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杰克自己長得像一只大猩猩,卻把這個稱號送給了單哲典。
戰(zhàn)都還沒開始打,童子璇就拉著單哲典離開了,臨走前還狠狠地瞪了杰克一眼。
杰克錯把她的瞪眼當媚眼,完全不在意,大聲道:“子璇寶貝,別走得這么急!”
眼見他站起來,單哲典停了下來,擋在他前面,遮住了他看童子璇的視線,單哲典很不喜歡別的男人這樣打量自己老婆的眼神,童子璇身上都標明是他的所有物了,卻還有人親鍋。
偏偏杰克這個藝術(shù)家自認很浪漫,笑道,“別緊張,我不會跟你搶子璇寶貝的,因為……”他一頓,一雙藍眼得意地一揚,“她的心都在我這兒!”
單哲典臉上帶著肅殺之氣,臉色不是很好看,實在不懂這個男人怎么會這么自戀。
童子璇氣呼呼地道:“誰心在你那里!你這個惡心巴拉的家伙!”
單哲典揚了揚眉,在一起這段時間,他還真沒聽過那張小嘴原來也是會罵出這些豐富的詞匯。
杰克狀似不解地看了看童子璇,一雙漂亮的眼睛好像有些埋怨,又看了單哲典一眼,突然眉開眼笑了,“我知道,因為他在,所以你……”
“不管誰在,我都不喜歡你!”一字一句,緩慢而有力,童子璇牙齒磨了磨,恨不得撕裂了他那張臭嘴。
亂污蔑她的清白!她的小手緊緊地抓著單哲典的手,深怕他會生氣地甩開她,一個人離開。
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自取其辱,應(yīng)該會打退堂鼓,離開這里,可杰克不是別人,他壓低聲音,像是怕被人聽去似的。
“子璇寶貝,我去看過你的畫展了,那一幅畫,那幅jealous……”杰克到現(xiàn)在還記得自己看到那幅畫時的激動。
那是童子璇第一幅人物畫,從畫作上,杰克可以看出童子璇是多么的專心致志,花費了多少心血,那一幅畫無聲地傳遞著她的愛意。
即使那幅畫被她巧妙地用紗簾做效果,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幅畫里的主角就是自己,放眼過去,童子璇身邊的男士哪一個如畫中那般優(yōu)雅,那般高大,那般的迷人,只有他。
杰克有絕對的自信,那幅畫的男主角就是他,在子璇寶貝心中的男主角就是他!
雖然子璇寶貝結(jié)婚了,可他認為一定是家庭所迫,因為是家人的要求,所以她才會跟一個她不愛的男人結(jié)婚,而自己應(yīng)該帶她遠離苦海。
想到這里,杰克不由地看了一眼單哲典,眼里帶著同情,帶著諒解,還帶有著自己大獲全勝的得意。
話已至此,單哲典聽明白了,原來都是那幅畫惹的禍,別說是杰克誤會了,連童子璇的經(jīng)紀人瑪麗也誤會了,所以這幅畫真的很容易誤導人。
不過身為當事人的他,是一點也沒有被誤導,因為那幅畫畫的就是他呀!
“你畫的男人就是我!”杰克眼里大放光彩,“所以我才特意從西班牙跑回來,為的就是告訴你,寶貝,我也愛你。”
深情的告白,加上戲劇化的表演天賦,他們算是引起了周圍人的關(guān)注了,童子璇氣得想一腳踢飛了他。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畫的是我老公,你自己也是畫畫的,難道看不出來嗎?”童子璇吸了一口氣,“畫里的男人的身高和你差不多,可是身材明顯要比你好,堅實的胸膛,平坦的小腹,修長的腿部,還有最重要的……”
童子璇一個箭步,重重地拉了拉杰克過肩的長發(fā),“畫里的男人頭發(fā)是是短到不能再短。”然后又站回去,指著單哲典,“就和我老公的一樣,一模一樣!”
晴天霹靂,杰克就這樣傻傻地站在那里,這一次,他把童子璇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因為他認為藝術(shù)家留著長發(fā)比較有氣質(zhì),所以從很久以前,他就一直蓄著長發(fā)。
像只斗敗的公雞,杰克一下子失去了戰(zhàn)斗力。
于是乎,單哲典全勝。
“你還笑!”上了車,童子璇看著笑趴在方向盤上的單哲典,心里更不平衡了,看他被罵,心里都快難受死了,而他還這么開心。
“子璇,你真可愛。”他邊笑邊親著她,原來她訓起人來,架勢這么強大。
童子璇推開他,扣好安全帶。
“子璇!
“干嘛?”
“以后若是碰見這個男人,要一直保持這個態(tài)度!
杰克雖然討人厭,但要她一直這樣,是不是很沒禮貌呀?
“知道了嗎?”
“嗯!睕]禮貌就沒禮貌吧,反正她也不喜歡杰克。
不過她家老公癖好真奇怪,這么喜歡看女人潑婦罵街嗎?
畫展的始末都交給瑪麗處理,而單哲典和童子璇則決定在臺北玩一玩,等過一段時間再回臺南。
陪著童子璇坐了一次又一次的摩天輪,童子璇才意猶未盡地罷休,拿過單哲典買的甜筒,小口小口地蔬著。
這副模樣真像個小孩子,單哲典望著她的模樣,眼里帶著笑。
“干什么一直看著我?”童子璇伸了伸粉紅的舌頭。
粉嫩的舌頭勾起了他綺麗的回憶,眼神一黯,不管周圍有沒有人,他低啞著聲音:“你這里臟了!
“哪里?”童子璇停下動作,正準備伸手去擦。
他一個低頭,伸出舌頭,猶如小狗一樣輕舔了一下她的臉頰,扭轉(zhuǎn)一個方向,攫住她的小嘴,含住她不斷誘惑他的小舌,挑逗,攪動。
手中的甜筒掉了一地,童子璇沒想到他會在光天化日之下,人來人往的地方,說發(fā)情就發(fā)情,最可惡的是,他不僅僅是親,他是把他的舌頭都喂進了她的嘴里,火辣的程度連她這個當事人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阿哲……”她喘氣推開他。
甫一分開,單哲典就把她抱在了懷里,不讓她臉上的自然春光教人給瞧去。
“討厭!”她的聲音從他的懷抱里發(fā)出。
“好了好了。”他低低地笑了,知道她此刻臉紅得跟猴子的屁股有得一拼。
“你太討人厭了!”童子墻重重地強調(diào)。
“是、是。”
一名年紀看起來不大,但是身材有些豐滿的女人走了過來,又驚又喜,“單哲典!你是單哲典,對不對?”
誰?埋在單哲典懷里的童子璇好奇地鉆出來,側(cè)過頭一看,看見身材略微走樣,但是五官精致的女人。
她是誰?
“單哲典,好久不見了!迸藫P起甜美的笑容。
單哲典直直地站在那里,看著女人,“你是……莫蘭蘭?”
他的語氣帶著遲疑,不確定,女人嘲諷地一笑,“我結(jié)婚后身材是變了很多,可你也不至于認不出來吧!
女人的話里帶著熟稔,童子璇敏感地看了眼單哲典。
“好久不見!眴握艿涞膽B(tài)度沒有多大變化。
“這么久沒見,你還是這么不愛講話!蹦m蘭瞧見了單哲典懷里的女人,驚愕地問:“這位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她是我的老婆,童子璇。”
莫蘭蘭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是嗎?原來你結(jié)婚了?呵呵,大學同學會你都沒有參加,很多人都說你自己開公司當老板了!
“只是一間保全公司!眴握艿渲t虛地說。
原來他們是大學同學……話說,她好像對單哲典的過去不是很了解,她只知道他與二姊同班,她曾經(jīng)與他同校,他是黑大哥的好朋友,他是她的貼身保鏢,他現(xiàn)在是她的老公……還有就是,他很疼她。
跟他在一起后,他就一直對她好,把她當作是寶貝一樣地疼愛,她還記得有一次,她半彎著身子剪腳趾甲,可她身子骨一點也不柔軟,把腳趾甲剪得亂七八糟,而他二話不說就接過這個工作,坐在地上為她剪。
那以后他就負擔起了這件事情,還有很多瑣碎的事情,因為習慣了,她反而不在意,沒有記掛在心里,僅僅是剛剛一瞬間,她想起了他為她剪腳趾甲的畫面……
她被寵壞了!
因為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他的好,童子璇無措地咬著下唇,突然覺得自己怎么會這么的討人厭,他對她這么好,為什么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他如何如何的好呢?
“子璇,你怎么了?”單哲典低頭看著小女人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她真壞!
童子璇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不見了,“剛剛的女生……”
“她走了!
“哦……”
“你剛剛在想什么?”想得這么出神,連人走了都不知道。
“阿哲……”
“嗯?”
“那個女人是誰?”
長長的寂靜后,單哲典語氣中帶著不敢置信,“子璇,你在吃醋?”
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一直是不吵不鬧,恩恩愛愛的甜蜜期,除了那幅jealous,單哲典并不覺得童子璇是一個會吃醋的女人。
應(yīng)該說她很放心,對他,她很確定,他的心一直在她這里。
剛剛的女人很平凡,可她表現(xiàn)出的親昵和熟悉是童子璇不能接受的,這么一個不足為懼的女人,卻讓童子璇心里怪怪的。
“要你管!”她別扭地轉(zhuǎn)過頭。
單哲典但笑不語。
“她到底是誰嘛?”還是挨不住心里的好奇。
“是我一個大學同學,別想多了!眴握艿渑呐乃男∧X袋瓜。
“哦!敝徊贿^是萍水相逢,湊巧遇見罷了,童子璇也很快把剛萌生的醋意給丟到九霄云外去了。
“單太太還有什么想問的?”單哲典在她耳邊低語。
“嗯,等我回去列個清單,再來盤問你。”
“哈哈……”他爽朗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