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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恩浩蕩(下) 第7章(1)

  原本寬敞的女子閨房變得擁擠,一群人像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一個個面色凝重,心急如焚,就怕這口氣沒護住,芳魂離體而去。臉色慘白的人兒躺在床上,一身冷汗浸濕了被褥和衣衫,氣若游絲地只剩下一口氣,彷佛再無靈丹妙藥,閻王就要派牛頭馬面來拘魂了。

  金準(zhǔn)之急得快踩破門坎,又嚷又吼地直跳腳,神色驚慌不已,恨不得代人受過。

  戴上面具的祁天昊更是說不出的沉重,抿緊的唇瓣飽含怒氣,在他府里有人出了事,出事的還是視如妹子的人,教他如何跟好友交代。

  直到背著藥箱的老大夫被拖了進來,診斷出她是中了一種名為「七日紅」的劇毒,大家震怒的眼神就更駭人了。不過在放了一盆黑血后,再服下兩帖藥,本來面無血色的嬌顏不再慘白,也能虛弱地說幾句話了。

  金準(zhǔn)之連忙湊到床前,一臉擔(dān)憂,「靈靈,妳是不是又亂摘后山的草藥試毒了?是不是上回那帶著紅點的草藥?跟大哥說清楚,大哥替妳全拔掉……不、不對,大夫說是七日紅,奇怪,這后山有種七日紅嗎?」

  聞言,金靈靈眼睛一眨,豆大的淚珠往下滴,咱答咱答的止不住,哽咽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不哭不哭……」金準(zhǔn)之連忙擦掉寶貝妹妹的淚水,更氣了,「靈靈,妳說,是誰欺負(fù)妳,大哥替妳報仇。」

  他絕對殺光那個人全家,他們云錦坊家大業(yè)大,親戚一堆,但偏偏這一代就這么一個女孩子,是全家的寶,他怎能讓她受委屈。

  「我……」一句話說不全,她又哭得慘兮兮。

  看是時候了,花城連忙上前,「金少爺,有句話,花城人微言輕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說?」祁天昊看他一眼,語氣一沉,「你知道什么直說無妨,這節(jié)骨眼不用顧忌什么!闺y道這件事跟花城有關(guān)系?

  「其實……金小姐毒發(fā)之前,奴才正好打金小姐的房門前經(jīng)過,看見小紫從金小姐的房間出來,撞了我一下卻連句道歉都沒有,還神色慌張、急匆匆的走了,城主,您說這是不是有問題?」

  「不可能。」祁天昊隨即怒斥。

  金準(zhǔn)之轉(zhuǎn)身,低頭詢問:「靈靈,花二總管所言當(dāng)真?」

  金靈靈可憐兮兮的抹掉淚,「……誰說……咳咳……誰說都不準(zhǔn),咳咳……要不,對質(zhì)吧!」

  對質(zhì)?難道真和風(fēng)紫衣有關(guān)?金準(zhǔn)之看向好友,但對方全身散發(fā)怒意,擺明了不信。

  眾人沉默了好一會,氣氛凝重,最后祁天昊招手喚人,「去叫小紫過來,來的時候把事情跟她說清楚!顾嘈挪皇亲弦拢妥尨蠹衣犅犓慕忉。

  不一會,風(fēng)紫衣踏進金靈靈的閨房,看了臉色蒼白的她,眉頭也皺起來。她跟金靈靈不熟也沒什么交情,但畢竟有幾面之緣,她是幫過祁天昊的人,又是天樂的手帕交,看對方這樣,她心里也不好過。

  只是她想不通,金靈靈誣陷她的原因,難道真是為了「佟忌仇」?這下可麻煩了……在這當(dāng)口,根本無法把事情說清楚。

  「小紫,妳有什么話想說盡管說!蛊钐礻宦氏却蚱瞥聊。

  「我不會聽信片面之詞,妳說清楚,今天下午妳可有來靈靈的房間?」金準(zhǔn)之接著保證。

  今天下午?她想都不想的回答,「有!

  祁天昊跟金準(zhǔn)之的臉色一變,看著兩個比她還慌張的男子,她失笑。

  怎么他們看起來比較像下毒的兇手,一心想著脫罪的法子,但……是幫她脫罪。

  花城笑了,急忙開口,「城主,金少爺,這話可是小紫親自……」

  「咳咳——」咳嗽聲打斷花城的得意,金靈靈氣虛的說:「小紫來得正好,我問妳,妳可瞧見花二總管下午的時候從我房間走出去?」聞言,眾人一驚,花城臉色更是綠了,只有風(fēng)紫衣先回過神,笑盈盈的回答,「有。妳不是找我來談心嗎?我來之前先撞到花二總管,他看了我一眼就走了,我進來的時候,妳還跟我說花二總管對妳很好,親手替妳泡了壺花茶呢。」

  「嗯,我就是喝了花茶才倒下的!菇K于,金靈靈虛弱地露出笑臉,「所幸我有找妳來談心,要不,他要是嘴硬不承認(rèn),我豈不是被人毒死!」

  「妳……妳……妳當(dāng)初不是這樣說的,金小姐妳忘了嗎?我們說好的!」花城大驚失色,脫口反駁。

  「我們說好什么?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要不你說給我聽,或許我想的起來,但我可告訴你,我金靈靈行走江湖也有一段時間了,可別想騙我。」

  聽到這句熟悉的話,花城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氣喘吁吁,但就算現(xiàn)在他說出兩人要謀害風(fēng)紫衣的事也于事無補,且不說無憑無據(jù),就是有,他也一樣有罪。

  祁天昊跟金準(zhǔn)之不甚明了整件事,但反正他們關(guān)心的人都沒有事,又能找個藉口把曹憚承的奸細(xì)送走,不至于打草驚蛇,倒是如了他們的意!负昧,來幾個人把花城帶到官府,其它人都出去了,別打擾金小姐歇息!蛊钐礻幻钜幌拢娙思娂娐犃钚惺。只是他靠近風(fēng)紫衣,要跟她一起離開時,她卻若有所思的說道:「城主先去忙吧,我跟金小姐有幾句體己話要說!

  另一方面,很擔(dān)憂妹妹的金準(zhǔn)之也被金靈靈趕走,頓時,房間只剩側(cè)坐床榻的風(fēng)紫衣跟躺在床上的金靈靈。

  兩個人沉默一陣,沒有人先開口,直到金靈靈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下來。

  嘆了一口氣,風(fēng)紫衣像是對天樂、天喜一樣,拍拍她的頭安撫,「靈靈,妳可知佟忌仇……」

  「妳別說,我知道!

  她一驚,頗為疑惑,「妳知道,那妳怎么……」

  「剛剛才知道!箞詮姷哪ǖ魷I,金靈靈仍是笑著,只是笑得有些凄楚,「行走江湖,難免會受傷,加上制藥的興趣,我有試草藥的習(xí)慣,以前老被我大哥罵,說我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風(fēng)紫衣沒說話,安靜的聽她說!副淮蟾缌R很多次后,我都偷偷的試,這玄武城的地理環(huán)境特殊,后山有一些珍奇藥草,每回我來找佟……來找『他』,就會去拔草藥試藥制藥,有回我吃到帶毒的草藥,我還千叮嚀萬交代要『他』別跟我大哥說……」金靈靈淚痕未干,說得有些埋怨,「剛剛我大哥還罵我這件事,他不應(yīng)該罵我,這一罵我不就都知道了……」

  看來她已經(jīng)知道,其實佟忌仇就是由祁天昊跟金準(zhǔn)之假扮的了……只是嘴上還不想承認(rèn),讓自己好過一點罷了。

  風(fēng)紫衣溫柔的順著她的話說:「這種男人,不值得妳喜歡!

  「嗯,我金靈靈可是堂堂云錦坊的千金小姐,就說武林美女榜,我也是榜上有名,想想,我的標(biāo)準(zhǔn)得提高些,我不要『他』了。」她氣勢萬千的搖下話,卻是哽咽著聲音。

  知道她會想開,風(fēng)紫衣放了心,跟她開起玩笑,「妳放心,我也不要『他』,我可還有人等我回去呢!

  「對厚,妳是祁大哥的寶貝。」

  風(fēng)紫衣站起身,幫她拉高被子,「好吧,妳休息吧,說到這……下次可不許再這樣,拿自己的身體跟花城玩,我這回就不說了,要有下次我……」

  金靈靈嘟起嘴,「哪還有下次啊,如果有也只能說妳太討人厭了,這么多人要找妳麻煩!

  「妳為什么要幫我?」

  「不,妳猜錯了!顾龘u搖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妳當(dāng)時真是我的情敵,我可沒想過要幫妳,但花城太不了解我了,我金靈靈宣戰(zhàn)向來是當(dāng)著人家的面,才不需要偷雞摸狗。喜歡就爭取,失敗就放手,我沒這么輸不起!

  她雖然粗線條,也的確不溫柔體貼,一堆跟外表不符的壞毛病,但她不做虧心事,她知道強摘的果子不甜。

  風(fēng)紫衣想起以往天樂對金靈靈的評語——敢愛敢恨,似乎有些懂了……也許她也應(yīng)該跟她一樣,坦率一點比較好。

  回過神,看金靈靈已經(jīng)閉上眼,看似睡著了,她也就踏出房門,沒聽到身后有些無奈的低喃——「那……真正的佟忌仇……上哪去了?」

 。

  「封城?!曹憚承怎么沉不住氣了?」書房里,祁天昊詫異地問。

  金準(zhǔn)之搔搔頭,「我想,是花城的事逼急他了吧,另一方面,皇上給他的期限也到了!

  聞言,祁天昊的眉頭越攏越高,「沒錯,是我們把事情想簡單了,我們以為以別的名義送花城進牢房,就不會打草驚蛇,等我們找到那個宮女,再參他一本就能解決,不料曹憚承會封城……把天歡的信給我!

  金準(zhǔn)之從衣襟內(nèi)里抽出信封,遞給他,「算了,他現(xiàn)在只是動作大點而已,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樣?他之前不也是搜索來往朱雀城的人,你不也回得去。」

  「不一樣!狗畔滦,祁天昊的語氣頗為沉重,「狗急跳墻。天歡說他這次調(diào)了兵,打算把朱雀城翻起來也要找到寶藏,而他第一個要翻的地方就是祁府!

  「什么?!那……」

  「砰」一聲,托鍾言飛放水之福,風(fēng)紫衣踹開書房大門,身后還跟著祁天喜,打斷了金準(zhǔn)之的話。

  「那就攻回去吧!」她說得稀松平常。

  不想再扯到她,祁天昊沉聲一喝,「出去,這不關(guān)妳的事。」

  然而卻一點都沒嚇到她,風(fēng)紫衣還是笑嘻嘻的說:「那是我的家,我要回家怎會不關(guān)我的事?」她決定了,學(xué)金靈靈坦率一點。

  「小紫回家,我也要回去!蛊钐煜策B忙出聲,她很想念府里的小烏龜,不知道牠有沒有吃飽。

  「祁天喜,妳跟著鬧什么?」祁天昊一聽到妹妹也來添麻煩,忍不住動怒吼她。

  「你……你……」祁天喜眼眶一紅,淚珠兒撲簌簌滴落。

  「喂!你別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就找我的小喜兒出氣!挂姷叫纳先寺錅I,金準(zhǔn)之心疼不已,連忙護著她,「小喜兒乖,他吃錯藥了,不用理他!

  「他……他……他罵我……」她哭得更兇,眼淚如斷線珍珠,全然止不住。

  「他有病嘛!而且病得不輕,我們要可憐他,不要跟他一般計較。」他以為他的安撫會止住她的淚水,沒想到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大哥,小喜好想你喔!好久沒聽見你吼我,好懷念好感動喔!古芘芘,她往前一跑就抱住祁天昊。

  這會,祁天昊跟金準(zhǔn)之都一臉錯愕,祁天昊還抬手摸了自己的臉,沒掉啊,他的面具還在臉上。

  「小喜兒,他不是妳大哥,他是佟城主!菇饻(zhǔn)之揚起童叟無欺的笑臉,將她拉離她親大哥。

  開玩笑,他未來的娘子怎么可以抱其它男人,即使那是他的好友、將來的大舅子也不行。

  祁天喜偏著頭,笑得天直,「那是我大哥啦,我怎么會認(rèn)錯自己的大哥?準(zhǔn)之哥哥,你認(rèn)不出我大哥嗎?」

  「可是他戴著面具!沟降资菑哪睦镎J(rèn)出來的啊?

  「紫衣……」祁天喜皺著眉,問著已經(jīng)坐定,正吃著金準(zhǔn)之糕點跟茶水的風(fēng)紫衣,「他們好奇怪!埂

  風(fēng)紫衣難得認(rèn)真的應(yīng)和,「是啊,他們以為眼睛看不見就不是真的,殊不知像天喜這么聰明的人,是用心看東西的!

  聞言,祁天喜的眼睛更亮了,「紫、紫衣……妳是說我很聰明嗎?」這是她第一次被稱贊聰明耶。

  「紫衣,妳認(rèn)出我了是嗎?」一聲嘆息,祁天昊將手伸向環(huán)扣處,輕輕一按,銀白色面具便滑入掌心。

  風(fēng)紫衣徐緩的掀睫揚眸,朝冷峻的面容掃了兩眼。「舍得見人了,我以為你戴上癮了,準(zhǔn)備戴著入棺材呢!

  沒有驚訝,也沒有涕淚縱橫的喜悅,只有一句冷諷和嫌棄,教人啼笑皆非。

  看來她早已知情,真正受驚嚇的是他們這兩個認(rèn)為能瞞天過海的傻子,她說的沒錯,用心看人的,才是聰明人。

  「妳……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他好奇的問道。他以為天歡的演技已經(jīng)夠好,沒想到,他家紫衣更是一流。風(fēng)紫衣微微笑,指了指木桌,「你要我寫給曹憚承的信應(yīng)該還在吧?拿最后一封出來看看!

  「最后一封?」他依言拿出信,打開看后也笑了,笑自己怕太早回憶完,還舍不得讀到這一封,這下糗大了。

  金準(zhǔn)之一臉不解,抽過好友手中的信,信上給曹憚承的話只有寫到一半,剩下的一行大字——

  給祁天昊: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大笨蛋!風(fēng)紫衣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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