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娱乐-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首頁 -> 作家列表 -> 水妹 -> 深情.心情.癡情-誰懂?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深情.心情.癡情-誰懂? 第六章

  夜晚來臨,褪下所戴的假面具

  太陽升起,隱入黑暗的大衣里

  從自知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一生的孤寂

  所有相思愛情的話語,都只能夠在心底默默低呢

  日子,黑夜多于白天

  心中,無助勝過傷悲

  但,

  有誰愿意敞開心胸,聽聽我心底最真實的聲音

  有誰愿意伸出雙手,給我勇氣,讓我走出陰影

  我和你并沒有不同,同樣有一顆真切的心

  有誰愿意張開雙臂,擁抱我,讓我投到有溫暖的懷抱里

  有誰愿意拋開鄙夷,接納我,讓我不再夜夜獨自哭泣

  我和你并沒有不同,同樣有著最熾熱的情

  所以,

  請不要排拒,讓我感到憂懼

  這樣的結(jié)局,并不是我所愿意

  若是可以,我也愿意選擇一切重新

  結(jié)束這場,如椎心般痛的情

  ※            ※            ※            ※            ※

  到了法國三天,穆嵐思也讓自己整整忙了三天。這三天,他讓自己像個不知停止的陀螺般轉(zhuǎn)動,每天忙得一回到飯店便是倒頭就睡。只有忙,他才能夠忘記一切;只有累,他才能夠不會想起一切——

  想起遠在臺灣令他魂牽夢縈的他。

  在這短短的三天內(nèi),他讓一切由零轉(zhuǎn)百,讓原本一切都未步上軌道的分公司,全然步上軌道運轉(zhuǎn),而且轉(zhuǎn)動得非常順利、成功。

  這天,他趁著公司的休息假日,也決定放自己一個小假日,先瀏覽瀏覽巴黎街頭。

  淋浴過后,用過法式早餐,他拿著旅游地圖,開始一天愜意又帶點探險意味的旅程。他的第一站到羅丹博物館參觀,逛著種有玫瑰、樹并帶有水池的迷人花園,以及欣賞羅丹的著名作品:《沉思者》、《地獄門》、《夏娃》及《加萊市民》。離開羅丹博物館,他走一小段路,接著到最富盛名,同時也是全球數(shù)十億人口所熟悉的紀念建筑物——艾菲爾鐵塔。

  搭乘電梯到頂端,由此眺望巴黎,可將巴黎所有美麗的市景盡收眼底。如果能看到那個地方……

  算了吧,別再做夢了,是該清醒的時候了!一個小小的聲音在穆嵐思心底響起,提醒他。憂傷的藍眸看了最后一眼巴黎市景,他嘆口氣,離開艾菲爾鐵塔。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只知道自己在走累了的時候,恰好有家咖啡廳在眼前不遠處,于是他走了過去。

  他找了個位置坐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象來得太早了,露天的咖啡座上只有少數(shù)五、六個人而已。他點了杯咖啡,然后愜意地看著過往的人群。

  他的心,他的思緒,已隨著寧靜優(yōu)雅的午后氣息飄向遠方,回到了過去……

  喂,我叫席仲軒。你叫什幺名字?

  穆嵐思記得這是第一次見面時,席仲軒所做的自我介紹。

  才不呢!其實你很好看。∷{藍的眼睛像海水,白白的皮膚像白雪,很漂亮的!

  他記得這是在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席仲軒贊美他的話。

  我們做朋友好不好?

  這是席仲軒首先提議的,穆嵐思一想到自己當時錯愕的表情,不自覺地,唇邊輕輕地揚起,笑了。

  嵐思,你……為什幺?

  十七歲那年,他拒絕了保送大學,這是當時談話時,席仲軒的錯愕。

  喂!你……該不會是在暗示我,你將會是我的頭號情敵吧?

  情敵?穆嵐思苦笑了下,他何嘗會希望呢?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那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打你的,我……

  我說過不要說抱歉!如果你是為了她而打我,又為了她而向我道歉,那幺這樣的道歉,我不接受!因為我不要有她的存在!

  你為什幺非要這幺排斥她?我實在不明白!你對她,總像是看見優(yōu)人似的,好象你們之間有著什幺不共載天之仇……

  好!我成全你,我批準你去!

  好!我成全作,我批準你去!

  好!我成全你,我批準你去!

  好!我成全你……

  像是跳針的唱片,一直重復不停地唱出這句話。

  “不!我不是要這樣子的!”他垂著頭,低吼道。

  “抱歉,你介意我坐下嗎?”

  就在穆嵐思低頭吼完的同時,有個男性的低沉嗓音以英文發(fā)音響起。

  穆嵐思嚇了一跳,倏地抬起頭,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

  那男子看了穆嵐思的反應(yīng)后,他溫和而有禮貌地再次開口!澳憬橐馕液湍愎沧绬幔恳驗橐呀(jīng)客滿了,所以……”他指了下旁邊的情形。

  穆嵐思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在何時,咖啡廳里外已坐滿了人,只剩下身旁的這個位置。

  穆嵐思點下頭。“請坐!彼惨杂⑽幕卮。

  那男子道謝并坐了下來。

  穆嵐思再度回到自己的思緒中。

  “嗨,你是日本人嗎?”男子的問話將穆嵐思拉回神來,而這個問題卻也惹惱了穆嵐思。

  “那你是美國人嗎?”穆嵐思溫怒且冰冷地說。

  那男子聽出穆嵐思的口氣,并察覺到自己失言。

  “抱歉,我是道地的法國人,你呢?”他誠心道歉。

  “臺灣!苯(jīng)過他的道歉之后,穆嵐思雖不再生氣,但口氣仍是有些冷淡。

  “你是來玩還是來工作的?”他繼續(xù)提出問題。

  “工作。最近總公司在貴國設(shè)了分公司,所以我來這里協(xié)助。”穆嵐思緩和了語氣說!澳阕桑疫有事,我要先走一步,很高興認識你!彼酒鹕,離開。

  在穆嵐思離開之后,有雙視線仍舊緊盯著他,注視著他離去,直到看不見身影為止。

  ※            ※            ※            ※            ※

  已經(jīng)五天了。邵塵淵口美國已過了五天。五天來,尚婕旻每天下班后總是習慣性地掛在陽臺欄桿上發(fā)呆。

  這一天,當然也不例外。只見她整個人懶洋洋地掛在陽臺上,心思卻早已不知飛到何處。

  “唉——”她嘆了口長長的氣。

  “怎幺?還在想他啊?”冷冰心從屋內(nèi)走出來,也跟尚婕旻一樣掛在欄桿上。

  “誰……誰想他啊!少亂說了!鄙墟紩F紅著臉,支吾地否認。

  冷冰心淡淡一笑,“哦——是——嗎?”她拉長聲音,且十分的不信,“通常這幺說的人,往往都是與事實相反的哦。”

  “喂,你什幺時候又變成心理學家、愛情顧問啦?”

  冷冰心睨了她一眼,“此時!而且還是私人專屬!

  尚婕旻翻翻白眼,她轉(zhuǎn)過身面對屋內(nèi)。

  “不相信?那你這幾天的食量怎會減少,而且還嫌我煮得難吃?我記得某人以前還直夸我煮的菜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怎幺地沒幾天,就被人收買,倒戈了呀?”冷冰心揶揄她,也轉(zhuǎn)個身。

  “呃……哪有!鄙墟紩F口是心非地否認,“你煮的萊還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啊,至少就女人而言是嘛。而且我最愛你了啊,我怎可能會被人收買,倒戈了呢?”她親昵地抱著冷冰心。

  冷冰心心頭一震,“少灌迷湯,我才不信你這一套!彼龔娮麈(zhèn)定。

  “天地良心,我才沒有倒戈呢!”。

  “那是陣亡嘍?”冷冰心淡然一笑。

  “亂講,我才沒……”

  她的話被響起的電鈴聲打斷,冷冰心前去開門。

  打開門,冷冰心看清楚來人之后,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聊,我出去走走。”

  沒有招呼,沒有驚訝,有的是很平常的冷淡。說完,她走了出去。

  屋內(nèi)的尚婕旻奇怪為何前去開門的冷冰心會這幺安靜無聲,沒有任何動靜,于是她好奇地走了過去。當她探出頭,看清楚按門鈴的人是誰時,二話不說、直接的反應(yīng)是將門猛然甩上。那人既好氣又好笑,既無辜又無奈地眼睜睜看著屋內(nèi)的人把門當著自己的面“砰”的一聲,大力地關(guān)上——還差點撞到他高挺的鼻子。

  ※            ※            ※            ※            ※

  離開家的冷冰心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晃。而后,她看到一間PUB,走了進去,坐在吧臺前緊鄰墻邊的高腳椅上,點了杯BLOODY  MARY。她雖不是牛飲似的將酒一口氣喝完,卻也是一口接一口地啜著。

  她忽地又想起了李商隱的那句詩:

  直到相思了無益,

  未妨惆悵是清狂!

  她苦笑了一下,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立刻向酒保再續(xù)杯。她又啜了一大口,杯中液體只剩一半了。

  她半舉起手,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心中想著他們或許早已在傾吐愛的話語,阿旻一定會先修理一頓邵塵淵,然后才兇惡巴巴地原諒他,然后世上因此又多出一對令人羨慕的才子佳人;同時也多了個情場失敗的失意人,而這個人——正是自己。

  她又一口飲盡剩下一半的酒精,將杯子微遞向前,這次,酒保非常主動地替她加滿酒杯。

  她拿回杯子,低頭凝視著杯中紅色的液體。霎時,她覺得,那是她心口受傷后,所滴出來的血;而自己,正在喝自己的血,讓它重新到體內(nèi)循環(huán),接著又把它滴出來。她不經(jīng)意地碰到指上所戴的小戒指,記起那是她二十歲生日時,尚婕旻送她的生日禮物。她還記得當初自己曾開玩笑似的問她一句:“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是開玩笑的嗎?

  她多希望當時是真的,而不只是一句玩笑話罷了。

  但自己不是男人。

  ……

  “嗨,一個人嗎?”

  這聲音將冷冰心拉回現(xiàn)實世界,她不經(jīng)意地偏過頭找尋那聲音的主人。

  這一找,這一看,震得冷冰心差點失手掉落手中的酒杯,她“刷”地慘白一張臉。

  那人察覺到冷冰心的臉色,知道自己不對了,趕緊道歉:“抱歉,嚇到你了,真對不起。”

  冷冰心險些脫口喚聲:阿旻。

  但自小就習慣的冷漠態(tài)度卻又使得她的臉上迅速地恢復冷靜的神色。

  “沒有,不用道歉!彼喍蟮鼗卮鸬。

  她笑了。似銀鈴般悅耳的輕笑聲飄蕩在空氣之中,正慢慢、一點一點地注人冷冰心緊閉的心扉。

  “雖然社會不時地在提倡節(jié)約能源,可是你也不必實踐到連說話也都這幺勤儉、節(jié)省。 庇质且魂嚨β!拔医袠    貝芃,你呢?”

  這次冷冰心倒是連話都省了下來;好象放著,以后還可以生利息似的。她拿出錢放在吧臺上,然后一言不發(fā)、頭也不回地離開PUB。

  她幾乎是逃離那里,慌亂得只想回到家中。

  ※            ※            ※            ※            ※

  在按了幾次電鈴、喚了幾聲屋內(nèi)的人的名字之后,門內(nèi)的人依然不為所動,不開門就是不開門;而門外的人則對著鐵門笑嘆一聲,搖搖頭自西裝口袋中掏出一枚鑰匙,插人鎖孔,將門打開。

  邵塵淵一進到陽臺內(nèi),便看見尚婕旻睹氣地坐在沙發(fā)上,背對著自己。他走了過去!坝H愛的,我回來了,你高興嗎?”他蹲在尚婕旻面前。

  “哼!”這是給他的回答。

  “嗯,真獨特的歡迎法!鄙蹓m淵自我解嘲。

  “我的小婕旻,你可以罵我、打我、踢我、端我、摔我,就是不要不說話,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他一雙無辜的眼睛和一番可憐兮兮的表白終于逗笑了尚婕旻。

  她噗哧一笑。

  “你當我有虐待狂。 彼粷M地抗議。

  “就算你真的有虐等狂,我也心甘情愿地讓你虐待我。你的虐待,就是我的幸福!彼J真、嚴肅的表情又再次使得尚婕旻發(fā)笑。

  “神經(jīng)!”她笑罵道,“去拿掃把和畚箕。”

  “干嘛?”邵塵淵不解的問。

  “當然是掃雞皮疙瘩,還干嘛?不過,你要是自愿讓我順便一起掃走的話,我會掃得更干凈!”

  “好哇!你意敢乞丐趕廟公!看我怎幺治你!”說著,他手伸向尚婕旻,搔她的癢。

  “住……住手……快……住……手……”尚婕旻畏喘著氣哇哇叫;到最后她笑得連淚水都流了出來。

  “還敢不敢?”邵塵淵假裝兇巴巴地問,還不忘邊搔她癢。

  “不……不敢……了啦!”

  “既然不敢,就饒了你!鄙蹓m淵得意地說。

  “哼!”尚婕旻扮個鬼臉,“咦,對了,你怎幺回來了?不是說要兩年后才回來的嗎?怎幺……”

  “唉——”邵塵淵無奈的嘆了好長的一口氣,弄得尚婕旻一頭露水。

  尚婕旻推推他,示意他說話。

  邵塵淵瞟她一眼!拔沂潜焕习褰o踢回臺灣的!

  “被老板給踢回臺灣?為什幺?”尚婕旻驚訝地大叫,一雙眼睜得比乒乓球還大。

  邵塵淵哀怨地看著她。

  “還不都是你!”他無比的委屈。

  “我?”尚婕旻指著自己,她已經(jīng)愈聽愈糊涂了。

  “對呀!”邵塵淵像個孩子似的嘟起嘴,“都是你害我把英文企劃書寫成中文企劃書,把企劃內(nèi)容寫成給你的長篇情書,老板一氣之下,就把我從美國踹回臺灣了,你還敢說不是你?”說完,他干脆趴在尚婕旻的腿上假哭。

  尚婕旻給他的安慰則是像在拍狗似的拍撫著他的頭,且還伴隨低笑聲。

  “你還笑!”邵塵淵不滿地抬起頭。

  “對不起,對不起!鄙墟紩F連忙止住笑,“那你現(xiàn)在怎幺辦?”

  “老板已把我踢回分公司掃廁所了,還能怎幺辦?”

  尚婕旻眉頭慢慢地蹙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你只是被改派回臺灣工作劇”她有點上當?shù)母杏X。

  “哇!好聰明哦!我還以為你還會呆呆地搞不清楚呢!”邵塵淵沒聽出尚婕旻話中的語氣,拍拍手,贊賞的說道。

  “你——混蛋!”尚婕旻氣得大吼一聲,一腳踹開邵塵淵。

  “婕旻,你怎幺踹我?好痛哦!”邵塵淵抱住自己被踹的腳。

  “你——痛死活該,痛死算了!”她氣喘吁吁。

  “嗚……好狠心哪!嗚……嗚……”

  “哼!少假了,我不會笨到再上你當了!”

  “我就是在想你會不會笨到再上一次當嘛!”邵塵淵小聲的嘀咕。

  “嗯?”尚婕旻那致人于死地的眼光立刻掃了過去。

  “沒有、沒有,我沒有說什幺!鄙蹓m淵慌亂地揮舞雙手,頭像拔浪鼓似的晃個不停。

  尚婕旻丟給他“最好是沒有”的眼神。

  突然,一陣不太文雅、不大也不小,但具有暗示性的聲音正從尚婕旻的肚子里傳出來。她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垂下頭。

  邵塵淵饒富余興地一笑,挺認命地站了起來。

  “真歹命!才剛一下飛機趕來這里,卻又要馬上進廚房煮飯燒菜?唉!男人真命苦唷!”他自憐地嘆道。

  “少廢話,快點!”

  “是,老婆大人!”

  他們相視而笑。

  忽地,鐵門被粗魯?shù)赝崎_,又被火爆地關(guān)上;冷冰心慘白著一張臉,像陣風般的卷進客廳,撞見客廳里的人,咬了咬牙,什幺話也沒說便往房里跑去。

  “冰心?你怎幺了?臉色好差啊,生病了嗎?”尚婕旻一看見冷冰心蒼白的臉色,在冷冰心進房門前急忙抓住她的手詢問。

  “我很好,只是突然覺得有點累!崩浔谋诚蛩,匆忙回答。

  “你騙我!一定發(fā)生了什幺事,告訴我。”尚婕旻扳過冷冰心的身子,抓住她的手臂。

  冷冰心閉上雙眼,“我真的很好,我只是需要休息而已。”

  她緩緩睜開雙眼,尚婕旻焦急的臉孔完整地映人她如夜黑般的眸底。

  尚婕旻搖搖頭,完全不相信冷冰心所說的答復!澳阏f謊!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幺事?你的臉色怎會這幺蒼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們?nèi)タ瘁t(yī)生……”

  “閉嘴!”冷冰心大吼一聲,打斷了尚婕旻慌亂無次的話語。

  她這一吼,兩個人立即都呆了。

  “對不起!”

  冷冰心道完歉,掙開尚婕旻的手,搖晃著奔進自己的房中,“砰”的一聲,將尚婕旻拒于門外。

  尚婕旻好久才回過神,肩上多了雙溫暖、堅定的手。

  “我們?nèi)ネ饷娉园伞!鄙蹓m淵柔聲道。

  “可是冰心……”她不放心的說。

  “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我想她現(xiàn)在一定最想擁有屬于自己的獨處空間,所以我們就不要再打擾她了,而且我們也可以買些東西回來給她吃啊。搞不好我們回來時,她又恢復成可以欺負我的冰心了啊!”他笑著安慰她。

  “可……”

  “別再可是啦!你的肚子已經(jīng)又在抗議了咧!快走吧。

  尚婕旻只有任由邵塵淵將她拉出去。

  ※            ※            ※            ※            ※

  鐵門開了又關(guān),她知道這屋子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她順著門板,慢慢的滑坐到地上。

  她讓自己任由黑暗包圍著;空氣中只聽得到自己的急促呼吸聲。

  上帝!為什幺要這樣折磨我?難道十六年的折磨還不夠嗎?

  尚婕旻已經(jīng)夠“考驗”我了,為什幺又還要派個樓    貝芃來?

  是嫌我不夠慘嗎?還是覺得我的韌性好?值得再繼續(xù)接受折磨和考驗?

  十六年了!

  每年的兩個情人節(jié),每次她都和婕旻兩個人分別互送巧克力來度過的——因為她們都沒有另一半。

  十六年,三十二個情人節(jié),互送了三十二次,吃了三十二次,一句“我愛你”她也同樣在心底說了三十二次,就是沒有一次說出口。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無法也不能!

  因為自己若還想要保有尚婕旻這個基本的朋友的話,自己就必須學會將所有的情感和愛情全部收藏起來,做個只有付出而沒有收獲的人;反之,則會落到一個既沒有收獲也不能再付出的下場。

  而這個結(jié)果,就看自己的“決定”如何。

  她突然想起了遠在法國的穆嵐思,一個和自己同病相憐的男人,一個可以傾吐所有話語和心事的人。

  “嵐思……”她低喃了一聲。

  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手背上有一滴水珠,接著愈來愈多,像是一串斷了線的珍珠。

  她,哭了——




Copyright © 免費言情小說 2025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quán)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wǎng)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qū)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guān)!
執(zhí)行時間 0.056336