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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淚翡翠 第二章

  結(jié)束為期三個月的海外巡回演唱會,上官日飛全身乏力的從中正機(jī)場一路硬撐著疲累的身子回到臺北!霸僖姟边來不及開口,就把經(jīng)紀(jì)人甩在一旁當(dāng)路燈,然后駕車回家。

  開了門,衣服沒換的就往他久違的大床一攤,不管核子大戰(zhàn)是不是在頭上點燃,先睡它一個安穩(wěn)覺再說。

  不知睡了多久,耳旁傳來碗盤砸碎的聲響。由于三個月沒回家,厚重的窗簾擋住外面的陽光,以至于他錯把白日當(dāng)夜晚,以為自個兒在作夢,翻個身繼續(xù)睡。

  過了一會兒,一陣香味傳來,上官日飛自然生理反應(yīng)的循著香味而去,他一身縐巴巴的西裝和凌亂的頭發(fā)像極了流浪漢。

  睡迷糊了的他拉開隔壁的后門,忘了這家姊妹老早無情的棄家而嫁,只剩下一層灰塵與他相伴。

  “琥珀,你的功力越來越好了,意大利面煮得這么香Q有料,還有青椒呀!”上官日飛用食指挑起面條吃,意外吃到青椒,突然他天靈一清,隔壁那對惡魔姊妹花好像不吃青椒……更正——是恨青椒,恨到連多聞一下都想踹扁它。

  “琥珀,你昏……”

  迎面而來是一只平底鍋,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兩腳一伸就往后仰,頭不小心撞到流理臺而暈了過去。

  “糟了,他剛才是不是叫了琥珀的名字?”青翡翠心虛的看看黑丫頭和白紳士。

  兩只小貓從桌子底下鉆了出來,在她腳踝旁繞來繞去,喵喵的叫個不停,不知道主人在問什么,只想著要吃東西。

  “等一下啦!我先看看他有沒有事!睈!兩管鼻血像熔漿一般滴在磁磚上,五官倒長得挺俊帥的。哎呀!什么時候她還管他長得帥不帥,萬一被她打傻了怎么辨?而且他若是琥珀的朋友,那她這一下敲……可頭大了!霸愀,他后腦好像也流血了,怎么辦?”她一心慌就忘了平日的鎮(zhèn)定。

  深呼吸再吐口氣,再深呼吸吐氣……重復(fù)數(shù)次之后,青翡翠果決的判斷事情輕緩,她先用毛巾止住了上官日飛后腦的傷口,再把人拖到沙發(fā)上,用冰塊冰敷他的額頭。

  “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是你千萬別死在這里,這里的主人很善良、很純潔,你可別弄臟別人的地方!

  媽的,是誰在吵得半死?善良、純潔?!那兩個惡魔姊妹花?她在開哪一國的玩笑,還教我不要弄臟別人的地方?就算我把房子拆了也沒有人會吭氣,該死,痛呀!她是把吃奶的力氣全用上了不成?上官日飛在心中暗自咒罵著。

  “先生,你到底死了沒有?活著請出聲一下!鼻圄浯湫南,這個人該不會被她打成植物人了?

  這種智障的程度,應(yīng)該是綠水晶的朋友。上官日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想睜開眼罵她幾句。

  “慘了,白紳士,你說該怎么辦?啥?把它扔出去,這好像有些不道德!

  上官日飛心想,白紳士?這又是什么東東,綠水晶該不會把她那一票追求者都給帶進(jìn)屋了吧!

  “什么?黑丫頭,你要吃了呀!不行啦!它的肉太老太硬,你啃不動,以后我再弄點鮮嫩的肉讓你吃!

  哇!恐怖,有這種可怕思想的一定是紫丫頭的朋友,居然還嫌他的肉太硬太老,不想想看他可是全亞洲最紅的歌手耶!竟敢對他小覷。

  為了不想被生吞活剝,上官日飛掙扎的張開一條小眼縫,看到在白茫茫的光線照射下,站了一位圣母正在喂貓……喂貓?!哪來的貓?詭異,真的很詭異!還一黑一白呢,像極了惡魔與天使,如同那對表里不一的恐怖姊妹。

  “你醒了?先生!

  突然放大的面孔靠近,他直覺反應(yīng)向后倒,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哎喲的大叫一聲!疤煅!你這個惡婆娘存心要謀殺我,你怎么不干脆一刀解決我算了,省點麻煩。”

  本來還有點歉意的青翡翠被他這么一罵,火氣上升的說:“有手有腳不做正事闖空門,死了倒也干凈!

  “你……你說我是小偷?我看你才是女竊盜,法律上應(yīng)該關(guān)你個十年八年才成,免得出來害人。”鼎鼎大名的上官日飛誰不認(rèn)識,她……她……她居然把他當(dāng)成小偷,真是瞎了她的狗眼。

  “我看你才是土匪強(qiáng)盜,莫名其妙的從人家后門摸進(jìn)來偷吃東西!鼻圄浯浯蛄窟@個人,長得不錯嘛!想不到居然是個賊。

  “你是作賊的反捉賊,這里是我家!狈凑莾涉⒚糜腥恕鞍B(yǎng)”,她們家等于是他家。

  “胡說,這里是琥珀和水晶的家!惫皇莻賊,膽子大到敢自稱是他的家。

  等等,她認(rèn)識那兩個超級大“霉”女?上官日飛捂著后腦,打量這個外來客。嗯——姿色不錯,可以打八十分;身材嘛……干么穿琥珀的布袋裝,一點也看不出曲線,真掃興。

  “你在看什么,再不走我要報警了。”她瞧他放肆的打量眼光,真教人不舒服。

  “你不認(rèn)識我?”他懷疑的問。

  青翡翠對他從頭看到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讓人以為她認(rèn)清上官日飛的歌手身份,沒想到她語音一轉(zhuǎn),說出令人想抓狂的話,“鬼才認(rèn)識你,你以為你是誰呀,總統(tǒng)還是國父?”他八成腦袋被打壞了。

  上官日飛暗罵,可惡的臭女人!澳莾蓚惡魔黨呢?”

  “誰?我聽不懂!鼻圄浯湫南,糟了,他真的被打傻了,連惡魔黨都出籠。

  看到她眼中同情的目光,他氣結(jié)的挑明了說:“紫琥珀和綠水晶!毙南,敢同情他,天要下紅雨嗎?

  “你……你真的認(rèn)識水晶和琥珀!蓖炅诉@下更慘,自己打傷了她們的朋友。

  “不止認(rèn)識,還熟得很呢!難道她們沒提起住在隔壁的上官日飛?”看她怎么賠償他的肉體傷害。

  “沒有!

  他正準(zhǔn)備接受她的九十度道歉禮呢!但耳朵聽到的讓他真的恨不得一頭悶死在沙發(fā)墊里。那兩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有了新人就忘舊人,把他丟到北極里玩企鵝……啊!不過企鵝應(yīng)該在南極,哎呀!反正一樣是凍死人的冰寒之地。

  “你在這里做什么?”看她這個年紀(jì),似乎不適合做個翹家的少女。

  “她們把房子租給我,租期無限!

  “太好了,一堆瘋子湊在一起!蔽镆灶惥,能和“她們”當(dāng)朋友,正常度值得商榷。

  “你說誰是瘋子?”她自認(rèn)為冷靜理智,但是一碰上他,火山有復(fù)發(fā)的跡象。

  “哦!你認(rèn)為那兩個丫頭正常嗎?一個傻傻瘋瘋的像個笨蛋,一個是出口出毒的火娘子。”

  “這……她們只是比較有個人……特色!彼稳莸恼尜N切,可是她不會扯朋友后腿。

  “是哦!委屈她們的老公還把她們當(dāng)成寶擺在供桌上三餐禮拜!彼齻兝瞎奶幘巢耪娴慕倘送椤

  “呃!我叫青翡翠,你叫上……上官什么飛來著?”她剛沒聽清楚。

  “上官日飛,請多多指教!彼媚_打招呼!斑!你剛說你叫什么名字?”

  “青翡翠!

  “青色的翡翠?”不會吧!這么巧,是同音之誤?

  “是的。”

  “啊——我的老天爺呀!怎么會有這種事,哈……哎喲!哈……笑得我頭痛死了!本尤贿有青色的翡翠,她們怎么這么神通廣大,找得到同伴。綠姓和紫姓已經(jīng)夠希罕了,還有姓青的?真的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很好笑嗎?小心傷口笑裂!鼻圄浯湫闹杏兄y言的酸楚,轉(zhuǎn)身走人廚房,她是個連自己都不詳?shù)臈墜搿?br />
  上官日飛不知情的問道:“你父母一定很喜歡玉石,才把你取名為翡翠。”

  “不知道,我是孤兒!彼栌擅β档南床、切菜來掩飾心中的傷口。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弊碜樱\懇的向她道歉。因為他也是一個孤兒,若不是紫爸綠媽收留他,只怕他是一個流浪異國的孤兒,永遠(yuǎn)找不到回家的路。

  “沒什么,二十九年都過去了,沒什么好計較的!敝皇乔圄浯鋵彝嘏目释辉詼p。

  “你有二十九歲了?真看不出來,我還以為你比我小呢?你喝什么保養(yǎng)的,小羊胚胎?”

  “哦!我還沒有吃午餐呢!請你不要害我倒胃口。”小羊胚胎?她又不是修練千年的妖精。

  午餐?他看看窗外的陽光,再看看桌上的美食。人絕對是自私的,所以他決定吃“白食”。

  客隨主便,他是主人,所以自行走到餐桌上,拿起一人份的食物,低頭埋首苦干,不在乎他人異樣的眼光,這是基本的生存之道。而這個道理是基于十幾年的苦難而得的結(jié)果,全仰賴兩位貪吃天使的訓(xùn)練,有得吃趕緊消耗掉,不然只有吃剩菜殘肴的份。

  “很高興你這么主動吃、掉、我、的、午、餐!”青翡翠幾乎用噴火的眼光看著他吃掉自己精心烹調(diào)的食物。

  “火候是差了點,以后再努力!鄙瞎偃诊w習(xí)慣了兩個兇婆娘,她這算是小兒科的發(fā)作。

  “謝謝你的批評指教,要不要來杯酒助助興呀!”太囂張了,這個臭男人,她真想一刀桶死他。

  “這個嘛!”看她正伸向菜刀,他心想,命還是留著比較保險!安挥昧,我喝白開水就行了!

  “白開水是嗎?”她拿起流理臺的大碗公,扭開水龍頭裝滿一碗,非常有禮的端上去!罢埡,主人!

  主人?!這水能喝嗎?這個女人能和那兩個怪胎做朋友,他還是小心一點,激怒獅子是一項非常不智的舉動,可是用碗公……會不會太夸張了?

  “謝謝!彼麘(zhàn)戰(zhàn)兢兢的喝完半碗公水,正要放下時。

  “我們孤兒院院長說:浪費(fèi)水資源是一種糟蹋上天好意的行為,會下地獄的。”

  她冷冷的聲音和紫琥珀威脅人的聲音好像,上官日飛懾于長期受女性壓迫的淫威,可憐的端起碗公,勉強(qiáng)的將剩下半碗公水全灌進(jìn)肚子里。搖幾下,他可以聽見肚子里的水聲。

  “你們院長有沒有說,呃!囤積太多水源更是一種缺德事!彼奈缸兂伤,害他猛然的打個嗝。

  “是嗎?那搶人家的午餐呢!是不是該判斬首示眾?”她手中一把亮晃晃的菜刀正反射著光。

  “沒……沒那么嚴(yán)重吧!大不了我補(bǔ)請你一餐,包管你吃得大呼塞不下去!

  “你吃飽了吧!麻煩你爬回自己的老鼠窩等死。”青翡翠心想,吃干抹凈才來說風(fēng)涼話。

  “太狠了吧!才吃你一餐飯而已,難怪人家說最毒女人心。”他脹得連提腳都很困難。

  毒?!不知是誰比較毒,得寸進(jìn)尺的家伙!俺燥栠賴著不走,難不成還要我放洗澡水給你泡個熱水澡。”她的笑容有著一絲怒氣。

  “如果不麻煩……嘿嘿,我是開玩笑,請把刀子收起來,割傷自己就不好了!鄙瞎偃诊w一臉假笑,心里想著,美麗的花朵果然多刺,他還是少惹毛她為是。

  “不泡澡?那要不要按摩一下,我的抓龍功夫一流,一定可以折斷幾根骨頭,打破人體只有二○六根骨頭之說!彼Z帶威脅的說。

  “不用了,我還是爬回鼠窩較安穩(wěn),至少沒有生命危險!彼南耄@個暴力分子是天生還是被某人傳染?

  “不送了,你該知道哪個老鼠洞好爬!彼龘P(yáng)揚(yáng)手,意思是請自便。

  “你確定你有二十九歲嗎?為什么脾氣像十七歲的青少年一樣火爆不馴,是不是你心智尚未成——熟?”

  “咻!”一把長柄菜刀嵌在門板上,上官日飛飛也似的逃離現(xiàn)場,生怕成為下一位驗尸官手中的案例。

  青翡翠以不可思議的眼光看看自己的手,她不敢置信她居然會發(fā)這么大火,這打破她二十九年來自律的好脾氣,她一向不與人爭強(qiáng),而這一次只不過為了一盤意大利面……毀了毀了,她被一個比她小的流浪漢毀去一生清譽(yù),連上野櫻子也做不到激怒她的地步,而今日她居然被一名認(rèn)識不到半小時的家伙輕易抹去自己的好脾氣。

  是她壓抑太久的不滿,還是因剛脫離婚姻生活一時的不適?最后,她非!袄碇恰钡倪x擇尚未調(diào)整好時差的那個原因。

  “黑丫頭、白紳士,我是不是太暴力了?”她低頭看看兩只吃飽不顧主人自己在玩的小懶貓。“唉!好歹這是人家的住所,我就這么送了一個大禮給人家!彼昧Φ陌庀碌渡,后悔的摸摸刀子的刻痕。心想,不知道會不會被趕出去?但是她們應(yīng)該不是這么小氣的人才對。“唉!先喂飽肚子再說!

  重新開火再下碗面,就當(dāng)剛才喂了一條狗!她氣憤的自我安慰。

  ???

  日落西山月漸浮,快把一天浪費(fèi)在床上的人還不愿清醒,反正青翡翠現(xiàn)在沒工作,正在享福的日子,天皇老子也不敢去驚擾她,但是偏偏有個不怕死的家伙,聽隔壁沒有炊煙升起,料定晚飯沒著落,只好厚著臉皮上門“求飯”,不怕被亂刀砍死。

  “有沒有人在呀?”起先他只是小聲的躡足進(jìn)入,最后聲量越提越高!安粫!我沒有看見她出去呀!”



  由于有綠水晶嗜睡癥的前例,難保青翡翠不會有此怪癖,上官日飛怕有人餓死在床上,一間一間的尋找“陳尸”地點,終于在三樓的房間中尋獲她的蹤影。

  “哈!看你往哪里跑!闭Z畢,他發(fā)現(xiàn)不對,她是躺在床上的。沒有任何防備,上官日飛就挨了一拳。他忘了一件事,綠水晶最討厭有人打擾她的睡眠。同理可證——青翡翠也是如此。

  “哦!這女人出手真狠,把我當(dāng)成沙包不成!彼,左眼一定黑青了,自己就靠這張臉混飯吃耶!

  一計不成另生一計,這次他有防備了,但是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才剛靠近她而已,一記有力的飛天腳迎面而來,這次公平了——左右各一個黑輪。

  “她身上裝了雷達(dá)掃描器還是故意裝蒜被偷襲?”唉!十片生牛肉也消不了熊貓眼。惱極了的上官日飛顧不及什么禮義廉恥、四維八德、三從四……總而言之,他是豁出去了,誓“死”要將這只野貓從床上挖起來。

  折騰了老半天,她依舊故我不為所動,就在他打算用水攻之際,兩只可愛又目中無人的小貓,慢慢的從門口踱了進(jìn)來。輕輕一躍,在她臉龐磨蹭低嗚,不用天雷地炮,不用上刀山下油鍋,更不需要大喇叭來吹奏,她自然而然的被喚醒了,看得上官日飛滿懷的不是滋味。一位紅遍全亞洲的大明星居然敗給兩只小不拉幾的貓兒,這是多么大的侮辱啊——恥辱!今生最大的恥辱。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光看他沮喪的背影,就知道是哪個痞子。沮喪?!不會吧!他?

  “小姐,你的睡功可真是一流,任憑洪水大火襲擊也那么處變不驚。”他語氣中帶著不滿的嘲諷。

  青翡翠微微的蹙一下眉心,她是招誰惹誰了?一醒來就碰上個瘋子,她隨手扭開床頭的燈光。“哇,你……你跟誰打架了,那兩個大……大……大眼睛真迷人!逼鋵嵥侨绦ο胝f大餅。

  上官日飛沒好氣的斜睨她!拔沂遣皇窃撝x謝你送我兩個見面禮。”他指著臉上的淤青。

  “不會吧!你的意思是說那是我的……杰作?”她小心翼翼的問,有些不信的瞪大眼。

  “沒錯。不過小姐,你想報仇也不用這么狠吧!小生在下我是靠這雙憂郁的眼迷惑人心,賺取生活費(fèi)!

  憂郁?他?這是笑話嗎?“你是牛郎?”這是她唯能一想到的,只有這個職業(yè)需要出賣色相賺取生活費(fèi)。

  “牛郎?你……你還真是不伯死,像我這般英俊帥氣又瀟灑的性格小生,你居然說我是牛郎,我哪里像牛郎了?”可惡,太可惡了!她比那兩個沒心肝的女人更可惡,要不是他還有一點理智,他在非將她切成細(xì)片當(dāng)生魚片沾芥末給吞了。

  “是你自己說你靠臉孔賺錢!背酥,她想不到還有什么行業(yè)是靠臉蛋糊口的。

  上官日飛深呼吸,他告訴自己別生氣,她只是一個蠢女人而已!澳悴挥X得我很面熟嗎?例如在街頭海報和電視上!

  “我很少在看電視,對于你說的街頭海報我也不太注意,而且我有空的時候大多待在日本!

  青翡翠平日忙于工作,鮮少有私人時間,有的話頂多看看財經(jīng)雜志、報紙之類,無暇休閑娛樂。即使有,也是商界社交場合,而他們的交談內(nèi)容不外是工作和股市漲跌。

  “你住在山洞里不成?”在日本他也發(fā)行了好幾張唱片,榮獲十大外國藝人排行榜的冠軍。

  “我住在東京!

  雞同鴨講,上官日飛氣惱的抓抓頭,這個女人的腦筋是用什么做的?完全無法溝通!八懔耍氵@里有沒有生牛肉片或生雞蛋?我這雙迷人的眼眸快報廢了!辈荒苡嬢^了,再計較下去他會吐血。

  “沒有,只有冰塊你要不要?”窩居了數(shù)天,她冰箱里的食物即將消耗完畢。

  “隨便!

  ???

  青翡翠用毛巾包著冰塊敷著上官日飛的雙眼,她細(xì)心溫柔的輕揉他的淤血,像個體貼的妻子。

  “這個傷是拜我所賜?”她還是不相信自己有暴力傾向,至少沒人抱怨過。

  “難不成我有自虐癥,把自己揍成熊貓以博取同情!碑(dāng)他吃飽飯沒事做?

  “也許是你不小心撞到門檻或是……”打死她都不承認(rèn)那是自己的作品。待在日本的時候,她一向恪守婦道,連上野櫻子都挑不出缺點,所以才勉強(qiáng)接納她這個媳婦七年,若不是有不孕這個借口,只怕上野櫻子也只能暗恨在心中。

  “你在為自己脫罪嗎?編個能讓人信服的故事吧!”說謊的技巧比綠水晶還低能。

  青翡翠有些羞赧的說:“真的是我做的?我以前從沒有發(fā)生過這種事!彼,是水土不服嗎?不然同枕共居七年的前任丈夫怎么不見傷痕。

  “環(huán)境可以改變一個人,所以聽我一聲勸,別和魔女走的太近,會被傳染惡氣!彼南耄!裝的可真天真。

  “喵……喵……”

  “黑丫頭、白紳士,別吵,等一下再吃晚餐。”她制止道。每天時間一到,它們可是不知何謂規(guī)矩,心里只有一件事——吃。

  黑丫頭?白紳士?那是不是……他睜開眼睛一看,什么也沒有!澳阍诤驼l說話?”不會是他最怕的“那個”吧?

  “哦,是我的家人,這是黑丫頭,它是白紳士!彼榻B的態(tài)度好像它們是人似的。

  “貓?!你在和貓說話?”他猜想,這人有毛病呀?

  “你自己捂著,我先去替它們弄晚餐!鼻扑鼈円桓别I死鬼投胎的饞樣,她不免寵愛的輕笑。

  上官日飛半瞇著眼,用著微疼的眼打量青翡翠只著襯衫的曼妙胴體,修長細(xì)致的勻稱雙足引人遐思,若隱若現(xiàn)的頸部線條,完美到教人想去啃咬一口。一陣明顯的生理變化從下腹涌上,他微微的低聲呻吟一聲,引起貓兒的側(cè)目,他只得把手中的冰塊往下移——去火。

  也許閉目不瞧會消退欲火,可惜那一幕美景不逝反清,他甚至想剝下她僅剩的襯衫撲上她。該死的女人,她一定要這么迷人嗎?害他像十七歲初嘗云雨滋味的少男,無法克制身體的需求,冰塊都快被溶化了。

  為什么中午時沒察覺到她的性感呢?是因為太累還是睡胡涂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真教人尷尬,總不能開口要求她上床吧!

  “你可不可以去加件長褲或是換一下衣服?這樣撩人風(fēng)情很容易引人犯罪!庇绕涫撬@個正常男人。

  青翡翠不解的回過頭。“這里除了我就是你,有這個必要嗎?”她一向習(xí)慣簡單的穿著。

  這女人簡直在考驗圣人的耐力。“你大概忘了我是男人,只要是男人都有一股隱藏的獸性!

  “獸性,你說誰呀?”真是好笑,有人自稱是野獸。

  笑!她居然還笑得出來。“信不信我想剝了你的衣服強(qiáng)奸你!迸!光想象這個畫面就教他熱血僨張。

  “不會的,水晶說你是現(xiàn)代版的柳下惠,可以坐懷不亂。”所以她才不防他。

  吃完午餐之后,她立刻撥了電話向兩姊妹求證上官日飛的來歷。紫琥珀正在“閉關(guān)修行”——工作中,一律不接電話,所以她和綠水晶閑聊了一會,才得知他的“高尚”情操。所以在驀然醒來之際看到他在臥室,她絲毫不受驚嚇。

  “你相信她的話?”他心中暗念,沒有危機(jī)意識的小女人。

  “為什么不信?她說你連見她的裸體都沒反應(yīng),還能當(dāng)作藝術(shù)品般揶揄!爆F(xiàn)今這種男人不多,除非性無能,他想。

  “笨蛋女人,她是我妹妹,你會對自己親人起邪念嗎?”也許血緣不同,但那份親情之愛是切不斷的。

  “你也可以當(dāng)我是你姊姊呀!”她搞不懂他干么要生氣,她們一樣是女人呀!

  姊姊?他的身體可不同意!拔易屇阒朗裁唇墟⒌軄y倫!彼麣鈶嵉拇蟛缴锨埃幌戎獣谋銓⒋胶莺莸挠×松先。

  青翡翠愣了一下,微開的唇心被他攻占,等她回過神來要推拒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不是沒有經(jīng)驗的青澀少女,由他掠奪的吻中嘗到欲望,她知道他想要她。就在她差點向理智投降時,上官日飛氣喘吁吁的離開她的唇,將頭擱放在她的肩窩。

  “現(xiàn)在……你知道傳聞不可……盡信,我是有著侵略性的男人,不是柳下惠。”

  “你怎么會……對我有……興趣?”他的吻居然能挑起她的欲望?!太不可思議了,就連她在熱戀期的前夫也不可能這么快點燃她體內(nèi)的火。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這是上天造人的本質(zhì)不是嗎?快去穿好衣服!彼p拍她圓潤有彈性的臀,欲潮又升起。

  看到他眼中燃燒的欲火,青翡翠怕自己無法自持的拖他上床,趕緊一溜煙的跑向樓上臥房。

  “穿正式一點。”他對著她看不見的背影低吼。

  他把自己逼進(jìn)一個什么情況?竟然對一個認(rèn)識不到七個小時的女人有欲望。他苦笑著想找杯酒去悶,卻只在冰箱里找到半瓶牛奶。綠水晶和紫琥珀是禁酒主義的擁護(hù)者,所以在她們的勢力范圍內(nèi)聞不到一絲酒氣。

  “連酒也要跟我作對。”他厭惡的把牛奶吞下去,聊勝于無。

  為什么他會想要她呢?在演藝圈多的是主動要為他暖床的美艷明星,他都可以不假思索的拒絕,為什么獨獨要她呢?是禁欲太久的緣故還是……唉!別想了,又不是沒經(jīng)驗的毛頭小子,一切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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