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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壞 第八章 身寄紅塵,無奈辜負(fù)酒(2)

  “拂曉,沒事嗎?”

  “……沒事!彼龜D出笑,沖著嬤嬤露齒笑。“我今晚開張見客,勞煩嬤嬤幫我把名字掛上,沒掛牌也無妨,就暫時(shí)寫在紙上貼著,明兒個(gè)再向師傅訂制一個(gè)新的便好!

  “啊?可是……不好吧……這、這……”

  金嬤嬤頭真疼,是說,她都收下人家大爺?shù)慕鹑~子了,怎么能把大爺訂下的姑娘推出去作生意呢?這一點(diǎn)點(diǎn)誠信她還是有的。唉呀呀呀,頭疼、頭疼……再想想,還得再仔細(xì)斟酌啊……

  金嬤嬤還是挺住了,沒應(yīng)允朱拂曉的要求。

  今晚“綺羅園”的紅花榜上依舊不見花魁娘子的掛牌。

  但,山不轉(zhuǎn)、路轉(zhuǎn)。聽元、潤二玉提到,“來靜苑”那邊出了些狀況,像是在那邊擺桌、招花娘作陪的五位爺們突然興起斗酒,個(gè)個(gè)都有些來頭,撒金砸銀硬要“來靜苑”的主兒陪著灌酒,那姑娘本就不是什么酒國英雌,被五個(gè)人連著折騰,哪里受得住?

  “喲,這分明斗狠了。五位爺連手攻我‘來靜苑’這位妹子,奴家瞧著心疼,各位爺不介意多我這個(gè)助拳的吧?”

  不讓她見客,她就搶旁人的場子!

  朱拂曉盛妝打扮,微露香肩,剛步進(jìn)“來靜苑”里,立即抓緊眾人目光。

  她一個(gè)眼神橫瞟,“來靜苑”的兩小婢會意過來,忙揭掉淚、吸吸鼻子,跑過去把醉得凄慘的主子架走,而一路從“來清苑”緊跟過來的元玉和潤玉,一個(gè)是又氣、又莫可奈何,另一個(gè)照例又眼眶紅紅,怕極主子端著皮笑肉不笑的美艷臉,大殺四方。

  “大爺們斗酒,呵呵,讓拂曉也來領(lǐng)教領(lǐng)教。唔……我記得‘綺羅園’里賣的烈酒有‘錦江紅’、‘八仙醉’、‘不過五’、‘蜜里桃’、‘隨天樂’、‘游夢飛仙’、‘國士無雙’、‘天壽長青’、‘蓬萊春泉’、‘南方美人’……”脆聲數(shù)著,她蓮步輕移,繞著一桌男男女女閑慢踱步,幾個(gè)猶被大爺們摟在腿上、身側(cè)的小花娘,不知因何背脊瑟瑟發(fā)涼。

  五位大爺目不轉(zhuǎn)睛地直盯著朱拂曉,心臟突突促跳,興奮得滿面通紅,想著,這莫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好運(yùn)?都說江北花魁娘子朱拂曉好些日子不見客,錢再多也請將不出,未料及……未料及……今晚教他們給碰上了呀!

  略頓,朱拂曉停下步伐,側(cè)轉(zhuǎn)腰身,柔荑搭在其中一位爺?shù)募珙^。“請問各位爺要斗哪一種?是要輪番上呢?還是一塊兒上?”

  “隨……隨便……”

  “拂曉姑娘歡喜便成……”

  “怎么都成……”

  “那好。”勾唇,她螓首一頷,綴珠的金釵晃出耀眼流光,如她眸底作惡的光輝!澳蔷碗S便些,奴家喜歡就好……”

  潤玉揪住元玉的袖子,“哇啊——”地一聲哭出來。

  好……好可怕、好可怕呀!嗚嗚嗚……

  這一斗,斗得風(fēng)沙四起、雷電交擊,“綺羅園”狠賺了一筆酒錢,柜上的酒不夠賣,又從貯酒窖里的搬出一甕甕好酒、一壇壇陳年佳釀。

  五位酒量驚人的大爺們慘兮兮地抱著空酒壇,趴桌的趴桌、躺地的躺地,朱拂曉又贏了這一仗。她總是贏,斗酒膽、比狠勁,即便胃袋小小,她氣勢一起,仰首也能一口氣灌下一小壇酒,連灌幾壇都面不改色,灌得胸前盡濕、酒汁濡衣,豪放不退縮。

  然而,這一仗贏得相當(dāng)驚險(xiǎn),五位爺一倒,她也跟著倒,最后被元玉、潤玉和其它幾位小花娘合力抬回“來清苑”。

  鄂奇峰連趕幾天路程,風(fēng)塵仆仆,面帶飛霜,今夜剛抵達(dá)“綺羅園”,一進(jìn)“來清苑”,正納悶里頭空無一人,回身就遇上這一幕——七、八個(gè)小姑娘捧頭托背、抱腰抬腿,小心翼翼地把“來清苑”的主子扛進(jìn)來,尚有一個(gè)小姑娘幫忙抓高紫羅裙襬,免得沾了土。

  “這是干什么?!”他心驚膽跳。

  “哇啊——”丫鬟和小花娘被房中發(fā)出的雷吼嚇了老大一跳,險(xiǎn)些手軟。

  鄂奇峰疾步過去,把昏迷的女子接抱過來。

  一把她摟近,酒氣撲鼻而上,她的發(fā)膚和衣裙盡是酒味,淺淺的呼息更是混著再濃郁不過的烈酒氣味。

  這女人難不成拿自己浸酒缸了?

  她就是……非這么作踐自己不可嗎?!

  氣到眼都快花了,他深深呼息,欲捺下怒火,無奈入鼻、入肺的又全是讓他火燒得更旺的酒味。

  臭黑著臉,緊繃下顎,他抱著她走往內(nèi)房,像每一步都能踏出火花似的,小花娘們被大爺?shù)膼合鄧樀米鼬B獸散,元玉硬著頭皮跟了過去,潤玉則轉(zhuǎn)身去吩咐廚房燒水、煮醒酒茶。

  “究竟發(fā)生何事?”鄂奇峰氣悶地問,將懷里熱得不太尋常的朱拂曉輕柔放上床榻,開始動手幫她解衣。當(dāng)手指沾到她濕潤的前襟,黑眉揪得更厲害,兩排牙都快咬出聲來了。

  打不得,罵不聽,說也白說,要她承諾,她給你耍賴皮,刀子嘴豆腐心,作踐自己不手軟,又狠、又嬌、又壞、又讓人心痛到難以割舍……他遲早會被她搞死!

  元玉搶上前想接手,但榻邊實(shí)在沒她的位置,小嘴掀了掀正要答話,她家的主子姑娘竟醒將過來,兩眼睜得大大的。

  朱拂曉像沒留意到坐在榻邊的是誰,她翻身坐起,唇嚅著!拔摇摇彪S即,她沖向擱在屏風(fēng)后的玉盂,捧著直接朝里邊狂嘔。

  “姑娘啊——”元玉驚叫。

  鄂奇峰快步跟進(jìn)屏風(fēng)內(nèi),見她跪地吐得渾身發(fā)抖,心臟像被重掐一把,氣到最后就剩心痛。還能怎么辦?能怎么辦?

  想起他們在“長春藥莊”,他帶她到流螢飄飛的河岸那一夜,她察覺到他的底細(xì),心里有氣,那夜酒喝太多的她也吐了,胃中無物,嘔出的只有酒汁,今夜的她也是一樣,是否心里也正為何事氣悶?

  接過元玉絞好的濕巾,他單膝跪在她身畔,掌心一下下?lián)嶂澏兜谋,手勁徐穩(wěn),來來回回?fù)嶂。她似乎瘦了些,背脊纖細(xì)得像一折即斷。

  屏風(fēng)內(nèi)的氣味并不好聞,他面色未改,兩眼專注看她,整個(gè)心神都在她身上。

  許久,她嘔聲終于停止,他幫她擦臉,元玉端來溫茶,他接過來。

  “漱漱口!钡蜕蛎,將杯緣湊近她微喘的雪唇。

  朱拂曉聽話地動作,漱了三次口,把水吐進(jìn)玉盂里。

  屏風(fēng)外,潤玉端來剛燒好的熱水,浸了熱帕子,鄂奇峰接過丫鬟們重新遞上的熱帕,試過不燙后,整個(gè)摀住朱拂曉那張?zhí)摷t的醉臉,細(xì)心貼熨擦拭。

  “唔……”懷里的玉盂被取走,她晃著身子!斑怼睙o意識發(fā)出聲音。

  被帕子上的熱氣一摀,她神智彷佛清明些,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定定落在面前那張男性臉龐。

  這張臉……這個(gè)人……他……他……

  “阿奇……鄂、鄂爺……”眨眨眼,人還在,不是她胡思亂想出來的,唔……還是她真的醉酒,醉得分不清現(xiàn)實(shí)或夢境?

  低笑兩聲,她扶著他的肩頭爬起來,鄂奇峰順勢托著她,跟她一塊兒立起。

  “你別扶我、別扶我……我沒醉……”

  站好后,她過河拆橋,拍掉他扶持的手。

  見男人五官沈肅,繃著一張臉,她倒笑了。

  格格笑,她笑得花枝亂顫,眼眶濕濕。

  “哎呀呀,麻煩真上了家了,又被大爺逮到奴家喝酒……唔,只一點(diǎn)點(diǎn),真的,我只喝了一點(diǎn)點(diǎn),沒多喝……”她睜眼說瞎話的功力愈來愈強(qiáng)。

  “姑娘,您替‘來靜苑’的出頭,五位好酒量的大爺輪番斗妳,妳將他們個(gè)個(gè)擊敗,‘綺羅園’的貯酒立時(shí)少掉三分之一,怎說沒喝多少呢!”實(shí)在看不過去,元玉掀主子的底。

  鄂奇峰額角早已抽跳,此時(shí)跳得更嚴(yán)重。

  她不讓他扶,那他就不扶,和她在屏風(fēng)后對峙,看她還要辯些什么。

  朱拂曉也不多說,就呵呵笑。

  他以為這女人又打算耍賴帶過,沈眉看她笑,覷見她紅紅眸眶,以為是酒氣之因,又見眸中真已蓄淚,她邊笑邊哭。

  他渾身一麻,還沒來得及厘清這滋味,眼前女子頭一點(diǎn),身子突然往前栽,毫無預(yù)警朝他倒下!

  “拂曉!”他迅捷出手撈住她。

  不對勁!

  她身子熱得太不尋常!而她的臉、她的頸……

  再次攔腰抱起她,迅速把人送回榻上。

  “天。∮謥砹,我還以為這次沒事,怎么又來了——”

  元玉白著小臉,跟在鄂奇峰身后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一時(shí)間手足無措,潤玉則拚命掉淚。

  坐在榻旁,鄂奇峰俯身扯開那松垮垮的內(nèi)襦前襟,把小衣的帶結(jié)一并解了,這一瞧,他震驚瞠目,呼息不穩(wěn)。

  “妳家主子,喝了酒,都這模樣嗎?”

  她的臉、頸和衣衫底下的肌膚,全都漫開一塊塊粉紅色,全身起酒疹子,且越來越多,紅澤越來越深。

  潤玉哭哭啼啼,邊哭邊絞著帕子。

  元玉被問話之人太過平靜的低嗓小小驚嚇到,深吸好幾口氣才穩(wěn)住膽氣,銀牙陡咬,一股腦兒把不滿全傾將出來——

  “說來說去,還不是大爺您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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