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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嘴小悍妻(上) 第六章 三年間的變化(1)

  兩日后,柳氏葬在齊家墓園里,棺里擱著柳氏為齊徹編的長命繩,在齊墨幽心里,如此等同父母合葬,覺得他倆在地下必定重逢了。

  回到家中,她郁郁寡歡地拿著剛編好的長命繩把玩,心底介懷沒能再跟衛(wèi)崇盡說上幾句話,也不知道下回再見面是什么時候。

  其實他回京覆命能夠順便來探望她,把長命繩交給她,她已經(jīng)很歡喜也很感動,每每在她最難受時他總是會適時地出現(xiàn),讓她覺得盡管失去了父母也不孤單,她會謹遵母親臨終前的教誨,好好教導阿弟。

  只是……就是想他。

  “小姐!

  外頭突地傳來畫瓶急促的喚聲,她趕忙將長命繩擱進袖里,才起身,畫瓶已經(jīng)如風般地刮進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畫瓶向來穩(wěn)重,會教她一路跑進屋里,肯定是出事了。

  畫瓶深吸了幾口氣,才喘著氣道:“衛(wèi)公子把曾叔祖給請到正院大廳,還讓人去把二夫人請來,說是有事要商議!

  聽到衛(wèi)崇盡來了,齊墨幽雙眼瞬間發(fā)亮,隨即又疑惑地皺起眉!霸遄孀≡谀现,他怎會去把他請來?”路途遙遠不說,最教人不解的是他怎會去把曾叔祖給請來?

  她轉(zhuǎn)身出房,直朝正院大廳而去。

  一進廳,就見衛(wèi)崇盡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而她那個多年未見的曾叔祖則坐在他身旁。

  “曾叔祖、衛(wèi)家哥哥!彼蚯案A烁I,疑惑地問:“衛(wèi)家哥哥怎會把曾叔祖給帶來京城?”

  她以為衛(wèi)崇盡已經(jīng)回西北,然而他非但沒回去,甚至還做出令她匪夷所思的事,畢竟她的曾叔祖年事已高,怎可能在兩天里從南州趕進京城?

  他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不是我?guī)淼模恰毙l(wèi)崇盡瞥見談氏帶著幾名丫鬟婆子走來,朝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先坐到一旁。

  齊墨幽走到一旁,談氏已經(jīng)跨進廳內(nèi),先是對曾叔祖一番噓寒問暖,才看向衛(wèi)崇盡。

  “衛(wèi)公子并非齊家人,不知道今日勞師動眾,所為何事?”她順了順鬢發(fā)上的絹花,神情輕慢,全然沒將衛(wèi)崇盡放在眼里。

  她好不容易才盼到柳氏死了,眼下就能將大房的兩個孩子納入手中,他一個沒半點關(guān)系的外男憑什么插手她齊家之事?

  衛(wèi)崇盡神色淡漠,瞧也不瞧她一眼,徑自看著身旁的老者!靶l(wèi)某冒犯將齊老請進侯府,還請見諒,如今人都到齊了,齊老不如就趁早說一說,好讓您能早點回去歇息!

  齊宗霖撫了撫花白的胡子,聲啞卻洪亮!罢勈,今日我特地前來,為的是侯爺家里的兩個孩子。”

  柳氏離世,只要是住在京里的族內(nèi)平輩女眷,大抵都會進侯府幫襯,他這個輩分最高的齊家長輩遠在南州,自然不會走這一趟,如今被請來,雖也嫌衛(wèi)崇盡把手伸得太長,但看在夏燁那里給了些好處,他自然會把事辦妥。

  “三叔祖,這兩個孩子有我照看著,還能出什么事不成?”談氏笑道。

  “據(jù)我所知,你們兩房早已經(jīng)分家,化幽這個孩子已經(jīng)繼承了爵位,這意味著他已是一家之主,既然大房有一家之主,就不必二房介入,往后不管大房兩個孩子的婚嫁和一切事務(wù),你都不得插手!饼R宗霖一字一句說得分明。

  一旁的齊墨幽聽得一愣一愣,猛地看向衛(wèi)崇盡,而他也正看著自己,并投來溫和的目光,教她的心暖得發(fā)燙。

  原來,他特地把曾叔祖找來,為的是不讓她和阿弟的親事被談氏捏在手里,她正苦于無計可施,誰知他已想好對策,還幫她把一切給處理好了……他怎能對她這么好?她要怎么報答他?

  談氏神色微變,忙道:“三叔祖,話不是這么說的,這兩個孩子還小,沒有長輩照料怎么成?再者成親這般大的事,要是沒有長輩替他們相看,他們要如何成親?咱們大涼風氣再怎么開放,也沒有小輩自個兒相看的理吧。”

  “這兩個小輩還有族中長輩可依靠,終身大事自然也能找我談,你說,是不是?”

  “可是——”

  “行了,我今兒個前來是告知你這件事,可不是要詢問你意思,還有……”齊宗霖對著齊墨幽,道:“墨幽丫頭,你明日就去找泥瓦匠,把兩房之間的圍墻筑高,腰門全都砌成墻!

  “我知道了,曾叔祖。”她趕忙起身欠了欠身。

  談氏當場變了臉色,忽青忽白!叭遄,哪有人如此的,您老這般作為……”

  “這兒哪有你說話的分?現(xiàn)在就給我滾回二房。墨幽丫頭,你二嬸要是沒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只消一封信,我自會處置她!饼R宗霖話說得夠絕,一點轉(zhuǎn)圜余地都不給。

  齊墨幽看了眼一臉忿然的談氏,朝齊宗霖點了點頭。

  “我就先走了,照顧好弟弟,知道不?”

  “知道!饼R墨幽攙著齊宗霖,想將他送到門口,不由又回頭看著衛(wèi)崇盡。

  衛(wèi)崇盡擺了擺手,示意她去送人。

  確定他不急著離開,齊墨幽才放心地送齊宗霖。

  待人都走了之后,談氏也氣得轉(zhuǎn)身要走,誰知道還沒跨出廳門,一把長劍如閃電般迅速橫在她面前,嚇得她失聲尖叫,連退數(shù)步,守在廳外的一干下人想向前,卻又懾于衛(wèi)崇盡的氣勢,不敢入內(nèi)。

  “你、你你……你到底要做什么?”談氏不住往后退,可是鋒利的劍刃卻如影隨形,嚇得她腿軟摔跌在地。

  陰霾的天空、昏暗的天色,在他臉上勾勒出晦暗不明的光痕。

  他持劍站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地道:“怕是齊二夫人貴人多忘事,忘了兩年前侯爺戰(zhàn)死消息傳來時發(fā)生過什么事了!

  劍尖在地面上刮出刺耳而懾人的聲響,隱隱迸出火星,嚇得談氏面無血色。

  “衛(wèi)某是從戰(zhàn)場死人堆里走出來的,下手不會像墨幽那丫頭處處顧慮,要是惹惱我了^”

  長劍在談氏面前挽出一圈劍花,削去了她鬢發(fā)間的絹花,嚇得她瞠圓雙眼,動也不敢動。

  “那就難說了,齊二夫人!

  “你你……你又不是齊家人,你憑什么插手侯府的事?你信不信我把你告上官府,告到御前!”許是驚嚇過頭,反倒教談氏迸出孤注一擲的狠厲。

  “我不是齊家人,可是侯爺夫妻有恩于我,所以我不會對他倆留下的孩子坐視不管,哪怕我即將啟程前往西北,但我會留下眼線,只要你膽敢對兩個孩子下手,我保證,你會跟兩年前那些刺客的下場一樣!

  談氏想起兩年前,盡管沒有親眼目睹,但聽管事鉅細靡遺地稟報,也教她嚇出一身冷汗,使她這兩年來什么事都不敢做。

  好不容易熬到柳氏死了,只要將大房兩個孩子抓在手心里,還怕柳氏的嫁妝拿不過來嗎……可偏偏殺出他這個程咬金!

  “記住了,齊二夫人!毙l(wèi)崇盡笑瞇眼,用劍身輕輕拍著她的頰。

  冰涼的金屬一觸上臉頰,談氏雙眼一翻,昏厥倒下。

  “把人抬回去呀,還杵在那里做什么?”他起身收劍,不耐地擺了擺手。

  幾個婆子丫鬟這才趕緊跑進廳里,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把談氏給抬了起來,像身后有什么猛獸追趕似的跑了。

  齊墨幽回來時瞧見的就是這一幕。

  “衛(wèi)家哥哥,你對我二嬸做了什么?”她問。

  “沒什么,只是稍稍警告她罷了!毙l(wèi)崇盡不甚在意地說著,一抬眼就見薛隱跟在她幾步外,不由微瞇起眼。

  這家伙就非得跟這么近?

  “衛(wèi)家哥哥,你怎么會去將我的曾叔祖給帶來?從南州到京城也要花上五、六天的時間!彼仁腔鼐└裁,又怎可能半路上把人帶來,怎么想都覺得時間上根本辦不到。

  衛(wèi)崇盡收回目光,撇了撇唇!安皇俏?guī)淼模窍臒钐嫖肄k的!彼恢滥羌一锏哪X袋里到底裝了什么東西,竟能把事算得這般準,要不是兩人相識已久,他定會認為那家伙八成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妖怪。

  “咦?”

  “當初我去西北時就跟他說了,要他多關(guān)注侯府這頭,所以他一知道令堂的狀況,便猜到后頭大約會發(fā)生什么事,早就差人去請齊老上京,免得影響我來不及回西北!彼侨盏綉c幽樓找夏燁,知道他的安排后,直道那家伙多智如妖,要是跟他作對,還能有好下場嗎?

  還好,他是他兄弟,不怕。

  齊墨幽訝然,沒想到原來夏燁竟是代替他關(guān)注自己,甚至提早做了準備,只為了不讓她遭人掣肘,繼而影響到衛(wèi)家哥哥。

  最終,她下了如此注解!靶l(wèi)家哥哥和夏大人定是親如手足。”

  “那當然。”不過功勞被那家伙搶了,他心里還是有點不痛快,再加上薛隱那家伙老是跟那么緊,更教他不高興。

  他在西北吃沙,那家伙卻能天天陪在齊墨幽身旁……該死的西戎,他得要盡快處理才成,否則天曉得這丫頭會不會被薛隱給拐了。

  “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衛(wèi)家哥哥為我做了這么多!彼芍愿兄x。

  “這有什么好謝的?”衛(wèi)崇盡啐了聲!斑@些都是我該做的,誰讓你是我妹子?”

  “……妹子?”齊墨幽微詫道。

  “你叫我一聲衛(wèi)家哥哥,難不成是叫好玩的?”都叫他哥哥了,她不是妹子是什么?

  她張了張口,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是啊,是妹子啊……她何德何能有他這樣的兄長保護著,她應(yīng)該要開心得飛上天,可是……她壓根不開心。

  這是怎么回事?

  “你不會真是叫好玩的吧?”他沉著聲,不能忍受她這樣傷他的心,如果在她心里他的位置沒有比薛隱重要,他真的會翻臉。

  “當然不是!彼u著頭。

  瞧她沒了往日的笑靨,衛(wèi)崇盡撫了撫她的頭!皠e擔心也不要怕,雖然我一會就前往西北,但我留了眼線在這兒,齊二夫人要是敢有任何動作,絕對要她往后都不能再招惹你!

  “衛(wèi)家哥哥一會就要走了?”

  “大概再一個時辰,我這次回京除了覆命,更是為了帶一隊暗衛(wèi)前往西北!币驗樗麑さ米C據(jù)平反了齊徹在外的流言,也將西北軍里的派系斗爭稟于皇上,所以皇上特地賞了他一隊暗衛(wèi),由他差遣。

  感覺上是對他極看重,可這看重的背后原因大夥心知肚明,否則皇上該做的應(yīng)該是徹底肅清四皇子一派才是,而不是給他人、給他圣諭,統(tǒng)合各有異心的西北軍。

  算了,不管怎樣,暫時達到目的就成了。

  齊墨幽聽完,忙從袖子里翻出一條長命繩。“衛(wèi)家哥哥,我給你綁上,你定要平平安安地回來,屆時我定會到城門口等你!

  衛(wèi)崇盡勾起唇,伸出手任她綁著。“行,你可別忘了!

  她看著他手腕上還有她兩年前系上的長命繩,本要解下,卻被他拒絕了。

  “就這樣,這可是我的幸運物!

  待她綁好,剛好燕奔來稟一眾人已在外頭候著。

  “好了,我要走了,你可要乖乖地等我回來!痹捖洌D(zhuǎn)身就走。

  齊墨幽一路送到大門外,他揮了揮手上馬離去,她卻久久轉(zhuǎn)不開眼。

  三年后。

  正逢大年初三,哪怕霜雪滿天,京城的大街小巷依舊人滿為患,不只是為了上街逛酒樓館子,更是因為戰(zhàn)亂多年的西北終于平定了——西戎被徹底擊潰,從此成了大涼的附屬國。

  其中,最教京城百姓津津樂道的莫過于衛(wèi)崇盡一夫當關(guān),單騎夜襲,取下西戎主帥首級,從這一刻起,西北軍氣勢如虹,踏進西戎邊境,殺進西戎皇宮。

  在此之前,兩軍戰(zhàn)況十分焦灼,也虧得衛(wèi)崇盡能夠突破重圍,終于殺出一條血路,讓西北的百姓再也不受戰(zhàn)爭之苦。

  今日正是大軍凱旋入京,有不少百姓爭先恐后堵在將領(lǐng)進宮的御街上,只為了一睹衛(wèi)崇盡的風采。

  “小姐,今日的人真多,底下的街道都被堵住了,一會凱旋回京的將領(lǐng)不知道進不進得來?”一家專賣姑娘家飾物香料的鋪子二樓,一名丫鬟打扮的姑娘倚著欄桿朝底下望。

  正在和掌柜的交談的另一名姑娘,看著帳本,眉眼不動地道:“放心,一會知府衙役就來開道了!

  “小姐,過了這么久了,不知道衛(wèi)公子還記不記得小姐的模樣?”

  那姑娘一頓,長睫微掀,一雙黑亮的眸噙滿落入凡間的星子,不過眨眼間,亮光遁隱,她淡淡地道:“衛(wèi)家哥哥眼睛好得很,哪會記不得!

  三年過去了,齊墨幽身形高姚,褪去幾分稚氣,肖母的細致面容噙著幾分肖父的英氣,一身湖水綠長衫襦裙搭了件狐帔,長發(fā)簡單挽起,沒有任何簪釵裝飾,光是站在那兒就像是一幅畫,端的是氣質(zhì),揣的是氣勢。

  “小姐,帳都看得差不多了,咱們怎么不下樓去瞧瞧衛(wèi)公子的風采?”采瓶興致勃勃,恨不得能下樓感受滿京城百姓的激情。

  “采瓶,你今兒個話真多,早知道就讓畫瓶陪我來就好。”她皴眉睨了眼。

  她兩個大丫鬟明明就是一般大,采瓶卻不若畫瓶來得穩(wěn)重,瞧見什么新奇的就想湊熱鬧。

  采瓶抿了抿嘴裝乖巧,來到她面前朝她欠了欠身。“奴婢錯了,回府找吳姑姑領(lǐng)罰!

  “找秦姑姑領(lǐng)罰!

  “……奴婢一會從二樓跳下,當是領(lǐng)罰了吧!辈善坑挠牡氐馈

  小姐身邊兩個姑姑都是先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嫁了府里管事后就當起了掌事姑姑,其中秦姑姑向來不留情面,罰起人來會讓人褪層皮的。

  齊墨幽睨她一眼,強忍的笑意還是忍不住地嘴角流泄!澳憔蜁W炱ぷ,到一邊去,別吵我。”

  “是!辈善繕泛呛堑鼗氐綑跅U邊看熱鬧。

  齊墨幽搖了搖頭,一會又專注在帳本上,和掌柜的稍稍討論下個月下單的各式物件后便讓掌柜的先離開。

  父親戰(zhàn)死那年,母親雖然受不住打擊倒下,卻依舊強打起精神教導她打理手底下的嫁妝鋪子,然而因為外祖父就母親一個女兒,當初陪嫁的不只鋪子尚有莊子,林林總總有數(shù)十間鋪子,有的甚至遠到幾百里外的縣城,教當時年幼的她難以管理。

  母親病逝后,舅舅怕鋪子掌柜膽大欺主,所以從自家鋪子調(diào)了幾個管事過來,非但教她如何管理鋪子生意,還把幾家和柳家原有往來的鋪子交給他們管理。

  這些年,對于作帳和管理她已經(jīng)相當上手,懂得一手鞭一手糖地管束手底下數(shù)十個管事,擴大母親留下的嫁妝鋪子,尤其去年她還自個兒成立了商隊,南來北往地前往鄰國采買各式香料,由她親自操刀,經(jīng)過上百次的試驗,終于讓她做出自己滿意的花露。

  大涼人喜愛香料,不管是焚香還是薰香,達官貴人、世家貴女的生活都離不開香料,而花露是鄰國才有的汁狀香料,盡管大涼坊間早有人在做,但香味并不持久,她猜想定是做法不同,于是憑著對香料的了解,揣摩出一套制作花露的法子。

  待她一試成,便讓手上的瓷器鋪子打造了樣式精致小巧的琉璃瓶,光是瓶身造價就要五十兩跑不掉,待里頭裝滿五錢重的花露,市價就要兩百兩。

  掌柜的曾擔憂這價格在京里怕是賣不動,畢竟就算最上等的沉香,一兩重也不過賣個百兩價罷了。

  可她卻信心滿滿,先拿了幾瓶給近年與她有走動的震北大將軍府里的女眷,不過三天,她鋪子里的花露就被搶購一空。

  于是她在郊外的窯場里隔了空間專門制作花露,且尋思變化,如今市面上的花露就有十數(shù)種,甚至焚香用的香片也有十種,舉凡是頭上抹的、身上搽的,她全都添加了花露,不管是胭脂水粉還是面脂發(fā)油,價格全都翻上數(shù)倍。

  一年來,她光是靠花露就賺進了數(shù)萬兩,上繳的稅她也自動多上繳三成,好讓皇上有多的銀錢支援西北軍糧。

  皇上龍心大悅,大筆一揮,賞了她一塊名為“香衙”的匾額。

  她倒不在乎什么匾額不匾額的,只是想替衛(wèi)家哥哥盡一分力,因為她真的很怕他步上父親的后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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