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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翼天使 第七章

  柳家的電話響了三十多響,清秋終于打開房門,以飛快的速度,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下樓,撲向響個不停的黑色電話。
  
  “喂,不論是誰,我認(rèn)輸,閣下的耐心驚人!彼鴼庹f道。原本還不想下樓來接電話,卻聽見電話鈴像是無止盡的響著,在空蕩蕩的房子里格外刺耳。
  
  潔綾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你房里的專線打不通,我想你一定在家里!彼穆曇艟徛逦。
  
  清秋抓抓頭發(fā),有點(diǎn)尷尬,乾笑幾聲!拔艺诰W(wǎng)路上跟朋友聊天,原本還不想來接電話!彼d匆匆的跟二姊報(bào)告!拔覄傉J(rèn)識一個很棒的人喲,風(fēng)趣又聰明,這年頭有他那種腦袋的男人不多了!
  
  為了玩網(wǎng)路,清秋特地去申請了一支房內(nèi)專線,時常三更半夜仍在網(wǎng)路上閑晃,或是捧著電話跟朋友聊到天色微明。家人們也不太指望她能考上大學(xué)了,這小妮子總是窩在房里,對外聲明她要念書,然后偷偷摸摸的玩網(wǎng)路。
  
  潔綾在電話那頭微微蹙眉!案糁娔X網(wǎng)路,你所接觸的只是一個假象!
  
  “但是這個人不同。∧阒涝蹅兗业娜说闹庇X從沒故障的時候,下次讓你跟他通個電話什么的,你就會知道我所言不虛。再者,我玩網(wǎng)路多久了,你還怕我被拐嗎?”清秋的眼睛往上瞟,掛記著樓上還在通話中的網(wǎng)路。
  
  “有節(jié)制些,不要玩得廢寢忘食。凝語呢?現(xiàn)在人在不在家里?”潔綾翻閱著手邊的資料,分神問道。
  
  “吃完晚飯她就不見了,八成跟未婚夫出去幽會了吧!”清秋聳聳肩,繼續(xù)報(bào)告!巴聿统缘氖亲灾停?yàn)槿械孟聫N。喔!對了,老媽從義大利的米蘭打電話回來,問大家是否安好,我隨便掰過去了,沒膽子跟她說大姊已經(jīng)被人拐去私奔!
  
  潔綾倒吸一口氣!皟杉业母改競冋χh(huán)游世界,還有一陣子才會回來,我們要是再聯(lián)絡(luò)不到大姊,大家就等著迎接?jì)寢尩臏I水攻勢!
  
  “我知道啦!還有事嗎?我要回去聊天了,不要耽擱我。”清秋不耐煩的說著。
  
  “我要留在研究室里趕一篇論文,這幾天大慨都不會回去,你睡前記得把門窗關(guān)緊,至于凝語就讓她睡在冷家好了!睗嵕c迅速的交代著。
  
  清秋含糊的哼了幾聲,嘴里咕噥著,“又要待在研究室,三天兩頭都待在研究室,為了那些東西,竟然讓冷君臨獨(dú)守空閨,小心他到時移情別戀!彼鷣y的說著,隨即放下話筒。
  
  奔上樓悌,她火速的坐回電腦前。嗨嗨,我回來了,抱歉讓你久等。十指在鍵盤上敲動,很快的輸入文字。螢?zāi)簧巷@示著,目前是“綠柳”與“公爵”兩個網(wǎng)路使用者的對話模式。
  
  “綠柳”是清秋在網(wǎng)路上慣用的昵稱,而“公爵”指的即是這個初識的網(wǎng)友。
  
  不要緊。螢?zāi)簧铣霈F(xiàn)對方的回應(yīng)。
  
  剛剛聊到哪里?清秋端起電腦旁的水杯,喝了一口冰水。
  
  聊到我的職業(yè),我的工作跟進(jìn)口貿(mào)易有關(guān)。對方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索衡量,最后再補(bǔ)上一句。從東南亞地區(qū)進(jìn)口貸品。
  
  工作順利嗎?清秋問著不著邊際的問題。
  
  不太順利。對方打出一個哭泣的表情。前不久被人搶走一箱貨品,她還要找一個老老的丑男人陪我泡茶,但是被我拒絕了。
  
  清秋以為她與“公爵”的相遇只是網(wǎng)路上的機(jī)緣巧遇,直到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這一切竟是一個精心設(shè)計(jì)的相識。
  
  ☆☆☆
  
  “任務(wù)人員”的總部位于臺北市區(qū)的地底下,難以計(jì)數(shù)的菁英人員在此執(zhí)行任務(wù),各地的消息經(jīng)由電子網(wǎng)路,匯集整理到這個國家特務(wù)總單位。
  
  這就是她所謂的“研究室”,多年來無數(shù)次的徹夜不歸,不是因?yàn)檠芯渴裁凑撐膱?bào)告,而是為了一場場驚心動魄的詭譎任務(wù)。
  
  天使放下電話,拉開一旁的抽屜,拿出數(shù)十把嶄新的銀刀,順手開展成扇形,細(xì)細(xì)檢視。薄刃的飛刀閃爍著令人膽寒的氣息,華麗卻致命,一如那個投映在刀刃上的面容。
  
  厚重的鋁門無聲息的滑開,年輕的女子抱著一疊文件,緩步走向坐在皮椅上的天使。
  
  “你交代的事情已經(jīng)辦好丁,透過關(guān)系將冷君臨從警政體系中除名了。”杜若說道,清脆的聲調(diào)沒有過多的起伏,像是她此刻談的只是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天使沒有回頭,十揩在胸前交握,唇瓣悄然勾起一個微笑!昂芎谩!
  
  “我不明白,為什么需要花費(fèi)這么大的心力,繞著圈子與這個警官周旋?冷君臨如此固執(zhí),根本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天使,按照你以往的手法,他根本沒有機(jī)會能夠反抗,我不了解你為何對冷君臨處處手下留情。”杜若忍不住開口了。成為“任務(wù)人員”的這些年來,她從不曾對天使的行為質(zhì)疑過,畢竟比起柯正國,天使無疑是一個更為優(yōu)秀的上司,但是自從冷君臨出現(xiàn)后,天使的一切舉動令她不解。
  
  天使輕晃一下修長的雙腿,皮椅霎時轉(zhuǎn)了個方向,她偏著頭看向杜若!澳憧催^冷君臨的身手,不是嗎?那樣的身手,即使在久經(jīng)特務(wù)訓(xùn)練的人身上都不常見,這樣的人才要是毀在我手上,豈不可惜?”她靜靜的說。這是其中一個原因,她沒有對自己承認(rèn),她會如此耗費(fèi)精神與冷君臨周旋,是因?yàn)樗煌谄渌娜。更多的因素潛藏在心中,只有她自己知曉?br />   
  “你想要征召他?”杜若有些吃驚。
  
  “除去敵人的最好辦法就是拉攏。我沒有打算征召他成為‘任務(wù)人員’,只是想要逼迫他不得不與我合作,不然再發(fā)生幾次教堂前那種事件,我的名聲大概會毀在他手上!
  
  “我倒覺得你們合作得不錯。”杜若大膽的說道,將郭明義的口供放在天使面前的桌上!爱吘估讌栵L(fēng)不同于其他的罪犯,在我們這些人還反應(yīng)不過來時,唯有他能夠配合上你的行動,還在狀況發(fā)生時,第一優(yōu)先考慮你的安危!
  
  天使看了杜若一眼,她不知道以女人的直覺,這個年輕的部屬是否看出什么。
  
  “我們需要他手上的資料,冷君臨追尋雷厲風(fēng)一年多的時間,他手上握的罪證可以定下雷厲風(fēng)的罪行,或者是用來威脅雷厲風(fēng)就范!碧焓拐酒鹕碜,修長的身段包裹在連身的藍(lán)緞絲衫中!肮髁x有說出什么嗎?”她問道,沒有翻看文件的意思。
  
  杜若搖頭,素凈的臉龐上沒有什么表情,眼睛里波瀾不興!八蟾乓詾闆]有直接的罪證,我們奈何不了他,所以從頭到尾擺著高姿態(tài)。”
  
  “郭明義的確是沒有什么罪證,他這些年來販賣人口,卻始終處理得很漂亮,一旦出事就拿無辜的人來頂罪!碧焓钩烈靼肷,戴著手套的指頭敲打著桌面!懊绹矫嬖趺礃?”
  
  “失去小孩的父親焦急得快發(fā)狂了,上頭給老狐貍的壓力不小,要是再找不到小孩,大概連我們都會遭殃!倍湃粝肫鹂抡龂?yàn)槿蝿?wù)壓力而抖動的肥臉,咬著舌頭才能忍住不笑。
  
  “非常時期就用非常手段,對付郭明義的事情交給我!碧焓故掌鹱郎系你y質(zhì)飛刀,心中已經(jīng)有了腹案。
  
  “老狐貍那里怎么辦?”
  
  “不需要知會他,省得麻煩,他夢想著要脫離這種地下生活已經(jīng)到瘋狂的地步,為了找到小孩,破獲‘暗夜’以居功,他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天使蹙著眉,轉(zhuǎn)頭看著杜若。
  
  即使在同一個組織內(nèi),也會有派系之爭,要減少阻力的最好辦法就是保密,天使明白這個道理。
  
  柯正國當(dāng)初在勸說那個十四歲的女孩加入特務(wù)工作時,大概沒有想到小女孩在成長之后會變得如此優(yōu)秀,甚至優(yōu)秀得造成威脅。
  
  “你去安排郭明義的事情,先釋放他,等到他去拿那些販賣人口的客戶名單時,我再出面。”天使交代完畢,舉步朝門口走去。
  
  杜若點(diǎn)點(diǎn)頭,略微想了一下。“你下令將冷君臨免職,他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這點(diǎn)我知道!彼⑿χ,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蒙,眼眸深處像是打翻了一壇醞釀許久的期待!鞍盐业穆淠_處告訴他,讓他來找我!
  
  ☆☆☆
  
  天使花了些時間拿出地窖里的酒,在冰庫里找來冰塊,拿著冰鉆親自敲下碎冰,將年代久遠(yuǎn)的酒瓶放進(jìn)桶中冰鎮(zhèn)。
  
  這是一間位于臺北近郊的華宅,大部分的時間這間宅子都是空蕩蕩的,就連精致的原木家具上都蓋著白布,用以防止灰塵堆積。左右的鄰居只知道屋子的主人是個美麗的女子,聽說長年居住在國外,不;氐脚_灣,所以這間房子一年里用不到幾次。
  
  屋子定時有專人整理,內(nèi)外環(huán)境安靜而優(yōu)雅,在地狹人稠的臺北,擁有難得的僻靜。天使掀開家具上的防塵布,花了些時間找到杯子與蠟燭,從容點(diǎn)上燭火。
  
  方才進(jìn)門時,她順手將白色絲巾綁在門前的欄桿上,如今絲巾緩慢的在空中隨風(fēng)飄動,像是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召喚,在等待著某一個人到來。
  
  她沒有等待多久,將近午夜時分,門口傳來劇烈的聲響,先是緊急的機(jī)車煞車聲,鐵門不知是被撞開還是被踹開,“砰”的一聲撞上石墻,接著是男人沉重的腳步聲,還伴隨著激烈的喘息與咒罵。
  
  一切她都聽在耳中,卻仍舊好整以暇的啜著杯子里的酒,唇畔甚至帶著些微笑意。她背對著門,研究燭火在壁上投射的燈影,欣賞著影像的虛幻與綽約。
  
  腳步聲來到屋前,木門被撞開,男性的嗓音清晰可聞,近得像是就在她頸后,一瞬間她不由得顫抖,卻不知是因?yàn)榻咏kU(xiǎn)的興奮或是恐懼。
  
  “我要?dú)⒘四!崩渚R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字一句清晰的把話從牙縫里擠出來。
  
  他手上還握著那條白色絲巾,指節(jié)因?yàn)檫^度用力而發(fā)白,這一刻他激動得想將眼前這個女人扼死。
  
  “該死的你,你怎么能這么做?我追這個案子一年多,到最后得到的竟然是一紙退職令,他們還列出一串罪名,告訴我要是不服氣,就自己挑一項(xiàng)罪名,隨便哪一條都能羅織出讓我蹲一輩子苦牢的大罪!彼麣鈶嵉淖哌M(jìn)客廳,平日冷冽的眼眸里迸射著火炬。他沒有看錯天使,她無疑是一個能逼瘋圣人的禍水,一旦牽扯上她,任何事情都變得亂七八糟,包括他的自制與理智。
  
  過多的憤怒讓他體內(nèi)滿是原始的暴戾,幾乎想親手扼死這個罪魁禍?zhǔn)住?br />   
  她仍舊斜趴在復(fù)古式的軟椅上,側(cè)著頭研究墻上的燈影,像是那些燈影比他的憤怒重要。
  
  “這就是你做事的方式嗎?不合你意的,不論敵方或是己方,一律除之而后快!彼そ鼛撞,全身的肌肉繃得死緊。
  
  她還是沒有回頭,只是發(fā)出一聲輕笑。
  
  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
  
  這樣的千聲呼喚仍不愿回首,難道是因?yàn)樾咔?抑或是為了掩飾什么秘密?一個過久的秘密,已經(jīng)被她深深埋藏了許多歲月,她血液里沒有羞怯的因子,那些回避是因?yàn)椴辉缸屗ぁ?br />   
  就這樣隱瞞了十年之久,以另一種面貌再度相見,卻驚見更深一層的吸引。她是否看錯了他,那個羞怯的面貌引出他的呵護(hù),而她的真正面貌卻引出他靈魂里真實(shí)的一面?
  
  他憤怒的扳過她的身子,強(qiáng)迫她看進(jìn)他的眼里,一瞬間,燭火激烈搖曳,像是觸及了兩人之間的火花。冷君臨看進(jìn)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眸里,此刻竟有種詭異的熟悉,他不自覺憶起另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年輕的女孩有著嫵媚的笑容,以及慧黠的眼,拿著一顆雪白的小石子逗弄他……
  
  “我警告過你,親愛的,再三的警告,而你卻一直置若罔聞!彼p描淡寫的說道,不將他的憤怒看在眼里,仰起頭看著他。
  
  “該死的,你沒有權(quán)力這么做!”他怒吼著,不敢相信自己數(shù)年來在警界出生入死,如今竟然因?yàn)橐粋女人的幾句話,就被上司視為蛇蝎的丟出來。
  
  “你已經(jīng)見識到了,我有那個權(quán)力!彼敛晃窇值膶⑹终破椒旁谒厍,感受到他激烈的心跳。十指輕巧的滑進(jìn)胸前的口袋,抽出放在里面的退職令,接著像是在欣賞藝術(shù)品般攤平紙張,細(xì)細(xì)研究上面的字句。
  
  “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彼o握住她的手,身體因?yàn)榭酥苹蚴瞧渌蚨潉印?br />   
  她拿起纏繞在他手中的白色絲巾,緩慢的繞上他的頸子,堅(jiān)定的施力,迫使他不得不低下頭來。“你讓我別無選擇!彼暮粑飵е频南銡,徐緩的語調(diào)彷佛喘息,呼吸里的酒香薰人欲醉。
  
  “你該死的為什么這么做?”他抗拒著那股要將他淹沒的渴望,欲望的火苗悄悄點(diǎn)燃,隨著她的接觸而逐漸增溫。
  
  “你當(dāng)警察太浪費(fèi)了,再者,我不想在對付雷厲風(fēng)的同時,還要分神來對付你,我寧愿與你合作!
  
  “你合作的方式就是讓我丟掉飯碗?”他咄咄逼人的問著。
  
  “當(dāng)然要先斷了你的生路,不然你怎么會乖乖的來找我?”她包裹在白緞手套下的指頭撫過男性的胸膛,一路引燃火苗,同時探索與誘惑!艾F(xiàn)在你要是想繼續(xù)追查雷厲風(fēng),甚至逮住他的話,就必須跟我同一陣線,除此之外,你沒有機(jī)會再碰這個案子了。親愛的,別妄想以個人名義插手,我可以用妨礙公務(wù)的罪名拘捕你。”
  
  “你這是威脅?”
  
  她搖搖頭,唇瓣輕觸著他的頸項(xiàng),大膽的細(xì)細(xì)啃咬他的下巴,柔軟的唇先是逗弄摩挲,潔白的牙齒毫無預(yù)警的牢牢咬住它的肌膚。
  
  冷君臨沒有掙扎,甚至連悶哼都沒有,些許的疼痛勾引出猛烈的情緒,那些埋藏太久的沖動頃刻間彷佛出閘猛虎,亟欲吞噬什么來滿足那些過人的饑渴。
  
  “不是威脅,那太小兒科了。親愛的,這是逼迫,我要求你的順從。答應(yīng)我,與我合作,不然就永遠(yuǎn)與雷厲風(fēng)絕緣,等著看別人逮住那個原本應(yīng)該屬于你的獵物。”她在他的肌膚上說著,丁香小舌滑過他的唇,趁著他低吼或是嘆息的瞬間,糾纏了他的靈魂,勾引了他的理智。
  
  某種東西崩裂了,天使有辦法引出他靈魂深處激狂的一面,像是一把火炬遇上了另一把火炬,他們之間的激情誰都無力抗拒,火焰席卷了一切,難以分清是在這火焰中粉碎,或是重生。
  
  是否在對方的眼眸里,找到最初的自己?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她在吻與吻之間,迷糊的想起那些久遠(yuǎn)的詩句,已有了最初與最美的記憶,要怎么才能夠再容得下別人的影子?她早已在許久之前就遭遇了今生最美的相見,即使是這些年來以虛假的面貌相見,卻在再度相會時,理智還沒有認(rèn)出,靈魂卻已經(jīng)嘶吼著重逢的喜悅。
  
  他總是能看穿她的小詭計(jì),從小就是如此,她的狡詐在他面前變得如所遁形,是因?yàn)槟承┣殂阂呀?jīng)被注定,所以怎么也逃不開他身邊,再怎么也想與他糾纏。
  
  她的記憶里,一直就只有冷君臨的存在。在那久遠(yuǎn)的從前,他的若即若離,以及不曾消逝的關(guān)心,早已牢牢系住她年輕的心房,青澀的十四芳華,她的心早已許下誓言,不論發(fā)生何事,今生注定是他的女人。
  
  是不是曾經(jīng)用著童稚的聲音,用著童稚的手,捧著一顆雪白渾圓的石子,許下那個連自己都難以相信的長久誓言?
  
  一切變得迷亂,激情在流竄著,她再也無力計(jì)畫什么詭計(jì),只能陷溺在這場風(fēng)暴里。手指滑過他的唇邊,冷君臨緊盯著她的眼,緩慢用牙齒咬住布料,一寸寸的將手套剝離她的手,那雙潔白修長得不可思議的手出現(xiàn)在燭光下,白皙的玉指彷若青蔥。
  
  化身為天使時,她從來都戴著手套,那就像是她的第二層肌膚,替她免去了指紋方面的煩惱。但是隔著手套探索,與用肌膚真正摸索他溫?zé)岬男靥,那種刺激程度當(dāng)然有著天壤之別,她幾乎忍不住溢到唇邊的嘆息。
  
  她的手指探索著冷君臨結(jié)實(shí)的肌肉,從平滑的背下滑到腰際,思想與理智都消失不見,她貪婪得不愿意離開,牙齒仍在他的肩上細(xì)細(xì)啃咬。
  
  激情或是憤怒讓他也同樣癲狂,他猛烈的占有她的唇,狂暴的動作帶來刺激,卻不至于傷了她,雖然他知道自己懷抱里的女人不是柔弱花朵,但是無法解釋的憐愛還是彌漫了他的心,在最激情的時刻,他保留了些許的溫柔。
  
  冷君臨的手到處撫摸,激烈地碰觸,幾乎要留下紅印子,但是她不在乎,這一刻她也無法思考,甚至無法感覺到任何疼痛。饑渴的火焰才是此刻最迫切的疼痛,除了平撫那個疼痛,她無法思考也無法呼吸。
  
  他掠奪著一切,扯開天使的衣衫,眼里閃爍著野蠻的光芒,沒有矯飾的沖動,在此刻顯得原始而美麗。
  
  堅(jiān)定的男性手掌占有了她胸前的渾圓,蜿蜒的舌在她身上探索,引發(fā)她喘息似的呻吟,他們同時撕抓與啃咬對方,剝?nèi)Ψ缴砩系囊挛铩?br />   
  談話的內(nèi)容已經(jīng)不重要,早已沒有人在乎那個了,此刻他們眼中只有彼此。
  
  冷君臨的手圈住她的腰,兩個人幾乎摔倒在堅(jiān)硬的地板上。
  
  “樓上的……房間里……有……有床。”她困難的說出整個句子,溫潤的唇少有空閑的時刻。
  
  他停下所有的動作,用閃爍得有些怪異的眼眸盯了她幾秒,像是在衡量該怎么做。
  
  天使的心跳又加快幾分,那雙眼里赤裸的需要震懾了她,激情的浪潮淹沒了理智,此刻已經(jīng)無力回頭。況且,她也不愿意回頭,她期待涉險(xiǎn)與陷溺──只要是在他的懷抱里。
  
  低吼一聲,冷君臨一把抱起懷里的女子,一鼓作氣的沖上樓梯,沒有浪費(fèi)時間找尋,他踢開最近的一扇門,以最快的速度拉開防塵布,衣服被撕扯揚(yáng)棄,只留下最原始的面貌,在這個黑暗的房間里纏綿繾綣。
  
  冷君臨的頸間還纏繞著那條白色絲巾,他不耐煩的咒罵幾聲,將它扯開,拋在黃銅的床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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