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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草進(jìn)場 第9章(1)

  隨著遠(yuǎn)離了北蒙國的邊界,再次進(jìn)入了原國的土地上,寒冷的天候也隨著地域變得和緩了許多。原國如今雖也是萬里雪飄的冬日,卻不似北蒙國那般酷寒,刺目的晴日下,湛藍(lán)的天際里無一絲云朵,一如以往的云霽天晴。

  “你說什么--”行進(jìn)中的馬車?yán)铮蝗槐鋈葜够鹆κ愕呐稹?br />
  在北蒙國邊境與石關(guān)年分別后,容易與燕磊便一同坐到了馬車前頭駕車,此刻他倆回頭看了車后一眼,然后皆很識趣地當(dāng)作什么都沒聽見沒看見。

  “別……”莫追怕怕地抬高兩掌,“冷靜點冷靜點,相公啊,有話咱們好好說……”

  化身為噴火龍的容止,死死揪著他的衣領(lǐng),“你再說一回你今年多大歲數(shù)!”

  “二十……四!

  她瞇細(xì)了眼,陰陰冷笑,“哼哼,哼哼哼……”

  “相、相公?”莫追縮著兩肩,很努力減少自己存在感地往角落里縮。

  “這張無恥、投節(jié)操、專門坑蒙拐騙的臉是誰的呀?”她靠上前去不讓他躲,兩手使勁地捏著他的面頰。

  “……有必要說得那么難聽嗎?”

  “誰教你裝嫩!”

  莫追小媳婦似地扁著嘴,“又不是故意的,人家天生自然嫩嘛。”

  “虧你好意思說,都二十有四了,你還日日裝成青春無敵十七八?”難怪容易老說他不要臉!

  坐在前頭趕車的某兩人,一想到莫追那張讓他們都羨慕嫉妒得要死的嫩臉,便同仇敵愾地頻頻點頭。

  “相公……”莫追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你真生氣了?”他又不是故意不告訴她的,是她從沒有問過嘛。

  容止可記仇了,“當(dāng)初成親前是誰說我老牛吃嫩草的?”

  “你確實是一天到晚都在占我的便宜嘛……”他在嘴邊低聲咕噥,誰讓她老扮風(fēng)流倜儻的七公子?

  “嗯?”

  “好好好,是我老草吞嫩牛行不?”他速速換上討好的笑臉以掩前過,并深情款款地對她輕喚,“相公……”

  “干嘛?”她晾著白眼,看他又裝成一副小鳥依人狀,把他的“螓首”給靠在她的肩頭上。

  “我空虛!彼允种冈谒氖中睦锂嬛θ。

  “喔!

  “我寂寞!彼偻涤H她的臉頰一下。

  “是嗎?”

  “我還很冷!比滩蛔“阉龘Ьo了些。

  容止千嬌百媚地對他一笑,接著揚(yáng)高了音量朝前頭喊。

  “大哥,二哥,娘子他又皮在癢了!”還真愈演愈上癮是不?就不信收拾不了他。

  “小八小八……”容易揭開車簾,不懷好意地朝他招招手,“出來出來,五師兄陪你練練。”

  燕磊笑得兩眼都瞇成一條直線,“弟妹呀,車?yán)锎昧藧瀴牧耸前?來來來,大哥幫你松松筋骨!?br />
  “相公……”莫追死巴著容止不放,卻被她無情地一腳給踹下車去。

  她將車簾放下,“待你的臉皮追上你的歲數(shù)時再來叫我吧!”

  遭兩名姻親包圍的莫追,左看看公報私仇的這個,右瞧瞧早就看他不順眼的那個,他大大嘆了口氣,然后在他們都挽好衣袖準(zhǔn)備上前時,一手指著天頂上某只眼熟的鳥兒。

  “且慢,二師兄的鴿!”及時雨呀及時雨。

  容易暫且放下犯癢很久的拳頭,接下飛向他的信鴿并取出家信后,他突然有點想對他們家那只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翻白眼。  坐鎮(zhèn)師門的蓬萊在信上說,他已經(jīng)把燕磊這人給從頭到腳調(diào)查過一回,得知燕磊整頓靖遠(yuǎn)侯府的手段后,正好他想節(jié)省師門內(nèi)的人事成本開銷,于是他決定就把燕磊給邀來師門內(nèi)幫忙,也算是如了莫追的愿,給燕磊一個正大光明的棲身之處。

  “小八,換衣服!睂⑿抛x到信尾后,容易頓時對莫追笑得壞壞的。

  “為何?”

  容易幸災(zāi)樂禍地說著,“大師兄在知道你嫁人后說了,既然你這么愛扮女人,那就一輩子都當(dāng)女人吧。”

  “……”到底是哪個人告狀的?

  容止訝異地看莫追乖乖地爬上車,在行李中翻找起成套的女人衣裳,還有一些珠釵等女人用的配飾。

  “你不是吧?”他這么聽那位大師兄的話?

  莫追滿心的悲戚,“我若不換,或許往后我就連女人也當(dāng)不成了……”大師兄太兇殘,他們這些個做師弟的哪一個敢反抗?他就是向天借十個膽也不敢啊。

  欣賞完莫追的凄慘狀后,容易明顯覺得一直卡在他胸口的悶氣總算是吐出了,他心情愉悅地對燕磊道。

  “燕兄,咱們先行一步,我二師兄有請!毖劭淳涂煲竭_(dá)師門了,他還得先將這位新進(jìn)的免費勞工給帶去認(rèn)認(rèn)工頭呢。

  “好!

  當(dāng)容易以高超的輕功先行一步帶走了燕磊后,留下來的小倆口也沒什么心思吵架了。容止看了看又扮成一朵嬌花的莫追,不禁有些感慨,他這張水嫩白皙的臉扮起女人來,就連易容也不必,那位大師兄實在是太有遠(yuǎn)見了。

  莫追淚眼汪汪  “相公……”

  “行了,裝什么可憐?”她拉過他,將他梳理好的一頭長發(fā)在腦后挽成個婦人的發(fā)髻。

  攬鏡自照了一番,確定不會被自家大師兄砍死后,莫追總算是放下了一顆心,坐在車轅處與容止一道駕車。

  “我說相公啊,咱們何時洞房花燭?”如今不只是燕磊,就連容易都接受他是容家媳婦這個事實了,他總能行使一下夫妻的權(quán)利了吧?

  “洞過了!彼乘谎,很清楚這個一路上都纏著她要利息的人,滿腦子都在想些什么。

  他不滿地?fù)u首,“沒實際上手,不算!庇H親摸模怎么能算?他要吃肉。

  “你想再上一回花轎?”她是不介意啦。

  “娘子我比較想確實操作一下洞房全部流程。”

  “光天化日下,我說你這張臉皮是又?jǐn)R哪了?是不是又扔路邊不要了?”她一手捏上他的臉,發(fā)現(xiàn)他自打擊中恢復(fù)的速度頗異于常人,于是也不同他客氣了。

  他也不害臊,“我新婚嘛,說說愿望這都不許?”

  容止一肘撞在他的腹部,“方才你說什么?”

  “我想吃掉你。”

  她抬起一掌,不客氣地巴在他的腦袋上,“日頭太烈曬昏頭了是吧?”

  “吃掉你!”

  “本少爺就不信收拾不了你!”她索性將手中的韁繩一丟,也不管地方是否狹窄,直接與他練起拳腳。

  “都說你不是公的!”

  “再吵我休妻!”

  “你始亂終棄!”

  一路上選擇騎馬跟在后頭,始終都不想靠近他們這一家子的月穹,在他們打得馬車都快散了架時,嘆息連天地策馬來到車旁,將韁繩在車門邊系好,輕松躍至他們身后的車廂。

  她兩手拉住他們的拳頭,“我說兩位,這還在外頭呢,能不能別那么丟人現(xiàn)眼?要現(xiàn)恩愛回家關(guān)上門再來行不?”

  “哼!彼麄儌z一人一邊地把頭甩過去。

  月穹笑意可掬地自懷中掏出兩本書,“俗話說夫妻倆床頭打床尾和,來來,師姊有好東西給你們,都帶回去后好好鉆研一  下!

  “這什么?”容止翻了翻手中最新出爐的小黃書。

  “代替你沒給的聘禮!

  “這咧?”莫追完全不指望她能有什么新意。

  “就當(dāng)你的嫁妝啦!

  過了好一會兒,坐在馬車上讀書的某兩人,不約而同地轉(zhuǎn)身看向還等著他們點評的月穹。

  容止已經(jīng)有點麻木不仁了,“我說,艷二娘怎么到了這一冊還是沒有下床來啊?”她要求換人。

  “又是彭員外?師姊,你能不能換匹色中餓狼?次次都是他,看久了也是會生膩的好不?”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么老覺得這彭員外……無論是外貌還是性格描述,都挺像他家二師兄蓬萊的?

  “不知在下還有何處需要改正?”向來就是虛心求教的月穹,端正了坐姿,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向他們頷首致意,“請指教!”

  莫追點點頭,儼然一劃專業(yè)的架勢,“嗯,這個問題問得好。我覺得呢,師姊你老是堅持于彭員外一人這是不對的……”

  “我倒是覺得這邊該加強(qiáng)些,你瞧這姿勢,危險難度太高了,這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嘛……”容止也找出里頭的某個片段,擺在面前與他們一塊兒討論。

  高高的天空下,默默拉著馬車的老黃馬,帶著他們再次步上了多年來已走熟了的山道,沒理身后那三個湊在一塊兒討論小黃書的男女,悠悠哉哉地往家門的方向走去。

  在此同時,遠(yuǎn)在百里之外的原國斷皇爺府中,兩張由容止派人輾轉(zhuǎn)送抵的魂紙,靜靜地放在納蘭清音的書案上。

  納蘭清音白玉無瑕的指尖,分別拈著魂紙的兩頭,緩緩將它自中間撕開,紙張破裂的清音,在安靜的室內(nèi)輕輕響起。

  一身形高大的男子自他的身后環(huán)住他,一雙大掌,徐徐探進(jìn)他的衣衫里恣意撫摸著。

  當(dāng)斐思年兩手捧著一疊厚實的帳本,走至納蘭清音的房門前正準(zhǔn)備敲門時,冷不防的,門內(nèi)又再響起了一陣某人耳熟無比的慘叫。

  “潑貓,你又咬人!”

  “滾!”

  番外:那一年,不能說的秘密

  莫追總認(rèn)為,他的個性其實一點也不像只鱉的。

  這些年來,他之所以會大江南北地死追死咬著魂紙不放,著實是有著天大的苦衷。

  而這苦衷,與貪不貪財有關(guān)。

  人嘛,總都有點小缺點的,這當(dāng)然無傷大雅,只是他這缺點也不是他自愿求來的,全都是給人逼出來的,而他之所以會那么貪財,這又與師門的師教息息相關(guān)。

  說得簡單點,他今日之所以會要錢不要命,一個勁地全為了魂紙豁出去,這全都是他家?guī)煾负Φ摹?br />
  說起他家?guī)煾,姓黃,單名金,因此自創(chuàng)的門派自然也叫黃金門,更因師父他老人家家底龐大,生性揮金如土又特愛四處散財,所以江湖上個個羨慕嫉妒恨的人們,更是在暗地里奉送了他個外號--

  武林暴發(fā)戶。

  身為暴發(fā)戶的徒兒之一,打莫追自小起,他就知道自家?guī)熥鹚先思曳浅7浅5挠绣X,或者該說是有錢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偏偏他老人家還總是動不動就把師門里有三座金山這事給掛在嘴邊,三不五時就刺激一下他們這些徒兒脆弱的心弦,老是對他們說,那些家產(chǎn)在他身故了后,早晚都會是他們這些徒兒的。

  雖然說,從沒人知道那三座金山究竟藏在師門里的哪個地方,但師父他老人家每年就是變出一箱又一箱的黃金來閃瞎他們的眼,佐證吹虛不假之余,還順道利誘他們這些心不甘情不愿拜入門下的徒弟,為了那些龐大的家產(chǎn)刻苦習(xí)武天天努力向上!

  有這一號脫線脫得從不自知的師父在,他們……能不努力嗎?

  尤其是師父他,最常以言教不如身教這回事來教導(dǎo)他們。

  例如,一堆子江湖中人在聽到傳言,特意殺上他們師門來欲奪黃金時,家大業(yè)大金子多得能砸死人的師父大人,面對上門打劫的江湖匪徒,他一不挺身而出站在山門處捍衛(wèi)家產(chǎn)保護(hù)幼徒,二不高金聘請保鏢來看門顧院兼打手,他只是笑咪咪地大掌一伸,將自家年幼的徒兒一個個跟下餃子似地,統(tǒng)統(tǒng)都扔到那些如狼似虎的搶匪堆里去練身手。

  雖然每回在他們被搶匪們砍得半死之余,師父他總是對他們說,當(dāng)他們真正遭逢危險時,他定會伸出援手?傻筋^來,他老人家那一雙戴滿了金戒總是反射著金光的富貴手,卻一次……也從沒對他們伸出來過。

  那些年來,若不是最早進(jìn)師門的大師兄和哀嘆連連的二師兄救得快,只怕他們這一班年幼的師弟師妹,早就全都成了那些匪徒的“搶”下亡魂了,哪里還有機(jī)會能安然活到長大成人?

  偏偏他家?guī)煾咐项^壓根就不懂得什么叫樹大招風(fēng),更加不會明白什么叫做人低調(diào),三不五時就對江湖中人放放話,說他們黃金門是多么的有錢有黃金,門中不但人人錦衣玉食,還住的都是金屋銀樓,搞得一天到晚都有搶匪上門搶劫!

  就算日后能有錢,那也得要有命花呀。

  為了小命著想,他們……他們能不焚膏繼晷、打落牙齒和血吞地在武藝上發(fā)憤圖強(qiáng)嗎?

  都因那個天生似掉了良心,還年年都陷害他們樂此不疲的師尊大人,整座師門上下,習(xí)武之風(fēng)不用人督促也興盛得跟大廟前的香火爐似的,尋常人需練上一、二十年才能突破武士階級,從來就不在他們的眼下,他們只知道,待在這座師門里,他們不會像那些亂世流離的百姓一般,活活被餓死或凍死,但卻很有可能會在某個明天被人登門給砍死。

  或許就是源自于對那三座金山的怨恨,這一年年累積下來,他們從恨死了那三座金山,漸漸演變成了打死都不讓人給搶走的執(zhí)著,尤其是在那一年,他們家?guī)煾复笕斯剂艘朐谌蘸罄^承師門遺產(chǎn),就得先通過個人資格考驗后,這怨念,更是直接達(dá)到了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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