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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 第2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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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少帝的種種微妙反應看在眼底,有一搭沒一搭翻看著手上艷書精致繪像的太保,心底有了某種領悟。

  她的少帝……竟然也開始看這種露骨的插圖與文字了啊……也是,畢竟都十六歲了,會對這些事情好奇也是理所當然的。

  嗯,看來她得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研究這些書,日后才好跟她的君王討論當中的可行與不可行。畢竟這種艷情書刊,或多或少都有些夸大失真,要是從里面學到了錯誤的觀念,往后要糾正回來可不容易。

  似是洞悉了太保的想法,邵太師輕聲問道:“太保似乎對那兩本說很有興趣?”

  她抬起頭,晃了晃手中書本�!霸趺�,太師也想一睹為快?那這本先給你咱們輪著看�!彼墒呛艽蠓降摹�

  太師也不客氣地接過那本《龍陽逸史》,覷著太保道:“這書里都是荒誕不經(jīng)的描寫,太保不必浪費時間細讀�!睋Q言之,他早已看過。

  太保聞言,趕緊搶過太師手中的書,呵呵笑道:“男子與女子的看法也許不盡相同,是不是荒誕不經(jīng),待我讀過后再說。”

  兩人一來一往之時,少帝已被婁歡帶往堆放著一大堆奏章的所在,準備處理這幾天由全國各地送來的公文。他出城巡視京川數(shù)天,少帝貪懶沒有辦公,今日得盯著他加緊工作才行。

  捉著兩本艷書,太保離開長椅,晃到少帝面前,笑道:“麒麟,我要回學宮嘍,處理完公事后再來找我玩吧�!�

  帝師們平時在宮中都住在自己的學宮里,她也不例外。太師在東學,她住西學,北學由太傅所居,南方是帝王之位,一次不立學宮。中央則是帝王所居寢殿。

  他們?nèi)齻€人在同一年入東宮,伴在少帝身邊已有十年之久,各司其職,彼此相互尊重,也互不干涉。

  聽見太保直呼少帝名諱,太傅略略皺起眉頭。

  但太保不以為意,只微笑道:“婁相,麒麟最近身體不太舒服,你別對他太嚴格�!笨谖峭鹑缫幻麑檺圩约汉⒆拥哪赣H。

  “保保,別走哇!”看到那堆公文就好煩,少帝情愿跟著太保到天涯海角。

  拍了拍朝她沖了過來,抱住她腰身的少帝的肩膀,太保笑道:“麒麟乖�!焙芄室獾赜趾傲怂纳俚勖M�!案紫嘁黄鸷煤锰幚韲拢瑒e吵架喔。不然你若又吵輸了,心情可是會很悶的�!逼^頭,看向太師�!吧厶珟熞泊蛩阋x開了嗎?”今天的拷問結束了?

  邵太師一站在麒麟面前,麒麟便連忙站穩(wěn),抱著太保的雙手也趕緊放開,不敢造次。

  “陛下,恕臣先行告退。秘府里有眾多藏書任君選擇,還請陛下慎選所讀的書�!钡挂矝]有嚴格禁止的意味。

  “太師慢走。”麒麟躬身,以師禮回應。

  直到兩位老師已經(jīng)走得遠遠的,看不見人影了,想到必須面對那堆積如山的國家大事,便讓少帝心情消沉。

  可惜,長吁短嘆不是他的個性。他抬起頭,看向太傅。

  原以為婁歡會開始責備他沒有好好批閱奏章,孰料婁歡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略顯蒼白的臉色與眼下淡淡的黑影,語帶關心地問:

  “陛下近日身體不適嗎?”他出城巡河幾天,不知道這幾日他的帝王身體是否康健?也許稍晚他得問問御醫(yī),陛下的健康狀況。

  沒料到婁歡會關心,麒麟面露詫異,低頭看著自己一身中性、不辨男女的帝王袍服,耳根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紅。

  “陛下?”

  “……是有點不舒服,但是不要緊�!北1Uf,女孩子月水來時,總會有點悶痛,兼之一點點的情緒暴躁。她十六歲才初次經(jīng)行,比常人稍晚一些,當然又會更不舒服一點。

  婁歡不知道麒麟的問題所在,但麒麟不擅說謊,他分辨得出他話中的真假。聽見他確實不舒服,他關切地問:“讓御醫(yī)診視過了嗎?”

  “嗯�!庇t(yī)超會大驚小怪的,這種事情哪需要御醫(yī)出馬,有保保就夠了。

  婁歡不放心,轉(zhuǎn)身要請人去召御醫(yī)過來。

  麒麟阻止他,有點不是滋味地想道:

  太傅啊太傅,你真是聰明一時。難道在你眼中,我宋麒麟就只是個沒有性別、沒有名字的帝王?難道你忘了,除了帝王的身分外,我也是個女孩子呀!

  當初你入東宮為我少傅時,早知我是女子了不是?十年前你不還說,皇朝固然男女平權,盡管如此,皇朝歷來尚不曾出過女性的帝王,我將是第一位?

  話說回來,她向來很少能在婁歡面前保有什么秘密。

  帶著一點捉弄的意味,麒麟促狹道:“太傅,你如此擔憂朕的健康,朕很感動,所以……這是否意謂……朕今日可以休息,不必批閱奏章——”

  不待麒麟將話說完,婁歡已轉(zhuǎn)身走出御書房。

  麒麟怔了一下。“太傅,你要去哪?”她話都還沒說完耶。

  “臣去請御醫(yī)來。”

  麒麟追了出來,攔住婁歡的去路,被打敗地嘆了口氣�!半薜纳眢w沒有問題,可以看一整天奏章也不會昏倒,不需要請御醫(yī)。”她真的很不想看到御醫(yī)啊,那個老家伙成天只會開苦藥……她又沒生病,不會傻到自找苦吃。

  “陛下確定?”婁歡質(zhì)疑地問。

  “噯�!本局鴬錃g的袖子,無奈地走回御書房。

  可當她看見那有如一座小山的奏章時,差一點決定,也許吃點苦不算什么的。這些奏章真的令她很頭大啊。當她乖乖坐在帝王御用的大桌前,認命地拿起一份奏章閱讀時,一個念頭竄進了她的心里。

  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婁歡,他正依據(jù)奏章的急迫性將成堆的公文加以分類。

  婁歡一目十行,很快便將奏章分成“緊急”與“較不緊急”兩類。

  “陛下,請先看這一份�!彼∽咚种懈具€沒翻開的奏章,將一份判定為“緊急”的奏章遞給她,同時瀏覽起自她手中取走的奏章,隨后歸類進“較不緊急”的類別里。

  看著那份由地方州牧送來,呈報有關西方海域一帶新出現(xiàn)的海寇消息,麒麟頓時有種又落入了婁歡的期待里的想法。

  坐在御書房里,處理著婁歡要她處理的國政�?咕艿降�,最后,她還是做了符合婁歡期待的事——當一名稱職、勤政愛民的帝王。

  抗拒的意念再度涌上心頭。她猛然合起那份奏章,丟在公文堆里,不想批閱。

  婁歡抬起頭,眼眸透過面具的眼孔看著她�!氨菹�?”

  “我不想做這些事�!毕肴涡砸换�,她耍著脾氣地說。

  婁歡看著她的表情,好像她是個三歲小兒。沒有直接責備,他淡問:“為什么?”

  “因為……我不認識他們、他們、那些人!”

  “認識誰,跟批閱奏章又有什么關系?”婁歡一時竟也猜不透這話的意思。

  “寫這份奏章的人,那個沐清影,我不認識他!不止,還有其他地方的官員,我從來沒親眼見過他們,也沒有去過他們的郡邑,除了從方貢圖得來的基本認識以外,我對這些人根本一無所知。在這種情況下,我怎么知道到底什么決定才是正確的?”

  “……”

  見婁歡沉默,麒麟隨手放開小山堆上頭的一份奏章,朗聲讀道:

  “……臣于兩年前奉敕治理西方歧州。西歧近海,居民以魚鹽貿(mào)易為生,與西方海夷素來和平互助,然而自去年冬,歧州百姓常與夷民發(fā)生沖突;追查原因,與州民在海上遭受不明黑船攻擊劫掠有關。目前無法確定黑船來歷,但臣以為恐非海夷居民所為,擔憂兩造沖突加劇,雖已多次派遣州師在海上巡邏護衛(wèi),但礙于海夷乃我朝屬國,涉及邦交,臣無法采取更積極的調(diào)查行動。然而此事不宜拖延,是以懇請陛下,能盡快派遣敕使,與海夷將軍共同商議此事,理清兩造權責,避免不必要的嫌隙與誤會,以逮捕真正匪徒。”

  讀完奏章,麒麟看向婁歡�!扒疲嘘P四方夷當中的西方海夷,我只知道它是一個由女性主政、軍政合一的邊夷,它在皇朝開國時,與其他夷民一起臣屬于皇朝。目前治理西方歧州的州牧沐清影,原本只是一名副官,當年西歧州牧因病過世后,是太傅你建議,我才下旨讓他直接升任州牧,繼續(xù)治理歧州�!�

  婁歡仍然一言不發(fā)。

  麒麟蹙眉道:“你聽懂了我的意思嗎,婁歡?我不認識他們。這州牧所說的一切,我只能被動相信,沒有懷疑的余地。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由于他要求我派遣敕使跟海夷將軍會晤,因此我的奏章上只能回復‘準’或是‘不準’,同時還要煩惱應該要派誰到歧州去才能夠勝任這個任務�!�

  婁歡終于緩緩開口:“那么,陛下是‘準’還是‘不準’?”

  “婁歡!”他沒有聽懂她的話嗎?她根本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決定啊。

  不理會少帝的小小別扭,婁歡道:“身為一個帝王,不管這份奏章的內(nèi)容真假,陛下都必須做出明確的裁示。因為,既然使陛下遲疑的,是不夠了解地方的人事,卻又沒有采取行動來消除這些疑惑,那么眼下陛下唯一能做的,當然也就只有批閱‘準’與‘不準’了�!睂梓氲男⌒±_,他并不感動,也毫無同情。

  麒麟聽出了婁歡的意思,赤金色的雙眉緊鎖�!澳愕囊馑际�,假如我做錯了決定,也無所謂嘍?”

  “臣的意思是,假使陛下做錯了決定,陛下自己應該要有概括承受之后可能結果的心理準備�!�

  “婁歡,我要你這個宰相做什么?”既不能分憂,凡事要他自己決定、承受,又不肯說一、兩句中聽的話!每次跟他一起批閱奏章,總要爭執(zhí)好久不能罷休。

  “陛下,您可知道宰相這個職位的意義嗎?”婁歡突然揚聲詢問。

  麒麟瞪著他瞧�!疤旃匍L,統(tǒng)領六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極一時,人臣的最高地位?”

  站在這么高的地方,離登天僅僅一步之遠。不知道婁歡是否想過,也許,只差那么一步,他便可以拉下她這個年幼不知世事的帝王,取而代之?以他在朝中及民間的聲望,這對他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吧?

  婁歡不知道麒麟此時的心思,只是繼續(xù)說道:

  “臣為陛下監(jiān)督六部,在陛下的授權下,選拔臣覺得可以勝任的群臣。當初臣認為西歧州牧的副官沐清影正足以勝任州牧之位,因此推薦由他治理西歧,并非是因為臣與此人熟識,而是從他過去擔任副手時的政績來做考量�!�

  “兩年來,臣耳聞了一些關于此人負面的耳語,但卻聽見更多贊揚此人的風評。臣以為,一個執(zhí)政者不可能得到地方人民十成十的贊譽,否則其中定有假譎之處。很多政令的推行并非針對全體百姓的福祉設想,而只是盡可能的讓多數(shù)人都能受惠。比方說,朝廷上一次賦稅新制的推動,富者要多繳稅,貧者則可以用勞役來代替賦稅,這樣的措施不太可能贏得富人的認可,難免也就會引起一些抱怨。臣正是根據(jù)這些事情來判定一個人可信與否。陛下也應該找到一套適合自己的觀人之法�!�

  “信者不疑,疑者不用。既然任用了,也已經(jīng)賦予相當權力,那么,無論地方所呈報的事情真?zhèn)�,陛下都有責任做出裁決。該施力的點,并非決策本身,而是如何執(zhí)行那道決策而已�!�

  婁歡一說完話,麒麟就用力拍手鼓掌。

  “說得好,太傅,這樣子我就知道怎么做了�!庇H自斟了杯茶遞上前,眨眼道:“講了那么多話,要不要喝口茶?”

  婁歡搖頭,笑道:“下次陛下想聽這些事情,直接詢問便是,不用拐彎抹角�!�

  “問題是,平時太傅惜言如金,要你開口賜教,還真不容易�!�

  “只要陛下問對問題,臣自然知無不答�!�

  可是,那也得先要“問對問題”才行啊。對于這一點,麒麟很沒自信。

  婁歡不喝帝王斟的茶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此拘謹?shù)刂斒刂嫉纳矸职 梓肟粗鴿u冷的茶水,干脆端回來自己一口喝掉。

  擱下的茶杯立刻有隨侍一旁的宮人收走。

  毛筆沾上朱砂墨,麒麟在西歧州牧的奏章上加上批閱文字。

  批閱時,仍有些遲疑,考慮了很久才做出決定。

  明白麒麟心中對于自己所做的種種決策存有疑慮,擔心會犯錯,婁歡微微一哂,提醒道:“臣剛剛請教陛下,是否知道‘宰相’這個職位的意義?”

  麒麟抬起頭,聽著婁歡說道:

  “宰相是輔佐帝王治國的職位,一旦天子失職,無論錯在何人身上,身為宰相,臣都是第一個要負責承擔的人�!�

  也就是說,她做的決策要是出了問題,婁歡會擋在她的前頭,為她承擔……這話,讓她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夜里,他說過……要死的話,臣會先死;但要是可以活下去的話,那么就一起活吧。

  麒麟露出笑容,臉上的嚴肅一掃而空。

  她批好奏章,出聲喊道:“玉印、掌璽,朕要擬旨�!�

  一名身穿玉色官服的青年立即出現(xiàn)在帝王身側(cè),手上端著象征國家權力的傳世玉璽。

  麒麟口述,玉印擬詔,最后再由麒麟執(zhí)印,在黃綢圣旨上蓋下帝王的璽印。

  親自蓋好璽印后,麒麟看著那眉目清秀、額間點著一抹朱砂、腰間垂掛著白色玉圭的玉服青年道:“玉印今天可是躲藏在朕的身后嗎?”

  一直很佩服這名掌璽官神出鬼沒的能力啊。每回只要她需要用印,輕聲呼喚,玉印便會立即出現(xiàn),仿佛他一直都跟在她的身邊一樣。但麒麟不知道玉印平時到底藏身在何處,如何有辦法能隨傳隨到。

  掌璽官是世襲家業(yè),不管朝代如何變換,據(jù)說擁有神力,可以直接與上天溝通的玉氏族人都負責保管國家的玉璽;可以說,他們不忠于任何國家,也不忠誠于任何國君,他們只為上天所承認的帝王掌印。

  玉印的聲音干凈澄澈,仿佛不屬于這世間所有。

  “回稟陛下,玉印今天一直站在陛下的左側(cè)�!�

  噢,又猜錯了!麒麟不減孩子心性地哈哈笑道:“下回我一定會猜對�!�

  玉印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回應,再度靜默地退到一旁。

  擬好了旨,派人出去傳旨前,麒麟看著她的宰相。

  “太傅,你看起來似乎不是很驚訝�!庇嘘P于她手中這道圣旨的內(nèi)容。

  盡管知道婁歡很少對什么事情感到驚訝,仿佛他早已胸有成竹,而她會問,不過是因為想聽他贊許她的決策。當一個帝王,有沒有像她這么悲哀,連想聽聽某人的贊美,也得耍弄心機?

  婁歡淡笑,面具下的唇拉開一抹引人遐思的線條,考慮著是否要順她的心意回話,頃刻,他說:“陛下這么做,很聰明�!�

  果然見到麒麟露出笑容,得意地說:“是吧,事關與海夷之間的外交問題,可不能有一點馬虎,要弄不好,就會出亂子。既然我無從確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那么先派人到海夷安撫,保證將謹慎處理此事,同時也讓沐清影親自入京來向我報告。如此一來,一方面,我可以趁這段時間,暗中派人到歧州了解實情,一方面又可以親自鑒定這名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州牧,真是一舉數(shù)得啊�!�

  “陛下英明�!眾錃g淡淡一笑,指著仍堆積如山的一落落奏章,不著痕跡地轉(zhuǎn)移話題�!斑@里還有許多待批閱的奏章,也請陛下秉持決心,一并處理吧�!庇幸蓡柕�,可以再召集群臣共同商討;若只是例行公事,那么便可速速決定。

  真好樣的!麒麟露出苦笑。

  每天處理這么繁重的公務,她哪里還有時間讀那些被她偷偷藏起的小說�。�

  好在今天保保只翻到兩本藏在椅墊下的……邵太師必定想不到,這御書房里,處處都是機關啊。想起她看到一半的《弁而釵》,懷疑今日能偷空讀完那本《易弁而釵》的改裝類男色艷情經(jīng)典大作。

  會如此嗜讀男色艷書,得怪她已駕崩的父皇。父皇生前酷愛美色,造成如今朝中大臣多是俊秀之士,不論男女,個個都有杰出的相貌。

  當朝議無聊時,她常常將這些大臣帶入小說的劇情里,作同人想象取樂啊。

  發(fā)現(xiàn)麒麟神色有異,婁歡詢問:“陛下?”

  聽見婁歡呼喊,麒麟趕緊回神過來,微笑地看她的太傅道:“太傅,你確定你沒有斷袖之癖?”

  話題怎會繞回他身上來,談的還是斷袖之癖?婁歡凝眼看著他的帝王,了然于心地挑起眉�!氨菹逻€未成年,不該貪看坊間那些宣揚男色的書籍�!�

  麒麟控制不住臉上的潮紅。怪她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怎么可能瞞得過心思縝密的太傅,這下子真是自己打嘴巴了。

  唉,可是,還是很希望太傅能多說一點跟國事無關的事情啊,比方說,談談他自己……比方說,假使他沒有斷袖之癖——確定沒有的話——那么,何以迄今都沒聽說過他在這方面的私人偏好?

  雖然太傅長住宮中,就如同太師那般擁有許多女性宮人的仰慕,但是這么多年來就不見他與誰有過親密的來往。是因為那副面具嗎?真是教人好奇又卻步呢。

  印象中,太傅在她面前幾乎沒有談過他自己的事,因此不能怪她對她的太傅充滿了無盡的想象哪。

  只一眼,便幾乎看穿了她那極好猜測的心思。婁歡眼也不眨地道:“畢小愛要專心批閱奏章了嗎?或是想先休息半響,看看那本藏在橫梁上的《弁而釵》?”

  好厲害的撒手锏!原來太傅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當作小把柄握在手上,以備在最佳時機拿出來用吧。比方說,現(xiàn)在這時機。

  盡管不想認輸,卻還是得甘拜下風的麒麟低下頭蠻橫地批起奏章,同時哼聲道:“太傅,你何時教我一目十行的功夫?”這樣批起奏章來就會快多了吧。

  “等陛下看完了上萬份奏章后,自然會練出好眼力。”

  來了,又來了!婁歡的放大絕。

  早已中招過許多次的麒麟帝咬牙,開始她在批奏章這條路上的漫長修煉。

  有太傅如此,麒麟應該感到慶幸的是,至少,從以往到現(xiàn)在,他都還算是站在她這邊的。真不知道,倘若哪一天,她讓他失望了……屆時他還會為她遮風擋雨、當一個凡事為她設想的宰相嗎?

  不是不好奇,當年,婁歡究竟看中了她哪一點?

  天子,是承受上天恩德而獲取權力,代天治理萬民的天之子。

  麒麟一直認為自己不過是個平凡人,她絕不完美。然而她可能永遠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成為一名被上天所認可的帝王的吧。

  當年,若非婁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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