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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神傳 第二章

  人世間許多事﹐均是早已注定的﹐但在天意的范圍內(nèi)﹐除了等待一途之外﹐某些人  ﹐則得靠自己的力量去找尋。  

  自從與左容容短暫相見后﹐衛(wèi)非再也沒去見過左容容。五年之后﹐他告別了自幼一  直陪伴著他的衛(wèi)神﹐踏上了尋找之途﹐開始去尋找在與左容容十年之約的日期到來之前  ﹐他所需找到將在他與左容容的人生里扮演重要角色的同伴。  

  他要找的人﹐是四個年紀與他相同﹐且擁有曠世兵器之人﹐以及一個會與這四個人  牽系在一塊兒的男人。  

  天下有四樣曠世兵器﹐龍騰鞭、后空弓、落霞劍、夜磷刀﹐每種兵器均有一個共通  的特性﹐即是兵器自身會承認能使用它的主人﹐尋常人即使得了江湖中人視為至寶的兵  器﹐若無兵器本身的承認亦無法使用﹐而能讓曠世兵器視為主人者﹐在武學造詣上非有  一番成就不可﹐有了這個特點﹐衛(wèi)非要找那四個人也就簡單多了。  

  第一個被衛(wèi)非找到的人﹐即是后羿弓的主人藺析。  

  出生在湖南長沙的藺析﹐自生下來即是后羿弓唯一認定的傳人。他年紀輕輕就已是  湖南一帶聲名遠揚的神醫(yī)﹐只是每當藺析親手救治一人﹐自己使得重病三日﹐而他總是  治得了他人之疾﹐卻醫(yī)治不了自己這古怪的病癥﹐在求醫(yī)者絡(luò)繹不絕的情況下﹐藺析治  的人愈多﹐自個兒的身子便一日比一日差。當衛(wèi)非循著神醫(yī)的威名找到藺析時﹐藺析早  已是久纏病榻病人膏肓﹐無法再行醫(yī)治疾也救不了自己。  

  衛(wèi)非幾乎是和閻王搶時間才及時救回藺析的一條命﹐在搶回藺析的小命后﹐他要求  藺析必須立下不得救治他人﹐只能救某四個人的規(guī)矩﹐并且以救命的恩情乘機向藺析勒  索﹐叫藺析必須跟他這個救命恩人走?墒悄涿畋蝗怂鹊奶A橋非但不感謝他﹐反  而還挽起后羿弓把箭尖指向他這個夜半三更闖進家中的怪人﹐逼得他不得不對藺析動手  ﹐一讓才剛被救回一命的藺析身受重傷地再躺回床上。  

  而每當硬脾氣的藺析身上的傷勢一康復﹐衛(wèi)非就得再將不肯報恩反想殺人的藺析再  打回病床躺下﹐一連打了數(shù)個月﹐他才讓全身上下每根骨頭都重新接過的藺析不愿再討  皮肉痛﹐發(fā)下重誓跟他走。  

  衛(wèi)非第二個找到的人﹐則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落霞劍劍主蓋聶。  

  當年師門被滅、遭人侮婚的蓋聶身中劇毒并廢了一臂地自山崖上落下﹐讓算出地點  一直等在崖下的衛(wèi)非只要伸出雙臂讓蓋聶自動掉入他的手里就成。與傷重得快向閻王報  到的蓋聶講好條件后﹐他便把蓋聶身上的毒與傷全都交給現(xiàn)成的神醫(yī)藺析。  

  蓋聶找得很容易﹐要蓋聶乖乖地跟他走﹐不許老想回故里報師門被滅的仇恨也很簡  單﹐可是蓋聶那冷冷的性子和仇視女人的個性﹐卻讓衛(wèi)非傷透了腦筋。  

  開口總是冷言冷語的蓋聶﹐與知恩不愿報的冷血藺析﹐要他們倆和睦相處簡直是一  個難題﹐在經(jīng)歷無數(shù)次排解仍不能改善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后﹐衛(wèi)非只好下定決心趕快找到  第三個人﹐緩和一下他們兩個人之間冰冷的氣氛。  

  第三個被他找到的人﹐剛好就是超級樂天派的夜磷刀刀主﹐樂毅。  

  天性樂觀的樂毅是來自西域的混血兒﹐待人熱情和善﹐既沒像藺析有什么特別的忌  諱﹐也無蓋聶家破人亡的悲慘過往。只是他有一個要命也相當傲人的缺點──力氣太大  。  

  身材魁梧高大的樂毅﹐生來就有一身神力﹐能只手破石開山﹔也因他傲視群雄的神  力﹐常不小心毀了許多事物﹐他的家鄉(xiāng)及師門沒一個人歡迎他這個總會在無意間破壞了  家園和師門建筑的神力者﹐齊心齊力將他踢出西域趕來中原。  

  雖然樂毅在中原很能隨遇而安﹐武藝高強的他行走江湖也無風無險﹐但他始終無法  控制自己的力道﹐即使生性再善良﹐江湖中也無人愿與他相交。就在流落異鄉(xiāng)的樂毅身  上盤纏用盡即將餓死時﹐才被一直暗中跟在他后頭﹐故意讓他餓了很久的衛(wèi)非施予喂飯  之恩﹐沒讓他真的餓死。  

  衛(wèi)非相當滿意樂毅有恩報恩的個性﹐只消三言而語﹐再給些如何控制力道的建議﹐  就讓閑著沒事做也沒朋友的樂毅心甘情愿地跟著他同行。得到樂毅的首肯后﹐他直接把  樂毅送到藺析與蓋聶身邊﹐讓熱心又熱情的樂毅去化解他們倆之間不著的氣氛﹐替他自  己省了一道解決內(nèi)部不和的手續(xù)。  

  在他們這幾個同伴彼此之間的態(tài)度稍微有緩和的跡象之后﹐衛(wèi)非要我的第四個人就  出現(xiàn)了。  

  第四個龍騰鞭的主人朝歌﹐是在算命攤上找到的。  

  算出朝歌可能停留的城鎮(zhèn)后﹐衛(wèi)非便在那座城里一直尋找朝歌的行蹤。他們一連在  那座城里住了幾個月﹐人人身上的盤纏告已告罄﹐卻仍找不到以輕功出名的朝歌﹐領(lǐng)頭  找人的衛(wèi)非只好利用天生的長才擺起算命攤賺盤纏﹐邊派其它同伴去找人。  

  對命理風水皆十分迷信的朝歌﹐在遇見衛(wèi)非之前﹐正逢諾事不順、厄運當頭的壞年  頭﹐衛(wèi)非之所以一直找不到他﹐是因為他一直窩在城內(nèi)的廟宇里燒香拜佛翻黃歷﹐尋找  度過壞年頭的解厄良方。在拜完了城里所有的廟宇之后﹐他又打起算命攤的主意﹐一攤  一攤地找人指點迷津﹐由城頭的第一攤算起﹐最后才終于光顧把攤子擺在城尾的衛(wèi)非。  

  要讓一個迷信的人跟他走﹐對衛(wèi)非遠個天生就能算命的神算而言再容易不過。衛(wèi)非  首先博得對算命者已經(jīng)很失望、且不再抱持信任感的朝歌的注意力﹐將朝歌活了二十一  個年頭來所遇過的大災小扭─一道出﹐在朝歌頻頻點頭之際﹐他再幫朝歌改了改運﹐化  解掉朝歌將遇上會奪去性命的血光之災﹐并要朝歌三日后再來我他。  

  三日之后﹐一掃霉運的朝歌果然興匆匆地再找上他﹐但他這回可就不再像初時只收  朝歌一點點算命費用了﹐反而獅子大開口地向朝歌要價﹐非要朝歌這個人跟他走不可。  

  朝歌聽了這種價錢扭頭便要走﹐而衛(wèi)非不疾不徐地道出倒媚無比的朝歌如果不跟在  他身邊又將遇上什么劫難后﹐馬上使迷信的朝歌回心轉(zhuǎn)意﹐不但愿意跟他走還把他﹐當  成神算﹐全心全意盼他能將自己往后的霉運都化掉。  

  衛(wèi)非輕輕松松地擺手了第四個擁有曠世兵器的朝歌后﹐便將他們四個人聚在一塊兒  ﹐宣布自己的計劃﹐讓跟著他的四個男人全都很后悔曾經(jīng)被他救過。紛紛翻臉不認人﹐  施展出看家本領(lǐng)集體圍攻他。  

  武力與智力地超出他們四人的衛(wèi)非在將他們?nèi)剂痰购螬o對著地上四個奄奄一息的  男人首次以性命威脅﹐說他有能耐隨時隨地將他們的命都給收回來﹐這才讓他們肯聽他  的命令行事。  

  為了引出第五個身上沒有曠世兵器﹐但他必須我到的人﹐衛(wèi)非開始派出四位武林高  手在黑白兩道橫行。  

  朝歌的龍騰鞭專門被派去挑了惡貫滿盈的山寨﹐有神腿之稱的他時常將漏網(wǎng)的匪寇  追回鏟除﹐或是輕易甩掉后頭想追著他報仇的人。藺析的后羿弓開始射向貪官污吏﹐以  往醫(yī)治世人的招牌也高高掛起﹐不再提煉救人的解藥﹐卻煉出了各式毒物供同伴使用。  蓋聶那出鞘必要見血的落霞劍﹐在黑這殺手的追殺間﹐已不知出鞘了多少次﹐而他靈巧  能解百鎖的雙手﹐更讓他偷遍了官府的庫銀。  

  樂毅總是在晚上行動﹐單憑一身神力即可破除厚實的門墻入侵賊窩或是官宅﹐一離  鞘便能生輝的夜磷刀﹐在夜間如一道螢火閃耀。  

  被江湖中人冠上了無字輩殺手名號的無影夫朝歌、無常君藺析、無音者蓋聶、無形  士樂毅﹐這四個不幸被稱為無相神的衛(wèi)非找到的男人﹐即使原本出身再不凡、聲譽再佳  、人格再正直﹐也在衛(wèi)非的安排下﹐不到數(shù)月﹐頓成了江湖上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殺手  ﹐以及朝廷視為眼中釘?shù)臍J命要犯﹐壞名聲響遍了大江南北。而在黑白兩這的追殺之外  ﹐他們也引來了一個來頭不小的頭號追捕老者──京城第一神捕左斷。  

  衛(wèi)非一點也不介意被神捕左斷三天兩頭地追著跑﹐倒是左斷因老無法逮他們五人歸  案﹐獅般的怒吼聲常回繞在他們后頭。左斷這么一吼就吼了五年﹐直到衛(wèi)非與左容容所  約定的年限來臨時﹐左斷的吼聲才中斷了一會兒﹐并結(jié)束了衛(wèi)非的等待。  

  這五年來﹐衛(wèi)非每月固定在京城城甫的喪神山上﹐與其它四個被派出去的同伴聚會  ﹐一方面是分派其它四人的任務(wù)﹐一方面是為了讓一個找尋他的女人能方便找到他。  

  某次聚會時﹐左斷忽然率大軍突襲他們聚會的地點﹐衛(wèi)非在大軍重重的包圍下﹐沒  象其它同伴奮力抵抗﹐反而只是意思意思地反抗了一下便乖乖束手就擒、讓追了他們五  年的左斷心滿意足地將他們關(guān)人天牢﹐等候處斬。  

  經(jīng)歷十年漫長的歲月﹐衛(wèi)非終于在天牢內(nèi)見著了獻計幫助左斷捉人﹐當年承諾過一  定會找到他的左容容。  

  當你見到我時﹐你第一眼就會愛上我。  

  腦海里回蕩的話語令正在繡絹的左容容閃了神﹐手中的金針刺進她的指心﹐一顆殷  紅的血珠自指心留出﹐染透了白素的絹巾。  

  她吮著指尖傷口﹐一種細微的疼痛如針扎進她的心房。  

  她一直無法忘記衛(wèi)非說的這句話、它如同一道咒語﹐緊緊糾鎖著她的心。隨著年齡  日增﹐歲月開啟了她對愛情的朦朧意識﹐也讓她愈來愈不安。就如衛(wèi)非所說過的﹐她和  他都不該有這種情緒﹐但當她在天牢里第一眼見到他時﹐她同時也明白了他當年為何會  說這種情緒來臨時誰也阻止不了﹐只能面對與接受。  

  左容容怔怔地望著被染紅的手絹﹐回想起他們第二次相見時的情景。  

  為了找到衛(wèi)非﹐她不停地加緊腳步﹐跟上知識和能力都比她早起跑的衛(wèi)非。這十年  來﹐她揣想他的心思、他可能會有的做為﹐將自己當成植物般努力吸收養(yǎng)分﹐潛心鉆研  任何往后能派得上用場的知識與本領(lǐng)。  

  但衛(wèi)非的出現(xiàn)﹐與她預期中大不相同。她在喪神山設(shè)下的陷講﹐照理他應當能夠被  解﹐并帶著他的同伴殺出她哥哥左斷的重重包圍﹐但他卻沒有﹐出乎意料地輕易就被捉  進天牢。這一切太過容易順利了﹐令她不得不懷疑他是否有意與她配合﹐或者他本就是  在喪神山上等著她來﹖他的這種態(tài)度甚是令她反感﹐他是看不起她還是不屑與她交手﹖  在不服輸?shù)男膽B(tài)下﹐在衛(wèi)非被關(guān)進天車后﹐她又采取了另一個行動──她在衛(wèi)非與他的  同伴們身上各下了不同的毒﹐想要解毒﹐就必須接受她的指派當刺客﹐并連續(xù)吃上十二  個月的解藥﹐逼他們得在一年之內(nèi)全都聽她的號令﹐為她行事。  

  當她夜半潛進天車里﹐向無字輩的高手們宣布她下毒這個舉措和目的之時﹐那四個  男人的反應是又恨又怒﹐個個都想殺了她﹐既不肯當刺客也不愿與她合作﹐唯有衛(wèi)非什  么反應也沒有﹐只是躺在床上含著眼對她的威脅不理不睬。直到她搞不定那四個男人﹐  打算就這么毒死他們算了時﹐他才懶懶地翻身起床。張開眼眸對她漾出她一直收藏在心  底的笑容。  

  在接觸到他的眼眸時﹐她的四周摹然暗沉得恍如黑夜﹐漆黑一片中﹐只看得見地閃  爍的眸光。仿佛魔咒應驗般﹐她心底蘇醒的情感強烈如潮﹐淹沒了一切﹐十年來她所建  筑的防衛(wèi)與成心在他黑亮的眼眸里瞬間瓦解無蹤﹐無法抗拒的吸引力使她的心跳飛快﹐  腦中昏然得幾乎想不起其它。但在同時﹐在他們兩人之間﹐她看見了一股淡淡的哀愁﹐  無能為力地任它侵襲介入她的生命。  

  她忍不住糾扯著手里的繡絹﹐緊咬唇瓣。  

  為何愛上的人會是他﹖莫如他所言﹐這是早已注走的﹖一直以來﹐她不相信宿命﹐  但在見到他時﹐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都在朝宿命前進﹐他們之間的棋局早就展開了。  

  既然他們兩人都逃不掉﹐那么﹐也只好面對。  

  如果上天注定她必定會愛上與她對立之人﹐也許﹐衛(wèi)非是最好的選擇她深吸口氣﹐  ﹐將手里繡壞的繡絹擱放在桌上﹐起身走至窗邊﹐著窗外地面翠綠的蓮葉中﹐朵朵欲探  出水面生長綻放的花朵﹐仿佛在告訴她時間快到了﹐她必須在衛(wèi)非采取行動之前﹐比他  更快一步。衛(wèi)非已經(jīng)讓了她十年﹐這一次﹐他不可能會再讓她。  

  她輕掐著纖指算了算﹐蹙眉深思了一會兒﹐而后走出房內(nèi)﹔直往左斷的書房走去。  

  左容容才步入書房﹐難得回家的左斷就開始納悶。  

  左斷莫名其妙地看著輕巧步人書房的妹子在他的書架上東翻西找﹐最后她踮高了腳  取下放在架上最上頭的圖卷﹐擺放在桌上─一攤開審閱﹐似乎不當有他這個哥哥存在。  

  左斷探出手在她的面前搖晃﹐“容容﹖”  

  “哥哥﹐好久不見。借我這兩張圖好嗎﹖”左容容沒抬首﹐輕挪開他的手﹐看著桌  上的圖邊向他打招呼。  

  “怎么突然來跟我拿這些圖﹖”她沒事來看這種圖干嘛﹖這些東西她一個姑娘家又  用不上。  

  “我要用!彼掌饍煞鶊D卷﹐揚首對他笑笑﹐便抱著圖又要回房。  

  “容容﹐我好象有幾個月沒見到你了。”左斷快步攔在她面前﹐皺眉看著這個來去  匆匆的寶貝妹子。  

  他有多久沒見到她了﹖她的性子好象比他離家前又變了許多﹐愈來愈令他捉摸不定  了。以前在她小時候他還不怎么覺得﹐但她愈是長大﹐他就愈難了解她的心思。這是不  是所謂的女大十八變﹖所有的十八姑娘都是像她這般嗎﹖“哥哥﹐你已經(jīng)有十一個月沒  見到我了。”左容容嘆息地告訴這個記性和忘性一樣大的兄長﹐他已經(jīng)忽略她這個妹子  多久了。  

  “有這么久嗎﹖”左斷搔著發(fā)。已經(jīng)有這么久啦﹖難怪他回家時差點認不出自家的  大門。  

  她擰著眉嘆氣﹐“你忙嘛。”他光是我那五個欽命要犯連吃飯都能忘了﹐她哪敢指  望他會記得他還有個妹妹﹖“府里的人說老是不見你人影﹐你又不聽話的往外頭亂跑了  ﹖”左斷憂愁地捧著她的臉蛋問。  

  他一回來﹐府里的家仆就都來告訴他﹐他的寶貝妹妹跟他一樣常常消失不見?伤  是出差捉犯人﹐而她是去了哪里﹖“我一直都在府內(nèi)!彼挠衼y跑﹖她只是跑到地底  下跟那些住在六扇門下頭﹐她老哥要捉的欽命要犯混在一起而已。  

  左斷聽得一頭霧水﹐“你在家﹖那你是躲在哪里﹖”  

  怪了﹐在六扇門里卻沒人找得到她﹖“房子里!彼σ饕鞯卮。她在六扇門的正  下方建了六座大院﹐五個院子供衛(wèi)非他們居住﹐而一座則是她的。跟他們在一起遠比跟  六扇門的捕頭相處來得有趣多了。  

  “是嗎﹖”左斷有聽沒有信﹐糾結(jié)著眉心看著她笑意盈盈的臉蛋﹐“右京說他去找  你對你都不在房里!  

  “好吧﹐有時我的確是不在府內(nèi)。偶爾我會出門走走散心﹐因為一直待在六扇門里  太悶了!庇腥俗C她就賴不掉了。她輕聲著肩流利地說起謊言。  

  左斷頓時緊張萬分地向她叮嚀﹐“容容﹐那五個無字輩的欽命要犯我還沒逮到﹐所  以哥哥沒空陪你﹕如果你要出門的話﹐身邊一定要有人陪知道嗎﹖”她一個姑娘家獨自  出門太不安全了﹐尤其她又長得這么美﹐要是出門有了差錯該怎么辦﹖“哥哥﹐我不是  三歲小孩!弊笕萑莺芟敕籽郓o對兄長強烈的保護感保感無奈。  

  “就是因為你不是小孩﹐才要更注重你的安全。這樣吧﹐你若想出門﹐就叫右京他  們陪你去。”左斷想著想著就決定把府里頭的捕頭撥去當她的保嫖。  

  她頭痛地撫著額際﹐“照你的意思十難道連我想上街逛逛﹐也得帶一群捕頭跟在我  身邊以策安全﹖”  

  “對﹗”左斷激動地嚷著。沒有十個八個人陪在她身邊﹐他就是不安心。  

  “你的憂患意識太嚴重了。”左容容輕拍著兄長的胸膛長嘆。也許是他犯人捉太多  了﹐才會老伯隨時隨地都會有人從暗地跳出來綁走她以為報仇。  

  左斷愈說愈激亢﹐音量愈增愈大﹐“我當然要有憂患意識﹐你是我唯一的妹子﹗”  她可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是他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她在府里他都要派大批捕頭護著  了﹐她若是要出門﹐他更要右京帶著六扇門的捕頭們一路護送﹐以策安全﹗“我的安全  你不必操心﹐出門我也不需有人保護﹐我會照顧自己!弊笕萑萘晳T性地捂著雙耳﹐杜  絕他的大嗓門所制造的噪音﹐并且細聲細氣地向地保證。  

  左斷憂慮不已地拉下她的手﹐“容容﹐外頭不比六扇門﹐你一直住在府里﹐你不曉  得這世上有多少壞人!彼龔男【捅槐Wo得好好的﹐沒見過大風大浪、也沒碰過壞人﹐  她根本就不知道人心有多險惡。  

  對這個寶貝她過頭而且老是杞人憂天的哥哥﹐左容容終于翻起了白眼﹐很想把他那  些愛的叮嚀全塞回他的嘴里去。都是因為他的關(guān)系﹔六扇門的人全將她定位為需要呵疼  保護的女子﹐而在他眼里﹐她好象還停自在無行為能力的天真孩童的年紀﹐一刻也少不  了他這個兄長的保護。  

  她沒好氣地提醒他﹐“壞人我見多了﹐記得嗎﹖你常捉人回家!彼晃鍟r就帶  隊出們捉欽命要犯﹐從小到大﹐哪一類的壞人她沒見過﹖她這個神捕的妹妹又不是當假  的。  

  “那些只是小角色﹐你沒見過其正的惡人!弊髷嗾(jīng)八百地對她搖首﹐糾正他以  為還很天真的妹妹。  

  “真正的惡人﹖”這世上還有人比她更惡嗎﹖左斷提緊了拳頭憤聲大吼﹐“例如那  五個無字輩的惡徒﹗他們不只是欽命要犯﹐他們還是一批刺客﹗”  

  他很透了那五個身為欽命要犯的無字輩者﹐那五個男人﹐五年來害他這個神捕的面  子和名聲都沒了還不夠﹐難得他捉到他們一次﹐卻又被他們逃了﹐而他們從天牢逃出去  之后居然改行跑去當刺客﹐連連殺了四個高官﹐上頭的人已經(jīng)在威脅他這個神捕了﹐再  不捉到他們﹐他不但保不住飯碗﹐六扇門所有人都要跟他去喝西北風﹗“噢﹐他們啊。  ”左容容摸摸俏鼻﹐有點心虛地應著。把那五個欽命要犯救出天牢﹐又叫他們?nèi)ギ敶炭?nbsp; 的主使人……好象就是她。  

  “哥哥說的話你千萬要放在心上﹐在把無字輩的人全捉回來前﹐你最好待在府內(nèi)少  出門﹐知道嗎﹖”左斷緊握著她的肩對她小心交代﹐就怕那五個人整他整得不夠﹐會整  起他的寶貝妹妹。  

  “你還要找他們﹖”左容容實在是對兄長這種愈挫愈勇的精神感到佩服和愚蠢﹐人  人都已在嘲笑他屢戰(zhàn)屢敗﹐怎么追也追不到那五個人﹐更笑說他這個神捕這輩子只要追  那五個要犯就行了。  

  左斷然紅著臉﹐也覺得很慚愧!皼]法子﹐皇上正等著他們五個人的人頭﹐我再不  交差﹐就怕皇上要降罪了!  

  左容容認為﹐讓那五個欽命要犯從天車里跑了﹐她這個主謀者是該負全部的責任﹐  若是六扇門因這樁小事而被皇上抄了﹐她這個責任心和榮譽感極深的哥哥八成會切腹自  殺﹐好向死去的爹娘謝罪。好歹他也是養(yǎng)大她的哥哥﹐她總不好大對不起他。  

  她抬手細算了一會兒﹐再仰首告訴他﹐“不用去找了﹐他們會來找你!  

  “我要砍他們的頭﹐他們還會來找找﹖”左斷哼了聲﹐才不相信那些一年到頭都在  躲他的家伙會自動找上門來給他砍頭。  

  左容容朝他嫣然一笑﹐“聽我的話﹐你在六扇門里等著他們就是了﹐他們會主動找  上你。”  

  “容容﹐他們真的會來找我﹖”左斷不禁有些動搖﹐上回能好運氣地捉到那五個人  ﹐就是靠容容提供的計謀﹐現(xiàn)在她說得那么篤定有把握﹐說不定那些人真的會來找他。  

  “嗯!弊笕萑蔹c點頭﹐繞過他高壯的身子走出門外。  

  “什么時候﹖”左斷興奮的聲音迫在她身后問。  

  “她旋身偏看他一會兒﹐靈動的水眸轉(zhuǎn)了轉(zhuǎn)﹐“很快。  

  你可以開始磨你的大刀了。”  

  六扇門的地底下﹐即是左容容窩藏欽命要犯的大本營。這幾天來﹐位于六座石造大  院前的涼亭里﹐總有四個滿腹疑水的男人﹐一塊坐在亭里喝茶嗑瓜子。  

  “衛(wèi)非又沒來﹖”蓋聶盯著藺析身旁的空位﹐在心底計算他已經(jīng)有多少日沒見衛(wèi)非  和他們喝茶閑聊了。  

  藺析一想到衛(wèi)非就有氣﹐憤然地重重擱下手中的杯子﹐脆弱的杯子經(jīng)不起他的內(nèi)勁  ﹐無辜地在石桌上碎成粉末。  

  他咬牙切齒地握著手中的粉末﹐“他窩在宅子裹不肯出門!背粜l(wèi)非﹐他連著數(shù)天  好心去找他喝茶﹐每回他都笑咪咪地開門﹐然后再當著他的臉把門甩上轟人﹐這算什么  嘛﹗“左容容也是足不出戶!背枘樕缤恋叵蛩麄冊V苦。他老婆慕炫容這陣子去找  左容容時﹐都被左容容攆出門外﹐見不到左容容﹐他老婆就找他出氣──又不是他不見  客﹐這也要算在他頭上﹖他是招誰惹誰了﹖“你們就這么想念他們啊﹖”樂毅邊問邊將  瓜子高高地拋至空中﹐然后張大了嘴等著瓜子落下。  

  蓋聶在空中攔截他的爪子﹐動作快速地閣上他的下巴并一把拉近他﹐冷冷地直視這  個天生就太過樂觀的男人。  

  “我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誰曉得他們是不是又在想什么計謀來設(shè)計我們﹖”以前  他們四個都被衛(wèi)非整過﹐自從多了左容容之后﹐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加刺激了。如果衛(wèi)非  和左容容聯(lián)合起來整他們﹐他們四個又不知要遇上什么災難。  

  “我同意蓋聶的觀點。你們想﹐我們已經(jīng)有多久沒見他們倆湊在一起﹖以前總是膩  在一塊兒形影不離的兩個人﹐現(xiàn)在卻不約而同的都來個閉關(guān)自守﹖”藺析撫著下巴談?wù)?nbsp; 地問。  

  “嗯……”涼亭里的男人們都撫著下巴﹐深思這種古怪的現(xiàn)象。  

  ”他們各自思索了半天﹐不安地互視其它人一眼﹐然后異口同聲地大喊﹐“有問題  ﹗”  

  “去看看﹖”蓋聶揚著下巴﹐問其它三個跟他一樣滿肚子疑水都快漲到喉間的同伴  。  

  藺析一言不發(fā)地拉起朝歌﹐施展輕功往衛(wèi)非所住的石院飛去﹐蓋聶則拎著還想嗑瓜  子的樂毅﹐一路拖著他往左容容的住處走。  

  藺橋和朝歌皆不敢太靠近衛(wèi)非﹐怕聽力極好的衛(wèi)非會立刻知道有兩個人想偷窺﹐于  是只能在衛(wèi)非住處最外頭的屋頂上觀察。  

  “朝歌﹐衛(wèi)非在做什么﹖”商析躺在屋頂上懶懶地問﹐把輸窺的工作全交給朝歌。  

  朝歌張大了眼努力地張望﹐然后表情呆然的轉(zhuǎn)頭告訴他﹐“下棋!  

  下棋﹖藺析的眉頭打了個死結(jié)﹐衛(wèi)非把自己關(guān)在房子里就是鉆研棋藝﹐沒有圖謀不  軌﹖“跟誰下﹖”他疑心很重地再問。就算衛(wèi)非只是單純的在下棋好了.下棋總要有個  對象吧﹖朝歌翻著白眼﹐“一手一方。他在跟自己下棋!狈孔永锏哪莻男人真是怪人  ﹐左右開弓地與自己對奕﹐沒有個棋伴還能下得那么專心﹐而且一下就是好幾天。  

  藺析在聽了朝歌的話后也加入了偷窺的行列﹐與朝歌趴在一起往遠處的房內(nèi)眺望。  

  “他桌上擺的紙卷是什么﹖”兩析著衛(wèi)非的棋桌上似擺了兩張偌大的紙卷﹐礙于觀  察的角度﹐無法看得很清楚﹐于是他再推推朝歌。  

  “看起來像是地圖。”朝歌伸長了脖子﹐模糊地看出個大概。  

  地圖﹖藺析的疑心更重了。  

  所有的同伴中就屬他與衛(wèi)非認識最久﹐他知道衛(wèi)非最愛看一些古里古怪的書籍﹐更  愛看各大家的兵法﹐但就是沒見過衛(wèi)非看過什么地圖。衛(wèi)非是什么時候改了嗜好了﹖“  看仔細點﹐什么地圖﹖”能夠讓衛(wèi)非找來看的地圖﹐一定是大有來歷。  

  朝歌瞇細了眼再向他報告﹐“好象是京城的地形圖跟水道地形圖。”  

  “衛(wèi)非會研究起這玩意﹖”藺析干脆窩在屋頂上探討起衛(wèi)非的心態(tài)﹐開始揣想這兩  種地圖為何能讓衛(wèi)非這么有興趣。  

  “藺析﹐你看過有人邊下棋邊看地圖的嗎﹖”朝歌著衛(wèi)非下棋的方式似乎是照著地  圖來的﹐一步一棋都參考著圖來進行。  

  藺析悻悻然地瞥了迷信的朝歌一眼﹐“沒有﹐我只看過有人邊吃飯邊翻黃歷。”  

  “衛(wèi)非到底在想什么﹖”朝歌看衛(wèi)非那副專心的模樣﹐“完全無法理解他把自己關(guān)  在家里看地圖下棋的用意。  

  “去問他!蹦莻神算的心理有誰能理解﹖屋頂上忽然多了兩個也是一頭霧水的男  人﹐挫折地與他們倆趴在一塊兒。  

  “我們也不知道左容容在想什么!眲偺酵曜笕萑菽沁吳闆r的樂毅﹐濃眉銷得緊緊  的﹐而他身旁的蓋聶臉色也是很難看。  

  蓋聶指著衛(wèi)非冷冷地開口﹐“左容容也在下棋。衛(wèi)非又跟她串通好了嗎﹖”那個女  人就跟衛(wèi)非一樣﹐也是躲在家里自己和自己下棋。  

  “左容容的桌上有沒有地圖﹖”那個腦筋跟衛(wèi)非不相上下的左容容﹐行動和思考模  式可能也會跟衛(wèi)非一樣。  

  “有﹐跟衛(wèi)非的一模一樣。”樂毅抬頭著了衛(wèi)非桌上的圖后﹐轉(zhuǎn)頭證實藺析的猜測  。  

  “他們兩個究竟在搞什么鬼﹖”蓋聶首先就往黑暗面想﹐懷疑他們兩個正在策畫什  么陰謀。  

  “朝歌﹐翻翻你的黃歷﹐看最近是否會發(fā)生什么事!碧A析連忙叫朝歌看看被他視  為天書的黃歷上有沒有什么線索。  

  朝歌掏出隨身的黃歷﹐才翻開這個月份的頭一天﹐上頭寫的箴言就讓他的臉色刷成  蒼白。  

  “黃歷上寫﹐天災將至……”朝歌忐忑不安地拎著黃歷﹐給他們看上頭寫的不吉利  箴言。  

  “天災﹖”樂毅抱著腦袋﹐想不出兩個下棋的人能引起什么天災。  

  “我倒是認為有人禍快發(fā)生了。”蓋聶盯著衛(wèi)非那副專注認真的模樣﹐心頭開始隱  隱覺得不安。  

  “為什么了”朝歌把手中的黃歷翻了一遍又一過﹐怎么也我不到上頭有寫人禍之類  的箴言。  

  最了解衛(wèi)非的藺析頭痛地嘆了口氣﹐心底泛起陣陣非常不好的預感。  

  “因為有兩個能制造人禍的人﹐已經(jīng)開始在下面動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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