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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翼天使 第六章

  冷君臨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焦躁的情緒無法抒發(fā),數(shù)天來沒有人膽敢接近他,同事全都珍惜自家性命的躲得遠(yuǎn)遠(yuǎn)。
  
  他是憤怒,極度的憤怒,卻無處發(fā)泄,那個激怒他的女人根本就像是一個傳說,虛無縹緲,捕捉不到。要不是真的當(dāng)面見過她,挨了她的飛刀,嘗過她柔軟馥郁的唇,冷君臨甚至懷疑那些關(guān)于天使的記憶,只是他任務(wù)壓力過大所產(chǎn)生的幻想。
  
  反覆的逗弄與戲玩,天使無疑是熟悉心理戰(zhàn)的高手,她熟知冷君臨的脾氣性格,將他的反應(yīng)摸得一清二楚,然后帶著那抹笑容,將他一再玩弄。
  
  除卻那個將兩人聯(lián)系的任務(wù),他明白天使對他有著超乎一切的興趣,兩人之間的吸引力不能否認(rèn),到現(xiàn)在想起那溫潤的肌膚與身段,他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氣。
  
  黃德隆緊張兮兮的接近他,拿出口袋里皺巴巴的手帕擦拭額上的冷汗。“喂,收到的情報沒錯吧?那個雷厲風(fēng)真的會出現(xiàn)?”
  
  冷君臨一言不發(fā),只是專注的看著教堂大門口。
  
  市郊的小教堂年代久遠(yuǎn),看起來很像是歐洲某個小鎮(zhèn)的優(yōu)閑景致,一對新人正在舉行婚禮,身著白紗禮服的新娘被新郎攙扶著走出禮堂,面紗后的笑容蕩漾,親友們圍在一旁祝賀,把米粒與鮮花撒了新人一身。
  
  警方的人躲藏在四周,伺機(jī)而動。接到線人的情報,是說“暗夜”組織從金三角購買的高純度海洛因,由越南金邊送達(dá)臺灣,打算由雷厲風(fēng)驗貨之后就直接交給臺灣的毒商販賣。
  
  今天是海洛因送達(dá)的日子,雷厲風(fēng)肯定會出現(xiàn)。冷君臨在一旁等待,準(zhǔn)備守株待兔。
  
  他的心懸在半空中,激烈的跳動著,真正的情緒不似他表面看來冷靜。有一種莫名的期待啃噬著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在期待什么,是因為即將捕獲獵物的緊張,抑或是想念某一個美麗又危險的女人?
  
  “送毒品怎么會送到教堂里來?”黃德隆皺著眉頭。
  
  “這間教堂后面有教會所屬的墓園!崩渚R說道,目光依舊注意著四周的一舉一動。
  
  “墳?zāi)梗窟@跟墳?zāi)挂渤兜蒙详P(guān)系?”黃德隆的眼睛里充滿問號。
  
  “海關(guān)方面甚少檢查棺木,他們利用這一個疏漏闖關(guān),在金三角當(dāng)?shù)胤N植罌粟,抽取高純度的海洛因裝進(jìn)棺木里。之后申請人境,名義上說是入土于這間教會,實(shí)際上是將那批毒品轉(zhuǎn)售給臺灣市場,光是一個棺木里的高純度海洛因,在黑市的價格就有上億之譜!
  
  黃德隆喘了一口氣,繼續(xù)用皺成一團(tuán)的手帕擦汗!笆侄芜真是高明啊!為了撈錢,把戲居然動到死人頭上。”
  
  冷君臨應(yīng)付的點(diǎn)了一下頭,看著教堂外歡欣慶祝婚禮的人們,他的劍眉緊皺著。
  
  他不想打草驚蛇,特意驅(qū)逐這群人反而顯得不自然,“暗夜”肯定有派人駐守此處,警方必須在雷厲風(fēng)出現(xiàn)前按兵不動。為了不傷及無辜,到時也只能等到棺木與雷厲風(fēng)進(jìn)入教堂后,再展開行動。
  
  新娘由新郎抱著,走下了臺階,歡聲笑語里飄蕩著結(jié)婚進(jìn)行曲。
  
  幾部黑色的豪華轎車駛來,尾隨在后的是一輛靈車。男人們一臉嚴(yán)肅的下了車,幾個穿著喪服的人將靈車?yán)锏墓啄咎С,小心翼翼的扛在肩頭。一個戴著黑色眼罩的高大男人引領(lǐng)群眾往教堂后方走去,五官深刻的臉龐在瞥向那享歡樂的人們時,嘴角勾起一個微笑,笑容里帶著些許的嘲弄,像是在嘲諷這歡樂的情景。
  
  他是一個從來與歡樂無緣的男人,男性的唇從不曾暢快的笑過。
  
  冷君臨一眼就看出為首的就是雷厲風(fēng)。這些日子以來臺灣警方與特務(wù)怎么也找不著雷厲風(fēng),他像是一條狡滑的鰻魚般滑溜,沒有人能掌握他的行蹤,即使掌握到行蹤,也未必能抓到他,雷厲風(fēng)能成為“暗夜”的高層人員之一,當(dāng)然也有他厲害之處。
  
  “冷警官,現(xiàn)在怎么辦?”一個警員透過無線電緊張兮兮的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等雷厲風(fēng)跟棺木進(jìn)入教堂之后,帶所有的人包圍教堂!彼荒蜔┑恼f,暗暗咒罵幾聲,不明白那群慶;槎Y的人們怎么還不走。
  
  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他銳利的眼眸掃過那群人,停留在身穿白紗的新娘身上,面紗之后的面容難以看清,他只能看見那雙包裹在白色絲質(zhì)手套里的修長玉手,他瞬間如遭雷擊,全身僵硬。
  
  “該死的,她又來插手!彼淞R著。
  
  黃德隆一臉茫然。“誰?”
  
  幾乎在同時,雷厲風(fēng)等人經(jīng)過教堂前的走道,新郎也抱著新娘接近,兩者擦身而過,相距不過幾公尺。在眾人的鼓噪聲中,新娘舉起手上的捧花,奮力往空中拋擲。
  
  捧花在半空中爆炸,霎時間教堂四周也傳出幾聲爆炸聲,白色的煙霧瞬間彌漫,原本歡樂的笑聲不見了,煙霧中先是聽見男人們的喊叫與咳嗽聲,接著是重物紛紛落地的聲音。
  
  “搞什么鬼?”黃德隆嚇出一身冷汗,握著槍跳起身來,眼睛在煙霧中搜尋著,卻看不見任何動靜。他聞到那陣白煙,眼皮突然變得萬分沉重,身體也不聽使喚,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煙霧中修長的身形彷佛鬼魅,足不沾地的輕巧躍動,穿著白紗的新娘掩著長長的裙擺,優(yōu)雅的躍進(jìn)冷君臨的懷抱里。
  
  掀起面紗,那張美麗的容顏帶著邪氣的笑,有著令冷君臨咬牙切齒的熟悉;蛟S,在他不愿承認(rèn)的內(nèi)心里,也正悄悄想念著這個女人。
  
  天使微笑著,不由分說的吻上他,溫潤的唇輾壓著他的,正如她習(xí)慣給予的誘惑和挑釁。
  
  “恭喜這位男士,你是本年度最幸運(yùn)的人。別人來參加婚禮頂多是搶到新娘丟出來的捧花,而你卻是能抱回新娘。”她在他唇畔笑著,聲如銀鈴。
  
  “你又在玩什么把戲?”他還能感覺到天使柔軟的唇,幾乎讓他貪戀得失去理智。
  
  天使善于玩火也善于點(diǎn)火,她明顯的喜愛戲耍冷君臨,恣意的撩撥他,讓他焦躁不耐,逗弄得他險些要發(fā)狂。她愛極了這種游戲,享受著冒險行為里的危險氣氛,一面測試他自制的極限,一面要他看清楚,兩個人在某方面無法抵御的吸引力。
  
  他們同樣的渴望對方,見面時,連血液都會鼓動,嘶吼著見到了靈魂的另一半。
  
  或許她恣意妄為慣了,多年來我行我素,根本就不將其他事情看在眼中,她只知道自己渴望這個男人,所以就放任自己去接近他、追求他、誘惑他。
  
  “怎么說是玩把戲?我只是來看看你,這幾天漫長得如隔三秋,你有想我嗎?”她斜睨著他,拿出兩支筆狀的物體,強(qiáng)迫他咬住。
  
  他只是挑起眉毛,無言的要求她解釋。
  
  “我派人施放了催眠瓦斯,不想在地上睡上一覺的話就咬住這個,這是小型的空氣過濾器。”她扯掉頭上的白紗,波浪卷發(fā)像瀑布般散開,細(xì)致的頭紗被拋得老遠(yuǎn)。
  
  冷君臨往四周一看,發(fā)現(xiàn)不少弟兄昏倒在地,少數(shù)幾個神智不清的趴在地上抽搐,雙手在石板地上撕抓,連黃德隆都仰躺在地上,只差沒有打呼。
  
  白煙漸漸散去,地上七橫八豎的躺了一堆人,雷厲風(fēng)帶來的人全都橫躺在地上,而原先慶祝婚禮的人們,不知何時已經(jīng)擎槍在手,嘴里都咬著小型的空氣過濾器,神色一掃先前的輕松。其中兩個人架起地上的雷厲風(fēng),將他推到天使面前。棺木已經(jīng)被撬開,裝得滿滿的白色粉末以一公斤為單位,用防潮的特殊膠膜封好,整齊的排列在內(nèi),一個年輕的女人劃開袋子,挑起些許粉末倒進(jìn)一杯溶液內(nèi)搖晃,溶液很快的轉(zhuǎn)變成海洋一般的殷藍(lán)色。
  
  “天使,是高純度的海洛因沒錯,這批貨算一算,在黑市里至少可以賣到新臺幣上億元!蹦贻p女人微笑著,拋過一包完整的海洛因。
  
  “全部運(yùn)回去,通知老狐貍,讓他來頂這個功,也好讓他安靜一些。最近因為雷厲風(fēng)的事情,他都快歇斯底里了!碧焓菇幼∧前酒罚淇斓淖呓,再自然不過的牽握他的手。
  
  天使習(xí)慣于操控一切,她熟悉屬下的能力,不同于柯正國的操控方式,她對于不少任務(wù)都是身體力行的參與,冷靜的思考方式及膽大妄為的行動,常使得對方措手不及,最后只能乖乖就擒。
  
  她滿意的巡視戰(zhàn)果,俯瞰昏倒在地的人們,嘴角勾起勝利的微笑。“多么美好的景象,乾凈俐落,所有的毒梟成了乖孩子,等著我們帶回家去!
  
  “你連我的同事都一并下手!彼缚氐恼f道。
  
  天使回眸一瞥,滿不在乎的聳肩,美麗的新娘打扮與眼前的混亂景象形成對比!澳銈儾粦(yīng)該插手的,要是離得遠(yuǎn)一些,當(dāng)然也不會發(fā)生這種情況。親愛的,我已經(jīng)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過你,而你卻將我的警告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
  
  “這是警方的事情!彼厣,壓抑著體內(nèi)那股幾乎要焚燒的憤怒。
  
  “但是警方處理不好的事情,我有辦法乾凈漂亮的了結(jié)!彼龂@了口氣,不厭其煩的開導(dǎo)他。她不明白這樣有什么不好,她不像冷君臨有那么多堅持,這些年來她的生活里早就沒有所謂的規(guī)范,她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恣意妄為。
  
  雷厲風(fēng)的眼睛緊閉著,黝黑的皮膚有些蒼白,高大的身軀被兩個人支撐著,凌亂的發(fā)垂落一旁,昏迷中的他,完全看不出平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
  
  “我等這一刻已經(jīng)太久了!碧焓闺y掩心中的興奮,包裹在白緞手套里的修長十指揚(yáng)起,無可抑止的想去觸碰這個得來不易的危險獵物。
  
  冷君臨黝黑的手指迅速的握住她,制止了她的行動,兩只手在半空中交纏,雪白與黝黑形成強(qiáng)烈的對比。
  
  她先是皺眉,不明白冷君臨為什么突然行動,接著美麗的臉龐瞬間亮了起來!霸趺床辉S我碰他?你不想讓我碰別的男人嗎?”
  
  像是她的手突然間變成了滾燙的烙鐵,冷君臨很快將那只潔潤的柔荑拋開,對自己下意識的行為猛皺眉頭。
  
  他為什么要制止天使的行動?她的行為又關(guān)他什么事?一時半刻,心里那種復(fù)雜的情緒竟然無法解釋。
  
  天使毫不掩飾的笑著,包裹在白緞手套下的食指敲敲他五官深刻的臉龐,心里像是打翻了糖罐,只覺得極為甜蜜。她不在乎任何人,就只除了他,這個從小就能洞悉她的行動與目的的男人,她的目光不能從他身上移開,許多的眷戀被歲月累積,存放在心里像是一壇釀了許久的酒,反覆的挑弄心上的那條弦。
  
  她輕笑幾聲,沒有繼續(xù)追問,因為自己方才發(fā)現(xiàn)的隱密情愫雀躍。
  
  短暫失神的片刻,原本昏迷的雷厲風(fēng)徒然出手,堅硬如鐵的雙臂奮力震開箝制的人員,高大的身形一矮,俐落的踢倒身旁的人,瞬間已經(jīng)奪下其中一人的佩槍。
  
  他在煙霧彌漫時就屏住呼吸,雖然仍舊吸入了少量的催眠瓦斯,但久經(jīng)大風(fēng)大浪的雷厲風(fēng)畢竟不是省油的燈,那些瓦斯只能暫時限制他的行動,無法讓他昏迷,方才的佯昏只是為了松懈對方的警戒心。
  
  黑色的眼罩斜落,眼前的雷厲風(fēng)顯得狼狽不堪。“天使,別這么狠毒,非把我逼上梁山不可,總要留條后路給我走!
  
  她緩慢的搖頭!稗k不到,我從很早之前就看你不順眼了。”
  
  “那真是令我傷心欲絕。 崩讌栵L(fēng)的腳步有點(diǎn)顛簸,催眠瓦斯的效用還存在血液中,如今的他只是在硬撐。
  
  “把槍交出來。就算你可以只身逃走,那些毒品還是在我手上,失去那些毒品,‘暗夜’其他的領(lǐng)導(dǎo)人也不會放過你的!碧焓箳伵种械亩酒,像是刻意要激怒雷厲風(fēng),她帶著微笑撕裂膠膜,細(xì)白的海洛因像是紛飛的細(xì)雪,高價的毒品隨風(fēng)飄散。
  
  雷厲風(fēng)嘆了口氣,看向一旁的冷君臨,以不解的話氣問道:“你的女人脾氣太差了,是因為欲求不滿嗎?”趁著所有人將目光落在冷君臨身上,他退開幾步,迅速的躍過一排灌木,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狡滑的家伙。”天使說道,聲音里有著狩獵的喜悅,雙眸閃耀著光芒,她早料到了逮捕雷厲風(fēng)沒有那么容易。
  
  她十指一揮,幾把銀色飛刀驀然出現(xiàn)指尖,幾下的揮動伴隨著布料撕裂的聲響,天使揮刀卸去美麗卻累贅的裙擺,白緞新娘禮服的裙擺盡數(shù)落地,剩下的布料只能覆蓋大腿,露出了修長優(yōu)雅的曲線,以及腳上的直排輪鞋。
  
  天使是有備而來。
  
  沒有等待屬下動作,她輕巧的躍起身,白色的身影跳過灌木,殘余的蕾絲在她身后飛揚(yáng),凌亂而歪斜,像是某種羽翼。
  
  沒有時間思考,冷君臨幾乎是跟著天使同時行動的。穿著直排輪鞋的身影輕巧得不可思議,動作敏捷的往雷厲風(fēng)追去,他緊跟著天使,動作沒有絲毫緩慢的跡象,所有的人只能跟隨著兩人。
  
  “雷厲風(fēng),你丟下這些毒品回去,‘暗夜’里的人也饒不了你,何不乾脆些跟我回去,讓我好交差?”天使喊著,手里的飛刀不留情的甩出,差幾寸就能釘住對方的腳跟。
  
  “想都別想,我還不想陪柯正國那老狐貍喝茶,看了他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我鐵定會消化不良!崩讌栵L(fēng)的語氣里帶著笑意,腳步卻沒停。
  
  冷君臨對她吼了一聲:“退開些,不要礙手礙腳。”受過長期訓(xùn)練與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的身體自動反應(yīng)了,沉重的槍枝擎在手中。
  
  “該退開的是你!彼胍膊幌氲幕卮稹
  
  “你瞎了眼沒見到嗎?雷厲風(fēng)手上有槍,你這樣過去會被打成蜂窩!彼舐暤暮爸,伸手想捉住拂到他面頰上的白色蕾絲。
  
  天使修長的雙腿一曲,竟在平地上跳起,往前躍進(jìn)了一公尺左右,逃離了他的掌握,冷君臨張開的手只抓著了滿掌的空氣。
  
  她回眸睨了冷君臨一眼,眼睛因為些微怒氣而發(fā)亮!拔夷軌蜃员,不要在這里窮嚷鬼叫的,那會打擾我打獵。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不要成為我的累贅吧!”她輕巧的滑開,挑釁似的甩動長發(fā)。
  
  “自保?就憑著那幾把飛刀,你想跟雷厲風(fēng)的槍斗嗎?你以為他是童子軍,會日行一善的放下槍,乖乖的讓你把他當(dāng)成靶子練飛刀?收起你的超級小刀,回去練練削鉛筆吧!”他不留情的說道。
  
  天使忍無可忍的轉(zhuǎn)身賞了他一記飛刀,卻被冷君臨閃身躲過,她不由得瞪大雙眸。沒有想到他才見識過幾次她的飛刀,就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學(xué)會如何閃躲,避開她的攻擊。
  
  她選中的男人,到底不是省油的燈。天使的唇畔悄然溢出些許的笑容,神秘而炫目。她知道這個男人值得她傾心,冷君臨還沒有發(fā)覺,但是時間會證明一切,他們的靈魂注定相屬。
  
  “你以為我會一再被你那幾支超級小刀耍著玩?”
  
  “禮貌些,不少罪犯都嘗過這些刀子的滋味,你到現(xiàn)在仍能在我的刀下茍活,是因為我刀下留情!
  
  冷君臨冷笑一聲,目光還是停留在雷厲風(fēng)身上,與天使的爭執(zhí)沒有結(jié)束,他還在喊話的空檔對空鳴槍。
  
  “親愛的,難道你真以為他會乖乖的停下來嗎?臺灣的警察真比我想像的還要天真!碧焓钩爸S的說道,直排輪鞋滑過草地,雙腿微微的彎曲,很快的又跳過一個溝渠,在柏油路上落地,輪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一個倒楣的機(jī)車騎士恰巧路過,好奇的觀望這一場追逐,冷不防雷厲風(fēng)有力的長腿踹了過來,機(jī)車騎士當(dāng)場被踹飛好幾公尺,沒有戴安全帽的腦袋撞上堅硬的地面,馬上摔昏過去,歪斜在地上的機(jī)車很快的易主,雷厲風(fēng)牽起機(jī)車,還嘲弄的回頭。
  
  “兩位,很抱歉,我真的必須走了,雖然兩位的有趣對話讓我很想要留下來繼續(xù)當(dāng)聽眾,但是礙于我與另一個美女有約,在下還是必須失陪!崩讌栵L(fēng)彬彬有禮的說道,對于身后這一對男女感到有趣到極點(diǎn)。
  
  傳聞中的天使冷艷且冷靜,然而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個語帶幽默的美麗女子,她恣意妄為,像是對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不在乎旁人的眼光。雖然對天使有著不尋常的興趣,但是不可否認(rèn),這個女人是一個太過危險的敵人,他不想拿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權(quán)勢做賭注。
  
  天使有些急了,同時與冷君臨相互挑釁實(shí)在不智,但是她偏偏就是忍不住,在言語上不肯認(rèn)輸,忙著跟他針鋒相對,以至于忙了老半天還逮不著雷厲風(fēng)。
  
  沒有再遲疑,天使神色一凜,十指上的銀色飛刀倏地射出。
  
  雷厲風(fēng)的身手也不差,快速的騎上機(jī)車,俐落的回轉(zhuǎn),躲過大部分的飛刀,但是其中一把還是削落了他的黑發(fā),甚至將眼罩的系帶截斷。
  
  他懊惱的發(fā)出呻吟!疤焓,這個眼罩不便宜啊!”
  
  “你乖乖的跟我回去,我叫老狐貍照價賠給你。”她再度擎刀在手,沒有分毫松懈。
  
  “心領(lǐng)了,我寧可自己再花一些錢,也不愿意去見那個肯德基爺爺。”雷厲風(fēng)打了個哆嗦,露出一個邪氣的微笑,彷佛若有所思。
  
  冷君臨扳開手槍的保險,沉穩(wěn)的指向機(jī)車上的雷厲風(fēng),銳利的眼眸專注的盯住對方。
  
  “雙手舉高,放下武器!彼炀毜暮爸侥孟臃笗r的話語。
  
  天使猛搖頭。“你以為哪個嫌犯會聽你的話照做?難道真以為這些嫌犯會乖乖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冷先生,當(dāng)警察是浪費(fèi)了你的才能,那些墨守成規(guī)的作法會扼殺掉你的能力。”雷厲風(fēng)緩慢的微笑,惋惜似的搖搖頭。
  
  在“圍城”與這兩個人交手之后,他也沒閑著,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查出了冷君臨的身分,倒是天使的資料一如他預(yù)想的那般有限,這個神秘的女人完全被臺灣的特務(wù)界保護(hù)起來,柯正國將她視為秘密武器,將她的資料徹底封鎖,關(guān)于她的一切事件,大都只是一些令人難以相信的傳聞。
  
  “不陪兩位多聊,我先行告退了!崩讌栵L(fēng)拿出藏在胸懷中的微型手榴彈,用牙齒咬開保險栓,優(yōu)雅的拋擲過來。
  
  幾乎是一認(rèn)出對方拋擲過來的東西,冷君臨想也不想的撲向前方的天使,將她撲倒在地,彼此的身軀在堅硬的柏油路上翻滾。
  
  無意識之中,他不顧一切的保護(hù)懷里的女子,某種情緒把心揪緊,有東西勒緊了他的情緒,難以分辨,那究竟是一條若有似無的紅線,或是她手中戲玩的白色絲巾?
  
  最后瞥了地上的兩人一眼,雷厲風(fēng)加足馬力,揚(yáng)長離去。
  
  “該死的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她的臉頰因為氣憤與身體上的親密接觸而嫣紅。
  
  手榴彈撞擊上地面,瞬間產(chǎn)生爆炸,大量的碎石飛濺,夾雜大量的煙硝,四周瞬間煙霧彌漫,追在兩人身后的特務(wù)人員紛紛臥倒躲避,還有幾個閃避不及,被飛來的石子砸傷,霎時間血流滿面。
  
  他垂下視線,看著懷抱中的女人,冷然的問道:“你知不知道,要是雷厲風(fēng)剛剛拋擲得準(zhǔn)確一些,那個手榴彈可以把你炸成碎片?”
  
  “那是西德產(chǎn)制的微型手榴彈,九七年年初開始成為各國恐怖分子的新寵,四月發(fā)生在以色列東部的兩起公車爆炸案就是用這個犯案的。怎么樣,還對我的武器知識懷疑嗎?”她毫不遲疑的說出那些武器資料,深幽的眸子瞪視著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我現(xiàn)在是對你的智商感到懷疑,既然知道那個東西有多危險,你竟然避都不避開!彼浜咭宦,靠得這么近,他可以聞嗅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氣。
  
  她好柔軟,軟得美妙而不可思議,潔潤肌膚透著香氣與暖暖的溫度,他幾乎失去理智的想要依照沖動行動,渴望低下頭去,將臉龐埋在她頸窩里,品嘗她溫暖的肌膚。
  
  他已經(jīng)被迷惑,忘卻了這個女人有多么的可惡,只能反覆的在理智與沖動間掙扎,等待最后的陷溺與崩潰,在她的眼眸中迷惑。
  
  無法解釋的,他就是覺得那雙翦水瞳眸十分的熟悉,反覆的思索卻怎么也想不起。像是遺失了太久的珍寶,記憶埋藏得太久,再度相見,竟然難以認(rèn)出。
  
  “雷厲風(fēng)不會殺我,我們之間還沒有分出勝負(fù),他不是那種會在對決前輕易殺掉對手的人,他也期待我對他的挑戰(zhàn)!彼麛嗟恼f道,知道追趕無望,她乾脆放任自己枕在他的臂彎里。在翻滾的時候,他的手始終護(hù)著她,男性黝黑的手掌如今正握著她凌亂的發(fā)絲。
  
  “不管如何,我不想要玩拼圖,在他把你炸得支離破碎時,把你一塊塊的撿回來拼好!彼氖譄o意識地揪緊那些發(fā)絲,兩人的呼吸交融,能在對方的眼里見到自己的影子。
  
  天使誘惑的微笑,修長的手臂纏繞上他的頸項!澳阍谔嫖覔(dān)心嗎?”她詢問的聲量比喘息大不了多少,在此時此刻,她有些惡意的想誘惑他。
  
  他沒有掙扎退開,只是專注的看著這個美麗卻帶點(diǎn)邪氣的女子,有那么一瞬間,他幾乎以為兩人是獨(dú)處的,不然她怎么能從眼神里流露出那么赤裸的邀請?他險些忘記兩人現(xiàn)在是躺在柏油路上,身旁還圍著不少天使的手下,而他的同伴則全躺在教堂前呼呼大睡。
  
  “看見一個人在自己眼前被炸得血肉模糊,那畢竟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冷不防頸項間的手腕一拉,他的額頭與她相抵,兩人之間只剩下呼吸的距離。
  
  “那太令我傷心了,我還以為你是心疼我,不希望我受到傷害。”她大膽的吻著他,輕觸那男性的唇,然后調(diào)皮的退開,只是逗弄著他。“原來我當(dāng)初說得沒錯,情緒一來,你真的連時間、地點(diǎn)都不挑!彼拵щp關(guān)的說著,發(fā)出幾聲輕笑。
  
  冷君臨猛力的掙開那纖纖素指的箝制。他清楚自己的自制有限,要是再這么與她糾纏下上,血液里的小火苗很快的會成為燎原大火,他無法保證自己的行為。
  
  即使陷溺在天使的誘惑中,心里的罪惡感卻愈來愈強(qiáng)烈。難以理解,自己怎么會如此輕易受到誘惑,這些年來他對潔綾的情意難道如此薄弱,到頭來竟發(fā)現(xiàn)自己難以抵擋天使的嫵媚?
  
  他的內(nèi)心在掙扎,彷佛看見潔綾無辜的表情,信任的望著他,那對于他的罪惡感更是雪上加霜的戕害,他對自己厭惡到極點(diǎn)。
  
  迅速的,冷君臨頭也不回的離開,懷抱里少了天使的軟玉溫香,竟然有些許的悵然。
  
  天使翻了個身,卻仍舊趴在地上,支起手托住下顎,她看著冷君臨的背影,紅唇漾起一個滿意的微笑。
  
  看著他遠(yuǎn)走的背影,她喃喃自語道:“冷君臨,你逃不掉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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