他們放她鴿子的事生氣!罢f什么機(jī)位不夠,要我一個人等一天,你說惡不惡劣?”
“他們有說要你在哪里和他們會合嗎?”他隱約嗅到了他們的“陰謀”。
“有。 彼龔目诖贸鲆粋信封!拔覌屵湔f,他們住哪個飯店全都寫在里面了,要我到的時候再打開來看!
“你不笨呀,為什么會輕易受騙?”不像他是沒被父親騙過,才會上當(dāng)。
“騙什么呀?”她拿出里面的信紙,在看了里面的內(nèi)容之后,她氣得差點沒把信揉爛?蓯!我們?nèi)バ录悠氯諘裼炅,他們竟去日本滑雪!?br />
趙縱橫從她手中接過信紙,更確定了這次是他們的“雙人旅行”。連飯店都幫他們訂了“雙人房”--還真是設(shè)想周到。
“我有點想回去了。”他擔(dān)心和她共處一室、最后會把持不住。一同出游倒是可以,但同一個房間,就未免……
雖然……如同秋風(fēng)所說--機(jī)會不是常有的;但是……只有他和她,在怎么說也太危險了;如果他一時沖動,嚇跑了她不就虧大了嗎?
“不行!我們都已經(jīng)在飛機(jī)上了,一定要玩得比他們更盡興。”她見他如此退縮,一時還無法習(xí)慣與平常不同的他。“你為什么想回去?難道……你會怕?”
“沒錯,我很怕!彼聲粤怂
“沒關(guān)系,你別害怕,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一定會好好保護(hù)你的!
“保護(hù)?”他不明白,她要保護(hù)他什么。
“對呀!你不是很怕嗎?不過是‘流落異鄉(xiāng)’而已。”她握住他的雙手,一副堅定的模樣!澳惴判模也粫䲢壞愣,因為你是我的‘王子’,身為公主的我,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
呵呵……他被她當(dāng)成什么了?本來應(yīng)該是他的臺詞,卻變成她在說。
她“保護(hù)”他?現(xiàn)在到底誰才是“王子’、他已經(jīng)搞不清楚了。
不過……既然她當(dāng)他害怕,那他就配合一下,讓她照顧他吧!
“首晶,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他靠在她的肩膀上,趁機(jī)揩油。
“乖……”她拍拍他的頭,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樣!澳愫煤酶,到了新加坡之后,我就帶你到處走、大玩特玩,好不好?”
“好,就像蜜月旅行一樣。咱們先為三年后的蜜月實習(xí)實習(xí)也不錯。”
“你敢保證一定會娶我?現(xiàn)在答應(yīng)了,就一定要做到哦!”
“當(dāng)然!”他伸手往頭上拔了一根頭發(fā),交給她!拔胰暨`約,你就把它拿去給人家作法,處個‘極刑’吧!”
“這就是你的定情之物嗎?”她將頭發(fā)收進(jìn)手上的信封袋里,仔細(xì)地摺疊,再放入隨身攜帶的小包包!氨4嫫谙奘侨,等到你娶我的那一天,我再還你。”
“好。”為了接下來的動作,他只好離開她的肩膀,坐直了身!皳粽茷槭。”
“成交!”她伸出右手與他擊掌,有了這一下、以及他的頭發(fā),他想賴也賴不掉了!“我還有個條件--只有我能開口求婚,你不行!”
看趙縱橫聽了她最后那句話,臉都綠了一半,她心里頭可得意得很。這種求婚時的樂趣,她可要好好享受,誰教他們剛認(rèn)識的時候,他老是欺負(fù)她!
她一定要在結(jié)婚前把他也欺負(fù)回來才過癮!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