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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戲醫(yī)女 第8章(1)

  顧芳華一覺睡醒時(shí),頭還有點(diǎn)疼,忽然想起昨晚自己好像作了一個(gè)奇怪的夢。她夢到自己餓得饑腸轅轅跑上街找東西吃,結(jié)果路邊突然出現(xiàn)一問包子鋪,她興奮地沖過去抓起一顆肉包子就塞進(jìn)嘴里使勁兒咬,沒想到……那包子卻越變越大,一下子就把她壓倒,甚至張開那個(gè)被咬開的口子,反將她吞噬——

  好可怕!她揮身激靈,猛地張開眼,然后又嚇了好大一跳。

  怎么回事?程芷嵐怎么和自己睡在一起?還貼得這么近?她剛要一巴掌呼過去,但看到他那張?zhí)耢o的睡容時(shí),忽地心里癢癢的……似乎有些舍不得,原本要抬起的手也就縮了回去。

  這家伙長得還真有幾分姿色,難怪別人懷疑他會不會是皇帝的男寵,但她看皇帝對他的態(tài)度并無暖昧,更像長者對特晚輩一樣,很是愛惜呵護(hù)。這家伙何德何能,能讓皇帝都疼他?就憑他這張臭嘴騙人嗎?

  她瞪了一眼他的嘴巴——哼,唇形是很好看,唇色的確漂亮,眉目如畫、朕色白嫩,不說話時(shí)自然散發(fā)一股貴氣,像是官家公子。

  說未也怪,他平日對外人算得上氣度雍容,可為什么每次和她說話,總能把她氣個(gè)半死?明明她最近都反覆告誠自己,這是她的救命恩人,一定得對人家客氣些,可每每她剛堆出笑容不過須臾,就能被他氣得七竅塵煙。

  看來是她的修為還不夠,她爹總說她肝火旺盛、易動(dòng)喜怒,讓她多念佛經(jīng)?伤酸t(yī)典之外,其他書都看不進(jìn)去,佛經(jīng)讀了三頁就扔了,這肝火也沒滅掉。

  這一次,才會就這么糊里糊徐地被他騙到這兒來!

  咦?等等,他的下巴什么時(shí)候有道小疤了?

  她瞇起眼,伸出食指去碰了一下他的下巴,指腹碰觸的感覺是光滑,但那灰白色的一道肯定是疤痕。到底是怎么來的疤痕?怎么會在下巴?

  哎呀,怎么突然覺得有點(diǎn)頭疼?那道疤痕白得刺眼,似有什么東西在狠狠撞擊她的大腦。

  驀然間,程芷嵐張開眼,黑眸清亮,直勾勾地看著她,意識清醒地問:「你輕薄我。俊

  顧芳華一下子跳起來,叫道:「誰要輕薄你?你和我同床共枕,我還沒罵你是登徒子呢!」

  「你宿醉一天,抱著我死不撒手,直叫我包子,你以為我愿意陪著一身酒氣的你睡在這張床上?」他還嫌惡似的聞了聞自己的袖口,「都給你咬出酒昧兒了!

  她的臉色頓時(shí)一陣紅一陣青,惱羞成怒地?fù)渖先マ彰反蛩男乜,「你胡說!你就會編瞎話誣賴我!我才不會死拉著男人不放!」

  「原來你還是個(gè)悍婦?」被她打并不覺得怎么疼,于是他笑得更放肆了,「死不承認(rèn)也就罷了,還要打人?真當(dāng)我治不了你?」他翻身將她壓倒,一雙手伸到她的腋下,輕輕搔幾下。

  顧芳華就像抽了筋似的在床上笑得滾來滾去,連聲討?zhàn),「求求太傅大人饒了我吧!我受不了這個(gè)!」

  「說點(diǎn)好聽的,我便饒了你。」他的手指還撓著她腋下最柔軟的地方。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快要笑斷了氣,哪里敢不說好話?偏偏好話都說不完整,只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太傅大人英明神武……蓋、蓋世無雙……風(fēng)華絕……絕代……前無古人……后無、無來者……」

  看她笑得臉都紅透了,程芷嵐卻嘆著氣收手,「沒有一句是我想聽的!

  「那你想聽什么?」剛剛脫離魔爪,她連忙滾到床角,對他生出幾分懼怕之心。怕癢是她的弱點(diǎn),但平時(shí)很少有人和她這么鬧,也不會有人知道她這個(gè)弱點(diǎn),怎么會被他一下子就抓住了小辮子?

  他將身子往前一采,逼近角落里的她,一你猜猜我想聽什么?猜中了,我?guī)愠院玫模虏恢小瓦要受這個(gè)苦!附又鲃萦稚斐鍪謥怼

  她驚慌失措地說:「你想聽什么,說出來我復(fù)述就是了,你恃強(qiáng)凌弱,欺負(fù)弱女子,算什么本事。俊

  「原來你承認(rèn)自己是弱。磕且院筮敢在我面前頤指氣使、耀武揚(yáng)威嗎?」他趁勢拿她的話壓她。

  顧芳華正想反駁,房門卻被人敲響。

  「主子,有客來訪!归T外丫鬟的聲音揚(yáng)起。

  「有客?」屋內(nèi)的兩個(gè)人都愣了一下,異口同聲。

  顧芳華問向程芷嵐,「你在這里還有朋友嗎?」

  他卻略沉吟,問道:「什么人?」

  「說是本地的太守,徐萬年。」

  她笑道:「他可真是個(gè)客氣的人,知道我們太傅駕臨,親自來迎接啦!

  程芷嵐的目光卻轉(zhuǎn)為幽冷,靜靜說道:「你知道徐萬年是誰嗎?」

  「是誰?不就本地太守啊!

  「是害杜竿竿的父親身陷圖固的幕后主使!箒G下一臉錯(cuò)愕的她,他走到房門口,隔著門縫對那傳話的丫鬢說道:「讓徐大人在樓下小坐片刻,就說我換身衣服,馬上就來。」

  顧芳華急急提醒,「這個(gè)人不是好人,你小心提防著點(diǎn)。」

  聽她這樣關(guān)切提醒,他微笑問道:「敢不敢和我一起去見他?」

  她蹙眉問:「你一路不愿意透露身分,又住到這里來,難道就是為了避開他的注意?」

  「嗯。」

  「你名為監(jiān)軍,其實(shí)……另有任務(wù),才會選擇這么低調(diào)。」

  她篤定的語氣讓程芷嵐露出一絲激賞神色,難得夸獎(jiǎng)她一句,「還算聰明!

  但顧芳華沒有露出半絲得意之色,反而秀眉皺得更緊,「但現(xiàn)在他直接找上門來了,顯然是有人通風(fēng)報(bào)信,而他必定是未者不善。」

  點(diǎn)點(diǎn)頭,他嘴角勾笑、濃眉一挑,「所以呢,你要獨(dú)自留在房間里,還是和我下去會一會這位徐大人?」

  她不假思索的跳下地,「去就去!誰會怕惡人?」

  原本顧芳華心中的徐萬年是個(gè)滿臉橫肉的奸臣相,可是一見面,才知道對方竟是一員儒將。四十多歲因保養(yǎng)得當(dāng),體態(tài)勻稱且風(fēng)度翩翩,笑起來甚至讓人心生好感,教她不禁在心中疑惑,這真是坑害杜竿竿一家的大壞蛋嗎?

  「程大人,咱們上次見面還是去年在京城的時(shí)候,沒想到您這次會大駕光臨到我的轄地來,怎么也不事先知會一聲?」徐萬年笑著拱手行禮,極為客氣。

  程芷嵐也微笑著回答,「哪里哪里,我不過是路過此地,怎好叨擾徐大人!

  「哦?程老弟不是為了公務(wù)而來嗎?」徐萬年稱呼一變,己將程芷嵐從「程大人」變成了「程老弟」,聽著更加親切。

  程芷嵐神色黯然地一嘆,「實(shí)不相瞞,小弟……己經(jīng)辭官了,現(xiàn)在就是一介庶民,想四處游歷,看看風(fēng)景罷了!

  「辭官?」徐萬年詫異地問:「為何。砍汤系茉诒菹旅媲白龅糜新曈猩,誰不知道您是朝堂紅人、當(dāng)今太傅,日后是要做帝師的,何故要辭官?」

  程芷嵐苦笑道:「徐大人難道沒聽說小弟早被陛下罷免太傅之職了嗎?伴君如伴虎啊,想當(dāng)年我入朝為官是為了家母可以衣食無憂,老來有所依靠,而今家母己經(jīng)去世,我孑然一身,當(dāng)然是保命要緊,反正我對榮華富貴向來無所求。京中那間小宅子也己委托朋友代賣,日后就不住在京城了!

  徐萬年連連感慨,「那真是太可惜了!老弟還年輕,正是國家朝廷急需的人才,你這樣撒手離開,陛下心中必然也會不舍的。罷了罷了,人各有志,我也不好勸導(dǎo)你什么,只是你既然是要游歷四方,又剛好跑到我這宿城來,少不得要多住幾天,讓我做一回東道主。走,和我住太守府去,這小小客伐怎么能住人?」

  說著,也不讓程芷嵐拒絕,他抬手就喚人來,「來呀!給程公子收拾行李!」他一聲號令,從門外跑進(jìn)十幾名士兵來。

  看此陣勢,程芷嵐笑道:「徐大人如此盛情,我若是推拒可就太說不過去了,本不想叨擾,沒想到還是得打擾你一陣子了。哦,對了,這是我的未婚妻,忘了給徐大人介紹了!顾焓掷^站在旁邊不發(fā)一語的顧芳華。

  顧芳華黑幽幽的眼珠一直盯著徐萬年,這時(shí)才款款上前行禮,「見過徐大人。」

  徐萬年打量著顧芳華,笑道:「這是你的未婚妻?是哪家的姑娘?長得這么標(biāo)致,哈哈,程老弟真是有福氣了。你辭官歸隱,有佳人相伴,兩位算得上是神仙眷屬了,這樣的人間美事,我都不得不羨幕你了!

  擺擺手,程芷嵐再嘆道:「她爹的名諱你一定聽說過的,就是太醫(yī)院首座顧彥材,只是她前些日子開錯(cuò)了一個(gè)藥方,得罪了陛下,在京城也特不下去了,只好跟著我四梅漂拍,可沒有徐兄你想得那么美妙!

  「原來是鼎鼎大名的顧太醫(yī)。 剐烊f年哈哈笑著,「我說你們倆是神仙眷屬,果然沒有說錯(cuò),你們二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還真是門當(dāng)戶對,我府上能請到你們兩個(gè)也算是有福。恰巧我夫人這幾日身子不適,外面的大夫都看不好,鏡真想勞煩顧小姐為她把把脈呢。」

  「小女子定會盡力,只是若看不好,還望太守大人千萬別打我板子。」顧芳華打趣道,還笑得嬌俏可人,教人對她一點(diǎn)誠心都沒有。

  上馬車時(shí),程芷嵐好奇地看著顧芳華,「我以為你會按捺不住沖上前問他為何要對杜家不利,沒想到你也挺會演戲的。」

  她紅唇嘟起,「我早說過我是在宮中討飯吃的,不是不懂看人腔色說話,除了你老把我氣得火冒三丈,害我失言之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道理我能不懂嗎?」

  他倒得意地說:「看來能讓你失言失禮的就只有我一個(gè)了。」

  「這有什么可得意的?」顧芳華皺著眉看他這樣古怪的笑,替他擔(dān)心,「你還笑得出來?這徐萬年做事這么霸道,顯然是要強(qiáng)行把你帶走?磥砟銇磉@里的目的他必定有所耳聞,你編的辭官瞎話他未必會信。」

  「他未說破,我何妨繼續(xù)和他一起演戲?怎么?你怕了?」程芷嵐挑眉看她,「剛剛沒在外人面前戳穿我,是不是很后悔?」

  「你要和惡人斗,我自然要幫著你圓謊了!

  「可你默認(rèn)是我的未婚妻,他日他可能會把害我的心轉(zhuǎn)移到你身上。」

  她眨眨眼,假意道:「做你未婚妻還挺危險(xiǎn)的,那我是不是該現(xiàn)在就跳車逃跑?」

  程芷嵐將她往懷里一拉,「你以為現(xiàn)在還跑得掉?」

  這一拉,她的額頭差點(diǎn)撞到他的下巴,但他不以為意的低頭,嘴唇就壓著她的耳垂,濡涅的熱風(fēng)吹進(jìn)耳廓里,吹得她耳朵癢癢的,一縮身子,卻又更往他懷里縮。

  「程芷嵐,你這幾日老吃我豆腐!顾÷曕止,「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對我不安好心了?」

  「若是,又如何?」他柔聲輕問。

  這一句問得她胸口抨抨直跳,有膽子問,卻沒膽子聽他的答案。

  「你……你又不會喜歡我,你老這么逗我,有什么意思?我又不是青鸞郡主,沒那么厚的臉皮和男人勾勾搭搭!

  「誰要你有厚臉皮了?」他輕柔說道:「你要是臉皮太厚,一天到晚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我才要生氣!

  覺得他話中有話,她不禁抬頭看進(jìn)他雙眼——這眼神她見過,上次在他家,他也是用這種眼神看她,勾搭得她心里抨抨直跳,臉熱頰紅,結(jié)果最后又被他取笑。

  思及此,她一把推開他,哼聲道:「別又來這套!我知道你是騙我、想逗我,看我會不會上你的當(dāng)。你是花花大少、多情圣手,但我也不是一騙就會上當(dāng)?shù)男」媚!?br />
  程芷嵐暗暗咬牙,「顧芳華,你真是沒心沒肺!」

  「哈!我若是沒心沒肺,你就是狼心狗肺!顾谧彀蜕辖^不肯落于下風(fēng)。

  「看來我剛才實(shí)在是太厚道了,那么輕易就放過你!

  見程芷嵐目露「兇光」,顧芳華嚇得花容變色,驚叫一聲縮到車廂一角,但直廂空問狹小,最后還是被他抓住,兩個(gè)人滾成一團(tuán),車身不斷晃動(dòng),從外面看……唉,真像是沒干好事。

  等馬車到了太守府,顧芳華下車時(shí)還恨恨地瞪著程芷嵐。被這家伙在馬車上一直壓著,她連頭都來不及重梳,現(xiàn)在肯定亂得像雞窩一樣,人家說不定會誤會自己和他在車廂里做了茍且之事呢。

  這可惡的家伙,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和她胡鬧。

  她在下車時(shí)故意踩了他一腳,疼得程芷嵐鼓牙咧嘴卻沒吭聲。

  徐萬年看在眼中,笑道:「兩位真是甜蜜得羨煞旁人了。一會兒我叫人給兩佑準(zhǔn)備好廂房,晚上在前廳設(shè)個(gè)飯局請你們一定賞光。程老弟可以放心,絕不會打擾你們太久的!

  徐萬年意有所指的這番話,讓顧芳華簡直無言以對,偏偏她配紅的臉頰在外人看來就像是一個(gè)陷入愛河的新婦。

  接著,兩人住進(jìn)了徐萬年的太守府,而他們所住的院子是全府最深的一處,門口還有兩名士兵站崗。

  剛到院落的時(shí)候,顧芳華還故意問道:「府里鬧賊嗎?怎么還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

  徐萬年打了個(gè)哈哈,「是啊,前幾日有飛賊出沒,還沒有抓住賊人之前,只得讓顧姑娘見笑了!

  聞言,顧芳華和程芷嵐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這擺明了是要軟禁他們。如今被人軟禁起來,要想出去可就難如登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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