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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田出貴妻(下) 第三十六章 誰是真姊妹

  當裴子瑜知道這消息時已經(jīng)是翌日中午過后了,她張大了嘴,無法相信的看著皇甫霽,吃力的問道:“那……我爹沒事吧……”

  皇甫霽搖頭,“幸好岳父大人事先留了一手,讓忠義侯親筆立下字據(jù),證明是他們堅持將人抬回去的,并不是他惡意欺騙,岳父大人這才沒事!

  “皇上現(xiàn)在要如何處理這事?”

  “發(fā)生這種事,父皇也是臉面無光,又得知是陳雅涓唆使你大姊買化骨水企圖加害于你,更是大怒,一早便下旨革去陳太傅的所有職位-讓他回鄉(xiāng)養(yǎng)老。”皇甫霽有些感嘆道。“至于你大姊,已經(jīng)抬進侯府就是侯府的人,侯府沒有將她休離,你爹也不好將人討回,她只能在侯府里為盧紹謙守寡。”

  聽到這句話,裴子瑜突然義憤填膺的說:“活該報應,沒兒子送終,注定絕子絕孫。”

  “你怎么這么說?”

  裴子瑜看了他一眼后,便將這盧紹謙在外頭所做的惡行全說了出來。

  “所以你說,這一切是不是他咎由自取,他要這樣欺騙玩弄善良的姑娘,害得人家一尸兩命,找說他活該報應,這樣過分嗎?”

  他將忿忿不平的她圈進懷中,跟她同仇敵愾道:“你說的沒錯,他是罪有應得!

  要不是因為這混蛋,當初他也不會被瑜兒誤會得這么慘,以為他隱瞞身分就是跟盧紹謙一樣是想玩弄女子,他只能說真是老天開眼。

  “就是嘛。”皇甫霽能跟她站同一邊,讓她很是開心的用力點頭。

  “想不想回去?你二姊再過兩天便要嫁人,將你替她選的添妝禮先給她送回去吧,順便看看黃姨!

  “怎么你這口氣好像我已經(jīng)嫁給你,要回娘家祝賀要出嫁的姊妹似的。我娘派人來跟我說我的屋子已經(jīng)整修好了,隨時可以回去住,你讓人幫我把東西收拾收拾,我這一趟回法就不過來了!

  “那怎么成?那你還是別回將軍府了!币宦牭剿貙④姼缶筒换貋恚矢V馬上變臉。“你給你二姊挑的添妝禮我讓人送過去便成,至于回將軍府就算了,你姊姊出嫁當天,我們再一起過去!

  她沒好氣的捶了他一拳,“有人像你這樣把未婚妻強制扣押在自己府里,不給回去的嗎?”

  “我這不是怕你爹不肯讓你再過來了!彼荒樜目粗孟褡约菏潜凰龗仐壍脑狗蛩频。

  “這事得怪你爹吧,跟我爹有什么關系?要不是你爹下的那什么旨意,我爹有需要這樣防著你嗎?還不是怕你獸性大發(fā)把我啃了不認賬,到時我找誰哭去?”

  皇甫霽聞言眼尾直抽的問道:“為夫是那種人嗎?”

  她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沒聽過一句諺語嗎?寧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一張嘴!

  “為夫是哪一點讓你這么不信任的?”他一把將她欺壓在身下,咬牙沉聲質(zhì)問。

  “誰讓你是男人咩,天生不可信任的動物。”

  “娘子你絕對可以放心,為夫肯定是那個少數(shù)讓娘子可以放心將整個人、整顆心交付的男人……”他低下頭,嗓音沙啞而低沉的在她唇間呢喃,吻吮著她水嫩誘人的唇瓣,糾正她的觀念。

  這絲絲纏綿的細吻比火辣的熱吻更讓人心跳狂亂加速,裴子瑜全身不自覺的輕顫,直到兩人的鼻息顯得急促而紊亂,皇甫霽驚覺再這樣下去,自己就有可能成為她口中那種不可靠把誓言當放屁的動物,這才眷戀不舍的松開被他吻得水嫩動人的唇瓣。

  但即使松開,他還是舍不得將壓覆在她身上的虎軀給抬起,眷戀不舍的將臉埋在她的纖頸間,溫熱鼻息輕拂著她敏感的頸窩。

  這不斷浮動的火熱鼻息,騷動著裴子瑜全身上下敏感的神經(jīng),雖然跟他同床共枕這么久,但是從沒有這種危險的感覺出現(xiàn)過,讓她驚覺不太妙,捶了捶他的胸口。

  “好了,快起來了,不是要帶我回將軍府嗎?遲了就真的不用再回來了!

  “聽她這么說,皇甫霽眼睛一亮,“真的還跟為夫回來?”

  “嗯,我不跟你回來我住哪里去?說真的,我那屋子雖然沒有出了命案,可是發(fā)生那樣的事情,我心里也是毛毛的!

  而且她怎么會知道,這裴子茹會不會半夜偷溜來將軍府找她算賬啊,她在裴子茹瘋狂的腦袋中,可是個天字第一號大仇人呢。

  為了自身安全,她還是住在皇甫霽這里穩(wěn)妥點。

  裴子英雖然是庶女,但她有個背景雄厚的外祖父,加上現(xiàn)在是胡氏當家,因此她出嫁來送禮添妝的人自然不少,整個新嫁娘屋里是熱鬧得不行。

  所有陪嫁物品也全搬到院子外,等著一會兒跟著新娘花轎一起抬到男方家去,這一群欣羨的姑娘圍在嫁妝旁數(shù)著,有一百六十八抬耶,只是區(qū)區(qū)一個庶女出嫁就有一百六十八抬嫁妝,當場羨煞不少人。

  這位二姊并未得到父親太多寵愛,卻也得了一百六十八抬嫁妝,這跟在后面兩個未出嫁的妹妹看在眼里,心里頓時有了些底氣。

  一樣都是庶女,一樣都不是得寵的,二姊有一百六十八抬嫁妝,她們兩個日后出嫁應該也不會太差,沒有一百六十八抬,好歹也有個六十八抬,這樣也是夠體面了。

  至于這個最得寵的裴子瑜實在沒有人想跟她做比較,因為怎么也比不過,她們那個爹肯定恨不得將整個將軍府都給她當嫁妝了。

  裴子瑜雖說早就起床梳妝打扮,等著送二姊出嫁,不過皇甫霽不許她自己先行前來,得等著他一起,因此待他下朝換過衣裳再前往將軍府時,整個府邸已是人滿為患,熱鬧到了極點。

  來出席的人都是裴震天的袍澤,武人嗓門本來就大,再擠上一堆人,吵得屋頂都快被掀開了。

  皇甫霽陪著裴子瑜進入裴子英的院子,里面有不少女眷,當他們這一對儷人穿著特意搭配同款同色系情侶裝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時,可也引起不小震撼,同款式的玉冠、發(fā)簪,同款式在腰帶上滾上一圈金圈紅底繡金蔥繩紋花色腰帶,一樣的玉白色只在袖口衣襟處滾上金蔥紅邊衣袍,男的胸口繡著一朵造型十分別致的云紋,女的則是裙擺繡上一圈同款式的云紋。

  這分明就是張揚高調(diào)的表示他們感情好、很恩愛嘛,可讓這些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們欣羨嫉妒不已,實在太過分了,簡直是想閃瞎她們的眼,想讓她們酸死的。

  “二姊,恭喜你!迸嶙予ぷ詣雍鲆暳四切⿴е粷M的犀利眼刀,一進到裴子英的屋子便往新娘所在的地方走去。

  裴子英一見到三皇子也一起進來了,連忙站起身屈膝行禮,“見過三皇子……”

  “不用多禮,本宮今天是陪瑜兒來給你添妝的!

  裴子瑜趕緊將手中捧著的八寶妝奩放到裴子英手中,打開蓋子,里頭全是耀眼奪目、價值不菲的首飾,她拿出其中一個赤金流花網(wǎng)五彩珠手環(huán)給裴子英戴上。

  “二姊,這些可都是從三皇子庫房里搜來的寶貝,他讓我別客氣,盡量多拿些給你當嫁妝!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全倒抽了口氣,這位六小姐還未正式嫁進三皇子府,就得到三皇子這般寵愛,連庫房鑰匙都交給她,任由她自由進出取用,當場又是羨煞所有人了。

  裴子英滿意的看著這手環(huán),連忙起身謝過,“子英謝過三皇子!

  “不用跟本宮客氣,這些都是瑜兒對你這姊姊的心意,收著吧。”皇甫霽手中玉雇指著外頭,“瑜兒,本宮與大將軍還有事情要談,晚點過來接你!

  “嗯,你去跟我爹爹喝兩杯吧,他今天可開心了!

  他又看了眼小青跟小紅,交代了聲,“照顧好小姐,本宮一會兒過來接她!

  皇甫霽離開院子時,不著痕跡的朝兩名暗衛(wèi)使了眼色,要他們注意周圍狀況后,這才前往大廳與未來岳父套交情,免得將來自己要正式提親時會受到太多刁難。

  他其實不太想將瑜兒留在這里,稍早接到線報,這陳雅涓竟然從和親隊伍中私逃,他懷疑她會逃回京城。

  此女不知又會想出什么毒辣手段,他不得不注意防范,不過這里有滿屋子的人,應該是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才是。

  就在皇甫霽準備離去之時,與一名端著膳房里煮好的甜湯,準備進入新娘房,頭低得不能再低的嬤嬤錯身而過,他莫名地感到一股不對勁,當下疑惑的瞇起眸子,盯著這名腳步有些急促的嬤嬤。

  “主子,有什么不對嗎?”零一問著。

  他手中玉扇敲了敲手心,那名嬤嬤他怎么覺得有些不同,可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哪里覺得不一樣,最后搖了搖頭,“沒什么,走吧。”

  當裴子英的花轎熱熱鬧鬧離開將軍府之時,在看熱鬧的人群中皇甫霽并未見倒裴子瑜,這讓他心頭直接閃過一個念頭——不好了!

  瑜兒與裴二小姐感情很好,不可能沒出來為她送嫁,她人呢?

  他一刻也不敢耽擱的施展輕功,火速前往新娘的屋子,可里頭早已人去樓空,只有剩幾名丫鬟正在打掃。

  他抓過-名丫鬟質(zhì)問:“六小姐呢?”

  那丫鬟嚇了一跳,“回稟三皇子,奴婢沒有見到六小姐!

  “住手,這里不準打掃,馬上去請大將軍過來!被矢V焦急的掃了屋子一眼!傲阋,火速調(diào)集暗衛(wèi)營的人搜索瑜兒的下落,零三,派人把所有出入的門都關起來,不許任何人出入!

  在裴震天趕到這期間,暗衛(wèi)營已經(jīng)大概將這院子搜索過一遍,同時有些人手追著送嫁隊伍查探,但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還在前院開心送客的裴震天,一聽到裴子瑜可能出事了,也顧不得滿屋子的客人,匆匆的趕了過來。

  對皇甫霽突然越俎代庖的讓人封鎖了所有大門這一事他并不在意,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女兒。

  “三皇子,您說瑜兒出事了,怎么回事,她不是來給她二姊送嫁的嗎,怎么會出事?”裴震天一進屋里便扯著嗓門焦急的問著。

  聽到消息,驚慌的黃氏也挺著大肚子跟著趕來,心焦的問道:“三皇子,瑜兒在屋里好好的怎么會出事了?是不是這丫頭頑皮,躲到哪里去了!笨墒撬约阂仓,女兒是不可能這么做的。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本宮不清楚,但是本宮敢肯定瑜兒一定出事了!蓖忸^保護瑜兒的兩名暗衛(wèi)說從未見到瑜兒出府,所以她一定還在這將軍府的。

  皇甫霽腦中閃過兩個人影!皩α耍∏喔〖t是不是也不見人影?她們兩人一直陪在瑜兒身邊,犯人如要對瑜兒不利,必定會先對她們下手,快找!

  “零一,讓人把所有賓客集中起來,還有所有下人也集合起來,一個一個仔細的盤問,

  沒有問題的才能放過!彼鹚儆窒铝肆硪坏烂睢

  “三皇子,您說,究竟是誰一直想要我們瑜兒的命?”

  黃氏擔心不已,為著肚中的孩子極力忍著不掉淚,但眼眶還是紅了,看得裴震天心疼不已。

  皇甫霽抿了抿唇,如實道出,“今早接到線報,陳雅涓從和親隊伍中脫逃,按著腳程應該是這兩日就回到京城了!

  “陳雅涓?!”裴震天跟黃氏異口同聲的驚呼。

  “本宮猜測心有不甘的她,會趁著今天這個二小姐出嫁的好日子,人多熱鬧作掩護,潛入府中找瑜兒尋仇。”

  “老天爺啊,這瑜兒究竟是跟她結(jié)了什么仇啊,她三番兩次的想要陷害瑜兒,取瑜兒的命……”黃氏滿腔的憂心再也忍不住淚意,哭得淚漣漣的問道。

  “這一切都是本宮引起,要不是本宮,瑜兒不會遭到這些威脅!被矢V表情沉痛。這么一說,黃氏跟裴震天算是明白了,這算是三皇子的桃花債為女兒帶來的災難。

  唉,他們不過只是希望女兒嫁個疼愛她的人,不需要大富大貴,只要能夠跟女兒相知相守一輩子就好,怎么還會惹上這種災厄呢,是該說三皇子太有魅力,還是二皇子妃之位太迷人……

  唔……

  雙手被反綁,手腕上傳來的剌痛將裴子瑜痛醒,她悠悠轉(zhuǎn)醒,迷蒙的思緒漸漸清明,她想睜開眼,可是怎么樣眼睛也睜不開,這才赫然發(fā)現(xiàn)頭上被綁上了布條。

  她在地板上痛苦吃力的呻吟起來,掙扎的想坐起身子,卻壓根辦不到,原來,自己是被人連人帶著椅子一起綁著,倒在地板上。

  這是怎么回事?這又是什么地方?她為什么會被綁來這里?

  這是她清醒當下的第一個念頭,可惜她的雙眼被蒙住,根本無法得知眼下處境。

  她回想著,當時她在二姊屋里,新郎官來了,喜娘跟陪嫁的姑娘們說了一些好聽的話,二姨娘親手為二姊蓋上喜帕。

  她跟著陪嫁的姑娘們一起送著二姊出屋門,走沒幾步路卻覺得一陣暈眩,她讓小紅去找霽三過來,小青扶著她,就近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休息,準備等這股暈眩過去,就在這個時候……

  唔,頭好痛啊……裴子瑜緊瞇著眼,仔細回想著當時的情景,那個時候,她聽到一記尖叫聲音……

  那尖叫聲好像是小紅的,小青擔心不已,趕往尖叫聲傳出的地方查探,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她才正想前去查探,后腦忽然遭到一記猛烈撞擊,眼前一黑,再醒過來時,就是現(xiàn)在這樣子了……

  隱隱約約的談話聲讓裴子瑜渙散的思緒慢慢的集中起來,她聚精會神的聽著這女子說話的聲音,有些熟悉……是誰呢?

  “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所有的門都封了,根本出不去,都怪你動作太慢。”

  “關我什么事,要不是你躲在院子里偷看三皇子不肯走,我們早將這賤人給帶走,要怎么處置都隨我們了!边@女聲越說越氣,“我們還費事的替她換裝,就怕被人發(fā)現(xiàn)異樣!

  一聽到這兩個女人提到三皇子,裴子瑜愣了下,再仔細一聽,她聽出來了,這聲音是裴子茹跟陳雅涓的!

  她跟陳雅涓雖然沒有太多交集,但是陳雅涓的聲音很獨特,軟軟綿綿的,任何男人聽了都會酥麻的。

  難怪,當時她接過一位嬤嬤端給她的甜湯時,覺得有些奇怪,就是那位嬤嬤的聲音,她覺得似乎在哪里聽過。

  看來那位嬤嬤是陳雅涓偽裝的,將動了手腳的甜湯端給她,她見眾人都喝了甜湯,自己也沒多想的跟著喝了。

  而那化骨水雖然傷了裴子茹的聲帶,讓她嗓音有些變了,一時之間聽不出是她的聲音,但仔細聽,還是能從語調(diào)聽出來是她。

  這兩個狼狽為奸的惡毒女人又湊在一起是想做什么壞事,這般大費周章的抓了她,恐怕不只是想要給她一點教訓這么簡單了。

  從兩人方才互相指責的對話中聽出,她們還在將軍府里,只是將軍府這么大,她們究竟是把自己抓到哪里?她該如何讓霽三知道她位在何處?

  “事到如今,不如我們就在這里動手吧!”

  “你瘋了嗎?這里是我的茹憶齋,你要在這里動手殺她?”裴子茹尖叫。

  “你不在這里動手,以為我們現(xiàn)在還有別的方法可以把她從將軍府帶走嗎?”陳雅涓低聲對她怒喝。

  裴子茹被她這么一吼,沉默了。

  該死,這兩個女人竟然真的想要動手殺她!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裴子瑜想到這里,開始用力扭動手腳,試圖讓捆綁住她的繩子松開,卻因為一個不注意,扭動發(fā)出的聲響過大,反倒引起她們兩人的注意。

  “她竟然這么快就清醒了?!”裴子茹驚呼。

  “她醒了就不能再拖延,你快決定,究竟動不動手?”陳雅涓逼著裴子茹趕緊下定決心。

  裴子瑜突地一陣大笑,“哈、哈、哈,陳雅涓,你打的好算盤啊,讓我嫡親姊姊親自動手殺了自己的親妹妹,心腸可真不是普通的狠。

  “裴子茹,那些化骨水明明沒有傷到你的腦子,你怎么可以這么愚蠢的被這陳雅涓耍得團團轉(zhuǎn),受她利用成了她的代罪羔羊,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到時被殺頭一命抵一命的是你可不是她,她是一點事情也沒有,你腦子能不能清醒一點!”

  裴子瑜故意大笑的剌激裴子茹,只有挑撥得她們兩人窩里反,自己才有活命的機會。

  “既然你都知道我們是誰,那就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了!迸嶙尤銘嵟-把扯下蒙住她眼睛的黑色布巾。

  裴子瑜看見裴子茹那毀得差不多的臉孔,心下不禁有些震撼,這實在太慘了,不過隨即恢復鎮(zhèn)定。

  “哼,你們兩個竟然到現(xiàn)在這時候還狼狽為奸的共謀壞事,不過看來裴子茹你會跟她混在一起,也就足以說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的你,都是光長臉蛋不長腦袋的女人,才會被她耍得團團轉(zhuǎn),最后毀掉了自己的容貌!

  她把裴子茹會毀容的錯都推到陳雅涓身上,不過她說的也沒錯,如果沒有陳雅涓出這個主意,裴子茹或許到現(xiàn)在臉還是好好的。

  現(xiàn)在這被毀的臉蛋可是裴子茹的逆鱗,她頓時受不了刺激的一巴掌往裴子瑜臉上揮去,“你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挑撥離間,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上你的當嗎?”

  裴子瑜冷笑,“我只是陳述事實,何須挑撥離間,你有沒有用你那設計對付自己庶妹的腦子去想過你這個閨中密友?你以為她真的是好心幫你出氣嗎?想想如果你成功了,她能得到什么好處,你就該知道這人根本只是在利用你!”

  如果當初裴子茹得手,把她弄死弄殘了,陳雅涓將能重回最有可能成為三皇子妃的人選。

  “裴子瑜,你給我閉嘴!”陳雅涓大吼的同時一腳往裴子瑜身上踹去。

  裴子瑜痛呼一聲,隨即嘴角溢出一絲血絲,卻只是清冷的掃了陳雅涓一眼,繼續(xù)對裴子茹說道:“我死了,就算你不用一命償一命,也得坐牢或是被判流刑,最輕的也會被送到道觀,一輩子在道觀里頭終老,那個時候,誰是最大受益者?誰可以在外面過著富貴榮華的好日子,誰有可能可以嫁給三皇子,用你的腦子想想,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隨著裴子瑜的話語鉆進了裴子茹的腦子里。沒錯,誰是最大受益者,顯然不會是她跟裴子瑜這賤人。

  她是恨裴子瑜,但可沒打算把自己搭進去,如今自己變成這樣除了是裴子瑜的錯,陳雅涓也有錯!

  裴子瑜看裴子茹有些動搖了,再接再厲道:“裴子茹,這陳雅涓可是比你更有想要我死的理由,且是非死不可,我死了,三皇子妃的頭銜會落到誰身上?我聽說,三皇子很早就放話給皇后娘娘,他不喜歡高陽郡主,可是對于陳雅涓,三皇子可從未說過什么不好!

  當然,她什么好他也沒說過,基本上陳雅涓對皇甫霽而言可是比高陽郡主還不如,高陽郡主至少還是他表妹,陳雅涓純是路人甲。

  她這么一說,裴子茹猛地倒抽口氣。

  “俗話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再怎么著我們兩個也是血脈相連的親姊妹,你因為深信相命先生說的話處處找我麻煩,甚至找人暗殺我,或是推我下湖,但這些事情我一件也未跟父親提過,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們是姊妹,上山打虎親兄弟,姊妹難道就不是嗎?”

  裴子瑜用起親情策略,打算來軟的試試!熬鸵驗槭擎⒚茫視钪榉郑蛇@陳雅涓可就不同,她跟你不是親姊妹,跟我更不是。如果是親姊妹,你要潑一個人化骨水,她會幫著你一起潑-如果她那天陪著你,或許你就不會被化骨水給傷了臉,現(xiàn)在還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現(xiàn)在還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裴子茹迷茫了。

  “呸,你是什么東西,我跟子茹的交情豈是你這庶女可以理解的!”陳雅涓趕緊反駁推翻她的話,不想讓裴子茹動搖。

  “我是不理解,不過我更不理解的是,從我大姊出事到忠義侯府的人來將她抬進侯府這段時間,你這個手帕交為什么從未在將軍府出現(xiàn)過,探視過我大姊?

  “相反的,你又與高陽郡主合謀,也不知從何處找來夷真國那種陰狠的鞭子,教高陽郡主怎么抽死我,讓我屈服,主動跟皇上請求和三皇子退婚!迸嶙予だ淅淇戳搜坳愌配改菑埢艔埖哪槪謱ε嶙尤愕溃骸按箧,你看,她根本一心一意只是想著要嫁給三皇子!

  “你少給我胡說八道,破壞我跟子茹的感情!标愌配冈俣让王咚荒_。

  裴子茹看著陳雅涓像是害怕計謀被人揭穿一樣,惱羞成怒的踹著裴子瑜,原本充滿仇恨的腦袋突然一陣清明。

  是啊,她怎么這么愚蠢,愚蠢到被人利用,愚蠢到毀了自己的一生,而陳雅涓呢?

  和親嫁到黑狼國又如何,嫁去也是當側(cè)妃啊,她依舊可以過著榮華富貴的好日子,就算像現(xiàn)在逃婚,可只要躲得好,改名換姓一樣可以嫁人,過上有男人疼的舒服日子。

  可是自己呢?容貌毀了,一輩子都毀了……

  陳雅涓看她動搖了,生怕控制不住她,連忙掏出預藏的匕首塞給裴子茹,命令道:“快殺了她,你不是恨她搶了你的一切,毀了你一生,殺了她你就解氣了。”

  裴子茹接過匕首,冷冷的勾著嘴角,手握鋒利匕首卻一步一步朝她靠近。“陳雅涓,你這女人好狠,到現(xiàn)在還想利用我殺人,我就真的這么蠢笨嗎?”

  當初要不是陳雅涓一直慫恿她買化骨水,還親自帶她到暗巷找買家,她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子茹,你在胡說什么?當時是你說你恨這個賤人,要給她狠狠教訓的!标愌配阁@慌的不斷后退。

  “我是想要她的命,為母親跟妹妹報仇,為自己解恨,可殺她沒必要用到化骨水,我可以在她飯菜里下毒,是你說,這樣的死法太便宜她了,依我看,根本是你嫉妒她長得比你好看,想毀去她的容貌。你從來未曾稱贊過我長得美,從前有好幾回別人在贊美我時,我都瞥見你臉上的冷笑。怎么樣,我們裴家女兒就是長得比你好看,連我最討厭的賤丫頭也比你美上一百倍……你叫我用化骨水殺了裴子瑜,其實是為你自己吧!”

  “我怎么可能是為我自己,當然是為了你,你別聽那賤人挑撥離間!标愌配敢贿吅笸艘贿吇艔埖陌矒崤嶙尤悖秳o眼的,她生怕裴子茹會一個失心瘋,把匕首往自己身上剌來。

  “你到現(xiàn)在還敢騙我,要不是你,我今天不會這么悲慘……”

  她當初要是不聽這陳雅涓的提議,就算下毒殺不了裴子瑜那個賤丫頭,至少不會毀了容貌,不會把丈夫嚇死,在忠義侯府里伺候好夫君了,往后也許她爹又立了戰(zhàn)功,能替她上旨美言,搏個平妻的地位,她一樣可以享有正妻的尊榮。

  她怎么這么傻這么笨,竟然被這陳雅涓給利用……

  陳雅涓繞著桌子躲避陷入瘋狂的裴子茹,邊說邊推倒椅子,好阻礙她靠近!笆悄阕约杭敝胍琴v人的命,我才給你出主意,你現(xiàn)在變成這副鬼樣,就怪起我來了,這又不是我的錯!

  就在裴子茹和陳雅涓兩人互推責任,指責著對方之時,整個將軍府已經(jīng)被皇甫霽派人仔仔細細搜了一遍,所有賓客跟下人也被逐一核對。

  “許管事,你的意思是說有個嬤嬤失蹤,也未上你那里領工錢?”裴震天怒聲問道。

  “是的,那名嬤嬤是漿洗房的趙嬤嬤介紹的!

  “馬上將那個趙嬤嬤帶過來!被矢V冷然下令。

  “老爺、老爺,發(fā)現(xiàn)小青跟小紅了!币幻叶∩蠚獠唤酉職獾倪吪苓吅斑M來。

  “小青、小紅在哪里?快說!

  “她們……被丟進漿洗房的池子里,現(xiàn)在漿洗房的婆子們正把兩人抬去泡在熱水里。老爺快叫大夫,小青小紅怕是不行了……”

  “該死!”不等那家丁說完,皇甫霽已經(jīng)施展輕功趕往漿洗房。

  看到她們兩個連人帶衣、臉色鐵青、嘴唇發(fā)紫的泡在熱水里,再遲這兩個丫頭恐怕救不了,他事不宜遲的下令道:“零一、零三,馬上在這兩個丫頭體內(nèi)注入真氣!

  零一、零三也沒敢耽擱,直接為兩人注入真氣,好一會兒,小紅率先悠悠轉(zhuǎn)醒。

  “三皇子……小姐……大小姐、大小姐……”她斷斷續(xù)續(xù)說了兩聲后便又暈死過去。

  大小姐?裴子茹!

  “咳、咳。”自嘴里咳出一口冰水的小青沉重的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人,顧不得喘氣,連忙激動的哭喊,說得語無倫次,“是大小姐打暈我的……大小姐的臉好恐怖……我看見了……小紅就倒在旁邊……”

  皇甫霽對著門外的手下吼道:“來人,方才裴子茹的院子有搜索過嗎?”

  才這么問而已,有人驚聲大喊,“茹憶齋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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