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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獨(dú)鐘你 第九章

  德國有一條羅曼蒂克大道,是一條蜿蜒的大馬路,全道總長約三百五十公里,由伍茲堡往南一直到阿爾卑斯山麓的福森,一路上景觀幽美,如夢似幻。

  這是一條規(guī)劃良好的觀光路線,只要搭乘歐洲巴士,早上八點(diǎn)左右由法蘭克福出發(fā),晚上七點(diǎn)左右便可到達(dá)慕尼黑;蛘呦敫系脑,八點(diǎn)就可到達(dá)福森。

  沿途中,巴士會在一些重要小城作停留,是個非常便捷的觀光方式。

  然而花一天時間就將它定完的玩法實(shí)在太可惜了,如果可以,最好騎輛腳踏車游一趟羅曼蒂克大道,那絕對可以讓人畢生難忘。

  季芛瑤從臺灣坐了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jī),飛抵法蘭克福機(jī)場后,便像抹游魂似的走向羅曼蒂克大道。她買了鐵路聯(lián)票,卻搭上第一班遇到的歐洲巴士,在伍茲堡下車后,漫無目的的游逛著。

  她進(jìn)王宮不是為了看王宮美麗的裝潢,進(jìn)教堂不是為了看教堂建筑的珍貴創(chuàng)作,進(jìn)博物館更不是為了參觀藝術(shù)、畫作。

  她始終都沉默的定著,孤獨(dú)的走著,不停的走著,好像這樣就能將腦中所有不想記憶的一切遠(yuǎn)遠(yuǎn)的拋開一樣。

  離開伍茲堡后,她又在羅騰堡下車,然后依然是一個人孤單而且毫無目的的走著。

  中午時間一到,大家不約而同的找地方坐下來食用午餐時,她仍一個人走著。

  最后一班巴士發(fā)車要離開羅騰堡時,她沒去坐車還是一個人走著。

  直到落日西沉,倦鳥歸巢時,她也沒停下來去吃晚餐或找尋投宿地點(diǎn),依然還是一個人不停的走著。

  一整天下來她不吃不喝、不言不語,沒有目的走過一條又一條美麗又熱鬧的街道,可是四周的景色再美也填不滿她空洞的心,飄散在空氣中的食物氣味再香,也引誘不了知覺麻木的她。

  她飄飄蕩蕩、空空茫茫的,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會到這里來。

  夜?jié)u漸的變深了,路上行人愈來愈少,氣溫也在不知不覺驟降了七、八度,從涼爽變得寒冷。

  身體上的寒冷感覺讓她下意識的朝有溫暖的地方前進(jìn),當(dāng)她回神時,她已走進(jìn)當(dāng)?shù)氐那嗄曷灭^,全身上下都被柔和而溫暖的燈光包圍著。

  只是身體是暖和了,但她的心呢?

  進(jìn)入房間,她疲累的身心讓她沾枕就睡,一覺醒來已是隔天的日正當(dāng)中。

  她睜著眼看著窗外白花花的太陽,卻全身虛軟無力的,產(chǎn)生不了一絲起床的動力。

  她昏昏沉沉的再次閉上眼睛。

  反正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就時間最多,想在旅館里躺多久,對她這個沒有目的的人絲毫沒有影響不是嗎?

  她的護(hù)照有九個月以上的期效,身上也有足夠的錢,語言上也沒有問題,她現(xiàn)在唯一需要的只是遺忘。

  「嗶--嗶--」

  床頭邊的電話突然響起,將昏昏沉沉的她給嚇了一大跳,她瞪著電話不確定怎會有人打電話給她。難不成是高碩追來找她了?

  下一秒,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來。

  她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這里是旅館,會撥電話到她房里的,除了旅館的柜臺人員之外,還會有誰?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么荒謬又愚蠢的念頭。

  高碩怎么可能會知道她在這里呢?

  她知道在她那票死黨的幫助下,他們一定會運(yùn)用各種管道查出她人到了德國。但是要在這么大一個國家里找到她絕非易事,即使他們能辦到,但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吧?

  瞪著嗶嗶作響的電話又自嘲了一會兒,她才伸手去接電話。

  她猜得果然沒錯,打電話來的是柜臺人員,因?yàn)樗蛲碇徽f要住一夜,但是到現(xiàn)在都還沒去辦退房手續(xù),所以他們才會打電話詢問她的去留。

  去。她幾乎毫不猶豫的便給了對方這個答案,然后掛上電話。

  她不能留下來,她必須要馬不停蹄的走才行,因?yàn)樗齽倓偛贿^休息了一會兒而已,腦袋竟就胡思亂想了起來。

  如果她真的留下來,難保不會再有類似剛剛荒謬的想法與期望。

  她在一個地方停留得愈久,他就愈容易找到她不是嗎?

  難不成她想留在這里等他?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產(chǎn)生這樣的期望,她在離開臺灣的那一瞬間,就已經(jīng)決定要徹底的放棄他了,不是嗎?

  她不能讓自己的努力、掙扎與痛苦付之一炬,不可以。

  季芛瑤迅速的下床,想在離開之前至少先沖個澡,怎知才走了兩步,她整個人卻突然像是虛脫般,頭昏眼花、雙腿無力的癱跌到地板上。

  這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腦袋先是一片空白,然后才慢慢的想起來,從高碩生日那晚后,除了幾口水之外,她根本什么也沒吃。

  從那晚之后過多久了,一天、兩天還是三天了?

  她唇角微揚(yáng),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她沒餓死還真是萬幸呀,她竟然會忘了要吃東西,真是個好大的笑話呀。

  帶著自嘲的微笑,她爬回床邊打電話到柜臺跟對方說她改變了主意,要再住一晚的決定。

  因?yàn)樗灰詾橐运F(xiàn)在的身體狀況,有辦法提著行李走出這個房間,也不認(rèn)為柜臺會為了一個已經(jīng)決定要退房的房客,送吃的進(jìn)來給她補(bǔ)充體力,所以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了。況且只多待一天,不管是高碩或是任何人,也不可能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追到這里吧?所以多待一天應(yīng)該是沒關(guān)系的。

  果然,一聽見她要續(xù)住之后,旅館立刻熱心的為她提供了客房服務(wù)。

  在稍微吃了些東西、體力恢復(fù)了之后,她決定到外頭走一走,不讓自己有時間待在房里胡思亂想,而且說真的,昨天她根本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哪些地方,又看了些什么不是嗎?

  她大老遠(yuǎn)跑到德國來花錢,也該要有所收獲吧?

  離開青年旅館,從馬磨坊巷轉(zhuǎn)醫(yī)院巷走到小普勒恩,她站在石磚道上與一群觀光客一起仰頭看著基博斯鐘樓。

  老實(shí)說,它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建筑的外觀也不是很美,但是一堆人卻喜歡對著它拍照,然后再匆匆的離去,感覺起來實(shí)在很敷衍。

  小普勒恩只是羅騰堡的一個小角落,它之所以聞名并不是因?yàn)殓姌,而是鐘樓周遭的地勢與環(huán)境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感覺。

  那絕不是一張照片就可以描述的,而是需要坐下來感覺,慢慢的看才能體會到它如夢似幻的羅曼蒂克感受。

  季芛瑤靠站在街邊,憑欄而立。也許是她美麗的東方面孔惹的禍,也或許是她落單的身影惹的禍,她才不過站了十幾分鐘而已,卻已有超過五個以上的各國觀光客前來向她搭訕。

  她不厭其煩的拒絕一個又一個前來搭訕的人,目的只是不想離開這個能夠讓她腦袋短暫凈空的角落,可是煩擾并沒有順應(yīng)她的希望離她遠(yuǎn)去。

  「小姐,我剛剛聽到妳說中文,妳是臺灣來的嗎?我也是臺灣人喔,只是工作的關(guān)系讓我在德國住了三年。難得能夠遇到同鄉(xiāng)來的人,我們交個朋友,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吧!

  眼前這個男人已經(jīng)纏了她三、四分鐘了,無論她是客氣、冷漠或言詞犀利的拒絕他的打擾,他都不肯放棄繼續(xù)繞在她身邊不肯離去。

  她不覺得生氣,只是覺得煩,所以她決定放棄小普勒恩所帶給她的舒適感,轉(zhuǎn)身離開。

  「等一下,小姐!

  她的手倏然被拉住。

  「我這樣好心好意的想和妳交個朋友,妳又何必這么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不爽她的無視,男人終于有些發(fā)怒的怒視她道。

  「放開她!

  季芛瑤還來不及有所反應(yīng),在她身后突然傳來這么一句中文。那熟悉的嗓音讓她瞬間渾身僵硬,臉上血色盡失。

  「你是誰?」男人倏然轉(zhuǎn)身怒道。

  「她未婚夫!

  男人一僵,只猶豫了一秒即迅速的松手放開她,然后轉(zhuǎn)身在最短時間內(nèi)快速的隱沒在一條小巷內(nèi)。

  季芛瑤渾身僵硬,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如果剛剛是她誤認(rèn)了他的聲音,那么他那句「她未婚夫」也足夠證明站在她身后的人是他了。

  但是他怎么可能這么快就來到德國,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找到她?

  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她現(xiàn)在……好高興。

  他走到她身邊停住,因?yàn)樗梢钥匆娝碾p腳正停在她身邊,可是她卻沒有勇氣抬起頭來面對他,因?yàn)樗浆F(xiàn)在仍震驚他突如其來的出現(xiàn),仍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面對他。

  他為什么能夠這么快就追到這里?

  如果他的人在這里,那么一個人在臺灣的靜宣又該如何自處?

  雖然她無法否認(rèn)他的出現(xiàn)帶給她的情緒是既激動又高興的,但是她也知道這種情況相當(dāng)?shù)脑愀,糟糕極了。

  難道說,爸媽并沒有將她所留下來的信交給他看嗎?她在信中明明都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她絕對不會原諒他的背叛,并且決定要與他分手,還要他好好的負(fù)起對靜宣的責(zé)任,這些留言他難道都沒看到嗎?

  但是如果有看到的話,他為什么還要追來找她?

  他忽然伸手牽起她的手,她渾身一僵,立刻用力的將自己的手抽離,迅速的后退了一大步。

  「不要碰我!」她冷聲喝道。

  雖然疑問有一籮筐,但是最終的結(jié)果仍然不會變,那就是她必須要讓他永遠(yuǎn)的放棄她才行,因?yàn)樗粫倩氐剿磉吜恕K运欢ㄒ缪莺米约旱慕巧?br />
  「妳的手為什么會這么冷?」高碩蹙眉問道。雖然觸碰只是短暫的,但是她的手那冰冷透心的感覺,卻已迅速將他體內(nèi)的不諒解改變成了擔(dān)憂。

  看樣子,他這輩子是注定逃不出她季芛瑤的情牢了,不過他也從未有過想逃的念頭就是了。

  他關(guān)心的語氣令她鼻酸,她拚命的忍住,才沒讓那她以為失去了的淚水奪眶而出。只是當(dāng)她抬頭面對到他那雙寫滿憂心與溫柔的眼睛時,她差一點(diǎn)就破功了。

  「你到這里來做什么?」她冷聲問。

  「觀光!顾坎晦D(zhuǎn)睛的凝視著她,薄唇輕掀的以有些嘲諷的語氣回答。

  她當(dāng)然知道他是在諷刺她,但是她不介意把它當(dāng)真,然后順?biāo)浦邸?br />
  「很好,那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dú)木橋。祝你觀光愉快。」說完,她迅速的轉(zhuǎn)身就走。

  可是下一秒,她的手卻又再一次的落入他手中,被他有些粗魯?shù)睦A讼聛。而這回不管她多用力的想甩開他,他就是不放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既慌又怒的抬起頭來朝他怒吼。

  「妳的手為什么會這么冰冷?」他又再一次的蹙眉問道。譴責(zé)的目光似乎在怪她沒將自己照顧好的樣子。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們已經(jīng)分手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的手冷不冷跟你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用不著你多管閑事!」她口氣極惡的嘲諷他。

  「我不記得我們什么時候分手了。」他盯著她說。

  不記得?難道他沒看見她留下來的那封信?

  不過這一點(diǎn)也不重要。

  「不記得了是嗎?」她冷嘲熱諷的開口,「那我提醒你,就在你和我學(xué)妹平靜宣兩個人赤裸的躺在旅館床上的那一刻起!

  「我什么都沒做!

  「衣服都脫光抱在一起了,還說什么都沒做?」她冷笑。

  「我身上的衣服是妳脫的!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她渾身一僵,驚愕的在一瞬間睜圓了雙眼,血色迅速的從她臉上褪去。

  「我會和她抱在一起,是因?yàn)檫@是妳所希望的,所以我才會這么做!顾^續(xù)的說。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是在說外星人的語言嗎?為什么她完全聽不懂?季芛瑤的腦袋亂成一片,感覺自己似乎掉進(jìn)了冰窖般,冷得全身打顫。

  不,她不是聽不懂,他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只是這些字被他組合在一起之后,她突然變得聽不懂了。

  什么叫做妳所希望的,所以我才會這么做?他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絕對不可能是她心里所想的那個意思,他不可能知道她做了什么,不可能知道她的計(jì)劃,更不可能在喝了那么多調(diào)酒之后卻沒醉,那個時候他明明就已經(jīng)醉到不省人事了不是嗎?他又怎會知道她在做什么呢?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顾淅涞恼f,希望他沒聽出她聲音里心虛的顫抖。

  「妳當(dāng)然懂!顾坎晦D(zhuǎn)睛的盯著她。

  「不懂。」她幾乎就像是作賊心虛般迅速的朝他怒吼。「放手,放開我。不要用你那抱過別的女人的臟手來碰我,那會讓我覺得惡心、想吐。放開我!」

  她既刻薄又傷人的朝他大聲的吼道,不在乎這樣是否會傷害他,因?yàn)樗欢ㄒ朕k法讓他對自己死心、絕望,否則再繼續(xù)與他這樣纏斗下去的話,她一定會先崩潰的。

  「妳可以說得更過份點(diǎn)沒關(guān)系,但是它一樣不可能會讓我憤而轉(zhuǎn)身離去!顾o靜的說,「我不會離開妳的,這輩子永遠(yuǎn)都不會!

  淚水就像山洪爆發(fā)般在一瞬間潰流而下,季芛瑤完全無法克制自己的淚水,只能出其不意的用力甩開他,轉(zhuǎn)身就跑。

  可惡,她的眼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該流的時候不流,不該流的時候卻流得像瀑布一樣。

  可惡,可惡!她從來都沒想過要讓他看見她的眼淚呀,從來都沒想過。

  可是為什么他要追來?為什么還要對她說出那種深情的承諾?她從來都不是故意要離開他、放棄他呀,可是她有什么辦法能留在他身邊,誰能夠告訴她?

  「小瑤,等一下,別跑,等一下!」

  高碩倏然從她身后將她抱住,將她整個人拉停了下來。

  「走開!走開!」她瘋了似的奮力掙扎,已經(jīng)開始引來其它觀光客及路人們的注意。

  「小瑤!顾髨D想讓她冷靜下來,但是她根本聽不見他的聲音,已經(jīng)完全失控了。

  「走開!走--唔!」

  當(dāng)她再度失控的奮力大叫時,他在無計(jì)可施之下,只好急切的低下頭,驀然以唇瓣封住了她蒼白的唇,狂烈的吻她。

  剛開始她仍掙扎不已,但是在他傾訴所有愛意、關(guān)心與深情的熱吻下,她終于慢慢棄械投降的冷靜下來,并且開始用力的抱緊他,絕望的回吻他。

  這下子高碩又花了好些工夫,才讓兩人的唇瓣成功的分開來。

  「冷靜下來了嗎?」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眼睛凝望著她的眼睛,溫?zé)岬拇⒋捣髟谒缴蠁÷暤膯柕馈?br />
  季芛瑤淚眼模糊的凝望著他,眼中除了痛楚還是痛楚,看得他心疼不已。

  「到底是為什么,告訴我好嗎?」他啞然要求。

  她搖頭再搖頭,淚水又再度從她眼眶中滑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的都燙痛了他的心。

  「好,妳不想說就別說,別哭了,妳知不知道妳哭得我整個心都亂了?」

  他吻去她的淚,吻上她的眼眉,唯一希望的就是她能夠停止哭泣。

  他的小瑤是開心的、愉悅的、慧黠的、狡猾的、愛笑愛鬧的,但就是不哭的。

  她聰明勇敢、足智多謀,沒有人沒有事可以擊敗得了她,所以她從來都不哭。

  但是現(xiàn)在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哭這么傷心,為什么會淚流不止?她到底隱藏了什么傷心的秘密沒告訴他,她為什么不愿意告訴他呢?

  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惹得她如此傷心,但是如果要她開口告訴他這件事只會惹得她更傷心的話,他寧愿不要知道。

  「難得偷閑來到德國,我們就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玩一玩。走,我們來去逛街!

  說完,他圈摟著她的腰,就像對結(jié)伴出來觀光的恩愛情侶般,走遍羅騰堡的大街小巷。

  然后在隔天他帶著她轉(zhuǎn)戰(zhàn)海德堡,再隔天轉(zhuǎn)戰(zhàn)奧古斯堡,接著是林德霍夫堡、新天鵝堡、福森……他帶著她徹底的將羅曼蒂克大道玩上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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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完羅曼蒂克大道后,他們夜宿在福森的青年旅館。

  享受完晚餐回房后,高碩興匆匆的拉著她計(jì)劃接下來的行程,臉上神情就像是第一次出國的孩童般,閃爍著興奮的色彩。

  季芛瑤看著、聽著,壓抑了許多天的情緒,卻選在此刻再也忍不住的崩潰了。

  「嗚……嗚……」淚水一下子便決堤而出,讓她完全無法克制的嗚咽出聲。

  高碩看著她,陡然輕嘆一口氣的伸手將她擁進(jìn)懷中,將她的頭輕輕的按壓在他胸膛上,讓她盡情的宣泄哭泣。

  他早看出這幾天來,她一直都是在強(qiáng)顏歡笑,雖說她沒有反對他帶著她到處游玩,在他替她拍照叫她笑的時候也會笑,但是她可能不知道她那雙向來明亮有神的雙眼,早已不復(fù)往日的光彩。

  看她強(qiáng)顏歡笑的模樣,他比誰都難受也比誰都痛苦,但是除非是她自己想通了想告訴他,否則的話,他不想逼她。

  這幾天他每晚都盯著她的睡容在思考,可是不管他怎么想就是想不出,讓她難過得非得和他分手的原因。

  他捫心自問,自從和她交往之后,他從未做出任何對不起她或者是他們愛情的事。而在兩人的相處上,他也下認(rèn)為有任何問題,因?yàn)槿绻嬗袉栴}的話,他們就不會相安無事在一起這么多年了。

  那么問題究竟是出在哪里?

  他們沒有像天權(quán)與子?jì)扔蓄愃频谌叩膯栴};沒有像天樞與伊綠有私生子的問題;也沒有像峪衡和池璞因誰得了絕癥而鬧分手的問題,因?yàn)樽詮某罔鄙〉氖掳l(fā)生了之后,他們便去做過全身健康檢查,報(bào)告出來的結(jié)果是一切正常,也因此,她的離開跟池璞當(dāng)初的情況絕對不一樣。

  那么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呢?

  這個問題是不是就是她曾經(jīng)跟他提過,不能讓他知道的那個秘密?

  他低下頭凝望緊揪著他的上衣,在他胸前哭得聲嘶力竭的她,既心疼又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

  他到底該怎么做,才能夠讓她燦爛的笑容再度重回到她臉上呢?

  趴在他胸前,季芛瑤聽見了他的嘆息聲,頓時只覺得心痛的感覺又更加劇烈了起來,逼迫得她幾乎就像是要喘不過氣來一樣的痛苦。

  怎么辦,她到底該怎么辦?

  事到如今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如果恨與不諒解是唯一能夠讓他離開自己,重新去找尋真正屬于他的幸福的話,那就讓他恨她吧,反正她也是罪有應(yīng)得不是嗎?

  下定決心她輕輕的推開他,從他懷中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看他。

  「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她啞然的開口,幾乎是含糊低語。

  雖然她的聲音因過份的沙啞而讓人聽不清楚,但是她哀慟的神情中自然散發(fā)出一種決心,一種想將他永遠(yuǎn)隔絕在外的感覺。

  高碩的心不由得慌了一下,卻又迅速的重掌自制。不管她即將要告訴他什么,他發(fā)誓他絕對不會讓她離開他身邊的,絕對。

  他靜靜的凝望著她,等待她開口。

  季芛瑤先低下頭止住自己的淚水后,才伸手輕輕的推著他想與他拉開一段距離,但是他卻堅(jiān)持不肯松手,執(zhí)意繼續(xù)擁著她,他的堅(jiān)持讓她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淚水,差一點(diǎn)又要決堤而出。

  不行哭,她告訴自己。因?yàn)樵谒磳⒏嬖V他的事中,她沒有哭泣的權(quán)利,如果她哭的話,根本就像是在裝可憐,而她所犯下的錯,根本連裝可憐的權(quán)利都沒有。

  絕望感瞬間緊緊的攫住了她,讓她不由自主的連打了好幾個冷顫。

  「如果不想說就別說!垢杏X到她的顫抖,高碩立刻縮緊了雙手將她擁得更近些,同時溫柔對她說道。

  「不!顾煅实拈_口,再次伸手將自己與他推開了些距離。「高碩,放開我好嗎?」

  「我喜歡抱著妳!

  待會兒你就不會這么說了!季芛瑤在心里心碎的想著。她真的很害怕當(dāng)她將事實(shí)說出來的瞬間,他所會有的反應(yīng),所以她才會想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至少這樣她只要閉上眼睛就能暫時逃避一切。

  「高碩,拜托你放開我好嗎?」她啞著嗓音哽咽的哀求。

  高碩眉頭緊蹙的望了她半晌,終于松手放開她,而她也在最快的時間將自己移下床,移到房里的一張沙發(fā)上坐下。

  房內(nèi)一片沉靜,就像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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