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我的手上很臟!碑(dāng)他這么做的時候,雅竹覺得自己膝蓋開始發(fā)軟,整個人有一種站不住的感覺。
“傷口還很痛嗎?”燕赤烈附在她的耳邊低聲問道。
“好、好多了!彼纳碜硬恢獮楹,忽然變得臊熱。雅竹咽了一口唾沫,干巴巴的道。
“那就好!焙呛!看來她對自己并非無動于衷,燕赤烈暗自高興,還故意往她的耳朵里哈氣。
“你這家伙在做什么……”害得她的身體都軟綿綿的了。她氣惱的瞪著他,但她“憤怒”的眼神就像她的身體一樣軟綿綿,毫無威懾力。
燕赤烈鐵臂一伸,正好將她抱了個滿懷。
“小妮子,你的嘴唇太蒼白了,我要讓它重新變得紅潤起來!彼⑿Φ男娴。
“紅、紅潤起來……唔……”在那兩道灼熱得像要著火般的目光里,雅竹全然失去平時的機(jī)靈。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性豐厚的唇就壓上了她的。一度失色的唇瓣,此時像飽綻的花瓣一般張開。
她的唇好甜、好熱,而他則肆意吮吸著,連那些甜美的呻吟也毫不留情的吞噬掉。
古銅色的大手不安分的四處游走,在尋得衣褶間的空隙后順勢探入。她的肌膚柔滑如水,讓他好想把她整個占有。
他想要她!欲望的野獸在他的血管里叫囂,他的鷹眸也因此變得深沉。
“給我好嗎?”燕赤烈將她困在身下,嘶啞著嗓子要求道。
“給什么……”他的身體好沉重,她都快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雅竹本能想要尋找更舒適的位置,不料身體與身體的摩擦,讓本就熾熱的熱情燃燒得更旺了。
燕赤烈全然失去了自制,迫不及待化身為情欲的獸。
下一刻,熾熱的吻如疾風(fēng)暴雨似的落在她紅腫的櫻唇、修長的頸項(xiàng)、細(xì)致的鎖骨、乳白色的酥胸……
就在這時,遠(yuǎn)處的草原上忽然傳來噠噠馬蹄聲,伴隨著一聲聲“王爺王爺”的叫喚聲。
“哦~~該死!”燕赤烈挫敗的停下手。
不多久,大胡子丹穆就已經(jīng)閃亮登場了。
明明長得人高馬大的,卻偏偏騎在一匹矮矮的小牝馬上。兩條長腿實(shí)在沒地方放,只好垂在地上。遠(yuǎn)遠(yuǎn)望去,倒像馬肚子下面多長出了兩條腿。
燕赤烈被這古怪的一幕震懾住了。
“王爺!”丹穆朝這邊揮一揮手,兩條長腿在草地上點(diǎn)啊點(diǎn)的就騎過來了。
“該死,停下,不許再過來!”燕赤烈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邊怒吼著,一邊抓起一旁的衣物就要往雅竹身上蓋。
嘖嘖!王爺還真是艷福不淺哪!丹穆笑得賊溜溜的。
“該死,還不閉上你的賊眼!”又是一聲憤怒咆哮。
“冤枉。∥沂裁匆矝]……”看見哩!丹穆正想狡辯,有什么東西“撲通”一聲砸在他的腦門上。他的腦瓜子一昏,“咕咚”一聲就掉下馬來。
“你白癡。∧鞘俏业难プ影。 币路牙飩鞒鲆宦曆胖竦捏@呼聲。
“白癡?!”她居然罵王爺是白癡?丹穆吃了一驚,隨即發(fā)現(xiàn)那砸中自己腦門的竟是一只女靴!
根據(jù)北荒國的習(xí)俗,被女人的靴子砸中至少會倒楣三年哪!他、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丹穆哭喪著臉,只差沒有大聲哀號了。
看在欲火和妒火全都燃燒旺盛的燕赤烈眼里,他這番舉動分明就是賊眼溜溜、欲行偷窺了。于是他毫不猶豫的丟出自己那只份量十足的厚底大靴子。
“撲通”一聲大響,終于如愿將丹穆砸暈在地上。
“他被你砸暈了!”雅竹從衣服堆里鉆出半個小腦袋,看得目瞪口呆的。
“哼!誰讓這家伙偷看你來著!”燕赤烈仍是一臉憤怒。
“偷看我什么……”她本能的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物不知什么時候竟被扒光了!
“燕赤烈,你這只大色狼!”雅竹立即鉆進(jìn)衣服堆里,只留下怒吼聲回蕩在魔鬼沼澤的上空。
*
當(dāng)一行三人踏上回營地的路時,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彩霞滿天。
騎在隊(duì)伍最前頭的是雅竹,她身后距離大約三個馬身的是燕赤烈,最后面就是倒楣的丹穆。
雅竹騎啊騎的,卻始終不見燕赤烈趕上來,甚至在自己刻意慢下速度后,他仍保持著三個馬身的距離。
“我家就住京城青云街的西頭,隔壁就是邵記綢緞莊,很好找的。”發(fā)現(xiàn)他不肯上前,她索性扭過頭去找他說話。
莫非她又想回南韶了?一聽這話,燕赤烈立刻緊張起來,卻又不敢過分靠近她。畢竟在不久前,他才被告誡要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否則她就立刻回南韶去。
“你倒是聽見我說話沒有?”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見他的回答,雅竹忍不住追問。
“你答應(yīng)過要跟我在一起的,我不許你回去找那個小白臉!”燕赤烈執(zhí)拗的說。
“才不是小白臉,他是我大哥!庇指苌狭!她忍不住望空翻了個白眼。
“我不管!”
“你這蠻子還講不講理啊?”也不想想,沒有大哥給他們主婚,他們要怎么成親呀?
“這件事沒理可講!”燕赤烈大手一揮,決絕的道。
“你……”雅竹氣結(jié)。
唉!明明說的是一件好事,這兩個人居然越說越擰了!騎在后頭的丹穆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
“林姑娘這是在對您說,她愿意嫁給您,要您派人去她家里提親!彼T上前告知。
“小妮子,你真的是這個意思嗎?”燕赤烈一陣狂喜。
“什么這個意思、那個意思的,你自己看著辦不就得了!彼樇t心跳的。
“那我一回去就立刻派人提親。”
“去不去是你家的事!你以為我很希罕嫁給你呀?”雅竹的小鼻子朝天。
雖然她心里確實(shí)是挺想嫁給他的,不過姿態(tài)還是要擺得高高的,否則不就顯得她不夠矜持了嗎?
“去去去,一定去!”燕赤烈樂得手舞足蹈,全仗著騎術(shù)好才沒有從馬背上摔下來。
“呶,這個還給你,以后別再胡亂送人了!毖胖駨膽牙锾统鲆粔K薄薄的黃綢子,丟進(jìn)他的懷里。
燕赤烈打開才發(fā)現(xiàn),這是南韶皇帝賜婚的圣旨。之前他明明已經(jīng)讓丹穆將圣旨還給她了,怎么她又給還回來了?莫非……
“王爺您就別傻站著啦!林姑娘她已經(jīng)跑了,您還不快追呀?”
燕赤烈這才回過神來策馬狂奔。不一會兒他就追上了她,輕輕松松就將她從馬背上抱過來。
“呃,小妮子你不生氣嗎?”燕赤烈仍記得她之前的警告。
“我為什么要生氣呀?”雅竹很快就在他的懷里找到了好位置,舒舒服服的靠著不想再動了。
“對了,你是怎么弄到丹穆這匹馬的?”燕赤烈好奇的問道。據(jù)他所知,丹穆這家伙對自個兒的馬也是挺寶貝的。
“當(dāng)然是學(xué)你啦!”
“學(xué)我?”
“就是……就是靠搶的啦!”雅竹有些忸怩。
“你——搶他?哈哈哈……”看看懷里嬌小的身子骨,再看看人高馬大的丹穆,燕赤烈爆出一陣大笑。
回想起大胡子被推下馬時的怪異表情,雅竹也忍不住想大笑。
她伸出一根指頭,戳戳他肌肉結(jié)實(shí)的手臂。
“什么?”
“丹穆已經(jīng)告訴我你是王爺?shù)氖铝,不過我可不是因?yàn)槟愕纳矸植旁敢饬粝聛淼。”話得說在前頭,她可不想被他誤會貪慕虛榮。
“我也想告訴你,其實(shí)我這王爺挺窮的,根本供不了你錦衣玉食的生活!毖喑嗔乙嗫嘈χ。
四國之中北荒的土地最為貧瘠、氣候最為惡劣,田地的產(chǎn)物根本就無法滿足百姓日常的需求,他們才不得不依靠劫掠為生。
停戰(zhàn)協(xié)定簽署后,北荒國正面臨空前的大挑戰(zhàn),壓在他肩上的是更多的責(zé)任。跟著他,絕對是一件吃苦多、享受少的苦差事。
“安啦!我又不在意這些!毖胖癜矒岬呐呐乃氖直郏暗つ乱舱f了一些北荒的情況,雖然我不知道能為你們做什么,不過我會努力讓自己配得上你的!
雖然她留在北荒有些對不起大哥,不過家里的銀子供應(yīng)大哥幾個月的生活應(yīng)該不成問題。等到那些銀子用得差不多了,這邊派去接大哥的也差不多該到了……
她早已打好算盤。
“小妮子……”燕赤烈最喜歡看她這大眼溜溜的精明模樣了。他俯下身去想吻她,雅竹亦柔順的抬起小臉……
“王爺,看在我立了功的份上,能不能讓我騎回原來的馬呀?”丹穆正好在這時騎上前來要求道。
“不行!
“當(dāng)然不行!”
被打擾到的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看這情景,他還是騎遠(yuǎn)一點(diǎn)以策安全好了。發(fā)現(xiàn)自己打斷了人家的好事,丹穆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