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醫(yī)生已經(jīng)診斷過了,因為才剛開完刀不久,又承受過大壓力以及疲勞過度,她的心悸癥老毛病發(fā)作,服過藥后已經(jīng)無大礙,但要避免再多的刺激,免得病情加重,心臟負荷不了。
堂堂大企業(yè)家,因為貪污被起訴,身為獨生女的她,不只要承受外人的異樣眼光,還要想辦法解救自己的父親。
看她白凈臉上顯露的黑眼眶,項西陽不覺眉頭緊皺,將手上的煙捻熄,他起身坐上大床,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cè),傾身低頭看著還在昏睡的艾寧。
無庸置疑,她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就算他看過的絕色美女再多,艾寧肯定是其中一個能引起他注目的女人。
她的美,不艷,卻帶了些少有的嬌氣,不媚,卻有股連他都說不出的風情,那水汪汪的大眼里,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倔氣,他相信,外表柔弱的她,本性并不真是那么溫順,否則她不會膽大到甩他巴掌。
見她不知夢到什么,細細的眉毛輕地鎖緊,項西陽的目光往下探索,鎖住她白凈的頸間藏著少女的優(yōu)美。
因為剛才醫(yī)生的看診,她的T恤早被他給脫下,而今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襯衫,過寬的領(lǐng)口露出更多白嫩肌膚,也引得他好奇剛才醫(yī)生檢視的傷口。
那是道長及五公分的刀疤,醫(yī)生說是開刀留下的。
他的手拉開被子,大掌緩緩解開襯衫扣子,露出她雪白纖細胴體,除了粉色貼身內(nèi)衣,那無瑕的肌膚完全魅住他的目光。
清新細瘦的她,細得猶如一折就斷的腰身,不盈一握;可胸前乳房卻有它應(yīng)該的飽滿。
項西陽沒忘記她是弟弟心儀的對象,在西越離開臺灣時,心里對艾寧還念念不忘,直要身為大哥的他多照顧,卻也讓他想起四年前的那一夜,還有她甜美的初吻。
他的指腹摸過那道疤,可以想像,那時的傷口有多疼……而他更沒忘記,四年前自己曾經(jīng)開口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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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里?艾寧只覺頭疼,她不是在項家大廳等人嗎?
睜開眼睛,看著白色天花板,再轉(zhuǎn)頭看著房里的擺飾,陌生的環(huán)境教她有些不安,直到那冷竣的嗓音響起時,她才驚訝地看向床沿的一側(cè)。
“醒了?”
是他!艾寧的視線對上那人冷冽的黑眸,心不覺瑟縮了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因為對他的出現(xiàn)感到驚訝,再加上心里對他的怯意,不自覺地她掙扎著想起身。
“不準起來!”他又出聲,依舊是不帶情感的冷然,只見他雙手抱胸,坐在單人椅上,目光筆直地朝她射來。
“這里是哪里?”
項西陽好看的嘴角揚了下,“我的房間!笔堑模瑸榱伺掠袀萬一,他直接將她由樓下客廳抱上房間。
他的房間?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會躺在他房間的床上,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襯衫,不覺地單手捉緊領(lǐng)口,一手揪緊被子。
艾寧不敢再看他,只敢盯著被子上,那緊張的神情教項西陽先行打破沉默:“你剛昏過去了,醫(yī)生已經(jīng)幫你看過,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了。”
原來她昏過去了,想到自己連著幾日奔波,為了救她爸,她幾乎求盡了她爸所有的朋友,卻沒有人愿意伸出援手,“謝謝你……”她知道自己的身子這幾天有些不適,但沒想到會虛弱到這地步,竟然在項家昏了過去。
項西陽本是拿了煙,想起方才醫(yī)生臨去前的交代,念頭一轉(zhuǎn),叼在嘴邊的煙隨即被他丟進垃圾筒,而這舉動引來了艾寧她的目光,教她再抬頭,剛好他也看向她,倆人目光短暫交集,那炙熱的目光教她連忙移開臉。
“你父親的事,你最好別插手!辈淮_口請他幫忙,項西陽先行出聲。
艾寧雙手抖了下,嘴唇掀了掀,似要開口,卻又緊閉,最后她選擇保持沉默。
見她頭低下,臉色看來依舊蒼白,項西陽說:“你再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見他起身要走,艾寧情急地叫住他。
項西陽沒有回頭,只是定下腳步,淡漠地問:“如果你是要談你父親的事,我說了,我只是公事公辦。”
“求求你……”她已經(jīng)求救無門,再也不知道有誰能幫她了。
聽著她哽咽的語氣,像是要哭了,項西陽態(tài)度依舊冷淡,“這件事,已經(jīng)定案,你父親的罪名成立,誰都幫不上忙!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無情?”她爸的朋友都說,如果不是項西陽,一切都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可是他一回國,馬上大刀闊斧將所有相
關(guān)人事物證全都偵訊,無一漏網(wǎng)之魚。
而她爸就成了最無辜的犧牲者,畢竟除了商人的身份,她爸并沒有高官當靠山撐著,自然所有不利的罪狀全都推到她爸身上,成了待罪羔羊。
這……叫她情何以堪,他們都說,只要項西陽高抬貴手,只要他肯放手,那么她爸的罪行可能會輕一點……
項西陽沒預(yù)警地轉(zhuǎn)身,快步來到床邊,由上往下傾身盯著她瞧,那冷冷的眸光直射向她,“無情?沒錯,我就是無情,而你相不相信,只要我再狠一點,我甚至可以讓你父親在牢里度過晚年!
那話,駭?shù)冒瑢幷f不出話來,伸手捂住嘴巴,她要自己保持冷靜,不可以哭,也不可以失控,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害她爸。
“不要……,你明明可以救我爸的!彼煅实卣f。
“就算我可以,那又如何?”他又憑什么要耗費精力時間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聽他這么說,艾寧心里又燃起一絲希望,抬起紅了眼眶的眸光,那盈滿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哽著聲她說:“只要你幫我爸,不管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為了救她爸,她什么都可以犧牲,什么都肯做,只要她爸平安,只要她爸平安就好……
那犀利細長的眸光一瞇,表情深沉地瞪著眼前嬌弱的身影,本想拒絕的他,腦中卻突地閃過另一想法,“你確定什么條件都愿意?”
“確定,我確定……”
以為他改變心意了,艾寧情緒有些激動,連手上的被子都被她松開,跪坐地拉著項西陽的大掌。
這一舉動,隨即教項西陽目光一沉,那過大的領(lǐng)口處,扣子并沒扣上,若隱若現(xiàn)的露出雪白肌膚,在他傾身之際,小巧的飽滿甚至落入他眼底。
而她卻渾然不覺地繼續(xù)說:“你可以救我爸的是不是?”
項西陽薄唇抿緊,目光往上移,見著她迷人的鎖骨及優(yōu)美的頸項,再到她白凈無瑕的秀氣臉蛋,盡管氣色蒼白,卻無損她的美麗,同時也勾引他內(nèi)心最強烈的雄性渴望。
“告訴我,你愛西越嗎?”
西越?這件事跟西越有什么關(guān)系?
她不懂,卻可以從項西陽的黑眸中讀出,他似乎不樂意她與西越的親近。
“我跟西越是好朋友……”
“我在問你,你是不是愛西越?”那冷酷的嗓音再響起,直接打斷她的話。
愛?她愛嗎?那天在項家院子里,西越落下的親吻,至今她還猶有余溫,“我喜歡西越!边@句話,等于默認了她對西越的感情。
而項西陽對她的回話冷嗤了聲,面容冷漠地說:“我要你忘了西越!边@幾天,他一再接到弟弟來電,問的全是艾寧的事。
沒料到項西陽會這么說,艾寧先是表情一怔,而后喃喃地問:“為什么?”
“這就是我的條件!
“可是……”
“沒有可是!
見他打算抽手,艾寧趕緊點頭,捉住他有力的手臂不放,她顫聲地問:“為什么要忘了西越?我跟西越……”
“因為我的女人,心里不準有其他男人的影子!你唯一要做的是取悅我,討我開心,懂嗎?”他很自私地以她父親要脅她,完全不給她任何退路,因為只要她不接受,那么要救她父親離開牢獄的日子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艾寧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冷竣的表情,他的要求令她好不難堪,也被嚇壞了。
“我……”她不想哭的,可是委屈的淚水卻不聽話地往下滑落,那熱淚如珍珠般地垂下,滴在他手背,“我……”
見她猶豫不決,項西陽倏地抽回大掌,丟下一句話,隨即轉(zhuǎn)身就走,完全不去顧慮她的心情,也不想去多看一眼她含淚的眼眸,因為他怕,怕自己會改變心意……“你考慮清楚再跟我說,但是記住,我能給的時間并不多。”
“你不要走……不要走……”艾寧低喊著,趴在床上,試著喚回他,但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而門就在她眼前關(guān)上。
自此,獨留她一個人在這陌生的空間,孤伶伶的她,趴在床上,難過又委屈地放聲哭了。
他怎么可以提出這么過份的要求,明知她喜歡西越、依賴西越,一直以來,西越就像是她生命中的一部份,而項西陽卻殘忍地要拆散他們的感情。
這樣真的可以嗎?只要她忘了西越,成為他的女人,那他就會放了她爸嗎?
雖然她想救她爸,可是她又放不下西越,那天她還親口承諾會等他回來的,等他回來陪她。
現(xiàn)在,她卻被迫要與也斷絕往來并且成為他大哥的女人,那西越要是知道了,他會原諒她嗎?
想到這里,悲從中來,艾寧哭得更傷心,無助的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