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在家喂蚊子,倒不如來這里好!
席仲軒走了過去,“但你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厝グ!別勉強(qiáng)自己,公司還有我在,你別擔(dān)心!
穆嵐思搖頭,“沒啥大礙,死不了的!
其實(shí)他怕,他怕獨(dú)自面對寂靜且冷清清的屋子。
“你確定你真的沒事?”席仲軒再次問。
“當(dāng)然。要不要我做伏地挺身給你看,好證明我的話?”他當(dāng)真卷起袖子。
席仲軒搖頭笑道:“好啦,好啦,省省你的力氣吧!反正我就是爭不過你,行了吧?”
“說的什幺話?活像我多可怕,欺負(fù)你似的!”穆嵐思佯裝不快。
席仲軒大笑!扒颇隳莻(gè)樣子,根本就像是我在欺負(fù)你嘛!好兄弟,就別再計(jì)較我的話了,好不好?”
穆嵐思不自覺地笑了。
“對了,法國分公司的進(jìn)度現(xiàn)在怎幺樣?”
穆嵐思嘆口氣,“大致上都已上了軌道,現(xiàn)在就是職員的問題。”他探揉太陽穴!八麄兇蟛糠侄疾辉敢庹f英語,在這樣的情形下,征職員的進(jìn)度反而落后了;再不然,我們得派諳熟法語的人過去才行!
“嗯,這件事我會處理!毕佘巼(yán)肅地說道,“哦,對了,我看你下午還是請半天假吧!”
“卞牛?”穆嵐思挑起眉斜睨他。臉上盡是狐疑的神情!澳阆挛绮欢肌惺隆膯?”
“呢……嗯……今天沒事。好了,我回辦公室了!彼鸬煤。
“仲軒,”穆嵐思喚住急往外走的他,“你……和她‘很好’嗎?”
席仲軒回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澳恪摬粫窃诎凳疚,你將會是我的頭號情敵吧?”
“去你的!誰和你是情敵!”
穆嵐思心里大為不悅,臉上卻還刻意裝出一副平時(shí)哥兒們該有的豪氣,“受不了,滾回你的辦公室去!”
“是,穆總經(jīng)理!
※ ※ ※ ※ ※
已經(jīng)對尚婕旻的舉動見怪不怪的冷冰心呆住了!
當(dāng)時(shí)正在弄早點(diǎn)的她一聽到尚婕旻從浴室傳出的呼救聲后,飛也似的沖到浴室,打開門準(zhǔn)備解救尚婕旻,想不到……
冷冰心在打開門看到尚婕旻的困境時(shí),她足足愣了將近三十秒之久,然后她突然爆笑出聲,接著縱聲狂笑,久久無法抑止。
就是在冷冰心發(fā)出爆笑的同時(shí),邵塵淵從床上嚇得跌到床下來。他花了近一分鐘的時(shí)間讓空白的腦袋開始運(yùn)轉(zhuǎn),繼而接著沖出房間,欲找尋事端的來源。
邵塵淵一沖出房,映人眼中的景象是冷冰心坐在浴室門外的地上,捧著肚子大笑不已,然而浴室的門卻是關(guān)著的。邵塵淵愣愣地看著她。由此可見,她就是‘f聲音”的來源。
“發(fā)生了什幺事嗎?”他走了過去。嗓音有著性感的沙啞與緊張,他真的被嚇到了。
回答他的仍是持續(xù)的大笑聲。
“冷冰心!不準(zhǔn)笑了!”浴室里傳出尚婕旻生氣的大叫聲。
冷冰心不甩她地繼續(xù)大笑。
“對不起,我能請問一下發(fā)生了什幺事嗎?”邵塵淵小心翼翼地開口,唯恐招來冷冰心的不悅;他對于那天被冷冰心“恐嚇”的事還心有余悸。
冷冰心問言,停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看邵塵淵,但不到三秒鐘,她又爆笑出聲。
邵塵淵被搞得滿頭霧水。
浴室里又傳出尚婕旻的聲音。
“冷冰心!不準(zhǔn)再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冷冰心笑得猛擦淚水。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qiáng)控制住笑聲,喘著氣對邵塵淵說話,“喂……拉……拉我一……把……”
邵塵淵睜大了雙眼并指指自己,“我?”
“對……啦……快……點(diǎn)……”她笑得無法自抑。
他雖然還搞不清楚情況,但仍舊照著冷冰心的話,拉她站起來。
冷冰心深吸好幾口氣,“老天!我快渴死了,得趕快補(bǔ)充些口水!彼匝宰哉Z地走到客廳,倒了杯水。
她喝進(jìn)一口水,正要吞下時(shí),浴室的門開了,尚婕旻紅著一張臉、翹著嘴、鼓著腮幫子走了出來。
冷冰心瞥見,忽地噗哧一笑,把嘴里的水又全噴了出來,她被嗆得拍著胸前猛咳嗽——依舊不忘大笑。
邵塵淵趕忙過去幫她拍背,讓她順氣。
“活該!這叫報(bào)應(yīng)!”尚婕旻得意地說。
“嘿,有沒有人愿意告訴我究竟是怎幺一回事,OK?”始終被遺棄在一旁的邵塵淵忍不住發(fā)問。
“我告訴你,但你要幫我擋那女人的攻擊!崩浔牧锏缴蹓m淵背后。
“可以,沒問題!彼埠浪馈
“冷——冰——心——
冷冰心才不甩她咧!
她清清喉嚨,“今天早上啊……阿旻就和以前一樣像表演特異功能似的走到浴室,結(jié)果她今天不知道怎幺搞的,可能真的睡著了吧?我那時(shí)剛好在幫她弄早餐,忽然間聽到一聲慘叫聲,接著是阿旻在里頭呼救的聲音;我聽到就趕快跑過去,想看看到底發(fā)生啥事,結(jié)果我一打開門……看到……看到阿……曼……”說到后頭,她又克制不住地一陣大笑。
“結(jié)果怎樣?看到什幺?”邵塵淵催促著。
“看到……”
“你敢!”尚婕旻在大勢已去之前加吼了一次。
“阿……阿旻……掉……掉進(jìn)馬……馬桶里喊……救……命!”說完,她又爆笑出聲。
緊接著也傳出邵塵淵的悶笑聲——但輕輕、淡淡的,他的身前可是站了個(gè)快氣瘋的尚婕旻,他怕自己萬一和冰心一樣縱聲大笑,他的小命會馬上休掉。
他輕咳一聲,忍住笑,“婕旻,換個(gè)角度想嘛。至少你還是自己爬起來了呀,是不是?”
“邵塵淵!這話一點(diǎn)都不好笑!”尚婕旻氣呼呼地說。
冷冰心咳了幾聲,“這也沒錯(cuò)!想想看,要是你沒自己爬起來的話,恐怕這時(shí)候你還陷在里頭爬不出來咧,搞不好還在一邊大喊:‘HELP!HELP’!彼龑W(xué)卡通“大力水手”里的女主角奧麗蔽遇難時(shí)的叫聲。
最后她干脆坐在地板上,喘著大氣——還在笑。
原本還氣呼呼的尚婕旻反倒被冷冰心說話的語調(diào)逗笑了,只見她噗哧一聲笑開來。
“看吧,看吧,自己還不是想笑,還怪我!”冷冰心繼續(xù)糧她。
“死冰心,看我怎幺修理你!
尚婕旻笑著去搔冷冰心的癢,兩個(gè)女人在地板上掀起了另一場戰(zhàn)爭。
“婕旻,你好象忘了該去上班的事了哦!鄙蹓m淵好心提醒她。
“哦!天!”尚婕旻驚呼一聲地跳起身,急忙再次沖進(jìn)浴室。
“阿旻,小心一點(diǎn),別再掉進(jìn)去啦!”冷冰心躺在客廳地板上,扯著嗓子大喊。
※ ※ ※ ※ ※4
“哈羅!嵐思,你在干嘛?”
“聊天、喝茶、外加泡妞,這答復(fù)您滿意吧?”穆嵐思沒好氣。
“是是是,我失言,可以吧?”席仲軒在另一端賠禮,“對了,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可以嗎?”
“沒問題,你說!蹦聧顾紱]考慮的爽快答應(yīng)。
“嗯……嗯……”已經(jīng)開口的話卻又說不下去。
“怎幺又不說了?喂,該不會是什幺見不得人的事吧?”穆嵐思的語氣中有著賊賊的語調(diào)。
“你別亂講!
“不是?那你不說,我怎幺幫你?”
“是……是這樣的,我想拜托你今晚九點(diǎn)去接筱筑回家,好嗎?因?yàn)榻裉焖麄冊豪镉袘c祝活動,而我又得陪兩個(gè)客戶一起出去,沒辦法去接她,可我又不放心她自己一個(gè)人回去,所以才想請你幫忙!
那端一片寂靜。席仲軒也沒接話。
電話中沉默了好半晌。
“嵐思?”最后席仲軒不得不試探性地喚他。
“好,我會去。”穆嵐思還是答應(yīng)。
“真的?太好了,改天我再好好的謝你。謝啦,兄弟!毕佘幐吲d的說著,一謝完便立刻掛上電話。
穆嵐思盯著手中的話筒——好久。
※ ※ ※ ※ ※
穆嵐思遲了十分鐘才到。正確地說,他是故意的。當(dāng)他抵達(dá)時(shí),夏筱筑早已站在大門外。
“夏筱筑吧?我是仲軒的朋友,他今晚有事不能來,所以叫我來接你回家!蹦聧顾己喢鞯亟忉。
夏筱筑點(diǎn)下頭,“麻煩你了!
穆嵐思扶她到車門邊。車子快速而平穩(wěn)地跑著。
“你難道不怕我是騙你的?”穆嵐思好奇地問她。
夏筱筑搖頭,“因?yàn)槟闶悄聧顾,所以你不會是來騙我的!
“這幺肯定?從頭至尾我都沒說過或承認(rèn)過我是穆嵐思,你怎幺知道我是穆嵐思?”穆嵐思訝于她的記憶。
“那幺……算我今晚走運(yùn)嘍,沒誤上賊車。”她輕描淡寫地帶過。
穆嵐思并未接腔。
敏感的夏筱筑哪會沒察覺出穆嵐思散發(fā)出的敵意?只是他為什幺要對自己有敵意?這才是她的不解與納悶之處。她猜想,或許是自己占用了太多席仲軒的時(shí)間,以至讓他忽略了他這位自小到大的至友吧。
車子在一棟大樓前停住。穆嵐思先下了車,繞過車頭,打開夏筱筑的車門,攙她下車。
“需要我送你上去嗎?”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上去。今晚謝謝你送我回來,嵐思。呃,我可以叫你嵐思嗎?”
“隨你!蹦聧顾祭涞鼗卮。
“嵐思,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隨你。”不改冷淡的語氣。
夏筱筑頓了下,“你……是不是很討厭我?我不知道自己的感覺對不對,可是我能夠感覺出你好象并不怎幺喜歡我。是不是因?yàn)樽罱佘幰恢倍几以谝黄,忽視你這位朋友,所以你才生我的氣、討厭我?你告訴我實(shí)話,好嗎?”
此時(shí)穆嵐思的背后悄然停下一輛車;穆嵐思并未聽見,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夏筱筑剛剛的問題上。
席仲軒原想出聲喚他們,但當(dāng)他聽到夏筱筑的問話后,便打消出聲的念頭,因?yàn)樗蚕肼犅犇聧顾嫉拇鸢浮?br />
對于穆嵐思近日的反應(yīng),他多多少少也猜測是和夏筱筑有關(guān)系——雖然穆嵐思極力否認(rèn)。
或許他是礙于在自己面前才否認(rèn)不是,而現(xiàn)在正好有此機(jī)會,他不必面對自己,所以席仲軒更想知道穆嵐思心里的真正想法——雖然偷聽別人說話有點(diǎn)不道德,但為了解開這謎底,席仲軒也只有祈求穆嵐思的原諒。
穆嵐思同樣沒料到夏筱筑會突然問自己這個(gè)問題,他楞了楞。反正早晚都該回答的,不如現(xiàn)在就告訴她。穆嵐思在心中如此告訴自己。
他冷笑了一下,“討厭你?不,我只是厭惡你!”
對于這個(gè)答案,夏筱筑和在穆嵐思背后的席仲軒不禁都同時(shí)倒抽了口氣,非常震驚。
“厭……厭惡?為什幺?”夏筱筑不敢置信地問道。
“為什幺?你剛才不是都已經(jīng)把答案說出來了嗎?沒錯(cuò),我是討厭你在仲軒上班時(shí)間占用他,討厭你在下班時(shí)間后也占用他,討厭你每天要他接送你;我更討厭我自己今天居然會瘋到答應(yīng)替他來接你回家!我真希望我剛才沒去接你,讓你自己一個(gè)人回來。這樣答復(fù)你,你滿意嗎?告訴你,我非常非常的厭惡你,我也厭惡仲軒把我當(dāng)成是他的情敵,因?yàn)槲也皇撬那閿,我是……?br />
“夠了!嵐思!住口!”席仲軒冰冷地打斷穆嵐思未說完的話,他走到夏筱筑身邊。他無法忍受自己和夏筱筑再聽下去。
“仲軒?你怎幺來了?”夏筱筑嚇了一跳。
穆嵐思也吃了好大一驚。他全聽到了?
“我一辦守就立刻趕過來了!毕佘幦崧暤!皪顾,你太過分了,我要你向筱筑道歉,立刻!”他換上冷峻的口吻。
穆嵐思恢復(fù)冷靜,他冷笑:“道歉?三個(gè)字,辦——不——到!”
“嵐思!”
“我不過是應(yīng)夏小姐要求,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不算過分吧?”穆嵐思揚(yáng)起唇角,挑釁地說。
“嵐思,你——”
“她有什幺好?;她是個(gè)眼睛看不見的瞎子,她能替你做什幺?她只會給你幫倒忙、礙手礙腳,這有什幺好?真不知她是用了什幺方法勾引你,讓你陷入不可自拔的地步!這種女人根本就和姐己一樣,她……”未說完的話被席仲軒揍過一拳而中斷。
穆嵐思在這一拳重?fù)粝,踉蹌退后了好幾步,他抹掉唇邊一縷血絲。
席仲軒緊握的拳頭松開了,他震栗莫名地看著自己松開的手,他上前一步:“對不起,我太沖動了。”
穆嵐思倒退兩步,“用不著道歉,反正我說的全是真心話,所以我也絕不會道歉!”穆嵐思強(qiáng)硬地說,他的瞳眸沉了下來,里面充滿震驚與傷害;他帶著傷痛走向車子,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急駛而去。
“嵐……”席仲軒看著車子消失在夜色中。
夏筱筑上前拉住他的手。
“對不起,筱筑。我不知道嵐思今天是吃錯(cuò)了什幺藥,我不知道他為什幺會對你說那些話……”
夏筱筑伸手捂住他的嘴,搖頭:“讓我們忘了這件事,好嗎?是對或錯(cuò),你也別再怪他了。”
“對不起——”席仲軒彎身緊抱住她。
夏筱筑也張開雙手摟住他,她的心里突然閃過一個(gè)想法。希望是多心了!她在心中祈禱著。
※ ※ ※ ※ ※
“哇!好香!鄙墟紩F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贊美。
她靠著如狗似的鼻子,聞香至餐桌前,然后伸出一雙手,欲偷夾一口菜吃,不料……”
“哦,好痛。”她收回手叫著著。邵坐淵拍掉尚婕旻的魔爪,再放下一盤菜,“如果你對我這人也這幺垂涎三尺就好了!
尚婕旻趁他放菜的當(dāng)口,成功地偷抓起一小撮菜放進(jìn)嘴中!班,好吃!彼Q贊,“至于你,我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再說,你也夠不上秀色可餐!
邵塵淵笑而不語。
“冰心呢?不在嗎?”說著說著,又伸出手。
這次邵塵淵干脆遞雙筷子給她,讓她吃得快樂些。
“接了一通電話后,就出去了。”他到廚房盛了兩碗飯出來。
“哦!彼龖(yīng)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咦?你今天干嘛煮這幺多菜?又這幺豐盛?活像是最后的晚餐似的!”
“事實(shí)上——也差不多如此!彼驼Z。
尚婕旻愣了下,隨即笑了出來,“別鬧了,說得跟真的一樣!
“我明天就要回美國去了。”邵塵淵迸出這句話。
“鏗當(dāng)”一聲,尚婕旻手中的筷子掉到桌上,她一臉茫然。
“你……你說什幺?”尚婕旻睜大眼睛,小聲地問。
“婕旻,我明天要回美國去了!鄙蹓m淵認(rèn)真地說。
邵塵淵的這句話對尚婕旻而言,威力比當(dāng)年投在長崎、廣島的原子彈還要猛烈,只見尚婕旻仍是呆楞楞的,好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
“婕旻…”
“你討厭!你可惡!你壞透了!你最好死到美國去,都不要再回來了……”尚婕旻嘩啦嘩啦地罵著,突然眼眶一紅,淚水便如雨點(diǎn)般落下。
這一哭,可把邵塵淵嚇壞了。
“別哭了,你哭,我也會跟著你難過的!彼崧暤,一只手輕柔地替她拭去淚珠。
這一動作使得尚婕旻更加傷心,淚水更無法停止。
邵塵淵將她摟進(jìn)自己寬闊的胸前,雙手溫暖地環(huán)著她,輕拍她的背,低喃著安慰的話語。
好一會兒,尚婕旻才停止哭泣,轉(zhuǎn)為抽泣;而邵塵淵胸前的衣服,也早已因淚水泛濫,而濕了一大遺。
“不氣了吧?”邵塵淵替她拭去淚水,柔聲問道。
尚婕旻哼了一聲,不搭腔。
邵塵淵見她這個(gè)樣子,就想逗她笑,讓她的心情好過些!澳阍摬粫窃跒槲业碾x去傷心哭泣吧?唉!我好感動哦!頭一次有人為我流了這幺多淚水、鼻水,讓我不禁也快跟著掉下兩滴淚,以示回禮呢!”
尚婕旻嗔他一眼!罢l為你!我是想到以后再也沒有那幺好吃的菜才哭的,你少臭美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彼裾J(rèn)。
“哇!原來你不是在為我傷心,而是為我的菜傷心哪!看我怎幺處置你!鄙蹓m淵哇哇叫,隨后雙手朝向尚婕旻,搔她的癢;尚婕旻被搔得咯咯笑,直討?zhàn)垺?br />
“不玩了啦,放了我……”她喘著氣說。
邵塵淵倒也真的停手。
他們四目交接,其中有雙紅腫得像草萄般的眼。
然后,邵塵淵捧起尚婕旻的臉,將唇印上她的,給她深情的一吻——
在陽臺的人看到這幕,悄然地退出門外;開啟的門,再次無聲地關(guān)上。
尚婕旻嬌喘不已,臉紅得像蘋果一樣。她忽地記起一件事,又猛烈地將邵塵淵推開。
邵塵洲被推得莫名其妙!坝衷蹒哿?”
“你……你這個(gè)王八蛋,喜歡的是冰心,卻還敢偷走我的初吻!”她氣憤地嚷道。
邵塵淵一愣,“哪有?我什幺時(shí)候說過我喜歡冰心來著?我沒有喜歡冰心。∥蚁矚g的是你,愛的也是你!”他趕忙澄清。
“你騙人!你若不喜歡冰心,為什幺特別注意她?老向我打聽她的事?”
邵塵淵淡笑!澳鞘且?yàn)槲蚁牒退雠笥寻!你們都可以和她打成一片,相對的,只有我被排拒在外,所以我?dāng)然也希望自己能與你們一樣和她是朋友嘛!
“真的?”尚婕旻懷疑的問。
“當(dāng)然是真的!要不要我發(fā)誓?”他舉起右手。
“不要了,我相信你就是了嘛!”她嬌聲說道,將邵塵淵的手拉下來。
邵塵淵再次笑笑地吻了她。
兩個(gè)原本以為不會相愛的人,卻在愛神巧妙的捉弄下,讓愛情一點(diǎn)一滴進(jìn)駐彼此心中,根深蒂固……
※ ※ ※ ※ ※
自從發(fā)生上次不愉快的事件之后,席仲軒與穆嵐思兩個(gè)人已有好些天未曾說過話;若是有,也純粹是就公務(wù)上的事討論、交談。
這天,穆嵐思就法國分公司的事再度與席仲軒“說話”:“董事長,分公司已預(yù)備步入軌道,職員也補(bǔ)充得差不多了,我們可以派人過去展開訓(xùn)練了。”穆嵐思公式化地報(bào)告;他的唇角還有上次被席仲軒接一拳留下的淡淡的紫青色瘀痕。
“很好,那你覺得派誰去比較好?”
“董事長,請容我毛遂自薦,我想由我去!
“嵐思?”席仲軒驚訝不已。
“請您批準(zhǔn),董事長。”穆嵐思不改其口氣。
“不!我會另外派人去。”席仲軒堅(jiān)決拒絕。
“那幺我辭職!
“嵐思!”席仲軒心焦地說,“你這是在逼我?”
“我沒有逼你,你若不答應(yīng),就表示你看低我的能力,你不相信我能夠把這件事辦好!蹦聧顾祭潇o地回答。
席仲軒嘆口氣,“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那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打你的,我……”
“我說過不要說抱歉!”穆嵐思吼了出來,一拳重?fù)粼谵k公桌上,“如果你是為了她而打我,又為了她而向我道歉,那幺這樣的道歉,我不接受!因?yàn)槲也灰兴拇嬖!”他緊瞇著一雙蓄滿火焰的藍(lán)眼,聲音是寒冷的。
“為什幺?筱筑從頭至尾根本就沒有惹到你,你為什幺要這幺排斥她?我實(shí)在不明白!你對她,總像是看見仇人似的,好象你們之間有著什幺不共戴天之仇,我真是搞不懂!”席仲軒也激動了起來,雙眉緊蹙,一手揉著兩眉之間,“如果你真想去法國,好!我成全你,我批準(zhǔn)你去!”
說完,他氣忿地轉(zhuǎn)過椅子,背對穆嵐思。
穆嵐思費(fèi)了好大的勁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非常的平靜!爸x謝!闭f完,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席仲軒不禁再嘆了口氣。他想不通,為什幺好端端的友情會因夏筱筑一個(gè)人而產(chǎn)生這幺大的變化?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