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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大俠 第二章

  十三年前

  “娘,爹今天會回來嗎?”小巧伶俐的身子在柜枱后忙碌地擦著桌子。

  “我也不知道!

  “今天都臘月三十了,應(yīng)該要回家。”

  “你爹辦完事就會回家!

  “辦什么事呢?這么久不回家,半年多了,明天就是新年了,真是不應(yīng)該。”

  “你這小鬼頭!泵讼屡畠旱念^,婦人笑開懷!澳愕艋貋砟憔瓦@樣問他,瞧他怎么答你!

  “好,瞧我的。”白玉銀叉起腰來,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婦人讓她逗得更樂,笑了一會兒才道:“你在前頭待著,娘到后頭把典當(dāng)?shù)臇|西整理一下!

  “知道!彼c(diǎn)點(diǎn)頭。

  擦完了柜枱后,白玉銀跳下高椅,走到門邊,正打算關(guān)上門時(shí),卻發(fā)現(xiàn)有個(gè)人在店門口前走來走去。

  是個(gè)又瘦又干的男孩,白玉銀上前一步,好奇道:“你為什么在外頭走來走去,雪下那么大,你不冷嗎?”

  男孩瞧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躊躇,最后緩緩地靠近。

  “你是誰?你爹娘呢?這么晚了在外頭溜達(dá)不好!

  男孩走到她面前,身子因寒冷而抖著!拔摇瓉懋(dāng)……當(dāng)東西!

  “要當(dāng)東西嗎?那你快進(jìn)來!卑子胥y招著手!澳阋(dāng)什么?你等我一下喔!”她一溜煙地跑進(jìn)柜枱,站在椅子上。“好了,你把要質(zhì)押的東西放上來!

  她拍拍小窗口!翱禳c(diǎn),這里。”

  見下頭沒反應(yīng),她整張臉貼在柜枱的木柵往下看。“你在干什么,快點(diǎn)啊!我知道了,你太矮了,我拿椅子給你!彼艹龉駯。

  “沒有大人嗎?”男孩擰著眉。

  白玉銀笑道:“現(xiàn)在我最大。”她搬個(gè)小凳子給他!澳悴皇谴笕宋乙膊皇谴笕,所以我看就行了,你放心,我有錢的!

  他還來不及說話,她又跑進(jìn)柜枱里!昂昧,你快點(diǎn)把東西拿上來。”

  他躊躇了下,站上凳子,瞧見她的臉都快擠出木條外了,她朝他咧嘴笑著,還不停催促他。“你快拿出來!

  他猶豫了下,才緩緩取下掛在胸前的東西,放在小窗口。

  白玉銀盯著她的第一份質(zhì)押物,驚訝地拿起像新月一樣彎彎白白的東西。

  “這什么?”她湊近觀看,雙眼都成了斗雞眼。

  “山……山豬的獠牙,我爹打獵打到的,可……可以當(dāng)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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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承蒙大家的厚愛,前來為向某祝賀,心中實(shí)在愧不敢當(dāng),這些年向某已甚少涉足江湖中事,看到這么多武林中的朋友,實(shí)在又是欣喜又是慚愧,向某何其有幸……”

  白玉銀站在遙遠(yuǎn)處聽著向莊主說話,因?yàn)橛行┚嚯x,她瞧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不過她想應(yīng)該是萬分高興吧!莊主一向喜歡這種熱鬧的氣氛,更別說那么多人來為他祝賀,他可謂面子十足。

  這場合連一向甚少露面的二公子都出現(xiàn)了,因?yàn)樽孕∩眢w就不好,所以瘦巴巴的,聽說他有肺癆,三天兩頭吐血。

  向大小姐則穿著一身喜氣的粉紅百鳥裙,遠(yuǎn)遠(yuǎn)看來搖曳生姿,與站在一旁的霍凌非十分登對,想到他手上潰爛的皮膚,她忍不住皺下眉頭。

  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雖然她從沒見過他使出什么了不起的功夫,但傳聞他年紀(jì)雖輕但功夫已深不可測,就算江湖傳聞夸大了一些,但應(yīng)該也不至于太差,應(yīng)該不可能會有人壓著他吃毒藥,莫非他真的是自己吞食的嗎?

  為什么呢?

  她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一定在騙她,那毒不可能是他自己吃的,一定是別人逼他吃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戕害自己的身體,他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說誰有這么大能耐能逼他吃……

  白玉銀張大嘴,瞪著還在說話的向莊主。不可能,不可能。

  江湖是個(gè)黑暗的地方,他曾這樣對她說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娘在提到甚少回家的爹時(shí)這樣說過。

  莫非霍凌非意有所指?

  白玉銀拿出帕子擦了下額上的冷汗。不可能,她想太多了。

  瞧了眼熾熱的太陽,她感到頭昏眼花,該回店鋪了,每年的壽宴其實(shí)都差不多,莊主說完話后,大家就開始吃吃喝喝,講著這一年來在江湖中發(fā)生的事,武林秘笈又在哪兒出現(xiàn)了,誰背叛了師門,西域出現(xiàn)了什么雙頭怪之類的。

  好熱啊,她的汗不停沁出,今年的暑夏不知怎么回事,熱得很,莫非……她抬頭望了下天,應(yīng)該只有一個(gè)太陽吧。

  漫步離開這群武林中人后,她照舊往后門走去,腦袋瓜子還是不停繞著霍凌非到底為什么要吃毒,他是不是在騙她這些問題打轉(zhuǎn)。

  唉……剛剛應(yīng)該問清楚的,就算他說不關(guān)她的事又怎么樣,她做什么生氣呢?她還以為這些年早就笑罵由人,沒想到功夫還是太淺。

  雖然兩人熟絡(luò)的時(shí)間也只有小時(shí)候那一個(gè)月,但這十幾年來他三不五時(shí)還是會來她這兒轉(zhuǎn)轉(zhuǎn),給她送些銀子,雖然每次都只是說些言不及義的家常話,但情分還是有的,如今他中了毒,她又怎能袖手旁觀呢!

  就算他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她也得幫他找到解藥,但是她連他中什么毒都不知道。

  “你是誰?”

  一個(gè)少年忽然跳出來擋住她的去路,白玉銀笑道:“問我是誰,你又是誰?”這少年約莫十二、三歲,穿著一身青衣,想來應(yīng)該是莊主從外頭收的弟子。

  “你是來給莊主祝賀的嗎?”少年老成地瞧著她。

  “是啊,我正要走了!

  “壽宴不是才開始嗎?”他打量著她。

  “我不喜歡湊熱鬧。”她微笑地說!澳阍趺匆苍谶@兒呢?我知道了,還不夠格到前頭去對吧!”

  少年瞪著她!澳阋邞(yīng)該走大門,為什么鬼鬼祟祟地在這里閑晃?”

  “我一向走后門的。”她用帕子扇了下涼!澳憧次蚁駢娜藛?”

  “哼,人心隔肚皮!

  “不錯(cuò),不錯(cuò),有點(diǎn)前途!彼鋈婚W過一個(gè)念頭,說道:“莊主可是認(rèn)識我的,不信你可以去問他,或是問問后門的老尤,他也識得我!

  少年又瞄她一眼!八懔耍铱茨悴幌駮Ψ虻娜,你快走吧!

  “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少俠!彼掌疰移ばδ樦,恭敬地說。

  聽見少俠二字,少年微微紅了臉,他哼地一聲:“你別亂喊,我不是什么少俠!

  “你別不好意思,我看你相貌堂堂、身形如虎,將來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甭犞倌暧质且宦暲浜,她笑笑地繼續(xù)說:“最近我有個(gè)親戚的小孩也想送來莊里學(xué)武,所以想請問少俠,在這兒會不會很辛苦?”

  “這兒又不是寺廟,什么人都能進(jìn)來,也得莊主瞧得上眼才行!

  “是,我當(dāng)然知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會很辛苦,我就不讓他進(jìn)來了,也省得勞煩莊主!

  “哪有練武不辛苦的,他若吃不了苦,就別進(jìn)來了!彼甙恋卣f。

  “是,少俠說的極是,儼然有種大師兄的氣魄!彼^續(xù)問:“除了練武辛苦外,其他地方辛苦嗎?會不會每天用狼牙棒打你們,說是鍛煉身體,叫你們舔鞋子練習(xí)忍辱的功夫,或是給你們吃毒藥,練就百毒不侵的體魄!

  少年訝異地看著她!澳恪涿,打哪兒聽來的,什么狼牙棒、舔鞋子……太侮辱人了!

  “是我誤會了嗎?”她擦著額頭上的汗!拔乙詾閷W(xué)武是要這樣的,舔鞋子的事就別提了,那毒呢?萬一不小心吃了毒怎么辦?”

  “吃解藥就好了!

  “敵人哪會給你解藥!彼龘u搖頭!吧賯b果然涉世未深,我還是去問別人好了,有沒有比你年長一點(diǎn),闖過幾年江湖……”

  “我就能回答你的問題!彼驍嗨脑挕!白屇氵@什么也不懂的村婦考倒,我的臉面也掛不住!

  “村婦?”白玉銀差點(diǎn)沒在他頭上打一個(gè)洞。“少俠你的嘴也太毒辣了,這樣是成不了氣候的,好歹也得稱我一聲姊姊,別一臉不屑的樣子,我這是教你江湖上嘴皮子的應(yīng)對功夫,你要虛心學(xué)習(xí)!

  少年張嘴想罵她,過了一會兒改變主意說道:“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好吧,就叫你姊姊,姊姊剛剛無知的問題,我能回答,敵人若不給你解藥,那就打敗他,他自然給你解藥!

  “萬一打不過呢?”

  “那就用內(nèi)力逼出來!

  “萬一逼不出來呢?或者那毒非常可怕,一運(yùn)勁就中毒更深,這時(shí)該怎么辦?”

  少年瞄她一眼!坝羞@種毒嗎?”

  “當(dāng)然是有,少俠果然涉世未深,不知西南一帶苗人擅于用毒,更別說四川唐門……”

  “我聽過唐門!彼驍嗨脑挕

  “所以你們師父沒教你們怎么解毒嗎?只教你們功夫?”她繼續(xù)探問。

  “只要功夫練得好,也能練到百毒不侵。”他立刻道。

  白玉銀敷衍地說:“是,少俠說的是!笨磥硎菃柌怀鍪裁从杏玫南⒘,正打算離開時(shí),少年的目光移至她身后,她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霍凌非不知何時(shí)已來到她身邊。

  “霍大俠。”她訝異地挑眉!澳悴皇菓(yīng)該在大廳嗎?”

  “小武,去練功吧!”霍凌非說道。

  “是,師兄!毙∥涔Ь吹刈唛_。

  白玉銀瞄他一眼!拔覀兎讲耪f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一點(diǎn)。”他微笑。

  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不只一點(diǎn),不過算了,她也不想追究。

  “你不在前面沒關(guān)系嗎?”

  “沒關(guān)系!彼f道!霸谇f里我不是那么不可或缺的。”

  “是嗎?”她才不信!扒f主不是說要收你做義子。”更何況他這幾年大江南北的跑,都是在為莊主做事。

  “不只我,還有其他師兄弟!彼卣f。

  “你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她皺眉!耙粫䞍焊艺f莊主要收你做義子,一會兒又說你在莊里其實(shí)不是那么不可或缺,然后又跟我說你服毒,你到底在盤算什么?”

  他扯開笑!爸卸竞笪蚁肓艘恍┦!

  “你說。”

  他深思地瞧她一眼。“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什么事?”

  “是關(guān)于你爹的。”

  她垂下眼,沉默著。

  “你想知道嗎?”

  她緘默一會兒才道:“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是——”

  “等等!彼柚顾,先深呼吸兩口,擦了擦額上的汗后才平靜地問道:“這幾年我心里多少也有了底,他死了對不對,我早有心理準(zhǔn)備。”她掐緊帕子。

  他盯著她緊繃的臉,說道:“他還活著。”

  她的肩膀松垂下來,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還活著!彼貜(fù)他的話語!澳撬

  “你想見他嗎?我能帶你去!彼f道。

  “他為什么不回來?”她問。

  “他練功走岔了氣,神智混亂,連自己都不識得了!

  她愣住,一時(shí)間沒法反應(yīng)過來。

  “我請人照顧他,你想見他嗎?”他又問一次。

  “我……我不知道!彼靵y地說,但急忙又改口!爱(dāng)然,我是說我要見他,他應(yīng)該不會認(rèn)得我了吧!”

  “他什么人也不認(rèn)識!

  她抬頭看著他!澳阒浪南侣涠嗑昧?”

  “三年。”

  “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不想你難過,更何況知道了,你也幫不了他。”

  “我可以帶他回來……”

  “他的武功還在,你管不住他的,說不定他還會傷了你,不過這一年他的情況好了一些,所以我想是該帶你去見他的時(shí)候。”

  “就這個(gè)原因?”她轉(zhuǎn)開頭,望著遠(yuǎn)處的湖面。

  “不是,我的毒不知何時(shí)會發(fā),所以我想把該處理的事都先處理——”

  “你真的中毒了?不是騙我的?”

  “不是!

  她轉(zhuǎn)向他,盯著他的臉!笆裁炊?”

  “我不清楚!

  “有解藥嗎?”

  “據(jù)說是沒有!

  “你為什么會把自己弄成這樣?”她忽然覺得很憤怒!盀槭裁?”

  他盯著她怒氣沖沖的臉,淡笑道:“最近我也常問自己這件事!

  “你還笑得出來!彼白。

  “你別煩心,我一時(shí)還死不了,說不定在毒發(fā)前我能找到解藥!彼叩剿砼。

  “我沒煩心,霍大俠洪福齊天,我相信一定可以逢兇化吉的!彼g著帕子。

  他低頭瞧她一眼!霸谏业臍?”

  她朝他笑笑。“我有什么氣好生呢!你看得這么開,玉銀自嘆不如!

  “說放開倒還有一樣放不開!

  “小女子倒好奇了,有什么能讓霍大俠看不開的!彼表

  “你!

  她怔住。

  “這么多年,我只對你一個(gè)人放不下。”

  他盯著她的臉,試圖尋回六年前失落的那一塊……

  “你第一次行走江湖,可要小心。”

  “我知道!

  “最重要就是眼觀四面、耳聽八方,江湖上人心險(xiǎn)惡,要隨時(shí)提高警覺,這袋饅頭給你帶著!

  “我有錢,不需要……”

  “叫你帶著!彼伤!俺损z頭還有餅,吃膩了就換換口味!

  “還沒吃完就壞了,這一袋有五十個(gè)吧。”他把用麻袋裝的饅頭掛在馬側(cè)。

  “六十個(gè),能讓你吃兩個(gè)月!彼f!敖嫌绣X的俠士不多,你見到窮的就給一個(gè),說不定能結(jié)交到一些朋友!

  他微笑!皞b士又不是乞丐!

  “在我眼里他們跟乞丐差不多,店里連劍都有,沒錢到連劍都當(dāng)了,能算俠士嗎?”她搖頭,雙髻上的絳紅發(fā)帶在風(fēng)中飄呀飄的!白屇愠鋈ゾ毦氉炱ぷ右埠,別老是跟木頭一樣!

  “出去不是練嘴皮子的!彼屏讼绿焐!拔以撟吡!

  “你去吧!彼浦S上馬背。

  “我會盡快回來,你娘的病……”

  “我娘不要緊,她那是老毛病了,你快走吧!”她后退一步。

  他轉(zhuǎn)頭瞧她一眼,見她單薄的身子在風(fēng)中更顯瘦弱,他想說些話,卻不知該說什么,只是看著她。

  那年他十七,她十四,他第一次闖蕩江湖,她第一次為他送行,他整整離開了一年,回來時(shí),她母親已經(jīng)過世。

  她笑著迎接他回來,從此便稱他霍大俠。

  她的心震了下,右手反射地以帕子擦著額上的汗。“霍大俠真愛說笑,沒想到這幾年的江湖歷練倒讓你輕佻起來了。”

  “我一向謹(jǐn)守男女之間的禮數(shù),這話我也只對你一個(gè)人說罷了!

  “你……”

  “別誤會,我就是放心不下你,沒別的意思!

  想來應(yīng)該是她多心了!盎舸髠b真愛說笑,我有什么可放心不下的!彼α诵Α

  “很多!

  “愿聞其詳!彼撔那蠼痰卣f。

  “我擔(dān)心你以后的日子!

  “以后的日子?這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我一樣經(jīng)營我的小當(dāng)鋪,生活不會有問題的!

  “你年紀(jì)也不小了……”

  “霍大俠連姑娘家的年紀(jì)都要管嗎?”她瞪他一眼。

  他微笑!拔乙仓还苣阋粋(gè)人!

  什么?她的心漏了一拍,又講這些讓她想入非非的話。

  “不勞你費(fèi)心了,你先想著該怎么解毒才是!

  “這兩件事也不是不能同時(shí)進(jìn)行,我已經(jīng)跟莊主告了假,這次除了帶你去見你父親外,也打算替你找門親事!

  她張大嘴,腦袋一片空白。

  “雖然你我非親非故,但畢竟也算有些淵源,年歲上我也能當(dāng)你兄長……”

  “好了,好了!彼泵Υ驍嗨脑!皠e自顧地說著高興,還扯到兄長去了,你是霍大俠,不是什么兄長!

  他深思地看她一眼,說道:“以后你就叫我霍大哥吧!”

  她差點(diǎn)昏倒!笆病裁?”她不可思議地瞪著他,在他眼中瞧見一閃而逝的笑意!澳闼V彝媸遣皇恰!笨磥硭尳@大染缸給同化了,嘴上功夫愈來愈厲害。

  “不是,我是認(rèn)真的!彼粗Α!爸卸局笪蚁肓撕芏!

  “不用為我操這份心,你還是想想解毒比較重要!彼D了下!澳愕降诪槭裁匆,有人逼你嗎?”今天非逼出所有細(xì)節(jié)不可。

  “也算也不算!

  她瞪他!艾F(xiàn)在是元宵嗎?你給我猜燈謎還是打啞謎?”

  他露齒而笑!岸疾皇,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中毒的事,我并非故意跟你打迷糊仗,而是我不能說,以我的武功修為而論,我起碼還有一、兩年以上的日子可活,若在這期間找到解毒的辦法,那這件事根本不算什么!

  “不算什么你為何要告訴我!彼狭嘶,若事態(tài)不嚴(yán)重,以他的個(gè)性不會告訴她的。

  “這些年我腦中一直想著一些事,那些事都是我想去做的,但那時(shí)我做不了,所以我一在等,而現(xiàn)在是該改變的時(shí)候了!彼卣f。

  他的話讓她一臉狐疑!澳男┦率悄阆胱鲎霾涣说模俊

  “舉個(gè)最簡單的例子,其實(shí)我不愛管江湖的閑事,但卻得管,我也不喜歡四處奔走,今天在杭州明天到揚(yáng)州,這個(gè)月在江南下個(gè)月在大漠,但這些年我都在做這樣的事!彼虿ü怍贼缘暮妗

  她訝異地看著他。“我還以為你在外頭很快活!

  “我不否認(rèn)有時(shí)候會遇上些有趣的事,更不能違心說這幾年的歷練讓我很痛苦,畢竟歷練能讓一個(gè)人成熟穩(wěn)重,思慮也會比較清楚,就像練功夫一樣,我不愛扎馬步,但要練好功夫就一定得扎!

  “我明白,但我以為你去闖蕩江湖是要報(bào)莊主的恩!

  “那也是原因,莊主……”他遲疑了下!跋矚g明霞山莊的名號愈響亮愈好!

  他含蓄的說法讓她微笑!拔抑,人嘛,總有虛榮心,莊主也不例外,霍大俠呢,沒這虛榮心嗎?”

  “虛榮心這種東西,淺嘗即止就夠了!

  她輕笑。“這么云淡風(fēng)輕。”

  他也笑!拔矣X得不重要的東西當(dāng)然能云淡風(fēng)輕,我覺得重要的就是想舍,也舍不下。”

  “什么重要的東西?”她問。

  他盯著她,沒說話,她的心則漏了一拍,忽然覺得十分別扭,他干嘛一直看她,這什么意思?

  “你做什么一直瞧我!彼芍

  他微笑!皼]什么,回去吧!明天我?guī)闳フ夷愀赣H,當(dāng)鋪的事就先交給洪老跟三娘!

  提到父親,剛剛原本悸動的心立刻沉穩(wěn)下來,她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你也該回壽宴上去了!

  “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又不是沒來過,你回去吧!我走了。”她朝他頷首,轉(zhuǎn)身離去。

  他立在原地瞧著她愈走愈遠(yuǎn),終至消失不見,他仍舊沒有移動,默默思考了一會兒后才慢幔走回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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