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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命禍水 第8章(2)

  “虹姨,春色……歐陽姑娘只是來和我討論青衣的病情,請別多想。”怕她遭人非議,司徒太極矢口否認(rèn)兩人的一夜春宵。

  “是嗎?看來我真是想太多了,你跟繡娘的感情挺好的,怎會移情別戀呢?”她呵呵地低笑,卻讓人覺得矯情。

  “虹姨,你明知我和繡娘不是那么一回事,你別胡說了。還有,我不會再去找她了!彼詈笠痪涫钦f給心愛女子聽。

  不想讓人太好過的左驚虹故做驚訝!拔叶紲(zhǔn)備替你們辦喜事了,繡娘不是有孕在身了?”

  “什么?!”

  震驚的不是司徒太極,而是身形微晃的歐陽春色。

  “虹姨,你到底聽誰胡說八道?繡娘根本不可能懷有身孕,她自個服藥弄壞了身子,再也無法受孕!碑(dāng)初受辱后竟珠胎暗結(jié),她不想生下,卻沒想到一個不慎造成終生的遺憾。

  “你……你說她能生卻不要生,自己……”這算什么、這算什么,她想要兒子卻生不出來,而她是不要生。

  為什么,為什么老天對她如此不公,她想要的一樣也要不到,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呀!

  “你們說夠了沒?我跟你們司徒家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可是你們要是再關(guān)著司徒夫人,我就帶她走,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有人不要娘,我要,我會把她當(dāng)親娘照顧,絕不讓你們這些所謂的親人繼續(xù)凌虐她!

  “你不能走!”

  “不準(zhǔn)帶她走!”

  司徒太極的狂吼帶著深深的驚恐,他怕她說到做到,真的一走了之,讓他不知上哪找她,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她所謂的家鄉(xiāng)他一輩子也到不了。

  而左驚虹的低喊是充滿妒恨的,她要在有生之年眼看魏知秋受盡折磨一日不得安寧,拿走屬于她的一切。

 。

  “我想走,誰也攔不了,我又不姓司徒,他憑什么不讓我走,還說我要是敢走,他叫人再打一副鐵煉,煉住我的手腳,看我往哪走!

  越說越氣的歐陽春色朝天大吼一聲,覺得還是不太甘愿,拿起手掌大小的石頭往還在動來動去的腦袋砸去,一條生命就這么在她手中消失。

  因?yàn)闅獾絻扇脊钠饋,她取出?xì)長的刀子,往鮮度猶存的“尸體”一刀剖下,什么腸呀肝的全掏出來,再掬水洗凈肚子,架在火上烤。

  吃它的肉,喝它的血,啃它的骨頭,再把皮剝下來當(dāng)泥踩,踩個稀巴爛,詛咒他下輩子當(dāng)小人,窮個一生一世,沒本事拈花惹草。

  哼!不是撇得一清二楚嗎?怕人家知道大夫勾搭上莊主,還編了個多可笑的借口,什么討論青衣的病情,她不過跟他睡了一夜罷了,還不屑纏上他,等她回到她的時(shí)代,誰還會記得誰。

  惡!滿手是血,真刺眼,才殺了幾刀,怎么這么多血,紅艷艷的一片染紅了潭水。

  “丫頭,你就別念了,念了一整天還不累嗎?快過來幫我梳梳頭!痹缫材钔硪材,真讓她念煩了。

  歐陽春色一聽,丟下半顆頭回話!傲憬悴皇窃谖輧(nèi),叫她幫你梳頭!

  每次都叫她,她又不是丫鬟,也不想想她有多辛苦,費(fèi)了好大的勁在料理食材,他們只會坐享其成,等著分食。

  他們,復(fù)數(shù)。

  沒錯,不只一個,不算大的茅草屋除了“原住民”外,還擠進(jìn)了柳繡娘、司徒青衣,以及不請自來的小偷齊丹飛,雖然他自稱是有俠義作風(fēng)的夜盜,不劫貧民。

  幸虧茅屋外的平石不小,來了這些人還不顯擠,還能堆起柴火,弄了個曬衣架,以及燒柴的灶臺、幾張舒服的石椅。

  或許真被她嚇到了,司徒太極當(dāng)真派人整理茅草屋,屋頂換新,修補(bǔ)裂墻,暖被新衣,大床鏡臺衣柜,該有的簡單擺設(shè)都有了,還有個丫鬟等著伺候。

  因?yàn)樽篌@虹的緣故,他并未除去魏知秋身上的鐵煉,他到現(xiàn)在還是不相信開著粉白色的花朵會令人產(chǎn)生幻覺,因此仍擔(dān)心娘親的“瘋病”會再復(fù)發(fā),傷及無辜。

  “不給梳,她笨手笨腳,我不要她。”她又不會逗人開心。

  一旁的柳繡娘苦笑著,手拿象牙梳不知該擺哪兒好。

  “你怎么又鬧別扭了,她梳、我梳不都是一樣,你沒瞧我滿手血腥嗎?”老人家最難伺候了。

  “把手洗一洗不就得了,又不是沒東西吃,盡打一潭子銀魚主意,又讓你釣上幾尾了?”潭里的魚早晚被她釣光。

  一說到釣魚,歐陽春色可樂了!拔鍡l耶!一群笨魚,餌一拋下就搶來送死,我殺都來不及殺,還弄得一身濕。”

  將魚翻面換邊烤,她將手放入潭中洗了兩下,魚腥味就全散了,她也不嫌臟的往身上拭手,頭一低就進(jìn)了茅草屋。

  也不知是潭水清澈鮮甜,或是銀魚本身鮮度夠,肥碩多汁,不論清蒸、紅燒還是火烤,滋味都好得令人吮指回味,鮮嫩清甜。

  “瞧你得意的,上揚(yáng)的嘴角都能掛五斤肉了!币膊幌胛缚谟卸啻螅缘昧四敲炊鄦?貪心。

  “比不上你得意呀!婆婆,瞧瞧有人幫你打水,咱們青衣還替你捏腳背,你這十七年來可有今天快活?”誰才一臉春風(fēng),笑得嘴都闔不攏。

  “你這丫頭,貧嘴!闭(jīng)話沒半句。

  自從鐵煉煉住四肢后,魏知秋從沒如今日般開懷,有個巧手的丫頭幫她梳頭,這頭是姓柳的姑娘,喊她大娘的千金小姐為她捶背捏腳,那邊的小伙子摘了片芭蕉葉扇涼,她還能不笑嗎?

  如今她面前的那扇門不上鎖,陽光隨時(shí)能從門口照進(jìn)來,她那雙看不清楚的眼也能瞧見屋外的山光水色,是該滿足了。

  聽聽這一屋子的笑聲,瞧著這幾個乖巧的孩子,她這十七年的寂寞頓時(shí)一散而空,她一直以為自己會孤單老死而無人聞問。

  “魏姨,人家喊你一聲婆婆,你不趕緊收來當(dāng)媳婦兒,要是人跑了,可有人怨死你了。”嘻皮笑臉的齊丹飛話中有話地暗示著。

  “姓齊的,你少多嘴!蹦膲夭婚_提哪壺,害得歐陽春色一肚子火氣又燒旺了。

  “我說的可是老實(shí)話,魏姨,這條魚挺滑溜的,你得捉牢點(diǎn)。”他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所言是實(shí)話。

  “閉嘴。”他不開口,沒人會把他當(dāng)啞巴。

  歐陽春色最氣別人亂配對,明明八字還沒一撇,亂點(diǎn)鴛鴦譜的喬太守倒是有一堆,這邊拉拉線,那邊敲敲鼓,好像這事就定了似。

  其實(shí)回不回去不打緊,在原來世界等著她的只有師兄和老滾,其他人有她無她都無所謂,尤其是可惡又可恨的老爸,他巴不得把燙手山芋往外丟,省得她克親又吸走他們福氣。

  可是她留下來又能干什么呢?這個世界里她沒有家,只能一個鄉(xiāng)鎮(zhèn)流浪過一個鄉(xiāng)鎮(zhèn),她不知為何而留。

  “丫頭,別太兇悍,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我那小子似乎滿中意你的,你就委屈點(diǎn),進(jìn)我們司徒家的門!边@樣她就能常常來看看她這個孤單老太婆。

  歐陽春色由鼻孔嗤了一聲!八幸馕也淮砦乙仓幸馑隳!要真缺個媳婦兒,眼前的柳姐姐就是最適當(dāng)?shù)娜诉x!贝蠓降皿w,溫順謙恭。

  “我?”被點(diǎn)名的柳繡娘微微一怔,不解話題怎會扯到她?

  “她不行,極兒對她沒那心思,要不早幾年就娶進(jìn)門了,哪等得到現(xiàn)在!彼绱蛱角宄。

  “是呀!我不行,我對他可無半絲情意,春色妹子,你可別往酸里拈去,我沒想過要嫁人!绷C娘取笑著她。

  一開始時(shí)她嘴里雖說不要名分,可心里其實(shí)想著能當(dāng)個妾也好,但時(shí)日一久,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他心中毫無分量,遂斷了這份妄念。

  她也知道總有一天當(dāng)一個他在意的姑娘出現(xiàn)時(shí),她的存在便成多余。

  而這一天終于來了。

  “喔~~原來是吃味呀!難怪你理都不理人。”齊丹飛故意拉長鼻子嗅呀嗅,“好重的酸味。”

  “你……你們在瞎說什么,那種不孝又無廉恥的粗漢子我才看不上眼呢!他眼中只有他的虹姨,其他人算什么!睘榱俗篌@虹,兩人也鬧僵了好幾回。

  一提到左驚虹,所有人都靜默了,臉上流露出復(fù)雜神色,只有單純的司徒青衣一頭霧水,茫然地環(huán)視眾人。

  “我娘怎么了?”他們的表情好奇怪,好像娘做了什么讓人不自在的事。

  “青衣,去看看魚烤焦了沒,待會再添些柴火,把魚翻面!睔W陽春色特意支開她。

  “喔!”她聽話的帶著一臉狐疑走出屋外。

  待司徒青衣一離開視線,大家的神情一變,嘻笑不再,換上嚴(yán)肅,面色清冷地壓低聲音。

  “你們真要做得這么絕嗎?”阻止不了的魏知秋只能感嘆,這些年輕人實(shí)在太沖動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們不冒點(diǎn)險(xiǎn)又怎能進(jìn)行下一步計(jì)劃!彼P算過,適度的劑量不致致命。

  “沒錯,魏姨,你不用替我們擔(dān)心,要不是查到最后,指向‘那個人’的嫌疑最大,我們也不會出此險(xiǎn)招!比遣坏靡。

  司徒太極委托齊丹飛調(diào)查莊里的人,看誰是下毒者,他由司徒青衣身邊的人查起,從丫鬟小香到廚娘,賣辛料香味的小販、送菜的福伯……所有經(jīng)手食材的人他都不放過。

  經(jīng)過他一番明查暗訪后,這些人都不可能下毒,不是沒動機(jī),就是沒機(jī)會,因?yàn)橐徊恍⌒木涂赡芏镜絼e人。

  在剔除種種的可能性后,只有一個人可以接近司徒青衣而絕對不會被懷疑,他們遂決定大膽的假設(shè)小心求證。

  現(xiàn)在只能等她自露馬腳,否則另一個比石頭還頑固的家伙肯定不相信是“那個人”所為。

  “可是若失敗的話……”她不敢想像是何種下場。

  “當(dāng)然不能失敗,我們都拿命來拚了,要是沒逼出狐貍本相,我拿我?guī)熜值哪X袋當(dāng)西瓜砸!惫!反正他聽不到。

  歐陽春色錯了,司徒離人聽見了,不住苦笑,他透過古鏡的力量一朝代一朝代的尋人,月夜不休的費(fèi)盡苦心,就怕她遭逢不幸。

  幸好月蝕時(shí)出生的陰女并不多見,而她又是帶著特殊命格,只要尋著磁場往下查,終會尋獲。

  不過他能在短短時(shí)日內(nèi)查獲她的下落,主要是因她的預(yù)知能力已然開啟,她慢慢懂得如何控制,除非她想要,否則她是看不到任何未來會發(fā)生的事。

  其實(shí)歐陽春色已用了幾回預(yù)知能力,她就是知道有兇無險(xiǎn)才敢冒險(xiǎn),因?yàn)樗墒呛芘滤赖摹?br />
  “為什么是你師兄而不是你自己?”推別人挨刀,她可真敢。

  “因?yàn)槲規(guī)熜质谴笕宋,在我砸他腦袋前,別人會先摘了我的腦袋!彼习挚隙〒尩谝粋。

  “別提腦袋了,這件事要不要先知會莊主一聲?”覺得不妥的柳繡娘有些不安,她擔(dān)心真鬧出人命。

  “不要。”

  “不行!

  歐陽春色和齊丹飛不約而同地提出反對,他們太了解司徒太極了,先說了他絕對不會同意,反而斥責(zé)無事生非。

  “你們在說什么不要、不行?我大哥在潭邊,可不可以讓他過來?”司徒青衣在窗口探了探頭,為受大家“排擠”的兄長求情。

  “他過來干什么?連娘都不認(rèn)的不孝子我們不歡迎,告訴他,我一條魚也不分他吃,叫他死心吧!”

  一顆帶血的魚頭筆直的飛過潭,差點(diǎn)擊中司徒太極的臉,他頭一偏,面色下沉,輕點(diǎn)橫跨潭邊與平石間的浮橋,閃身入屋,擄走大聲叫囂的潑辣女。

  大家先是為之傻眼,繼而又像沒事人似,開開心心地分食那些烤得火候恰到好處的銀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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