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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小娘子 第六章

  “不可能!不可能!”婉黛聽完了白發(fā)童子描述的一切,頓時柔腸百結(jié)。

  禁不住的,淚水如潮般地涌了出來,一發(fā)不止。

  她不相信,不相信這一切。

  含著淚,她抓緊白發(fā)童子。

  “告訴我!這是騙人的!騙人的!”

  “是真的!”

  “不!不是真的呀!你騙我!那么久遠的事了,你如何記得?如何……”婉黛哀凄的望著他。

  “唉!”白發(fā)童子嘆口氣,若不說出,恐怕她和司徒羽翔又將是一連串的輪回之苦。

  “婉黛郡主的父王,是善心出了名的忠貞王爺,在婉黛郡主立下誓言過世后,跟著也失蹤;而我,白發(fā)童子……!卑装l(fā)童子抬起發(fā)亮的雙眼,“乃是忠貞王爺是也。”

  韓方和婉黛驚訝得迅速抬眼瞪著他。

  “不信?”白發(fā)童子笑得凄楚:“小女死前立下重誓,要本王無論如何也得在司徒羽翔和她輪回轉(zhuǎn)世中,想盡辦法使兩人能結(jié)合。

  為了婉黛臨死重托,本王四處尋覓高人,終得高人傳授仙道,能綿延性命,但是終生不得離開天山,否則,恐性命休矣!“離天山則性命休矣?此處是天山之外……白發(fā)童子知道兩人何以駭然,他只談笑:”你們以為長命好嗎?其實不然!孤寂,何以好?活了近四百年,本王怕了,也累了。于是,我屈指一算,和著天時、地利、人和,將輪回至遙遠世紀的郡主送回你的身旁,本王的使命也盡了。對你……“哽著聲,他拉起婉黛的手,”不知該如何稱呼你,畢竟,人世輪回你已是別人所生所養(yǎng),再喚女兒也詭異。只愿你幸福!

  韓方和婉黛愕然了。

  他們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白發(fā)童子的身體已是忽明忽暗的,讓人能透過他身體而見到他身后樹木。

  “相愛的人能廝守一起是最幸福的了。”

  身形愈見透明的白發(fā)童子淡然一笑:“別因為小誤會而輕易分手,今世夫妻緣是你倆上輩子修來的,好好把握!”韓方和婉黛對視,兩人全都愣在當場。

  白發(fā)童子——不見了,消失了,只留下一陣陣的寂寥。

  “你相信嗎?”婉黛好小聲的問。

  “你呢?”他反問。

  婉黛先是搖搖頭才開口:“我不知道!”韓方用力一點頭,道:“我相信!”

  “你信?”張口結(jié)舌的婉黛盯著他。

  “是的!我信!打從我第一次上天山,見了白發(fā)童子時,他所說你和我的關(guān)系時,我就相信了!

  “為什么?”她問。

  “留下來!”他沒有回答她,反而開口要求。

  “什么?”

  “留下來,留在鎮(zhèn)王府,我自會有答案結(jié)你,何以我會信白發(fā)童子所說的一切!

  就為韓方的這幾句話,她決定再次和他回鎮(zhèn)王府,留在鎮(zhèn)王府里。

  他會給她答案的,不是嗎?既然他都信了,何以她不該信?也許,真是為前輩子的難堪,這輩子她才會在喪失記憶時,見他一面便愛上了,不是嗎?在確知她不會再逃的同時,韓方暗暗在心里發(fā)誓:他會以行動證明,他是愛她的。

  在黃河里救起奄奄一息的她時,他就愛上了她,若非上輩子的情深,何以會有這輩子的一見鐘情?

  *  *  *

  “不好了,少爺!王爺以為婉黛小姐同你私奔了,已派人至府衙報案了。”

  韓方和婉籬回到鎮(zhèn)王府,已是三天之后。

  王爺知道婉黛不在王府,同時也發(fā)現(xiàn)韓方不見影,以為兩人私奔,大發(fā)雷霆。

  韓方和婉黛一眼,只見婉黛驚恐的蒼白了臉,果決的韓方遂下令:“喜兒,扶小姐回房休息,若王爺回來,告知他,說我已上府衙銷案,還有……”他的視線凝聚在逃避著他注視的婉黛臉上,話是朝喜兒道:“好好伺候婉黛小姐,若有什么萬一,你就不用再伺候我了!”指的是婉黛若出走一事,喜兒明白的點點頭,韓方便轉(zhuǎn)身走了。

  “唉!”婉黛低垂頭嘆了口氣,難道,她的感情注定總是波折坎坷嗎?好累……

  *  *  *

  在前往府衙的路上,韓方遇見了王爺,父子遠遠相見,誰也未開口,只是就這么凝望著。

  突然,韓方發(fā)覺,父王在剎那間看來似乎老許多。

  不過他能肯定,父王原本無光的臉龐,在乍見他時,喜悅之光由他的眼角一閃而逝。

  父王當真以為他會棄孤單又年邁的他于不顧嗎?韓方感到自己的心似乎教人狠狠給掐了一把,鼻頭一酸,淚水差點涌上眼眶,他硬生生給逼了回去。

  他能強烈的感受到父王恐懼失去愛子之情,因為他不也如此嗎?雪妹妹失蹤、娘親過世后,他不也是恐懼會再失去唯一親人?有多久了?父子倆不曾好好的促膝長談?從雪妹妹失足跌落黃河起?是的,十五年前,在雪妹妹跌落黃河時,他八歲,時常和父親撒嬌、吵著要到黃河邊玩耍,不是嗎?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

  默默的對望后,他忘了是誰先舉步。

  王爺并未責(zé)備他,兩人只是默默的回了家。

  回到府里,不知為何,但父子倆就是有種想將話挑明了說的默契。

  王爺在椅子里坐下來,雖然是和兒子說話,仍不忘王爺權(quán)威和嚴肅。

  “是該將那女孩兒作處置了。”

  嘆口氣,王爺打破沉默。

  韓方只是站著、聽著。

  “你和楊大人之女的婚事,早在十幾年前就談妥,我們做人以信義為重,不能貪著自己的私情,毀信背義,你了解嗎?”韓方不語,知道父王說的是。

  “可是,現(xiàn)在你的言行舉止挑明了,非那來歷不明的女子不娶,唯一折衷法子——你仍必須娶楊幀,信義為重。假若娶了她后,對她毫無感情,或者依然無法忘懷那來歷不明的女孩兒,你盡可以娶她回府里為妄,可是,楊幀一定要做你的元配!

  王爺?shù)难凼侨绱藞詻Q。

  韓方依然不語。

  其實,在他心里深處,知道只有這法子是最好的,沒有再比這既能履約又不失其摯愛的兒子好了,不是嗎?是,娶她為妾?他不愿婉黛只是個妾呀!他只想擁有婉黛一人、只想與她白頭揩老!可是,他如何開得了口告訴父王?畢竟,能接納一名來歷不明女子已是父王最大的限度了,甭說是毀了這婚約。

  王爺明白韓方是個至情至性之人,更明白他不愿有三妻四妾,所以,他愿意給他有更多時間考慮。

  “好好想想!”王爺頓了一下才又道:“也許,你該讓那女孩兒知道,若想和你一輩子相依,只有為妾之分。”

  王爺提醒完韓方便走出大廳。

  無比煩躁的韓方進了西廂房側(cè)的書房,順手拿起一本《孟子》。

  書總是能教他忘卻許多不快,如今,怎么也撫平不了他煩悶的情緒,手上的書是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找婉黛!他想。

  還來不及擱下書,龍鳳山莊的歐陽青龍已出現(xiàn)在書房門口。

  他見到青龍就想起和他一見如故的徐昭雪。

  “一個人?昭雪沒一同來?”

  “本來就一人來,為何如此問?還有,昭雪是莊里丫鬟,沒必要立刻帶出門吧?”

  “呃……說得也是!”發(fā)覺青龍話里的火爆意味,他忙附和。

  “雖然昭雪只不過是個丫鬟,偶爾放她假,到咱鎮(zhèn)王府玩玩也不過分是吧!”不明白,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對她過分關(guān)心,也難怪青龍懷疑的瞪著他看。

  “韓方兄是否知道那日為何斷一刀想擄走昭雪?”這是他來鎮(zhèn)王府最主要的目的:

  “不知道!”韓方道。

  “不會是斷一刀看上昭雪的美色?”

  “憑他那一臉豬相也配?”還是莫名其妙,一牽涉到徐昭雪,韓方就特別關(guān)心。

  而這感覺和婉黛不同,他……說不上來,就是喜歡昭雪,并非是愛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她和逝去的雪妹妹年齡相仿而特別關(guān)心吧!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有可能是因結(jié)怨而想取她的性命!”一聽有人想取昭雪性命,一股無法言喻的強烈保護欲望扯緊韓方,他的臉龐整個冰凍起來。

  “誰敢取她性命得先過我韓方這一關(guān)!”頓時,他盯住歐陽青龍“不如將昭雪接來鎮(zhèn)王府?”

  “什么?”青龍大吼:“將昭雪帶進鎮(zhèn)王府?”

  “沒錯!為保護她的性命!”

  “你確定你沒說錯?”青龍問。

  “沒錯!歐陽兄有意見?”

  “青龍是沒意見,只怕昭雪本人不答應(yīng)!

  “既然歐陽兄沒問題,事情就好辦了。怕昭雪不同意的話,不如我們親自問她,如何?”

  “這……”青龍猶豫。

  “不必這呀、那的,我即刻派人請來昭雪姑娘。”

  一接到通知需前往鎮(zhèn)王府里的昭雪,在踏進鎮(zhèn)王府前是滿心喜說的,因為,她又能見到那日在集上救了她的小王爺韓方。

  她對他總有份不出的親切感;不明白他找她何事,尾隨車夫進入廳堂時,覺得渾身不自在,似乎有人在窺著她。

  迅速地,她轉(zhuǎn)過身,偷一抬眼,迎面對上的是一雙訝異又包含不可置信的眸子,她嚇得腳步顛跟的忙進入大廳去。

  在昭雪的身影消失后,王爺忍不住深思起來。

  天哪!如此像,怎會如此相像!簡直就是翻版。

  “她是誰?那女娃兒是誰?”王爺壓下聲量,問著柳總管。

  “她?王爺指的是……”

  “方才進入廳堂的那名女娃!”

  “那女娃屬下見過,前些個日子曾到過王府,似乎是龍鳳山莊里的一名丫鬟。”

  “丫鬟?”

  “王爺對那女娃……”

  “沒事!忙你的去吧!”

  “是!王爺!”柳總管已離去多時,王爺人還愣在原地,瞇著一雙眼獨自沉思呆望廳堂。

  怎可能有人如此神似,……簡直就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

  不行!非得叫方兒查清楚。

  “爹!你可是回來了。”

  楊風(fēng)才從大漠返國,女兒楊幀便已偎至到跟前,愁容滿面。

  “有事嗎?”楊風(fēng)非常疲累地問著女兒。

  “爹……”楊幀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爹累了,有事你就說了吧!”

  “爹……”揚幀還是說不出話來,她不安又緊張的望著身旁的蕭靜揚。

  他是奉楊風(fēng)之命,保護楊幀生命安全的護衛(wèi)。

  楊風(fēng)是個聰明人,他見女兒看蕭靜揚的眼不對勁,馬上聞出風(fēng)雨欲來的味道。

  “說吧!我要聽實話!”

  “我……愛上靜揚了!”勇敢的楊幀出口。

  “什么?該死!你說什么?”楊風(fēng)大驚:“你不可以愛上他!不可以。”

  “爹,我愛他!”

  “不可以!”

  “為什么不可以?”楊幀也叫道。

  “因為你已和鎮(zhèn)王府的小王爺結(jié)下親事。”

  “那是你和死去的娘允諾的,沒問過我的意見所做的承諾,我不要!”楊幀也大聲喊。

  “我只要靜揚,靜揚也要我!”楊幀說著來到靜揚身旁,拉著他。

  “我絕不允許!”楊風(fēng)咆哮。

  “不允許也不成,女兒已有三個月身孕了!

  如晴天霹雷,楊風(fēng)當場楞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瞪著女兒。

  “你說什么?你懷孕了?你竟敢……你竟敢……”楊風(fēng)氣得渾身顫抖。

  “楊大人,請求您將幀兒楨許給靜揚!

  蕭靜揚跪了下來,誠懇的要求。

  “啪!”清清脆脆的巴掌聲。

  “楊大人……”

  “你休想!你休想!你竟玷辱了幀兒,你該當何罪?”

  “我何罪之有?”蕭靜揚不服。

  “爹!您怎可以打靜揚?”

  “你住口!你居然不知廉恥到這等境界!氣死我!來人呀!”他喚來仆役們,“將小姐給我關(guān)進房,沒我允許不準放她出來!

  “不!不要!爹、爹……不要……靜揚……”楊幀死命要捉住蕭靜揚,還是抵不過眾仆。

  “滾!滾出我楊家大門!”王爺吼。

  “不!靜揚不走!除非楊大人答應(yīng)靜揚和小姐婚事,否則靜揚不走。”

  “該死的你!來人呀!將蕭靜揚給我關(guān)入地牢去!

  楊風(fēng)全身氣得抖動不已。

  *  *  *

  “李嫂,這可怎么得了,幀兒居然如此胡涂!如此胡涂!”楊風(fēng)和楊幀的奶媽商量:“老臣只好提著項上人頭向鎮(zhèn)王爺請罪。”

  李嫂畢竟是女人家,只提得出女人的辦法。

  “不如大人將小姐肚里的胎兒打掉,派人處理蕭靜揚后,騙小姐說他提不過嚴刑拷打,棄她而去了。再請王爺速速上門提親,娶走小姐!

  李嫂道。

  楊幀的心腹丫鬟小卻聽到這,臉都白了,急急忙忙往小姐房里報告去了。

  不一會,楊風(fēng)還是搖搖頭,此法行不通。

  尤其,王爺是至情至義之人,對他又如兄弟,他豈可如此自私,將已不清白的女兒再嫁入王府。

  “不!李嫂,還是楊風(fēng)前去鎮(zhèn)王府負荊請罪去!

  “楊大人……”李嫂還想說什么,楊風(fēng)揮手打住。

  “待我回復(fù)圣上送嫁使命后,便往鎮(zhèn)王府請罪。”

  *  *  *

  “爹怎么可以!爹怎么可以!”楊幀聽完小卻偷聽來的消息后哭喊:“再怎么說我肚里的小孩也是他的孫子,嗚……不!我不能坐以待斃!我得想法子,想法子……”楊幀吼道:“小卻,你說我該怎辦?”

  “小姐,不如你上鎮(zhèn)王府找小王爺。”

  “有用嗎?”

  “總得試試才知道!毙s道。

  是的!總得試試才知道。

  不過,得先知會靜揚一聲。

  “靜揚呢?”

  “被大人關(guān)進地牢!

  “小卻,替我傳張紙條給靜揚!

  “小姐!快呀!”小卻開了楊幀上鎖的房門,趕忙呼喊著。

  “爹爹上朝去了?”

  “是的!是的!小姐快前去鎮(zhèn)王府。”

  “小……謝謝你,你的恩情若有機會,我楊幀一定報答。”

  “小姐,別再多說,快快上路,還有,小心自個兒的身體,你現(xiàn)在可不比以往呀!現(xiàn)在的你可是有身孕的人哦!”

  “小卻,靜揚他……”

  “他很好!你快去吧!”

  *  *  *

  煩躁的韓方奉王爺之命,前去查探徐昭雪的身世歸來。

  他知道自己的唐突造訪,徐家一定會叫的把他給攆了出來,果不期然。

  雖然昭雪和逝去的娘親十分神似,可天下之人眾多,面貌酷似的人也相當多,但爹一口咬定,昭雪有可然是他的雪妹妹——他那失足跌落黃河的雪妹妹。

  有可能嗎?只憑貌神似?娘親過世時,他年僅九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娘親的面貌早已模糊,他無法斷言兩人是否是同一個人。

  他只知道,他對她,總有股與眾不同之感。

  原來,她長得神似娘親,若非爹提起,他還不曾細思。

  也許是吧?就因為這一層神似,他才會對她如此關(guān)心,超乎常人的關(guān)心。

  唉!回到府里,韓方往西廂房的書房而去,在經(jīng)過婉黛廂房,她恰也開了門,兩人不期然的呆立住,凝視對方。

  婉黛看起來益加蒼白、身體更是瘦弱不已,韓方大吃一驚。

  “你瘦了!”她的頭垂得更低,躲開他灼灼視線,退后一步,想將房門關(guān)了,不料,尾隨她由房里端著一盅燕窩出來的喜兒,不知婉黛有此一舉,整碗燕窩全倒在地上,杯盤摔碎了。

  “啊……小姐……”喜兒喊:“你不是想到花園散步?怎地突然退后,看整碗燕窩全灑了啦!”一抬頭,看到了韓方。

  “少爺!”喜兒欠欠身請安。

  韓方點點頭,望一眼一地的狼籍。

  “喜兒,再端一盅燕窩來給小姐補身子。”

  “不用了!”婉黛忙著低喃。

  “喜兒!”見喜兒還站著,韓方又喊。

  “小姐根本不喝!累得喜兒端來又端去,還是一碗好好的沒動過!

  喜兒蹲下身子撿拾起地上碎片。

  “燕窩你不愛喝,我叫喜兒再端一碗湯!

  “不用了!真的不用!”婉黛急忙拒絕。

  “少爺,婉黛小姐飯都不吃了,這些個補品更是看也不看一眼,如何再端來?”

  “飯也不吃?”難怪身子骨會如此虛,他瞥到婉黛這時瞪了喜兒一記,似乎怪她多嘴。

  喜兒在接收到后低垂著頭,認真的撿拾碎片。

  “怎么了?”韓方問。

  “沒有!只是沒胃口罷了,一會就好了!

  兩人談的全進了喜兒的耳里,就知道婉黛小姐會這么應(yīng)著,將碎片擱在木盤里的喜兒來到韓方身旁,小小聲的告訴少爺。

  “不是沒胃口,而是因為某人……”

  “喜兒!你休再多嘴!”喜兒刻意壓低聲音對韓方的話,還是教婉黛聽到了,她忙喝阻喜兒。

  “喜兒!站!”韓方又吼。

  “是!少爺!”

  “你說什么某人?婉黛小姐因誰而胃口不佳?”不等婉黛小姐阻止,喜兒已飛快吐出三個字:“徐昭雪。”便溜之大吉。

  徐昭雪?韓方不甚明白,何以徐雪昭使得婉黛胃口不佳?兩人僅只在昭雪遭挾持時,有過短暫接觸,應(yīng)該沒有什么正面沖突才是。

  所以,韓方困惑的瞅住她。

  “能告訴我是什么原因嗎?”婉黛嘆了口氣,搖頭道:“別聽喜兒瞎說!

  故意的,她扶了扶額際,開口道:“我有點累,想回房歇歇!

  “方才不是正要出房賞花嗎?”

  “呢……可是,我現(xiàn)在累了,想休息,恕婉黛無法奉告!

  欠欠身子后,當著韓方的面關(guān)上門。

  韓方愕然楞在當場。

  她,怎么了?難道是自己明查暗訪徐昭雪的身世而忽略了她?有此可能,否則,喜兒不可能無緣無故提起徐昭雪。

  看來,不快快查清楚昭雪身分不行。

  *  *  *

  一連數(shù)天,韓方都暗訪著徐昭雪身世,可都沒什么結(jié)果,沒有任何證據(jù)能顯示昭雪并非徐錠福之女,可父王卻始終堅信徐昭雪定是韓雪,他失蹤了十五年的雪妹妹。

  該是父王夫望了。

  無比頹喪的韓方,不知不覺就往西廂房而來。

  他并非想來書房,而是,他想念極了婉黛,他好想看看她。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生活繞著徐昭雪,更是忽略了她,想她不知如何的寂寞。

  敲敲房門沒人應(yīng)聲,她睡了?還是到花園逛逛?韓方皺著眉想。

  到花園碰碰運氣。

  他暗忖,于是他來到東側(cè)的小花園里,只見婉黛笑得很甜、很美的看著喜兒捕蝶。

  “喜兒,飛到你后邊來嘍!”婉黛像個孩子般興奮的嚷著,此時喜兒轉(zhuǎn)過身來抓蝴蝶,正和韓方面對面。

  “少爺!快!快幫喜兒捉這只蝴蝶,看!它身上好多顏色哩!真美!小姐喜愛得不得了!

  喜兒沖口朝韓方喊。

  二話不說,韓方當真捉那只七彩蝶去。

  喜兒氣喘噓噓的來到婉黛身邊。

  “呼!真累!老半天還捉不到,可是少爺一出馬,絕沒問題!

  “喜兒,我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你就繼續(xù)陪小王爺撲蝶兒罷!”不知何時,婉黛對韓方的稱呼變了。喜兒發(fā)覺到了。

  不等喜兒回復(fù),婉黛已輕輕巧巧的走了。

  盯著她孤寂背影良久,喜兒這才發(fā)現(xiàn),少爺不知何時已來到身旁,手中她的竹籠里,早已多了只七彩蝶。

  “她——在避著我!”喜兒沉默的不作答。

  “喜兒,你該知道才是!

  “是!喜兒知道小姐是有意避著你!

  喜兒語氣中有明顯的忿忿不平。

  “為什么?”

  “少爺,你怎么還問?”喜兒生氣道。

  “為什么不問?”

  “你明知道呀!”還裝不懂,喜兒生氣。

  “知道什么?”韓方實在不懂。

  “你不說我如何懂?”他探著性子問。

  “還不是徐昭雪!”喜兒吼。

  “徐昭雪犯了什么錯,又惹了你們不快?不可能呀,你們根本少有和她接觸呀!”

  “少爺,喜兒從不知您竟如此花心。”

  喜兒又憤道:“楊大人之女——楊幀這門親事是無話可說;可你不該在喜歡婉黛小姐后,又喜歡龍鳳山莊的丫鬟徐昭雪呀!”韓方驚愕的瞪大眼。

  “徐昭雪?我喜歡她沒錯!可是這并不代表我愛她呀!”

  “您若不愛她,怎能開口要求她在鎮(zhèn)王府住下來,您木是有意納她為妄,那是什么意思?”不知何時,一心一意向著自己的喜兒,竟會變成忠心守護婉黛的丫頭。

  也許,是因她的柔弱、纖細;又或許是疼惜她的落寞與孤寂!望著喜兒嚴肅的面容,忍不住,韓方放聲大笑。

  “喜兒,你們誤會了,其實,昭雪對我來說,就如同你喜兒,就如同我失蹤十五年的雪妹妹。”

  “可是,也不該要她搬來鎮(zhèn)王府吧!”

  “來鎮(zhèn)王府是有原因的!表n方道。

  喜兒可是一副等著“看你如何自圓其說”的樣子。

  他嘆口氣:“其實,徐昭雪的生命有危險。像上次遭挾持一事,也許還會再碰上其他更危險人物奉命來捉她,想必她在龍鳳山莊一事已是眾所皆知,只要找個適當時機,要捉她的人易如反掌。若她來到鎮(zhèn)王府,單憑鎮(zhèn)王府三字,想必對方不敢草率捉人,威懾在咱鎮(zhèn)王府名聲之下,不是嗎?”

  “可是,你對她的關(guān)心超過一般正常的喜歡的范圍羅!單憑你口說,誰也不會信,咱下人已是議論紛紛了,都說是昭雪快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真是有理說不清。

  “還有,王爺曾阻止你和婉黛小姐在一起,可就沒阻止你和昭雪,這更是對婉黛小姐一大打擊呀!”

  “喜兒,若不是我早己對你性情熟悉透徹,我還真懷疑你究竟是幫我還是幫誰?”

  “少爺,喜兒可是誰也不幫,只幫個理字。明明你先是喜歡婉黛小姐,要變了心!

  “錯!我從沒變心過!

  “那……”

  “喜兒!”韓方打斷她,“王爺懷疑昭雪即是……韓雪!是我失蹤十五年的雪妹妹!

  當場,喜兒張口結(jié)舌傻在那。

  “知道了嗎?我就是在調(diào)查此事才會忽略婉黛,你不幫我勸勸她也就算了,還跟著瞎起哄!”韓方斥著。

  “對不起!對不起!”喜兒愧疚的低下頭,連聲道。

  “下去吧!陪陪婉黛!

  “是!少爺!”

  *  *  *

  站在婉黛廂房門口,正猶疑該不該敲門進入解釋清楚的韓方,被滿臉驚慌的丫頭喜兒喚住。

  “少爺,龍鳳山莊的人傳歐陽青龍的話,說是昭雪姑娘什么刀的捉到六盤山去。”

  “斷一刀?”

  “嗯!斷一刀,他捉走了徐昭雪!

  對徐昭雪誤會冰釋的喜兒也關(guān)心溢于言表。

  也許,徐昭雪真是韓雪,讓韓方歉疚了十幾年的韓雪。

  “該死!”韓方吼了一聲,又忙扯住喜兒。

  “確定是六盤山嗎?”

  “嗯!”喜兒連連點頭。

  二話不說,韓方飛也似而去,調(diào)集了兵馬即刻往六盤山趕去。

  *  *  *

  盯著韓方的背影,王爺不禁搖了搖頭。

  重情重義的方兒調(diào)集兵馬又是替人打抱不平吧!他總是為著別人著想而忽略自己的大事。

  或者,該是他替他解決兒女情長了。

  想來他不知如何向婉黛開口才是,何不代他說了,順便作主收婉黛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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