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柴蕾?”米小鳳極度不悅,惡狠狠的瞪著她。
“呃,是啊……”柴蕾總算想起她來了,但是對方怎么會知道她的名字?
哪知道,米小鳳下一步就是指著段懷銳罵,“你兩年前那天還說不認識她、跟她沒發(fā)生過關系?我就知道,都是騙人的!”
天哪,兩年前萍水相逢的幾句對話她還記得那么清楚?段懷銳訝異這女人心胸如此狹窄,而且他和她連一夜情對象都不是,她憑什么指責他騙她?
更何況,他和柴蕾那時候真的不認識也沒發(fā)生過關系呀,是最近才更進一步,而且還戴著犬奴鏈“進行”,一想到這,他就忍不住露出旖旎的微笑……等等,現(xiàn)在不是回想那個的時候。
“我們那時候還沒在一起!辈窭僬\實回答。
“才怪!那你們現(xiàn)在這樣是什么意思?”米小鳳指著他倆緊緊相扣的手。
“關你什么事?”段懷銳莫名其妙的回嗆,拉住柴蕾就要走人。
米小鳳不甘心的追上去,“什么叫不關我事?兩年前的那一天,你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干么騙人?”
“不是我騙人,就算我說實話你也不相信,不是嗎?”
“誰讓你的名聲這么差?我打聽過了。”
“你打聽我做什么?你是我的誰?”
“我……你……”心高氣傲的米小鳳想不到再相逢,他對她還是這么輕蔑,可惡!他憑什么?“你不過就是一個被女人包養(yǎng)的小白臉,有什么好跩的?”
她這么一喊出來,展場的人都停住腳步,轉(zhuǎn)頭往這里看。
對,她就是要讓他出糗,也要讓柴蕾出糗。
哈哈,May姊快意的冷笑,F(xiàn)inn和保羅也等著看好戲。
這時,段懷銳總算注意到米小鳳身邊還有May姊、Finn和保羅等人,雖然不知道Finn這家伙為什么也來了,但他一見到這人就有氣。
“你的脖子還好嗎?”他戲謔的威脅著Finn問。
“怎么樣?你還想公然行兇嗎?”Finn警戒的往后退一步。
柴蕾沉默著,她從一開始就很在意跟米小鳳再次遇上的種種,她依稀記得兩年前米小鳳原本是要打瑞瑞耳光的。
一個女人在PUB想打一個男人耳光,若不是他騷擾了她,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了,而從剛剛到現(xiàn)在,他倆的對話聽來又好像是瑞瑞負米小鳳?
她雖然愛他,可也不希望她和他的快樂是建筑在別的女人的眼淚上頭。
段懷銳才不在乎周圍的人怎么看他,或是那女人想怎么毀了他,他只在乎柴蕾此刻的心情,因此只顧著握緊她的手,要帶她離開。
“他不是小白臉。”怎知柴蕾卻轉(zhuǎn)身面對米小鳳,堅決的表態(tài)。
“大家都知道他和你的關系,不是嗎?”米小鳳見她回頭,立刻冷笑回擊。
“你又知道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米小鳳,怎么會不了解你的一舉一動?”
柴蕾一怔,訝然道:“京赫集團飾品設計的總經(jīng)理米小鳳?”
顯然的,F(xiàn)inn和保羅選擇轉(zhuǎn)投敵營,米小鳳也想藉由捧紅Finn來反擊金點。
段懷銳沒想到這個高傲悍妒的女人就是京赫集團總裁的小女兒米小鳳,還跟柴蕾的公司是最大敵手,他怎么就這么倒霉呢?
柴蕾緩緩將臉轉(zhuǎn)向他,無奈苦笑道:“你還真會挑啊!
“這……不是你想的那樣!彼艧o辜吧。
柴蕾想到自己代表金點向大耀爭取拍賣三十周年限量紀念品的設計發(fā)行權,已經(jīng)入選為最后三家廠商,要是這會再讓米小鳳挾怨報復、尋隙攻擊可就不好了。
畢竟米小鳳是京赫集團的小千金,而這次大耀在臺的展覽活動就是由京赫包下的,誰知道米小鳳能負責這次的展覽究竟是因為集團或是私人關系。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币虼瞬窭贈Q定不瞠渾水不冒險。
“等等,你的血玫瑰……”段懷銳提醒她,別忘了今天的目的。
“我也只是來勘察一下而已,我哪買得起?”
“不參加拍賣了嗎?也好,反正那里頭拍賣的五個重點文物和十多個穿插其中的神秘物品,就算你投了八百次胎、賣身八百次,也連一個角都買不起呀!泵仔▲P諷笑著。
Finn更是說著風涼話,“你要是入席了,我看這只小狗倒很有可能讓你傾家蕩產(chǎn)、刷爆卡!
柴蕾氣他們口無遮攔。好啊,既然如此,她就偏偏要擠進去。
“我看,改天請蕾蕾除了犬奴鏈的頸鏈,再另外設計一個時尚護頸好了,很適合頸部受傷卻必須要遮丑的人用啊!倍螒唁J猛盯著Finn看,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你在恐嚇我嗎?”Finn不寒而栗,又退了好幾步。
過了會,拍賣會開始了,所有拿到金券的VIP一一入席,隨處可見全球前百大的富豪或貴婦,對他們而言,具有什么身家、身分或是手段,都跟可以成功競標到這五件重點珍寶無關,這是除去金錢權力以外憑實力和魄力獲得寶物的游戲,所以也特別刺激。
隨著拍賣進行,氣氛愈來愈熱烈,五件珍寶的拍賣當中,還間接穿插拍賣十多樣名氣沒那么大、但仍然價值連城的古物奇畫。
“不愧是大耀集團,今天所見的寶貝,只有大耀才拿得到啊!
“就是啊,有些寶貝只有聽說過,或是在史書上出現(xiàn)過,沒想到真的存在,大耀在全球屹立那么多年,卻始終沒有透露過他們的底細,庫藏品味又獨一無二,真是讓人摸不透!
與會的VIP們都為大耀的收藏之精和神秘大開眼界,終于,拍賣主持人興奮的把幻燈片換成“血玫瑰”,此舉立刻引來所有人的騷動。
“各位坐立不安的煎熬到最后,就是為了這個吧?”
前四件無價之寶已經(jīng)全數(shù)以史上最高價賣了出去,在此次展覽完畢后就可以送到各個新主人手上,而現(xiàn)在開始才是重頭戲——第一次公開展覽的血玫瑰要被競標了!
嘩……買家們開始躍躍欲試,眾富豪摩拳擦掌,等不及要喊價。
誰能夠得到它,誰就是今年最大的贏家。
“我終于理解我室友的心情了,血玫瑰果然只有偷才偷得到,像我們這種人根本別想了!辈窭偾穆曕皣@。
“所以,還真的因為買不起,而非得去偷不可?”段懷銳無奈的回應。
米小鳳幾人代表京赫集團出席,總裁希望可以標到血玫瑰,給了他們很高的權限,他們自認勝券在握,相信沒有人會比京赫開的價錢更高。
“等我們京赫有了血玫瑰當作鎮(zhèn)店之寶,金點肯定就沒戲唱了!泵仔▲P說。
“何況金點這回并沒有跟上限定拍賣,只有柴蕾以個人身分前來入席,可見如果不是消息不靈通,就是金點沒有預算。”May姊還記恨著前東家。
血玫瑰開始喊價了,從個位數(shù)的億起跳,現(xiàn)場買家愈喊愈高價,幾近殺紅眼。
“十二億!毙且珖H娛樂集團的藍總喊。
“十八億!”May姊立刻拉開價差。
“嘩,一下拉開了六億……”其他人熱烈的議論著。
這讓最高預算是二十億的藍總一怔,不甘的舉手,“二十一億!”
“二十八億!盡ay姊又舉手。
二十八億?京赫的人馬有必要每次都加高那么多嗎?所有人都好奇起來。
二十八億,這可是天價了,雖然血玫瑰是第一次拍賣,無從評估底價,但原本十二億的高價沒幾下就拉高到二十八億,京赫的野心與財力令人咋舌。
“還有比二十八億更高的嗎?”主持人詢問。
眾人面面相覷、互相討論著,氣氛一下變得不太一樣,米小鳳得意的笑了。
“京赫瘋了,二十八億買一朵冷冰冰的血玫瑰!辈窭俨桓抑眯。
怎么樣?這就是他們京赫,這就是她父親所擁有的大集團,見每個人都把驚詫艷羨的眼光投向自己,米小鳳對于成為焦點這一點非常滿意。
區(qū)區(qū)一個柴蕾也想跟她斗?門兒都沒有!
還有,瑞瑞這下也知道誰最適合包養(yǎng)他了吧?她的豪氣和闊氣也是在示意,她任何條件都比小小一個設計師柴蕾好。
“我猜,現(xiàn)在米小鳳一定想著,走出展場后,她從此可以用鼻孔看我,然后胸有成竹的等你走向她!辈窭儆行┧崃锪锏恼f著,對方條件確實比她強啊。
“我豈是金錢可以出賣轉(zhuǎn)讓的?”段懷銳再次保證自己的人格。
“可我不是就在包養(yǎng)你嗎?”
噗哧!她也太直接了吧?段懷銳笑了出來,她可知道她給的錢他一毛都沒花?
“我不是為了錢,我是因為愛你才和你在一起。”他握緊了她的手。
“知道啦。”她甜蜜蜜的說。
米小鳳斜睨著走道那一邊的兩人。奇怪,為什么這兩個家伙說的話她就是一字一句聽得很清楚?討厭死了、肉麻死了!哼,等她得到血玫瑰,就換他們羨慕她了。
“二十八億一次,二十八億兩次——”
忽然,角落有個不起眼的人舉手了,“三十億!
嘩……三十億?!大家都朝那個角落望去,主持人連忙翻了翻座位示意圖,那個位置上的年輕人是“燦雷建設”董事長的鄭特助,問題是他主持過這么多次的中外拍賣會,并沒聽過燦雷建設?
“燦雷建設的鄭特助代表董事長出價三十億,還有沒有?”主持人忐忑的問。
三十億……May姊緊張了,總裁明明說血玫瑰是第一回現(xiàn)世拍賣,價格不會一下子就炒那么高的。
“三十二億!”米小鳳二話不說就舉手高喊。
May姊嚇了一跳,總裁給的權限只放到二十八億呀,總經(jīng)理怎么連商量或是打電話給總裁問一聲都沒有就直接喊價了?
聽見三十二億這數(shù)目,鄭特助忙傳訊息給董事長,詢問接下去該如何。
“還有比三十二億更高的嗎?”主持人又問。
“有錢人就是這么酷,喊價就像玩紙上大富翁一樣,要多少有多少……”柴蕾艷羨的看著這場刺激好戲!叭绻腥私o我三十二億,我干么要去買血玫瑰呀?”
“那你要干么?”
“我直接嫁給那個人就好啦,哈哈。”她說笑的表示。
主持人喊著,“三十二億一次,三十二億兩次……”
這時,段懷銳突然舉手了,主持人眼前一亮,卻看見一個像是大學剛畢業(yè)的漂亮小伙子,他有點疑心對方是來鬧場的,但轉(zhuǎn)念一想,或許是哪個企業(yè)家第三代富少也說不一定。
眾人隨著主持人驚怔的眼光向后瞧,想法都跟他一樣。
柴蕾也不敢置信的緩緩將目光移轉(zhuǎn)到身邊的男人身上……他舉手了?
“四十億。”段懷銳說。
四十億?柴蕾瞪大眼,瑞瑞該不會以為這是在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